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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面邪王的冒牌妃-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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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贤王,属下奉定王命令,从南祈护送贤王和定王妃安全入北旌,并到了北旌即刻请命贤王允许属下继续保护定王妃。”

    “岂有此理!”百里羽书闻言面露不悦,“难道说是我北旌无人,还需他定王另派人来保护王妹,或者说,是欺我北旌无人么?”

    素来听闻这贤王向来贤宁,从不以势压人,也从不对与人为难,今天却步步紧逼,疾风顾虑再三才答道。

    “贤王见谅,定王早知贤王会对此安排有所不满,所以命属下随身携带书信一封交于贤王殿下。”

    从怀中拿出一根小巧精致的竹筒递与百里羽书,疾风两手自然垂下,眼观鼻,鼻观口,口问心,静默如一尊铁铸雕塑。

    百里羽书打开竹筒,摊开书信查看。

    檀树皮制的柔坚宣纸上,字迹苍劲有力,一笔一划力透纸背。似是千军万马腾跃纸上,威武雄霸之气尽显。

    百里兄赐鉴照顾好我娘子,包括影卫——南慕辰。

    寥寥数字,冷傲为貌,托付为骨,百里羽书轻叹出声。“从此以后,来至北旌影卫悉皆开支均由贤王府承担,除保护恪萱公主安全职责外,皆不接受其他一切调遣。”

    “是。”

    定王真是高瞻远瞩,一张纸就摆平这个难缠的贤王,还是我们定王厉害。疾风垂着头,脑袋瓜里满满地都是自豪感,能为定王属下真是不枉此生。

    “少骄傲,我不过是给你家定王一个面子,毕竟恪萱公主是我的亲妹妹,何况你们追随本王从南祈到北旌,有功自当褒奖。”

    正暗自骄傲的疾风始料不及吃了瘪,耳听贤王所言虽是事实,只是从他嘴里说出来的话,怎么听着怎么别扭。暗忖这贤王真是得理不饶人。

    疾风只好连连称是,抿嘴闪身跳出窗口,继续他的隐身生涯。

    百里羽书料理好诸般事宜,连日来的劳乏袭来,遂躺倒在床上进入梦想。朦胧间思量,幸亏这南慕辰派了这许多精锐影卫追随于他,既不用担心调皮任性的萱儿胡为,又有守卫随时在侧,方便自己倒头就睡,看来,萱儿的眼光也不是很差嘛。

    风雨骤停,南慕辰乘马从蝶花谷出发,直奔百里羽书曾经栖身破庙。与疾影仔细清除居住痕迹。又在地面与庙内各处边退边细细洒满细尘,等到万事妥帖,天际已是红霞满天,一轮红日冉冉升起。

    匆匆奔到南都城外,南慕辰乘上等候多时的马车,浩浩汤汤奔了苏府。

    苏府大小姐苏季晴失踪整整一日一夜,苏府上下乱做一团。

    苏季晴贴身丫鬟秋荷直到无法隐瞒,才供出苏季晴早前总是偷跑出苏府私会情郎之事。苏锦年发狠追问苏季晴私会情郎是何家公子,供职何处时,秋荷只摇头一概不知,恨得苏锦年差点把无用的秋荷打死。

    孙翠兰听闻女儿失踪,也慌得不成样子,眼见苏锦年气到几乎断气,忙捶胸拍背的劝苏锦年莫生气,气得苏锦年一把推开孙翠兰的手大骂。

    “都是你养的好女儿,竟然做出如此伤风败德之事。”

    孙翠兰本丢了女儿心里焦急,被苏锦年骂得着恼,难免委屈辩解。“若不是当初出了那馊主意,令我儿与定王爷失之交臂,何苦到如今受这委屈,就算是私会情郎也是老爷的错……”

    未等孙翠兰说完,苏锦年挥手几巴掌招呼在孙翠兰浓妆艳抹的脸上,气到半晌方才喘过气来,手指着兀自捂脸嚎啕大哭的孙翠兰。“真是慈母多败儿。我苏锦年算是败在你们娘们手里了。”说罢顿足捶胸,两行老泪簌簌落了下。

