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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耀女帝-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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股浓浓血腥味。
疼痛感没有传来,颜墨梵秉住呼吸睁开眼,只见博婉玳已经挡在了他面前,而那刺客早已身首异处。
“这么多刺客,你不在轿辇里安分呆着,没事胡乱跑什么,找死是不是?”颜墨梵还未从惊慌失措中回过神来,博婉玳已愤怒的对他喝道,见又有几名刺客往这边冲来,一手拉过他,一手挥剑与刺客交锋。
“我死活与你何干,你放手。”颜墨梵听到她这声吼,才晃过神来,见是她,竟傲气冲天的不愿在她面前示弱,也不顾她正与刺客交锋,失了理智般的要挣脱开她的手。
“你可知你此举要害死多少人?”博婉玳既要抵挡刺客,又要护着颜墨梵,已经很吃力,加上他似乎不明眼前状况的闹着,已是忍无可忍,如果不是此时要顾着抵抗刺客,她定会给他一巴掌,让他清醒清醒。
此刻更多的刺客从山路转弯处向他们涌来,御林军们立刻上前迎敌,正在刺杀博婉玳的刺客见同伙来了,打的更是起劲,旁边一个刺客的刀光乘虚向她挥来,博婉玳一惊,猛得将颜墨梵推向一旁,挥剑上前挡住刺客的大刀。
他们是在山路上,颜墨梵站的位置正好是外侧,他又一直在挣脱,被博婉玳这一推,踉呛到路边,脚下没站稳,跌下山去,好在山路边并非悬崖,而是逐层向下,可攀爬的梯崖,又有影卫暗中跟在博婉玳不远处,正在用暗器协助博婉玳,见凤后跌下山,立刻施轻功暗中扶了他一把,让他只跌入了近二丈高的第一层梯崖便没再往下跌去,且毫发无损。
颜墨梵惊慌之余以为自己是被树枝勾住才如此幸运的捡了条命,颤着手死死的抓住手边的树枝,站在原处贴着山壁,不敢乱动,脑中想着爬上去的办法。
博婉玳见颜墨梵掉下山去,用尽全身力气,猛挥手中剑,砍杀了眼前的两名刺客,冲到山崖往下寻找,见他站在梯崖边,纵身跳了下去。
颜墨梵正认真想着爬上去的办法,突然上边又掉下个人来,吃了一惊,脚下又是一滑,好在紧抓着树枝,只掉了几粒碎石下去。
“小心站着,别乱动。”下一层离这里至少三丈,博婉玳看的头皮发麻,厉声喝道,一手也抓住树枝,一手护在他背后。
“你也被人推下来了?”颜墨梵定了神,见是她,讽了句,在心里还把她暗骂了几遍。
博婉玳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颜墨梵被她瞪得心虚,表面上倔强的转过脸去。
“看来上不去,而且上面还有刺客,咱们下去。”博婉玳不敢保证上面有没有一两个刺客此刻正等着他们,索兴让御林军和护卫们去打杀。
“不行,我父母亲都在上面。”颜墨梵担心父母,一心急着要爬上去。
“刺客的目标是朕,且朕的御林军也不是吃素的,颜大人他们很安全。再说,你能爬的上去?”博婉玳怒极而笑,挑眉轻蔑道。
“你……”颜墨梵又急又气,却又无话可驳,她的话也不无道理,再说,他还真爬不上去。
“上不去就别在这浪费时间,跟着朕走。”博婉玳说着,带着他向前挪,直到可往下攀爬的地方,扶着他往下爬。
颜墨梵也只得跟着她小心得往下攀爬,长这么大,都是在深闺中,第一次这么费力气的爬山,加上天气炎热,仅爬了不到一个时辰,颜墨梵已口干舌燥,彻底没了力气,靠在博婉玳身上,再不愿挪上一步。
博婉玳只得找一处可乘凉歇脚的地方,扶他坐下,放眼环视青翠欲滴的山谷,红艳的石榴、月季,清香纯白的茉莉,成了这绿色世界的点缀,远望仿佛一副极美的水墨丹青。
不久,博婉玳目光定在了不远处崖壁上的几棵桃树上,树上已缀满了泛红的山桃,舔舔唇,眼角泛起笑意。
