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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主今天又在装弱鸡[重生]-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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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娘子别动。”雨音这真是看得提心吊胆,眼见宝儿的手松开毛笔就往脸上摸去,急忙喊道。
“唔,好脏!”宝儿这时候才回过神来,嫌弃地盯着自己的手还有乱糟糟的桌面,心里又莫名奇妙涌出来一股焦躁,真是看哪里都不顺眼。
“娘子过来洗手,奴婢来收拾便好,桌子上是今日要给陆先生送去的物什,娘子去看看可有什么遗漏的。”雨音一边替宝儿擦手,一边示意宝儿桌子上放的包袱。
“好。”宝儿自那日从南山回来,心里头的乱麻突然就解开了,只是晚间熟睡时时常梦到一个身材高大,眉目间拢着一层云影的男子,一直看不清脸。
每每醒来,心里空落落地一片。
她知道离别尚在眼前,只是还是不愿意改变分毫,日子依旧这般过着,人也依旧在,唯独不同的是,心里有了归处。
她翻看这包袱里的东西,前段时日缝制的秋衣,吊着穗子的玄色荷包,几本从爹爹房里顺出来的名家孤集,还有她偷偷描绘的画像……
小件物什塞得满满当当,宝儿心里却是空得可以回响,两年以后,又是何样光景?
听闻姑苏温山软水,女子模样生得极好,还说着一口软软的官话,只消看上一眼就能让人醉倒在那牡丹怀里温柔乡中。
“走罢,先生想必等着了。”宝儿掂了掂手里的包袱,才发现重的不像话,雨音这时候憋着笑,娘子这才多小呢,生生地被主子叼回了狼窝啊!
宝儿带着雨音赶往濯清院时,韩青也已经收拾好东西,陆啟宗穿着来时的白袍,用玉冠束着黑发,清清冷冷站立在廊间,静静地看着宝儿走来的身影。
小姑娘长高了不少,今日穿了水粉色绣花折枝襦裙,裙摆隐约间流连着光芒,那是缎子鞋上坠着的南珠折射出来的,莲步点点,金铃铛叮铃,一声声落在陆啟宗的心尖上。
“先生,我可来迟了?”宝儿提着裙摆踏上走廊,气喘吁吁说道。
“不曾。”男人含着笑意,温柔地看着宝儿。
“你可不要失言,不然这辈子我也不愿理你。”世间最容易的是承诺,最不被重视的也是承诺,日子一久,诺言就如泡在水中的衣物,洗得发白,又紧皱得不像话。
“你十三岁的生辰,我定会回来。”陆啟宗眼底漫着浓稠情意,伸出大手摸了摸宝儿的头发。
“那我们拉钩。”宝儿歪了歪头,盯着陆啟宗看了许久,忽然笑道。
“百年不变。”若是可以,也求得千千万万年不变。
陆啟宗伸出手勾住了宝儿的小手指,两人站立在廊间,秋风吹过,将他们的发丝吹乱,互相缠绕在一起。
雨音和韩青一边看着门口,一边注意着院里面的动静,雨音自是不必跟着过去,她只想守着宝儿,以前杀人嗜血的日子忽然离她特别远,而且,都城中好似有了一个同她有血缘的女人。
韩青看着雨音一脸嘚瑟,内心极为受伤,他连心上人的发丝都没碰着,就要离开了,这一去就是两年,果然是注定单身吗?