正文 第一百九十五章 家中慌乱

    忽听有人通禀,定王进府速速迎接。孙翠兰与苏锦年面面相觑,疑惑间具感到有祸事将临,忙打点装束,出门恭迎。

    南慕辰下到马车,来到苏府阶前,只见苏锦年衣冠不整气喘吁吁,孙翠兰钗歪妆融,涕泪满脸,再看身后苏府家丁各个眼神慌乱,阵容混乱。向来领兵打仗以阵容整洁,军规森严著称的南慕辰观之难免皱眉。

    “不知定王殿下驾临,有失远迎,请恕小老二接驾来迟,还乞恕罪。”苏锦年慌乱中脚下虚浮,及至施礼下拜时,竟是趔趄前倾,差一点没闹个狗吃屎。

    南慕辰赶紧上前探手扶住慌张无助的苏锦年,沉声说道。“岳丈无需多礼,咱们进府说话如何?”

    口中如此说着,人已经是搀扶着苏锦年进了苏府大门。

    苏家的家丁呼啦啦四散开来,算是给让出条路来。几个伶俐些的家丁跑上来从南慕辰手里接过颤巍巍的苏锦年,扶着跟着南慕辰进了苏府主客厅。

    等到苏锦年在梨花木椅上坐好,南慕辰随即屏退众人,只余苏锦年夫妇与疾影在侧。

    “不知王爷今日有何要事来到苏府,只是为何不见定王妃随王爷前来,以解小老儿思女心切之情。”

    若不是之前见过苏府是如何怠慢他的定王妃,只凭苏锦年今日这几句话,还真能让人误以为苏锦年对苏沐沐是父女情深呢。戏演得不错呀,南慕辰不禁冷哼。

    “不知岳丈为何如此狼狈,是否府上有事发生?何不与本王说来以解燃眉之急。”

    “这……”苏锦年左思右想顾虑重重,许久支支吾吾不肯透露事情。站在一旁的孙翠兰反倒急了,推着犹豫不决的苏锦年让他快说。

    “哎……不知为何,小老儿的三女儿苏沐沐失踪已足一日一夜,遍寻苏府上下不见踪影。”

    之前江夜离捎话过来,说是田湛言之凿凿定王妃并非苏府真正的大小姐苏季晴,如今联系苏季晴失踪之事,恐怕这田湛与苏季晴失踪绝对脱不了关系。也许苏季晴便是被田湛藏了起来。否则,田湛也不会轻易放过江夜离。南慕辰闪电般思索后,略微沉吟即命苏锦年附耳上来。

    苏锦年颤巍巍从椅子上站起,来到南慕辰身侧。

    孙翠兰本欲紧随上去,被一旁的疾影立目拦下。凶巴巴的疾影瞪得孙翠兰吓到跌到椅子上浑身发抖,再没了当日狐假虎威的威风。

    南慕辰附耳与苏锦年耳语几句,起身便向门外走去。

    苏锦年双手捂脸跌坐在地上,许久后才长嚎出声。

    “老爷,你这是怎么了?”慌了神的孙翠兰扑到忽然间霜雪欺头的苏锦年身上,跟着也嚎啕大哭。

    苏晴雪本来还暗自高兴苏季晴竟然做出这等出格事,正好等着看苏季晴笑话。忽然听丫鬟跑来说老爷夫人全都哭晕在了客厅里,急忙从深闺里跑了出来。

    来到前厅正看到苏锦年与孙翠兰醒来,又是抱头痛哭不已。

    “爹娘,你们这是怎么了?”平时苏晴雪总是为难苏沐沐,与苏季晴也是斗气使坏。可也不过是小孩子性子,只为在父母近前多得些宠爱而已。眼见父母抱头痛哭仿佛大祸临头吧仓皇,坐等看苏季晴笑话的心早就抛到九霄云外。又是给爹爹捶背,又是给娘亲擦泪,嘴上不停地劝导。“爹娘,姐姐许是贪玩,一时不肯回家,却不知爹娘会担忧至此,爹娘还是放宽心多注意身体才好。等姐姐发疯够了回来,爹娘责罚她就好,可别哭坏了身子,让女儿担心。”

