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芙蓉小说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将门痞妻:夫君轻点撩-第35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因为苏菫大幅度的动作,盖在身上的被子从肩头滑了下去,容诩伸手将被子往上拉了拉,确保不会有风灌进去后,才道,“当日本王去国师殿寻你,西凉沢将你藏了起来,本王不知道你在哪里,不敢贸然轰了大殿,而后秦昭便匆忙赶去了国师殿,西凉沢身体里有紫川的禁制,记忆时好时坏,在他忘记记忆时,秦昭应该是同他做了交易,秦昭想让你记起以前的记忆,这才阻止本王将你带走,同本王交起了手。”
  自己现在既然是躺在七菫苑的床上,最后结果肯定是容诩强行将自己带走了,那秦昭……苏菫上下看了看容诩,语意带上了几分喜色,“那秦昭现在?”
  容诩淡然的勾了勾嘴角,“老国公应该不会让他就这么死了。”
  ——也就是半生不死了?!
  苏菫心里的怒火消了消,“那还真是便宜他了。”
  听出苏菫话中对自己的维护,容诩深深勾起了嘴角,转而想到一件事,眼中的笑意骤然退却,拧了拧眉,目光疼惜的看着苏菫。
  对于容诩半刻间变了两道的情绪,苏菫奇怪的看着容诩道,“怎么了?”
  容诩抿了抿唇瓣,站起身看着窗外,声音几乎是微乎其微,“司泽生死了。”
  “什么?”
  容诩声音太小,苏菫没听清,遂再问了一次,“你刚说什么?”
  司泽生,凌奕,月白在苏菫心中是何其重要,三年前容诩便知道了,容诩不敢去看当苏菫知道司泽生死讯的神情,司泽生的死容诩本想过几日再告诉苏菫,可现在整个帝京中都在说宫宴当日发生的事,苏菫最迟明日午时就会知道,从别人口中得知,还不如让自己来告诉她,至少这个时候,她的身边还有自己。
  容诩沉了沉眸,借着月色看着隐约有点亮光的窗外,沉默半晌,轻轻道,“小七,司泽生,死了。”
  “死,死了?”
  司泽生三个字准确无误的传到了苏菫耳朵中,苏菫脑中瞬间空白了一秒,回过神后,扯了扯僵硬的嘴角,掀开被子从床上下来,赤着脚走到容诩面前,神色平静的望着容诩,“阿九,你看着我眼睛,谁死了?”
  容诩抿了抿唇瓣,不敢去看苏菫的眼睛,低头看到苏菫赤着脚,神色一紧,“怎么不穿鞋子就下床了。”
  伸手打算将苏菫抱到椅子上,被苏菫用力推开,苏菫伸手紧紧抓住容诩衣襟,眼神无波无澜,声音异常平静,“阿九,你看着我眼睛,谁死了?”
  容诩眼神带着躲闪,轻轻拍了拍苏菫紧紧抓住自己衣襟的小手,柔声道,“小七乖点,咱们先把鞋子穿上。”
  “阿九!”
  苏菫踮起脚尖,将紧紧抓住衣襟的手改为去够容诩的脸,强行让他直视着自己,开口的声音带上了撕裂般的沙哑,“阿九,你看着小七的眼睛,谁死了?”
  见苏菫不肯穿鞋子,容诩只好搂住苏菫的腰,让她站在自己脚上,眼眶发红,嗓音低沉,“小七,司泽生,司泽生死了。”
  “呵。”
  听了容诩的话,苏菫轻笑出声,挣扎着从容诩怀中下来,潋滟瘦削的小脸上带着灿烂纯真的笑意,“阿九,骗人是不对的,骗小七最是可恶,不能原谅!”一顿,突然镇静沉着的道,“阿九,咱们私奔吧。”


第三十五章 司泽生死 苏菫恸!
  “在下司泽生,请问公子尊姓大名?”
  “原来你便是司泽公子,果真是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建安苏七,这般有礼了。”
  ……
  “哈哈,没想到司泽大哥你竟然会来建安,刚在十里街口看到你,我还以为是我认错人了。”
  “我也不曾想依菫弟你嗜武成痴的性子,竟然会走出寨子来到这帝京。”
  “司泽大哥可不要取笑我了,武功啥的肯定不比外面花花世界来的吸引力大啦。”
  “司泽大哥此时来建安,可是司伯伯让你来的?”
