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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主今天又在装弱鸡[重生]-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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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也逃脱不得。
  “这太子对太子妃的人选可有想法?”宰相顾令又“适时”地开了口,众大臣看着宰相对太子步步紧逼,不由地捏了把汗,宰相得罪不了,这太子更加得罪不了啊!
  “这都城中适龄女子众多,此事让礼部着手去办便可,婚期越快越好,父王的病拖不得啊。” 太子言罢,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
  “太子殿下英明。”当了半日隐形人的啟王终于想起来他身处朝堂之中,不疾不徐地抱拳作了一礼,众大臣见啟王如此,也纷纷下跪,朱佑心里堵得慌,随意摆了摆手,就离开了。
  “殿下,为何这……突然要冲喜?”服侍太子朱佑的内侍一边接过披风,一边疑惑问道。
  这冲喜之事一看就是蓄谋已久的算计,怎么一点风声也无,七皇子和宰相府都有太子的人,这实在让人想不通。
  “自然是为了能够让父王恢复,此事莫再多言。”朱佑这几日本就是头大得很,他太子之位还没坐热乎呢,这一大群人想用联姻来捆绑他,他身后除了啟王这股中坚力量,其他人都可以忽略不计了。
  刚才在殿上,啟王没有出言阻止“冲喜”一事,那就是板上钉钉之事了,朱佑站在巍峨耸立的宫殿之上,只觉得走向那个位置的路途十分艰难险阻。
  冬末的最后一场风刮过,朱佑听到的不是万物复苏的声音,从他耳边掠过的,是一阵刀光剑影,他看着一辆马车飞快地驶出宫门,眼底寒意尽显。
  坐在马车内的正是在朝堂上当了半日隐形人的陆啟宗,他正倚在车壁上闭目养神,整个人冷冷清清坐在一处,好似这世间万物与他无关,让人不敢靠近。
  “我说,你可够狡诈的,隔山打牛、借刀杀人将众人耍得团团转。”说话的男人正是朱祁,他今日可是对陆啟宗的伪装大开眼界了。
  “有人急功近利,有人犹豫不决,这话是我说的,可听不听得进去,与我无关。”陆啟宗依旧是一副高贵冷傲的模样,长着一张顶风作案的脸,偏偏众人都未察觉。
  朱祁一手扶额,心里默默叹了一口气,继而又道:“对对,宰相那个没脑子的确实有那等心思,这我管不着,可是你算计我侄子,这就不对了!你以为我傻吗?”
  朱祁停了停,喝了口茶润了润喉咙道:“你伪装成七皇子的人去给宰相当幕僚,然后有意无意在宰相面前提了冲喜一事,这时机也挑得好,还偏偏在人家上朝递了纸条,可怜我侄子,被人坑了不说,还强塞了亲事。”
  “惦记我女人,能活着,已经不错了。”若是可以,陆啟宗不会选朱佑,可这皇帝的儿子,除了丑就是智残。
  太子若是安安稳稳些还好,媳妇儿任他挑,可是好死不死盯上宝儿,此事可就不能将就了。
  “你脑子的积水还有多少?”看着朱祁猫哭耗子假慈悲,他就奇怪了,别人的脑子发育挺好的,而朱祁脑子是不是缺了某一处,这演起戏来一套一套的。
  “咳咳咳,你……你闭嘴罢!”朱祁第一万零一千次深刻反省,惹谁都不能惹陆啟宗。
  陆啟宗冷冷看了朱祁一眼道:“过几日,准太子妃会在宝儿去南宁寺祈福的路程中,派杀手过去,你到时候带人埋伏在一旁,留一个活口报信,只说宝儿已死,然后我的人会将宝儿等人带去一个安全之地。”
  “宝儿侄女又不是我媳妇儿,我去干嘛!”朱祁哼哼唧唧道,他可是王爷,怎么在陆啟宗这厮面前,这价值这么低!
  “不巧,徐梦梦也会去。”陆啟宗似笑非笑地看了朱祁一眼,慢条斯理喝了口茶。
  “你这只老狐狸!”朱祁气急败坏,陆啟宗算计人竟然算计到他媳妇儿身上了,这不能忍!
