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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是个假断袖-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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认得的立刻喊了起来:“铁拳桑源和玉面儒生萧奎!”其他人跟着起哄:“哦!他们在玩断袖!”“哈哈,谁在下面?!”。

    被起哄的这两人眼光迷离,面带红晕,明显被人下了药。随着众人的哄笑声,两人似乎渐渐清醒。一脸羞涩的桑源红着眼睛要与人打架,刚下床,就发现自己什么也没穿,立刻用幔帐将自己裹住。披头散发的萧奎则裹着被子,木呆呆地看着众人,白瓷般的脸上泛着的光泽,真是无边。围观的众人有不少都咽了咽口水,心想难怪桑源要动,只可惜了他的一身童子功。

 第五章谋划

    深秋,暗夜,卧龙山庄。

    秋风初起,竹影暗动。在这萧瑟的冷夜中,水榭边的竹屋中透出丝丝黄光,带给人一抹温暖。竹屋内坐有三人,赫然就是两日前被众人嘲笑的萧奎和桑源,而正对他们坐着的就是前日带头冲进房门掀被子的寻古。

    此刻寻古正抚摸着他的小胡须,那透着精光的双眼满含歉意地看着对面的萧奎和桑源,嘴里不住地说:“让你们受委屈了!”

    萧奎见寻古一直满含歉意的看着自己,就有心逗寻古:“看你这么愧疚,当初设计时,就该你跟桑源躺床上。”

    寻古一呲牙,摸摸自己干枯的脸:“你看我这个样子,能让人信吗?”

    三人一乐,气氛舒缓了许多。

    一直闷不作声的黑衣桑源这时开口:“多谢两位哥哥相助!”萧奎拍了他一下:“咱两现在可是断袖情深,你这么说可是见外了!”桑源顿时脸红,他还不适假扮断袖这个身份。

    寻古也说:“只要你保住了童子身,能继续练铁布衫,怎样做都行,这才是最重要的!”

    “对,所以我们要一直扮断袖,让雄霸起不了疑!”萧奎接着话说。

    “我没主意,都听两位哥哥的。”老实的桑源附和,两日前的事让他受了不少打击,但他知道寻古和萧奎的计划是对的,现在的自己根本打不过雄霸,只能假装失了身,让雄霸消除疑虑。与萧奎假扮断袖就假扮吧。

    “哎,总之,你们以后要受委屈了。”今晚,寻古这句话已经说了好几遍。断袖名声不好,去哪儿都会受人鄙视和嘲笑。

    “事已至此,一切按计划行事。”萧奎抬头看向寻古,眼神坚定。为了天下道义,为了报师仇,担个断袖的恶名不算什么事。况且早在萧奎十四岁时,向阳村的人就都以为他不能人道,经常拿此取笑他,对此他早已适应。

    现在他们最大的问题是需要找个雄霸管不着的地方,让桑源继续偷偷练铁布衫。找个隐秘的地方,躲个两三年可以,但长期躲下去,一则怕雄霸起疑,二则,不跟人接触,没人对打,怕是对桑源的武功提升不利。

    “大隐隐于朝,中隐隐于市,小隐隐于野。”寻古继续与萧奎和桑源商量着,“萧奎,你十四岁就中了秀才,为何不继续考下去?”

    “我家在朝堂上有仇人,所以家母坚决反对我做官。而且她还说宁可让我成为一山野粗人,也不让我做那朝堂上的伪君子。正好那时侯师傅看中我,想收我为徒,家母就让我弃了书本随师傅练武。”

    “可否与令尊商量下,让你继续考下去,凭你的本事,不愁谋个一官半职,只要避开你家的仇人就好。这样咱们就能跟武林彻底断绝来往,雄霸也顾不到我们。”寻古觉得自己这个计划是最稳妥的。

    “这……我需要跟家母商量下。”萧奎私下里认为要说服萧母,需要费些功夫。

    翠竹掩映下的山庄,一片宁静和清凉。佛堂正中的位置上坐着人近中年的萧母,一身青灰色的居士服,白净的脸上斑斑点点,双眼清澈透亮。此刻,她正蹙眉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儿子萧奎。

    “你非要去考官?”

