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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强]十恶太子妃-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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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爱他啊,他可以跟天斗,跟地斗,又怎么跟一个不爱他的女人斗。
二人谁都不再开口,只听到酒入愁肠的声响,那火辣辣的滋味,只烧的他全身的血液倒流,却又如同寒冰过境,除了冷,就是寒。
一杯,一杯,又一杯,风流韵依旧没有开口,任清凤却在十杯之后,放下白玉杯:“十杯清酒,谢你再三维护之情,只是国仇在前,不说私情,我与你自此后,如同此杯,再不是朋友。”手中的酒杯掷地有声,清脆的碎裂声,如同风流韵此刻的心脏一般,被人撕碎。
在见到风流韵的那一刻,任清凤就已经知道,那个暗中射杀她的人,绝不是他安排的。
“为什么?”风流韵瞧着地上飞溅的碎片,终是扯出一抹空洞的苦笑,看着任清凤,轻声的开口。
“不为什么?如今说这些也没有什么意义?”虽然风流韵寓意不详,可是任清凤却是听懂了他所问为何,只是淡淡的回应着他,眸光一如既往的清澈清凉。
风流韵身子一震,端着白玉杯的手,不受控制的一抖,酒水溢出来,随着他修长是手指,倾泻而出,如同他无法流出的泪,灼伤他的肌肤。
紧紧的抿了抿有些苍白的薄唇,沙哑的开口:“我就是想知道,我哪一点不如他?”
输的心不甘情不愿,明明是他先动心的,明明是他先许情的,为何最后的结果,却是擦肩而过。
“我不知道!”任清凤的眸光扫了风流韵那过于苍白的唇,摇了摇头,淡淡的开口。
爱情原本就无迹可寻,若是她知道,那么她就可以控制自己的心,不去为那个男人动心动情,坚守着自个儿的一颗心了。
直到这一刻,任清凤对猝不及防而来的爱情,还是有着些许的不悦。
爱之苦,情之痛,对她来说实在不是一个很好的选择。
可她从来就不是一个会逃避现实的人,既然动了心,动了情,再不甘,也会遵循着心的痕迹而去。
人生本就短暂,若是不随心而动,岂不是苦了自己,委屈了自己?
“不知道?你……居然不知道?”风流韵闻言立刻激动了起来,猛的站起身子,跨过那桌子,紧紧的禁锢住任清凤两侧的肩膀,用一种不敢置信的目光瞪着任清凤的双目:“你不知道?你怎么可以不知道?你如何能不知道?”
他生不如死,挖心挖肺的痛,在这个女人的嘴中,却原来不过是不知道三个字所形成的。
他的绝望,他的痛不欲生,原来却是不知道。
既然如此,为何就不能是他?
任清凤微微蹙眉看他,双臂被他攥的生疼,见他双目赤红,充满血丝,如同滴血一般,倒是没有挣扎,只淡淡开口:“不过依心而行罢了!”
她说这话的时候,神情是风流韵从未见过的认真,即使声音淡淡,却能让人清楚的意识到,她是认真的。
“依心而行?”风流韵的身子再次一震,却固执的摇头:“不可能,这不可能,你与他都是极为清冷之人,你怎么会为他心动。”
他忽然直直的看着她的眼睛,她眼中一片清淡冷然,可是他的心却冷了下来,嘴里却依旧固执:“你告诉我,你是不是不想我纠缠你,所以你就用了这个最伤人的理由,来让我死心,让我绝望,对不对?”
“不对。”任清凤断然否决:“你对我如何,是你的事情,与我何干?我不需要用什么理由来敷衍你,搪塞你。我还肯坐在这里,听你说,那是因为曾经我将你当成朋友过,不过,你相信,我也没有法子。”
任清凤伸手推开他紧紧攥住她双臂的手,继续淡淡说道:“话已经说清楚了,再无可说,我先离开。”
她说着就站起身子,谁知道,却在起身之时,眼前一黑,身子一软,瘫倒在椅子上。
“你……”任清凤怎么都没有想到风流韵居然会对她用药。
以她对风流韵的认知,他虽然风流不羁,却不会用这等龌蹉的手段。
看来她实在太过高估了他。
“对不起!”风流韵的声音却比她这个被下药的人更显得绝望,他的目光更是绝望,仿佛陷入无边黑暗中,绝望的找不到出路的行人:“凤儿,恨我吧!”