“你在这坐会儿,别乱走动,朕去摘几颗桃子就来。”博婉玳向颜墨梵交待了几句,起身压着两手指的关节,走向前准备沿壁攀向那几棵桃树。
“别去,那里太危险。”颜墨梵见那桃树是从崖壁往外伸展,那些山桃基本都是悬中半空,伸手拉住博婉玳的衣袂,有气无力的阻止。
博婉玳停下脚步,转头凝视他许久,看得他低下头,放开她的衣袂,撑起身准备起来:“陛下还是别过去了,我们继续爬吧,再一段,应该有路了吧。”
“你坐着别动,路在山的另一边,我们只能爬到山脚处再绕出去,还有很长的一段,这么热的天,要解解渴才行。”博婉玳上前轻按住他肩膀,不让他起身,目前停留在他略显干裂的嘴唇上:“这崖壁对朕来说算不得什么,你在这等着,朕一会儿就回来。”
“可是……”颜墨梵蹙眉正要再开口,被博婉玳俯身吻住,片刻后缓缓离开他的唇,微喘得轻声说道:“我会小心,你在这等我。”她忘了用“朕”这个自称。
颜墨梵只是愣愣的看着她,一言不发,直到她离开,他还没从那个吻中回过神来。
博婉玳转身轻快的向山桃树进发,看那山桃的眸子更亮了三分。
第55章 话说开来
博婉玳正拉高双袖,准备攀爬山崖时,已有几颗山桃不偏不倚的落在她的脚边,这时,她才想起自已的影卫来……
当她捡了桃子回到颜墨梵身边时,颜墨梵既安心又讶异,转头望向远处的桃树。
“前面正好有棵小桃树,被石壁挡着,我们刚才没看见。”博婉玳一边眼都不带眨的胡编着,一边将桃子在衣袂上擦拭干净,递给他,连带着,一朵紫色小花,落在他的身上,那是她刚才顺手从崖壁上采来的。
颜墨梵表情僵住,缓缓拾起身上花朵,抬眼看向她,又羞涩的低下头,轻扬嘴角,泛起笑意:“谢陛下。”
“快吃吧。”博婉玳没有看他,佯装自顾自的也擦了颗桃子,咬了起来。“我们就在这等着,这么久了,估计刺客基本都灭了吧,御林军应该很快能找到这里。”
颜墨梵一时的好心情又被焦虑替代,低头吃着桃子,他不知父母现在如何了,没有发现博婉玳的目光又扫到他的身上。
风华绝代的美人她见的多了,但在她这个女帝面前都是温文有加,彬彬有礼,或天真无邪,或温顺可人。象这样倔强、霸道、高傲,敢给她脸色看,对着她发火的,就只有眼前这个,而能让她卸下帝王面具,逼她发怒发狂的,也只有眼前这个。哪怕他此刻蹙眉的样子,在博婉玳眼里都是独一无二的美。
颜墨梵再次抬眼看向博婉玳,见她盯着自己瞧,立刻羞得撇开脸去。
他这一举动让博婉玳的理智彻底崩溃,一发不可收拾,她想保护他,又想占有他,更想征服他。手中的桃子滑落到地,她扳过颜墨梵的脸,让他看向自己,在他还没回过神时,毫无预兆双手环过他,将他往自己身上靠,覆上唇去……
颜墨梵万没想过,她竟会在光天化日之下,在荒山野岭之中这样,不安的挣扎起来:她刚才还说御林军马上要找来了,要是被人看见,那他便挖个洞,把自个儿埋了算了:“陛下,不行,大白天的,还有,御林军快来了……”
“别动,朕只是想抱抱,只是抱抱,你别动,别动……”博婉玳感觉到自己全身都在冒火,气息越来越凌乱,吻落在他脸上的每一处,手不安份的在他背上乱抚着,但始终强忍着没有解开他的衣裳。
颜墨梵立刻停下动作,也不敢再说话,只得越来越喘的任由她紧紧拥着、吻着,身上一阵又一阵的酥麻传来,喉中不自觉的溢出一声微颤的呻吟来,颜墨梵不敢相信这声音是从自己口中吟出的,顿时羞红了脸。
博婉玳听着他的呻吟声,更加迷离,几乎失了理智,她忍得很辛苦,颜墨梵羞涩中见着她如此痛苦强忍着的神情,一时心疼,他也忍得难受也想解脱,想想眼前的人是妻主,而且他已经知道那夜醉酒之夜,与她有过肌肤之亲,一时也失了理智,便伸手准备自己宽衣,却被博婉玳按住。
“陛下是怕人看见,还是怕……”颜墨梵突然间如同被一盆冰水浇下,身上什么感觉都消失了,心里只觉得失落:“怕臣侍生下皇女来。”
“凤后,你……”博婉玳听到他的话,拉回了理智,松开了他一些;:“凤后生下嫡皇女,朕只会高兴,怎么会怕?”