  “父亲非得让我考个功名,说是得对得起司泽家的世代名声。”
  “三年了,最后还是司伯伯他老人家胜利了。”
  ——
  “你呀!菫弟长大了呢。”
  “呃,这个,这个……”
  “都有大胸肌了,看来武功又精进不少吧,都成真正男子汉了,还害羞呢。”
  大,大胸肌?!好吧。
  “十招之内,肯定能将大哥打趴下!”
  “好好好!真不愧是大哥的好菫弟。”
  “大哥再夸我,我都能上天啦。”
  “菫弟本就是世间最好之人。”
  “大哥来帝京是参加科举,菫弟难道也想入朝为官?”
  “不不不,我是来参加武举的。”
  “又和凌奕打赌打输了吧。”
  “那家伙就是一赖皮!”
  “哈哈,你们赌什么了?”
  “那赖皮问青峰山一共有多少棵树,为了赢他,我和月白在寒风萧瑟中整整数了三天。”
  “结果凌奕给的答案是零吧。”
  “大哥怎么总是这么聪明!”
  “那死赖皮居然说彼青峰山非此青峰山,他的青峰山三个字中没有树!要不是月白将他带走的快,早成油焖猪蹄了。”
  “其中玄机还不是从你那蚂蚁牙黑中得到的。”
  “……”所以这叫自作孽不可活吗?
  ——
  “菫弟,为纪念愚兄二十五年逍遥日子就此结束,今日午时广聚轩玉兰雅间不醉不归!完毕。”
  “司泽大哥!”
  “菫弟你又调皮了。”
  “不管我易容成什么样子,大哥你怎么都能一眼就看出来,连跟在我身边的月白都做不到的。”
  “菫弟的易容术天下无双,大哥能认出你来,不过是菫弟你没防备大哥而已。”
  “我就说嘛,我的易容术怎么可能会被人识破。”
  “你呀。”
  ——
  “菫弟,快走,三日之内尽快离开帝京!”
  “什么?你是新科状元?”
  “菫弟,如果……如果大哥死了,你不要难过,不要报仇,好好活着!大哥……每天记得吃饱穿暖,别饿着自己,受了风寒,如果别人欺负你了,司泽家,永远是你的家。”
  “我以前认识司泽大人?司泽大人是生病了吗?九叔叔府中的莫老医术特别高明,我……”
  “菫弟,能同你结为兄弟,是我司泽生这一生最幸运的事……倘若……不要内疚。”
  ……
  “大哥——!”
  黑暗中,苏菫蜷缩在床上,双腿曲着,两只手抱着脚腕,眼眶猩红,双目干睁着无神的望着床椽,苍白瘦削的脸颊上斑斑泪痕。
  因心系苏菫,浅绿被墨七扛回房间两个时辰不到便醒了过来,怕苏菫出事,连头发也没来得及重新绾直奔了过来。
  “公子!”
  浅绿走进房间,就看到床上似乎坐着一个人影,神色一喜,飞快冲了过去,颤抖的一把抱住苏菫,“公子!您醒了!渴不渴?饿不饿?奴婢马上给您做好吃的!”
  说着,感觉到苏菫身体止不住的颤抖,而且还一阵又一阵的打着冷颤,身体宛如寒冰,浅绿松开手,双眸恐慌的去探苏菫的脸颊,“公子,您身体怎么这么冰?您别吓奴婢啊!”
  而苏菫,任由浅绿抱着自己,同自己说话,依旧机械的抱着脚腕,干睁着眼,眼泪已经流干,默默无声。
  感觉到苏菫脸上的湿意,浅绿颤抖的缩回手,黑暗中看不清苏菫的神色,欲起身去点烛灯。
  “别点。”
  容诩低沉微哑的声音自茶桌旁轻轻响起。
  听到容诩的声音,手足无措的浅绿就像找到了主心骨般转过头盯着那与夜色融为一体的身影,“王爷!公子他,到底怎么了?”
  回答她的,是苏菫沙哑平静的声音。
  “浅绿,给我倒杯茶。”
  浅绿一楞,急忙站起身,“好!奴婢马上给您倒!”