    “是,我被人设计,担上了断袖的恶名,在武林已经没法呆下去。”萧奎没敢告诉母亲自己就是设计人之一。

    “那你就回山庄来,老老实实务农。”萧母依然不想让儿子与官场有任何瓜葛。

    “娘,即便我安心在庄里务农,雄霸也未必会放过我和桑源。而且,东边荆州的禄王正积极拉拢雄霸,一旦他们连手,反叛朝廷指日可待,这片地界就会大乱,到时候我们的翠竹山庄也不能幸免。娘,眼看乱局就在眼前,您就让我一展男儿所长,为国效力,娘!”萧奎跪地磕头,苦苦哀求。

    “罢了,该来的都会来。你就随你的愿望行事。只是你不能暴露了你和芷兮、元祈他们的关系!以后你跟吴伯留在紫竹山庄考学,我们搬离翠竹山庄,去徐州的安平县紫藤山庄住。”萧母似乎已经看开。

    “谢娘成全,都听娘的吩咐。”萧奎心里一喜,虽然母亲说她在躲着朝中的什么人,但能让他去,估计已经没有什么大碍。只是这就与母亲和老婆孩子长久分开住似乎不妥,在他再三争取下,萧母特批萧奎每两到三个月去紫藤山庄“探亲”。

    萧母看着萧奎狡辩的模样就有些烦躁,“好了,你去准备吧。让我静一静。”萧母挥挥手,让萧奎退出去,她真的需要静静心。

    随着手中念珠的拨动,二十多年前的画面不断的往萧母脑海里涌。通红的火光中,她抱着两岁的萧奎,沿着暗渠仓惶逃离了那个是非之地。母亲临终前的叮嘱依然在耳:“如果能逃出来,不要去找你那呆瓜父亲。你就去南街头里那个木匠铺找大吴,你让他带你们去梁州的翠竹山庄,那儿是我的私产,谁也找不到那,北边的徐州安平县还有个紫藤山庄可以去,记住狡兔三窟!”

    想到这些,萧母凄然一笑:“二十年前我是逃出来了,现在我的儿子却硬要往上撞。呵,这么多年过去了,估计那头早已经忘记我们,我还担心什么啊。”

    无法静心的萧母站起身来,习惯性地抿抿嘴唇,握紧了拳,她必须找点事做做以应对未来的不测。谋定而后动,这么多年来,她一直敬小慎微,就是到了今天,除了身边的几个随侍,没人知道萧奎不仅有妻子,甚至还有两儿一女,他们都被萧母安排在另外两个庄子中。

    现在儿子大了,不听话,要出去捅篓子。她要确保她的儿媳和孙儿们的安全。萧奎这个断袖的恶名担得好啊,没人再会怀疑他是否有妻室子女。想到这儿,萧母微微一乐。赶明儿,她得把萧奎是个断袖的恶名传出去。

    几日后,萧奎带着桑源和寻古住进了翠竹山庄。

    向阳村的人又有了新的八卦:

    “哎呦喂,先前萧奎是不能人道,结果现在破罐子破摔,成了断袖!瞧瞧出去了一趟,把人都带回来了!”

    “我昨儿个看着,萧母她们都搬走了。估计是被气走的。”

    “能不气嘛,好好的儿子,好不容易考中秀才,结果累着了,不能人道。想练武强身,还是不行,再出去逛两年,结果彻底成断袖了!”

    “作孽哟,你说当初考个什么秀才嘛。这倒好,啥事也做不成,还把娘气走了。连带着妹妹和干儿子们也被气走了。”

    “……”

 第六章赶考

    洪武二十五年,天下稳中有乱。

    当朝皇帝武嘉仁正坐在御书房里批奏折。御史将几个同类的奏折捆在了一起,武帝打开一看,不禁怒火中烧。奏折上讲,大殿下祁连前日微服逛花街,为了一个伶人,与海外客商大打出手,有失国威。这个儿子越来越不像话!武帝头疼地用拳头锤了下桌子。

