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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叔在上我在下-第10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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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望舒道:“她主动来找微臣的,想通过微臣联系上殿下,想和殿下谈一个交易”
“什么交易?”
“她想让孟杜衡的骨灰进皇陵。”
玉珥几乎怀疑自己听错了,不可置信道:“开什么玩笑,孟杜衡是个叛贼,怎么可能进皇陵?若是让父皇知道了,怕是要将他挫骨扬灰不可。”
简直荒谬!
付望舒解释道:“她说这是孟杜衡临终的心愿,不求安然入葬,只求能将骨灰撒在皇陵的土地上,落叶归根。。”
人都希望能落叶归根,孟杜衡其实是很注重这些的人,临终前有这样的心愿倒也不是很让人意外,玉珥思量着,将骨灰撒在皇陵的土地上,倒不是多难办。
玉珥挑眉:“她能告诉我些什么?”
付望舒看了她一眼:“真正的孟杜衡,真正的席白川。”
真正的席白川?玉珥轻摇了摇头,她尚且不知道真正的席白川是怎么样的人,她能告诉她答案?她不信。
“你信她的话?”
“不能全信,但听听无妨。”
苏域已经潜逃在外,按说只要她藏得好,下半辈子其实是可以安稳度日的,但她却在这个时候自己主动送上门,难道真的有什么能告诉她的?玉珥左右摇摆,她既想知道她能说些什么,又不想听太多关于席白川不好的事,她想自己去判断,不想被他人干扰左右摇摆。
玉珥抿唇,付望舒目光炯炯地看着她,眼底意思清晰可见,她终是松口了:“她现在在哪里?”


 第四百五十二章通敌真相

付望舒神色一松:“微臣把她带来了,如果殿下想见,随时都可以。”
“现在带我去见她。”
两人沿着小巷走着,小心翼翼地避开所有可能有眼线的角落,路上玉珥询问:“你知不知道那些要刺杀我的人是谁?”
“或蜉蝣刺客团,或鬼门卫。”付望舒说着。
玉珥淡淡点头。
“殿下为何同意琅王爷出征?”这是他一直都想不通的问题,她知道玉珥偏袒席白川,但没想到竟然偏袒道这个地步,明知他有很大的危险,还敢放任他离开自己的控制范围。
玉珥避开他的视线:“等我看到你的信的时候,父皇已经下旨,我无法阻止,不过,我信他会回来。”
“他现在是一个比当初的孟杜衡还要危险的人物。殿下,您可一定不能感情用事。”
玉珥笑了:“如果我会感情用事的话,就不会让你查这些了”
她伸手拍拍他的肩膀:“放心吧,我有分寸。”
转了个弯,停在一个小屋门前,这个小屋看起来很不起眼,外面覆盖着茅草,像是一个普通农家,付望舒指了指里面,玉珥颔首,率先走了进去。
里面有五个人,四个身穿黑衣,护卫模样的男子,另一个自然就是苏域。
玉珥率先打招呼“好久不见。”
苏域回过头来,看了看她,像是在打量又像是在审视,半响笑了:“的确好久不见,当初离开的时候,你还只是一个亲王,现在都是皇太女了。”
玉珥听得出她语气里的怨怼,也跟着挑眉:“你要很不满?”
苏域摇头:“胜者为王,败者为寇,没有什么满不满的,我们输了就是输了,你赢了就是赢的,没什么了不起,大不了来世再战!”
玉珥笑着摇头:“我可没有那么好的兴致陪你来世再战,我现在只想知道你能告诉我什么?”
苏域在椅子上坐下,她相貌虽然普通,但气质却是不错,即便落魄到这种地步,却还是从容不迫,这一点玉珥还是比较欣赏的,她道:“我说过,我能告诉你一个真正的孟杜衡,和一个真正的席白川。”
玉珥饶有兴致:“那你倒是说说,什么是真正的孟杜衡?什么是真正的席白川?”
苏域道:“你所认识,所信任的皇叔的本来面目,不是你现在看到的这个样子。”
玉珥神情平静,但嘴角却弯起淡淡的讥诮:“他是什么样的,难道还需要你来告诉我?我和他一起生活了十几年,你又算是什么,上来就想让我怀疑我的皇叔,你以为我是傻子吗?”
