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极品闲医-第37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一路嫡传下来的。
虽然林慧打算拿出来的东西,并不想跟这家店做生意,但若是自己想要的,这里正好有,那倒不妨买上一些。
“你这里有三七么?”林慧满怀希望地问道。
南邬城的药店里没有,但在番街还是凑巧买到了几袋三七,这让林慧对这味药充满了期盼。也许,这里能有?(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五章 迎接
“这个当然……”伙计正准备回答有,却不得不卡了壳。
药房的伙计,进门第一课,基本上就是背药名。这就跟饭馆的伙计得背菜名一样。
若是连自家药房都有些什么药都不知道,那还是赶紧卷铺盖滚蛋得了。
这个三七,想想还真没有。
伙计不禁有些羞恼,盯了林慧两眼,反问道:“你肯定是三七?不是竹七、乌七、姜七、泽膝、木夕,或者黄芪?”
一口气报上了好几味药名,说到后来,伙计也带上了少许盼望之意。
当然宁可是这女子弄错了,总好过自家没有。
这些小地方的人基本上都是大字不识一个的,经常是拿着药方过来却其中任何一味药都不认识,或者从别人那里听来的药名,其实口口辗转相传,最后不知所云。
林慧摇摇头,看来这里也是没有的。
“这药是做什么用的?”伙计的目光移到了严固身上。
眉眼清秀的乡下姑娘,跟这个浓眉大眼的小伙儿一块儿,让伙计心中隐隐不快。大概是雄性的本能吧。一想到自己新娶的媳妇儿不过是中等相貌,登时又将严固狠狠剜了两眼。
严固那里懂得药材,不过之前林慧将三七米分卖给谢信哲的时候,还是有些风闻的。
“是不是就是那个……”严固抬起手,做了一个往手臂上假想的伤口撒米分的动作。
“对!”林慧点了点头。
伙计:“……”搞什么鬼,完全不懂嘛。
这时店铺的后头却忽然有了一阵骚动。
那伙计伸长了脖子,只看到后头药柜上,似乎大掌柜和二掌柜都匆匆从柜台后走了出来,往货仓方向去了。
恰好此时另有一名伙计模样的人从后边儿过来。送了客户出去。
林慧身旁的伙计忙将那人抓住,问道:“小陆,后头怎么了?怎的鲁掌柜他们都走进去了?”
那被称作小陆的伙计长得细眉细眼天生一副笑脸,被扯住也不生气,只笑道:“姚大掌柜回来了,还带了一匣子新药材回来。师傅他们自然都过去鉴药了。我这也要赶紧过去,慢了师傅要骂了。”说着匆匆而去。
招呼林慧二人的伙计失望地松了手。这小陆是鲁掌柜身边儿的药童。只招呼些大客熟客。又有鲁掌柜带携,却是自家不能比的。
眼看小陆顺当地进了后院儿,并没有折返。显然被允许留下观看鉴药了,迎客伙计不觉心情又恶劣了几分。
“这里没有三七!”心情坏了,也费事纠结三七了,伙计直接回绝了林慧的要求。口气相当的生硬。
“那我们随便看看好了。林慧倒觉得没啥。狗眼看人低,这不是常态么?若是跟这伙计一般见识。岂不是拉低了自己。
那伙计犹豫了一下,按照店里的规矩,自己应该跟在客人不远之处,随时等候客人可能的咨询或吩咐。不过这二人实在不像会有大单子的模样。所以想了想也就由得他们自己逛了。
林慧眼角觑到那伙计回到了门口,心下觉得舒服了好些。
从来逛铺子最烦有人跟着,弄得心里头怪怪的。总是匆匆看看走人,根本没法子“随意”嘛。