  “砰!”
  因为太着急,浅绿奔到茶桌旁时,右腿撞上了椅子脚。
  “公子,您喝。”
  茶水是苏菫醒来时,容许才沏的,因而还带着些许余温,就着浅绿的手,苏菫低头缓缓押了一口。
  “咳咳……噗!”
  “啪——”
  “公子!”
  被茶水呛到,苏菫一口鲜血喷了出来,浅绿手中的茶杯瞬间滑落在地上碎成了几块,而容诩在听到苏菫咳嗽的声音,双手紧握成拳,端坐着的身体刹那间变得紧绷,欲起身的动作顿了顿,终是强行按捺住了心中蚀骨般的疼楚。
  “公子,您到底怎么了!”
  替苏菫擦拭嘴角的茶水摸到唇瓣上那粘稠的湿意,浅绿心下一惊,转身就想去点亮床侧的烛盏。
  “浅绿。”
  苏菫伸手阻止了浅绿的动作,缓缓抬起头神色无波无澜的看着浅绿,“你坐,我有话同你说。”
  虽然苏菫语气平静淡然,但浅绿听着仿若感受到了万千厉鬼的厉嚎,凄厉而又渗人,强忍住内心的颤意,浅绿坐在床边,将苏菫的左手紧紧握在手中,“公子您说。”
  苏菫敛了敛眸,道,“前段时间,我是不是经常会忘记一些事情或者做一些奇怪的动作?”
  虽然不知道苏菫为何会突然问起这个,回忆起这段时间苏菫确实有些奇怪的举动,浅绿点了点头,“公子前段时间基本上每过半个时辰就会问奴婢时间,好像赶着要做一件特别急的事情,但是过了会后又像没事了般,有时候公子您会吩咐奴婢去沏茶,重复很多次,奴婢问过莫老了,莫老说这是后遗症,养个半年便会好的。”
  听了浅绿的回答,苏菫将手从浅绿手中抽出,淡淡应了一声,“我知道了。”
  而后,又恢复了先前的动作,一动不动,不言一语。
  手中陡然一空,浅绿张了张嘴,“公……”
  “下去。”
  在听到苏菫问出那话时,容诩瞬间明了,司泽生出事前来找过苏菫,而苏菫忘记了司泽生的话,也就是说,苏菫,知道司泽生会死,而她什么也没做,就因为,她忘记了。容诩站起身,在黑暗中视线准确无误的紧紧锁住了苏菫,沉声命令浅绿下去。
  “奴婢……”
  浅绿担忧的看了看苏菫,再无措的看了看容诩方向,话到嘴巴终是咽了下去,站起身疾步退了出去。
  待浅绿出了房间后,容诩提步缓缓走到床边,目光沉沉的看着苏菫,“小七,司泽生的死,不怪你。”
  “司泽大哥。”
  听到司泽生的名字,苏菫木楞的抬起头,语气冷淡,“他,死了。”
  “是。”
  容诩坐在床边,声音沉定,“司泽生死了,就在三月一日。”
  “呵。”
  没原由的,苏菫嗤笑出声,在夜色中格外凄冷。
  苏菫又开始沉默,容诩薄唇抿了抿,陪着苏菫不说话。
  良久,寂静的房间响起了苏菫不沉不急的声音。
  “阿九,司泽大哥前段时间来找过我,他让我尽快离开帝京,他让我不要难过,不要报仇,好好活着,每天记得吃饱穿暖,不要饿着,不要着凉受了风寒,如果别人欺负我,司泽家永远是我的靠山。”
  听着苏菫沉稳的声音,容诩嗓音哑了哑,“嗯,还有吗?”
  许是保持一个姿势久了身体有些不适,苏菫动了动颈肩,就像平常同容诩聊天般,继续道,“他还说,能同我结为兄弟,是他这一生最幸运的事,如果他死了,让我不要内疚。”
  容诩眸色深了深,伸出手轻轻揉了揉苏菫头发,“当然,小七是世间最好的人。”
  “最好的人?”
  苏菫平静的抬眼看着容诩,语中带着茫然不解,“那为什么对我好的人,都会离我而去?”