苏域同样是笑着,看着她的眼神略显轻蔑:“别说这些话了,孟玉珥,如果你真的那么相信他,为什么还要让付望舒去查他?”
玉珥被说中心事,脸色倏地一下冷下来,脸色难看道:“如果你只是想来跟我说这些废话,那你还是走吧,趁我现在还没改变主意抓你。”
“好,那我就告诉你。”苏域抿唇,“孟杜衡造反是被人唆使的,而唆使他的人,就是你的席白川。”
“什么意思?”
“是,没错,孟杜衡的确有造反之心,因为,凭什么都是皇后之子,你一个女人能当皇帝,而他真正的嫡子反而要被赶出帝都?”苏域咬牙切齿,怒气隐隐,“老皇帝太偏心了,根本不把其他的孩子放在眼里,他心里眼里就只有你这一个女儿,我们做的只是,我们理所应当要做的事!”
玉珥对她这些言语不为所动,她也不是第一天知道他们如此怨恨她了。
苏域喝了口水,冷静了些:“是席白川引杜衡与楚恒清结识,而楚恒清一早就是席白川的人,所以,这根本就是个陷阱,是席白川联手楚恒清引诱杜衡,否则杜衡根本不至于做出这种事!”
玉珥心头一紧:“你说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苏域没有吊她胃口,开始说起这桩陈年旧事来。
顺熙十五年那年,那一年江南旱涝,全国瞩目,孟杜衡时年十五恰好及笄,他刚步入朝堂,想做出点成绩让满朝文武和顺熙帝过目想看,毕竟他一直都是以储君之位为目标,所以便自请去江南治旱涝,顺熙帝那时候大约也是出于培养他的心思,便同意了。
孟杜衡很高兴,他以为他表现的机会终于到了,然而他去了江南后才发现,这场旱涝比他想想中的还要严重许多,暴雨不断,根本不能是简单的排水就能解决的,那时候年纪还小,不成熟的孟杜衡急得团团转,心想还不如不领这个差事,现在好了,揽了却治不好更丢人。
就在他不知所措时,当时还只是白马寺方丈的少年莫可徒步三千里来到了江南,用一场法事停下了暴雨,总算解了他的燃眉之急,接下来他便开始疏通水道将水排出,大约用了半个月的时间,大水才从江南地区撤走,他以为自己会博得一片好名声,但没想到百姓称赞的却只有莫可而没有他。
少年心气总是会比较暴躁,那时候说他心里没有不高兴是不可能的,但是他也懂得换位思考,如果不是莫可的到来,连绵不断的大雨也不可能停下,若是雨没有停,他尽管有能力排出水也无济于事,所以他最后什么都没做,只将所有的不甘不愿留在心里。
这件事还没完,旱涝的事解决后,他回朝复命,顺熙帝当时虽然没有说什么,但是也没赞赏他这次江南之行,从这一点就可以看出,他对他办这个差事,是不大满意的,尽管大雨是属于自然现象,凡人无法控制,但他还是非常失落,而席白川,便是在这个时候出现的。
那时候他对席白川还是算恭敬,还当是个长辈,看见了会躬身行礼喊:“见过皇叔。”
彼时席白川也不过是十七八岁的年华,相貌出众,才华横溢不说,还挂帅出征大胜数十场,早就是帝都的风云人物。
席白川穿着锦衣华服,披着狐裘,淡淡一点头,一如既往地倨傲,从他身侧走过,好像很看不起他那样。


 第四百五十三章他在你心里就那么重要么

彼时席白川也不过是十七八岁的年华,相貌出众,才华横溢不说,还挂帅出征大胜数十场,早就是帝都的风云人物。
席白川穿着锦衣华服,披着狐裘,淡淡一点头,一如既往地倨傲,从他身侧走过,好像很看不起他那样。
孟杜衡站直身,虽恼他如此不把人放在眼里,谁知他走了几步突然回头,若有所思道:“你是不是刚从江南治旱涝回来?”
