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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养女后宫升级路-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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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莲生一出,可把两位将要做娘的,一位没有女儿的,给稀罕的不行,两位孕妇更是表示,这头一胎,都想要先生个乖巧懂事的女儿,等女儿大了,还能帮着照顾后面的弟妹呢。
  四人聊着怀孕养子的事宜,很是起劲,不知不觉,就到了规定的时辰,只好话别。
  *
  莲生的满月礼,再加上这两件喜事,可不就是三喜临门,因此,豆香送走了她们,心情还是极好,等晚上皇上来过来,她都止不住笑。
  皇上心里得意地想豆氏真是念着朕,朕一来,就这样高兴,都不知道矜持一下。哼,以为笑的好看,就能赖掉账了,想的美,朕都记着呢。
  所以豆香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皇上给抱上了床,两人久未方便行事,都很痛快,做的酣畅淋漓。
  事毕,皇上亲吻着她汗湿的鬓发,低声说道:“九月,朕要大选。”
  豆香猛然睁开双眼,又立刻垂下了眼睑,轻轻回:“臣妾知道了。”


第69章 新人
  莲生诞生的这年,花开的特别怪; 六月到八月; 莲花和曼珠沙华开的尤其好,遮住了百芳的风采; 可到了九月,其余花儿终于不甘心落于人后,开始争奇斗艳,展现出自己的奇香妙姿,花期延长; 九月至十月竟是百花齐放的时期。
  然而,不光院子里的花是这般; 这后宫的风景,因着皇帝大选添了好些美人进来; 也鲜艳靓丽起来。
  说好些,其实也不能算多了; 一共也才添了十九名妃嫔; 一百五十余名宫娥,要知道; 参选的总数可是五千余人,这还是事先挑过的; 只留这些人下来,可见显光帝有多难讨好。
  十九名妃嫔中; 十二位都是低份位的,不足为道; 五品及以上的共有七人。
  其中最引人瞩目的便是,右相的女儿,有燕京第一美人之称的韩冰玉,直接封了正三品的昭仪娘娘。
  原皇上亲信,现两江总督杜衡侄女,杜灵淖,封了跟朱氏同样的份位,修仪娘娘。
  还有便是武官出身,胡氏一派亲系韦家之女韦珑玉,以及内阁大学士之女汤安安,都是正四品的贵嫔。
  太常寺卿之女罗琼,关隆柳氏之女柳清烟,平邑荣氏之女荣绮思,皆是从五品的容华。
  宫娥们一被选中就马上开始训练教导,而新晋的妃嫔们,却到十月份才能进宫,要等皇后娘娘把她们的宫殿准备妥当,才好接进宫。
  新晋的妃嫔,还未进宫,就在鸾宫引起轩然大波,众妃跟皇后请安时,说的都是她们的传闻,韩昭仪的绝世之貌,秀外慧中的杜修仪,韦贵嫔的娥娜翩跹,汤贵嫔的婉风流转,才华馥比仙的罗容华,如清水芙蓉的柳氏女,以及艳若桃李的荣氏女。
  言谈之中,邢氏泛出来的酸醋味快要把整个昭阳殿都浸透了,小胡氏嘴巴虽没那么毒,可面上也怎么都露不出笑颜,谢氏和李氏则神态不变,朱蓉儿脸上眉头就没松过。
  豆香却轻轻呼出一口气,这些人进来了,原本后宫里针对自己的怨火,才成功转嫁,以后终于能稍微松快些了。
  *
  十月连着下了好几日的雨,这时候皇后娘娘却说十月六日是个难得的好日子,她正式下了凤令,让新人们在那日搬进来,六日那天,雨下的格外大,滂沱晦暝,也不知道新娘娘们是如何搬进来的,又是怀着怎样的心情搬进鸾宫的,反正不会好到哪儿去,毕竟雨大办什么事都不方便。
  大雨又继续下了三天,这几日,皇上正好待在玄宫里安寝,未曾至鸾宫。到了第十日,天空终于放晴,湛湛蓝天,没有一丝云彩,阳光明丽,清风送爽,冷热适宜,空气也格外清新,实在是难得的好天气,最适合踏青秋游。
  不过,鸾宫里的妇人们却是没这个福气的,现下也没有这个心情。
  所有人都擦亮了眼睛,竖起了耳朵,集中了心神,等着皇上对新人的招宠,到底谁能拔得头筹?有些胆大的太监宫人们甚至还在私下里,下起了赌注。
  而那些旧人们虽然表面上淡定,心里也都盯着事态的进展呢。
  但也有人例外,比如说咱们的豆娘娘,她就觉得这是难得的轻松时刻,天又这般晴朗,怎么也不能浪费。反正不管怎样,皇上总要收用那些新人,想那么多又有何用,她又不想去害人,干嘛费这个心力。
  她在明光殿的院子里深吸一口气,闻到了一股湿湿的,甜甜的味道。她想着此时御花园里,正是百花盛放,人往那里一站,那裹挟了众多芬芳的香气便直往你的鼻子里钻,在心肺之间游走,给你的身心来个彻底的大清洗,可比什么神丹妙药要灵多了。
  趁这个机会,正好出去透个气,赏个花,晒晒阳光,再小眯一会儿,携儿带女,共享繁花之景,那该有多惬意。
  于是豆娘娘让人把虎生喊来,欢快地对儿子说道:“虎生,咱们去御花园赏花吧!”