  黑暗中,那双盈盈水眸格外的潋滟明亮。
  容诩喉咙上下滚了滚,嘴角轻勾,嘶哑的道,“黑夜和光明日复一日的交替,人,自然会有相聚分离。”
  像是没听到容诩的话,苏菫自顾自的呢喃出声,“白老头如此,司泽大哥如此,下一个,又会是谁?月白?凌奕?浅绿?温子彤?还是……阿九?”
  听到苏菫声音中的颤抖不安,容诩往前倾了倾身,小心翼翼的将苏菫揽在怀中,宽大的手掌刚触碰到苏菫的身体时,容诩被那周身的寒意冷的连心脏都生生冻住,嗓音沉着,“不会,月白,凌奕,浅绿,温子彤,阿九,全部都会好好的活着。”
  身子被一股炽热的气息紧紧包裹住,苏菫贪念的吸了吸那抹雪莲清香,哑着嗓子道,“都会好好活着吗?”
  容诩坚定的点了点头,掷地有声,“都会!阿九对小七说的话,什么时候食言过。”
  “对!阿九不会对小七食言。”
  苏菫边点头眼泪同时滚滚而下,“小七让阿九三年后回来,阿九三年后回来了,阿九说让小七永远不会缺钱,‘七诩’的产业于是遍布天下,阿九现在说他们都会好好活着,那他们一定都会好好的活着!”
  那一颗颗滚烫的泪珠滑过脸颊,滴落到容诩手背上,那滚烫的温度将容诩的手背灼烧的绯红。
  “小七。”
  容诩手足无措的将手抚上苏菫的脸颊,略带薄茧的指腹轻轻擦拭着那晶莹的泪珠,“乖,别哭,阿九的话都不相信吗。”
  半刻中后,苏菫的情绪平稳了下来。
  烛盏点燃,一室通明。
  床单上染了血,苏菫穿好外袍,坐在靠窗的椅子上,浅浅喝了几口冷茶润了润嗓子,眼中一片清明,对坐在右侧的容诩道,“除了南宫易纵火烧宫被抓,是不是还有事情发生?”
  之前苏菫因为司泽生的死而一直沉浸在哀恸中,这时缓过神来,所有思绪都汇在了一起,自然了悟容诩隐藏的心思。
  容诩也没指望会瞒过苏菫,此时离天亮也就只有一两个时辰了,容诩抿了抿唇,将之前刻意没说的事说了出来,“南宫易纵火烧宫,此举同谋反无异,尹关文在冷宫同南宫易见面,天威震怒,就算是清白的也难逃一死,那给你送信的男子也被抓了,同时抓到一名宫女,同一时刻,南宫瑶在寝宫中被人玷污,所有证据,都指向失踪不明的你和本王。”
  听容诩说完,苏菫面色一沉,手中的茶杯放在桌上时茶盖同杯口相撞,发出了一声清脆的响声。
  “所以,我和你,现在是同南宫易一起谋反的罪人?”
  容诩摇头,眼底带笑,“不,没有你,只有本王。”
  苏菫一惊,转而心下瞬间了然,“你杀了那男人,当着南宫原的面。”
  容诩淡笑点头,“小七真聪明。”
  谋反,这是任何一个帝王都不能忍受的事,就算那人军功盛伟,以往从未犯过一丁点错误,那也绝对是灭顶之灾。而且,南宫原,不是一个宽明的帝王,对容诩,一直都是忌惮防备。
  见容诩就这么神色轻松,眼中带笑的承认,苏菫舔了舔发干的下唇,眼眸中带着滔天怒意,“明明可以有更好的方法,为什么要选择这种。”
  当容诩将秦昭和西凉沢打成重伤,闯进暗室中看到苏菫时,那时候的苏菫,身上的冰层已经凝结到了双臂,而在三人打斗时,宫里燃起了熊熊烈火,南宫华逮到给苏菫传信的男子,在那男子怀中搜出了有南宫易字迹的密信,见还有同谋,南宫华赶紧将人带去了御书房。
  而同一时刻,南宫原收到消息容诩硬闯了国师殿,带人匆忙赶过去时就看到浑身是血倒地不起的秦昭,西凉沢下落不明,随后容诩抱着苏菫从暗室中走出来,而南宫华得知南宫原去了国师殿,带着那那男子也赶来了国师殿。