雨音瞧着韩青一脸欲哭无泪,心里乐得不行,她咳了咳道:“不必担心,我会替你看着。”
韩青激动地手脚并用,差点摔在一旁,只是还不等他高兴,又听雨音说道:“你知道我想要什么的,就当是交易了。”
韩青这时候笑也不是哭也不是,女人果然不好惹啊!雨音喜欢的人是陆家的一名大夫,出了名的冷面人,便是对着陆啟宗,也是有事说事,无事沉默。
雨音那女人不就是让自己盯着那个冷面人,掐断他的一丝丝爱情苗头吗?天板板儿,真是要命哦。
这时候有陆家的暗影卫来催了,从都城走至姑苏,大多都是水路,一路上想要陆啟宗的命的人多了去了,这布置自然是极为困难的,所以不能耽搁时间。
韩青为难地看了看暗影卫,叹了口气,走到院内朝着陆啟宗打了一个手势。
陆啟宗抬眼望了望天,他沉吟了半晌,对眼前的小姑娘说道:“为师该走了。”
宝儿揉了揉眼,张两只红彤彤的兔子眼睛笑道:“先生低下头来。”
说罢就去解开戴在颈间的红绳,上面坠着一枚银牌,是祖父留给宝儿的平安符,她戴了十一年,从未离身。
陆啟宗眼底翻涌着情意,看着小姑娘一脸正经替自己戴上了银牌,触及肌肤还留着女孩的温热,直直地渗透到心里。
“等着我。”陆啟宗伸手摩挲着宝儿的小脸,极为虔诚地在宝儿眉心印上一吻,就转身离去。
宝儿看着男人翻飞的白色衣袍,眉心还留有温凉,她没有回头,直到陆啟宗消失在院门口,才回过神来,说好了的,离别之日不见泪。
只是这风真大啊,又带着冷意生生地刮着她的眼角,这不小心,泪珠子就源源不断滚落下来。
雨音站在一旁,心里也不好受,娘子重情义,主子为何偏偏在离别之际招惹她,两年以后,自家娘子定是出落成都城第一美人,主子那老男人,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呐!
作者有话要说:
是我不够美吗?(自我反省中)
为何没有小天使评论我,我可以捏肩端茶倒水还可以发小红包呢
陆大佬:因为文丑。(冷漠)
醒醒:我……去你娘的!(以为我不敢骂你吗?)
宝儿:因为……文不可爱吗?
醒醒:你最可爱(礼貌微笑)
陆大佬:女人,留个评论吧(别扭脸)
宝儿:么么小天使,给个评论叭(吧唧)
(陆大佬黑脸中)
第47章 初显倾城色
这几日宝儿懒懒待在府中,表示连点心铺子也不常去了,都是凝露拿着账本来府里汇报,宝儿昨日刚同凝露做出今日节日点心,燕氏就派人来送来了帖子,只说明日重阳,宁阳公主邀宝儿过府一叙。
这宁阳公主是妙人,也是皇帝心头宝,比宝儿长三岁,宝儿儿时去宫中小住,她自小带着宝儿玩耍,两人的情分自然是比旁人厚上几分,只是她年初出嫁,宝儿又出了意外,两人竟也许久未见面。
燕氏看着自家女儿娇懒的模样,不愿意她闷在府中,宝儿被燕氏逼得没办法,恰好徐梦梦也要去,于是她今日宝儿陪着燕氏用完早膳,就出府顺道去找徐梦梦。
宝儿坐在马车中,听着车檐上的铜铃铛发出清脆的声响,整个人也不怎么说话,雨音看在眼里,急在心里,自打前些日子主子离开,宝儿就是这副模样了。
“娘子,可要吃些点心?”雨音欲言又止,最后还是说出口了,这睹物思人,思就思吧。
这都怪主子那个老男人,回去就回去,临了还来这样一手。
“不……我看看呢。”宝儿想起了陆啟宗给她买的七巧点心,她对陆啟宗的情感很复杂,有依赖有喜欢,只是不知道到底是哪种喜欢,之所以等待,是因为陆啟宗那份炙热的情意让她心惊。
雨音默默叹了口气,打开了马车里的小抽屉,拿出了主子提前让人备好的零嘴小食,她看着宝儿眼底的亮光,心里不得不佩服主子的手段,时时刻刻都在刷该死的存在感。
除了点心,每日都让凝露送了花来,因是秋日,送的菊花每日都不重样,那些个胭脂水粉珠花衣裙,只要是女孩子需要的东西,他都备着,以一种极高的手段,闯入了宝儿的生活。
雨音不由地纳闷了,这主子前二十载也不见得有心上人,怎地做起这些事情来,如此轻车熟路?
