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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画风清奇-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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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经过叶榆的言传身教,陆问薇才模糊明白,是为何意,但也仅仅是床笫之间才行此之事,谁料叶榆竟是正色说起这颇为古怪的“上班吻”,让陆问薇登时闹了个红脸。
    叶榆抬手拉过陆问薇,大方道:“小娘子别害羞,咱们今个儿先练习练习,不用心急……”
    陆问薇羞恼拍下去叶榆的爪子,嗔道:“青天白日,说什么混话。”对叶榆这种时不时就会跳线的不正经,她也是无可奈何。这时候讲究妻子是当敬着的,夫妻之间不谈情爱,妻子当以端庄贤惠为主。所以绝大多数男人都是娶妻娶贤,纳妾纳美。
    妻是用来操持家务的,妾才是用来疼宠的,故而这种调笑在夫妻间鲜少会有。不过陆问薇倒也瞧出叶榆不拘于这些,虽然每每惹得她羞恼不已,但却也别有甜蜜覆上心头。何德何能,修来不用相敬如冰。
    叶榆挑了衣袍坐下,桌上已经摆好了早饭,提筷胡乱吃了两口后,见天色不早就打算往前头去了。陆问薇拉住他道:“不急呢,在多吃点,这不比往日,要在那一大晌。”
    叶榆也记起中午是回不来的,想了想又坐下陪陆问薇用了会儿饭,道:“侍卫处那边又不是不给用饭了,担心什么。”说着夹了只汤饺,蘸了醋送去陆问薇嘴边。这小汤饺一笼只有六只,精巧的褶捏的煞是好看,里头裹的鲜菇馅,早上吃着不油腻也是爽口。
    可陆问薇只觉得那汤饺一凑近,味道逸到鼻端,胸口一窒,引得一阵翻腾。
    叶榆只看到陆问薇脸色一白,掩唇推开了他的手,秀气的眉头紧皱,似乎颇为难受的模样。
    “这是怎么了?”叶榆忙从一旁倒了杯水,慢慢替陆问薇顺了顺背,瞧着她脸色依然不是太好,不禁皱眉道:“生病哪有拖着的?早些天里就瞧着没什么精神,说去请郎中来看看也不应。今个儿不能依你了,等着,我这就去把郎中带来。”
    陆问薇抬手扯了他衣袖,摇头道:“不慌,左右我在家中无事,这就让丫鬟过去把郎中找来就成了。你莫要去了,免得误了时间。”
    叶榆见她坚持,再次问了:“那你可得记着,不许再忘了。”
    陆问薇顺从点头:“一定记得,夫君快些过去吧,省的迟了。”
    叶榆叹了口气,便听了陆问薇的话往前面去了。
    见叶榆走的远了,陆问薇这才抬手捂了胸口,压下不适,挥手命玉玦把桌上饭菜撤了。
    玉玦见状,寻了一旁的小丫鬟撤下饭菜,自己则是替陆问薇顺了顺气,道:“姑娘先歇着,奴婢这就找郎中来。”
    陆问薇原本以为只是换季,近来事情又多,这才使得身体乏了,左右不过是多觉罢了,倒也没放在心里头。见叶榆都这样说了,便想着找郎中来看看也不耽误什么事。
    正想着,忽然听到玉蝉从外面进来,对陆问薇一礼道:“姑娘,夫人身边的宝琴姑娘来了。”
    陆问薇倒是有些意外,颔首示意玉蝉让她进来。
    宝琴是孙氏身旁的大丫鬟,她是家生子,自己祖母从前给孙氏做过几天奶娘。孙氏原先家里头也是地方乡绅,后来嫁人之后奶娘这房就成了陪嫁。宝琴模样好,家里头跟孙氏又有这番情分在,胜在她自己个儿也是个知冷知热的。故而孙氏脾气虽然不好,但宝琴这丫鬟却是一直都很得她偏爱。