“回禀皇叔,儿侄的确刚从江南回来。”
“哦。”席白川揣着手笑问,“江南的旱涝治好了应该是大功一件,陛下奖励你什么了?”
这无疑是戳中了他的痛点,但他不确定他是不是故意的,只好斟酌着回答:“为父皇为大顺分忧是儿侄的本分,不敢奢求奖励。”
席白川顿时笑起:“什么不敢奢求奖励,是根本没给你奖励吧,本王听说,莫可方丈都封了国师,你这个正儿八经的主治钦差,怎么反而什么都没有?”
“皇叔若是没有其他事,儿侄先走一步!”他知道再待下去他也说不出什么好话,不如一走了之。
但席白川却没打算就这样算了,他慢慢抚着狐裘柔顺的毛,嘴角微勾:“本王还是奉劝你吧,别做白费力气的事,你孟杜衡这辈子无论做什么都是为他人做嫁衣,现在的治旱涝也好,将来的皇位……也好,结果都是一样,无论你怎么努力,都别想得到回报。”
孟杜衡冷冷道:“皇叔言之过早。”
席白川就像是要故意激怒他,一字一句都是往她伤口上撒盐:“不信么?最近蒙国来的那个使臣楚恒清知道吧?他和你一样,离皇位最近,但不是他的就不是他的,他再怎么表现再怎么努力,也只能是为他的皇兄做嫁衣。”
“你!”孟杜衡气急,垂在身侧的手瞬间捏紧。
席白川挑眉:“不信,自己问问去呀。”
少年人总是最经不住挑衅的,孟杜衡当真去找了楚恒清,但也没傻到上来就问他和他皇兄的事,而是先扯东扯西胡扯一番,两人性格相投,倒是聊得不错,也就是从这次开始,两人开始了暗中来往,慢慢的,便发展成了通敌篡位……
玉珥听到,只觉得胆战心惊。
顺熙十五年,他就开始筹划他的复仇计划了吗?
“你说楚恒清和席白川早就勾结在一起,有什么证据?”
苏域摇头,大方承认:“没有证据。”
玉珥可笑道:“没有证据你就要让我相信你?”
“我手上是没有证据,但你不能自己判断吗?”
……
玉珥最终答应苏域的要求,将孟杜衡的骨灰撒在皇陵的土地上。
当着苏域的面她虽说是不相信席白川和楚恒清有勾结,但其实她心里很清楚,那并不是没有可能,否则楚恒清当初就不会费尽心机混入宫中,原本她还在疑惑他到底是为谁而来,现在看,应该就是为了她的皇叔而来。
玉珥在纸上慢慢写下现在已知的一条条线索。
第一条,灵王当年造反是被人诬陷的。
第二条,席绛候当年的孩子出生就是个死胎,所以现在的席白川绝对不是席绛候的儿子。
第三条,他们有目的,有计划地在进行一些不为人所知的事情,这些事很可能是为灵王当年被冤而复仇。从这一点上看,席白川很有可能就是真正的灵王之子。
他到底想干什么呢?难道是杀了她父皇报仇?亦或是更可怕的事?
和付望舒分开之前,他说的话还让她至今记忆犹新。
“殿下,我们现在已经可以确定席白川图谋不轨,是否要禀告皇上”
“等等,再等等,让我再想想。”
她的态度让他感到很失望:“殿下,这关乎的可是大顺的江山啊!”
玉珥避开他的视线,也不敢去接触他的眼神:“我知道,我并没有想要放过他,只是现在我还需要时间再想想,很多事情其实线索还不清晰,这里面也许还有什么隐情也说不定。”
“现在还有什么线索不清晰?”
“有啊,就比如从扶桑回大顺的那一路,他为什么要派人追杀我?”
这是她最想不明白的一点,她可以相信席白川图谋不轨,但她不相信他想杀她。
所以这件事上,她一直觉得,要杀她的人另有其人,不是席白川,不是孟杜衡,那么还会是谁?
“还有他为什么要杀慕容英?”这是疑点二,慕容英揭露的是慕容家和孟杜衡的罪行,他有什么理由杀人?难道当时慕容英要说的不是慕容家的事?