  “你要是不希望她一家子活命,你大可拒绝。”陆啟宗再一次被朱祁的脑子打败,常人一说就能懂,朱祁非得掰碎了讲才行。
  朱祁刚想甩袖离去,听得陆啟宗一说,脸色一变,笑嘻嘻凑到他身边问道:“这……这事态已经如此严重了吗?”
  “宰相起了那等心思,到时必定封城,徐正清一直是中正之派,宰相定会杀鸡儆猴,你一个闲散王爷,打算用几幅山水画去谈判?然后来个英雄救美,以身相许不成?”这次皇帝病重,多半是七皇子的手脚,虽然发现及时,但是也伤及了根本,恢复还需要一段时间,而太子刚上位不久,怎么斗得过在朝中根基深厚的宰相?
  而且,宰相拥护的人是七皇子,这一场仗,只能成功,不能失败。
  宝儿是他的软肋,他一定要确保宝儿一家安全,而朱祁那厮又是他交命之友,能救的人,他自然会救。
  “那我……需要做什么。”朱祁终于反应过来了,他脸上已经没有了笑意,他明白陆啟宗的苦心,可是他不愿意被护佑在身后。
  “你?先去把脑子里的积水清干净罢。”陆啟宗话音一落,车窗外就传来了一阵笑声,韩青等人实在憋不住了,这祁王爷怎么比他们还傻?
  朱祁心里堵得慌,他发誓,以后在惹陆啟宗生气,他就是狗。
  这时候元伯候府已经在收拾行囊了,自宝儿那日将陆啟宗递进来的信件给燕氏和元伯候看了以后,他们就打算去南宁寺避避风头,燕氏坐在榻上,一边清点着东西,一边听元伯候说着今日上朝之事。
  “夫人,过几日你带着宝儿和朱潯煌ィ虿槐闱巴!痹蛘遄迷偃降姿党隽丝冢翘旒业男值埽荒芑さ眉胰酥苋敲挥刑优芤凰怠
  燕氏听了元伯候所说的话,收拾行李的手顿了顿,将头偏到一侧,继而道:“我明白,你……万事小心!”
  元伯候张了张口,最终什么话也没说,只是走了过去,环抱住自家夫人,不着痕迹地叹了口气。
  宝儿这时候站在门口,手里牵着朱潯睦锿芬凰幔芬豢矗约业艿芰窖酆焱ㄍǎ缓蠖紫律砣ケё×酥鞚‘。
  朱潯淠昙蜕行。墒钦饧溉账芄桓惺艿礁诘钠眨氯嗣腔购茫褪堑湍锴祝淙涣成洗Γ墒切χ杏锌唷
  “姐姐,爹爹和娘亲为何不高兴?”朱潯约喊啄鄣男×炒钤诒Χ绨蛏希匚实馈
  “大人总有大人的烦恼,就像小孩儿总有小孩儿的烦恼一样啊。”宝儿眼角晕着水汽,虽然朱潯僭缫娑猿赡耆说亩菸艺潜Χ故窍敫鞚‘一个快乐的童年。
  “姐姐带你去吃酥糖奶酪,然后去睡觉好不好?”宝儿抱着朱潯肟酥魑荩湍锴仔枰氡鸬氖奔洌劝哺Ш没忱锏男⊥抛影铡
  “好。”朱潯躺唐接兴痔悄汤铱梢猿裕憬詹诺牟豢呐字院罅恕
  冬季风起,一切看似寻常,实则暗流涌动。
  作者有话要说:
  此章我又改了改~对了,大家想看番外吗?差不多快要完结啦~所以,我最近拔头发中,不知道这番外咋写哇,你们想看什么呢?假如可以,方便说说建议吗。
  ————陆大佬专属分割线
  陆大佬:钱我有,老婆我也有。
  朱祁:我也有啊!
  陆大佬:你还有一样,独一无二的。
  朱祁:我媳妇儿!?
  陆大佬:……你脑子里的大海。
  朱祁:他再说什么?
