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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主今天又在装弱鸡[重生]-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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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陆啟宗时不时的咳嗽声,她总觉得这样的日子好似经历过一般,但是细想时却又什么也想不到。
“先生,咳嗽反复,要不去找找顾爷爷吧?”宝儿终于忍不住出声打破了屋内的静谧。
“你醒了,已经是积年已久的毛病,已经习惯了。”陆啟宗闻声转身过去看着宝儿,小姑娘脸上睡出的红印子真明显,这样一看,就像一只懒懒得小猫儿。
“那只能好生养着了,左右先生都是在府里待着呢,我今晚给先生煮些回桂花粥,就着小菜吃可好?”宝儿起身下床,一边说着,一边穿着自己的鞋子,不知怎地,不小心竟将一只踢出了老远。
宝儿看着目瞪口呆看着一只穿在自己脚上的鞋子,另一只躺在不远处,她叹了口气,正欲跳过去。
这时候陆啟宗下榻,一做两步走,捡起了宝儿的翘头履,直直朝着宝儿走来。
宝儿刚反应过来,脚底就感到一股温凉,原是陆啟宗握着宝儿白嫩的脚丫子替宝儿穿鞋。
宝儿心中一惊,急忙往回收,怎知陆啟宗像似料到一般,大手紧紧握着宝儿的小脚,指尖有意无意擦过宝儿的脚底,宝儿只觉脚心一痒,忍不住笑出了声。
“先……先生,我自己来就好了。”宝儿怕痒,笑的上气不接下气,糯糯的笑声落在男人心尖尖上,陆啟宗只哑着声音说了句:“乖,别动。”
宝儿一愣神,陆啟宗就三下五除二将鞋子穿好了,面色如常起身,恍如刚才的事情未发生过。
陆啟宗撩起袍子坐下,不动声色端过茶水喝了一口,将心底的那股子燥热压下。
宝儿一脸茫然坐在床上,看了看鞋子,又看了看陆啟宗,实在想不通先生刚才的举动,又看到陆啟宗端端坐在榻上,敛着眉目,一派光风霁月,宝儿不由叹道:果然是,公子如画啊。
陆啟宗嘴角勾了勾,小姑娘果然是,娇软的心头宝啊。
第40章 猫儿会咬人
宝儿在陆啟宗的院子里待了半晌,见着外头的天光将暗,黛色的云影层层叠叠,红甸甸的太阳挂在从窗子里瞧着,就像挂在枝头的红柿子,有风过,院子外的桂花香气袭来,而后稠稠地黏在空气中。
她想着燕氏这时候应当是醒了,最近燕氏吃不下油腻的东西,所以晚膳都由宝儿经手,宝儿同陆啟宗说了几句,然后就带着雨音出了院子。
从前院到后院,要经过一个小花园,这刚过垂月门,就听到几个仆人嘀嘀咕咕说着什么,宝儿冲着雨音“嘘”了一声,就提着裙摆,躲在紫藤花架后偷听。
“听说江家的小姐要定亲了?”说话的仆人大嗓门,宝儿心里一惊,这定亲对象怕不是郑博文那厮了。
“哎哟,你小声点儿,要是让管事听到,有你好果子吃!”其中一仆人急忙斥道。
“是要定亲了,听我那老姐姐说,江家小姐和京兆尹府的小公子前日已经交换庚贴了。”那仆人暗暗着,小心翼翼瞅了瞅周围,这议论主子可是大不敬,虽然江家隔得远,但是这侯府里也不允许仆人坏了规矩。
“这消息压得够紧的,不就是成个亲吗?这样遮遮掩掩,保不齐前些日子的传言是真的呢?”那仆人轻嗤道,这果然是贵重的小姐,做了那等事还能不带沾泥的。
“谁知道真假?这大院中水深得很呐,你看看嘛江家夫人,不还是……”
“你可别说!叫人听了去,我们俩的差事铁定黄!”那仆人直接将话打断,她紧张地环顾了一下四周,稍微安了心,低声骂道:“这话提来做什么!我们知道就行了!快走快走。”
宝儿听到一阵慌乱的脚步声远去,这才从紫藤花架后边闪了出来,心里不由冷笑,这江家表姐果然好手段,失了清白,还能将别人家蒙骗了去。
宝儿还在犹豫,要不要出手,除了上次寺庙里江诗敏的陷害,想必宫内她被迷晕也是江诗敏的算计,只是,众人都说,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
雨音见宝儿站在紫藤花架的阴影下,一时看不清宝儿的神情,她只觉得有背后股冷意升起,思忖道这应是秋日天凉下来的原因了。
宝儿不在多想,提步往主屋走去,宝儿走到门口才发现这丫鬟婆子都没在,估计是怕扰了燕氏,都清下去了。
“嬷嬷,听说江诗敏要和京兆尹府的小公子定亲了?”燕氏因着怀孕,语气透着些许无力。
“是了。”李嬷嬷给燕氏捏着肩膀,心里也不由佩服江家的手段,竟把那事情压得死死的。
“如果没有前段时间的事,估计我还能放过江诗敏一马,只是她动了我的宝儿,这亲结不得,省得她祸害人家小公子。”燕氏冷笑,就江诗敏那上不了台面的样子,何必出来祸害人,况且,这棋局早已布下,若是让她嫁了人,郑博文不就白白进了立心学院吗?