“陛下不是难道不怕臣侍生下皇女后,对陛下不利。”颜墨梵讥讽得笑着缓缓说道。
“朕相信凤后不会这么做,凤后的眼睛告诉朕,凤后不是个恶人。”博婉玳慎重的吻了吻他的眼,想起先前她说要去摘桃时,颜墨梵那担忧的眼神,只要回想起他那眼神,博婉玳便觉的自己很幸福。
“陛下,你?”颜墨梵很惊讶,也很愧纠。“你相信臣侍?可臣侍在家时的名声,还有那大逆不道的书信,陛下真不怕臣侍做出什么来吗?”
“朕若怕,就不会留颜大人一家在京了。”博婉玳面色威仪,但目光依旧迷离得说道,颜墨梵听着有些生气的要挣开来,她便将双手拥得更紧些:“这是实话。”
“朕在看到那两封书信时,的确怒过,也怕过,凤后是朕的枕边人,若真想对朕如何,必是防不甚防,可是凤后入宫这么久以来,却从未曾主动邀宠,这样的男子,朕相信不会有太阴暗的心机。”博婉玳渐渐恢复理智,说着很认真,还略带戏谑看着他的眼睛。
“你……”颜墨梵更是羞得无地自容,越觉羞涩,面上就越是恼怒,博婉玳现在的这眼神,不就是在告诉他,刚才他是在主动邀宠吗?“放开我。”
“不放,朕的话还没说完。”博婉玳始终紧紧拥着,不让他乱动。“看过书信朕想过很久,也想过先皇的君侍们,尤其是皇贵君,他为了让先皇能立静王为储,那种手段都下得。可他们如此,是因为他们不是凤后,他们千方百计,无非是想登上凤后之尊位。可你已是凤后,若要千方百计又是为何?无非是想保住你的凤后之位,不是吗?”
颜墨梵听着,全身一颤。
“除了朕,这世上,谁又能废了你的凤后之位,凤后又怕什么,怕朕哪日宠侍灭夫,废了你?如果凤后有这想法,就错了,朕知道颜静茹从来都不见待颜家正夫,可颜静茹为什么不休了他?颜家还不算世家,尚且如此,何况是皇家,朕又怎会因废后毁了朕的名声,留个千古恶名。且你在宫里呆的时间不长,兴许不知道宫中的明争暗斗,可是有先皇的先例摆在那里,你既便没有见过也该听过,你说朕可能这么做,给君侍们念想,让他们失了本性,去明争暗斗吗?到时,即便他们不愿如此,他们的背后,也有无数个颜静茹,逼得他们不得不去抢,不得不去斗。”博婉玳越说心越寒,这是她十多年来在宫中见着的,她不想让自已的后宫也如此:“朕绝不会废后,但朕也有朕的底线,凤后若真做的太过,朕也绝不估息。凤后是个聪明人,若能一心为皇家作想,能尽孝悌本份,朕想凤后必能做到将来无论朕的哪位皇女登基,都不敢不敬你这位太凤……”
“够了,求您别说了,臣侍累了,不想再听。”颜墨梵紧蹙眉头,轻声喝道,闭上眼,靠到她身上。
“好,凤后休息下,一会儿即便御林军来了,我们还是要往下攀,一样很耗体力。”博婉玳坐正,让他这靠着:“有人找来时,朕叫醒你。”说着,博婉玳自己也闭上眼,话说开了,她也觉的轻松不少,闻着他身上的气息,听着蝉儿的鸣叫,渐渐入梦。
颜墨梵靠在她身上,没有睡意,心中百般滋味,明明觉得很幸福,却落下泪来。
博婉玳与颜墨梵于申时被御林军找着,请回到行宫,博婉玳还暗恼御林军效率太高。
因今日皇辇遇袭,博婉玳免了端午席宴。
沐浴后正式脱下了孝服,换上绘着帝王纹饰的深紫丝袍,在行宫御书房内着手调查今日刺客偷袭之事。