  众人:说你脑子进水了……
 


第89章 失踪
  今天也是极其寻常的一日,都城内小摊贩依旧照常出摊,店铺门前也是人来人往,络绎不绝,只是以往风雨无阻营业的点心铺子关了门,即便有人注意到点心铺子关了门,也不会去多问什么,顶多今日不吃这家的点心便是了。
  而平日里吵吵闹闹的元伯侯府,今日却突然没了什么动静,外头只停了几辆不打眼的马车,车夫样貌普通,有人好奇凑上去问了一句,便被婆子打发到一旁说:“这几日夫人不舒服,老做噩梦,打算去南宁寺住几日,求求菩萨。”
  众人听了也只当贵人事多,便也抛之脑后了,而问话的那人混着人群走到了不远处茶摊旁,那里还坐了几个人。
  “这元伯侯府没啥动静啊,婆子丫鬟如往常一样,固定时间采买东西,元伯候已经上朝了,这妇孺几人去南宁寺拜拜佛祖也是正常的嘛。”那人一屁。股坐在凳子上,伸着懒腰,哈欠连天。
  “唉,就是啊,这几日让我们盯着元伯侯府,连觉也没有好好睡,干。他娘的!”另一人骂骂咧咧,将一盏浓茶灌完,只是这浓茶怎么抵得过来势汹汹的睡意?
  “要不你们俩先眯会儿,我继续盯着,她们妇孺几人应该没有那么快出发的。”另一人拿着剑靠在墙边上,一脸关切说道。
  “这没事儿,你要是不累,就去后门将那个兄弟换来,他呆了一晚上估计够呛。”那个打着哈欠的黑衣人抱了抱拳,这几日兄弟们累坏了,但是也不能放松警惕,不然,上头怪罪下来,他们估计有的受了。
  “这也行,你们可仔细点盯着!不然……”拿剑的黑衣人不放心地嘱咐了几句,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打断了。
  “哎呀,知道知道,你快去啊,啰里吧嗦像娘们儿似的!”那人虽然喝了一壶茶,但又困得不行,只希望持剑的黑衣人快些走,他好打会儿盹。
  持剑的黑衣人默默闭了嘴,眼底的嘲讽一闪而过,然后朝着元伯候府的后门走去,他刚走到石狮子旁就看到自己的“同伙”已经睡死了,还打着震天响的呼噜。
  黑衣人无奈地捏了捏鼻子,用剑套拍了拍睡着那人的肩膀,那人吓了一跳,急忙睁开眼,就看到自己的同伴黑着脸站在他身旁。
  “你去大门守着,那边有人,你好歹能睡会儿,还好是我来了,若是他们来,不扒了你的皮!”黑衣人警惕地望了望四周,然后低声斥道。
  “多谢兄弟,这真不是人干的活儿!”那人起身拍了拍衣裳,往四周看了看,然后朝着黑衣人抱了抱拳,屁颠屁颠往大门走去了。
  持剑的黑衣人等了半日,然后有意无意持着剑套有节奏地拍了拍门口的石狮子,不一会儿,听到门“咯吱”一声,就有人出来了,来人正是燕氏等人,她怀里抱着熟睡的朱潯Χ垢谏砗螅父鲦宙盅诀弑ё虐ぁ
  雨音不动声色地朝黑衣人打了个手势,见黑衣人颔首,她然后就带着宝儿等人坐上了一架牛车,这牛车同大门的马车比起来,还是有很大差距的。
  宝儿等人安顿好以后,牛车就朝城外驶去,黑衣人佯装打盹,等牛车差不多出了城,才转身去往元伯侯府大门。
  而这边牛车刚出城,就有人在城外等着了,正是徐梦梦一家人,两家汇合以后,就一同往南宁寺而去。
  这牛车实在简陋,就连路旁的乞丐都不愿意靠近乞讨,一路上没什么危险,宝儿提着的一颗心也慢慢放下来。
  前几日宝儿收到陆啟宗的消息,说太子即将娶妻,而对象正是顾清欢,宝儿同顾清欢结下的梁子可大了,若是她当了太子妃,势必会压制宝儿。
  而且这段时间皇帝病重,朝中七皇子独大,同中宫太子的关系剑拔弩张,这段时间不太平,就算陆啟宗不说,宝儿差不多也猜到了,宰相顾令存了那等不该有的心思,因为那个梦中,顾家被株连九族。
  先生之所以让她离开,怕不是因为顾清欢会压制她这么简单罢。
  宝儿压下心里纷乱的思绪,只笑着安慰车内众人,其实她也忐忑不安,左眼皮打架厉害,她害怕陆啟宗出事。
  两辆牛车平安无事到达了南宁寺,陆啟宗派去的暗影卫已经等在那里了,两家人在寺庙中转移,去了陆啟宗在南山中的私宅。
  而都城内,马车也离开了元伯候府大门,直朝南宁寺方向行驶而去,门口守着的黑衣人也默默施运轻功跟了上去。
  马车不急不缓地行驶着,这时候朱祁也守在山中树林之内,他一边焦急地等待,一边来回踱步,这时候终于看到了陆啟宗所说的黑色马车。
  马车刚到朱祁所埋伏的地方时,一群黑衣人就从马车后面闪了出来,将马车夫吓得是神魂具乱。
  朱祁急忙带人冲了上去,同黑衣人交战中,就看到黑衣人朝着车内袭去,朱祁暗道不好,急忙迎了上去,然而就在此时,有几人破马车顶而出。
  不过一刻,刀光剑影之中,只听得刀剑刺入皮肉的声响,还有飞溅的鲜血,朱祁一边砍着人,一边大骂陆啟宗,说好的英雄救美呢?
