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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光艳-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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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一堂堂公主门前放肆了去!”
外头哭嚎的婆子被人捂着嘴,也不知带到了哪处。
外头随着安王声音的响起,院子里脸丫鬟婆子走路的声音都丝毫听不见了。
床榻上虚弱靠着的凤灼华,听得安王的声音,她心里头先是一紧,继而接着一松,用着极为虚弱的声音道:“可是安皇叔来了?皇叔来了就直接进来便是,侄女正等着皇叔为侄女做主呢!”
外头一声轻笑,那门外的人却是毫不犹豫的推门进来了,果然如凤灼华所料,与他一同进来的人,除了御医之外,外头还候着数个一看便是伸手极好的禁军!
凤安一路走来,瞧着屋里的各处的痕迹,地板上头的血迹,他眸光渐冷,直到走到凤灼华床榻前,他才收了四处打量的磨光,隔着帐子眸光紧紧的盯着纱帐里躺着的女人。
就在这一刻!
出乎所有人预料,安王突然闪电出手,抬手便掀开了凤灼华床榻上的纱帐,再仗着自己极高的身量,丝毫不放过一丝痕迹把床榻里头一切尽收眼底。
瞧着凤安的动作,当即凤灼华坐直了身子,眼底划过冷光,口中笑盈盈道:“皇叔莫不是认为本宫这床榻上藏了东西,还是藏了个野男人不成?”
“咯咯咯……本宫就算是想藏着野男人,那也不是藏在宁国公府世子爷的眼皮子底下,而是藏在本宫的公主府里头才是!”
接着凤灼华摔了一旁放着的茶盏子,声音极冷道:“皇叔这是要作何!本宫可是堂堂公主!可受不得皇叔这般侮辱!难道皇叔要与宁国公府上的人一同合谋逼死本宫去!皇叔心里头才算是舒坦!本宫是知晓的,自从本宫嫁了宁国公府后,皇叔便打心里头厌弃本宫!”
凤灼华这真真假假的话,又加上前头那通脾气,倒是震得屋子里头的人皆是一静,谁也不敢再轻举妄动半分!
第75章
屋子里的气氛这一刻低沉得可怕,谁也不曾料到床榻上看似虚弱无比的平阳公主凤灼华会突然暴起,丝毫不留面子给安王,当场便闹起了脾性。
就连安王前头还挂着笑意的眉眼,这一刻都不自觉冷了下来,他视线落在凤灼华的脸上,下一刻眼里头泛起了一丝兴致,眸光不经意打量起凤灼华那只受伤的左臂。
安王那略显苍白格外凉薄的嘴角一翘,勾起一抹轻笑,声音依旧温润如玉,带着丝丝轻佻:“这些年来你在我面前倒也装得乖巧端庄,太后时常与本王玩笑说你是个厉害,那时候本王还想着本王亲眼看着长大的灼儿能有怎般厉害的性子,最多也就与宫里头的和安相比再那么泼辣几分罢了。”
“如今一见,你倒是毫不掩饰的脾性,本王倒是没想到灼儿竟是有着此等泼辣的性子,呵……你这姑娘,也不怕驸马知晓了厌弃你这小辣椒去?”
安王嘴上说着,仿若是什么事儿都未曾发生一般,眼底带着盈盈笑意缓步走到凤灼华身前,就在在离着她极尽的时候突然顿住脚步,而后一掀衣袍便在凤灼华的床沿处坐了下来。
男人眼底带着令人意味不明的笑,屋子里头静得落针可闻,就在花嬷嬷吓得连呼吸都不自觉急促的时候,安王突然抬手,看着苍白瘦弱的手却是有着极大的力气,指尖捏着凤灼华细软的下巴低声笑了出来:“灼儿还是像儿时那般调皮。”
花嬷嬷看着安王的动作吓得脚下一软,要不是春山在一旁咬牙死死的扶着,指不准这会子连站直的力气都没有了,她本心头焦急得要死,奈何外头隐隐绰绰的人影,看着也不知守着多少禁军。
就在花嬷嬷要被安王的动作惊死过去的时候。
被安王捏着细软下巴的凤灼华却是眼底弯弯,荡起丝丝笑意,声音拐着弯儿带着她独有的细软娇媚‘咯咯咯咯……’的笑出声来。
“皇叔这是要作何?前头掀了我的帐子不算,这会子因着我的脾气莫不是真的要罚了我去?若是皇叔真的这般想我可是不依的,这会子侄女这手臂上也带着深可见骨的刀伤流血不止呢,难道皇叔就要因着我前头的性子责罚了我去不成?”