她哪里知道,陆啟宗不是一般的老男人。
“雨音姐姐,这是哪里来的?”宝儿心里又答案,呼之欲出,却还是固执问道。
“陆先生念着娘子喜食,便让人备着了。”雨音眼角抽了抽,又笑着应道。
“原是如此。”宝儿喃喃细语,心里泛着一股子暖意,她咬着手中的点心,撩起车帘子看了看外面,秋高气爽,沿街阵阵喧闹声传来,食物的香气充斥着她的鼻尖。
她从未有的某种情感就在这样的时光中,在她心里扎根,以她未察觉的速度,悄无声息地生长。
马车一顿,停在了徐府周围,宝儿刚收回目光,就看到徐梦梦撩起帘子进来了,一脸天真的笑意。
“宝儿,我想死了你!”徐梦梦一见到宝儿,整个人就扑了过去,若不是雨音手疾眼快拉了一下,只怕两人都要摔倒,若是弄皱了衣裳,那这菊花宴不必去了。
两个女孩抱做一团,宝儿这时候见到徐梦梦才显露出孩子气的模样,她用力揉着徐梦梦的脸,笑着说道:“梦梦,你这脸怎么胖了一圈啦!”
“别说了,都怪我爹爹!”徐梦梦不提还好,一提到这个她就气不打一处来。
因着梅氏怀孕,这徐府可谓是一派喜气洋洋,那林家表妹被徐老夫人直接赶出了府,和她的老娘灰溜溜地回了老家。
梅氏怀孕,这徐老夫人又是愧疚又是心疼,补品汤药流水般地往梅氏屋子里送,这谁劝了也没用,徐正清也赞同母亲做法,梅氏害喜,吃不下油腻的东西,却又不好拂了老夫人心意,所以这就苦了徐梦梦,这前几日还爱吃,这日子一久,等到胖起来,已经后悔莫及了。
宝儿听徐梦梦倒完苦水,眼里饱含同情又捏了捏徐梦梦的脸蛋,两个女孩你捏我脸,我挠你的痒痒,又闹做一团,雨音和徐梦梦的丫鬟初三怎么也劝不住。
等到了宁阳公主府门口,两人才止住了笑声,雨音和初三无奈地对了一眼,给两个小娘子整了整衣裙和头饰,等到公主府的下人报了一声,才姗姗下车。
这时候公主府门庭若市,因是重阳菊花宴,所以这都城里的公子小姐都来了,门口的人进进出出,好不热闹,这时候众人听到了“迎元伯侯府朱宝儿小姐、徐翰林徐梦梦小姐进府”纷纷看了过来。
看到王侯才能用的宝马香车,马车外壁提了一个“朱”字,用料无不精致,马匹皮毛油光锃亮,便是刚从马车下来的丫鬟,也是珠华玉翠,衣裙精致,顶得普通人家好几年的开销了。
这朱家宝儿以前可谓是活跃于任何都城闺阁少女的宴会,而且又受天家宠爱,前段时间,因出了意外,就渐渐不出门了,众人这才想起依旧许久没见到这元伯侯的掌珠了。
宝儿和徐梦梦听得门外突然一静,心下疑惑,徐梦梦耐不住好奇心,撩开了帘子,就看到许多人往这边瞧来,这时候众人看到马车内出来了一个满眼笑意的小娘子,还以为是宝儿,心下想到,这与常人也无不同,哪里传得那样玄乎呢。
徐梦梦满头雾水下了车,扶着雨音和初三的手站稳之后,就往车里说道:“宝儿,快快出来。”
众人也没什么心思,门前只静了一瞬,复又吵闹起来,宝儿听得徐梦梦在外头叫她,于是提了裙子下了车去。
见着宝儿出来,人群中有人惊呼了一声“这朱家宝儿竟生得如此一副模样!”众人听得还以为宝儿是有多丑,有些不喜宝儿的人心里头也暗喜,难道是出了意外毁了脸,才不愿意见人。
这刚转过头去还未瞧清楚宝儿的模样,就听见那人又说道“如此容貌,惊为天人呐。”
宝儿今日穿了平日里不常穿的粉白曳地水袖百褶凤尾裙,因着近几日瘦了不少,婀娜的腰肢已经慢慢显出来了,有风将女孩额前的刘海吹起,露出内心的小雏菊花钿,腰间的青玉连环佩发出叮铃声响,引着众人回目望来。
宝儿垂首扶着雨音的手下车,众人只看到女孩糯白的脖颈出闪着一丝光芒,细细瞧去,是一对明珠琉璃翠耳铛。
