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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品闲医-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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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要行巫蛊之术,必须先想法设法弄到皇上的生辰八字。
然后还要偷偷摸摸鬼鬼祟祟小心翼翼地饲养蛊虫,也就是毒蛇毒蜘蛛毒蝎子毒蜈蚣之类。
等将蛊虫养熟了,再用这些蛊虫的汁液或是粪便之类的污秽之物污染偶人,还要将这偶人请大巫进行黑暗法力加持。
最后这东东还得摆放在能发挥效力的有效区域之内。
林慧觉得,能做到这些事情的人,应该也有能力直接干掉皇上了。
所以行巫蛊之事是件很蠢的事情,多半儿是没人干的。
那些所谓的巫蛊事件,大多是“被巫蛊”;或者只是小模小样地扎扎小人,结果被发现后放大成了巫蛊。
林慧忽然想起了前几日见到的那一队“干农活的”。
难怪皇上说“多少有些动静”,看样子那些人多半儿就是打着栽花种草的名头,其实负责挖掘巫蛊之物的吧。
林慧东想西想的时候,屋里的人都没有说话,二皇子固执地请皇上移驾,皇上没反应,他也只能继续保持头拱地的状态。金妃把玩着一只金黄的橙子,垂着眼睛不知在想什么。
“其实,如果要移驾,匆忙之间,可以选择的地方并不多。”皇上又开口了,说得很慢:“不外乎是乾心殿或是凝光殿萃玉宫这几处。”
“乾心殿是朕的寝宫,不好做手脚,你肯定会以太近为由反对的,那就只剩下凝光殿和萃玉宫。”
如今皇上呆的地方就是乾心殿的偏殿,专门收拾了用来治病养病用的,离乾心殿正殿当然是太近了。而凝光殿和萃玉宫也是皇上有时会居住的地方,若是移驾,自然在这两处选一,而不是另找偏僻的殿宇。
“凝光殿里的地板最近碎了两块,刚补了新的。萃玉宫的帐子旧了,也换过了。”
皇上不紧不慢地说了两件小得不能再小的事。
而跪在地上的二皇子却渐渐浑身僵硬起来。
要在宫廷之中布置手段不容易,要不动声色杀人于无形更加困难。
用来铺凝光殿的青石板是特制的,里头加了一种特异的石料,据说所有接触过这种石料的人,无一不是全身溃烂而死。
萃玉宫全新的锦帐,上头刺绣的银线是在水银之中浸过的。人若睡在里头,不久便会心烦意乱周身不适,进而昏迷一睡不醒。
这两样都被皇上点了出来,就是说——皇上早就在防着了。
“朕身边的物件,也有问题。”皇上说着指了指床头柜的抽屉,对金妃说道:“把里头的玉盒拿出来。”
玉盒里是一团棉花。
棉花雪白,不是黑心棉,但散发出一种十分好闻的淡淡的香味。
这次连金妃的动作都有些迟缓了。
“好闻吧?”皇上冷冷道:“可惜这好闻的味道是要命的,闻多了人就会看见虚幻的东西变得癫狂,嗯,倒是与中了巫蛊的情形很像。”
“这个与儿臣无关!”二皇子指着玉盒,手指抖得仿如风烛残年的老人:“父皇明鉴!儿臣真的什么都没做啊!”
如果说,听到凝光殿和萃玉宫的事情被发现之后,二皇子心如死灰的话,见到玉盒之后,二皇子反倒找到了一丝希望。
要害皇上的不止自己一个,那么,就有希望将事情全部推到另外一位身上去。(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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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章 你来我往
皇上对二皇子的说法一丁点儿也不意外,他只是微笑着问道:“哦?你什么都没做?那你说说看,是谁做的?”
二皇子呆呆地跪着,仙风道骨的风采一点点儿褪下去,渐渐变成百无一用是书生的木木模样。
“要谋害朕的,数来数去也就是你们兄弟几个。”皇帝循循善诱道:“你自己先头儿也说了,如今你腆为最长,阅历自然也是最多,如今朕躬危急,你既为人子,又为人兄,难道不应该为君父分忧,找出为非作歹之人么?”