  柴虎生给他娘飞了个白眼,无情回:“不去,娘,我都说了,以后叫我大名,我的书还没读完呢。”
  “为什么呀,虎生,你以前最喜欢玩耍,现在却喜欢窝在房里读书?其实你不用如此用功,还记得娘曾经对你说过的话吗?”
  柴虎生憋着脾气再次提醒自己娘亲,“叫晔儿,我都大了,别再叫我乳名了。”
  豆香还想跟儿子念叨一些,结果柴虎生见她要老生常谈,赶紧溜回自己书房读书去也,真是读的多了才知道,原本书中竟有如此多的妙处,让他着实产生了兴趣,舍不得撒手。
  被儿子嫌弃的豆娘娘很受伤,这个时候能慰藉她的,只有奶娃娃莲生啦,说到奶气,莲生身子可好闻,现在她娘每次抱她,都要把她浑身上下都吸一遍,就像成瘾了一样,帮闺女洗澡的时候,还要把她从头亲到尾,百试不厌。而且,莲生只肯让她这般亲近,其他人通通不认,就算是她父皇和哥哥,也不成。
  小莲生如今快四月了,她终于没那般爱睡了,每日睡觉的功夫减到了八个时辰,也终于开始对外面的世界产生了好奇心,不过最好奇的是她自己的身体,她还不能说话,但已经可以发单音,笑出声了,遇到色彩鲜艳的物件,就会抓母亲的衣服,要是回应了她,就会出声答话,正是最可爱的时候。
  豆香从奶娘手里抱过女儿,先照例亲近了一番,莲生已经认得她了,热情地回应了娘亲。豆娘娘心里得到了滋润,就立刻命丁童带着铺毯软垫,奶娘拿着玩具,水仙和灵仙提着点心茶水,自己抱着女儿,一起前去御花园赏景。
  特意走了个远些的小路,本想找一处少有人路过的僻静地儿。不过,到御花园才发现真没什么人往来,她就挑了个景色最美,繁花最盛的地儿,抱着女儿,坐在铺好的毯垫上,给闺女指着满园的盛景,带她欣赏这百花争艳,五彩缤纷,千姿百态的世界。
  小莲生第一次见明光殿外面的风景,还是这样多的色彩,她眼睛都不够用,兴奋地挥舞着小胳膊,咿咿呀呀地跟母亲表达着自己的欢乐。
  令人忍俊不禁的是,豆香还配合着回答她,“对呀,这是月季花,嗯,那是秋海棠,还有木芙蓉,莲生真聪明,等会儿娘带你去瞧睡莲花,就是你父皇给你取名的出处,好不好呀,哎呀,点头了,真乖,给娘亲一个。”
  她其实压根不明白女儿的意思,莲生当然就更不懂她了,只是母亲每次一给她回应,她就更兴奋一些,也就更起劲了。
  豆香缓缓地晃动着莲生的身子,手里拿起一枚拨浪鼓,朝每一种花的方向晃动几下,小丫头就跟着往那边看去,她就对女儿说一遍花名,莲生就更乐呵了,眼睛越来越亮,笑声也越来越响,女儿笑的开怀,豆香也笑逐颜开。
  人比花娇花无色,花在人前亦黯然。
  百花盛开,姹紫嫣红,美不胜收,却不及豆氏母女的欢声笑语,天伦之乐。
  正是美时,豆香却察觉到有人正瞅着自己和女儿,她忽然转头,往那处望去,笑都没来得及收,见到是他,就添了份娇羞,可谓是媚眼含羞合,丹唇逐笑开。