女孩眼底铺满笑意,一双灵珠流转,含着一层淡淡的雾气,带着女孩特有的懵懂天真,睫毛去小扇子般轻眨,稠密纤长遮住了眼底流光。
众人轻吸了一口气,这朱家宝儿,果然是养在深闺人未识,虽才显女儿家的娇娇模样,却是倾城一笑惹人思啊。
就在众人惊讶之际,就听到珠玉落盘:“绣幕芙蓉一笑开,斜偎宝鸭衬香腮,眼波才动被人猜。”①
作者有话要说:
①出自宋。李清照——《浣溪沙》
昨晚凌晨三点才到家,好困啊
回家休息一日,就可以动力满满码字啦
第48章 眼红病得治
只听得一句“绣幕芙蓉一笑开,斜偎宝鸭衬香腮,眼波才动被人猜。”
众人正纳闷是谁,继而就看到众多少年浩浩荡荡拥簇着一个身着金镶边八宝公子袍的少年走来,来人系着宝石抹额,模样风流,摇着一把镂空银折扇,一脸轻浮笑意,直勾勾地盯着宝儿看。
却说来人是谁,众人一看那一身骚红的少女少年,眼睛一酸,就知道那是定国公府的嫡长孙骆麒麟。
这骆麒麟家中姐妹众多,打小就活在女人堆里,这才初识人事,那定国公府的老夫人就安排了通房,所以这位公子哥早早就赴了云雨,因着模样生得好,又是一嘴的蜜油,家中只要是有点姿色的丫鬟,压根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现下见到宝儿,这骆麒麟心中看着女孩那段白腻的脖颈,心中一热,自栩风流倜傥,就朝着宝儿走了过去。
雨音这时候紧紧站在宝儿身侧,她看着宝儿柔美的侧脸,心里不由叹气,怎地自家娘子对这样的事情如此迟钝,若是被有心人拐了去,主子那个老男人肠子估计都要悔青喽。
当然,她也会死的很惨,所以她很自觉地死死看着如一只雄孔雀一样搔首弄姿的骆麒麟,一旦来人有何动作,直接一脚毙命。
众人心道不好,这骆麒麟虽然是个少年,但行事手段诡异无比,凡是惹得他不开心的人,没什么好下场,就在周围人正在想宝儿应如何应对时,宝儿同徐梦梦已经手牵着手,两人说说笑笑,熟视无睹与骆麒麟擦肩而过。
骆麒麟闻到一阵香风,翩翩地打起折扇,这刚送出笑脸,就看到宝儿头也不回地走进了府门,周遭围着好些看戏的人,有些憋不住地就笑了出来,可是将骆麒麟生生笑黑了脸。
他打小就受尽万千宠爱,哪里受过如此冷脸,当下就对宝儿生了兴趣,若是说刚才是因为宝儿的脸,那现在骆麒麟对宝儿这个人多出了几分趣味。
他脸色由黑转缓和,他连如玉坊的最难搞定的花魁都弄到手了,还怕宝儿这样娇养在世家的小娘子吗?
想到这里,他利落地收起折扇,又扬起笑脸,围在他身边的其他人看到骆麒麟恢复了刚才的脸色,又开始嬉笑成一团,一众人吵吵嚷嚷便进了府去。
谁都没有看到,停在后面的一辆马车有人目睹了这个场景,然后缓缓放下了车帘子。
宝儿同徐梦梦刚进了府,就有一个嬷嬷站在两架软轿前等着她们,那嬷嬷见到宝儿和徐梦梦,行了一礼道:“公主等着两位娘子呢,专门派了轿子来,两位娘子请上轿罢。”
宝儿和徐梦梦各自分开上了软轿,一行人就朝着宁阳公主所住的蒹葭苑前去,同府外的喧闹不同,这府内除了来往宾客的嬉笑声,不见半点嘈杂声音,便是连仆人也是默默做事。
宝儿心下赞叹,果然是宁阳姐姐的手段,宁阳姐姐算是皇帝叔叔所有女儿中嫁的最好的,结局圆满,只不过怀孕之路颇为坎坷,将近二十五才得一子。
宝儿想着这些时日遭遇的事情,心道恐怕事情没有那么简单呐。
两人坐着软轿,沿着路左走右绕,过了将近半刻钟才到了宁阳公主的蒹葭苑,宝儿被雨音扶着下了轿子,向引路的嬷嬷道了谢,便和徐梦梦一同在丫鬟的引导下进了院子。