    今日宝琴身上穿着件九成新的粉红锦绶藕丝缎裙,臂上挽着茜色薄棉披帛,头发上绾成了双髻,抹了兰花头油,看着光可鉴人。发上别了两支长短不一的珠花簪子,耳上缀着点翠珰。这身打扮精巧漂亮,衬得整个人也眉如新月,顾盼生姿。
    宝琴到了陆问薇跟前屈膝一礼,先问了声安。
    陆问薇颔首示意她起来。
    只听得宝琴又道:“大少夫人,夫人说要寻您商量事,差奴婢过来请您过去。”她容貌生的不错,身段也好,说起话来细声细语,倒也合体不惹人生厌,难怪孙氏会这么喜欢她。
    陆问薇点头懂道:“知道了,我这就是过去。就是不知道夫人寻我是为了什么事?”孙氏原本就不待见她,况且自打她得了掌家权后,孙氏越发不愿意理会她,原先每隔两三日还要过去见安,如今也被喝令省了。
    宝琴含笑道:“约莫是夫人觉得无聊了,想找少夫人过去说说话吧。还有就是……夫人过些日子寿辰到了,或许是想同少夫人商量商量。”
    宝琴这样说,也有稍作提醒陆问薇的意思,怕她若是真的给忘记了,待会儿免不得要被孙氏责难。
    陆问薇听了宝琴的话,也是领情,从妆奁中摸出对小金锞子给她,并说道:“你平日里若是不忙也往我这院子多来坐坐,我园子里头几个小丫鬟跳脱,多跟你学着些,我也省了不少心。”
    宝琴没想到陆问薇出手这般大方,后来想起人家说的,大少夫人揽财有数,开了个珠花铺面赚了不少银钱,想来确实了不得。
    “大少夫人说的哪里话,您亲手调|教出来的丫鬟,个顶个的聪慧乖顺,奴婢若是能常来跟姐妹们说说话,学得一二也是好的。”
    这边陆问薇跟宝琴说着话,屋外头几个小丫鬟忍不住小声说道:“到底是夫人身旁的大丫鬟,这衣着打扮真是精巧,都快赶上正经姑娘了。”
    另一个小丫鬟青芽压低了声音道:“据说夫人有意把宝琴姑娘留给二公子的……”
    其余人一听来了精神,眼神里头也带了几分艳羡。
    玉璋正从外头进来,听见这几个小丫鬟的话,不禁出言呵斥道:“胡嚼什么舌,还不忙自己的去!”
    这几个小丫鬟是新挑来的,性子还有些浮,时不时便要玉玦几个大丫鬟提醒着。
    小丫鬟见是玉璋一个个垂了脑袋,状似乖巧模样,不再多话。

  ☆、74|6。18|

陆问薇到了祥乐居的时候,孙氏正半靠在绣五福的团花靠背上,手里头拿着一张薄册子翻看着。听见动静,抬眼皮子瞄了一眼,鼻端轻哼了声,脸上的不耐神色越发明显。
    屋里的几个小丫鬟见孙氏这幅模样,心下也不禁觉得尴尬,这般明显的甩脸子,好像在明摆着说婆媳不和一样,倒是叫陆问薇难堪。
    不过陆问薇面上倒是没有什么反应,依旧福了一礼请了安。
    孙氏原本就不喜欢这个儿媳妇,自然也不怕撕破了脸皮。如今她脾气越发大,叶弘早就不耐的跟她说话,失了丈夫的心,又不懂得收敛脾气,还这样拗着脖子跟儿媳妇对着干。就连一旁的宝琴都觉得有些无可奈何,跟着这样的主子,还能有什么前景可言。
    陆问薇打下面弯腰垂首站着,只听得孙氏久久不唤她起来,看来是有意要给她下马威瞧瞧。没多时,陆问薇便觉得有些乏了,后腰酸疼,她抽了口气,不着痕迹的直起身来,左右不过是在家中,又不是深宫,礼节到了即可,何至于一板一眼。
    孙氏脸色更是难看,只觉得陆问薇压根没把她放在眼里头,话中带刺的说道了几句:“哼,这家你倒是管的有滋有味的,怎么着?连我这婆婆都不放在眼里了?”