二皇子的脸色重新活泛起来,咬咬牙,眸中露出狠辣之色,忽然将手一指,正是指向金妃:“儿臣知道,父皇身边的童公公,与金妃过从甚密!六弟虽然年幼淳朴,但金妃乃是六弟的生母,自是为六弟打算。宫中诸事,与金妃脱不了干系!”
既然撕破脸,二皇子也不将金妃称作娘娘了,说得实牙实齿,一副你死我活的架势。
金妃那里是肯吃亏的主儿,登时站起身来,啪的一下,将二皇子的手指打了下去,冷笑道:“这就狗急跳墙瞎咬人了么?!你哪只眼睛看见本宫与童公公过从甚密了?!空口白牙的,你说本宫脱不了干系就脱不了干系么?”
二皇子早就发现素来得皇上信重的童公公不见了,据说是被派去陪伴自己的生母,也就是皇后了。皇后如今的情形,二皇子自然清楚,陪皇后基本上就是比冷宫多口热饭的待遇而已。可见童公公必定是牵扯进了了不得的事情之中,才会被“贬”。
至于说童公公与金妃有往来,就纯粹是推论了。童公公是什么样的人?金妃又是什么样的人?就算两人有往来。难道还会落到别人眼睛里?
只是在二皇子的想象之中,五弟身子病弱六弟过于单纯七弟年仅五岁,故此父皇应该是属意四弟继承皇位,现在若是再跟四弟过不去,愈发显得自己有夺位之意,所以只能将罪名推到另一位有夺位之嫌的人身上——最合适的就是六皇子的生母金妃了。
要在宫廷中施展手段,小主儿们根本不够看。必须是有权有势有钱有人的才行。
金妃。就你了。
二皇子根本没搭理金妃怒气冲冲的呵斥,向着皇上又磕了个头,道:“父皇。事到如今,儿臣也不能再瞒着了。虽说儿臣早些年便出宫建府,不过旧时在宫里读书时便有心结纳,与宫里内书房的太监交好。故此宫里的动静多少还知道些。”
“太子是儿臣的同母兄长,从前太子在位。儿臣也不敢妄想,只是自年前太子心疾逝去,身边幕僚多有议论,朝中大臣也有支持儿臣的。儿臣难免心有所向。”
说到此处,二皇子倒是心中一动。太子逝去后,因二皇子跃为嫡长。颇有几位大臣举荐立二皇子为太子。但二皇子总不能堂而皇之地默认,当然要做做样子推拒一番。谁知推拒之下,皇上居然就此认了不再提,倒让二皇子很是气闷了一番。
现在想来,难不成父皇是有意的?
不过金妃还在一旁虎视眈眈地看着,等着自己“举证”呢,二皇子收敛心神,继续道:“儿臣既有意靖服四海为父皇稳固江山,故此对宫中情形多有留意。据报,金妃与童公公曾密会于文舒宫、泰津殿、紫竹林等处,行踪诡然,必谋阴晦之事。故此儿臣斗胆直言,说不定巫蛊之事,亦是与他二人相关。请父皇明查!”
二皇子这番话实在够阴险。他先是索性认了对皇位有所图,并为此在宫中埋下了暗线。这根本算不上罪名,只是将私底下的想法拿到明面上来而已。他不说,皇上也一样想得到,说出来,还显得磊落。
既然磊落在先,后面所说的东西,便一起涂上了磊落的表象,加上点明的几处地点,都是宫中的偏僻之处,听起来很像那么回事儿。
金妃脸色阴沉沉,真是狗咬一口入肉三分,不流血也疼得紧,何况自家事自家知,和童公公确实有所往来,不过金妃自认绝不会被人发现,二皇子必定只是随便攀扯,故此恨声道:“你胡说!本宫与童公公密会谋算什么?皇上岂会被你这小小伎俩蒙蔽!”