  那男子从南宫华口中得知尹关文密谋造反,吓的脸色煞白,当看到苏菫时,急忙冲过去指着苏菫大呼尹关文要见的人就是她。
  容诩在暗室中用真气暂时护住了苏菫的心脉,赶着回王府找莫老,听到南宫华斥责大逆不道的话,看到南宫原盛怒铁青的脸,将事情猜了个大概,当下一挥手直接将那男子给当场击毙,让南宫原等人误以为那男子说的是自己。
  容诩怀中抱着小郡王,麾下的幽云骑只遵他令,手握百万重兵,加之军威甚重,他想出皇宫,谁敢拦,又有谁拦的了。
  ------题外话------
  呜呜┭┮﹏┭┮,司泽生是作者君最喜欢的名字了,他死了……真死了……
  (复仇+追妻=开始)


第三十六章 进宫 苏菫失踪
  三月六日。
  雨,下的淅淅沥沥,缠绵而又冷寂。
  御书房。
  “臣,参见陛下。”
  容诩一身墨袍立于殿中,对高坐在龙椅上的南宫原不卑不亢的行了一礼。
  看着长身玉立,神色从容的容诩,南宫原带着些许浑浊的鹰眼中晦色莫名,染了风霜的右手搭在案桌上,良久,沉浑的声音才响起,“容卿免礼。”
  容诩淡然抱拳,“谢陛下。”
  在容诩进殿时,候在左右的太监互相看了一眼,在南宫原免了容诩的礼后,两个太监忙不迭的抬了把大椅颤颤惊惊的放在了容诩身后。
  大椅落地,容诩掀袍落座。
  对于两个太监的动作,南宫原眸色微闪了闪,在容诩坐下身后,挥手遣退了周围的太监,只留李承德候在一旁,殿门缓缓关上。
  “容卿今日进宫,小郡王苏醒了?”南宫原面色沉稳的让人看不出情绪。
  容诩点头,“醒了,太医去府上时,臣正好出府,小郡王现在身体具体如何,要等太医诊治了后才能知晓。”
  “嗯。”南宫原伸手揉了揉眉心,声音带了些苍老慈爱,“菫儿身子骨这般弱,时不时就会犯病,太医宫里王府两头跑也不是个办法,还是让菫儿搬回宫里来住吧,这样,朕也安心,容卿军务繁忙,也能少忧心些。”
  “好。”容诩应声答应。
  “那日,咳咳……”
  “陛下!”
  见南宫原咳嗽,李承德急忙倒了杯热茶放在南宫原面前。
  突然来的咳嗽感让南宫原原本想说的话顿住,端起案桌上的茶杯喝了口热茶顺了顺气后,看着容诩道,“小郡王宫宴那日,容卿怎么去了国师殿?”
  容诩神色不变,薄唇轻启,“回陛下话,那日臣出了御书房后,得知西凉国师将小郡王带去了国师殿,而小郡王因进宫早药也没来及服用,臣恐小郡王病情发作,这才急忙寻去了国师殿。”
  “既是去寻小郡王的,为何秦昭那小子浑身是血的倒在了国师殿内?”南宫原脸上带了几分冷意问道。
  容诩拂了拂衣袖,淡然出声,“当臣到国师殿时,小郡王不知所踪,西凉国师也矢口否认没见过小郡王,臣觉其中有异,秦世子这时也神色匆忙的赶来了国师殿,在臣与秦世子再三询问小郡王下落下,西凉国师依旧拒不说出小郡王的下落,不得已下,臣同西凉国师动起了手。”
  “随后听到小郡王在暗室中的声音,秦世子拖住西凉国师,臣进了暗室,出来时,西凉国师不知所踪,秦世子昏迷倒地,当时小郡王因为服用了西凉国师的药物,生命垂危,臣忧心小郡王,将小郡王抱出宫殿时,陛下和太子便赶来了。”
  容诩的话说的三分真七分假,南宫原一时也找不出他话中的破绽,秦昭此时因身受重伤仍然昏迷不醒,西凉沢失踪不明,对于容诩的话,南宫原就算不相信,也只能将疑虑放在心中,面上点了点头,“难怪当日容卿神色那般沉重,既然容卿自出了御书房就去了国师殿,那宫里纵火一事铁定与你无关,那贱奴在说容卿同尹关文暗中有联系时,容卿就算是动怒,也应当先说清楚,省的那些文臣在朕面前乱猜疑,说什么死无对证。”
