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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门痞妻:夫君轻点撩-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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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好说啊!”
  妇人在围裙上擦了擦自己的手,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后脑勺,“我家屋子简陋,若公子不嫌弃咱这古安村脏乱,我领你去村长家住一晚,村长家屋子可大了。”
  听言,容诩挣扎着站正身体,对妇人作了一揖,“那就有劳了。”
  于是,在妇人的带领下,苏菫,容诩两人果真来到了一特别大的房子前,上下两层,每层五扇窗口,同一路走过来的简陋茅草屋相比,眼前这房子简直是豪宅的存在。
  ------题外话------
  有奖竞猜(*^▽^*)
  是谁在船上做得手脚呢?


第八十一章 古怪村长 毒人来袭
  “村长!村长!快出来!”
  妇人将装衣服的水盆放到门前的石墩上,敲了敲红漆木的大门。
  “来了来了!”
  屋中传出一中年男子的声音,不一会儿,大门被打开,一约四十左右,眉目儒雅,身穿蓝色云翔纹宽大绸服的男子走了出来。
  李纪甩了甩手上沾着的菜叶,看了眼苏菫和容诩后,对妇人道,“周婶,有什么事吗?”
  周婶憨憨一笑,指了指容诩,“看这天色越来越暗,恐怕晚上会下暴雨,这位公子身体不好,走夜路也不方便,我家实在是有些简陋,就想村长您能不能留他一个晚上。”
  “这……”
  李纪有些为难的看了看容诩。
  “咳咳。”
  容诩掩嘴低声咳了咳,身体晃了晃,苍白着脸对李纪礼貌的笑了笑,温声道,“是苏某唐突了,若村长有不方便之处,苏某再另寻他法便是。”
  听到容诩的咳嗽声,李纪关切的伸手扶住容诩,道,“也没有什么不方便的,就是我内人前些日子带着孩子回娘家了,家中就我和老母亲在,怕怠慢了公子,若公子不嫌弃寒舍简陋,今晚尽管安心住下便是了。”
  “那就叨扰村长了!”
  抽回手,身体软弱无力的靠在苏菫身上,容诩微笑着对李纪作了一揖,转而对妇人道,“多谢周婶。”
  “公子客气了!”
  李纪将苏菫,容诩两人迎进屋,周婶因家中孩子还等着吃饭,同李纪打了声招呼后端起水盆脚步匆匆的赶了回去。
  屋内摆件不算奢华,四五张靠背椅子,六七个矮凳,一张四人坐的饭桌,白墙壁上挂着一幅年年有鱼的墨画,墙角边分别摆着一盆翠绿的常青树,带着同主人一样儒静清雅的气息。
  “两位公子还未吃晚饭吧?”
  李纪抬了两张靠背木椅放到苏菫和容诩面前,“我正在折菜,两位公子可稍等一会儿,等下一起吃。”
  在苏菫的搀扶下,容诩慢慢的坐到了椅子上,不好意思的冲李纪笑了笑,“确实未吃,麻烦村长了。”
  “不麻烦不麻烦!”
  倒了两杯清茶放到桌上,李纪挽起衣袖往厨房走去。
  等李纪进到厨房后,苏菫坐到椅子上搓了搓胳膊,凝了凝气借以缓解丝丝入鼻的血腥味,冲容诩使了个眼色,这屋子有问题!
  容诩拂了拂衣袖,眼眸一沉,不光这屋子有问题,整个古安村都有问题。
  苏菫眨了眨眼,那现在怎么办?
  容诩平静从容的抿了抿薄唇,静观其变。
  就在苏菫,容诩两人做着无声交流时,李纪端着菜从厨房走了出来,吆喝道,“两位公子吃饭了。”
  两荤一素,一盘清炒的肉丝,一盘爆炒的鸡杂,一盘凉拌的青菜。
  给苏菫,容诩两人各盛了满满一大碗白米饭后,李纪羞敛的笑了笑,“不常做饭,让两位公子见笑了!”
  “村长咳……谦虚了。”
  容诩掩嘴咳了咳,往楼梯口看了看,疑惑的道,“怎不见村长母亲下楼来吃饭?”