付望舒摇摇头:“殿下,您觉得在‘席白川是灵王之子’这件事情之后,您所怀疑的这里两个点,还重要吗?”
“对于我来说很重要。”玉珥隐约感觉,这其中一定还有她不知道的事,她不想什么都让席白川背锅,不是他做的,她不能强加给他。
付望舒终究是没再说什么就离开了。
前方大军的捷报一份份地送回帝都,满朝欢呼,唯独玉珥高兴不起来,她的心事太多,加上情蛊发作,脸色苍白苍白的,连顺熙帝看了都忍不住说:“皇儿,你若是太累了,就暂且将不太要紧的杂务放下,好好休息一段时间。”
玉珥哪里敢休息,她每天都在盯着满朝文武的异动,将早年被席白川安插在重要位置的官员想方设法拉走。
“谢父皇,儿臣只是这几日睡不安稳,无妨的。”
顺熙帝颔首:“让太医去给你看看,临近年尾,藩国来朝,你乃太女,可不能在这个时候病倒。”
“儿臣知晓。”玉珥扶着脑袋离开养心殿,让人去将老太医请来,她这病除了他,别人怕是都没办法。
老太医来的时候,她靠在桌边休息,他一看便是冷哼一声:“要死了才想起我,当我是神仙啊?”
“麻烦老太医了。”
老太医那傲娇性子一如既往,一点变化都没有,给她把脉,半响道:“如果你再这样不顾自己的身体下去,我看你连一年都活不了!”


 第四百五十四章 蹉跎和殊途

“现在也活不到一年啊,顶多十个月。”玉珥故作轻松地笑了笑。
“既然如此,下次疼死也不要叫我了!”与当医生的人最痛恨不照顾自己身体的病人,老太医也不例外,听到玉珥这么说,他几乎是要佛袖而去,玉珥也是见好就收,连忙道:“好了好,我知道错了,但是我现在真的是有特殊情况,想休息也没办法休息啊。”
“上次你也跟我说忙,上次你还说忙完这次以后就不忙了,每次都这么说,你以为我还会在信你?”老太医冷笑一。
玉珥无奈地笑了笑:“你也知道我的情况,在我这个位置没办法轻松。”
“命都顾不了了还要个位置做什么?”老太医不为所动,在他看来,生病的人就应该休息,没事老是跑去干这干那,这么不遵从医嘱,活该生病!
玉珥愣了愣,他说的虽然有些偏激,但也不是完全没道理,她都这样了,到底继续拼下去是为了什么?
送走老太医,玉珥又去了一趟临泉六宫看莫可,莫可这段时间都没有出门,她打发去去看望他的人也都没带回什么信息,她以为他是腿疾犯了,但是宫人又说没有,她想他是不是知道了酴醾被她抓的事?
今天的临泉六宫一如既往的寂静,玉珥踩着青石板慢慢往前走,到莫可的住处时,伸手敲了敲门,莫可在院子里打坐,见是她来了,顿了顿,才起身相迎。
“见过殿下。”
玉珥见他神色憔悴,人似乎不大舒服,不由得问:“国师近来身体如何?”
莫可低下头淡淡道:“谢殿下关心,贫僧无妨。”
她沉默了一下,忽然道:“国师是不是知道我抓了酴醾?”
“酴醾罪有应得,殿下抓他,无可厚非。”
“你不怪我吗?利用你,抓住他。”他果然是知道的,玉珥就知道这世上,只要他愿意,什么事都瞒不过他。
“殿下做事自然有殿下的道理,贫僧怎敢有异议?”
他的话有些赌气的意思,但这也难怪,毕竟酴醾再不是也是他亲弟弟。
静默了一会儿,玉珥在石椅上坐下:“其实今日我来,是想请国师为我算一卦。”
“何卦?”