  见南宫原这么说,容诩抱了抱拳,道,“这倒是臣疏忽了,当日小郡王气息已然渐弱,那人突然出来阻了臣的路,陛下也知,臣以往都生活在军营中,面对的都是性格豪爽的将士,因此对人一向没什么耐心,原本想着将人挥开了去,却没想那人如此不经打,竟然死了,不过,敢污蔑朝廷重臣,那般死了,委实便宜了些。”
  容诩的话,听在南宫原的心中,俨然变了味,顺我者昌,逆我者亡,阻路者,必杀之。提及军营,这是变相的威胁,若不是南宫原他对幽云骑的忌惮,容诩此时怎么可能还会好好的坐在御书房中同自己说话,遂浑浊的眸光沉了沉,“容卿说的是,那人确实死的太过轻巧。”
  容诩颔首,“陛下英明。”
  御书房外。
  “诶!殿下!您不能进去啊,皇上正和容王爷商讨事情,下令任何人无昭不得入内啊!”
  看着从宫道上匆忙赶过来连纸伞也没打,浑身湿透直往御书房冲的南宫礼,李承德的干儿子,也就是副总管李立手握浮尘急忙挡在了殿门前,劝诫道。
  “小李公公你别拦本殿下了,正是因为皇叔在里面,本殿下才要进去!”
  不顾李立的阻拦,南宫礼神色焦急的依旧想往里冲。
  “奴才的殿下诶!这强闯御书房可是要被治罪的啊!”
  李立见南宫礼铁了心的想进御书房,他一人拦不住,招呼了好几个太监将南宫礼围了起来。
  被一群太监拦住,不能在宫里动武,南宫礼也只得停住往里冲的脚步,神色焦急的往殿门里看了又看,心下终是不安,掀起衣摆,用力跪在了殿门外,冲里面大喊道,“父皇,儿臣有要事求见!父皇!”
  没想到南宫礼突然来这么一出,在御书房外大声喧嚷同硬闯御书房有何区别,李立哎哟叫了一声,南宫礼身为皇子,他又不能以下犯上的去捂他嘴,只得弓着腰苦口婆心的对南宫原道,“殿下诶!您这是做什么,快起来,算奴才求您了,陛下只是和容王爷商讨事情,您有什么事等容王出来后再进去也不迟啊!”
  不理会李立的话,南宫礼边喊便磕起头来,“父皇,儿臣有要事求见!父皇!”
  见南宫礼竟然磕起头来,那力道没几下原本白皙光洁的额头上就出现的淤青,再磕下去可就流血了,李立赶紧招呼周围的太监想将南宫礼拉起来,焦急的道,“哎哟喂,四殿下您这是做什么,使不得使不得啊!”
  御书房内。
  容诩问道,“不知陛下打算怎么处理京兆尹?”
  “尹关文。”
  南宫原揉了揉胀疼的眉心,心中尽管知道尹关文很有可能是被人冤枉的,但为了皇家权威,不得不将他处决了,皇宫被烧,需要一个承受罪责的人,遂叹息一声,“念在尹关文在京兆尹一职上还算尽心尽力,一时迷了心窍,顶多算个从犯,功过相消,就贬去官职,流放青州吧。”
  料到如此,容诩点了点头,“那庶人……”
  知道容诩说的是南宫易,南宫原眉心胀疼的更厉害了,沉默半响,声音带上了几分喑哑,“违背圣令,偷偷潜回帝京,还混入皇宫,放火烧宫,其心可诛,秋后,问斩!”
  “啪嗒。”
  站在一旁的李承德在听到南宫原的而决定,手中浮尘瞬间滑落在了地上。
  “陛下恕罪!”
  回过神来,李承德急忙跪了下去,“人老不中用了,刚吹了杆冷风进来,老奴一时手抖,浮尘这才掉到了地上。”
  知道这是李承德的推托之词,南宫原摆了摆手,“起身吧。”
  李承德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赶忙行谢,“谢陛下。”
  对南宫原的决定不置一词,容诩神色平静的问道,“那同凉国的联姻陛下可想好人选了?”