    苏晴雪本是安慰的话语,听在苏锦年的耳里,反倒如刀割肉越发痛了起来,哇地一声哭得更加难过,嘴里嘟嘟囔囔地说着再也回不来的话。

    孙翠兰只道苏锦年是担忧女儿胡为败坏家风,但听了苏锦年的话好像并非如此。想要逼苏锦年说出实话,又怕他老牛性起死活不说,心里惦念着苏季晴下落,陪在苏锦年身侧哭得更是凄惨。

    “爹,什么回不来?”苏晴雪听着苏锦年的话不像好事,催着问了几句,苏锦年只哭不说,逼急了就开始否认自己未曾说过回不来的话。

    眼见苏锦年语无伦次,苏晴雪无奈派了家丁扶着苏锦年回房休息,留下孙翠兰与之好言安慰。

    苏锦年仰卧在床上思来想去。南慕辰的话言犹在耳。

    “想不到我苏锦年竟会落到如此下场……”

    想到悲伤处不觉又是老泪纵横。机关算尽的一生,到头来只守着三个女儿过日。近几年来每觉力不从心,只求平安度日,夫妻相守白头,谁料想家中出此祸端。真是报应呀……

    有朝一日黄泉路上与老父亲相遇,真是无颜相见。

    苏锦年思前想后,越想心越凉,既然活路已断,不如早死早脱生,起身找来一条旧汗巾,踩着凳子搭在梁上,拿手绾了个扣,狠狠闭上眼脚下使劲,踢翻倒凳子,双腿在空中不停地踢蹬。

    恰好不放心父亲的苏晴雪,安排好母亲,便跑到苏锦年所在居室探看。

    来到门口猛听得房间里咣啷一声,凳子倒地的声音,赶忙推门进到房内。眼见父亲悬在梁上双腿乱踢,吓得苏晴雪连喊带叫,幸好门外有随侯家丁听到声响跑了过来。

    把苏锦年救下,众人又是灌水又是捶背,好不容易苏锦年缓过口气来,众人把苏锦年抬到床上躺好,苏晴雪擦了擦满头冷汗放下心来。

    “刚才老爷和夫人可见过什么人?”忙到焦头烂额的苏晴雪猛然醒过味来。

    旁边有个家丁还算机灵,立即回话道。

    “回二小姐,刚才定王来过,在前厅与老爷夫人说了几句话,老爷和夫人就哭成了一团。”

    “你可知定王与老爷和夫人都说了什么话?”

    “奴才不知……”

    从家丁口里听到这话,眼见得娘哭得死去活来,爹爹直接上了吊,苏晴雪只觉得火往上窜,冲出府门去就要去与南慕辰理论。

    “二小姐这是要往哪里去呀?”

    随着声音一个手摇折扇,身后跟着两个身着粗布衣裳侍从,浑身上下珠光宝气到晃眼的人来到苏府门前站定。

正文 第一百九十六章 朝堂对峙

    苏家自从苏锦年掌家,家风便渐以势利为主。苏晴雪从小耳濡目染,从来看人只看身家财势。眼见此人浑身都是银票装点,马上另眼相看。

    “你是谁?怎么知道我是苏府二小姐?”

    “鄙人田湛,早听闻苏家二小姐才貌双全,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来人边说边向着苏晴雪躬身施礼。

    苏晴雪向来总被苏季晴夺去风头,如今被人如此夸赞自己,立即羞得脸都红了,忙做万福。

    “多谢田公子夸奖……”

    “方才见二小姐满面怒容,是哪位不开眼的惹二小姐生气,让田某去替二小姐出气去。”

    苏晴雪家中突遭变故,凭一时之气冲出府来,被田湛拦下后头脑反倒清醒了许多。见田湛出现得古怪,自是小心提防。

    “噢,没什么,家父突患急病,一时心急冲出府来去找大夫。田公子来我苏府有何贵干?”

    田湛听了苏晴雪的话,嘿嘿冷笑。

    “莫不是大小姐失踪,令苏老爷急出病来了?”