当下仔细看了看这间老店。却是与南邬城里头的药房其实差不多。
只是百草堂的格局是前药后医。当街处除了留下个门厅招呼客人,往后便是一溜排开的药柜,足足有十六个之多。
每个药柜都是密密麻麻的小抽屉格子,格子上头写着药名。常用药和用量大的药材用下方大些的抽屉装着,而愈高愈偏的抽屉,则自然装的是不常用的了。
药柜前是清一色穿天青袍子的伙计,袍袖都是窄口式样,紧贴在手腕上,这倒是铺子的例常做法,一则活动便利,二则难以夹带私货。
柜台上则摆着称药用的小铜称和包药的桑皮纸。好些伙计正在忙着给客人抓药,看起来相当繁忙。
只是掌柜模样的人,却是一个不见。想来是因适才的事情,都被唤走了。
从药柜绕过去,则是坐堂医的隔间,只有四间。门口还坐着十来位病患。过从隔间的大小来看,这几位大概都是有些来头的。
不管在什么地方,能占多大的地盘,都是某种象征。
林慧看了看格局,便停了下来,饶有兴致地研究药柜上一排排的药名,根据其拿取的便利程度推算着是否常用。
柜上的伙计对这样的外来人大概见得多了,见他们二人并没有凑得太近,也就没说什么。
刚看了一小会儿,忽然呼啦啦从后堂涌出几个人来,直奔前门而去。
林慧和严固识相地避到了一边儿。
只见那几个人在前门附近站着,只冲着左侧的方向张望,显然实在等什么东西或是什么人。
林慧自然不知道出来的是什么人,可迎客的伙计知道啊。
见到姚大掌柜忽然带着药柜的鲁掌柜,还有不常出来的朱大夫等人跑到门口来,可将迎客的伙计吓了一大跳。
到底什么人物要出现啊?劳动这几位来迎接?
百草堂虽然是间大店,但毕竟也不过二百平米见方,动静还是极容易听见的。
林慧便听见其中一位在问另一位:“闵家药房在京城和咱们的生意往来是不是你在打理?他们这边儿的人提过这味药么?”
另一位则摇了摇头:“从来没提过。”
那二位就此不再说话,林慧却是心中一动。
闵家药房在京城有生意,这个林慧也知道。但这二人此时提起此事,显然即将到来的来人和闵家有关。
难道是闵芝毅?林慧立时想到了这位跟自己一起进京的中年男子,赶紧将严固往前头扯了扯,将自己的大半身子都挡住了。
门口的几位并没有等多久,很快便见到一辆相当轻便的小马车到了门口。
这种马车一看就不是用来走长途的,车厢看起来精致但不怎么耐颠簸。显然是短途代步而已。
就算距离不远,总不能让有身份的人自个儿走着来吧。
这就是小马车的用途。
拉车的是一匹毛色乌黑极漂亮的小马,一停下来就驯服地原地踏了踏蹄子,歪着脑袋打量着门口的人,好像觉得很奇怪:怎么这家门口人这么多?(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六章 对门另一家
从车上下来的正是闵芝毅。
他如今的模样和在四皇子身边的时候大不相同,不再是低调略带谄媚的样子,而是看起来相当的威严。
毕竟是堂堂闵家药房的第一人,在药商界还是有些身份的。
只见闵芝毅身上穿着一件墨绿色的长袍,下摆镶着墨色的熊皮,沿着溜光水滑的熊皮又绣着一圈密密的宝相花,两边袍角一溜儿钉着四颗茶晶石,端的是低调的奢华风。
闵芝毅扶着童儿的手下了车,抬眼一看,倒吃了一惊。
闵家药房在南邬城虽然是当之无愧的老大,但在京城就未免不够看了,也就是二流而已,故此这次百草堂派人相请,立即便登车而来,想不到百草堂的姚大掌柜居然迎了出来。
姚家的百草堂传承十三代,如今掌家的姚老祖早已不问世事,负责生意往来的便是姚老祖的次子姚建贤,大家都尊称姚大掌柜。