二皇子冷笑道:“你们谋算什么,自己心中有数。我不过认识几个连父皇身边都挨近不得的太监,那里能得知你们的谋算呢?!若是之前得知,又岂能不告知父皇,让父皇平白地陷入险境。”
金妃咬了咬嘴唇,觉得自己低估了二皇子。与二皇子一样,金妃也认为皇上很可能属意四皇子,故此一直都是针对四皇子布局。
不想这文质彬彬整天不是写字就是画画的二皇子也不是吃素的,能整出凝光殿和萃玉宫的安排已是不简单,如今连嘴皮子都如此厉害不落下风,真是让人刮目相看。
“说一千道一万,你还不是在说莫须有,半点儿证据都没有!”金妃定了定神,决定进行反攻:“你说认识的太监连皇上的身边都近不得。或许吧。可是,他们总不会连铺个地板换个帐子之类的事情都插不进去手吧?你想指鹿为马,将凝光殿和萃玉宫的事情硬安在本宫头上,这等荒唐事,置皇上与何地?!”
言外之意,你当皇上是傻的么?皇上既然查到了凝光殿的地板和萃玉宫的锦帐有问题,那肯定顺藤摸瓜将动手的人找到了才对。那些人明明是你二皇子的人,你要硬栽过来说不通哦。
二皇子此时心中却不是十分惊惧,与金妃唇枪舌剑之时,早已用眼角看到皇上的神情是十分感兴趣,一副“看你俩谁能说得过谁”的样子,如此看来,自是有脱身的余地。
再者,真正动手脚的人与二皇子之间还有好几道转手,要每个环节都证到实处,几乎不可能。
之前皇上指责二皇子的问题,其实也并不是有什么实实在在的证据,而是因为二皇子坚持让皇上移驾的缘故。基本逻辑在于:你让我移驾,而移驾之处有问题。由此推论,移驾之处的问题是你干的。(未完待续。)
☆、第二百八十一章 对不对?
二皇子冷笑道:“金妃娘娘说得挺有把握啊。只怕那些动手之人早已得了金妃娘娘的教导,万不敢说到金妃娘娘头上去的。”
这回二皇子一口一个娘娘倒是叫得顺溜,只是话中的讽刺之意十分明显,仍是暗指金妃动的手。
金妃索性转过身去,身子一矮也跪了下来,却一时不开口,静默了片刻,渐渐哽咽起来,两眼蓄泪,偏生并不滴落,珠泪盈盈,当真是我见犹怜。
当真是此时无声胜有声,意思分明是:皇上我都被你儿子挤兑成这样了,皇上要为我做主啊。
皇上看了看二皇子,又看了看金妃,忽然笑了起来。
“你说说看,他们俩谁有问题?”皇上笑了半晌,直笑得二皇子脸上的愤怒和金妃脸上的悲戚都挂不住了,才忽然抬头冲林慧问了一句。
林慧:“……”好好的问我干嘛哩?
“你想不到么?”皇上挑了挑眉毛:“无论是哪一样得了手,最终朕都是因为病情恶化驾崩的啊。”
林慧只觉得无数羊驼在眼前跑过,之前还真是没这么想啊。亏自己还看热闹看得津津有味,觉得二皇子和金妃撕扯得挺有意思,给皇上说了一句才发现,其实人家都是准备让自己去背锅的。
为什么大家都在这个时候施展手段?
就因为这个时候皇上刚刚治疗了背痈正在养伤啊!
这个背痈个头儿之大、形态之狰狞,在历代皇帝得的病症之中,绝对能数得上号。
皇上若是因为治疗背痈医治无效挂了, 再合理不过了,无论什么阴谋阳谋,都不会有人理会,被追究的只会是主治医——也就是自己。
当然,如果新皇不予追究,或者肯保一保的话,医者可能也没什么事儿。如果皇上挂了就要把医者杀了。那就没人敢为皇家看病了。这种明显昏聩的事情,一般心情不错的新晋皇帝是不会做的。
但现在的情形是,假如庄正山挂了,若是因为某种暗害挂的。实施暗害的人——通常也就是得利的新皇,为了掩盖自己的行为,却有可能表面上迁怒医者。而自己既无官职可以褫夺,也没有俸禄可以罚没,岂不是只有命一条?!