  柴斐心头一震,脑中只剩下:最是那回眸一笑,万般风情绕眉梢。他很快就抑住心潮,控制住脚下的速度,朝豆氏母女走去。
  可能今日实在是开心过了头,豆香见到他后,就欢呼雀跃地抱着女儿去迎他,还不忘握住女儿的小手,冲他摆个小揖,对他笑道:“臣妾给皇上请安,咱们莲生见过父皇。”
  柴斐脸上不动声色地抱过小女儿,小莲生此刻心情极好,给她父皇露个大大的笑颜,这下柴斐怎么也绷不住了,终于笑出声来,抱着闺女玩了一会儿飞飞高的游戏,惹得莲生咯咯笑个不停。
  豆香陪在一旁念叨着,“下了那么多天的雨,可要把人闷坏了,好不容易放晴,臣妾就带着莲生出来透透气,顺便赏赏花,这是莲生头一次出来呢,可把她高兴坏了。皇上怎么也有功夫过来?”
  “朕也出来走走在,这些天都没出过玄宫的门。”
  “那敢情好,皇上干脆陪臣妾和莲生一道儿赏花吧。”
  柴斐停了下来,把眼睛挪向别处,闷声道:“不了,朕还有事要处理,你与莲生继续玩吧。”说罢,把小女儿轻柔地放回到豆香手里,扭头就走了。
  走了片刻,又觉得这样不太好,又回头瞧她们母女一眼,又撞到了她的眼,原来豆氏一直抱着女儿在目送他离开,见他转头,豆氏就立刻举起莲生的小嫩手,冲他挥了一下,眼睛笑的,比明媚的阳光还要亮了几分。
  他连忙又转过头离开了。


第70章 翻牌
  皇上走后,豆香继续逗弄着闺女; 小莲生玩的有些累了; 豆香给她喂了些水,见她打着哈欠; 有些困顿了,就堆起软垫,抱着女儿斜偎在上头。盖了层薄毯,一起眯眼晒太阳,清风微微拂着她们的脸颊; 带着可人的香气,使人惬意地放松身心; 不一会儿,母女俩就睡着了。
  豆香睡的并不熟; 她是被脚踩落叶的声音惊醒的,一抬头就发现慎贵妃娘娘只带了几位宫人; 刚好路过她和女儿歇息的地儿; 刻意压低声音、放慢脚步,不忍打扰她们母女。
  刚想抱起女儿给慎贵妃请安; 却被她伸手拒绝了,李遥生指了指她怀里正熟睡的莲生; 摇了摇头,见豆香感激地笑过来; 也回之灿然一笑,安静地带人离去。
  豆香看着李遥生坚韧挺拔的身姿; 心里升起一股好感,果然今日是个大好的日子,适宜出行。
  *
  皇上本来也是出来透透气,正巧在御花园里遇见了豆氏母女,打乱了他的心绪,可离了她们,又觉得这满园千红万紫都失去了锦色,变得索然无味,他决定还是回了玄宫。
  没想到这回程的路上,还能来段艳遇。
  来者显然做了万全准备,在去玄宫的路旁花丛中,扑起了蝴蝶。
  她画了精致的妆容,杏面桃腮,一双眼又秀又媚,穿一身粉红烟纱裙,领口开的很低,外罩一件丝织的白色轻纱,系一根白色腰带,苗条的身段窈窕玲珑。
  见他望向自己,便嫣然一笑,芳菲艳丽,楚楚动人。
  皇上隐约从她身上看见了豆氏的影子,又想起了她,就愣了神,停了下来,随口一问:“你是?”