  那群黑衣人武功高强,朱祁带的人被灭得七七八八,只有陆啟宗派的暗影卫没啥损失,如果实在要算的话,其中一人被削掉了一缕头发。
  朱祁被暗影卫护送去了山中私宅,在这个过程中,他还死命反抗过,然后被暗影卫手刀一敲,他骂陆啟宗的那句话还没说出口,就晕了过去。
  而都城内宰相府,这时候坐在屋子里头的顾清欢正在等待着今日的截杀结果,她满脸笑意坐在妆镜前,细细打量着镜子里的自己。
  若是换做以前,她被宝儿欺负的气就忍了,可今时不同往日,爹爹亲口对她说,她要当太子妃了,太子妃是什么身份,中宫之首。
  若是太子登基,她就是母仪天下的皇后,朱宝儿一个郡主算什么?给她提鞋都不配!
  “娘子,那人来了。”这时候顾清欢的贴身丫鬟走了进来,低声站在一旁说道。
  “你叫本宫什么?”顾清欢斜了一眼丫鬟,阴恻恻问道。
  “太子妃,那人来了。”那丫鬟虽然被顾清欢白了一眼,但是她在顾清欢身边呆的是最久的自然是了解顾清欢的脾性。
  顾清欢满意地笑了笑,婀娜起身便往花厅走去,她刚到那里,就看到一个黑衣人捂着伤口站在一旁,她嫌弃地捂着鼻子坐在了上首。
  “回娘子,朱宝儿已经失踪了。”黑衣人似乎痛的很,一直捂着伤口,那血一滴一滴地落在地上。
  “所以是死了没?”顾清欢看着地上那摊血迹,眼底染了一丝嗜血的恨意。
  “属下刺了她一刀,伤口在左胸,然后她便坠崖了。”黑衣人依旧低着头,全身似乎在发抖。
  “去给我找,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不过,这次她没那么命大了,按照你说,她必死无疑了。”顾清欢捂着嘴冷笑了几声,其实朱宝或不死,没那么重要,重要的是,能让朱宝儿感到害怕恐惧,以及产生被羞辱感,就足够了。
  “是。”那黑衣人领命捂着伤口便退了下去。
  顾清欢一个人坐在花厅内,盯着地上的那摊斑斑血迹,心里畅快淋漓。
  可惜了,朱宝儿不能看到着红色嫁衣,戴着十二珠凤冠的自己。
  “太子妃,昨日相爷吩咐下来的话,我们可要现在准备了。”顾清欢经丫鬟一提,才记起昨日宰相吩咐她的事情。
  “那边利刃换成无毒的,太子可是我夫君,若是中了毒,那我岂不是要守活寡?”顾清欢有些不满父亲的做法,让自己在大婚之夜行刺太子就算了,还要用有毒的匕首。
  嫁人的是她,又不是她父亲,这若是她下手没个轻重,那太子岂不是废了?