    苏晴雪闻言惊得目瞪口呆。“你是怎么?”话说到一半,忽然醒悟断喝。

    “哪里来的登徒子,竟然在我苏府门前胡言乱语,来人,把此人乱棒赶走。”

    门房里的家丁发现自家二小姐被人取笑,早冲出门房等待吩咐,听到二小姐一声令下,立即拿了棒子扑向田湛三人。

    从来都是在南都横着膀子逛的田湛还头一次让人用棒子招呼,三下五除二把门房四人打爬在地。

    “当今田丞相亲侄子,如今布衣帮帮主你们也敢动,真是瞎了你们的狗眼。”

    定王府是曾经战功赫赫的战神的居处;定王府也曾经是被削去兵权任人鱼肉的傻子的避难所;更是遗世孤立之人回归人间重获温暖的家。而如今,家已不成了家,心爱之人竟被迫远走他乡,这真是身为夫君的奇耻大辱。

    南慕辰款步走到定王府前,抬头看着定王府先皇亲笔御提的三个遒劲大字,内心里波涛汹涌难以自已……

    疾影如影随形地跟在南慕辰身后,从战场到定王府一路追随,多少次出生入死,多少次荣辱兴衰,都是疾影最值得骄傲的存在。

    因为经历所以明了,定王才是他值得折腰的英雄。

    如今与定王府一荣俱荣,一损……不,谁敢损害定王府哪怕是一花一草,他也要与之死磕到底。

    定王府向来家规森严,上至主子下至奴才,都是整齐规划,自动自发。

    南慕辰站在府门前不动,府门前四个身姿矫健的门卫亦是巍然矗立一动不动。

    忽然吱嘎一声,王府角门被人从内打开,一道雪白身影从门内走出。

    南慕辰闻声不为所动,一双桃花眼微眯,眼睛里似有流彩百转,却被寒光所覆。

    “你……回来了。”

    江夜离缓步走到南慕辰身旁站定,同样望向定王府那如今红到刺眼的匾额。

    “可曾想好?”

    云淡风轻的话语里多少杀伐决断暗藏其中。

    南慕辰闻言轻轻一笑,轻嗯了声。两人收回眼神相视大笑。

    “正好闷得慌,多谢定王成全。”

    “小白白不后悔?”

    小白白还是当初南慕辰痴傻时对江夜离的称呼,自从南慕辰被苏沐沐医好后,江夜离还是第一次听到南慕辰如此称呼自己,不禁又是心酸又是好笑。

    “不后悔,就是后悔不该身穿一身白衣见你。”

    “哈哈……”

    “定王吉祥!”

    南慕辰与江夜离谈笑间,身后忽然传来招呼声,声音尖锐刺耳,不男不女。

    转回身,南慕辰上下打量了眼来人。头戴蓝帽,身着紫色绸缎服,胸裆前绣着蝙蝠,手拿拂尘,足下蹬一双皂底朝靴。

    南慕辰认得这是宫中常供召唤的高公公。

    “高公公,今日有何事来我定王?”

    如今的定王早已不再痴傻,身姿巍峨挺拔,曾经征战沙场的气势,隐藏在如今沉稳冷傲的气度中不怒自威。就算当下不得势,依然轻易不敢怠慢。

    “回王爷的话,皇上有旨,宣定王爷即刻觐见,不得有误。钦此。”

    高公公宣读完圣旨,向着表情未明的南慕辰躬身做出请的姿态。

    南慕辰瞧在眼里,不禁哼哼冷笑出声。

    “高公公,这请君入瓮的姿势做得不错嘛。可若是我偏不去呢?”

    南慕辰边说边两眼如电般盯向满脸倨傲神色的高公公。

    被战神盯上,不是常年身处深宫的心机男所能承受得了的。高公公煞时被盯得冷汗直冒,腿脚发软。

    “定王爷说笑了……”擦了擦冷汗,高公公勉强打了个千,请的姿势始终没变。

    远处号令声传来,一队人马迅速围拢过来,把定王府围了个水泄不通。

    “定王爷请……”见来了一群撑腰的,高公公绷紧的神色顿时缓和了下来,直了直腰一副你必需跟我走的架势。

    南慕辰冷眼旁观,平时的训练关键时刻显出了成效。

    定王府门卫家丁无一人惊慌失措,虽然神色难掩紧张,但依旧保持平时气度。列队整齐划一,无一人慌乱奔走,具是双臂垂直,昂首听命姿态。就连围拢聚集在定王府门前的禁卫军头领曹参军都不禁暗暗称赞。

    “万事小心……”