一念及此。林慧对二皇子和金妃都没了好感。
你们爱怎么斗怎么斗,爱怎么争怎么争,为什么要牵扯上咱呢?
“来来来,”皇上冲林慧招招手:“你这小脑袋瓜很好使,帮朕想想,是谁下的手。”
这下二皇子和金妃的目光都转过来了。
皇上您还真会为咱拉仇恨的说。
“其实,”林慧一边想一边说道:“我觉得,若是这些手段得了手,不一定会推说病情恶化。”
“嗯?”
林慧随意地扫了扫二皇子和金妃,笑道:“无论谁得了手。嗯,都会先看看皇上的传位诏书将皇位指定给了那位皇子。如果正好是下手之人心目中的人选,那么,皇上就是因为病情恶化崩逝的。如果不是,那么,皇上就是因为指定的皇子谋害而崩逝的。”
林慧说得有点儿绕,但皇上听明白了。
要谋害皇上,说到底,是为了皇位。如果将皇上害死了,然后皇位归于传位诏书指定的皇子了。那动手的人不是白干了?
也就是说,比如二皇子干的,那他就会先看看传位诏书的情形,如果诏书传位给了二皇子本人。那二皇子当然不提暗害的事情,只承认皇上是病逝就行了。
而诏书如果传位给别的皇子,那就要将暗害的行为栽到那位皇子身上,将那位皇子的继承权褫夺掉,然后二皇子作为最年长的嫡子,取得皇位的机会就很高了。
照这个思路分析下去。金妃动手的机会马上就降低。
因为金妃若是害死了皇上,除非皇上指定了六皇子即位,不然六皇子能抢到皇位的机会不高,因为六皇子排在第四顺位,前面还有二、四、五三位哥哥。
这屋里的都是人精,三下两下的都想明白了。
金妃将落未落的泪珠终于沿着白玉般的面颊滚滚而下,真是活色生香的梨花带雨惹人怜惜。不过只落了几滴,金妃便得体地强忍住了。
哭两下意思意思委屈就行了,真哭得眼睛鼻子红彤彤的,反倒失了仪态得不偿失了。
二皇子脸色青红不定变幻了一下,随即叩首道:“父皇!林先生所言固然有理,只是金妃蛇蝎心肠,心机之细密不可以常理度之!”
老实说,林慧才不在乎谁得到皇位呢,不过是被皇上拉下水,而且毕竟有自身可能被牵涉的可能在内,故此才分析几句罢了。此时听二皇子如此说,倒也颇为好奇,看看他还有何说法。
二皇子的反应似乎在皇上的预料之中,皇上随意地点了点手指,示意他继续说。
“父皇请细想,如今成年的皇子只有儿臣和四弟、五弟、六弟四人。”二皇子直言道:“金妃分明是多处下手四面出击,意图将儿臣和四弟一举拖入泥潭!如今用凝光殿萃玉宫之事图赖儿臣,回头只怕就要用巫蛊之事诬陷四弟或是四弟的生母谢贵妃!五弟体弱不足虑,则皇位落入六弟囊中矣!父皇一世英明,岂可被妇人蒙蔽!”
呃……林慧看了看“满腔正气”的二皇子,又瞅了瞅收了眼泪神色发冷的金妃,不觉叹了口气,这宫里头的人,真是九转玲珑心!
二皇子眼看皇上神色松动,似乎觉得自己说得有理,立时百上加斤,一鼓作气转向金妃喝道:“金妃娘娘口口声声说,在凝光殿等地动手之人是我指使。其实童公公在宫里经营多年,手下的太监更是如臂指使,童公公安排这些才是合情合理!”