  “两位公子先吃便是。”
  李纪夹了根青菜放进碗中,“母亲腿脚不好,基本上都待在房间里不出来,每顿饭都是给她送上去的。”
  一盏茶后,三人吃过晚饭,收拾好菜碗,替苏菫和容诩在楼下整理出一张床后,李纪提着一食盒上了楼去。
  “呕!”
  借着扶容诩去茅房,苏菫扣着嗓子蹲在地上吐了起来。
  容诩身患顽疾,自然不能沾荤腥,为了取得李纪的信任,充当侍童的苏菫只好面不改色,一筷子又一筷子的夹着盘中还隐约带着丝丝血迹半生不熟的肉丝和剁碎勉强能认出是内脏的杂烩,两大盘至少有一盘半进了苏菫的胃中。
  看着蹲在地上催吐的苏菫,容诩脸色也不大好,从怀中递了张带有雪莲清香的手帕过去。
  接过手帕,等吐出的全是清水后,苏堇气喘微微,浑身无力的瘫软在墙侧,声音沙哑的道,“那东西该不是从地底弄出来的吧?”
  容诩抿了抿唇,神色沉沉,“就怕不是。”
  “妈蛋!小爷最穷的时候也只是跟那大黄一起共进过午餐,吃这东西还是新姑娘上花轿,头一次啊!简直毕生难忘!”
  说到这里,胃又开始翻涌,苏菫哇的一声又蹲下身吐了起来。
  待平复好内心的恶心后,调息内力将煞白的脸色恢复红润,苏菫面色从容的扶着容诩回了房间。
  “两位公子今夜便好好休息,我就先上楼了。”
  熄了饭桌上的烛盏,李纪提着一小灯笼,同苏菫和容诩道别后,在快跨出房间时,转过身对容诩道,“因父亲去世的早,每到半夜,我母亲便悲伤不已,如果吵到了公子,还请多担待。”
  容诩对李纪拱了拱手,“村长客气了。”
  半夜。
  “呜……呜呜……”
  寂静的夜晚中,幽幽怨怨类似女子哭泣的声音格外渗人刺耳。
  靠在床椽上的苏菫猛的睁开眼,在黑暗中,准确无误的同坐在椅子上的容诩目光相撞,两人身形同时移动,悄无声息的出了房间,来到了二楼。
  “嗯……嗯……”
  “呜呜……”
  男子压抑的低喘声和女子痛苦的呼救声异常清晰的传入了两人耳中。
  苏菫尴尬的抿了抿唇瓣,率先闪身下了楼。
  回到房中,苏菫有些局促的坐到床上,看着翻窗进来的容诩,压低声音道,“会不会是我们想错了?”
  将窗户轻轻关上后,容诩拉起椅子放到苏菫旁,沉声道,“不会有错。那村长之前借着扶本王的动作试探本王是否会有武功,只通过一瞬间的探脉得知本王脉象紊乱,身患沉疾,所以才让咱们进了屋,晚饭中又洒了两个时辰后便会发作的**药,那村长有问题,古安村更有问题。”
  想起晚饭,苏菫脸色瞬间变得煞白,从怀中拿出一紫色小瓷瓶,倒出一粒清心丸快速咽了下去。
  “你说那些消失的人会不会和这村子有关系?”
  因之前喉咙就被火石粉的浓烟伤了气管,又强行扣嗓子催吐,将小瓷瓶放入怀中后,苏菫按着疼的火辣辣的喉咙看着容诩问道。
  尽管没点灯,容诩还是看到了苏菫的动作,皱了皱眉,“一切有本王,你别说话。”
  “滴答……滴答!”
  ------题外话------
  嗯~作者君看到阿月留评论猜测说是秦昭动的手,答案接近一点点咯(*^▽^*),奖励一个大么么,mua!(*╯3╰)!
  有奖竞猜o(* ̄︶ ̄*)o
  古安村到底有什么秘密呢?


第八十二章 跟小爷玩儿毒?!
  “滴答!滴答!滴答……!”