    江夜离低声说完转身进到府内。

    南慕辰轻嗯了声阔步前行,上马直奔勤和殿而去。身后一队压送禁卫军紧随其后。

    来到勤和殿门前,南慕辰身后禁卫军分列两旁。殿门前御林军统领上前施礼。

    “定王殿下,请卸下佩剑。”

    南慕辰曾因战功卓绝,被皇帝亲赐觐见不卸甲。如今来到殿前却索要佩剑,南慕辰稍作沉吟,便把佩剑卸下交给身侧御林军。只身赴会,南慕辰昂首进到勤和殿内。

    满朝臣子罗立两侧,面目阴冷,肃穆而立。

    “臣叩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南慕辰曾立赫赫战功,被赐上殿免跪,接旨免礼。口中虽然高呼万岁,却只是深施一礼,并未叩拜。

    “定王爷,你可真难请呀……”南慕泽冷哼一声,满朝立时寂静无声。

    耳听得南慕泽语带不善,南慕辰并没有立即出声,沉稳立在朝堂上,冷傲威仪大有睥睨一切之势。

正文 第一百九十七章 欺君之罪可是要杀头的。

    南慕泽单论外貌并不输南慕辰,唯独气质风度比之南慕辰不只低一个档次。如今步步给南慕辰下马威,不但没卸了南慕辰的威风,反倒被南慕辰沉稳相对,更显得南慕辰铮铮傲骨。

    南慕泽心中憋闷又不好发作,蹙眉喝问。

    “定王南慕辰你可知罪?”

    “不知臣何罪之有,还请圣上明示。”

    虽然生死难料,可眼见自己的夫君如此铁骨铮铮,苏沐沐看在眼里不禁也挺了挺单薄的脊梁。为夫君加油打气的眼神简直能融化万年寒冰般热烈。

    “哼,想不到定王也学会了装糊涂,这糊涂装得好呀。可这欺君瞒上,抗旨替婚之罪可不是装糊涂就能了事的。”

    “皇上圣明,臣与定王妃是奉旨成婚,这是满朝尽知的事,何来欺君瞒上之说。苏家大小姐苏季晴是臣的结发妻,这是不争的事实,又怎能说是替婚。”

    说得好,不愧是本王妃的夫君。本来暗自为南慕辰捏了一把汗的苏沐沐,被南慕辰一番一番铿锵言辞感染,琥珀色的眼睛熠熠生辉。原来‘有夫君在就不用怕’这句话不是白说的。

    “你……”从前只知道南慕辰打仗厉害,可谁知道朝堂上辩论也不输任何人。坐在龙椅之上的南慕泽气得半晌方才出声道。

    “你可真是不到黄河不死心。来人……”

    南慕泽话音刚落,便有侍卫从门外押进三人来到殿前。

    到了近前,南慕辰扫了眼抖成一团的三人,却原来是苏家夫妇,与已失踪多日的苏季晴。

    苏锦年被孙翠兰勉强搀扶着进到殿内,而紧跟在俩人身后的是慌得抖做一团的苏季晴。

    三人齐齐跪下,颤声高呼万岁。礼罢,南慕泽即沉声问到。

    “下跪何人?”

    “小人苏锦年……”苏锦年足足哭嚎了一天,说起话来嘶哑难听,南慕泽听得不禁皱了皱眉头。

    “民妇苏锦年拙襟孙氏。”孙翠兰赶在苏锦年话音刚落,便立即回话。

    “噢,你二位旁边下跪是何人呀?”

    南慕泽看似不经意地一问,立即吓得三人不禁抖上三抖。而位列朝臣首位的田毅不禁面露得意之色。

    满手是汗地攥紧拳头,苏沐沐惊讶父母与大姐均被带到了殿上对峙,难免慌张地看了看魏然而立的南慕辰,从容平静的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令紧张的苏沐沐也跟着稍稍放下心来。

    “小人不知。”

    “民妇不知。”

    苏锦年与孙翠兰异口同声地回答,令龙椅上的南慕泽顿时立目,连本来都以为死定了的苏沐沐也讶异地张大了嘴。

    面露得意之色的田毅也不禁吃了一惊。假意安慰实则威胁地对三人说到。

    “你们可要看仔细咯,欺君之罪可是要杀头的。”