  听容诩提及联姻的事,南宫原眸色闪了闪,顿了顿才道,“所有公主中,就瑶儿,星儿,月儿年纪适当,云嫔同朕说,星儿十分向往凉国的异国风光,瑶儿不舍笙儿这个哥哥,月儿身体有恙,和亲的人便定了星儿,离京的时间钦天监已经选好了,本月的月中便是个宜出嫁的日子,到时候还劳累容卿送出嫁的队伍出城了。”
  容诩抱拳点头,“是,陛下。”
  “至于司泽……”
  “——父皇,儿臣有要事禀告!父皇!”
  “哎哟喂,四皇子您快起来吧,这不是要了奴才的命吗!”
  “父皇!儿臣有要事要禀告!父皇!”
  殿外越来越吵闹的声音自然传进了南宫原耳朵里,南宫原皱了皱眉,抬眼看向李承德,“你去看看,何人敢在御书房外喧闹!”
  “是!”
  听出有自己干儿子的声音,李承德忙不迭的跑了出去。
  “咔。”
  见殿门被打开,南宫礼急忙从地上站了起来,看到李承德,急忙道,“李公公!我有要事要同父皇说,劳烦李公公通传一声!”
  李立见李承德出来,赶紧跪下身请罪道,“都是奴才不好,拦不住四殿下,还请干爹恕罪!”
  “没用的东西!”
  李承德抬手就甩了李立一巴掌,厉声喝道,“四殿下身份尊贵,岂是你这阉人能带人拦的!还不快自己滚下去领罚去!”
  惊扰了圣驾,这可是要杀头的大罪,南宫原身为皇子,自然不会有性命之忧,可做奴才的,铁定难逃一死,明白这是自家干爹在保自己,李立急忙对南宫礼砰砰磕了几个响头后,带着那几个太监连滚带爬的去了刑房。
  在对李立呵斥完后,李承德赶紧对南宫礼请罪道,“殿下恕罪!都怪老奴没教好底下的人!”
  此时的南宫礼哪儿有心思管那群太监,神色焦急的对李承德道,“李公公无须多说,九皇叔此刻是不是在里面?我有事找父皇,还请李公公快去同父皇通禀一声!”一顿,越过李承德,“算了,还是我直接进去找父皇吧!”
  说完,疾步走进了御书房。
  “诶!殿下快停住啊!”
  没想到南宫礼会直接闯进去,李承德赶紧跟了上去。
  “殿下!殿下!”
  李承德自然没拉住南宫礼,南宫原疾步走到殿中,跪下身对神色薄怒的南宫原道,“父皇!儿臣有要事禀告!”
  随后跟进来的李承德跪在了南宫礼身后,匍匐在地,“陛下恕罪!老奴没能拦住四殿下!”
  “胡闹!”
  南宫原一拍案桌,厉声对南宫礼道,“就算有要事,御书房岂是容你说闯就闯的!来……”
  “陛下。”
  容诩站起身打断南宫原盛怒的话,对南宫原行了一礼后温声说道,“四皇子不是一个不知轻重的人,陛下不若先听完四皇子的事再做处决。”
  南宫礼抬起头,神色焦急的看着南宫原紧接道,“父皇!小郡王,失踪了!”
  “什么!”
  南宫原猛然站起身,同容诩一起震惊的看着南宫礼。
  南宫礼解释道,“儿臣今早听说小郡王醒过来了,急忙去了王府,没想到刚走进七菫苑,就看到小郡王的贴身婢女晕倒在房门外,走进房间便不见小郡王的身影,房间里有打斗的痕迹,药碗摔破在床边,汤药洒了一地。”
  在南宫礼说话间,南宫原从龙椅上走了下来,听南宫礼说完,南宫原站在容诩身边脸色阴沉的看着容诩,“这事,容卿如何看?”
  容诩拧了拧眉心,沉声道,“王府戒备森然,能将小郡王劫走,不外乎三人。”
  听容诩这么说,南宫原一瞬不瞬的看着容诩,问道,“哪三人?”
  “庞统,西凉国师,杀害司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