    陆问薇只当听不出她话里的讥讽之意,含笑道:“不管家哪里知道婆母平日里管家的辛苦,好在眼下有小姑子帮衬着,倒也使得媳妇清闲些。琢磨着过些日子就是婆母生辰,咱们府里好久没有热闹热闹了,是该好好操办一番才是。”
    如何置办生辰这种话总不该由孙氏自己说,陆问薇也不含糊,直接点出来,尽快结束这场并不愉快的谈话也好。如今她只觉得周身不适,刚刚在青漪苑时还未曾这般明显。孙氏的祥乐居里熏香味道极重,四下里窗子紧紧合着,也不曾打开一星半点。一个屋中密不透风,让她觉得胸口郁结,有股说不出烦闷感,直叫人头昏欲呕。
    孙氏听陆问薇这样说,脸上稍霁,继续道:“听闻你在外头开了个珠花铺子,生意倒是不错。”
    陆问薇颔首道:“小本生意,承蒙几个夫人捧场,媳妇从中赚个脂粉钱。”
    孙氏原本听人把虞美人传的神乎其神,都说什么日入斗金,争相而去,她心里头还有些不信。后来思附着万一是真的,她也照着模样开一个,虽然家里头不缺吃穿,但手中能多握着些银钱也是好的。不过听陆问薇这样一说,原本的几分心思也打消了。若是赚不得多少钱,倒是没劲了。
    “等过些日子婆母生辰那天,不如请个戏班子来家中唱上几天,也好热闹热闹。”陆问薇又道。
    孙氏原本就是个爱热闹的人,听陆问薇这样说,心里头也大感满意,将手中的册子递给陆问薇道:“这是方才拟名单,到时候都请来,一道看戏。”
    陆问薇接过孙氏手上的花册,只见上头密密麻麻列着不少人,待仔细一瞧,也不禁好笑起来。这孙氏想给自己寿辰撑场子,上面请的一溜烟的富贵太太。少不得还有些身上带了品级的,光是国公夫人都请了三四个。也不知道,都是打哪挑来的。
    其实这人是孙氏从叶家逢年过节人情走礼的来往单子上筛选的,她思量着既然是平时有过往来,那就一起请来,总好过请些八竿子打不着的穷亲戚。
    陆问薇心底轻叹,那些有身份的哪里会往叶家来,多数自持门高,不屑与商贾出身的叶家来往。这请帖送出去,可不就闹了笑话了。
    孙氏见陆问薇不应话,脸上略有不满道:“怎么了?连个请帖都不会发了?”
    陆问薇摇头道:“并非如此,有些夫人太太还好说些,可那几位国公夫人平日里是轻易不怎么出门的,婆母要不在好生想想……”她说着话也是提前给孙氏打个预防针,莫要到时候门可罗雀,还当是她办事不利。
    孙氏听这话脸色一沉,嘟囔道:“国公夫人怎么了?国公夫人就了不得了?请帖照送,我就不信叶家还请不动她们了!”
    最可怕的不是没能力,而是自不量力。陆问薇缄口不言,由得孙氏自己闹腾去。
    孙氏每次想要发飙,都像是一拳头打在棉花上,不干陆问薇的事,她就不言不语,倒使得她火气无处发泄。话转了几道,闷得孙氏心口疼,终于还是忍不住拍了桌子开始挑陆问薇的毛病。
    “茱萸那丫头被喝令禁足在别苑里,是不是你出的主意?”孙氏沉着张脸道。
    陆问薇胸口一窒,最不愿意提及的事情被掀起,让她也忍不住冷了脸,回道:“媳妇并不知。”这事情是真的同她没有关系的,喝令禁足,是叶榆下的。
    孙氏冷哼道:“不知?给我好好装,榆儿也不知道是被你灌了什么*汤,一门心思扑了你身上。就连茱萸丫头都不理会了,当初俩人可要好着,若不是你从中作梗,他能舍得把她关起来?那可是他打小身边的丫鬟,十几年的情分。你现在拦着榆儿纳妾,自己嫁到叶家一年了也无所出!今个儿我就把话撂这,你这样生不儿子又善妒的媳妇,我叶家不要!”