    二十三年前,武帝被人下了绝子药,所以至今膝下只有一个皇子祁连。祁连的外公就是左相曾泰,位高权重,现在隐隐有跟武帝别苗头的趋势。而这个祁连也被曾泰惯的越来越没有样子,整一个纨绔中的纨绔。

    未来这个国家交给谁呢?武帝为此已经愁白了头。

    就在武帝独自发愁时,暗卫首领云一将最新的密报呈上:荆州的禄王已经第五次派人去拉拢武林盟主雄霸,雄霸仍在犹豫;有个京都人士秘密地找雄霸商谈。

    武帝将“禄王”、“雄霸”和“京都人士”圈了三个圈,交给暗卫继续调查,尤其是这个“京都人士”。凭直觉,武帝觉得是朝中有人在暗地里勾结靖王和雄霸。

    武帝的侄子禄王久居东南荆州,四处拉拢人才,隐隐与中原朝廷成对立姿态。对此武帝早有警觉,只是靖王还没有反,武帝不好动作。

    与朝廷互不干涉的武林,也是武帝的一个心头之患。现任武林盟主雄霸统领武林二十余年,他武功高绝,心思歹毒,好排除异己,与他作对的名门正派基本都被铲除,现在只剩少林勉力支撑武林正义的门面。武帝曾派大内高手前去试探过雄霸的武功,发现其深不可测,大内高手建议武帝不要轻举妄动,否则大内高手合起来也打不过他和他的四个护卫。

    如果禄王与雄霸联手,那么情势将对自己非常不利。想到这儿武帝揉了揉偏疼的脑袋,自己如此幸苦操持国务,唯一的儿子却那么不争气。现在唯一的指望就是祁连的大儿子连丰。看来需要从来年的科考中选一些得力之人帮助这个孙子。

    在通往京都的官道上,踢踢踏踏行来两辆马车。为首的大车上坐着萧奎、寻古和桑源三人。这三人在三年前就已经结拜了兄弟,寻古居长,萧奎其次,桑源最小。两年前,萧奎考中举人,这次他们是准备提前半年到京都备考。

    后面放行李的马车上除了赶车的车夫,还有一个10岁左右的小男孩,圆圆的小脸上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正紧盯着外面的风景,一张油乎乎的小嘴里正咀嚼着鸡爪子。他父亲早逝,爷爷吴伯是萧母的老仆,这次进京路途遥远,老人家行动不便,萧母就让这个小男孩做了萧奎的书童。他大名叫吴阶,萧奎他们给他起了个小名叫小左,因为他干什么都用左手。

    来到码头,几个人将行李卸下来,与车夫结了帐,转头开始寻找去京都的客船。

    这里是徐州,如果走官道,半个月就能到京都,而在这里坐船,需要一个月才能到京都,不过因为坐船比较省钱,又省却了长途住店的烦恼,所以从这里到京都的半都选择了坐船。码头上人来人往,十分热闹。有钱人家的仆从,吆五喝六,扛着大包小卷往大船上搬行李;普通人家的旅人则背着行李不停地向各船家打探价钱,谈好价钱就直接进了船舱。

    萧奎和寻古去找船,留下桑源和小左看行李。等萧奎二人找到合适的船只,谈好价格,回来搬行李时,他们看到桑源正和一个衣衫褴褛的小男孩说话。

    “叔叔,您就让我搬这些行李吧。我只要一文钱”小男孩满脸期待地说。

    桑源看着他,若有所思:“你能搬得动这些?”

    “能,比这多比这重的行李我都搬过,我只要一文钱。”小男孩挺了板,证实自己能行。

    桑源抬头,看到萧奎和寻古回来,就说,那好吧,等下你来搬行李。桑源迎上萧奎和寻古,悄悄说:“这个小孩是个练武的好苗子,我要考校一下他。”萧奎和寻古诧异,齐齐望向那个男孩,只见他轻松地就将一个木箱抗到肩上,抬头问桑源,搬去哪个船上。寻古说:“跟我来。”