宝儿今日的第二回 偷听,轻车熟路地趴在窗子上,她这才反应过来,她被劫持,竟然是江诗敏的手段?
雨音无奈地站在玉白石阶梯下,看着宝儿撅着小pi股偷听,她怎么感觉,自家小娘子看起来有些腹黑呢?
“正是如此,我瞧着江家小姐和郑博文公子还更配些。”
“那就……”燕氏正想说话,眼角就暼到窗子上隐隐映着一个人影,急忙大声道“谁在那?”
宝儿还没回过神呢,雨音当即也被惊到,宝儿就被快手快脚的李嬷嬷提了进去,燕氏看着宝儿听得津津有味,心下是又无奈又想笑。
“你这皮猴儿怎地今日悄悄地躲在外面?”燕氏素手弹了弹宝儿白嫩的额头,没好气道。
“女儿若不是躲在屋子外头,怕是不知道娘亲为了我如此劳心费力呢。”宝儿不甘示弱,燕氏都怀孕了,还要为她出气,这让她心里有些愧疚。
“你都要替娘亲上刀山下火海了,娘亲给你出出气算不得什么。”燕氏看着李嬷嬷笑道“这小丫头道理还一套一套的。”
“这如何一样?娘亲好好安胎,抓紧时间给女儿添了小宝宝才是要紧的事呢!”宝儿倚在燕氏身边,用手摸着燕氏的肚子,她盼着娘亲肚子的小宝贝呢。
“是是是,该听我们宝儿的,但是娘亲咽不下这口气呀。”燕氏温柔看着自家的宝贝女儿,心底柔软一片。
“娘亲让我来如何?”宝儿抬起头看着燕氏,她本在犹豫,但是如果做这件事能让娘亲顺心,还能报复江诗敏,那一举两得啊!
“小孩子家家凑什么热闹!”燕氏听着宝儿懵懂话语,舍不得冷脸,但是也不愿意宝儿淌这浑水。
“哪里算小孩子了,女儿自是要长大的,娘亲此次若不应我,我还是会想办法去做。”宝儿一脸无赖,反正,撒娇耍赖什么,燕氏是受不得的。
“嬷嬷,你瞧瞧!”燕氏没法子,只得向李嬷嬷求救。
李嬷嬷看着宝儿冲着她眨眼,自然是知道何意,而且这段时候燕氏不知道宝儿管家时,能耐大着呢。
“老奴也觉得,宝儿小姐可以试试。”燕氏看着李嬷嬷倒戈,知道自己是束不了宝儿了,她捏了捏宝儿胖嘟嘟的小脚,心里叹息,小姑娘果然是长大了。
宝儿不再是那个抱着她撒娇要糖吃的小丫头,也不是经常被欺负直掉眼泪的小哭包,她现在懂得分担她身上的担子,懂得了这高宅深院里的勾心斗角,然后会明白叵测的人心。
她用帕子压了压眼角,笑着说道:“且去做吧,到时候可别哭鼻子。”
雨音看到宝儿从燕氏院里出来时,眼睛憋的红红的,她心下正在疑惑呢,就听到宝儿说:“雨音姐姐,帮我办个事可好?”