  “太子妃,奴婢这就去换。”那贴身丫鬟很有自知之明,她也知道自己的主子是谁,正想退下时,顾清欢又吩咐了一句“那七品小官之女,找个时间杀了罢,已经是一颗废棋了。”
  她不敢看顾清欢的眼睛,急忙点了点头就退了下去。
  黑衣人捂着伤口,死命憋着笑,出府后他回到了啟王府,靠着韩尘哈哈大笑,他正是娃娃脸男孩韩逸。
  陆啟宗面无表情听完韩逸的笑话,只点了点头,然后让他把信件给宝儿送去,韩逸一脸打了鸡血似的进了陆啟宗的书房,然后垂头丧气出来了。
  韩尘看着他这般难受,于心不忍摸了摸他的头,然后韩逸双眼放光,就扑倒了韩尘。
  陆啟宗站在窗子前看着打闹的属下,摸了摸颈间宝儿送的坠子,勾了勾嘴角。
  他细细过着脑中的事件,顾令一边用七皇子牵动着太子,然后动了谋逆之心,若是没有他,估计顾令会得偿所愿。
  只是众人完全没想到,陆啟宗除了家财万贯,还手握重兵,这也是前一世,陆啟宗能够走上摄政王之位的有力王牌。
  这游戏,也该结束了。
  作者有话要说:
  陆大佬说,游戏该结束了,他也该娶媳妇了。
 


第90章 太子大婚
  “动作都利索点儿,今日可是太子大婚之日,出了差池,小心吃板子!”一个内侍站在紫徽宫门口,嗓音尖细,是太子身边的掌事太监。
  殿外宫人匆匆忙忙,一片忙碌,太子正在书房内看书,虽然今日是他的大婚之日,但是脸上却不见丝毫喜气,朱红色的喜服搁置在桌案上,旁边的宫女都如同鹌鹑一般低着头,大气也不敢出一声。
  这时候掌事太监推门而入,见到太子黑沉着脸坐在书桌旁,暗道不好,急忙走过去道:“太子,这……这时辰不早了,您等会还要去迎亲呢,这耽搁了时辰,怕是……”
  掌事太监也不敢说得太多,他虽然服侍太子多年,可还是瞧不清楚太子的真实面目,如今被强塞了一门他不喜欢的亲事,太子又是那等不容人的性子,能高兴才怪喽。
  “孤知晓,你们先下去。”太子抬眼看了看挂在墙上的自鸣钟,眼底嘲讽之意尽现,这时辰,终于快到了。
  太子朝着暗处点了点头,然后一个黑影便神不知鬼不觉地闪出窗外,他慢悠悠站起身,摩挲着手里的喜服,丝绸的冰凉感划过他的指尖,一股子寒意由指尖蔓延而至心头。
  太子大婚,外人看着风光无比,可只有他知道,里头有牺牲和心痛,他这一辈子,注定是不能如愿了。
  掌事太监在外头等了将近一个时辰,如同热锅上的蚂蚁,急的是团团转,眼看着出发迎亲的时辰就快到了,太子还在里头不出来。
  终于,他听得门“咯吱”一响,身着红色长袍的太子终于出来了,掌事太监迎了上去,其他内侍和宫女井然有序地站在后边,一行人浩浩荡荡出了宫门,往宰相府而去。
  今日太子大婚,主干道的店铺都关了门,众多百姓挤在两旁想一睹太子大婚的景象,这时候人潮涌动,都挤在一起,望不到前头的景象,只听得一句“来了来了!”