“啊呀,姚前辈这是要折煞我了!”闵芝毅一边说,一边连忙弯下腰去行礼。
“不妨,不妨。”姚大掌柜已近花甲,精神还十分健旺,连白发都不多,伸手虚扶了一把,笑道:“我这老骨头这几步路还走得动。”说着便引着闵芝毅往后堂走去。
这两边,姚大掌柜等人有事儿有找闵芝毅一道参详,闵芝毅则恨不得跟百草堂更熟络些,好多些生意往来。大家脸上都是一副相见欢的表情,一路寒暄着入内而去。
林慧早就瞄见了闵芝毅,拉着严固躲得更加远了。眼看众人都进去了,索性也不在百草堂逛了,施施然溜达出来。直接出了大门往对角的另一家称作德仁堂的去了。
这德仁堂与百草堂大不相同。
百草堂从金光灿烂的招牌,到奢华厚重的陈设,再到着装精致的伙计,无一不显示其所走的是上层路线。
有钱人的银子自然是好赚的。
德仁堂的招牌看起来像是病家所馈,乃是上好的楠木制成,中间德仁堂三个大字乌黑发亮中规中矩,这三个字两侧另有两句话的小字:妙手回春医百病。灵丹救世乐千家。
既然有“灵丹”字样。看来这里应该有成药生意。
林慧如今打的就是成药的主意。
对于林慧来讲,行医是挣钱的门路。她对此并不讳言,凭真本事光明正大的赚光明正大的银子。本来就是无可厚非。
但另一方面来说,医者父母心,她也很希望能帮助到普通人。成为一名坐堂医多看些病者,显然是不太现实。那么将手中的成方拿出来,与医馆药房合作。以成药的方式济世,便成为简单易行的选择。
德仁堂进门也是药柜,后头才是坐堂医的位置。
并不是人人都能看得起大夫。一般的风寒感冒之类,很多人都只是依经验抓些常用药。
实在迁延不好或是病情严重的。才会请医者看诊。而有了前头的药柜格挡,后面的病者看诊也能更加私密,所以这个格局也是相当实用。
德仁堂并没有迎客的伙计。从不断出入的人流来看,特设迎客伙计招呼客人实在也无法实现。
其实店面虽然不小。但各个地方也都是视线可及,进店的无非就是抓药或是看病,自家也就找到地方了。像百草堂那样有伙计迎客,更多的是……嗯,装逼这个形容也许比较贴切。
林慧和严固进门左看右看研究了半晌,一时倒不知道该找什么人谈业务合适。
好在最终还是有个伙计过来招呼。
药房不像首饰铺子或是绸缎庄,客人要挑挑选选。来药房的人通常都有明确的目的,而林慧和严固就未免太另类了。
伙计暂时将他们归入外来之人比较畏缩之故。
既然看起来身板溜直面色红润不像有病的模样,伙计便斟酌着问道:“二位可是要抓药?或是要备些成药?我们这里各色都是齐全的,且让小的帮您找找。”
林慧见那伙计不过十六七岁模样,上唇不过略略发青有些茸毛,猛然想到“毛都没长齐”这句话来,随即想起此毛非彼毛,自己完全想岔了,不觉笑了起来。
严固:“……”
伙计:“……”
这位穿着大棉袄身形直筒筒但容颜还蛮清秀的女子在笑什么?
伙计伸手摸了摸嘴巴,难道自己刚才说的话很好笑?
林慧收摄心神,连忙道:“打问一声,这里可有旅途所需的成药?”
伙计见她不笑了,心中一宽,朝北边的条柜指了指,道:“喏,那边柜子里都是。防上火的黄连片、医腹泻的苍苓散、治风寒的上清丸、润喉咙的枇杷膏、去咳嗽的陈皮糖,这些都是每月现制的,如今还是月初,各样儿都有货。”
林慧听他说得齐全,感觉相当的靠谱,正要过去看看,却见门口传来一阵动静。
转头看时,正好见到两名青年男子将一名五十来岁的老者扶下车来,一边儿往下扶人,其中一名男子一边儿大声叫道:“快来个大夫看看,醉死过去了!”