“娘子说罢。”
“帮我将这个纸条递给京兆尹府的徐夫人。”这是燕氏写的,里面是江诗敏和郑博文在寺庙中“私会”的证据,加之江诗敏落胎的请的大夫和药方。
“这个不急给,等京兆尹府上门纳征的时候,你送到徐夫人手里。”雨音站在宝儿身侧,看不清宝儿眼底的冷意。
“好,娘子可还有吩咐?”雨音将纸条放在怀里问道。
“然后,你将纸条给徐夫人的时候提前告知给郑博文,让他以‘夺妻之名’将京兆尹府的小公子揍一顿,注意轻重,避开要害。”宝儿摸着茉莉耳铛,糯声说道。
“好。”这时候雨音遵守少说多做,她听得是一身冷汗,谁说自家娘子是小白兔小可爱,明明就是病娇的小萝莉啊!
“然后你找几个口风紧的人,将那件事情传扬出去,就当是我给表姐的添妆吧。”宝儿歪了歪头,看着云霜。
“是……”雨音内心欲哭无泪,这杀人放火她做得,这暗地里玩心机,她还是头一次啊,娘子就不怕她弄砸吗!要是她弄砸了怎么办?
雨音将宝儿送回院子,马不停蹄去找了陆啟宗。
陆啟宗听得雨音说完,低吟了半晌,掩着目轻笑起来,小猫儿这凶起来,咬人可真痛。既然他的娇娇想做这件事,他自然是要妇唱夫随。
陆啟宗收了笑,只让雨音按着宝儿的计划来便行,不过,他可不愿意郑博文全身而退,既然是要打架,铁定是要受伤的,至于哪里受伤,就只能怪拳脚无言了。
雨音从陆啟宗院子出来后,无语望天,韩青一脸同情拍了拍雨音的肩膀,正欲嘲笑,就听到雨音阴恻恻道:“管家的儿子好似也喜欢云霜姐姐哦。”
韩青猝不及防被口水噎住了,这雨音何时这么有心机了!还有那管家的儿子,又是什么东西?雨音看着韩青一脸菜色,将韩青拉入坑高兴之余,暗搓搓想到韩青那厮果然是喜欢云霜。
“韩青。”屋内传来男人低沉的嗓音。
韩青敛了敛神,白了雨音一眼,就进屋回话了。
“韩遗那边情况如何?”韩遗就是齐氏亲生女儿——寻珠。
“韩遗传来消息说,齐氏将她回了娘家,然后欲与齐大人和离,齐大人不同意,寻珠拿到了齐府的布置图,之前探过几次,都找不到东西。”韩青恭敬站在一旁答话。
“呵,将那老狐狸的宠妾灭妻之事捅出去罢,韩年安逸太久了,让他着手准备弹劾的折子。”陆啟宗把玩着腰间的荷包,这齐天盟也该露出狐狸尾巴了。
“是。”韩青急忙应道,见着陆啟宗低着眉眼沉默,正要退下,就听到陆啟宗说:“齐家那只狸猫,今日扔到城外乞丐窝,让人盯着,留口气送回去。”
韩青领命而去,这朱家宝儿在主子心里果然分量很重,他以为主子以前是万年冰山脸,但是在宝儿小姐面前,主子就是一只大狼狗,尾巴会翘上天的那种。
而且还经常装弱鸡,主子可以一个人打败整个暗影卫,一点小咳嗽就哼哼唧唧,还骗小姑娘来看他,他还说齐大人是老狐狸,那主子估计就是狐狸他爹了!