    陆问薇身形一晃,脸色煞白,她抬手巍巍抵上胸口,却是难言的羞恼。不管孙氏之前说的话有多刁钻,她不过只是当笑话,一拂了之,由得她去。可杀人不过头点地,这样诛心之言却是勾了她的火气。无论如何,她都不愿意听到叶榆跟别的女人之事,无子,善妒,这样明晃晃的条例就像是砸在她心头。
    一直以来都不愿意去承认的事情,也这样赤|裸|裸摆在她的面前,令她无处遁藏。
    是,她害怕。在她心底,一直隐隐有着几分恐惧。尽管叶榆对她满腔宠爱,可仍是打消不了她全部的顾虑。这时候讲究一妻一妾一知己,是为人生美事。京中公子纷纷效仿,家中多数都是这配置。之前的叶榆……属于超额配置。
    如今虽是眼中独有她一人,可这种宠爱又能持续多久。她成亲一年无子,若是一直无子,她又能如何?难不成一直拦着叶榆不让他再去碰那些莺莺燕燕。无子,善妒已然是犯了七出其二,到时候一纸休书,两人缘分却是终了。
    孙氏的话还未完,夹杂着难以入耳的苛责谩骂,但陆问薇已经一个字都听不进去了。她转身扭头往外面走,不去理会身后还在喋喋不休的孙氏,也不去理会孙氏叱呵她停下脚步。
    耳边嗡鸣,陆问薇不知道自己此时脸色白的骇人,脚步虚浮,不等出祥乐居的屋子便眼前一黑,不省人事。
    ※
    大早上叶榆来领侍卫府报道,由一个侍卫带着往领侍卫内大臣那处去登录核对姓名。还不等进门,就听到里面传来一道浑厚的声音,带着几分不耐烦道:“近来侍卫处来了不少新人,个个一副公子爷的模样又怂又软,都是让自家老子扔来镀金的……”
    另一道略有年纪的声音赶紧打断道:“大人,莫要在这般说了,有些小子你要是不喜欢分到老牛那里,训诫两天保管就老实了。”
    之前那声音道:“好主意,你瞧瞧今个儿还有谁来,直接分过去。”
    那人应了声,屋中这才止了动静。
    叶榆满头黑线,他自然听出那浑厚的声音不是别人,正是陈仲彦。想到刚才之言,有种不知不觉又躺枪的感觉。身旁的侍卫用一种满怀同情的目光看了他一眼,上前叩门道:“大人,有新侍卫来报道。”
    待里头应了一声,叶榆这才跟着进去。
    陈仲彦正一脸我就知道的表情转身,看清来人后却是一怔,随后满面喜色上前去一把拉住叶榆道:“叶榆?你怎么来了?”
    叶榆笑着抬了抬袖子,玄色广袖袖口处用银线绣着文雁。
    陈仲彦满目惊讶道:“你来侍卫处领职?”
    叶榆颔首抱拳一礼道:“叶榆见过大人。”
    陈仲彦见叶榆恭敬模样,笑着拍了拍他的肩头道:“好好,这样正好,以后咱们也是一处共事……”正说着,忽然一拍脑袋道:“坏了!”
    叶榆只见他两步走到一旁,从另一个略年长领侍卫手中抽出一份名册来,看着上面已经落了章的班次,不禁大感懊恼,叹气跺了跺脚。叶榆的名字工工整整书写在内班侍卫长牛峥名下,这牛峥也是武将出身,没什么大的家世,但前几年却是凭自己本事挣来的军功在侍卫处落了脚。
    陈仲彦喜欢脾气爆性子直爽的人,跟着牛峥倒是关系不错。可牛峥却是有个毛病,那就是看不惯来侍卫处混日子的公子哥儿,但凡到了他手底下,少不得要吃大苦头。他为人又有些执拗,就算金山砸过去也不肯放水关照。要不然刚刚一旁的领侍卫赵大人也不会说看不顺眼的就调到牛峥那里去了。
    叶榆刚刚在外头听着,也猜出了是怎么一回事。对陈仲彦道:“大人放心,若是定好了班次,我就先过去了,不好太晚的。”看着陈仲彦这番模样,他也只得言语稍作宽慰。
    陈仲彦抓了抓脑袋,他是真心喜欢叶榆,自家妹妹的救命恩人那就是他整个陈家的恩人,况且这些日子以来两人相交甚好,偏偏自己一句话就把人家给推到了最水深火热的地方。要是别处还好,可牛峥却是那个脾气,就算他亲自过去求情,也不定能给叶榆挣来一份安逸。越想他心头就越是抱歉,最后看向叶榆的眼神,使得叶榆自己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大人无需这般,说句僭越的话,跟大人也认识有些时候了,大人对我怎么也稍微了解了些不是?要是大人在这般,倒叫我有些放不开了。”叶榆嘴上这般说,面上却是坦然,这使得陈仲彦松快不少。
    陈仲彦从一旁拿了把细长的容刀,亲自给叶榆挂在腰间,揽了他肩头道:“走,今个儿我陪你去。”
    叶榆心下动容,明白陈仲彦的好意,也不去拂了他一番心意,遂点了头跟他一同去传说中的牛侍卫长那报道。
    看着两人远去的背影,那原本带叶榆来的侍卫擦了把汗,问那负责录名的赵笙道:“赵大人,大人他跟这新来的叶家公子瞧着竟是关系不错?”