  水渍滴在地上的声音从窗户外由远而近的响起。
  苏菫同容诩对视一眼,容诩脱衣,苏菫下床,在窗户被打开的前一秒,容诩脸色苍白的躺在了床上,双眼紧闭,看上去同熟睡无异,而苏菫坐在椅子上,单手撑着下巴正打着瞌睡。
  “叮。”窗户被关上,水滴声渐行渐远,而苏菫,容诩无一人有醒来的动作。
  “咔。”房门突然被轻轻推开。
  来人确定屋子里的两人完全陷入沉睡,扭曲的面容上浮现一丝诡异的笑容,从暗红的衣袖中拿出一绿色瓷瓶,打开瓶塞放到地上后,缓缓关上了房门。
  一秒,两秒,两人同时睁开了双眼。
  “这毒……”
  容诩走下床,穿上外袍后皱了皱眉,“本王竟辨别不出是何物?”
  “在小爷面前玩毒!”
  苏菫用力吸了几口空气,流光潋滟的眸子轻佻的眯了眯,不屑的道,“没想到这种地方竟然会有美人妒这种高级货。”
  倏而双眉一紧,惊呼出声,“不好!快走!”伸手一拽,拉着容诩从窗户跳了出去。
  “快!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今夜定是这古安村的狂欢之夜。”
  追寻着美人妒的味道,苏菫拉着容诩往一隐隐跳跃着火光的地方急速跑去,而容诩炽热的视线紧紧定在拉着自己右手的冰凉小手上,任由自己被人拉着一路狂奔。
  “嗷——呜!”
  “嗷!”
  “撕——拉!”
  利用一块樵石掩住自己和容诩的身体,当看到不远处的景象时,苏菫脸色瞬间变得煞白,盈盈水眸迸发出嗜血的杀意,双手紧握成拳,若不是容诩一早便防着苏菫而一把将她拉入怀中,人早已经冲了出去。
  ——只见露天有一祭台,火光宛如白昼,十根柱子上分别用铁链绑着一个浑身**的男子,双眼被剜,嘴巴被用小指粗的黑线缝合,脸上被利刃画满了深可见骨的十字叉,沟壑纵横,血肉翻飞,有的还清晰的看得到爬着肥硕白嫩的蛆虫。
  而在十个男子身边,分别站着一个浑身腐烂,散发着恶臭的绿人,正用着那锋利乌黑的长长指甲划开男子胸膛,同样面目全非的脸伸了进去,撕咬啃噬……
  至于堪比白昼的火光,则是由祭台下围着的村民所举着的火把照亮而成,李纪,周婶……每一个村民脸上都浮现着诡异的笑容,双眼津津有味的盯着祭台上的一切,有的还咽着口水,眼神中充斥着贪婪,嘴巴大张,牙齿上还沾着鲜红肉末,阴森骇人。
  “苏七,他们早已经死了。”
  将拼命挣扎的苏菫紧紧按进怀中,容诩拍着那颤抖的双肩冷冽的道,“死了,只是十具尸体而已。”
  双手用力抓着容诩前襟,苏菫双眸通红,身体隐隐颤抖,声音嘶哑干涩,“那些村民长期服用美人妒,身体已经发生变异,加上长期吃……”一顿,用更加嘶哑干涩的声音道,“不靠他们查了,都烧了吧。”
  “好。”
  虽然不明白美人妒毒性如何,容诩点了点头,放开苏菫,墨色身影一闪,站到了祭台中央。
  火光中容诩高大挺拔的身体异常明显,当李纪看到原本应该中了美人妒因身体虚弱很大可能是被啃噬的容诩时,嘴巴发出一声怪叫,所有村民,包括那十个绿人纷纷伸出腐烂的双手,目光狰狞的朝容诩扑去。
  “找死。”
  容诩剑眉一拧,右手聚气为掌,排山倒海般的内劲化为一圈波纹,向四周汹涌打去。
  “砰砰砰……砰!”
  所有村民皆被波纹打中吐出口绿色的鲜血,飞了出去,落地五脏六腑俱碎气绝生亡。
  “嗷——呜!”
  十个绿人摇摇晃晃的从地上爬起来,将身体内碎掉的五脏抓出来后,仰天一啸,呈包围趋势向容诩迟缓的走去。
  没想到绿人竟然连五脏六腑被拍碎了都不死,容诩皱了皱眉,凝聚内劲儿再挥出了一掌。
  “嘭!”
  能将一尊石狮子击成粉齑的力量打在十个绿人身上竟伤不了他们分毫,反而将他们原本迟缓的动作变得快速。
  “这怎么可能?!”