    寻古带路,小男孩扛着箱子,桑源和萧奎则在旁边跟着。

    “你叫什么名字,今年多大了?”寻古回头问道,他觉得让这么小的小孩干重活有些于心不忍。

    “我叫罗修远,今年十二岁,就是个子小了些。”小男孩脆生生地说。

    “你家大人呢?这么小就让你干这么重的活?”萧奎也是有些不忍,尤其看着他那露着脚趾头的布鞋,如果不是用草带绑着,估计早就掉了。

    小男孩低下了头,沉默半天才说:“我家人都没了,只有一个颜伯带着我,前些日子他也病倒了。”

    众人都沉默了,世道艰难,像他这样的小孩还有很多。桑源看着小男孩的脊背悄悄跟萧奎说:“他好像在练童子功,只是练歪了,如果他家里人同意,我准备收他为徒。”萧奎点头说好,虽然他们三人也不富裕,但多张口吃饭的钱还是有的。

    到了约定好的船舱口,船老板连连歉意地说,刚才船上的那家人又多跟来了几个亲戚,这船实在是坐不下了。萧奎他们也不废话,直接让小男孩将木箱子又抗了回去。

    小男孩沮丧的将箱子放回原位,低头诺诺地说:“你们再搬行李的话要叫我啊,我去旁边再找找活。”说完掉头就走。

    桑源叫住小男孩,给他一文钱。小男孩不要,说:“没搬成行李,不能要钱。”

    萧奎一乐,这孩子太实在。他招呼小男孩坐一会,告诉他,待会儿搬完行李给他三文钱,小男孩半信半疑地坐了下来。

    小左递给他一个鸡爪子:“给你吃,有点凉,不过很好吃。”

    “谢谢!”小男孩抬头看了眼跟他同龄的小左,犹豫了下,将手在衣服上蹭了蹭,双手接过鸡爪,然后小心翼翼地将鸡爪放到了怀里。

    “你怎么不吃?”小左诧异地问。

    “我要带回去给颜伯吃,他已经好几天没怎么吃东西了。”说完,小男孩眼睛有些湿漉。

    躺在破草房中的颜伯此刻正艰难地喝着摆在床头冷掉的粥,没想一场风寒害得自己躺了一个月都没好,哎,修远那孩子估计又去做苦力了,那可是当初锦衣玉食的小少爷啊。

    门扉响动,颜伯抬头透过昏暗的光线看向门口,只见罗修远正领着三位年青人走进来。其中一个廋高个似乎还有些眼熟。

    “颜伯,他们要收我为徒。”罗修远兴奋地跑进来说,还双手递给他几个热腾腾的肉。

    “颜伯?!食神颜伯!!!”寻古一眼就认出了躺在的人,曾经赫赫有名的食神颜伯,做菜不仅色香味俱全而且从不重样,多少人想品一品他的新菜都没有机会,后来因报救命之恩,隐居武林豪族罗家。罗家被雄霸灭门后,世间就再也没了他的消息。没想今天在这里遇见,且落魄成了这个样子。

    “你是?”颜伯看着面前这个有些熟悉的廋高个,努力回想着在哪儿见过。

    “我是沙家第三子,人称寻古。十年前我去罗家玩,还跟您学过几天酱香鸡爪子的做法。”寻古激动地说。酱香鸡爪子现在是他的招牌菜,小左整天缠着他做酱香鸡爪子。

    “哦,原来是寻古。沙家还有人活着,太好了!”颜伯勉强坐起身,紧握住寻古的手。都是落难人,同病相连,格外亲切。

    寻古介绍了萧奎和桑源,又提出桑源想收罗修远为徒。

    颜伯只略微一沉吟,就同意了。都是与雄霸有仇的人,都是些正义之士。罗修远交到桑源手里,他放心,况且桑源说自己偷偷教罗修远的功法有误,这可是大事。罗修远是罗家最小的孩子,雄霸带人灭罗家时,罗家家主掩护他带小公子从秘道中逃出。为了掩护小公子的身份,他没敢对外显露自己的厨艺,以至于潦倒到如今这个地步。