恨吧,至少不是那么风轻云淡的无所谓,既然得不到你的爱,那么这一生,我要拥有你的恨。
☆、第130章 以命易情
风流韵死死的抓住任清凤的肩膀,大手的指尖几乎都刺进任清凤的肉中。
任清凤感受到肩部传来刺骨的痛,模糊的神志这才又清醒了一些,眼前映入风流韵濒临疯狂的容颜,较之之前的妖魅而言,此时他更像是一个输得发疯的赌徒。
“你疯了……这是都城……”风流韵在这时候如此行事,实在不明智。
“我疯了……我是疯了……”风流韵的声音干瘪如同沙漠中的细沙,更充满着说不出的悲沧:“我为你疯了……”
风家人骨子里的偏执和痴狂,是绝对容不得爱而不得,他眼高于顶,却对任清凤一见倾心,付出了自个儿的真心,又怎么容得自己的一腔情义付之东流,在风家人的骨子里从来就不欣赏什么爱是成全,你幸福我就幸福的话。
若是对方的幸福不是自己给予的,那么这份幸福于自己而言,又有什么值得祝福的。
任清凤感觉到眼皮子渐渐的沉重下来,而肩部火辣辣的疼痛也让她越发的不适:“放我离开,此事作罢。”
即使处于如此被动的地位,她的语气一如既往的冷然。
还没有人在对她不敬之后,还能全身而退?就是他——风流韵也不能例外,可是这一次,她愿意给他一个机会。
如果他够聪明,他就应该非常清楚,最好别惹怒了她,那后果……绝不是她想看到的。
“放你离开?然后眼睁睁的看你去嫁给别人吗?”风流韵一双妖魅的眸子,因为想到任清凤会穿着嫁衣,心甘情愿的嫁给另一个男人变得火红一片。
因为用力,指甲镶入任清凤的肉中,渐渐有血红蔓延出来,刺骨的疼痛一下子就冲入她的心扉,仿佛再微微用力,就能掐出一块肉来。
饶是如此,风流韵却依旧没有收回自己的力道,他看着眼前女子,眸中有种无法痴迷的疯狂之态,妖魅的眸底是浓浓的看不见底的黑,不知怎么的,任清凤心中一凉,试着咬破唇,想要将飘忽的神志拉回。
风流韵却忽然抱起浑身无力的她,走到一旁的墙壁旁,轻轻的敲了几下,那多宝格忽然之间打了开来,里面居然是个密室,布置的格外华丽雅致。
任清凤脸色大变,身子无力,一动不能动,心神一震:“风流韵,你想做什么?”
风流韵的唇瓣血浓似杜鹃花开,冰寒之气几乎盛满眼眸,如玉般的俊颜盛满了疯狂的神色,手掌轻轻的抚摸着任清凤无暇的面孔,似是最珍爱的宝贝,他神色却像是淹没了黑暗,全身上下,此刻都散发出与神色截然不同的冻人的寒气,透出无情的冷漠。
但却如往日一般有着勾魂夺魄的魅惑!