  缩地成寸移到容诩身边的苏菫吃惊的看了看十个绿人,发现那身体上的血窟窿里全变成了绿色,低咒了声,“该死的!已经彻底变异了。”
  明白每一次外界的攻击都会让绿人蜕变一层,容诩收了掌力,将苏菫护到身后,沉声问道,“可有消灭之法?”
  见绿人不断逼近,苏菫狠狠皱了下眉,“有,不过还请王爷立刻离开这里。”
  “不可能。”
  苏菫话音未落,容诩立刻斩钉截铁的打断了她的话,泼墨似的眸子沉了沉,“若你用的是不便外传之法,本王可背过身去不看便是。”
  绿人已到达三米外,不能再耽误时间,苏菫咬了咬牙,抽出袖中匕首,厉声道,“那就请王爷去樵石那里。”
  樵石距离祭台不算太远,如果苏菫有危险自己也能及时赶过来,抿了抿薄唇,容诩一个瞬闪,移了过去。
  “噗!”
  “——嗷呜!”
  听到利刃刺进血肉的声音,容诩下意识的动了动身体,身后瞬间响起绿人凄厉的惨叫声后,阻止了他准备冲向祭台的动作,但那挺拔的脊背异常紧绷僵硬。
  一盏茶时间过后。
  “好了。”
  收好匕首,苏菫声若蚊默的对容诩喊了声。
  尽管苏菫说的特别小声,容诩还是听到了,立马转过了身,在看到苏菫脸色的那一刹,墨色衣妜微动,人便扶住了身体摇摇欲坠,脸色苍白如鬼的某痞子,盘腿而坐,不由分说将自身的内力过渡到了苏菫身上。
  “我只是失血过多,内力修习不易,王爷你这是在做什么!”
  身体无力推脱不开,苏菫只得恼怒的瞪着神情沉着的容诩。
  不停手上的动作,容诩凉凉开口,“本王做事,何时需要一个小兵质问。”
  “你!”
  一时语塞,苏菫咬了咬嘴唇,“行!您老是王爷,是将军,你他爷爷的有本事将一身内力全部过渡到小爷身上啊!”
  见苏菫声音变得中气十足,容诩收回了手,捡起一火把,幽幽瞥了眼苏菫,“本王不可能将全部内力给你,本王爷爷更不可能,做人,不可贪得无厌。”
  苏菫:“!”
  “——轰!”
  滔天火光瞬间吞噬了这一片人间炼狱。
  ------题外话------
  有奖竞猜o(* ̄︶ ̄*)o
  为什么小七不让打九看到?
  提示:心头血


第八十三章 秦昭VS容诩
  “谢谢恩人!谢谢恩人!恩人的救命之恩,待我等回了冀州,定备厚礼相谢!”
  待祭台的人全部烧为灰烬后,苏菫和容诩回到了李纪的房子,将被囚禁在二楼的人全给解救了出来,包括趁昏迷时被灌了百骨酥的秦昭。
  “本世子还以为这一生的死法竟然是被别人给生吃了。”
  服下苏菫给的解药,秦昭活动了下全身筋骨,颇有些遗憾的说道。
  因为怕人跑了,李纪将全部人都关在一处,十几个人的吃喝拉撒都在那一间小小的屋子里,秦昭先被水浪给冲到了岸上,被拿着衣服去洗的周婶所看到,背回了古安村。
  李纪通过把脉知道秦昭是个练家子,足足喂了他一整瓶百骨酥,再把他扔进那充满恶臭腥味的房间,秦昭醒来后,别说动了,连话都没力气说出来,在那小房间里待了好几个时辰,周身自然狼狈不堪。
  苏菫用手捂住嘴鼻,看着秦昭的眼神全是嫌弃,瓮声瓮气的道,“秦大世子,您能将身上的味儿洗干净了再和小爷说话吗?”
  秦昭:“……”
  在容诩不知道在什么时候给外面传了信,墨七肩上站着只海东青,身后跟着穿青色官府的男人进村来时,秦昭自己也受不了自己身上的味儿,在二楼另一个房间里找到三人的包袱,拿了身干净的衣服,用冷水冲了个战斗澡。
  “下官有罪,还请王爷责罚啊!”