“你与童公公密会之时,有一次穿过水貂披风,还有一次穿的是湘绣花开富贵的百褶裙!这些衣裳你有罢?!还有,你头上本笙坊特制的凤头簪哪里去了?是有一次与童公公密会匆忙之间挂在花枝上了,对不对?!”(未完待续。)
☆、第二百八十二章 五加二
二皇子连声质问,直将金妃气得脸色通红。二皇子提及的衣裳和首饰,金妃自然是有的,那支凤头簪也确实丢了,只是并不是在所谓“密会”的时候丢的罢了。
最让人难受的便是这等指责。其实细心推详,若是有心,不难知道金妃的某些有特色的衣服,也不难知道她曾经丢过首饰,这些资讯并不能证明金妃曾经与童公公密会过。
只是二皇子说得振振有词,故意在这样的语境之中摆出种种细节,却会让听的人产生“果然如此”之感。
若是金妃与他纠葛这些细节,一时半会儿都没办法扯得清,说不定越描越黑,愈发让皇上反感亦未可知。
二皇子的策略固然不错,金妃却也机敏得很,当下不理会二皇子,只冲皇上道:“皇上您听听,二爷说得都是些什么话!他身为皇子,居然连臣妾的衣饰都一清二楚……。”
林慧听得肚子里暗笑,心想,二皇子指称金妃与童公公勾结,结果金妃略一转换之间,便仿佛二皇子对其有不轨之意,看来这冤枉人的本事乃是皇家必修课。
皇上摇了摇手,示意金妃不要再说了,伸手指了指二皇子,笑道:“你知道朕的传位诏书是传给你们兄弟那个么?”
二皇子心中砰砰直跳,父皇如此询问分明是有心透露了,难道……?当下连忙答道:“儿臣不敢随意揣测。父皇明照,必是选定资质最佳者。”
皇上微晒道:“你这么惶恐做什么,其实朕选定的就是你啊。”
这下二皇子的心愈发跳得快了,只觉得砰砰之声甚巨,简直快要蹦出胸腔了。
二皇子赶紧深深吸了两口气,按捺住心绪,生怕被皇上认为不够稳重,恭恭敬敬叩首道:“儿臣不敢辜负父皇美意!”
这次就不要再推托了,如今父皇心意难测,说不定推托一下又顺势给别人了。那就亏大发了。
只是二皇子俯身不知道第几次磕下头去,却没能等来期望中来自皇上的勉励。
“你还不敢辜负!你他*妈的已经辜负了!”头上传来皇上怒气冲冲的声音,仿佛一大桶冷水一下子淋到了二皇子的脑袋上。
接着就真的有一壶冷水被砸在了二皇子身上。
当然是皇上干的了。
林慧掂量了一下皇上的体力,这老爷子还别说。真是恢复的不错。
“朕这一生,武勇有余,文才不足。”皇上缓了口气,继续道:“你们几兄弟之中,你是最有才华之人。又素与文官交好,故此朕思量之下,选定了你。只是担心你自恃嫡长固步不前,才故意磨锉你一番。想不到不过将立太子之事推迟少许,你就心生不忠不孝之意!”
皇上说着似乎有点儿累了,顿住了口呼呼喘气。
接下来看样子就是要继续数落二皇子暗害的手段了。林慧满心盼望,等着长见识。
谁知就在此时,二皇子猛地从地上窜了起来,两手前伸直奔皇上而去,竟是要去掐皇上的脖子!右脚则顺着窜起来的势。抬腿给了金妃一个窝心脚!免得这女人回头扑上来碍事。
二皇子想到了金妃,却没有想到看起来颇为单薄的小林神医。
林慧离得不远,那里能让他得逞,当下扑过去一记手刀落下……二皇子的手还没碰到皇上的脖子,自己就先晕倒了。
这一回身体的反应比脑袋还要快,看着倒下的二皇子和自己的手,林慧才觉得血液上涌激荡莫名。
原来救驾是这种感觉。
皇上厌恶地将二皇子搭在床榻上的手推了下去,将下巴一摆,示意林慧将二皇子拖走。
拖……去哪儿呢?跟五皇子放一块儿好啦。
林慧安置好二皇子,金妃也挣扎着从地上爬了起来。
窝心脚显然不好受。金妃揉着胸脯,好半晌才开口道:“皇上圣明!二皇……南平王狼子野心觊觎皇位,竟敢动手弑君,实实是死有余辜!”