    赵笙也是满心诧异摇头道:“这我哪知道,大人向来不耐的理会来咱们侍卫处镀金的纨绔子弟,啧……问这么多干嘛,忙你的去。”
    叶榆腰间容刀看着漂亮,其实也就是个没开刃的摆件,能够真正带着开刃的长刀的也只有一等御前侍卫和御前行走,他们这样的摆着好看就行了。
    陈仲彦是侍卫长内大臣,侍卫处的总统领,下有六名副统领,刚刚的赵大人就是其中一位,每位副统领手下一等侍卫有两班,二等侍卫有四班,三等侍卫有八班,各班都有一名侍卫长。这些都是内班,平日里驻守各个宫门,以为宫中御园各处和每年的行宫驻守。其余的则是外班,另有分置。
    如今叶榆被划名在赵副统领的三等侍卫班,侍卫长牛峥名下。
    陈仲彦带着叶榆到的时候,还不等进门,只听得里面噼啪一阵响声,接着就是一声雷霆般的怒喝。
    “干他娘的!就他们班里的几个弱鸡,还敢跟老子下战书,老子一只手都能给他仍护城河里!”
    陈仲彦脸色一黑,有些担忧的偷偷瞄了眼叶榆,果然见对方一脸受了惊吓的表情。果然,还是把恩人给吓住了……陈仲彦十分惭愧的想。
    叶榆心头里则是犹如十万草泥马过境,脸色青一阵白一阵,他的确受到了惊吓,但却不是陈仲彦想的那种。而是满心道,这是什么鬼!这种隔壁班欺负我们班的人了,同学们抄家伙,放学堵门口要他们丫的好看的感觉……好幼稚,好丢脸,好想回家。
    门碰的一声被推开,班里的扛把子,不对,是班里的侍卫长牛峥站在最前头。
    叶榆已经是男儿中较高挑的,可跟眼前人一比,那就明显有种矮了一截的感觉。倒非是真的不足他高,只在宽度上输了不是一星半点。
    侍卫长牛峥身高八尺有余,十分魁梧,五官倒是生的不错,十分鲜明,可侧脸上却是有一道淡淡的疤痕,好在他皮肤黝黑看着不太明显,单从周身气势来看,也可观出其身强力壮如猛虎。
    牛峥推门看到陈仲彦站在外头,先是一怔,随后一礼大声道:“大人怎么来了?”
    陈仲彦轻咳两声,问道:“牛侍卫长,你这是要干嘛去?”
    牛峥身后还跟着一帮汉子,个个身着侍卫服,同叶榆身上的一样,袖口绣着文雁。
    牛峥操着一口如雷的嗓音道:“尤策那小子嘴上逞便宜,说要同我班比划比划,我这就应了他去!”
    侍卫班向来有这种规矩,平日里换班的休息时间,是可以比斗的。但要一定先礼后兵,下了战书对方应了,才能比斗,否则若是强行比斗会被重罚。之所以有这样的规矩,不过是因为侍卫处的人火气大的不少,但个个身后都是有背景的,若是私下比斗,恐怕上京天天闹腾的不得安宁了。
    故而由此一招,想比斗可以,光天化日,众目睽睽,愿赌服输。牛峥侍卫班跟隔壁尤策的班子向来是对头,隔三差五的干上一架那是常有的事,输赢对半,这才从年头打到年尾,来年再战,战火不熄。
    陈仲彦好奇道:“这次比什么?”
    牛峥哼笑两声:“他那小子想要讨巧,不敢跟我班子的兄弟动手,只比射矢。”
    陈仲彦一听,大善,对牛峥道:“我给你带来一人,定然让你赢得尤策不敢再来!”