安王垂眼瞧着凤灼华左手手臂上包着的层层布条,里头似乎伤的极为严重,这时候鲜血竟是不受控制的从里头渗出了些许出来。
只是这血,真的是人血么?
他前头进门时,后院扭断脖子流血的公鸡还不及处理干净呢,真想用这事儿忽悠过去再保全了晏昭廷?
当即凤安眼神一暗,苍白的指甲划过凤灼华那包扎着层层布条的手臂,声音里头更是带着捉摸不透的调笑:“灼儿,前头因着你遇刺,帝王可是震怒,让禁军统领张启毅与本王一同带领禁军彻查汴京刺客。”
“毕竟……”
凤安突然拖长了声音慢悠悠道:“毕竟这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禁军统领张启毅的身份不及本王,自然这宁国公府你这处本王自然是要亲自来一趟的,本王就担心了刺客藏在你床榻里头,威胁了你去,你屋里里的丫鬟婆子又是不顶事的,偏偏这时候你受了这般重的伤,这宁国公府的世子爷竟然连脸都未曾露过一回,这怎么能叫本王不担心了去!”
“如今看来本王倒是安心的,至少你这伤瞧着恐怖,至少性命无忧,至于那刺客!”
当即安王冷笑一声,目中尽是嘲讽之色:“汴京城中早就戒严!当真以为自己躲着便能平安躲了过去?迟早取他性命而已!”
听得安王的话,凤灼华抬手握住凤安瘦弱细白的手臂,她声音轻轻巧巧眉眼带着娇俏的笑意:“这是自然是,这世间敢伤了本宫的人,皇叔自然是要帮本宫
报了仇去!最好是把人抓了起来千刀万剐了好!”
“只是本宫想着,前些月和安伤了右臂,如今留下后遗症听说竟是字都写不好了,那此刻不会是为了给和安报仇,所以也捡着本宫的手臂,想要废了本宫的手臂去?”
凤安听着凤灼华话中的深意,他眼眸一深看着紧紧握着自己手腕的小娇娘。
继而沉声一笑:“灼儿你定是多想!若是真是为了和安报仇也犯不着毁了你左臂去。何况前头你也说了,和安伤的可是右臂,若是又贼人真认定是平阳你害了和安,哪能就是轻轻松松一条手臂的事儿,定是要了灼儿你的命去!”
凤灼华视线紧紧的落在凤安的脸上。
突然的,她娇声一笑:“所以皇叔这是紧着的安危咯?若是真是刺客藏匿在里头挟持了我,皇叔也不怕那坏人一刀子把我给捅死了一命抵一命来得个轻快?”
对于凤灼华这话,凤安眸光幽暗的往外头瞧一眼,直到外头一个身影对他微不可查的点了点头,凤安这时候才真正收了眼底的盈盈笑意,瞧着凤灼华一字一句道:“你这泼辣的性子日后是该好好改改,和安虽大你一辈但是与你年纪相仿,本王也不多说了去,可是今日本王过来可是奉了i父皇的命令前来的,灼儿这般与本王闹性子可是极为不妥的。”
安王这般说完,再冷眼瞧着一眼凤灼华死死揪在他手腕上的手,这时候他才顺着那只手的力气,松了捏着前身人下巴指尖,继而转头看向旁边一直沉默不语的御医:“李御医,过来给平阳公主殿下瞧瞧她的伤势,宫外头哪怕医术再厉害,究竟也是比不过你们宫里头的御医的!”