这样的风流韵让任清凤的心中升起一股子森冷之气。
“你说我想干什么?”话落,手从她的脸上,一点一点的滑下。
任清凤的此时,飘忽的神志反而清醒了过来,被人当着猎物,于她来说,还是第一次,这种感觉十分的不好。
看来,风流韵真的不够聪明,不知道她的底线在哪里。
也好,她就看看风流韵到底要做什么,只是看在曾经他帮过她的份上,她不介意让这个男人恢复一点理智。
“风流韵,你该知道我任清凤从来就不是宽厚大量的,这一点,你应该很清楚?”他若是再继续下去,只怕彼此之间,就是死仇,就是此刻收手,这等委屈,她也会讨回来的。
“已经不重要了。”风流韵魅惑的眸子闪烁着邪魅的光芒,苍白无一点血色的唇,却划出一道邪魅的弧度:他都不介意收获她的恨了,又岂会在乎她的报复?
他将她放在雅间的八仙桌上,带着压迫性的身体缓缓地压在她的身上,俊美绝伦的脸上荡漾出炫目的笑容,可是笑容却没有到达眼中,与他妖魅不可方物的绝美形成诡异对比的是他眼中的黑,黑的深不见底,一点一点的靠近她的脸,近的几乎能看清他面上的毛孔,性感的薄唇一张一合:“都说女人心从身,对自己生命中的第一个男人会有着刻骨铭心的感情。凤儿,你说我若是得了你的身体,你心上的人儿是不是就是我?”
以她的骄傲,一定会恨他入骨,至少,这辈子不管他怎样,他都会在她的记忆中有种浓重的色彩。
任清凤美眸微勾,忽然一笑,冷且寒:“你想要我?”
风流韵修长优美的手指,轻轻挑起任清凤白皙的下巴:“你知道的,我要你,只要你……他能许你一生一世一双人,我自然也能。所以,凤儿,别怪我,我只是情深不由己!”
他差点眼中是火热的欲望,眼前的这个女子有着吸引他灵魂的魅力,他不想伤她,他敢说他的深情不必青轩逸浅上一份。
可是,她一开始就将他踢出了局,连一丝证明的机会都不给他。
若是他知晓当日的窥视,会注定这份情无法圆满,他说什么都会选择另一种她能接受的相遇方式。
对的时间,以对的方式,遇上对的人,是一种幸福。
对的时间,以错的方式,遇上对的人,是一种苦难。
他选错了方式,可却无法接受最后的结果。
这个男人居然比她这个无法动弹的人更可怜的样子。
任清凤心中冷哼:他有什么好可怜的,他的真心不被自己接受,难道错的是她?
感情的事情,原本就是世间最诡异的存在,施与受之间,从来没什么公平二字。
她无法接受他的感情,从来就不算错。
在感情的国度中,并不是所有喜欢你的人,你就能喜欢他,并且给与他同样的深情。
“你的感情如何,是你的自由,我的感情如何,是我的自由,我从不曾亏欠你半分。”
若是以情要挟她,他打错算盘了,为了一己私欲,而将念头打到她的头上,她绝对会让他后悔一生。
“你的话太多。”他的唇一点一点的逼近……
他还真敢!
任清凤怒极而笑,风流韵你该死,我一再的给你机会,既然你不愿意珍惜,就莫要怪我……
任清凤眼中一道冰冷的光芒闪过,垂下眸子掩饰住她眼睛中的寒气,舌尖轻咬,刺痛和血腥之气,骤然刺激她的神经,手下一抖,藏在袖中的匕首,滑了下来,下一秒,凤眼圆睁,狠辣决绝之光从诱人的美眸之中迸射而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她手中的匕首已经毫不犹豫的刺进他胸口……
而让任清凤惊讶的是,他不但不躲,反而迎了上来,邪魅的眼中有一种心愿得偿的满足。
“谢谢你,让我可以死在你的手中。”风流韵的声音是出乎意料的温柔,他竟然抓住她的匕首,往心窝送了一份,俊朗的脸上绽放出妖魅祸国的笑容,清冷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脸上,炙热的眼中是深深的爱恋:“凤儿,我无法眼睁睁的看你投入别人的怀抱,也无法拉你一起赴黄泉,所以我只能让你杀了自己。”
他的脸色苍白,声音很低:“凤儿,记住,我不想死,只是太爱你!”爱到只要想到你会为其他男人所有,就会心痛的生不如死。
我的爱自私,我要在你生命中烙下永不磨灭的痕迹,所以我处心积虑,费尽心思,让自己死在你的手中,死在你的怀里。
任清凤只觉得眼前的一切瞬间白茫茫一片,她错愕的看着眼前含笑赴黄泉的男子——原来从头到尾,他都没有真得打算伤害她,他所做的一切不过是要让他死在自己的手中。
“你……”任清凤简直无法相信自己双眼所见的一切,想要将插入他心头的匕首拔出,却有怕他伤势更重,一时间失了分寸,大叫:“疯了……你……你疯了……”
这个风流韵,这份感情……
他怎么能这样做,他怎么能为了满足自己的私欲,就这样谋算她,用他的命,让她这辈子无法忘记,用他的血,刻入她的骨髓。
她再薄情,再无心,又怎么能忘记?