  女子尽态极妍地朝他行了礼,盼切地说:“回皇上,妾是猗兰殿织室的荣氏,是您新封的容华。”
  皇上点了点头,没说什么就走了。
  等他走后,一名女子从一棵不起眼的桂花树后走出,她是荣氏自带进宫的大宫女葛氏,只见她低头一盈,“娘娘,奴婢要恭喜您了,这次定是给皇上留下了印象,现下只需回去做好侍寝的准备。”
  荣绮思目光灼灼地盯着皇上离去的背影,赞道:“早就听闻皇上是位美男子,选秀时,不敢抬眼,今日仔细瞧了,传闻果不欺我。”
  葛氏也幽幽叹了一句:“是啊,冠陇西绝不是徒有虚名。”
  荣绮思给她示意,葛氏赶紧过来搀扶着她的手,听着她说话:“本宫可要好好谢了你,帮着做了这些准备,看来皇上果然偏好这类长相打扮的。”
  “奴婢不敢当,是您花容月貌,沁人心脾。”
  “你与豆氏是旧交,对她甚为熟悉,断言她得宠靠的就是姿色,让本宫仿照梳妆打扮,才吸引住了皇上的注意,本宫可是借了你的力呀。”
  “娘娘,您这是哪儿的话,奴婢是伺候您的人,这是奴婢该做的本分事。”
  荣绮思满意道:“本宫当初把你收在身边,还把你带入宫里,真是没做错。走吧,回织室准备起来,皇上指不定,今日就要招我呢。”
  “是,奴婢遵命。”
  *
  玄宫宣明殿,戌时三刻左右,狄贯来请示:“皇上,您有些时日,未进鸾宫了,今夜可要招人?”
  柴斐松了松肩,捏了捏鼻间,对他微微颔首。
  狄贯立即命执役太监捧了摆着玉牌的盘子进来。玉盘共两色,伺候过皇上的人,都是白玉,排成一列,共六人。而新人们都是翠玉,列成三排,只有被皇上招侍过后,她们的牌子才会被制成白色,放入那一列,也意味着,她们正式成了皇上的人,才有资格去给皇后请安,并在众妃面前露脸。
  “皇上,要择哪一位娘娘侍寝?”
  柴斐瞟了白玉一眼,才把手放入翠玉牌中,来回点着,却迟迟不做决定。
  狄贯试探着问:“皇上,可要宣今日在御花园里碰见的荣娘娘?”
  荣氏,柴斐完全不记得她的长相,只记得隐约有些像豆氏,听到这名字,反而让他想起豆氏在御花园里的音容笑貌。
  他收回了手,敲打起桌面,半响,才从盘中挑出豆氏的白玉牌子,说道:“朕也有好些日子,没见过四皇子了,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偷懒,还是去督策一下吧。”
  狄贯了然于心,凭着伺候皇上二十多年的经验,他知道,皇上是真对那位上心了。
  *
  明光殿里,豆香和莲生小宝宝,一起洗干净了身体,晾干头发,涂好了润肌膏,正躺在床上纳凉。
  今夜她想带着女儿睡,就没让奶娘抱下去。小姑娘晚上的第一餐时辰到了,她开始朝母亲胸前贴去,嘴巴嘟起来,吐了几个泡泡,发出嗷嗷的声音。
  秋老虎刚来,天还是热,豆香干脆解开小衣,袒胸露腹,躺着喂闺女吃。小莲生今天玩的累了,闭眼吃的又急又用力,鼻尖和发际都出了水珠儿,豆香给她擦着汗,轻轻哼着童瑶,温柔动听。
  见皇上忽然走进来,她有些惊慌,也有些羞赧,想拿件衣服遮住上身,可她还在喂奶,不好动弹,只能作罢。转眼一想,皇上又不是第一次见她喂奶,而且自己哪里没被他见过,都有两个孩子了,还羞什么。
  皇上却也怔了一下,转头就出去了。
  豆香纳闷,皇上不是最爱瞧她给女儿喂奶吗,怎么反而退出去了,真是奇了怪了。
  不过,显然豆娘娘想多了。
  皇上只是出去换了寝衣,很快又回来了,他悄然走过来,睡在了莲生的另一边,没讲一句话。
  他抚摸着女儿的小脸蛋,莲生被打扰了,睁开眼看看,好像是熟悉的人呐,又闭目努力吸着乳汁。
  柴斐不由自主地弯了弯嘴角,又看一眼柔情似水的豆氏,心里暗想,女儿要是更像她一些也不错。
  小莲生这次倒吃的快,豆香给她轻拍出了奶嗝,见皇上一直盯着自己的胸脯,她不好意思地穿好了寝衣,准备哄女儿安睡,却听皇上说:“让奶娘抱下去哄吧。”
  豆香只好把女儿交到奶娘手里,又嘱咐了她和水仙,好生照顾着公主,不能落下一眼,才放下心回去。
  进了内室就听见皇上不满道:“怎么去了这般久?”