    苏锦年与孙翠兰二人听了,更是磕头如捣蒜地回到。

    “小人确实看清楚了。”

    “民妇也是。”

    苏季晴毕竟是苏家大小姐,自来养在深闺,苏家又人丁稀少,与外人也少有来往,所以几乎无人认识苏季晴,但听到亲生爹娘在朝堂上说出不认识的话来,苏季晴难过得差点疯掉。

    “爹!娘!我是你们的女儿苏季晴呀!”苏季晴说着两眼噗簌簌落下泪来。

    难为你也有伤心落泪的时候,与其说苏季晴的眼泪稀缺,不如说这个如蛇蝎的人毫无人心可言。苏沐沐冷眼看着这一幕,不为所动地全当是在看戏。

    “定王妃,你可认识下跪之人是何人呀?”

    南慕泽的一句话,把殿内众人的目光霎时间便集中在了苏沐沐一人身上。苏沐沐轻咳了声,派头比沉稳应对的南慕辰还大地施礼回到。

    “回皇上的话,臣妾认识。”

    一句话惹得护妻心切的南慕辰眯起了眼,精光四射地盯着正在认真回话的苏沐沐,只等着这个鬼精灵到底该如何回复。

    “此女子曾是臣妾的贴身婢女,后来因为行为不端被派去做了粗使丫鬟。倒不知何时却成了苏家的大小姐……”

    “你胡说!”气到浑身发抖的苏季晴手指着胆敢藐视自己的苏沐沐,颤声大骂。“你这个卑鄙小人,盗用我苏家大小姐的身份嫁给定王,如今又污蔑我是粗使丫鬟。我,我和你拼了……”

    哪里有随便在勤和殿内放肆的道理,不等苏季晴起身,早有护卫过来摁住了哭号中的苏季晴。

    “哼……”无视是最伤人的利器,苏沐沐漠然地盯着张牙舞爪的苏季晴,轻蔑的眼神打在苏季晴的身上,气得向来心高气傲的苏季晴差点没背过气去。

    真真是因果报应,丝毫不爽,苏沐沐继续用眼神鄙视,扬眉吐气的样子逗得旁观的南慕辰浅笑盈盈。

    不管苏季晴如何闹腾,苏锦年依旧罔若未闻地以头叩地回到。

    “回圣上,小人只有两个女儿,小女儿如今待字闺中,名唤苏晴雪;奉旨成婚的是小人的大女儿,名唤苏季晴,乳名沐沐。只是,小人旁边这位自称苏季晴的大姐,小人……小人实在是不认识。”

    听苏锦年言之凿凿,一旁束手无策的田湛转而进攻已经哭得差点背过气去的苏季晴。

    “姑娘,你自称是苏家大小姐苏季晴,可知苏家老太爷曾经官奉何职,苏家现如今又以何为生?”

    “你是谁?”苏季晴忽然抬眼相问,装腔作势的田毅被问得顿时哑然。

    不等居心叵测的田毅继续发难,南慕辰抢先开了腔。

    “回皇上,既然此女敢上朝堂来对质,必是背后有人指使,田丞相所问之事又是路人皆知,就算此女全部答出也不足为奇,凭此证明如何使人信服?还请皇上明鉴。”

    南慕辰字字在理,南慕泽无从反驳,想来不管真假,当事人若拒不承认也是毫无办法。南慕泽自是知道其中厉害,就算强行惩办了南慕辰,也难免失了人心得不偿失。

    “定王此言甚是有理。”南慕泽挥手令护卫带三人退下,然后继续道。“倒是为兄令定王为难了。”

    “不敢,皇上英明。”南慕辰冷眼觑着懊恼不已的田毅暗中好笑。“圣上是否还有事要问微臣?”

    本来话已到嘴边的南慕泽听了立即闭了嘴。什么风头都被你占了,连我要继续问话都能猜到,你即如此我偏不说。

    眼瞅着南慕泽沉默不语,一旁的田毅不忿地说道。

    “定王爷巧舌如簧,真是令人刮目相看,不过,有人查探得知定王爷叛国通敌,不知定王爷又有何话说呀。”

正文 第一百九十八章 南郁公主

    面对趾高气昂的田丞相,南慕辰微微一笑回到。

    “禀圣上,叛国通敌的罪证臣先不问,只问这查探之人可否可信?”