这份沉重的感情,她受不起,受不起啊!
“我没疯!”
脸色越来越苍白的风流韵,睁大着凤眸看着任清凤笑。
他爱她,自然懂她,眼前的女子看似冷心绝情,其实最重感情,他以如此决绝的方式死在她的怀中,这辈子,她不会忘记他。
“风流韵,你休想……上穷碧下落黄泉,我都要将你追回来……我不许你死!”青轩逸沉着一张脸,浑身透着森寒,推门而入,怒视着风流韵:该死的卑鄙小人,居然用这种方式困住他的凤。
今日说什么,他都不会让风流韵如愿以偿,这个该死的卑鄙小人怎么没死,死一百次,他都不放在心上,可是绝不容他以这种方式死在凤的怀里。
青轩逸这些日子忙于战事,又忙于与任清凤的婚事,分身无术,可是却还是时时刻刻盯着任清凤这边的安危,知晓任清凤来见风流韵,当即将一殿的大臣扔了下来,快马加鞭往都城第一楼而来,谁知道却是这样的场景……
他不容许,凤是他的,是他一个人的,他不容许任何人占据她的心思,哪怕是一个死人。
“你不许?”风流韵挑眉,轻笑了起来,对于眼前的这个男人,他是妒,是恨,还有隐隐的羡慕。
可是此刻瞧见他气恨交加的面容,却有种说不出的解气,原来这个男人也会害怕啊。
可是怎么办?
他已经铁了心要成为凤儿心中的那道永不磨灭的痕迹,这一生不管是谁,都无法动摇他的位置。
凤儿可以不爱他,可是她却不会忘记一个爱她,爱到愿意死在她手中,躺在她怀里的男人。
光是这一点,这个男人永远都不能完全的占有她的心思。
带着得意,他陷入了无穷无尽的黑暗,即便是这样,他嘴角的笑意却是怎么都无法掩饰。
至少,他赢了青轩逸一局。
青轩逸冷冷的注视着风流韵那得意勾起的唇角,一时间没有说话。
风流韵的举动让他震惊,但是却不是非常的意外。
风家人骨子里对爱的痴狂,对情的偏执,在三国不是什么秘事。
当日风流韵能够冲动到为了凤,与他的父皇闹僵。
今日风流韵能够冲动到为了凤,而千里迢迢涉险,设计死在风的手上。
这个风流韵,再一次,让风家人对情爱的偏执疯狂得以真实的体现。
“我也不许!”任清凤忽然站起身子,扯着嗓子叫了起来:“狂……狂……救他!”
对,逸说得对,不能让风流韵困住她的心,一定一定要将他救回来。
密室内,狂倾心而救,而密室外,任清凤和青轩逸沉默而对。
墨色和傲都不是面瘫人士,可是此刻面上却都闪过一道忧色,还有些许无法用语言描述的复杂。
这个疯太子,果然疯癫的可以,居然想到以命易情。
风家人果然不辜负他们的姓氏,疯的可以。
一片静谧之中,任清凤双目直直的看着窗外,似乎将遍目的景色都收在眼中,又似乎什么都没有看进去。
青轩逸微微低头看向身边的任清凤,半响之后,才用二人能听见的声音,缓缓地道:“凤,你感动了吗?”