“姻缘。”
莫可听着都不禁抬起头看她,也不知是明白不明白她的言下之意,只从袖袋里拿出一个龟壳,龟壳里有枚铜钱,他摇了摇,随后抛在桌子上,示意玉珥过来抽取一个。
玉珥在那三个铜钱之间看了看,随意拿起一个:“就这个吧。”
莫可从她手中接过铜钱,随后静心念了一句佛号,头轻轻摇着。
“蹉跎,殊途。”
“殊途?”玉珥心里顿时一紧。
莫可道:“殿下,还是遵从本心吧。”
玉珥有些恍惚地笑了笑,本心?她的本心是什么她都不知道,又如何来遵从呢?
付望舒回朝是在三日后,他先去见顺熙帝复命,然后便去东宫找她,那天玉珥的精神不是很好,躺在软垫上怏怏的,他一进来一看就是一愣,立即追问:“殿下,是否情蛊又犯了?”
玉珥疲惫地点点头,也不想告诉他另一只情蛊在席白川身上,她情蛊发作和席白川的离开有关,只道:“无妨,我习惯了,休息片刻就没事。”
付望舒咬牙:“臣真没用,找了这么久,还是找不到解蛊的办法。”
玉珥笑得轻松:“你也无需自责,老太医精通此道都无能为力,更不要说是你了。”
付望舒的神情却没有因为她一句话而变得轻松。
与此同时,在闽河道这边的席白川刚刚结束和汉王衡王的又一场战争,边走边摘掉头盔,撩开帐篷的帘子进入休息,军医立即赶上来为他受伤的手臂包扎。
他沉着着脸色,静默了一会儿,对副将说:“将大家召道军帐中,半个时辰后相商军情!”
副将立即下去吩咐。
席白川发现对方军中有一强将十分厉害,连他亲自上场都能与他打个平手,而且身法手法皆是十分诡异,不像中原人士,他思衬着,难道是那两个老匹夫找来的帮手?只有这到底个什么厉害的人物?
他正想着,忽然有人撩起帐篷进来,来的人竟然是被他安排在帝都的安离:“王爷。”
“嗯?你来干什么?”席白川微微皱眉。
安离沉声道:“王爷,帝都出事了。”
席白川脸色一沉:“出什么事?”
安离拿出一张名单递给他,边说道:“我们这些年安排在朝堂上的官员,都被皇太女以各种理由换道无足轻重的位置!”
席白川原本还担心是玉珥出事了,听到儿倒是松了口气,但他的话还是给他不解:“什么意思?”
他看着他给他的名单,上面都是官员名字,都是他在皇二子下毒毒死大批官员之后,安排进去的自己人。
安离沉声说:“皇太女好像已经发现我们的计划,正在一步步对我们进行反杀。”
席白川手一顿,微微凝眉:“那些官员可有犯事?”
“都是中了皇太女的圈套。”
对于玉珥可能已经知道他暗中进行的某些事,席白川是有做好心理准备的,但他了解她的性格,她在没有找到确凿证据之前,绝对不会擅自出手,所以他也不是很担心,想着等这次出征回去再和让她好好谈谈,但他意料之外的事,她竟然已经开始动手,难道她已经知道这么多了?
安离惴惴不安,十分忐忑:“王爷,如果皇太女真的知道我们的事,我们要不要……”
话没说完,但意思已经不言而喻,席白川脸色一冷,倏地伸手揪住他的领子,将他拽到自己面前,冷声厉喝:“要不要如何?我说过,动谁也不准动她!”
安离看起来也是生气了,捏紧拳头说:“王爷,属下知道您对太女的情义,可我们这边数十万兄弟跟着您出生入死,您可不能完全不顾我们啊!”
他的话一下子扑灭了他所有的火气。
是啊,他可不是一个人站直这儿,她身后可是数十万兄弟啊。


 第四百五十五章付望舒重伤

席白川松开手,缓缓在椅子上坐下,抬手扶着额头,疲倦地说:“……我知道,我了解她,就算她现在真的怀疑什么,也一定会等我亲口给答案她才会做些什么。”
安离摇摇头:“王爷,您要夺的可是她家的江山,您认为这次能和以前一样吗?”
心中微微一紧,席白川感觉自己喉咙干涩至极,唇动了半天也发不出一句话,好久之后才说:“总之我信她不会。”
安离面露失望,一步步往后退:“王爷,每次涉及她,您就都喜欢自欺欺人,好,可以,您既然可以不把我们这些兄弟的命当回事,那您就继续无视吧。”
说完,他大步离开了帐篷,席白川在后面喊他,他也不回头:“安离!”