  青衣男子扑通一声跪在容诩面前,哭得是悲痛欲绝。
  将自己和苏菫的包袱递给墨七,容诩看着青衣男子平静的道,“身为当地的父母官,如此玩忽职守,监察不力,在罪昭下来前,自己给吏部上折子。”
  说完,不顾青衣男子的请罪哀嚎,大步走出了屋子,墨七深深看了眼苏菫,提着包袱跟了上去。
  苏菫:“……”
  完全给特不到那眼神的意思,因包袱在别人手上,苏菫只好撇下还在茅房穿衣服的秦昭,快速走了过去。
  留下的十几个人,在青衣男子的带领下,上了官船,返回了冀州。
  所以当秦昭收拾好自己,神清气爽的出来时,看着除了一个包袱孤零零的躺在木桌上外,连半个人影都没看到时,一脸懵逼。
  “纪宇来信,幽州叛军已灭大半,老文公旧疾发作,本王看你也没心思去幽州,你和秦昭一起回帝京。”
  将包袱扔给苏菫,容诩淡淡看了眼苏菫,同墨七上了船,没等苏菫说话,乘风离去。
  “!”抱着包袱的苏菫一脸懵逼。
  匆忙赶来的秦昭看着苏菫一个人坐在地上,像是被丢弃的小狗般,幸灾乐祸的说道,“怎么就你在这儿?”
  苏菫站起身,拍了拍屁股,无语的瞥了眼秦昭,不说话,往船上走去。
  “哎呀,身为女子,不要这么小气咯。”
  秦昭将包袱甩到肩上,乐悠悠的跟了上去。
  孤月,凉风,寂夜。
  “庞统……咳咳!”
  “主子!”
  用手帕擦去嘴角的血丝,容诩对神情焦急的墨七拂了拂手,“无碍,只是被浓烟伤了喉咙。”
  看着脸色苍白的自家主子,墨七心疼的抿了抿双唇,“属下愚钝,既然主子知晓那人只不过是苏公子和秦世子安排的计谋,为何还要以身犯险呢?”
  容诩站在船板上,微凉的夜风将那随意散在肩后的墨发肆意吹拂扬起,衣诀翻飞,削薄俊逸的脸上一片凉薄孤冷,“以后,世上再无本王师弟。”
  “主……子。”
  墨七张了张口,想说什么,但嗓子眼就像是堵了什么东西,发不了声。
  “罢了。”
  将手帕扔进翻涌的河水中,那抹白色瞬间被乌黑吞没,容诩拂袖转身,“进来同本王上药。”
  能将一艘大船都给炸成碎块的火石粉,威力怎么可能只是将人喉咙给呛伤,容诩用自己身体紧紧护住了苏菫,他的背部,血肉翻飞。
  “是,主子。”
  墨七跟了进去,主子做事自然有主子的道理,身为下属,只需要听命行事。
  驶向建安的官船。
  “为什么不杀了容诩?”
  秦昭从船舱走出来,紧紧看着端着冒着热气的白玉茶杯,站在桅杆下的苏菫。
  苏菫吹了吹滚烫的茶水,轻抿一口,目光无波无澜的看着水面,“我只答应了你将容诩单独引开。”
  “是。”
  秦昭走到苏菫身边,视线紧紧将她锁住,“你是不是对他余情未了。”
  苏菫抬眼淡淡看着秦昭眼睛,对于他的话不否认也不默认,一字一句道,“秦昭,只此一次。”
  作为对你找到凶手的报答,只此这一次,我帮你,用这等不入流的手段去杀害容诩,以后,我和容诩之间的恩怨,我会自己解决,正大光明的解决。
  说完,苏菫收回视线,转身往船舱内走去。
  “七儿!”
  “砰!”
  秦昭伸手想拉住苏菫,苏菫轻轻一拂袖,用内力震开了他的手。
  “还请秦世子自重,苏某不喜他人碰触。”
  声线微冷,清瘦的身影隐入了船帘里。
  十指连心,紧了紧被内力震的生疼的右手,秦昭一拳打在桅杆上,双眸泛寒。
  七儿,如果我说那船上的火石粉不是我做的,你可相信?
  情景倒回,行宫。
  “苏七!”
  “三年前你可有来过帝京?”