任清凤听到青轩逸的问话,收回看向窗外的目光,转头看向他,眼中依旧一片平静,没有愤怒,只有一份深沉的黑。
她与青轩逸四目相视,缓缓地点头:“是,我被他感动了。”
这个男人果然与她心灵相通,他懂她。
没有问她有没有为风流韵动心动情,只是问她是不是感动与他对她的执着。
风流韵这样偏执疯狂的情感,来的狂猛而激烈,她自然感动。
可要让她动心动情,却还是不够。
因为她的情,她的心,已经交给了眼前俊朗飘逸似妖精般纯净的男子。
风流韵的情深,与她而言,其实什么都不是。
但,即便如此,却不得不感动他对情感的真挚与痴狂。
感动这样的炙热,这样的深情,这样的痴狂,甚至是这样的固执。
感动他为了在她记忆中留下一道痕迹,居然愿意舍弃性命。
不过,情深似债,若是不能回报,这份加注在她身上的深情,就成了一笔压得她无法喘息的债。
而,还是份从头到尾,她都不想背负的债务。
所以,这份情感,于她而言,实在太重,太沉,她接不起,也不想接。
这样以命易情的沉重,她也背负不起。
风流韵的情很真,很纯,可却不是她想要的,这种一意孤行,不顾她的意愿,加注给她的爱恨情感,她接受不了。
她的人生,她的爱恨,她的喜怒,从来都是自己享乐,而不用别人强加给她。
青轩逸闻言,伸手,握住她柔肤雪凝,紧紧的,将自个儿的力量传递给她。
他懂任清凤此时的心情,也懂她此时的委屈,她本性重情重义,所以这份强加给的情感,带给她无边的痛苦。
所以,一向淡定从容的他,才会气急败坏对着重伤的风流韵大喊,狂吼。
只因为风流韵若是死在这里,这份情,就成为困住凤的囚牢。
他绝不容许。
因为若是风流韵真的殇在了这里,就再也没有机会打破牢笼。
凤不想被困,他更不愿意,也不会容许,他的凤被困在这里。
不顾礼教,任清凤站起身子,走到凤的身边,伸手环住任清凤,将她拥在怀里。
“别担心,狂医的医术天下无双,只要他还有一口气在,一定能救下他。”他顿了一下,看了任清凤一眼:“若是他真的命该如此,你也不要多想,你欠他的情,将来我会回报给他的父母家人,他们若落入我的手中,我会偿还他们十条性命。”
一命换十条性命,这样足以媲美疯太子的高贵身价了。
青轩逸在任清凤的耳边低吟,明明是情深意长,可是那低低的,沉沉的嗓音,却无端的让任清凤心中阵阵酥麻,一颗心软成了水。
他有多不待见风流韵,没有人比任清凤更清楚。
他与风流韵是两国的太子,注定了是无法成为朋友。
这一次,风流韵设计他自己死在她手上,其实与青轩逸没有丝毫的关系,青轩逸原本是可以不去理会风流韵的。可是却也容不得任清凤对他有一丝一毫的好。
既然摆脱不掉,那就只能勇敢的上了。
所以,他说出这样的承诺。
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就是为了他的凤,他都不介意大方的回馈一次,他的凤欠的,自然就是他欠的,夫妻一体,他自然不介意帮他的凤还了。
任清凤紧蹙的眉头舒展了开来:“他……这样,我无法视他为敌人。”任清凤淡淡道:“却也无法为友。”话锋一转:“但是那曾经的情分,却也不是轻易可以抛弃。”
人是感情动物,又怎么会轻视情义二字。
风流韵死缠烂打,如今落得这样的下场,要她将他当敌人看,她真的挺为难的。
感情懵懂之时,喜欢谁,爱上谁,都没有错。
不能因为自己无法回应,就推脱错的是别人。
看向从青轩逸话中流泻出来的音符,也从谈话中带了隐晦的纵容。
他果真懂她的心情,嘴角轻轻的升了上去,知己难寻,她却有幸!