原来是个喝醉的。
只见被扶住的老者果然浑身软塌塌,低垂着头,只能看到花白凌乱的头发,面容却是冲着地上无从得见。
林慧心中微动,若是深度酒精中毒的话,病者年纪又偏大,倒是有些麻烦。
德仁堂里头听到呼唤,不多时便有一名中年大夫抢步出了来。
这大夫穿着样式最简单的月白长袍,头上也只是挽了一个髻,横插一根木簪而已,与其说是大夫,不如说更像个道长。
“咦,邵大邵二,怎么是你们?邵老先生怎么回事儿?喝了多少酒?”看样子这大夫认得来人。
扶住病者左臂的男子急急道:“李先生,实实不知是怎么回事儿!我们何曾敢给父亲酒吃!”
门口并不是说话的地方,几人口中说话脚下不停,直奔后头而去。
林慧故意站得近些,偏头想看看那病者的脸色,可恨被头发垂下来遮挡了大半,根本看不见多少。
好在喜欢看热闹的人是从来都不缺的。
门口和店里的好些人都跟在这几人后头,等着看大夫的手段。林慧也就扯着严固混在其内。(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七章 葛藤花
因病者已神志不清,李大夫便没有将他们几人引入诊室,而是冲几名坐着等候的人挥了挥手,示意他们站起来,指挥邵大邵二将父亲扶到长凳上躺下。
人一躺下便看得分明,老者的脸色青白十分难看,两颊凹陷颧骨高高突起,嘴角还有些白沫子,简直是转眼就会咽气的模样。
李先生的声音里不觉带了怒气,冲那两兄弟道:“到底怎么回事儿?上次不是说过了么,邵老丈的肠胃不好,连饮食都要清淡,万不能饮酒的!怎的醉成这个样子?”
看来这邵老丈大概是李先生的老病号了。邵大邵二一叠声的叫屈,两兄弟你一言我一语,事情很简单,倒是说得十分明白。
原来这位邵老丈素来胃不好,略吃些不易消化之物便胃痛不安,若是饮酒则更是不堪,甚至会吐血出来,故此李先生严令禁酒,饮食也是以粥面等易消化的为主。
只是邵老丈偏偏好酒,时不时偷饮几口,也就成了李先生的常客,胃病也不得断根儿。
这邵家开着一间小药铺,便在这百草街的尾巴上,乃是前店后宅的布局。邵大邵二平日只在前头铺中忙碌,邵老丈身子不好,便在后面家中休养,自有两个媳妇照顾,含饴弄孙十分逍遥。
前几日大儿媳妇回了娘家。二儿媳妇又要顾着两个半大小子,妯娌不在家,公公面前多少也要避嫌,便不曾照应得十分周到。想来被邵老丈钻了空子,不知从何处弄了酒来饮。
本来连着两日邵大都觉得父亲精神不济,连说话都有气无力。偏生问他还非要说无事,要带他看大夫也不肯。
直到今日早上,邵老丈高卧不起,二儿媳妇在窗外呼唤无人应,赶紧去前头找了丈夫和大伯过来,破门进去才发现老丈已晕在榻上。
闻着嘴里有酒气,两兄弟虽是气愤父亲不爱惜身子。还是赶紧做了醒酒汤灌下去。却是丝毫没有效果,又等了一阵子,气息愈发微弱。方赶紧送了这里来。
李先生听完缘由,不由得眉头紧锁,简直是气不打一处来。
不作就不会死。明明胃不行,还喝什么酒!
如今醉成这样。可怎么整?