一直试图维持温柔贤淑形象的金妃。大概也是被二皇子气得狠了,连死有余辜这样的字眼都说出来了。
“死有余辜么?”皇上的声音充满了讽刺:“那你呢?别跟我说这些事情没有一件跟你有关。难道只有你一个人聪明?”
金妃的气愤卡在喉咙里,将自己噎得够呛。
“皇上……臣妾……”金妃美丽的凤目雾蒙蒙地起了水汽。
“得了,别来这套了。”皇上不耐烦地撇了撇嘴:“你这脑袋里正在飞快地想法子呢吧。呵呵。”
金妃从袖子里扯出一条锦帕,刷刷两下将眼中的泪水擦得一干二净,顺带连脸和脖子都抹了抹。然后将锦帕塞回袖中,又伸手将腮旁一缕发丝掖到了耳后,睁大双眼正正地看着皇上。
“皇上说得不错,这些事情确实有一件是臣妾所为。”金妃看起来再没有娇弱的女子气息,更像一个与皇上对等的对手。
“至于是哪一件,皇上恐怕已经知道了吧。”
皇上点了点头:“是被子里的棉絮。”
金妃也点了点头:“皇上应该也知道,这棉絮里头的东西其实并不能让人有性命之忧,至少短期内不会有。只是令人性情大变而已。”
“你倒是好算计,”皇上冷笑道:“若是朕没能发现,见神见鬼的状若癫狂,在如今这种身子状况之下,只怕即便留下命也不久长,你却能以朕被巫蛊所害为名,将行巫蛊之事扣在谢贵妃和东靖王身上。正是一箭双雕!却不知你本来打算怎么对付南平王的啊?”
金妃微笑道:“不错。皇上在谢贵妃的院子里发现了巫蛊之物吧?确实是我安排放过去栽赃的。至于南平王……”
金妃瞥了一眼地上的二皇子,冷笑道:“自命不凡之人,最是好对付。我在他流落在外的画作夹层之中加了春宫,随时都能让他身败名裂!跟童公公也早已对好了说辞,与内监勾结谋害皇上的罪名自然也是他的。他给孙首辅的信件,也裁头去尾断章取义地找了好些谋逆的字句。”
“不过这些都用不上了,臣妾多谢皇上了。”(未完待续。)
☆、第二百八十三章 画皮
金妃一通话语说得有条不紊,轻描淡写之中毫无狠辣之色,仿佛在说,屋里有只苍蝇嗡嗡地好烦人,准备了几种法子干掉一般。愈是如此,愈是让人听得浑身发冷。
林慧看着金妃那张精致从容的脸,居然第一次感到了害怕。
无论是带着武林高手的五皇子,还是猛扑向皇上动粗的二皇子,都没能让林慧感到惊惧。之前的情形虽然紧张,但林慧自身也是有两把刷子的,自保总没有问题。
可面前这个神色镇定容颜绝美的女子,却让林慧想起了两个字。
画皮。
如果金妃随即变身妖邪,林慧都不会再惊讶了。
而且林慧作为九玄针的传人,修习九玄功多年,对危险有莫名的感知。此时更是隐隐觉得金妃如此言行,必有所持!
皇上的脸色也渐渐变了,不再是一副将他人都玩弄于股掌之上的从容,忽然开口问道:“你既然知道朕在琼眉的院子里发现了巫蛊之物,怎么这么爽快承认是你栽赃的?至少也该先试试推在琼眉身上才是。”
金妃撩了撩眼皮,飞快地瞟了皇上一眼,明眸灵动,嘴角含笑。若是在平时,这样的一眼,怕不是让人色授魂与?!