☆、第131章 曲终人不散(大结局)
半个时辰之后,狂走了出来,额头布满了细密的汗水,擦了一把,长长的舒了一口气,道:“这小子命大,若是匕首再刺进去一份,就要伤到心脉,那样就是大罗神仙来了,也救不了他的。”
青轩逸低沉如水的面孔,听了这话,微展,音质如同流泉一般温润沉稳,清凤一样和煦淡然,即使这一刻他的语气之中隐含怒意,也让人无比的舒畅:“没事就好!”
任清凤没有说话,对着青轩逸展颜一笑,那眉眼之间,缓缓地绽放,让她整个人越发的明媚,仿佛春天枝头盛开的花朵。
那清冷容颜下的一笑,倾国倾城,让人痴迷:“你不生气?”她独自前来,就表明她没打算将风流韵的行踪透露出去。
“我为何要生气?”任清凤的话音刚刚落下,青轩逸的眼皮子也不抬的说道:“大丈夫行事,当光明磊落,他此番孤身为你而来,断不能让他断送在鲁国。”
风流韵倾心任清凤之事,天下皆知,若是此番断送在这里,成全了他的痴心,却毁了任清凤的清誉,连带着毁了他的名声,不知晓的人,还以为他们二人联手以情诱敌,用这种令人不齿的手段除掉风流韵,别说,事关任清凤的清誉,就是他自个儿也不屑行此龌蹉之事。
男人行事,可以狠毒,可以无情,但绝不能龌蹉。
以龌蹉手段除掉了风流韵,打压了赵国,他青轩逸也丢不起那个脸。
风流韵喜欢任清凤没有错,只能说明他的眼光好,所以即使身为赵国的太子,赵皇的唯一儿子,这一次他也会放过风流韵。
下一次,他会凭真本事将他捉住,狠狠地打击赵国。
任清凤听得青轩逸如此说,不由得心中一荡,凝目看他,眼中涌现出一股深深的骄傲——她看上的男人,果真是与众不同。
其实她不是没有犹豫过,一开始听到画词说风流韵想要见她的时候,她心里的确浮现过将风流韵捕获,狠狠地打击赵国的想法。
谁叫她现在的身份是鲁国的准太子妃,是青轩逸的未婚妻,行事自然要替青轩逸多考虑些。
但是,想到风流韵为她所做的,越是想,就越是下不了手。
倒不是说她对风流韵有什么感情,或是愧疚什么的,而是这样做有失光明磊落。
虽然她从来就不是一个特别光明磊落的人,做事亦是不折手段,但是盗亦有道,有些事情,她却是再怎么都不肯为之。
却没有想到风流韵千里迢迢而来,为的却是这样,到了此时,她就算是石头做的心,此番也该捂热了一分,自然更不愿意对风流韵下手。
对于风流韵无事,不管是任清凤还是青轩逸都松了一口气,二人进了密室瞧了陷入昏迷中的风流韵一会,任清凤看着他苍白的脸,轻叹了一声,这才和青轩逸联袂离开,留下画词照顾风流韵。
直到二人的脚步声远去,那密室之人原本紧闭的双目骤然张开,黑的如夜色,深不见底。
“凤儿,我愿意用命赌你的情,可你终究让我失望了。”
声音浅浅的,淡淡的,如同风中的浮云,出了朱唇,就散了,像是说给自己听,又像是在诀别着什么,有着无法掩饰的决绝,脸上的表情更是让人触目惊心,像是失去了一直以来的期盼和希望,那么结果就注定是连根拔去的疯狂。
这世间的情情爱爱,从来就不是一个人单方面付出的,那些沉默,那些隐忍,那些等待,都是因为心中还存着期盼,期盼历经艰苦,心碎,最后能得到一个结果罢了。
他付出了一颗心,就一定要收获他种下去的果实。
人在绝望的时候,若是发现自己所有的付出,不过是东流之水,往往就要沉溺在痛苦之中不能拔,那种“我死都要得到”的偏执融入骨血,怎么都不能散去。
风流韵勾唇,虽然在笑,但是那笑意,根本未曾达到眼底,笑的下面,黑玉般的眸中是从来未曾有过的寒气,如同雪一样的冰寒……
眼皮渐渐耷拉下,妖魅夺魄的面容上轻轻阖起的双眸显得有些高深莫测。
密室的中磨灭的光线随着银翼的身影,若有似无的跳动,任清凤鼻翼内侧投下浅浅的一片阴影,他没有听到风流韵的声音,抬头看去,只觉得风流韵面上的神情越发的看不真切,可那种阴郁却越发的明显。
银翼的心跳骤然有些不稳的急促起来,若是说一开始她对风流韵的意图还有些不解,隐约有些模糊的话,那么经过今日之事,他的心中却是再明白不过了。
“事情准备的怎么样了?”