  其实也真不久,豆香还没来得及说些什么,就被扯入床塌上,迎来他狂风暴雨般的侵/袭,跟以往的欢/好完全不同,这次,她根本就没有喘歇的机会,只能沉受着他的占有。
  一切都是在难以抑制的浑身颤栗中结束的,她不得不承认,这件事,确实是会上瘾的。她也才明白,原来之前自己的主动,并不一定能讨好到他,今夜这般,才是他真正喜欢的方式。那么,这是否意味着,自己要比以前更得他欢心了?
  *
  今夜,豆香做了好多梦,前世的记忆,都清晰地浮现在脑海,还有她此生的自己,去于家做养女的日子,又被送到杜家,在那里初见了皇上,初次承欢,那些灰暗的混沌的艰难的日子,让她不安地咬着唇、摇起了头。
  画面一转,变成了灰蒙蒙的雾霾,她在哪里,是在河里吗?那里有条乌黑的湍急的河流,她在哪里?太暗了,看不清周遭,找不到自己。
  邪阳乍现在雾霭身后,凭着昏沉的亮光,她终于找到了自己——原来,她就是水中无根的浮萍,找不到任何方向,只能随波逐流。
  又是这个可怕的梦,她终于惊醒,看着熟悉的顶帐,转头看见皇上躺在身侧,她才松懈下来。静静地看着皇上的睡颜,她回想起来,初次侍寝时,她也这样看过他。现在的他,比起初见时,多了君临天下的气度,不怒自威的俨然,不变的是,还是那般,丰神俊朗,楚王一笑冠陇西,真是实至名归。
  她想伸手触摸下他的脸,却在即将触碰时收手,咬了咬手背,她翻过身,心里默念起以前熟背的大悲咒,希望能祛除心中不该产生的念头。
  皇上却突然从背后搂住她,在她耳边问道:“你方才睡不安稳,做噩梦了吗?醒来后,想对朕做什么?”
  豆香差点吓出了声,惊慌失措回答:“臣妾不敢。”
  “朕允你。”
  “臣妾不敢。”
  “快点,同样的话,朕不想说两次。”
  “臣妾不敢。”她话中带了一份哀求。
  柴斐却抓住她的手,放到自己脸上,说:“不就是想摸一摸,多大的事,瞧你那点出息,来吧,朕允你。”
  豆香从他怀中挣扎出来,起了身,颤着手尖,碰了碰他的眉眼鼻唇。
  他用力拉近她,直到与两人对视,用无法拒绝地语气说:“朕允你亲吻。”
  在他的目光下,她觉得心都快要跳出身体外来,细细柔柔地吻着他的眼睛,脸颊,鼻尖,最后如蜻蜓点水一般,在他薄薄的唇片上触碰了一下。
  他猛然按住她,两人交换了位置,眼却一直纠缠着,他轻声细语道:“朕明白你的心意,朕允你。”
  豆香眼神迷离,恍恍惚惚,觉得这一定是另一个梦,没错,自己原来还在梦里,这样就解释的通了。既然是梦,那为何不能再放肆一些!她点头,主动攀附上他的身子,与他一起沉浮,久久不能平息。


第71章 风向
  豆香次日醒来后,发现早已日阳高照; 她睡的竟是这样沉; 外面的动静,都没有反应; 怎么也无人进来叫她?
  灵仙听见里面的动静,拿着干净的衣裳进来伺候主子更衣。
  豆香问:“灵仙,什么时辰了,为何不进来叫醒本宫,给皇后娘娘的请安; 怕是要迟到了。”
  灵仙却道:“回娘娘,辰时已过; 请安已然迟了,不过; 皇上走时,特许您今日不用去昭阳殿请安。”
  一听她提起皇上; 豆香就回忆起昨夜发生的事; 心口又开始躁动起来,她问自己; 那到底是不是梦?