刚走到院门口就听到了丫鬟的报唱,宝儿同徐梦梦相视一眼,提了提一口气,就踏进了屋内。
这刚进屋内就有一股子热风吹来,宝儿心下疑惑,看到了屋内中央的炭鉴更是觉得奇怪。
只是现下不是想这些的时候,她同徐梦梦上前给坐在上首的年轻妇人行礼,女孩清脆的莺语落在室内,多了几分活力。
“不必多礼,且快起来吧。”宁阳公主声音柔媚,笑意盈盈对着两个女孩说道。
“谢公主。”宝儿同徐梦梦起身,在一旁的木椅子上落座,这时候才真正抬起眼打量着屋内,看到到这屋内已经坐了些许人。
屋内众人有些同宝儿打过交道的只知道宝儿已经许久没有出来参加此类的宴会了,没见过宝儿的,着实被宝儿的容貌惊艳了一把。
有些少女看着宝儿的情态神思,心里是又羡慕又嫉妒,且不说出身如何,便是单单论着样貌,宝儿在这都城中,也是极为显眼的。
这坐在屋里的人群中,有几个还同宝儿有过节,内在种种缘由,也是因为江诗敏,虽然不是宝儿自身问题,却也是惹得那几人心生厌烦。
宝儿许久未出来参加这样的宴会,这屋内没什么她熟悉的人,徐梦梦倒是自来熟,同其他人笑嘻嘻打着招呼。
“宝儿妹妹,我们许久未见了。”宁阳公主看着坐在下首娇憨的宝儿,不禁莞尔一笑,小姑娘脸上的嘟嘟肉已经消减了不少。
“正是呢,前段时间身体不舒服,好不容易养好身体,娘亲又怀了身孕,所以一直不得空来拜访宁阳姐姐,万望宁阳姐姐莫怪罪。”宝儿双手只拢在袖间,她一边摸着腕间的凤眼菩提,一边应着公主的话。
“自是不会,你身子骨可还好?将父王赏下来的那株五百年人参取来。”宁阳公主后半句是看着身边的奶嬷嬷说的,那嬷嬷脸上也蓄着笑,应了一声,就带着小丫鬟去取人参了。
“宁阳姐姐,这五百年人参可是珍品,姐姐自且留着,宫里赏下来的补品足够的。”宝儿受宠若惊般看着宁阳公主,这五百年的人参是皇帝独独给了宁阳公主的,其他人可都没有。
“这有什么?就当是我给小侄子的见面礼了。”宁阳公主毫不在意摆了摆纤纤玉手,这东西她库房里不缺,皇帝赏下来的只有一根,可驸马寻来的不是还有嘛。
“宝儿替弟弟妹妹谢过公主姐姐。”宝儿听出了宁阳公主不在乎的语气,也慢慢放下心来。
只是,好东西总会遭人眼红的,就算是拥有着万千富贵的人,也会盯着别人手里的东西。
那看宝儿不顺眼的人这时候自然憋不住了。
这不,宝儿的话音刚落,这屋里的某个角落就响起了一声:“公主赏得早了些,等宝儿妹妹及笄,等了郡主在赏不迟啊。”
宝儿打眼瞧去,只道是谁呢,就听到徐梦梦在旁暗暗说道:“这乃钟侍郎家的二小姐,钟慧。”
宝儿这才反应过来,她同钟慧有过一段不怎么美好的回忆,虽说已经是孩提时期的事情,但是小女孩对这种事情记得最清楚了。
宝儿懒得同她计较,毕竟是女儿家,若是闹得太难看这落得别人口舌。
那钟慧见宝儿依旧吃着碟子里的糕点,看也不看她,她的这一拳头如同打在棉花上了。
“宝儿妹妹可真是心大。”钟慧旁边的少女见不得宝儿那副无所谓的模样,捏着帕子掩嘴笑道。
这话里话外不就是说宝儿贪心嘛,打着自家母亲怀孕的名头出来敛赏赐。
有些人看好戏的巴不得这世家的小姐撕起来,而有些人作壁上观的心里直骂说话的人今日出门不带脑子,宁阳公主今日设宴,本就是为了讨个好彩头,这一出口就骂人,实在黑心肝。
宁阳公主听到有人酸的可以滴出水来的话语,眉头轻蹙,正要出口训斥,就听到宝儿糯声糯气道:“宁阳姐姐的一片好意当是珍贵无比的,能得宁阳姐姐挂念,这是我的福气呢。”
这宝儿话音刚落,宁阳公主就笑出了声,坐在屋里的少女也笑做一团,徐梦梦不可思议望着宝儿,这小妮子什么时候怼人如此利索?