    牛峥诧异道:“谁?”
    陈仲彦把叶榆往前头一推,道:“他!”

  ☆、75|6。18发|表

叶榆扯了扯唇角,装模做样的勉强来了个微笑,道:“叶榆见过侍卫长。”
    陈仲彦在一旁道:“老牛,你不是想要赢尤策么?这可是我给你带来的不二法宝,他以后就是你班子里的侍卫了。”
    牛峥一双眼睛瞪起来宛若铜铃,有几分骇人气势,目光则是上下打量了叶榆一番,放声大笑道:“大人,您给老牛开什么玩笑呢?就这小子还能拉得了弓?瞧着模样生的,比我这么多年见过的婆姨都好看……”
    身后众人闻言纷纷哄然大笑。
    叶榆一双桃花眼微微眯起,眸光里泛起了冷意,方才勉力扯住的笑意也掩去。打人不打脸揭人不揭短,如今被当中揭了短就如同当众被打了脸,心头自然恼意四起。
    陈仲彦冷喝一声道:“笑什么笑!都给我住口!”
    陈仲彦是顶头上司,就连牛峥也不敢造次,被呵斥之后立马住了声音,他抓了抓脑袋有些诧异道:“大人,您若护着这小子,做什么还送到我老牛这里来?”见陈仲彦护着叶榆,牛峥便琢磨着自然是叶榆跟陈仲彦交好,可这样一来断没有送到他这的道理。来这的公子哥儿哪个不是被狠狠治的服服帖帖的。
    陈仲彦咳了两声,正色道:“待会儿你就知道了,你刚刚不是说尤策的班队,要跟你们比试?等下就让你见识见识什么才是真正的擅射矢。”
    牛峥咂咂嘴,再度打量了一眼叶榆。他没读过几天书,想不出来什么形容词来,但眼前这公子生的忒好看,那双手修长细白,若说能提笔作画他信,若说能拉弓射箭,那真是见鬼了。可陈仲彦向来不是个喜欢随便放大话的人,如今又是这样信誓旦旦的模样,倒是叫他有些迷瞪了。
    陈仲彦见牛峥不信,心头好笑,刚开始初见叶榆的时候他也是不信的。他指了指牛峥道:“若是叶榆今日能帮你赢了这场比斗,你、还有你,你们这些刚刚笑出声的,都好生给人家道歉,听见没?”
    牛峥不以为然,点头应下道:“那是自然,可要是这小子没有大人说的那么玄乎,以后就让老牛手把手教导他如何射箭,到时候大人可别拦着……”这话中之意自然是跟陈仲彦打声招呼自己是要训诫下属的,别等回头他再来护着叶榆。
    陈仲彦知道牛峥一贯是这脾气,点头道:“就依你说的,走,今个儿我来做个公证人,免得谁不认账。”
    牛峥握了握拳头,笑着道:“大人说的什么话,老牛哪有不认账过?”
    众人一道往靶场而去,陈仲彦走在后头悄悄对叶榆道:“你别恼,他们几个就这德性,以后处的时间长了,你就知道了,没什么弯弯道道的心思。”
    叶榆略微颔首,或许陈仲彦说的不错,但这场子他是要找回来的,这口气也是要争得。
    陈仲彦见叶榆神色中没有半分缓和,而是不容置否的坚定,心下也是颔首称赞。男儿自当有这番气势,若是服了软,才是叫人瞧不起了。叶榆虽然在外表上逊了太多,但骨子里却是该有的傲气一点都不少,正是如此陈仲彦才会一直将其视为友。原本他还想安慰叶榆一番,好叫他待会儿在场上能不紧张生怯,如此看来倒是没有这个必要了。他相信不管对手是否强大,叶榆自会全力以赴,为刚刚被折辱的尊严而赢。
    靶场四周已经围了不少人,牛峥侍卫长的班队跟尤策侍卫长的班队向来不和,这种比斗并不罕见,但依然回回都引来许多围观的,每回比赛输赢各半,就因为不可预测,所以才瞧着有意思。
    陈仲彦走在前头,众人见是他来了,纷纷弯腰见礼。他抬手示意众人起身,这才说了今日要做公证人之事。引得众人都好奇起来,到底是什么比斗,连总统领都被惊动了。
    牛峥一马当先,走在前头,腰间的大环阔刀也跟着摆动,每落脚一步,都震得尘土飞扬。他走到一处,只见那站着一人,袖口跟牛峥一样用银线纹着鹭鸶,是同等级的侍卫长。
    此人正是隔壁班队的尤策,跟牛峥的壮实不同,尤策虽然也是魁梧,但却显得文气多了,面上留着长髯,眉眼端正,瞧着倒是有几分儒将的气势。牛峥先上前去,瞅了一眼尤策,说道:“老尤,今个儿我们侍卫班来了个新人,大人说了,就让他来跟你们比斗!要是他输了,俺在亲自上!”