“启奏陛下,御林军已将刺客全部拿下,为首者是,是罪人周应之妹周平,周平已自尽身亡,此番共有近三十名御林军与大内护卫殉职,万幸各位君上及大人们没有受伤,臣护主不力,且麾下有贼人潜伏,臣未能彻查扫净,让陛下与凤后受难,请陛下责罚。”御林军统领顾冰跪下领罚。
“事出突然,罪也不全在你。”博婉玳面色平静,看不出波澜,这次刺客并不算多,本来是可能轻松拿下,若不是因凤后跳下辇去,也不会出这么多事。“传朕旨意,身亡者每人赏三百两抚恤金,其它御林军及大内护卫各赏三十两。”
周家本已在数月前,随乐王逼宫失败时,便已被熙宇帝下令周家九族抄斩,但因周平是庶女,又行走江湖,成了漏网之鱼,不想引来这般祸事,想来,她是想为周家众人报仇。
周平能探得今日先皇入葬大祭不奇怪,可是能探得如果法皇辇何时走这条山道,事先做好埋伏,且又不被御林军查看山路是否有异样时发现,就很是奇怪了。
“但你事先未能知晓此事,任由贼人在山路埋伏,此罪难恕,且你麾下竟留有弑君之人,你更是难辞其咎。”博婉玳厉色道,她很确定,御林军中还有乐王或静王的人。“自已下去领五十杖,罚你半年俸禄,彻底查一查御林军,有一丝不妥,便丢到原州去。”
博婉玳也心知她们同自己一样,刚上任刚接手,暂时无法做到尽善尽美,但也不能姑息,有时一丝小错,可能酿成大祸,周平就是最好的例子。
“臣无能,至今未能彻查御林军,罪该万死,臣自当将功补过,以报皇恩。”顾冰跪地流着泪深深向博婉玳一拜,其实自上任起,她便逐个将御林军暗中查过,一有发现不妥,便打发了去,但御林军人数众多,至今还未查全,自己麾下出现逆臣贼子,顾冰自觉的无颜面对陛下。
“下去吧。”博婉玳沉声道。
顾冰前脚刚走出御书房,博婉玳便起身,想去沉香殿看看,这时,许庆来报:皇贵君在殿外候见。博婉玳让许庆将萧煦生请了进来。
第56章 单翼凤凰
婉玳,你没事吧,可有受伤?起来让我看看。”萧煦生一进来也不顾什么君臣礼仪,撂起博婉玳的衣袖便查看起来,见两手臂都没伤着,便不管不顾的准备脱她的衣衫。
“生儿,不可,这里可是御书房。”博婉玳捉住了他的手,看了眼许庆道。
“我只是要看看你可有受伤,你想哪去了。”萧煦生被她这一捉,才意识到自己太卤莽,此刻许庆还在殿内立着,但更恼坤平帝误会自己是那种轻薄之人,羞红着脸驳道。
“好了,好了,别闹了,朕真没受伤,你看,这不好好的吗?”博婉玳伸开两手臂,在萧煦生面前转了一圈,眼角微扬,看得他愣在当场。
“这下你信了?别当心朕,那些个刺客还不是朕的对手,你先回去,朕处理了手头的事,一有空便过去看你。”博婉玳微笑的说。
“那你什么时候有空?”萧煦生才回过神来,低下头嘟着嘴喃喃着。“你天天都在御书房里忙政事。”
萧煦生知道,她嘴上虽这么说,但她这一段却是很忙,几乎都是在御书房,如果自己不来这里,就很难见着她,也从没见她独宠过谁。
在这点上,虽然不能说她错,可是萧煦生多想她能多宠爱自己一些,甚至希望她就只爱自己,心里只有自已,其他人她理都不要理。
每次都是自己主动去看她,好在自已每次找她,她也从没拒绝,再忙都会得空让自己进来,能随时想见就能见着喜欢的人,能有个人让你牵挂,已经知足了,要是她能更经常的来自己宫里,就更满足了。
萧煦生现在只希望博婉玳的后宫别再进君侍了,都这么多人了,够了。
“婉玳……”抬头看见博婉玳一直看着自己发呆,萧煦生心里既甜,又有些不好意思了,轻唤了她一声。许庆还立在一边呢,她怎么能这般。