    在通往京都的客船上,如今新添了一个六口之家。颜伯带着罗修远跟着寻古萧奎他们一同前往京都。

    “颜伯,您以前在京都呆过,您觉着下了船我们改去哪儿找房?”寻古问。

    “我都十几年没去过京都了,不知现在的情况。按照常理,现在举人陆续进京,太学府附近的房租估计要涨很多,我们找个离那远点的,租金或许会低些。”颜伯已经知道了萧奎他们的计划,自是想方设法的帮忙。

    “说好了,到时候咱俩支个馄饨摊,先把咱几个的生活费挣出来。”寻古笑着说。萧奎要考学,桑源要带着罗修远练功,只有寻古和颜伯闲着。

    “得,你就瞧好吧。我指定让他们吃了第一次还想吃第二次。”颜伯对此信心满满。大菜太引人注目,这种小食不起眼还能赚钱,颜伯乐得在这小小的馄饨中显露手艺,以前他怎么就没想到呢。

    现在他们几个人的银钱真的不多。萧母给萧奎带的银钱他们决定先省下来,等来年放榜,根据萧奎的成绩捐个小官做做。至于,考中进士?呵呵,连萧奎自己都没这个底气,现在他唯一目标就是努力考进前二百名,捐个小官,偏安一隅,彻底脱离雄霸的势力范围。

 第七章会试

    洪武二十六年三月,三年一次的科举考试在京都举行,各地士子云集都城。各茶楼酒馆人满为患,各种小道消息不断地从这个茶楼飘到那个酒楼,除了那些专心备考的士子,其他的茶客、食客们都是满怀八卦之心四处打探消息、传播消息。

    “听说了嘛,礼部王尚书家的孙子王泽晞今年要考,户部钱尚书家的儿子钱策一听,就不考了,怕考不过王尚书家的孙子丢面子,啧啧,过三年说不定还有哪个尚书家的孙子要考呢,这钱策看来是一直都考不成喽。”京都最大的飘香茶楼里,东街的王二斗抿了一口茶,兴奋地跟西街的李小四透露着最新得来的消息。

    “你的消息可就落伍啦,哎,我跟你说啊”李小四油头大耳,眯着小眼环顾了下左右,凑近王二斗的耳朵悄悄说:“我听说是曾相的孙女想从这次的进士中招个上门女婿!钱尚书不想让自己的儿子被曾家盯上,所以就没让钱策去考。”

    王二斗听了面露惊讶,复而恍然大悟:“怪不得呢。我说这次朝中怎么好些个官员子弟都不去考,原来是这样!只是可怜了那些外地的士子,他们估计都不知道曾小姐是个什么样的人。”

    李小四喝了口茶,赶忙附议:“可不是嘛。曾相权倾朝野,任人唯亲。要不是皇上力挺着梁相与他相衡,这朝堂估计都快成曾家的了。他那孙女自小就娇生惯养,脾气暴躁,她的前夫就是被她打死的,这都二十几了还没嫁出去呢。”

    “这皇上也是没办法,他只有祁连一个皇子,这个皇子的外家又是曾家,总不能让自己的儿子将来无可靠之人相助吧。”王二斗连连叹气,遇到这种事,谁也没办法。

    李小四又将头靠进了些:“据说啊,这皇上多年不育也跟这曾家有关,你看这曾家自打二十年前就再没生过一男半女,估计皇上和曾家对这事都心知肚明。”

    王二斗赶忙将食指竖到嘴边,“嘘,不能妄议当今!”说完环顾左右。嗯,周围都是窃窃私语的茶客,本来嘛,这些消息也不是什么秘闻了。

    这时,北街的赵三端着茶走过来坐下,从怀里拿出一张绢纸放到王二斗和李小四面前,“你们的消息都过时了,来,看看最新消息!”