随着安王声音落下,那位李御医赶紧上前一步,根本就不容拒绝,已经以极快的速度解开了凤灼华手臂上那块包扎的极好的白布巾子。
李御医作为安王的人,他心里头先入为主以为这位公主小娘娘被刺杀之事,不过是她本人打的马虎眼而已,没想到当他解开那层层包裹的白布巾子后,映入眼帘的竟然真的是一道寸许长,几乎深可见骨的刀伤。
错不及防之下,连见惯了大场面的李御医都被眼前的伤势惊得倒吸一口凉气,后头又检查了一番用药以及伤口处理的情况,李御医这才侧身让安王看了一眼后,小心翼翼重新把伤口又包扎了一遍。
凤安瞧着凤灼华手臂上头的伤势,他先是眉眼一冷,而后深深审视了凤灼华一眼,眼底带着毫不掩饰的冷意,起身对着凤灼华道:“时候不早了,灼儿好好养伤,至于那刺客本王定是会为你抓到的!”
凤安说完后,也不等凤灼华回话,便背着手起身离去,自然的,守在外头的禁军也都与他一同离去。
在即将出了慎独居院子的时候,他恰巧从一个丫鬟身旁路过,看着丫鬟手里头端着仿若是药膳一般的东西,凤安突然停下脚步拦了那丫鬟的去路。
冷着眉眼,沉声道:“打开!”
如笑看着眼前浑身冷意,温婉眉目里头此时带了戾色的男人,如笑吓得心如擂鼓,端着东西的手掌心瞬间漫出一层绵密的细汗,战战兢兢空出一只手来小心痒痒打开了里头放着的东西。
凤安冷眼一瞧,却是发现里头炖了一只鸡,掀开食盒的那一瞬间一股子鸡汤的香味便是扑鼻而来,凤安瞧着面色吓得青白的小丫鬟道:“这里头是什么?”
如笑脚下发虚,心里头却是牢牢记得凤灼华前头的嘱咐,只得颤抖着声音道:“回殿下,这是奴婢家主子让奴婢去小厨房里炖的鸡汤,主子伤了手臂,自然是得多吃些滋补的东西。”
凤安心里头一冷,难道这就是前头他见得的那只扭断了脖子的鸡?
或是这事儿与凤灼华本没有任何关系
,晏昭廷并不在府中躲着养伤?
凤安心里头闪过无数种想法,他一向自负,自当是认为这世间论聪慧隐忍,那是谁都也比不过他。
这般一想,他当即失了兴致,看着身旁与他保持半步距离的禁军统领张启毅悄声道:“你再吩咐了外头的人,就算着汴京城里头掘地三尺也要把人给我找出来,若是找不出来人,我们的计划恐怕就是提前行动!”
禁军统领张启毅先是一愣,继而有些为难道:“王爷,前头帝王震怒已经下了死令,若是真的找不出真的刺客,恐怕也只得找那么一个替死的了!如今这府中,还有……还有平阳殿下的屋子里头可要私底下在查一遍?”
“查她?”
凤安一声讥讽至极的冷笑:“一来这府中翻不出丝毫痕迹;二来她如今遇刺,总归是找不到其它借口查她一遍的。”
“本王这小侄女平日瞧着比起她那烂泥扶不上墙的父母,的确是有几分手段的,但是她手段能厉害得过本王去!难道你觉得她那伤是自己划出来的不成?”
一旁李御医听得安王这般说,他看了禁军统领一眼后,赶紧上前一步否认道:“王爷!臣敢保证这伤自然不是殿下自己能划出来的,先姑娘家的力道不说,那深可见骨的伤口,若是在多划上一分,别说手臂了,恐怕命都不知能不能保得住才是!”
“所以?”安王冷冷的瞧着一眼那突兀开口的李御医。
李御医正要答话,这时候慎独居的花嬷嬷却是匆匆跑了出来与安王道:“王爷,殿下吩咐老奴老拜托殿下一件事儿,我们府上大房夫人如今正难产,殿下说这也是巧缘,不如留了李御医在大房的院子里头,为大夫人诊治一番?”
凤安听得花嬷嬷这话,他眼底先是闪过一抹沉思,继而不知想到了什么,突然温润无比的笑开了眼道:“灼儿那丫头就说她是个心善的,那李御医便留下吧!好好伺候殿下与大夫人!”