韩青无语望着天空,不由摇头叹道:人心险恶,人心险恶。
作者有话要说:
感恩今天收藏和点击的小天使
疯狂发射小心心
么么么
第41章 人恶自有天收
“诶,听说了吗?”一个正在大妈一边挑拣着摊子上的白菜,一边呶着嘴说道。
“又有什么嚼头了?”摊子的老板近几日也听到了一些流言,就是不知道发生了何事,见顾客一说,顿时来了兴趣。
“你知道东街边的齐家吧?”那大妈故意买了个关子,等到摊子老板迫不及待点了点头,她才继续往下说。
“那齐家的大人,平日里都传他为人正直,是难得的好官,可你猜猜怎么着?”那大妈一脸鄙夷看着东街那边说道“他不是娶了齐家的嫡小姐吗?当年还是都城的一桩美事,众人还都夸赞是什么‘双齐姻缘’。”
“可不是嘛,十里红妆盛景还历历在目。”这时候有人慢慢围上来了,有些知情人也附和着。
“以前还羡慕过,但是如今看来,还不如平平淡淡的好。那齐大人当年迎娶了齐家小姐,谁曾想在外头还养了一个女人,听说是他表妹,这一养就是十四年啊!这齐家夫人一直被蒙在鼓里头呢!”那大妈说的是唾沫子横飞,嗓门又大,这让众人是纷纷侧目。
“要我家发生这样的事,我不拿着菜刀和他拼个你死我活,这事不算完!”这时有个妇人冷笑道。
“这倒是,不过您家那位也不敢呐!”有相识的人调侃了一句。
那妇人呸了一句,大妈又继续说道:“你们说说,怎地会有这般烂到骨子里的人?这还不是最可怕的,听说那齐家夫人怀孕的时候,恰巧齐大人养的外室也有了身子,那外室一招狸猫换太子,就把人家嫡亲姑娘偷出来了!”
“这狼心狗肺他娘的狗东西!”
“这种女人怎么不遭天谴!”
“这两人正搭对,就是苦了那齐家夫人,替别人养了十几年的孩,唉。”围观的人忍不住骂道,这还是人吗?
“你们别急着骂,且听我说完,这按理来说,常人做了这样的事,自然是良心不安,可那个毒妇,将人家的嫡亲小姐卖给了人贩子。”
这大妈的话音一落,着实惊得众人说不出话来,这哪里是人,常言道虎毒不食子,这虽不是自己的孩子,倒也是自己做了亏心事换过来的,这妇人的做法刷新了众人的三观。
这几日都城的老百姓茶余饭后时常挂在嘴边的不在是今日的大白菜涨了几个钱,也不是李家长王家短,就连那酒楼聚在一起摸牌的老大爷,时常讨论的话题都变了。
且不说那市井街头,就是这都城的上流圈子的妇人听了,心肠狠些的人那只是冷笑,心肠软一些闻者垂泪,这齐家一时处在风口浪尖,就连朝堂上,一道道弹劾的折子满天飞啊!
齐大人这四处托关系想压下此事,他也脑袋大啊,这事情将近十五年都瞒得好好的,怎地突然就被人捅出来了?虽说内宅之事皇帝管不着,但是一旦有人上升到朝官作风问题,那就不一样了!
今日是花了他不少钱,能见的人都见了,和他相好的直言会帮,可他一出门,人家就直接将大门关上了,有一些人连见都不愿见他,见他如同见了脏东西。
这齐大人满心疲累回了府,刚下轿子就看见管家急急奔来,满脸焦色。
“老爷啊,快去看看小姐吧。”管家见到齐大人,如同有了主心骨,带着哭腔说道。
齐大人心里一提,急忙朝着梦园疾步走去,这刚到门口就看到丫鬟端着一盆血水走了出来,齐大人这时候脑子一嗡,差点摔在地上,管家见状急忙扶着他。
齐大人扶着管家的手刚进屋就看到齐梦缘的贴身丫鬟新秀扑了上来,嚎啕大哭:“老爷,救救小姐吧!”
齐大人这也顾不得还晕着了,忙不迭地走进内侍,就闻到一股淡淡血腥味,他往床上瞧去,就见到自己捧在手心的珠宝,死气沉沉躺在那里,脸上都是巴掌痕迹,那颈肩处暧昧的红印子,齐大人知道那是什么。
他只觉得胸口滞闷,又听到门外一阵声响,就见一个温婉的女子冲了进来,她同样也看到了齐梦缘的惨状,发出了一声撕心裂肺的尖叫,将屋里的丫鬟都下了一跳。
齐大人更是一口老血喷出,染红了那羊毛的地毯,他还记得,这是齐氏布置的,近日出了这样的事,她又怎么样了?齐大人只觉得内心一痛,看着扑在齐梦缘身上的丁媛儿,却觉得极为陌生。
“老爷,老爷,你可要替我们女儿报仇啊!”这时候丁媛儿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了,她女儿被害,定是齐氏那jian人的手段。
“闭嘴!”齐大人沉声斥道,无知妇人,遇事便哭,这眼泪能当饭吃?