    “这是?”王二斗看着上面列的名字有些发懵。

    “这是曾家根据外貌、品行、举止等条件,筛选出的上门女婿候选人,只要他们一上进士榜,这上门女婿就逃不掉了。”赵三得意洋洋的炫耀着他刚得到的小道消息。

    “啊呀,这些士子们都入考场了,曾家才露出这份名单,明显不给人退路啊。”李小四替这名单上的士子惋惜。

    “拍在最前头的这位梁州萧奎是谁?以前怎么没听说过?”王二斗虽然替这些士子惋惜,但还是想多八卦些。

    “不知道,听说以前在武林呆过,外号玉面儒生,俊秀异常,尤其是他的身姿挺拔,非一般常年读书的士子可比……”

    赵三如数家珍的介绍着名单上的人,王二斗和李小四一边竖着耳朵听,一边连连为这些名单上的人叹气,真是身不逢时啊。

    周围偶尔有个略微了解武林的人悄悄跟另一个喝茶的人说:“咦?玉面儒生萧奎?他不是跟什么人搞断袖吗?三年前这事儿弄得还挺大。后来江湖上就没了他的身影,怎么他也来考进士?”

    另一个人想了想,不太肯定地说:“没准儿还真是他!他本来就是秀才出身,这几年再考个举人,今年来考进士也是应当。要说他的容貌和身姿可真是数一数二,只是他是断袖,曾家的人怎么会选他。”

    “八成是还没调查清楚呗。”

    “那这回有热闹看了。”

    ……

    三月二十二日,公布一百名入围进殿试名单。萧奎的名字赫然在目。

    知道消息的寻古在第一时间就把门关上,计划变了,他要与萧奎好好商量下步怎么走:“这次你怎么考得这样好,居然中进士了?!”他们原本想着走个形式,只要考得不是太差,一百名以后二百名之前,按条例,他们就能凭萧奎的举人身份买个官回去,低调的做个小官偏安一隅躲开雄霸那帮人。

    萧奎也有些措手不及:“我哪想他们都如此不济!”

    小左在旁边啃鸡爪子,边说:“我知道,他们都不想做曾相家的上门女婿,所以京都有名的学子都没考?”

    “你怎么知道的?”“你怎么不早说!”萧奎和寻古同时问。

    小左挠挠头:“我也是今早买菜时才听到的。”

    寻古与萧奎无奈的对看一眼,曾相家欲招赘,他们以前也有所耳闻,但他们当时一心备考就没太在意,凭萧奎的实力,能进前二百名就不错了。考完后才知道那份招赘排名单,现在看来这次萧奎一上榜,曾家的这块狗皮膏药恐怕就撕不掉了。

    “我娘说,她的仇敌就是曾家,所以无论如何也不能跟曾家扯上关系。”萧奎皱眉道。

    “当务之急,是甩开曾家。”寻古冷静了下来,细细分析道:“被曾家缠上可麻烦了。”

    “看来老方法只能再用一次,大不了我不当官,有个进士的名头也好在京都干些其他的事!”萧奎迅速的想出了对策。

    寻古听了,也觉得这个主意不错,他拍了拍萧奎的肩,“又要委屈你们了!”说完打开门,跑到后院将正在练功的桑源拉进屋。

    萧奎无奈地摇摇头,心想这断袖名声都要传到京都了!他习惯性地摸了摸袖笼里的荷包,那是他的妻子芷兮在他临走前送给她的。“你可不能在外面瞎搞?!”芷兮略带威胁的眼神似乎还在眼前。萧奎心中暗想:“我在这儿装断袖情深不算瞎搞吧?”

 第八章断袖

    在京都最繁华的同顺街上,店铺林立,茶楼酒馆人满为患。川流不息的人群中,并排走来一对美男子。青衣萧奎,肤白如玉,修眉俊目,身姿卓然,手中的纸扇一摇,更显风流。黑衣桑源,浓眉大眼,方脸朴实,透过衣服显出的腱子肉,让人感觉有些许的威压。这一对一路走来,引得一路的目光跟随。

    他们行至飘香茶馆门口,迎面正好碰上曾相府的管家曾显。曾显身后跟着八名持棍护卫,身强体壮,其中一人手里还拿着红绳子。

    “吴公子请留步!”向来鼻孔朝天的曾显对着萧奎躬身施了一礼。他家小姐已经在暗处相看过萧奎,极其满意。即便萧奎这次没有入围,她家小姐也要定了萧奎,何况这次萧奎入围了呢。对于未来的姑爷,该客气还是要客气的。