李御医瞧着安王的眼神,心头发虚,但依旧是赶忙点头道:“是!谨遵王爷吩咐!”
第76章
应着凤灼华的请求,安王毫不犹豫把李御医留在了宁国公府里头。
李御医虽然心中微惊,但想着安王在朝中的权势,以及帝王对于他的信任,到底是战战兢兢的应承了下来,毕竟他不信,作为安王的人,这府上还有谁真敢为难了他去。
等安王离去后,花嬷嬷按照凤灼华的吩咐,先让人把李御医送到了大房小孙氏的院子。
大房小孙氏的院子里。
李御医身后跟着两个膀大腰圆的婆子,他在小孙氏的屋子里头把脉开了方子后,才不过出了小孙氏的院门还不及说话,便被身后两个膀大腰圆的婆子捂了嘴巴,以极快的速度拖了出去。
当即李御医一愣懵逼,怎么也想不明白,前头都不是亮明了身份了么他是安王的人,怎么的才不过一刻钟的功夫,这说变脸的就变脸了。
转眼李御医就被那两个膀大腰圆的婆子给抗到了凤灼华的院子里头,那婆子松了手后,李御医还不及站稳身子深吸口气,他就被身后的婆子一脚踹到了后腰上头,一个更头直接摔进了慎独居的花厅里头。
花厅里一股子甘涩的甘松香,四周静悄悄的,李御医仓惶抬头还未及起身,上头一个清冷的声音慢悠悠道:“李甫,长敬侯府李家庶长子,生于太昌五十八年,景嘉元年升为太医院从五品院判,然而景嘉元年至今十七年有余,今年夏末,突然升为太医院正五品院判,理协太医院王院使掌管后宫诊籍。”
李太医浑身一震,本要起身的人,却是膝下一软又重新跪了下去。
他听着上头带着冷意疾言厉色的女声,李太医战战兢兢太头,不想上头靠在那紫檀木椅子上的女人,却是因着失血过多而嘴唇煞白,看着便是硬撑出来的样子。
偏偏这般看着随时都能晕死过去的女人,说出的每一个字却是令太医李甫浑身发颤,恨不得现在还能夺门而出,跟着安王一起离去。
然而太医李甫还不及再辩解什么,他却是觉得脖颈处一僵,一直冰冷如蛇一般的手已经悄无声息的掐在了他的脖颈上后,似乎只要轻轻一用力就能要了他的命去。
凤灼华如今哪怕涂着厚厚的妆容,依旧掩盖不了她虚弱的面色。
到底晏昭廷出了事,她为了迷惑过安王不得已用力自损八百的下策,如今靠在紫檀木椅子上坐着,身后垫着厚厚的大迎枕子,花嬷嬷眉头皱得死紧候在一旁。
偏偏这个院判李甫又是个有几分心机能耐的人,若是不真的出手吓他一下,恐怕还真的是套不出什么话来。
所以不得已之下,凤灼华也只得费着经历,咬牙撑着。
凤灼华眉目冰冷的打量着靠在下头的李甫,看着身后掐着李甫脖子的五谷,哪怕虚弱至此,凤灼华心里头还不得不想着五谷这般看着像小公子哥儿一般的小厮,到底怎么能做出这杀人越货的事儿呢。
恐怕就是仗着这架势下一下李甫罢了。
下头李甫被五谷掐着脖颈,他心里头虽然极为惧怕,但是依旧想着凤灼华估计是不敢真的杀了他的,毕竟他死了,这不就是直接给凤安亮出一个掩耳盗铃的信号么。
但是他没想到,就在他要转头向身后看去的那一瞬间,只觉得脖子处突然一紧,接着响起的就是一阵骨头错位的声音,似乎掐着他脖子上那只看着并不怎么有力的手,随时都能要了他的命去一般。
同样的,虚弱靠在紫檀木椅子上的凤灼华当即也挑了挑眉,眸光不动声色的瞧了五谷一眼,继而她心里头一松,冷眼瞧着李甫道:“李院判,你说还是不说?”