“皇上怎么能这么说人家呢。”金妃的声音透着娇憨,好似小女孩子家在父亲膝前撒娇一般:“如今都什么时候了。你看,老二和老五都躺在那边儿了。臣妾再不抓紧些,还要就巫蛊之事跟谢姐姐纠缠一番的话,说不定就来不及了。”
林慧只觉得心中的冰寒之意愈发明显。金妃如此表现,若说接下来没有后招,真是小盆友都不信啊。
金妃见林慧神情紧张,直瞪瞪盯着自己防着异动,登时轻启樱唇,露齿一笑,将右臂略略抬起。笑道:“林先生,我要是你的话,就不会随便乱动的。说起来,林先生年纪虽轻。手段当真了得。能治得了皇上的病也就算了,居然三两次交道下来,连童公公都要护着你,却是让本宫吃惊得很。”
金妃嘴里说着吃惊,脸上却毫无惊奇之色。笑得愈发如春花初绽灿烂无比,一边说话一边将右手的袖子一扣一扣缓缓卷了起来。
林慧目光一凝。
金妃上身穿的是一件袖口镶银鼠皮的天青缎袄,衣袖卷起之后,只见光洁的右臂之上,分明绑着一只扁竹匣,前端冷光闪动,竟是手弩。
手弩近距离的杀伤力还是蛮大的,而且说不定还涂了毒。林慧还真没有把握能避开。
“林先生放心,本宫不打算要你的性命。”金妃将笑容收敛了些,只是眸中的玩味之意更浓:“除非不得已。这里还是不要见血的好。不然不好解释。”
金妃仿佛很无奈一般,轻轻偏过脸儿去,让目光可以兼顾皇上和林慧二人,笑道:“说不得,还要麻烦皇上写份诏书。至于内容么,就不用臣妾说了吧?皇上可以将之前的伤口再咬开就行了。”
原来金妃早已注意到了皇上手上的伤口,难怪对五皇子的情形没有过于追问。凡是在宫里混的,联想能力都是一流。
皇上的目光和林慧一样,都停留在金妃的手臂之上。此时将目光收回来,看了看自己右手中指。苦笑了一下,道:“爱妃真的要朕这么做么?”
难为皇上居然将“爱妃”二字说得情真意切,好像金妃不是要让他写下遗诏然后赶紧去死,而是在请他调胭脂画眉毛一般。
“当然。”金妃仍是娇媚不减,笑道:“皇上赶紧写好,臣妾还要想一想,回头怎么将事情说过去。”
说着又看了林慧一眼,道:“说不定还要林先生配合配合,大家总要说辞一致不是?”
这位还挺会利用时间的。趁着皇上写遗诏的空档,想好对外的说辞。反正现在地上躺着两位心怀不轨的皇子呢,只管编排便是。
皇上却意味深长地追问了一句:“爱妃真的要朕写?”
这次金妃不免警觉起来,微微顿了顿,正色问道:“皇上什么意思?”
皇上闲闲地道:“爱妃可知道,朕之前的传位诏书是将皇位指给了谁?”
给了谁?刚才不是说过了么?您老人家亲口说是二皇子啊。
林慧还在疑惑,金妃却是脸色大变,再也笑不出来了,冷冷道:“难道皇上要说,是传给小六么?”
“啊哈哈……”皇上的笑声十分舒畅:“对啊,朕刚才说传给老二,不过是糊弄他罢了。这个逆子除了会涂抹两笔鬼画符,还能干些啥?朕怎会将江山交给他这等无能之人?!”
“就算不是二皇子,也轮不到小六。我的儿子我知道,小六太贪玩儿,性子又单纯,这些年要不是我看着他,早就让他那些兄弟们吃得渣子都不剩了。”金妃定了定神,冷笑道:“皇上若是想以此拖延时间大可不必。”
皇上点头道:“若是单看小六,当然是弱了些。只是大庄如今并不需要大刀阔斧的建朝皇帝,而是要循规蹈矩地守成就行了。”
若只是守成,当皇帝的难度就小得多了。单是林慧所知的有限历史知识里,就有不少皇帝是歌舞升平地混日子的。
“最重要的是,小六的母亲是你啊。有你这个生母皇太后坐阵,把持朝政还不是稳稳的。”皇上继续苦口婆心地解说自己的思路:“若是皇位不给小六,你在宫里搅闹起来,新皇只怕也坐不稳当。”
林慧偷偷睃了皇上一眼。这老爷子……行啊!说到底,金妃也是女人,而且金妃这样的女人肯定自视甚高,皇上这几句话还不说到她心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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