    尤策捋了捋自己的长髯,斜了他一眼道:“可以,不过可要记得老规矩。”
    牛峥脸色一黑,哼哧道:“愿赌服输。”
    尤策往他身后瞄了一眼,道:“哪个新人?近来的新人没几个手上出挑的,难不成让你得了个臂力过人的神射手?”如今侍卫处腾出来的空闲位置都让各个权贵门户钻完了空子,赛进来的全是一溜烟的小公子,哪里能有几个真正肯吃苦的练家子。尤策不解,既然是总统令推荐的人物,必然是不同凡响了。
    牛峥侧了身子,被他遮得严严实实的叶榆就现出了庐山真面目来,他大手一挥道:“就这个。”
    尤策一怔,半晌抽了口凉气,心道这还真是不同凡响……
    叶榆也不去理会尤策诧异的眼神,拱手一礼道:“尤侍卫长,今个儿便由我来应战,不知是哪位…”
    话还未完,只听尤策一阵朗声大笑,点头道:“老牛,这就是你挑来的人?好好,那我可就随便挑个上了。”说罢他当真随手指了身后一人,道:“松子,你上。”
    叶榆看了眼那被点名的人,个头不高又是瘦小,腿上虚浮,下盘不稳。他弯唇笑了笑,对尤策道:“尤侍卫长,我是新来的,却不好让您手下的班子输的太难看,依我看还是换个人吧。”
    尤策捋了捋长髯,唇角亦是带笑,摇头道:“年轻人不要这般狂妄,眼高手低要不得,要不得啊。不过既然你这般说,我就让你随意在他们中挑一人,也免得人家说我欺负新人。”叶榆手上细嫩光洁,连一层薄茧都没有,一看便是养尊处优的大公子,若是常年骑射的人,不可能指头纤细如斯,故而尤策根本不放在眼中。
    叶榆闻言扫了眼他身后的人,抬手遥遥一指,道:“就这位吧。”
    被他选中的人名叫程放,他长相有些奇特,身量不高,但手臂其长,竟垂臂过膝。面上严肃,亦有几分不苟言笑。那双臂拢在宽大的侍卫服广袖下,却也看得出其孔武有力,他上前两步,脚下极稳,虎虎生风。
    牛峥咧咧嘴,叹道:“这眼光也忒毒了点,挑谁不好……”
    尤策之所有敢跟牛峥下了战书便是因为他们有九成把握在射术上赢得胜利,他们班子前些日子调来了个程放,此人可是挽的一手好弓箭。
    陈仲彦则是对叶榆信心十足,拍了他肩头道:“只要不拖时间,你定然能赢。”
    叶榆有个不足之处,便是耐力不行,不管是打斗还是骑射都拖不得,战线一拉长,那就白瞎了。
    这次比斗三局两胜,第一局是简单的比射靶,十支羽箭中红心多者胜。第二局比的是骑射速度,依旧是十支羽箭,策马而奔,先将手中的箭射完且中红心最多者胜,第三局则是比目力和精准度,场上有一横杆,上用丝线悬挂小枚樟叶,有风拂动,叶随风走,射中叶子多者为胜。
    叶榆简单的听了下规矩,颔首示意已经明白,这才与程放一同择弓。
    程放率先上前,径直走向一把四石弓,抬手拎了起来,从始至终都没有抬眼皮子看上叶榆一眼,非但不看叶榆,似乎对周围的人也都视而不见,目光只有掠过弓箭时才会闪过一种别样光彩。
    叶榆心道,这是遇上箭痴了。他摸了把二石的弓,其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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