李甫脑门上一瞬间渗出细密的冷汗,因为惊吓过度,这极为炎热的秋老虎
气候了,他却是冷得背脊发木,横不得找着一处火炉子躲着才好。
当即李甫战战兢兢道:“殿下,臣……臣不知殿下究竟要臣说些什么?”
凤灼华冷哼一声:“说什么?李院判自然知晓自己要说什么,只有你说了本宫满意了便放你离去,若是不满意,本宫便与安皇叔说李院判畏罪自杀!误诊了太后娘娘的病情!”
凤灼华这话说得絮絮索索,李甫如今又真的被身后的那只冰冷的手给吓破了胆子!
他眼眸中快速闪过考量,一咬牙便朝着凤灼华道:“殿下,臣知晓您记挂太后娘娘的病情,但是太后娘娘的平安脉真的不是臣负责的,臣负责的是皇后娘娘的平安脉。”
“是么?原来李院判负责的本宫母后的平安脉,那为何本宫母后上的诊籍写的却不是李太医的名字呢?”
李甫先是一愣,而后他似乎想到了什么一般,面色突然变得煞白无比。
前儿刹那之下,听得凤灼华开口提的便是太后,李甫自然第一时间想着要和太后的诊籍撇清关系,却不想这位公主殿下的后招便在这处等着呢!
“李院判说还是不说?这可是你最后一次说出的机会了!”
李甫瞧着主位上坐着的人,他死死的抿着唇瓣,浑身颤抖却愣是说不出一个字来。
凤灼华轻咳一声,眼前更是阵阵发黑,她咬着牙瞟了一眼李甫身后的五谷,声音凉凉道:“想了法子让他说!”
当即属于五谷特有的温和的声音在花厅里响起:“李大人恐怕不止小的是谁,小的倒是与李大人有过一面之缘的,太昌七十八年,长敬侯府李家嫡长子无端逝世,长敬夫人不出三年也无端暴毙,到底是找不出你杀人的证据,奈何如今长敬侯硬撑着七十高龄也不将侯爷之位传于你……”
说到这里五谷突然冷笑一声:“李太医,你说说不如把你绑了交给长敬侯如何?你那父亲可是拼着断子绝孙的风险也是要耗死你的,连带着给你娶的夫人都是不能生孕的,你说小的若是等会子趁着夜色把住在百花胡同巷子里的母子三人都给杀了如何?”
当即李太医大惊!
他外头偷偷养的外室他的掩藏的极好的,恐怕这事儿安王都不曾知晓,这人是从哪处得了消息的!
当即李太医疯狂的挣扎起来。
主子上头看着的凤灼华却是不耐的朝着五谷道:“太慢了!能见血的事儿,你还与他废话什么!”
凤灼华话音刚落,伸手一拍旁边的桌子道:“若是不说!就杀了!那百花胡同的人也一同处理干净,本宫不舒坦,这大晋碍着本宫眼的人,谁也别想舒坦!”
五谷揪着李甫的手一紧,当即也也不废话,抬手也不知从哪处抽出一把匕首,二话不说便照着李甫的心脏处捅了过去。
一刀下去当即见血,李甫吓得双目凸起,喉咙里发出‘咔咔咔咔咔咔’的怪音。
然而以为必死无疑的李甫,只觉得胸口处的骨肉像被人活生生嚼烂一般,但他却是清醒的死不了。
下一刻,身后男人的声音如魔鬼一般在他耳际间响起:“不好意思李大人,小的手滑,这一下子戳歪了不精准,这一次保证一刀捅死你!”
随着五谷话音落下,当场花厅里漫出一股子浓厚的尿骚味儿,李甫声音嘶哑疯狂叫道:“殿下饶命,臣说,臣什么都说!”
“太后……太后数月前诊出的是……是滑胎……安王让臣瞒了下去,后头又给太后悄悄喂了药,所以后头太医院的御医都诊治不出。”
凤灼华当即冷笑一声,慢悠悠道:“本宫那皇祖母怀的不会是安王的孩子吧?安王怎般那么清楚?这多
久的事儿了,就想拿了这个来忽悠本宫!说说皇后如今肚子里的孩子究竟是怎么回事,本宫记得前些年你们不是给本宫母后的膳食里头加了绝子药,这好端端的遭了邪祟不成,怎么又怀上了?”