“生儿,对不起。”博婉玳这才回过神来,才刚因萧煦生的一句话,她才突然想起自己对君侍们的疏忽,这让她心生愧疚。“朕不是个好妻主,终是要负了你。”
“你胡说什么,你政事忙,我不会怪你的,你没事,我也放心了,我这就回殿去,要用晚膳了,你也早点用膳,记得别忙的太晚。”萧煦生也不施礼,一步三回头的慢吞吞出了御书房。
“许庆,你去代朕挑两把象样的象牙丝绢扇给皇贵君与贤贵君,顺便将秦州上贡的玉瓜给他们送去,另外告诉他们,先皇七七已过,他们若想见外戚,可随时向凤后请旨,摆驾沉香殿。”博婉玳沉吟片晌,深吸了口气,一边交待许庆,一边起身。
到帝寝殿内梳妆整齐,换过衣裳,在檀香木镶边全身铜镜前转了两圈,细细整理,看着镜中那颜若朝霞映雪的豆蔻女帝,风华正茂,这才扬眉一笑,回身举步,盈盈出殿,至殿门外,还左右细看那衣裳配饰可还整齐,才上得辇去。
颜墨梵回行宫沐浴后,详细问过福儿,得知父母亲也都安然无恙,才觉得今日连吓带攀得已精疲力竭,挨着凤纹楠木镶宝明黄锦床便睡,就连晚膳摆好,福儿进来请他用膳也不理。
就在福儿准备唤人将凤后的晚膳摆入寝殿时,殿外高喊:陛下驾到。
福儿赶忙转身到床边轻唤颜墨梵起身更衣接驾,颜墨梵睡的正香,被他这一吵,不但不配合,还有点闹脾气,伸手要把他推开。
“主子,陛下来了,快点起身接驾。”福儿着急的唤着,凤后被冷落了这么久,难得盼到今日陛下过来,他可不希望凤后因贪睡而把陛下气走。“禄儿,快,把凤后的衣裳拿来。”
禄儿急忙找来衣裳饰物,两人连拉带拽的要把颜墨梵叫醒,福儿还拧了把锦巾,为他擦脸。
经这一拉一拽一擦,颜墨梵彻底被吵醒了,听随侍们说陛下来了,想起今日自已做的那些荒唐事,大白天在荒山居然要自解衣裳……
颜墨梵后悔的要死,想他堂堂一国凤后,从小诗书礼仪无所不精,怎么竟做出这么不要脸面的事来,叫他今后还有什么脸面见人,还凭什么去跟人理论宫规礼仪,还不得被她笑话死。
“凤后……”就当颜墨梵坐在床上后悔的自责时,博婉玳已款款步入殿内,遣出宫侍,来到床边,一声轻唤,让颜墨梵险些从床上跳起。
颜墨梵向床内挪了挪,羞涩又戒备得凝视着博婉玳,两人四目相对。
博婉玳明眸皓齿,自有一番婉约风韵,颜墨梵看着她,竟一时间没了思考,只这么定定的,看着她。
博婉玳也被他那墨玉般微眯着的,似怒而若笑,似嗔却含情的双眸镇住。
“陛下,晚膳已摆好,请陛下、凤后用膳。”直到许庆声音在明黄镶珠丝织烟纱帘外响起,俩人才先后晃过神来,颜墨梵立刻转头看向床内侧,眼角微扬,气息轻喘。
“摆进来。”博婉玳在床沿坐下,吩咐许庆。
“等等。”颜墨梵迅速下得床来,开玩笑,没病没痛的,躺在床上用膳,陛下还坐在床沿,这要是被哪个有心人一传,装娇媚上的罪名他可就坐实了,自已还要这脸不要。
“陛下,我们还是外殿用吧。”
“就依凤后”博婉玳不反对,却也不见起身。
“福儿,更衣。”颜墨梵向外喊了一声,福儿本就在外殿纱帘处候着,迅速进来,为颜墨梵套上一件滚雪纱衫,扣上紫金玉如意腰饰。
“陛下请。”颜墨梵穿戴妥当,示意博婉玳先行。
博婉玳这才起身,两人先后走出内殿,一桌佳肴已在等着他们,博婉玳向许庆吩咐今晚在此留宿后,才在上首坐下,看着福儿为颜墨梵布菜。