  众人便急忙伸头去看,就见高大英俊的太子骑着高头大马,一身合体的红色喜服,凤眼微挑,冷眼如刀,胸前一朵大红花,极为喜庆。
  后头的内侍抬着十八。台。大轿,过往之处皆撒落一阵铃铛声,春风吹拂,将声音传到更远处,一时之间,铃铛声和着奏乐声响起,显得极为隆重和严肃。
  人群之中突然一片寂静,这时候掌事太监朝着上空挥了挥拂尘,跟在轿子身后的挎着木篮子的宫女们,就开始抓着大把铜钱朝人群中撒去,这铜钱走到何处便撒到何处,人群当中顿时乱成一锅粥。
  就在此时,几个黑衣人从两旁的店铺内飞跃而起,直直朝着太子袭来,这人群中有人喊了一声“趴下”,更显得太子一行人极为瞩目,这时候护在两旁的禁军总领扑身而上,正要挡在太子面前时,却不知哪里飞出一脚,将禁军统领踹到地上去了。
  掌事太监急着团团转,他躲在轿子内,拿着拂尘指挥着内侍去救太子,掌事太监刚看向太子时,就看到黑衣人手持长剑,刺入了太子的左胸,他只看到喷溅的鲜血,脑子一木,就直直昏了过去。
  太子捂着伤口趴在马上,禁军统领这时候终于从地上缓过来了,将手中大刀掷向黑衣人,然后趁黑衣人躲闪之际,急忙翻身上马,护着太子,朝皇宫方向赶去。
  这虽然太子出了事,可是按着祖宗礼制来的大婚可不能说算了就算了,所以当掌事太监被掐着人中悠悠醒来时,说的第一句话就是“继续。”
  而路上的百姓被突然飞出来的黑衣人吓了一跳,这心有余悸,就算是撒金子也没心情捡了,所以陆陆续续就离开了许多人。
  且说这宰相府这边,因为太子被刺杀一时发生地太过突然,宰相顾令和其夫人还在等着太子过来迎接自己的宝贝女儿,然后给自己磕头呢。
  谁知就看到一个侍卫匆匆忙忙跑来,告知他们说太子半路遇刺,只怕是有性命之忧,这宰相还没有等侍卫说完,当下就变了脸色,众人只以为他是忧心太子,完全忽略了他眼底的欣喜若狂。
  他随意应付了侍卫几句,然后就抬步往顾清欢的院子而去,这时候顾清欢已经披着红盖头坐在床榻之上了。
  宰相进门之后,就将丫鬟婆子赶了出去,他敛着心中的喜意道:“太子遇刺了。”
  这顾清欢本是满心欢喜,这被宰相一个晴天霹雳击了下来,急忙掀开了红盖头,失声道:“那我怎么办?”
  “一切按照原计划行事,只不过原本的匕首不用带进去了,到时候你用……”宰相在顾清欢耳边低语了几句,顾清欢本是不愿意,可是当宰相提到自家儿子时,她变了脸色。
  “父亲,你竟然都清楚?”顾清欢没想到,自己喜欢亲兄长之事会被自己父亲知晓,她以为自己藏得够隐蔽了。
  “为父都知道,只要你乖乖按着计划来,为父可以满足你的心愿,太子的命和你哥哥的命,你自己选罢。”顾令何等聪明,自家女儿的心思怎么会瞒过他的双眼。
  “可……顾念恩可是您儿子!”顾清欢不可思议叫道。
  “是养子!若不是看在你面子上,你以为他能活到现在吗。”宰相这时候已经收了自己的慈父面孔,恶狠狠斥道。
  顾清欢心里忧喜参半,她发现这个太子妃之位,还不如宝儿的郡主之位来得自在,一边是荣华富贵,一边是心上人的性命,她思绪纷乱无比,就这样坐上轿子,一路到了紫徽宫。
  紫徽宫内死气沉沉,早已经没有早晨时的喧闹,太子躺在寝殿内,宫女端着水进进出出,掌事太监将太子妃迎回中宫后,就急忙赶来了主殿,他看着太医面露忧色,急得快要哭出来了。
  真是作孽啊,这太子什么命格,生母不祥,自己大婚之日遇刺,然后皇帝还在病重,这宫里头怎么坏事都凑到一块儿了!