半响之后,在一片沉寂之中,风流韵的声音低低的传来。
看来殿下是铁了心了,他虽然不太赞同,可是却也再无说话的余地,再一次感受风家人骨子里对情的痴狂,银翼居然生出了一丝悲伤之心。
也罢,殿下连自己的命都不顾了,他还有什么好说的。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他已经无话可说。
也罢,既然此事已经没有回头之地,那便只能办好差事,助殿下心想事成——他是真怕了殿下的心如死灰。
他的主子,他心中最是清楚不过,虽然面上有些纨绔,可正事上从来都不含糊。
银翼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恭敬的说道:“已经安排妥当了,殿下放心。不过属下得到消息,秦国太子亦到了都城。”顿了顿:“殿下,属下担心秦太子会出手,到时候……”
“独孤意来了?”风流韵眉头微蹙,眼睛却未曾张开,苍白的脸色让他整个人都显得有些羸弱,却未曾降低他身上的气势:“独孤意来了更好,他向来心高气傲, 与青轩逸更是不合,怎么能容得了凤儿嫁人,定然会将鲁国这潭水搅浑,到时候咱们正好浑水摸鱼,也算是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银翼听明白了,静默了片刻,低低的问:“若是事情不若想象中的顺利……”停了下来,垂下眼眸:“毕竟这里是鲁国,到时候殿下打算如何?”
密室中静谧一片。
隔了许久,风流韵才淡淡的说:“那种情况绝对不会发生的,不是吗?”
他做了这么多,若是最后还是不能如愿,那就是天不从人愿,也没啥好怨的。
银翼听了,暗自叹息一声,才缓缓地道:“是,不会发生。”
……
作为男人,不管心胸多么的开阔,不管性情多么的飘逸,瞧着自个儿的心上人为了别的男人叹息,蹙眉,这心中绝对不是滋味。
所以一向飘逸俊朗,芝兰玉树的青轩逸此刻特意提起了二人婚礼的情形,来引起任清凤的注意,从而转移任清凤的注意力。
任清凤活了两世,这见识自然不凡,可是听到青轩逸的话,却还是有些吃惊,最后摇头笑道:“……是不是太奢华,太劳民伤财了?不过是个仪式,简单点就是了!”
真的不是她矫情,而是青轩逸这婚礼搞的实在是太奢华了。
青轩逸看了她一眼,强烈的表示自己的不满:“哪里能简单?虽说是个仪式,可是我筹备了一年多了,怎么简单的起来?”
“你是我心爱的女子,所以不但要风光大嫁,还要鲁国上下同庆。”
一年多?
那不是她刚刚认识他的时候?难道他当时就打定主意娶她了?
任清凤顿时有种仰天长叹的冲动,沉默了半响,才低低的说道:“莫名其妙!”
青轩逸瞧着任清凤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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