  “不曾。”
  “三年前当清风寨出事时你在哪儿?”
  “冀州。”
  ……
  “你同容诩三年前是什么关系?”
  “三年前……”
  就在这时,原本目光浑浊的苏菫双眸一凛,右手打了个清脆的响指,“容诩!看着我的眼睛,三,二,一,睡!”
  当苏菫沉重的声音传进耳朵后,眼皮上仿佛挂了千斤坠般,很沉很沉,眸中的挣扎之色渐渐消失,容诩被彻底反催眠了过去。
  “容诩,三年前你可有在青峰山杀过人?”
  “本王……不记得。”
  “那三年前你为什么会去青峰山?”
  “找人,本王师弟。”
  “你如何得知你有一个师弟?”
  “信,有人给本王传了封信。”
  “你不曾怀疑信的真假?”
  “不曾,信中有一玉扳指,本王师傅亲手打造。”
  “你师傅……”
  “窸——窣。”
  房顶上传来异样的声音,苏菫皱了皱眉,被催眠的人万万不可被外力干扰,轻则醒来耳目眩晕,上吐下泻,重责神志不清,终生成痴,看着容诩微微蹙起的眉,只得作罢。
  “现在,跟着我的指令,当我从一数到三时,你会慢慢苏醒过来,继续开始你的提问,一,二,三,苏醒!”
  容诩双眼倏而睁开,苏菫目光变得浑浊。
  “三年前……”
  当第一次在菫楼被容诩催眠拿了解药,苏菫便对容诩留了心,这一场你问我答的游戏,问出了一部分真相,却也让真相变得更加扑朔迷离。
  而为何容诩不在阮知画将消息传出去时让墨七将她就地解决了,原因不过是当时苏菫正处于被催眠之中,不可以受一丁点外力干扰。
  尽管知道墨七百分之一百可以将她一击毙命,但容诩不敢赌,在他二十三年的人生中,第一次有了他的不敢。
  ------题外话------
  吼吼吼……没了师弟,多了个可以举高高要抱抱的小媳妇儿啦~o(* ̄︶ ̄*)o


第八十四章 小的绝对不是故意撬你坟的!
  五月二十日,初夏。
  自苏菫同容诩古安村一别,两人到现在已有整整一个月不曾碰面,老文公旧疾发作,秦昭寸步不离在床前尽孝,容诩同墨七奔赴幽州后,三日内将北炎叛军全部收服,而三皇子南宫易的尸身在纪宇等人赶到之前便早已不知所踪,兰妃听闻爱子噩耗,一病不起,终日以汤药吊命。
  而关于当日行宫内的刺客,在大理寺少卿罗仁的查证下,乃北炎细作所为,行刺当朝帝王,暗杀朝廷重臣,南梁同北炎,战火瞬间荼烈。
  至于船只发生爆炸一事,三人皆闭口不提,就像事情从未发生过一般。
  尽管已到夏季,天气仍然未见转暖,雨,下的淅淅沥沥,风,丝丝透人心凉。
  醉仙楼。
  “唉,司泽大哥,你闻闻我身上是不是有股怪味?”
  苏菫趴在桌子上,右手拿着支筷子敲打着茶杯,百无聊赖的看着司泽生。
  司泽生失笑的摇了摇头,轻抿了一口桃花酿,“第三十二次叹气了。”
  “唉!”
  苏菫坐正身体,用手撑着下巴,郁闷的哀嚎一声,“如果我再不找点事做,我都感觉我要发霉了。”
  司泽生放下桃花酿,俊逸温润的眉眼含着笑看着苏菫,“为兄每日忙的不可开交,连三餐有时都吃不齐,好不容易抽出点时间来陪你吃饭,你说这话,就不怕被打死吗?”
  听言,苏菫傲娇的撇了撇嘴,“虽然司泽大哥有这心,但是没有那身手。”
  司泽生付之一笑,“你呀。”
  “算啦算啦。”
  放下筷子,苏菫站起身,拍了拍手,“我知道司泽大哥忙,走吧走吧,我也得回神机营了。”
  “好。”
  司泽生理了理衣袍,拿起立在一旁的青釉纸伞,在苏菫快要推开雅间房门时,声音关切的道,“你同容王爷,可是生了误会?”