“葛藤花一两,煎水服用。”李先生气呼呼冲身旁的童儿下了指示。
煎药自然需要时间。围观众人看了半晌,不过是个喝多了的老头儿,模样也不俊,没啥好看的。也就渐渐散去,该干嘛干嘛各找各妈去了。
林慧倒因此到了前边儿。
李先生已回诊室看别的病者去了,总不能老在这里守着。
邵家两兄弟一边儿翘首等着童儿煎药来。一边儿低声互相埋怨。老大说老二媳妇太不尽心让老人弄成这样,老二则说老大脾气太差。以至老婆回娘家好多天也不回来,自家媳妇独木难支才会如此。
林慧离得近了,看的愈发清楚,心中却狐疑起来。
一般来说,醉得厉害的人,身上酒气都很重。一则是酒水饮入腹中,自然呼吸中便有酒味;再则喝到后来多半儿持杯不稳,会有些洒在身上。
可这位邵老丈虽然呼吸中有酒气,但这酒气和他的严重程度十分不和谐,身上更是十分干净,半点儿酒渍皆无。
眼看林慧越凑越近,严固在后头拉了她一把,低声问道:“怎么?可是有古怪?”
林慧点点头,亦是低声道:“嗯,只怕未必当真是醉酒。葛藤花只怕无效。”
他二人说话特意放低了声音,毕竟这是在人家的药房之中,肆意品评总是不妥。
偏生这两兄弟正好说到个当口,两人都住了嘴,便听到了个尾巴,葛藤花只怕无效?!
邵大是做大哥的,一向自觉将责任多担上些,此次老爹出了事儿,自个儿媳妇不在家里侍候,已觉得有些不自在。
适才围观众人之中颇有几个嘀嘀咕咕,说是两兄弟不孝才弄得父亲病重之类,邵大听了满满两耳朵,腹中都是怨气。
冲弟弟邵二说道几句,又被回嘴,心中愈发的不舒服,此时听到林慧来了这么一句,登时便发作起来,大怒道:“那里来的乡下人!乱嚼什么舌头,乱放什么屁!老人家不过是多喝了两口酒,什么大不了的事儿!从前都是用葛藤花,怎个就会无效了!”
林慧跟严固说的话,被人听了去还发作起来,又说得如此难听,不由得抬起头来,挺直腰背,冷冷看了过去。
邵大吼了几句仔细看时,面前却是个姑娘,眉是眉眼是眼,极是清俊,一双秀长的杏核眼黑白分明,其中的冷峻之意直透到心里头去。不禁张口结舌,下头还想说的话便一个字也想不起来了。
严固上前一步,将林慧遮在了身后,不愿意她跟这等粗鲁汉子斗口,冷笑道:“看你们兄弟将父亲送过来,还当是个有心的。谁知果然是不孝子!”
邵大登时连脖颈都涨红了。因母亲早逝父亲素来不易,两兄弟从来都是将父亲好生供奉不敢违逆,最恨被人说个不孝二字。
见哥哥被人指责,邵二也站了过来,跟哥哥并肩,怒道:“我们那里不孝了!你个泥腿子,也敢过来胡说!信不信打折你的腿!”
说完拿手指着严固,一副要冲上来揍人的架势。只是见严固毫无怯色,稳稳的站着,双手拢在身前,竟有岳峙渊渟之感,一时倒不敢放肆。
严固冷笑道:“你们既然为人子,自然当先为老父考虑。如今父亲垂危,我们不过随口说了一句,你们便不依不饶出口不逊,将父亲放在一边,在这里做口舌之争又有何用?难道你凶狠些粗俗些便是孝顺了?若是被说中了,葛藤花当真无效,又待如何?”