听得凤灼华的话,李甫心里头大惊,当即不敢有任何隐瞒,赶紧老实交代道:“皇后娘娘诞下三皇子后,臣便得了令给皇后娘娘偷偷用了绝子药,本得了命令把三皇子也一并除了去的,如今怎么也不明白为何三皇子明明用了汤药,如今都是安然无恙。”
“数月前,太后娘娘突然小产,后头臣给娘娘诊治的时候,按着娘娘的吩咐又给皇后娘娘下了秘药,娘娘用下后只会有喜脉的征兆,等数月后足了月子便会大出血难产而亡。”
凤灼华越听心里头越冷,她双眸通红死死的盯着李甫道:“可有解药!”
李甫浑身一震,半晌后他惨白着脸道:“无解。”
无解?
当即凤灼华心头一紧,眼前阵阵晕眩,若不是春山与花嬷嬷在身旁扶着,她恐怕是连坐稳的力气都没有了。
难道是她这一世动了太后赵氏的孩子,这才给自己的母后招来的杀身之祸么?
那她父皇呢?
还是阿弟当年喝下去的那东西,如今可是依旧残留在身体里头?
凤灼华越想越绝望,她死死的咬着牙,凭着一口气再次把视线落在李甫的脸上:“那宁国公府世子爷所中的毒呢!你有可解?”
宁国公府世子爷?
李甫不敢相信的瞪大双眼,他根本就没有怀疑过安王的能力与手段,但是整个宁国公府上下都被安王翻了一遍,根本就不可能找不出个那么大的人。
当五谷掐着李甫的脖颈看着软榻上依旧是昏迷不醒的男人的时候,李甫心头狂跳,牙齿打颤,不住的摇头道:“臣不知,这与臣无关系,世子爷的毒并不是臣下的!”
凤灼华冷笑:“好一个与你无关!”
“本宫想着以你的手段,这些年跟着安王想必不会没有任何后手,不如以凤安的性子,你知晓这般多东西,还能活得这般长久也是个奇迹!”
凤灼华冷喝一声:“五谷,给我把他打下去,搜身,若是查不出来,便把他皮肉给本宫一层一层的刮开查看!”
“是!”
半刻钟后。
只见五谷满身鲜血的从后头走了进来,他手上握着一包粉末,有些不确定的递给了凤灼华:“殿下,只有这一物了。”
凤灼华丝毫不介意那艳红的鲜血,抬手便接了过去递给了一旁的安定侯府老夫人康氏:“外祖母,劳烦您看看。”
康氏接过凤灼华手里的东西,她拧眉瞧了半晌:“这解药是半成品,至于有没有用,恐怕老身醉心于医方半辈子也是不能确定的。”
凤灼华瞧着软榻上唇色越发青紫是晏昭廷,她略微一沉思:“若是不用药可会如何?”
老夫人先是一愣,继而明白了凤灼华的意思,她深吸一口气道:“不用药最多坚持七日,若是用了这半成品无解的话,不过十二时辰便回天乏术,殿下的意思?”
晏昭廷她不能不就,但是宫里头的母后她也得救。
凤灼华当即一狠心!
瞧着老夫人康氏道:“那还不如赌一把!只是一事得拜托康老夫人,若是昭廷不治本宫定当会陪着他去,但若宫里头本宫母后的病情,恐怕得拜托康老夫人冒着生命危险亲自跑那么一趟了。”
凤灼华说着,便让花嬷嬷与春山扶着,对着安定侯府老夫人盈盈拜下,以公主之身也算是行了大礼了。
当即安定侯老夫人
握着拐杖的手一紧,深深瞧了这愈发令她看不懂的女孩一眼:“罢了,罢了,老身便豁出去这条老命便是!谁让老身这条老命抵不得天下安宁来的值钱!”