“只怕是有些人忘了自己的身份,以为住在凤凰里就是凤凰了?”钟慧意气难平,朱宝儿不就是嘲讽他们没有此等待遇吗?
“假凤虚凰总比那没毛的野鸡夺目些不是吗?”宝儿说话夹枪带棒,她不是惹事的人,只是这人都怼到家门口了,还退个啥!
“你!”钟慧等人被气的不轻,这没毛的野鸡,不用明说也知道是在讽刺她!
“姐姐若有那闲工夫,何不去东葫芦巷子寻陈爷爷瞧瞧?”宝儿一脸无辜地看着钟慧,忽而眉目一弯,娇娇笑脸闪了众人的眼。
有些闺中少女一头雾水,问了让人才知,这宝儿口中的陈爷爷,擅长治眼疾,这有眼红病的人,自然得去瞧瞧了。
宝儿这一番话将那钟慧气脸红耳赤,竟然拿着帕子开始擦起眼角来,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宝儿欺负了她呢。
少女们见她这样做派,心里更为不齿,便是屋里的丫鬟婆子瞧了心下也不由哂然,谁家娘子这样的惺惺作态,竟作到公主府来?
一时之间,屋内议论纷纷,钟慧等人本来想取笑一番宝儿,谁曾想自个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姐姐哭什么?不知道还以为是我欺负了姐姐,可别快哭了,瞧得人怪心疼的呢。”宝儿一脸心疼地看着钟慧,关切地问道。
屋里的人以为宝儿会就此作罢,谁知冷不丁冒出来这么一句,宁阳公主看着宝儿不依不饶的样子,心里欣慰了一些,这个才是她的宝儿妹妹嘛。
那少女见众人都盯着她看,浑身犹如针扎,坐立难安,心里暗怪自己刚才太过于草率,于是就借口如厕,匆匆忙忙退了出去,这一举动又是引得有心人说笑了一阵。
宝儿一边剥着手中的坚果吃,一边同宁阳公主说话,倒也是乐在其中。
屋内没了那钟慧,其他少女也噤若寒蝉,这朱宝儿哪里像失了皇上和公主宠爱的模样,都是那钟慧,之前将她们忽悠了一番,说什么宝儿失了圣心。
第49章 被盯上了
众人在屋内继续说笑,没把刚才的小插曲当回事儿,刚过一刻钟,宁阳公主瞧了瞧挂在墙上的自鸣钟,心想这菊花宴的时辰也快到了,就让身边的嬷嬷唤来了几个引路的丫鬟侯在门外。
少女们齐齐向宁阳公主行了礼就出门往举行菊花宴的秋光水苑走去,宁阳公主因还有事情要处理,就让众人先行一步,宝儿刚要起身,就被宁阳公主叫住了。
“宝儿妹妹,你等会儿同本宫一起走便是,本宫有些疲累,你可愿意同本宫一起?”宁阳公主同大家说了一会儿的话,疲倦地揉了揉眉头。
徐梦梦知道宝儿同宁阳公主的交情深厚,她拍了拍宝儿的手,就出了门去。
“自是愿意的。”宝儿笑着上前去,伸手去扶宁阳公主,这一触碰到宁阳公主的手心,竟是冰凉一片,宝儿心下无比疑惑,这为何在屋内燃着炭鉴,宁阳公主却还是如此冰冷?