  那般真实,她甚至还记得每一个细节; 还记得情潮翻动与他相视时,心中的悸动和震撼。
  豆香甩了甩脑袋; 知道不能再想昨夜的事,不能再想他了; 就当是梦吧,也只能是梦,他的情,是她能肖想的吗?对他的情动,只能是她的一场梦。
  到此时,她开始后悔把他当成夫君来对待,自那之后,她就过于在乎他了,人果然不能放下一丝丝戒备,一旦你露出了破绽,就会被趁虚而入,最可怕的是,你甚至会失守自己的心。
  曾经她还劝解豆姜和月仙要守心,可如今,轮到自己头上,反而才明白这有多难,原本引以为傲的冷静和理智,现在都处于岌岌可危的位置。
  就当这是个瑰美的梦,还是把他当成皇帝来伺候。
  对,就这样做。
  *
  柴斐对豆氏有了那个意思,他知道,大概就是心动了,说来他自己都不太敢相信,他从没有把心思放过男女情思上面,他根本不是那样的人,结果过了三十年,万般没想到,还能有这个时候。
  他怎么会对豆氏心动?
  她出身不好,又无大才,还不善解人意,也不擅长揣摩自己心意,胆子还小。不过,她给自己生了虎生和莲生,人确实美,笑起来美极,性子温柔体贴,对孩子尤其是,咳,床上很契合。心胸不狭窄,心肠也不错,待人和善,不贪心……还有她对自己的那番心意。
  然而这不能成为自己心动的理由,后宫只有雨露均沾才能平和,偏爱一人,只能是昏君才会做的蠢事,他怎么能做?
  豆氏对自己一番情意,他允了就够了,绝不能宠她。
  只怪当时乱花渐入迷了他的眼和心,才让自己一时着了道,养了魔障出来。
  不过心魔什么的,还是放出来比较好,压制住了,岂不是真成了执念,那可就不妙了。
  相信自己只是一时魔障,需要疏导,皇上今夜还是去了豆娘娘那里。
  两人都决意不能再进一步,一个要守住心,一个要放出心头的魔障。可一见了面,又是天雷勾地火,水乳交融,悱恻缠绵。
  守心的不知如何,放魔障的那位嘛,连着去放了五日,屁点用也没有,反而更嫌不够。
  *
  刚入鸾宫的新人们,全体都被皇帝放了鸽子。
  没进宫前,家里的人也会帮着打听一些后宫娘娘们的细事,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多打听些敌人的情况,总不会有错。
  早就听说豆氏是个妖媚的女子。姿容艳盛,在男女之事上,颇有些道行,甚得皇上宠爱,连坐个月子,也能勾的皇上天天往她那边跑。
  听说这种事,现在的新人,原本的大家小姐们,只当作是被夸大的逸闻来听,却不大相信这些,毕竟坐月子时候,又不能行事,皇上何必呢。
  万般没想到啊,豆氏的本事这么大,皇上竟也这样宠她,连宿五日。她们这些新人们本来还彼此较着劲儿,如今还有什么好比,最大的敌手夜夜霸占着皇上,脸都被豆氏打青了。
  新人们共同的心声,豆氏这个不要脸的狐狸精!
  她们自然是想亲眼见一下这位狐狸精的媚样,好研究一番皇上的喜好,就不信皇上能一直宠着她,自己更年轻,正是青春焕然的时候,难道还赢不了已经生了两孩的豆氏。
  旧人那里,皇后气的拗断了新做好的指甲,邢贵妃每日都要摔上一件名器,朱氏的帕子也被撕烂了好几块,她们也想见到豆氏,给她点苦头尝尝。
  可皇上这几日都免了豆氏去给皇后请安的规矩,豆氏那个贱人,还真敢没来,也没出过门子,总不能自己去她殿里找茬子,那多显眼儿。
  后宫诸人对豆氏都是虎视眈眈,却没这个机会,人都碰不到。
  *
  这个时候,也有胆大的敢去明光殿求见豆妃娘娘。
  此人就是当时在御花园里“巧见皇帝”,还自以为会成功的荣氏。
  豆香正带着水仙,给莲生做玩具呢,姑娘喜欢色彩鲜艳的物什,她就干脆挑着各色的绸缎给闺女做个五彩铃铛顶头。
  灵仙报上,“娘娘,猗兰殿织室的荣娘娘求见。”
  豆香头都没抬,只问:“是那个跟本宫有几分相似的容华吗?”