    “您是?”萧奎明知故问,心想他们来的好快。

    “我是曾相府的管家曾显,我家相爷想请您过府一叙。”曾显笑眯眯地说,同时抛给萧奎一个‘你该明白’的眼神。心说,识时务的就跟我走,你好我好大家好,否则,今天就是绑也要把你绑走。

    同顺街,是京都最热闹的街,飘香茶馆是这条街上最热闹的地儿,也是京都八卦集中地,在这样一个地界遇到这样的八卦事,真是千载难逢。茶楼里的人都纷纷涌到门口观看这最新的现场八卦,二楼的窗户也都纷纷打开,伸出一个又一个的看热闹的人脑袋。

    萧奎盯着曾显看了看,又看了看后面的八名护卫,微笑着扇了几下扇子,“唰”地一合扇,抱拳说道:“曾管家,相爷请我去干什么我大概也能猜出八九分。只是相爷可能不知道,我之所以脱离武林,进京赴考,就是因为我是个断袖,武林容不得。”

    说到这,他停了下,让曾显反应反应断袖这个词的意思,看到曾显露出吃惊的表情,才接着说:“相爷请我这一个断袖去做他的孙女婿,怕是面上也无光吧。还请曾管家向相爷禀告此事,告辞!”说完,他拉起桑源的手,转身扬长而去。

    沉默、震惊、呆立。

    所有人都愣住了。

    听过断袖,见过断袖,但从没见过如此潇洒地当众承认断袖!

    一片静寂中,不知谁的茶盏掉落下来,“啪”的一声惊醒了众人。

    王二斗勉强将思绪回笼,品了口茶,对着同样刚回过神的李小四说:“这也太匪夷所思!”

    李小四摇摇头,整理下思路,压低声音说:“你说这会不会是萧奎为了反抗曾相爷想出的法子?”

    “敢骗曾相,肯定没有好下场。我现在倒希望萧奎是个真断袖。”王二斗的同情心泛滥起来。

    “不管萧奎是不是断袖,他在京都是没法呆了。可惜了这么好的一个人才,哎。”李小四接着同情萧奎。

    被众人同情的萧奎此刻正在租住的小院里打点行囊,寻古和颜伯在街拐角支的馄饨摊很挣钱,这半年来他们添了不少东西。

    在众人收拾的空隙,小左在萧奎耳边唠叨:“公子,今早我贪便宜买了一周的菜,扔了可惜,要不我们再呆两天,等吃完了这些菜再走?反正我们的房租已经交到了月底。”

    寻古边折自己的衣服,边逗他:“是不是看上卖菜的小姑娘了。”

    小左听了连连跺脚,“吴伯,你说啥呢。我才多大啊!而且卖菜的是个多嘴的老婆子,要不我也不知道曾相家招亲的事。”

    寻古笑他:“好,你有功!只是我们再不走,我真怕曾相派人将你家公子抢了去。快点打包,咱们今晚就走。”

    “大叔、二叔,大门外站了两个高手。”罗修远这时跑进来跟萧奎和寻古说,“我师傅刚才觉得墙外有人,就翻墙看了一下,前门和后门都被人盯住了。”

    “看来他们早就盯上我们了。”寻古停下手中的活,看着门外。

    “他们估计都是冲我来的,,你和老三先走,我留下拖着他们。”萧奎觉得最紧要的是先将桑源保住。

    “不行,不能将你一个人留下,我们大家再想想办法。这明显是曾家还想招你为婿。”寻古摇头。

    桑源这时走进来,大声说着:“朗朗乾坤,曾相还想抢人不成。大不了我跟他们拼了!”

    寻古连忙将桑源按进椅子里坐好:“现在情势不明,我们不能轻举妄动。况且离这不远是六扇门,他们不敢硬抢。”

    当初为了便宜和安全,他们租了离六扇门不远的一个小院子。六扇门里杀气重,一般人不爱在这附近住,尤其是文雅的举子们。萧奎他们可不怕,所以得了个便宜租了个带院子的小屋,现在反而显出好处来。

    “说的对,我们先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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