    满朝文武听了南慕辰的问话,具是不免心中有此一问。

    本来皇室宗亲,就算是问罪查办也应交由宗人府秘密审讯。而对如今刚刚不再痴傻的定王,却要在满朝文武面前问责定罪,实在是有违皇家法制。

    如今看来,定王与苏家抗旨替婚确属污蔑,身为一国之君,不但不为皇家体统正名,反倒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地责问定王通敌叛国之罪,真是令人失望之极。

    要知通敌叛国可是株连九族的大罪过。对于曾忠心报国,为国家安宁出生入死的定王得不到公平对待,又要再度承受莫名责难,满朝文武屏息凝神,暗中为南慕辰不平。

    “这……”南慕泽刚折了颜面,似是委屈了定王南慕辰,如果这次的问责再被推翻,不但有损皇帝威严,更是会寒了众臣子的心,得不偿失正在南慕泽沉吟不语时,立在朝堂上的南慕辰忽然朗声说道。

    “皇上,臣知道皇上对臣弟的心从未有过迟疑,但身为一国之君,岂能为儿女私情误了国家前途。”

    “定王所言极是。”南慕泽端坐龙椅之上难免汗颜。眼见定王给了台阶下,若不见好就收,思虑到此,南慕泽反问起了田毅。

    “田丞相,即说定王有通敌叛国之嫌,可有罪证?”

    田毅被南慕泽问得怔了怔,脑袋里飞快地思索着,为免引火烧身。本来咄咄逼人的田毅立时收敛了气焰,躬身回到。

    “昨日臣的侄子田湛查探到有人暗中与东临有书信来往,便一路追踪……查到前几日有一东临琴师来到南都,表面上是以琴会友,暗地里却是为东临私通书信。继续查探下发现,定王爷私会过这位琴师。臣本是报着为国之心,对定王爷绝无诬陷加害之意,请皇上明察。”

    “定王南慕辰,如今满朝文武尽在,为免误会,可否告知当日与东临琴师所谈何事。”皇帝听罢,立刻反问。

    “呵呵……”南慕辰连连好笑,旋即说道。

    “那个琴师奏曲出题,恰好臣弟路过便答了出来,可谁知那琴师是比琴招夫,所以引臣弟到内室里详谈。皇上,您也知道,定王妃早被惯坏了,哪里还能容下他人……”

    回话间,南慕辰故意拿眼觑着面染红霞的苏沐沐,即嗔且怒的模样真真逗人玩味,

    南慕辰的一番话惹得朝堂上一阵哄堂大笑,连坐在龙椅上的南慕泽也忍不住笑了。

    本来杀气腾腾的朝堂顿时气氛缓和了下来。

    “算了,臣弟呀,即是如此,朕也就不追究了。都是为兄一时糊涂,不及祥查就拉了你来对峙,只是国事面前无小事,还望定王莫要见怪。”

    “是……”

    南慕泽说得中肯,南慕辰也便不再继续追究。

    事已至此,见好就收。

    “既然无事,那就退朝吧。”南慕泽说完将要起身,南慕辰却猛地高喊出声。

    “臣有事启奏,还请圣上为臣做主。”

    南慕泽抬起的屁股又被南慕辰的一句话摁回到了龙椅上。

    “定王有何事要朕做主呀,说来听听。”

    田毅阴着脸站着,就算南慕泽宣了退朝也未曾动身。耳听得南慕辰口呼要皇上为他做主,田毅也还是满脸阴沉,眼中计谋频闪。

    “来人……”

    随着南慕辰一声令下,门外被押进一个人来。头低垂至胸前,像是遭了瘟的鸡般被人提至殿前。

    陆琪一松手,那人就如一摊烂泥一样摊在殿上,屎尿屁的臭气熏得众人纷纷掩鼻。

    “皇上,为小人做主呀……皇上!”瘫在地上之人勉强跪下,连声哀嚎,鼻涕一把泪一把的好不凄惨。

    押赴此人觐见的护卫向殿前行礼复命到。

    南慕泽往下瞧去,眼看陆琪飒爽英姿,把瘫跪在地的人比得龌龊无比。但看瘫跪在地之人的身影却是似乎认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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