福儿等人听着陛下在沉香殿留宿,心中欢喜不已,颜墨梵则面烧耳红,胸口跳动的厉害。
晚膳后,博婉玳见时辰还早,便拉了颜墨梵来到离沉香殿不远的映光台,映光台是这座行宫的最高点,由四周俯视宫院,可看到这座依山伴水而建成的纯陵行宫的全貌。
此刻晚霞余晖泼洒着这座宫院,在两人周身形成一圈金晕,迎面徐徐而来的凉爽,令两人的发丝与衣袂纷纷起舞。远眺之,如同千年神祗随着霞光,划过九天云层而降与此处高台,指点江山,举止的高贵大气,更是让凡尘俗子们膜拜与想往。
“凤后,你看,那处宫殿与花园,从这看去就是大耀皇家纹饰,皇宫与每座行院都有,可人立在这下面时,是怎么也看不出来,这便是局外与局内,高瞻远瞩与囿于其中的区别吧。”博婉玳指着一处花圃,让颜墨梵看远处景致,果然如一个简单的日月交耀单翼凤凰纹饰。
“陛下,臣侍一直不明白,为何皇家纹饰会是一只单翼凤凰?”颜墨梵自然从小便识得大耀皇家的纹饰,也只有皇家才敢以凤凰为家纹,只是他不明白,为什么会是单翼凤凰,如百里、西漠等国皇家纹饰,凤凰都是双翼。
“这个纹饰是太祖皇帝顺手画的,那时太祖还未一统大乐朝天下,大乐女帝当时迁都岭南翰州,故那时大耀等于只得半壁江山,太祖皇帝扬言,待她一统大乐十九州之时,便是将皇家纹饰改为双翼凤凰之日。不想岭南地势之险,使她终其一生都未能一统江山,直至世祖皇帝之时,终于拿下岭南四州,想把纹饰改为双翼凤凰之时,又突闻西漠铁骑大举进攻而搁置此事,之后大耀与西漠争战近十年,世宗皇帝登基不久,并州、目州、曲州便失给了西漠国。直至今日,大耀历代帝王都未能完成太祖皇帝的遗愿,未能拿回西部三州,且西漠铁骑,至今都是大耀强敌。母皇为抵御西漠,建了三大马场,不想一生心血又被天灾人祸尽毁。”博婉玳远望着那单翼凤凰,沉痛说着昔日辉煌、壮烈而又惨痛的家族史,及大耀百年来的南征北讨,沙场胜败。“历代帝王都不愿自揭短处,故这些也从未在史书中提及。”
“陛下,臣侍逾越,望陛下恕罪。”颜墨梵凝视博婉玳,她双眸的坚毅与脸上的沉稳自信让他怦然心动,觉得每次见到她时,她都比前一次见着时更美,都能给他不同的惊喜,颜墨梵此刻都能听见自己心跳的声音,连忙伸手按按发烫的双颊,许久后才回过神,发现自己失态,立刻低头向博婉玳告罪。
博婉玳转过身来,面对他,但他低头行礼,博婉玳没有发现他的异样,伸手握住他的双手:“你是朕的凤后,有权知道这些皇家家族史,朕希望,朕能完成太祖遗愿,让这家徽上的凤凰扬展双翅。”
“臣侍相信陛下定能夺回失地,让这只凤凰完整无缺。”颜墨梵深吸了口气,让自己内心平静下来,翻转双掌,与博婉玳的手相握,抬头看向她,脸上的红晕此刻略退了些。
“有凤后这话,朕必能做到。”博婉玳目眸闪着从光芒,转头又看了一眼那单翼凤凰后,自信的对颜墨梵保证道,两两相望,顺势将他拉近自己,拥进怀中。
在空中盘旋多时的双燕,迎着夕阳,向高空飞翔……
第57章 并肩而立
这一夜,博婉玳宿在了沉香殿寝殿内。
两人连下了三盘棋,下了个尽兴,颜墨梵最大兴趣就是下棋,却连母亲都不是他的对手,几乎都只是自己与自已耗时间,终于有了个对手,自然是越下越高兴;而博婉玳却是越下越郁闷,她一直都是走差一步,就这么很没面子的输给了眼前的男子。