丁媛儿从未见过齐大人发火,便是知道她换了孩子一事,他也从未对他冷脸过,丁媛儿只好不情愿闭了嘴。
齐大人看着伏在自己脚边的丁媛儿,乖顺地露出白净的脖颈,心里的气消了一些,他缓了缓心神,冲着管家问道:“夫人她,可有送信来?”
“这……”那管家为难地看了看齐大人脚边的女子,他这是说还不说?
“你说罢。”
“夫人送了信来,请大人过目。”管家从怀里掏出信件,递给了齐大人。今日收了信,本来想放到书房去,谁知这遇上齐梦缘这事,就耽搁下来了。
齐大人本已经做好了心里准备,这拆开信只看了一眼,堵得他又吐了一口老血,齐大人捂着胸口,不停地咳嗽,那封信落在地上,殷红的血迹极为明显,上面写着“和离”二字,再无其他。
丁媛儿内心涌出一股欣喜,终于,她盼了将近二十年的正室之位,终于是她的了!
齐大人便是料到了齐氏的想法,也没想过她会如此决绝,她回家前日还给他送了海棠酥,怎地现在落得如此结局?
对,海棠酥!还有那日的蒙面少女,那个少女是什么人?难道是……齐大人在不敢想下去,他心如死灰,静静坐在椅子上,丁媛儿叫了他几声,他都没听到。
“老爷,书房……书房遭劫了!”来人是书房的侍从,气喘吁吁地说道。
齐大人这时候才有了反应,他急忙起身,一个趔趄后就朝着书房跑去。
齐大人火烧火燎跑到书房就看到桌面一片凌乱,他方寸大乱疾步往往日休息的内室走去,一把掀开床褥,按了开关,一个小匣子就从床板下弹了出来。
他心中的石头刚落下,正要将匣子放回去,就看到黑影一闪,手中的匣子瞬间就没影儿了,齐大人大惊失色,当下就知道自己着了算计,他刚要将潜在暗处的死士唤出来。
对面人蒙着面纱,看见齐大人的动作,笑诮道:“齐大人认为他们还活着吗?”
齐大人猛的一顿,竟然是个少女,这陆啟宗竟如此小巧他?想到这里,他一个飞身朝少女扑去,只见那少女轻盈的身形一飘,利刃出鞘,一把敲在齐大人的肩膀出,齐大人一阵刺痛,还没回过神,就受了少女一脚。
那一脚踹在他的心窝处,齐大人一口鲜血喷出,这来人武功霸道,竟然足足用了十成力!
“你……你是陆啟宗那小崽子派来的吗?”齐大人捂着胸口冷笑道,那小崽子竟然派了个女孩来,真是不中用。
“是也不是。”那少女银铃般的笑声砸在齐大人耳边,接着少女又道:“取物不取命,是主子的命令。”
“只是,我也想瞧瞧我那不中用的父亲生得何模样呢。”少女看着齐大人惊耳骇目的模样,冷笑着取下了面纱,那一张同齐氏像了九分的脸,忽然出现在齐大人眼前。
“我的好父亲,今日这见面礼,您可满意?”来人正是寻珠,她看着自家母亲的憔悴模样,心里可谓恨透了齐大人。
“你……你!”齐大人指着寻珠,胸口的滞闷让他说不出话,这不是报应是什么呢?果然是人在做天在看啊!
“父亲大人,和离书您趁早写好,这第三份见面礼,就取决于您的态度了。”寻珠双目泛着恨意,这和离书他铁定不会签,可是手中那份有价值的东西,可以逼着他签,主子果然算到了。
齐大人看着寻珠渐渐消失的背影,再一次陷入了两难的境地,第一次是十四年前,他为了大好前途负了表妹取了齐氏,这第二次是为了同齐氏和离同自己的官途做交换。
书房内的一片寂静,众人只需借着天光瞧一瞧里面,就能看到泪流满面的男人。
人生处处都是选择,可若是将选择建立在他人痛苦之上,最终吃下那苦果的不还是自己吗?