  然后这说说太子妃,一路上闷不吭声的,也不问问太子伤情如何,直木木地就坐在寝殿内,同木头人没个两样。
  掌事太监愁啊,他揪着自己花白的头发,终于等到了晚上,他刚让宫女给太子端来热水,正要给太子擦拭身体时,就听到宫女来报说太子妃来了。
  掌事太监瞅了瞅自己手里的布巾子才后知后觉,太子已经娶妻了。
  “赶忙请太子妃进来啊。”掌事太监一边说着,就朝着门口走去,他刚走出内殿,就看到太子妃衣鲜亮丽,金光闪闪曼妙着身姿走来。
  掌事太监只觉得眼前一花,他强撑了自己那双被亮瞎的老眼,颤巍巍走上去道:“请太子妃安,这……太子伤重,太子妃是不是应该穿得素一些。”
  顾清欢本来心情就不好,她纠结了半日,终于感性败给了理性,想着过来给太子擦拭一下身子,立一立她在宫内众人心目中的形象。
  “你算什么东西?太子妃可是你这太监能置喙的!”顾清欢旁边的丫鬟轻蔑地看了掌事太监一眼,开口嘲讽道。
  这宫殿之内本就静寂,那丫鬟之语如同惊雷一般响起,殿内宫女和内侍看着掌事太监阴沉的脸色,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人,不作死就不会死,太子身边的人,可不是什么良善之辈啊。
  顾清欢初来乍到,她看着众人的面色,只以为是自己的立威起了作用,然后将众人抛在一边,大摇大摆就进了内殿。
  掌事太监被顾清欢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气得差点背过气去,还是旁边的小内侍看到,急忙给他顺了顺背。
  顾清欢刚进到内殿,就看到太子躺在床榻之上,她挥了挥手,将守在一旁的宫女赶了出去,那丫鬟朝着顾清欢点了点头,立便守在门口,她从怀里取出宰相给她的yaobao,环视了一下四周,然后心虚地咽了咽口水。
  顾清欢极力压着内心的紧迫感,挨着床沿坐在朱佑身旁,她看着朱佑脸色苍白,可依旧难掩英俊之色,她端祥了半会儿朱佑的脸,重重叹了一口气。
  然后小心翼翼地将太子伤口处的白布解开,那白布之上染了些许血迹,顾清欢眼底一暗,她看着朱佑露出来的狰狞的伤口,狠意渐生,将yaofen悉数撒在伤口上。
  许是yaofen太过刺。激,朱佑眉头紧皱,哼了一声,顾清欢复又将伤口重新包扎起来,若无其事地拿过一旁的湿帕子给朱佑擦了擦脸,然后便起身打开窗子,还取了头上的钗子狠狠划破了手臂。
  掌事太监领着众人等在外头,他心里头正焦急,就听到内殿出来了一声女子凄惨的叫声:“有刺客,快来人啊!”
  他急忙让人去叫禁军统领,然后带人就冲了进去,他进了门就看到顾清欢捂着流血的手臂,挡在太子床边,带着哭意冲他叫道:“快派人去追,刺客从窗子跑出去了!”
  一时之间,殿内是人仰马翻,众人完全没注意到,跟在顾清欢身旁的丫鬟不见了,也没有注意到,主殿的上空有一闪而过的亮光。
  掌事太监处理好殿内的事情之后,就有宫女来报说是禁军统领来了,他这时候完全没有心思想别的事情,也没有察觉到中宫同往日的不同之处。
  他刚出主殿,就看到门口灯火通明,带兵的人却不是禁军统领,掌事太监狐疑地看了看背对着他的男人,身穿绣有暗底龙纹的玄色衣袍,他心中大骇,颤着声询问道:“敢问大人是?”
  作者有话要说:
  今日双更~
 


第91章 定风波
  那人应声转头,来人竟是七皇子,掌事太监使劲揉了揉自己的眼睛,他正想接着问,就听到七皇子朗声道:“听说太子殿下受伤,刚才又出现了刺客,本皇子是太子的兄长,理应过来看看。”
  “老奴请七皇子安。原是如此,太子殿下已经睡下了,身边有太子妃照顾着,就不劳七皇子殿下费心了。”掌事太监撑着笑脸回道,这不是废话吗,这太子大婚,七皇子就带着侍卫闯进了中宫,这事若是穿出去,太子还要不要脸了?
  “这中宫何时轮到你同本皇子说话了?”七皇子隐在阴影中,冷笑连连。
  “老奴不敢当,只是老奴是这中宫的掌事太监,太子殿下现在病重,老奴自然是要给太子殿下守好门。”掌事太监恭敬说道。
  两人正打着太极,就有一个黑衣人从一旁现了出来,在七皇子身旁低语了几句,掌事太监就看着七皇子脸上染了几分真切笑容。
  掌事太监看着七皇子脸上呢笑意,只觉得心里头毛毛的,他左眼皮狠狠跳了一下,就看到七皇子利落地朝着他的方向一指,持着刀剑的侍卫就围了上来。
  “这外头发生了何事?”千钧一发之时,朱佑扶着太子妃的手走了出来,脸色发白得厉害。
  “太……”掌事太监还没有开口就被七皇子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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