邵大邵二如何肯认不孝,可若继续争闹,又好像被严固说中,将老父放在了一边儿,只气得脸色青一块红一块,好生郁闷。
“什么又待如何?葛藤花怎么会无效!”林慧身后忽然传来一道冷飕飕的声音。
原来是李先生的童儿回来了,手中捧着一碗葛藤花的煎汁儿。
药汁刚煎好还冒着热气,可童儿的脸上却是一丝热意皆无,显见对葛藤花无效的说法十分气愤。(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八章 这里不得闲站
林慧看着那碗药汁,心下叹了口气。邵老丈的情形,她已有几分把握,只是若是不让试试这葛藤花去解酒,自己一个初来乍到的女子,却是难以让人信服。
那童儿见林慧没有接口,横眉冷目地捧着药碗昂然从林慧面前走了过去,还重重地“哼”了一声。
林慧见他不过十五六岁年纪,故意弄出这样的做派来,只觉得又好气又好笑,退后了半步,准备等着看效果。
严固握住她的手,微微加力以示安慰,却用虽说似乎压低了偏偏旁人又能听得见的声音问道:“葛藤花若是无效,岂不是耽搁了病情?”
林慧心知严固是为自己不平,伸出食指搔了搔他的掌心,表示自己没事,微笑道:“幸好不算严重,耽搁些时候还不妨事。”
那童儿已站在邵老丈面前,让两兄弟将父亲扶起来好喂药,听了身后的话,不禁脊背僵了僵,只气得口鼻都皱了起来。这对狗男女,居然还在说葛藤花无效的事!
不过此时喂药要紧,好在邵老丈虽然晕沉沉神志不清,但还知道吞咽,不多时一碗葛藤花汁儿已经进了肚。那童儿立时放下药碗,转身冲林慧和严固道:“二位是看病还是抓药?这里不得闲站闲看!若是看病先去交诊费,若是抓药请到药柜那边儿去。”
虽然不像邵家兄弟那么粗俗,但这分明就是赶人了。
林慧看了严固一眼,忍俊不止笑道:“今儿必定不是出门的日子。咱们不如另找地方再看看吧。”
作为处世的重要原则,林慧是不跟别人斗嘴的。其实刚才严固就算不挡在前头,她也不会跟邵家兄弟一般见识。
但凡做口舌之争,好些时候大家都不去看清真正的事实。而只是听到自己想听的话,情况常常愈加混乱。再说,就算赢了,又能说明啥?你比泼妇还泼妇?或是比拽男更拽?抑或比蠢人……聪明点儿?
既然人家都出口赶人了,此地不留也罢。
林慧又细细辨了辨邵老丈的面色。之前两兄弟一碗醒酒汤,加上现在一碗葛藤花汁儿,至少补充了水分。一时之间并没有性命之虞。便冲那童儿笑道:“我们既不看病也不抓药,原是有旁的事。既然这里不欢迎,那我们就先走了。这半日大抵只在百草街上闲逛。若是要找也容易得紧。”
想了想,又加了一句:“若是按醉酒治,只怕茅根和桑葚效果还好些。”
说完也不等那童儿答言便转身和严固一道走了。
那童儿气呼呼还想说几句。这女子几句话说得不卑不亢,语气虽然平和。但却带着自傲,竟是暗示他们还要回头去找她的意思。不过身后的邵大却扯了扯他的袍子。低声问道:“这药灌下去,人还要多久能见好啊?”
以往邵老丈喝酒,从来没有此次严重,故此邵大十分担忧。又听林慧说葛藤花可能无效,口中强横心中却难免栗六,因此只管拉了那童儿询问。
那童儿便过来给邵老丈把了把脉。毕竟跟着李大夫已有些时候,大概的脉象还是懂得的。只是虽然一碗药灌下去了。邵老丈的脉象仍是细滑,并不见起色。
难道葛藤花真的无效?童儿使劲儿摇了摇脑袋,将自己这个念头摇出去。
葛藤花性味甘平,具解酒醒脾之效。既然对症,必定有效!