第二日,齐大人就写好了和离书派人给齐氏送了过去,丁媛儿也名正言顺地入府,众人都以为已经此事已经翻篇。
谁知一月以后,宫里下了旨,夺了齐大人的官位,而都城内无论是平民百姓还是达官贵人,都不愿与他们交往,无奈之下齐大人只好携家带口离开了都城。
作者有话要说:
慢吞吞的我,我哭泣。
寒假立flag,我要日万!
写的我心力交瘁啊~
年轻的肉体,苍老的发际线
第42章 重量级添妆
前些时日的齐家的事情可谓闹得是满城风雨,先是齐大人宠妾灭妻,任由亲生女儿流落在外,接着又是翻出了一场陈年旧案,原来是当年齐大人外放到姑苏的东山县,因着官商苟合,害了不少人性命,圣旨一下,齐家哪里还要颜面留在京城,自然是灰溜溜地离开了。
众人津津乐道此事时,陆啟宗刚好在教宝儿作画,小姑娘学什么都快,唯独画画,真的不敢恭维,就说今日画的这副菊花图吧,这花瓣之间落笔讲究深浅不一,可宝儿一毛笔一下,就一个色,远远望着,实在惨不忍睹。
便是不怎么懂得赏花的韩青也知道宝儿花技不敢,可在陆啟宗眼里,小姑娘的画比自己的还珍贵上几分,韩青看着自家主子宛若捧着珍宝的收起了那副画,他就觉得眼睛疼!
“先生,我在不愿意画了,这画画怎地比那算账还难呢?”宝儿气馁地将毛笔扔在桌上,这幅菊花图真是要了她的命。
“那便不画,为师收着。”陆啟宗今日好说话,往日里将宝儿逼得眼睛汪汪才肯罢休的,宝儿这一听,不可思议盯着陆啟宗,看到男人眼底的笃定,她就差没旋转跳跃了。
“今日是算了,还有来日。”陆啟宗不看宝儿,只一心一意收着画,他指尖拂过画卷,正思索着怎么开口同宝儿提那件事。
宝儿小脸垮了下来,但是又不见陆啟宗说话,她有些纳闷,先生今日怎地怪怪的?
“小宝儿,为师需离开一段时间。”陆啟宗到底开了口,姑苏那边出了些事情,需要他回去处理,这呆得时间长些,估摸两年后才能回来。
“为何如此突然?”宝儿从未认真想过陆啟宗会有一天离开侯府,便是想过也是一转头就抛之脑后,怎地日子过得怎么快呢,这算下来不过几个月的时间啊。
“家中有事,不得不回。”男人目光如炬,他察觉到小姑娘有些不开心了,心里一下子不知是喜还是忧。
宝儿呆呆地望着桌子上的桂花蜜,菱花木窗上透下来的太阳光倾落在玻璃瓶上,一闪一烁,光芒是极其鲜明的甜亮的黄色,绵绸无比。
“先生既是想回便回去罢,今日上课有些累,学生先行离开。”宝儿呆了半会儿,这才慢吞吞收拾东西,看也不看陆啟宗一眼,就离开了。
宝儿也觉得自己的的情绪来得太突然,这世间的情谊,总会有分道扬镳的一日,只是她习惯了心里念着先生,所以才会觉得此次的离去,是让人极为不习惯的事。
罢了罢了,反正天下无不散的宴席,宝儿一路上迈着小碎步走得飞快,雨音一脸懵地跟在后面,她心里疑惑呀,怎地上课的时候还笑意盈盈,这下课了就不说话了,而且刚才她瞧见主子的神色,哎哟,可真是受伤啊!
雨音这默默跟在后面,前些时日宝儿让她去做的事情也差不多办妥了,她还在想今日能在自家的娘子面前邀功一番,谁知道两人闹脾气了呢?