  水仙讽刺着说:“娘娘,其实根本没像多少,她就是故意模仿着您的,竟然还敢去御花园里堵皇上,以为自己做的多隐秘,其实谁又不知晓此事。”
  要不是有豆香这样风头正盛的宠妃挡在前头,现在成眼钉子的就是这荣绮思。
  豆香一听就知道,这荣氏是个不安分的主,回答灵仙道:“不见,把她打发掉。”
  灵仙愉悦地应下来,这个荣氏,做了那事,还敢来跟主子套近乎,真是膈应人,打量主子好欺负、好糊弄吗?
  可过一会儿,灵仙又回来禀告,“娘娘,那荣氏还是不肯走,说带了您的一位故人。”
  豆香这才抬头问:“什么故人?”
  “姓葛,说是什么您以前在于家相处过的姐妹。”
  是她?自己怎么不记得和她是姐妹,甚至连她的全名和长相都想不起来,反正也不是个省油的灯,得了,这一主一仆,恐怕怎么也不会跟自己相安无事,少见一回是一回,况且见了她们,其他新人来递帖子,自己岂不是不好拒绝,坚决不见。
  “让丁童带着太监去送她们,不要再来报了。”
  “是,奴婢遵旨。”
  这荣氏带人去明光殿拜访被拒,碰了一鼻子灰的事,迅速在鸾宫里传开,快到什么程度,这荣氏一回到殿里,就迎上跟她同居猗兰殿,刚要出门子的韦珑玉,被逮着好生奚落一番,“哟,荣妹妹你这就不对了,御花园里再也碰不到人,就去明光殿堵人啊,冒牌货敢到正牌殿里叫嚣,你这个心可真大,姐姐好生佩服。”
  韦珑玉份位比荣氏高,又有皇后娘娘这个后台,她不敢得罪,只能生生咽下这口气,应承道:“妹妹不敢,姐姐这是要去哪儿,打扮的好精神。”
  韦贵嫔仍不肯放过她,“姐姐不同妹妹,跟豆娘娘没有大交情,就不去叨扰了,倒是皇后娘娘和慎贵妃娘娘,是我的故人,怎么也比旁人亲近些,自然要多联系,平白无故,人家凭什么认你,妹妹你说对不对?”
  “是,姐姐说的都是理,妹妹就不耽误您的功夫了。”
  荣绮思心中恨意难消,恨韦氏的下脸,更恨豆氏这个不给脸的,一回到织室,她就狠狠甩了葛惠芳一巴掌,怒斥道:“没用的家伙,还敢说你是豆氏的姐妹,人家根本就不记得有你这号人,之前出的什么昏招,皇上根本没上心,两次都害本宫丢尽了脸面,要你有何用!”说完,又使劲在葛氏身子捏了几下。
  葛惠芳像是早已习惯了她这般,眼中未见丝毫波澜,只跪下来回道:“娘娘,是奴婢高估了自己,想来也是,豆娘娘如今身居高位,又怎么会认奴婢呢,就算曾经做过姐妹又如何,奴婢的存在反而提醒了她,曾经也是低贱卑微之人。”
  荣绮思怒火中烧,轻蔑道:“不过是个以色侍人的下贱家伙,一朝得势,就忘恩负义,目中无人,要不是我荣家让于家养了你们这些人,她能得着机会去伺候皇上,能生下金枝玉叶?恐怕还要下地刨食,给粗野的汉子,养一窝崽呢。”
  “娘娘息怒,其实要说心中最不甘的,还要属平邑太守杜衡的侄女,杜灵淖了,当初皇上还是楚王,到杜家休整,这杜家没有女儿,唯一的侄女杜灵淖岁数又太小,所以就备了其余美人来伺候,这才让豆氏得了宠幸,坐下了胎。”
  “哼,要不是本宫当时年纪也小,这明光殿哪轮得到她来做。不过你倒提醒了本宫,柳清烟心中怕也对豆氏有芥蒂呢。”
  “这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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