“姐姐的手怎地这么凉?”宝儿同宁阳公主从小一块顽,所以有些话也不必遮掩着。
而且她又想到了自己的那个梦,梦中的宁阳公主怀孕多次,最终才生下一子,虽然宁阳公主的驸马毫无怨言,可是这还是成为了宁阳公主的心病。
“唉,本宫自幼体寒,这到了夏秋换季之时,总是容易受寒,也不知是为何。”宁阳公主愁眉苦脸叹气道,这什么药都吃了,就连民间的土方法也用了,就是没什么效果。
“姐姐,恕我冒昧问一句,这除了姐姐自身体寒,可是有人为的原因?”宝儿见过后宅阴私,不得不多想,而且这宁阳公主后院只有她一人,估计这想上位的丫鬟多了去了。
“则些个本宫想过,也派了嬷嬷调查过,都无大碍。”宁阳公主在宫中长大,见过这个世间最为丑陋阴恶的东西,这些后宅之事于她而言,不过小巫见大巫罢了。
“原是如此,那姐姐可要好好照顾身体,最近我忙着制一些小食,到时候给姐姐送来一些呀。”宝儿暂且放下心中疑惑,只是她总觉得这里面透着一股诡异之感,只是看宁阳公主脸色不好,也就没有继续说话。
宝儿这边同宁阳公主说着话,徐梦梦本来是跟着引路丫鬟一起的,只是那丫鬟半道腹痛,徐梦梦看着她满额头的冷汗,就让人先下去了,带着丫鬟初三慢悠悠地顺着那个引路丫鬟指的方向走着。
今日重阳,晴空万里无云,秋风挟裹着阵阵菊花香气吹来,徐梦梦看着时辰尚早,又见那边的羊肠小路景色正好,不顾初三劝阻就往那边而去。
这曲径通幽处,处处走时,经过一片玫瑰花墙,眼前突然开阔,就看到一架秋千搁在眼前,徐梦梦心里一痒,转过头冲着初三笑道:“好初三,让我顽会儿罢。”
初三看着眼前娇俏的娘子,心里头一软,哄着徐梦梦道:“娘子答应我只顽一会儿,这宴会马上要开始了。”
“好好好,你且快来推我。”徐梦梦开心地坐在秋千上,荡着一双小脚,兴奋地回应着。
初三看着徐梦梦一副开心的模样,脸上也溢满了笑意,走到徐梦梦身后,给她打起秋千。
暖秋的太阳光暖洋洋地洒落在地面上,流光灿灿倾落在徐梦梦身上,女孩闭着双眼感受着漂浮花香的空气,笑声似银铃,叮铃落了一地。
徐梦梦不满意高度,一边催着初三用力推,一边环视着四周,冷不丁地看到玫瑰花上处立着一个着玄色衣袍的人影,看着身形像是一个男子,她心里一惊,这女儿家的模样若是被外男瞧去,又要引得众人的闲言碎语。
所以徐梦梦心里一急,忘了自己还在秋千上,就往地面踩去,一脚踩空失了重心,整个人就朝着地面摔去,这把初三吓得胆肝欲裂,匆忙往徐梦梦身下扑去。
徐梦梦看着眼前坚硬的地板绝望地闭着眼,今日这一摔怕是要破相了,只是过了一会儿,徐梦梦发现自己突然悬在了半空,地面离她有一指的距离。
初三只感觉被人一推,就摔在了旁边的草丛上,她甩了甩发蒙的脑袋时,就看到自家娘子被一个身形高大的男人抓着后脖颈的衣服,如同拎着一只小鸡子。
徐梦梦这时候也反应过来了,她伸手抓住了后面的那只拽着自己衣裳的大手,扑棱着自己的小短腿。
男人似乎是看到徐梦梦这幅模样过于滑稽,忍不住笑出了声,旁边的初三刚要往前,就被男人凌厉的目光瞪了回去,初三只好不情不愿地退到一边。
“你别动,不然可真就摔下去咯!”男人一边说着,但是依旧不松手,似乎心情很好,有意逗着徐梦梦。
“谢谢公子出手相救,只是可否请公子高放贵手,我这样难受地紧咳咳咳!”徐梦梦欲哭无泪,那个抓着她的人虽说是好心,可怎么一直抓着她呢?
“哦?不知小娘子可听过知恩图报,我今日救了你,你先说说能如何报答我?”男人不依不饶,不动声色缓了缓手中力道,笑嘻嘻问道。
“公子想要什么?真金白银或是其他,只要是我能给的自然是双手奉上。”男人似乎就是在等徐梦梦这句话,他脸上满满笑意,扶着徐梦梦站稳了以后,低声说道:“小娘子可记得了,这东西我现在还没有想到,以后会来找你取的。”
“咳咳,我乃徐翰林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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