宝儿一路上不见笑意,气呼呼回到了自己的屋子,床头摆着陆啟宗送的木偶娃娃,宝儿想到刚才那件事,拿起娃娃就要扔,可最后还是舍不得,只将娃娃扔在床角,脱了鞋袜,钻进被窝里去了。
她突自发了好久的呆,才记起前些日子让雨音帮她办的事情,想到这里她就喊了一声:“雨音姐姐,进来吧。”
雨音在外头溜达了半晌,听得宝儿叫她急忙打开帘子就进去了,她刚进去就看到宝儿晃着白嫩嫩的小脚丫,两个小梨涡裹着甜意。
“娘子,昨日下午徐家去了两家纳征,奴婢待徐夫人回府后将纸条递了进去,这不过一会儿,就看到徐府老爷出了门去。”
“然后那京兆尹府的小公子放学回来的路上被那郑博文狠狠揍了一顿,只是奇怪的地方在于,郑博文自己也受了伤,听说伤得不轻。”雨音说完这里佩服自己的厚脸皮,她亲眼看着韩青指使娃娃脸将郑博文狠狠打了一顿,估计后半生的幸福有些悬了,这是主子安排的嘛,随便伤了地方好交代不是?
“哦,那也是他活该啦。”宝儿歪着头想了想,这郑博文生得一副好皮囊,人的品行却差得很呐,他和江诗敏乃世间绝配。
“这倒是,然后那徐府的老爷刚满心疑问出江家的门,就收到了自己的儿子被揍的消息,本来打算回去同夫人商量,这下也不犹豫了,逼着那江家夫人将庚贴换了回去,就去找自己的儿子。”雨音回想昨日的事情,还是觉得娘子这真是料事如神啊。
“哦?江家人的脸皮子还挺厚的。”宝儿揪着腕间的凤眼菩提冷笑道。
“那小公子其实没受什么重伤,就是看着吓人而已。”雨音怕宝儿内心愧疚,急忙解释道。
“嗯,你们出手我放心。”宝儿笑眯眯回了一句,雨音这沉默一会儿,她怎么可以觉得自家娘子承受力弱呢?
“只是这事情被江家合压下去了,只有少数人知晓此事,娘子我们还需要继续吗。”
“不必,我目的达到了,你只需将郑博文和江诗敏要结亲的事情传出去便好。”宝儿起身,踢着绣花鞋走到妆台出,拿出了一个黑楠镶金丝木的小匣子还有一只丝绸袋子,里面可是好东西呢。
“那只丝绸袋子给郑博文送去,他和江诗敏两情相悦,自然是要有定情信物了。这只盒子给江诗敏送去,她念了好久的首饰,就当是我这个做妹妹给的添妆。”宝儿将手里的东西递给雨音,又继续回到床上躺着了。
“是,那奴婢先告退。”雨音掂了掂手里的两样东西,正撩起门帘,就听到宝儿说了句“雨音姐姐去看望表姐,可别忘了买盒七巧点心去。”
雨音应了一声,就出了门,她将东西揣在怀里,奔着郑博文的住处飞去,那郑博文此时正在读书,雨音躲在他书房窗边的大树上,精准地将丝绸袋子投进书房内。
那郑博文受了伤,读书也心不在焉,听到地上有声响,就看到一只布袋子,他走过去捏了捏,一打开,竟是一条少女的肚兜!
这瞧着甚为眼熟,这……这不是表妹的肚兜吗?那日在寺庙同表妹共赴云雨,她就穿着鱼戏莲叶的肚兜啊,郑博文急忙出了门往四处看了看,而后做贼心虚般将肚兜藏在怀里,就摇头晃脑回去读书了。
雨音待在树上目瞪口呆地望了许久,直到腿麻了才反应过来,自家娘子这出手可真够大方,连自家表姐的肚兜也送的这么顺手,她无奈地叹了口气,怎么有种上了贼船的感觉呢。
想罢又将木盒子和七巧点心给江诗敏送了去,江府已经是乱成一团了,那江边程本就不喜自己的夫人,为了清净干脆躲在同僚家喝酒去了,燕巧玲气得脑壳疼,明明快到手的鸭子飞了,她用脚指头都能想到,铁定是燕氏的手脚!
江诗敏从昨日哭到现在,屋内的东西能砸得都砸了,哭的是撕心裂肺,正当她伏在被子上抽泣时,就听到院里的丫鬟在门外说:“小姐,有人给你送了东西来,可要看看?”
江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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