胸口一阵血气翻滚,熟悉的疼痛感再次席卷全身,席白川立即捂住胸口,跌坐在椅子上,闷哼了一声:“嗯哼……”
自从来到闽河道,他的心悸也是越来越严重。
闭上眼睛调整真气,内力在体内游走一圈,疼痛这才慢慢减少。
他发现,一离开帝都,他这心悸似越来越严重了。
安离负气离开帐篷,走到小溪边,几个亲信立即围了上来,七嘴八舌地追问:“将军,王爷怎么说?”
“能怎么说,只要是涉及那个女人的,他什么时候狠下心过?”安离狠狠将一块石头踹入河中。
亲信们顿时紧张起来:“那、那我们怎么办啊?”
安离骂道:“怕个屁!他主谋都不怕死,我们这些小喽啰怕什么!”
说完,他又皱眉,撇嘴说:“不过,也不能再这样放任王爷下去,否则我们这么多年的努力不是都白费了。”
亲信听他这样说,感觉他似乎话里还有别的意思,皱了皱眉,追问:“将军的意思是?”
安离眼底划过一丝凶狠,冷笑道:“反正皇太女都自己都查知道个七七八八,左右我们都不可能安全脱身,倒不如我们主动将更直接的证据送上门,逼她主动出手,这样王爷才会开始反击!”
亲信们倏地瞪圆了眼睛,这个做法在他们看来简直就是在自杀:“我们主动把证据送上门?!”
安离将袖子正了正,勾唇道:“现在王爷出征在外,我们还有很多可能性,但等到将来他回到帝都,我们就什么都来不及了。”
有人还在犹豫,但也有人觉得这办法可行,与其这样坐以待毙,倒不如干脆豁出去,还有一线生机。
“将军说的对,反正我们本来就是要造反的,提前又怎么样?总不还没开始就上断头台更好!”
一人附和,其他人也跟着点头:“对,我们也同意将军的意思!”
“好,我们来制定一个详细的计划!”安离见计划得逞,心中大快,琢磨着说,“皇太女似乎很在乎苏安歌和妘瞬的死,我们就从这里下手!”
……
帝都生变已经是五日之后,那日玉珥照例在暖阁处理公务,正忙着,汤圆忽然慌慌张张地跑进来,紧张地说:“殿下,殿下,付大人遇袭了!”
平地一声惊雷,玉珥猛地站了起来,疾声追问:“怎么回事?严重吗?”
汤圆跑得丧气不接下气,直喘着气说:“差点就刺中心脏,现在太医院的人已经在抢救了。”
“在哪里遇袭?”
“双翼峡谷。”
双翼峡谷?那不是苏安歌遇袭的地方吗?他好端端的怎么会跑到那里去?
“他怎么会去双翼峡谷?”
汤圆摇头:“奴婢也不知道。”
玉珥也没有再问,立即合上奏折大步往外走,每走一步,她的心情就沉重一分,莫名觉得此去必出大事。
尚书府里早就乱成一片,进进出出都是手染鲜血的人,玉珥抓住一个路过的太医,连忙追问:“太医,付大人如何?”
太医低着头走路忽然被拉住,一抬头看竟然是玉珥,连忙行礼:“回禀殿下,付大人伤口过深,几乎刺穿身体,需要好好疗养才可。”
庆幸还有救。玉珥松了口气,松开太医,朝内室走去。
付望舒还在昏迷不醒,躺在床上一动不动,敞开的胸口缠着绷带,绷带也被染成了血红色,可见伤口不浅,她看着心里一紧,眼神无意中扫到床脚的一把刀,这把刀像是从他身体里取出来的,还带着血。
她注意到,这把刀竟然还刻着禁卫军配刀的字眼。
那边忽然发出轻轻的呻吟声,玉珥连忙看去,只见付望舒睁开一只眼,虚弱且无力地看着她,玉珥连忙凑过去问:“你怎么样?”