  ——显然,司泽生查到了船只发生爆炸的事。
  听到容诩名号,苏菫放在门上的手微微僵了僵,不自然的扯了扯嘴角,“司泽大哥说笑了,我只是一介平民,怎么可能会和堂堂容王生得了误会。”
  “也罢。”
  司泽生是何许人也,一看苏菫的神情便知晓她没说实话,轻叹一声,走上前,伸手拍了拍苏菫脑袋,“若被欺负了,告诉大哥,一切,都有大哥在。”
  苏菫瞬间红了眼眶,用力的点了点头,撑开纸伞,两人一同出了醉仙楼。
  将军府。
  “主子,都准备好了。”
  墨七将一个盖了黑布的竹篮放到桌子上,对站在窗前的容诩抱了抱拳。
  “嗯。”
  容诩转过身,目光平静,神情深幽,同一个月前相比,明显瘦了,凌厉刀削般的脸颊更加削薄,薄唇殷红嗜血,双眼深邃黝黑,仿佛是一潭泓墨,看上一眼,似要将人的灵魂都要吸进去般,无疑,这时的容诩,相比一个月前更加邪魅硬朗,俊美无俦,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想到外面下雨,虽然不大,但山上一个气温,城中一个气温,墨七从柜子里取出把青箬纸伞放在竹篮旁,看着容诩道,“主子何时回府?”
  容诩抿了抿薄唇,目光深远,沉浸在自己思绪里,好半响才缓缓道,“三日后。”
  神机营。
  “哈哈哈,没想到三百年前富可敌国的忠武侯竟然就葬在建安城外的九华山!”
  啪的一声将因实在闲的发霉而从神机营书楼中翻出的野记合上,苏菫摸了摸下巴,笑的好不荡漾。
  宁夏之夜,虫寂蛙鸣。
  “窸窸窣窣……”铲子刨土的声音。
  在挖了两个时辰终于挖不到土后,扔掉铲子,一身黑色夜行衣的苏菫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锤了锤酸软的后腰,仰天一笑,“泥萌,累死老娘了,终于挖通了!”
  将有鹅卵石大小,临时改造成手电筒的夜明珠捆在额头前,从地上拿起一胀鼓鼓的黑色包袱,抱着铲子,跳进了坑中。
  “轰!”泥洞坍塌。
  “呸呸!”
  在被泥土掩埋的前一秒,苏菫一跃而出,呸了几口唾沫,将嘴巴里的泥土吐了出来。
  将图纸从怀中拿出,借着夜明珠明亮的光晕仔仔细细看了四遍,路痴相当严重,并且还夜视的苏菫终于得出一结论——“尼玛,挖错洞了!”
  此时已经是月上中天,身心疲乏的苏菫只好将地图放进怀中,打算明夜再来。
  “何人?”
  “妈呀!有鬼啊!”
  不远处突然传来一男子低沉的声音,借着隐隐月光依稀可见那惨白的衣服,惊得苏菫大叫一声,一蹦跳上了旁边的一棵歪脖子枣树。
  苏小痞穿着一身黑衣,当下夜色正浓,层层树叶又将她的身形遮住大半,站在远处的容诩一时没认出是苏菫,看到原本枣树旁边的坟墓堆变成了一片平地,旁边还有新翻出的泥土,当下脸色沉了沉,声音冷冽森寒,“你挖的?”
  “不不不!”
  身为二十一世界新新人类的苏菫,以前自然是不相信鬼神之论的,但连穿越这种事都被她赶上了,彻底打破了她的世界观和人生观。
  在听到那“男鬼”发怒的声音后,苏菫紧紧闭上眼,冷汗直流,抱着歪脖子树树干,将头摇成了拨浪鼓,解释道,“这位鬼哥哥,小的绝对不是故意要撬你坟的!这一切都是误会啊!”
  苏菫前言不搭后语的话让容诩更生气了,厉声道,“到底是不是你挖的!”
  呜呜,“男鬼”要变身了!
  自己武功再高强,能打过一只鬼吗,自己轻功再好,能跑赢人家一只鬼吗,苏菫用力摇着头,两行清泪滑过脸颊,俗话说得好,人之将死其言也善。
  苏菫吸了吸鼻子,忏悔的道,“白老头,我不该偷喝了你百日香后,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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