听得安定侯府老夫人的承诺,当即凤灼华眼下一深,这回竟然是再也坚持不住晕死了过去。
“殿下……!”屋子里头,春山与花嬷嬷当即大惊,同时白了面色。
一旁软榻上,安定侯府老夫人康氏,咬牙把前头凤灼华递给她的那包粉末,混了温水,让一旁的五谷帮着给晏昭廷灌了下去。
不过半盏茶的时间,床榻上毫无反应的男人,幽幽的睁开了双眸。
他睁眼的同时,眼里头杀意一闪而过,手中的动作也是极为快速的往身后摸去,终于在见得自家外祖母那张熟悉的脸与一旁的五谷时,晏昭廷眼里头的杀意才渐渐的隐了回去。
人还不及起身,隐隐听得一声惊呼!
本是虚软无力的人,这一刻也不知是爆起多大的力气,整个人就像一枚小炮仗一样从床榻上弹起,以鬼魅般的速度,绕到凤灼华身后,把软软倒下去的人给搂进了自己的怀中。
这一刻晏昭廷的声音沙哑得吓人,语气中却是带着前所未有的冷意:“五谷,这是怎么回事!”
五谷当即下下一软,朝着晏昭廷的方向笔挺的跪了下去:“主子……”
等五谷一五一十把晏昭廷受伤之后的事叙述完后,这一刻他只觉得这屋里冷得仿若随时可以掉落冰渣子,若不是公主殿下这一刻昏迷这,恰巧治得了晏昭廷的安定侯府老夫人在此出,也不知道他家主子这一刻醒来后,会让整个宁国公府付出多大的代价才好!
当晏昭廷把因失血过多而昏过去的凤灼华安置好在床榻上后,他只觉得喉咙间一甜,却是一口漆黑污浊的黑血从他的口中喷了出来。
让人大松一口气的却是,随着这口鲜血,晏昭廷前头苍白的面色倒是好了许多。
他当即冷冷的瞧了一眼五谷,沉声道:“李甫可还活着?”
“回主子!小的留了一口气!”
晏昭廷眸光一沉:“不用再审,杀了!给我丢到安王府中!我们进宫!”
“是!”
三个时辰后,等凤安再次把汴京城掘地三尺无功而返后,他看着外头的天色,心里头虽然不甘!
到底为了不令人起疑,也只得命人收兵,他自己也装作身子骨虚弱的样子回了王府。
然而马车才不过在王府门前停下,却只得听得‘咚’的一声,继而是扑面而来的血腥味儿!
“王爷!王爷不好了!尸体!浑身是血的尸体!”
惊呼声从王府门前传来……
安王准备下马车的动作一顿,他死死的握住车辕,冷眼朝着四周扫去,终于确认没了任何危险后,他才装作虚弱的让人扶着下了马车!
当安王下了马车后,看着尸体上那熟悉的衣服,安王先是一愣,继而道:“可查出这尸体是谁?”
“回王爷,不曾!”
第77章
安王府前突然出现一具瞧着身份不明的尸体,这自然引得周遭还不曾离去的禁军通通戒严。
安王府本就是处于闹中取静的地段,一般能在这种地方建府邸的人,也都属于这汴京城里头数一数二的人家。
恰巧这个时又正值白日与黑夜交替的时候,四处走动的人本就极少,这里又是安王府门前,就算真的有任何大事也没有人有那般大的胆子,会明目张胆的出来打量。
所以这般时候安王府们前静得有些吓人,四周低沉的气氛压抑得连草丛里四处的虫儿都熄了声音。
金乌西垂,黑夜来临。
那辆安王所乘坐的马车,足足停了一刻钟有余,里头的男人才渐渐解除戒备,起身准备下车。
安王这人虽在算计上头可畏是极为自负,但他的生性又是极为小心谨慎的那种。
下了马车之后,他也不敢亲自上前查探,而是先是让人把那尸体翻了个面儿,确定尸体上没有任何暗器他才背着手抬步上前查看。
这待到走进了,安王当即眉头一皱看着地上躺着的那个死不瞑目的尸体。
皎月从云层里露出羞涩的娇颜,月光冷清借着那月色,别说的凤安了,就连一直守在凤安身后戒严的禁军统领张启毅这时候也依稀瞧出来那人究竟是谁了。
眼前地板上已经死得不能再死的那个人,分明就是前头被凤灼华亲自讨要去,留在宁国公府里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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