“殿下……”他费力地将手抬起,慢慢摊开紧揣着的掌心,只见那染了血的手上放着一块玉牌,格外眼熟。玉珥微微一颤:“这是什么?”
“琅王爷的玉牌……在那些刺客身上……那些人就是杀死安歌的真正凶手……还有那日的客栈……”
他断断续续地说着,听得玉珥如遭雷击。
苏安歌的事她怀疑的幕后黑手的确是席白川,但一直没有证据,她还能自欺欺人地想,也许是她猜错了误会了,但现在付望舒最惨烈最直接的方式告诉她真相就是如此……
玉珥轻颤着从她手中接过玉牌:“好了,我知道了,你休息吧,这件事我来处理……”
付望舒有些急切地喊:“殿下,安歌,安歌……”
玉珥却不敢再听下去,转身冲出了房间,一直冲到僻静的后花园才停下,扶着一棵树,再也忍不住心口强烈的疼痛,吐出一口血,眼前一阵晕眩。
汤圆不明所以追上来便是看到这一幕,大惊失色:“殿下!”
玉珥被她扶住的一刻,身体一软,昏死过去。
“殿下!殿下!快来人!快来人!”
……
玉珥再次醒来四下一片黑暗,借着窗外朦胧的灯光她渐渐看清这房间里的摆设,却是完全陌生的。
恰好这时候汤圆进来,她沙哑着声音问:“我这是在哪里?”
“您还在付大人府里,这是客房。”汤圆端着药给她喝,心有余悸道,“殿下,您刚才吐血晕倒的,吓死奴婢了。”


 第四百五十六章反目成仇

她撑着被褥坐起来,神情看起来有些恍惚:“是吗……”
汤圆紧张道:“殿下,您别这样,别这样吓奴婢。”
玉珥摇着头没说话,好一会儿,才又道:“小胖墩,你过来。”
汤圆往前走了一步。
“坐下。”
汤圆听话坐在床头,玉珥忽然靠了过来,将额头抵在她的肩膀,汤圆被吓到,好一会儿都没反应过来,然后就感觉肩膀微湿,玉珥的哭音在耳边响起:“你知道吗?我现在好难过,好难过。”
汤圆在她身边伺候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看到她这样哭,心里慌张又心疼,只能说:“奴婢知道,奴婢知道的。”
玉珥闭着眼睛,眼泪从眼角涓涓掉下,那种痛斥心扉的感觉,这辈子她大概也只会尝这一次。
“他真的要和我反目了,他不是说会回来吗?为什么现在又要做这些事?”
汤圆不知道该怎么说,只好一遍遍喊着她:“殿下,殿下……”
——
席白川已经有所动作,玉珥也不可能再继续坐以待毙,只是她还没想出来该怎么做,闽河道也出事了。
顺军平乱原本战无不胜,但近来不知为何,连续两战战败,席白川更是向朝廷请求了援军。
顺熙帝在朝堂上问大臣们对这件事的看法,大臣们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所以然,但玉珥心里很清楚,他们对席白川的战败持有怀疑态度,毕竟席白川在顺国可是被称为战神的人物,而且汉王和衡王的军队总体战斗力也远不如顺军,即便是打胜仗也不值得惊讶,更不要说战败了。
不单是大臣们有这种想法,就是玉珥也开始怀疑,这是否又是席白川的另一个计划?
她想。如果席白川根本没有战败,而是佯败,那么他请求援兵是想做什么?架空顺国?还是声东击西?
这都有可能,总之无论如何,绝对不能再增援,就算增援,也不能是将兵交到席白川手里。
玉珥道:“陛下,臣认为琅王爷连续两败,此时才将实情传回朝廷,已是玩忽职守,不宜再行监军之权,臣主张将其换下!”
顺熙帝的眼睛倏地眯起:“将其换下?”
“是。”玉珥郑重地点头。
顺熙帝微微诧异,满朝文武也是诧异,他们没想到,平时和席白川关系最好的玉珥,竟然在这种关头第一个落井下石。
“你的意思是用另一个人去替换他?”顺熙帝摸着胡子沉声问,“那你认为谁最合适?”
玉珥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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