“陛下承让。”颜墨梵很开心的收着棋子,虽然博婉玳总是棋差一招,但不得不承认,她是个很难得的对手,让他费尽心思,下了个痛快。
“看来朕是要拜凤后为师了。”博婉玳算是输的心服口服,低头起身,对着他一拜。
“陛下这是要折臣侍的寿啊。”颜墨梵先是一愣,佯怒道,接着摇头浅笑,依旧收他的棋子,并没有起身避开。
“胡说什么,朕折谁的寿,也不能折了凤后的,朕可不想当寡妇。”博婉玳反被他吓变了脸色,轻拍了下他的肩膀,紧挨着他坐下,双手环着他,靠在他背在:“朕已经失去了皇弟、父君、母皇,要再失去凤后,朕就真成了孤家寡人了。”
“臣侍虽为凤后,也不过是陛下后宫众多君侍之一,即便哪日臣侍真的不在了,陛下也还有皇贵君他们,将来后宫也定还会再进君侍,怎会是……”颜墨梵左手覆在她的手臂上,不以为然的说着,便觉得身体被扣得更紧。
“别说了,别吓我……”博婉玳颤抖着,眼底一片惊恐,杂乱的吻,落在他的后背、发鬓、耳根,覆在他的唇上……“不准你离开我,更不准走在我前面,这是圣旨……”
她吓坏了,她才十五岁,却眼睁睁看着至亲之人一个一个的离开她,再也回不来,眼前是她的结发夫,她害怕哪一天他也毫无预兆的离开她。
颜墨梵被她一连串的强吻,已是晕头转向,意识还未完全恢复,便已被她抱到锦绣百鸟朝凤床上……
殿内的金丝楠木双如意高台上,鎏金凤纹镂空香烛灯泛着柔和亮光,不远处的八角彩饰薰香炉中,龙诞香如丝飘渺荡漾。
层层明黄珠帘滚雪罗帐内,时不时溢出一声微颤的呻吟来,颜墨梵不敢相信这声音是从自己口中吟出的,随着身上一波又一波的驰骋传来,那呻吟声越来越大,越来越颤。
博婉玳的轻柔的呵护,在他的呻吟声中也渐趋疯狂,仿佛就连两人的心肝脾胃、现在未来,都要紧紧的交织,直至两人同时剧烈的颤动着……
博婉玳附在颜墨梵耳边,双眸如夜空繁星闪烁,轻语如深谷黄鹦清脆:“墨梵耳后最是敏感,只需轻轻……”说着看向他的身下……
耳边一阵暖风,酥酥麻麻,颜墨梵全身一颤,博婉玳此时又在他耳边落下轻吻,颜墨梵咬牙也按耐不下,瞬间如失控一般,也不顾及尊卑,转身将她压与身下,双眸似火,高傲狂妄,仿佛此刻,他便是王者。博婉玳更是心潮澎湃,眼底一片惊喜与无措,伸手将他紧紧扣住,微闭双眼,仰头迎上……
黎明,颜墨梵醒来,侧身看向枕边环着他的女子,此刻她不见平日的威仪,只是一脸安静祥和,肤若凝脂睫若蝉翼,吐气如丝如兰。颜墨梵难以相信,自已这个令人敬畏的帝王妻主,竟会是如些柔美,不由含笑,伸手若即若离的,轻抚着她的脸颊,轻点她的双唇,忽见她睫光微闪,立刻收手闭上双眼。
博婉玳习惯每日此时醒来,但今日不用上朝,她便也贪念这温柔乡,不愿起身。眼前近乎完美的脸,着实宁她双眼迷离。
颜墨梵被她这么看着,再也装不下去,只得睁眼:“陛下,早。”
“就知你已经醒了。”博婉玳低声一笑。
“今日朝臣及诰命们要先回京去,辰时诰命会来拜见臣侍,臣侍自然是要早起梳洗准备。好在来这之前,已将陛下要赏赐给朝臣,及臣侍要赏赐给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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