可惜这世间事与愿违者比比皆是。足足等了大半个时辰,邵老丈仍是毫无动静。旁边儿等着看诊的病者都已换了四五个,邵大邵二实在等不得,只得又央那童儿去找李大夫过来。
李大夫来看了看,亦是有些不解,正权衡着要不要加大药量,再来一碗葛藤花,忽见邵大凑了过来,一边搓手一边试探着问道:“要不,试试刚才那姑娘说的,用茅根和桑葚?”
这倒不是说邵大对林慧的态度有多大的转变,而是作为一间小药铺的小老板,邵大知道茅根桑葚这两样对醉酒也是对症的药物。父子连心,如今即便要得罪李大夫,也说不得了。
“怎么回事儿?什么人说要用茅根和桑葚?”李大夫立时追问道。
童儿听李大夫问,连忙上前一步,将之前林慧的言行添油加醋说了一番,又道:“那女子必是胡说,什么叫做“若是按醉酒治”?邵老丈分明是喝多了,醉酒便是醉酒,没有若是之说。而且茅根和桑葚两味都是性甘寒,不如葛藤花平和,岂有茅根桑葚可行而葛藤花不可行之理?”
李大夫不理睬童儿所说,径直回到邵老丈身前,又仔细查看了一番,不禁心中懊悔,之前太大意了!
只因邵老丈有偷酒吃的案底,这次两兄弟送人过来之时,口中又喊叫说人是醉死过去,自己便随意断定是醉酒,并按醉酒下了方子。其实如今仔细看来,所谓醉酒之说,不过是口中有酒气而已,并无其他实据。到底是不是醉酒果然是可商榷之处。
李大夫诊治醉汉的经验相当丰富,此时越看邵老丈越是觉得可疑,连忙将邵大邵二叫过来,仔细询问了一番,却是越问越心惊。
没有,邵老丈过来之前没有换过衣裳。
没有,邵家并没有储酒,邵老丈若要喝酒,必得出门去买。
没有,邵老丈并没有食用别的生冷刺激食物,事实上,因为精神不济,最近两日晚饭都没吃。
李大夫皱着眉头,只觉得满脑门子官司。
若是家中无酒,这百草街上只有街口的食店可以沽酒,只是邵老丈不说是臭名昭著也差不多,大家都不怎么愿意卖酒给他。别的不说,弄不好他那两个儿子上门来吵骂便十分令人烦闷。
邵老丈若是弄不来酒,又何来的醉酒?
可若不是醉酒,那口中的酒气又是何来呢?
李大夫脸色铁青,狠狠吸了几口气,又将邵老丈的手拿起来把了一回脉,扳开下巴看了看舌苔,仍是不得要领,只得冲童儿吩咐道:“茅根半两,桑葚一两。”
那童儿正要去,李大夫又唤住他,道:“你去找个人帮你熬药,你出去将刚才那一对男女找回来。”
童儿满心苦涩,连忙恭敬地应了,正要去,又被唤住。李大夫又道:“若是找不回来,你便回药柜去切药称药罢,不用来我这里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九章 让那个谁过来
李大夫纠结邵老丈病情的时候,闵芝毅也正冲着面前的东西相当的纠结。
在他面前的,赫然就是姚大掌柜珍而重之捧进百草堂后厅的小匣子。
匣子当然早已打开,里头的东西也拿出来好几颗,不过这东西难得,大半都还在匣子里,万不能一下子都拿出来折腾。
请了闵芝毅过来,姚大掌柜并没有掖着藏着,开门见山便告知是请他帮忙鉴药的。
一味新药。
药材这东西,认定很困难。
古有神农尝百草,今有……呃,下面没有了。
神农能得到千古传唱,其大无畏精神对于药材效果的确立相当有用。
随便找座山,其中的植物都不下百种,何种可入药?根叶茎花种子果实,到底那样儿能吃能补能治病?
这里头学问大着呢。
故此即便是百草堂这样的百年老店,得了南邬分店和东靖王府的知会,拿到这么一匣子东西,也是激动莫名。由姚大掌柜亲自出马,将东靖王府的李长史好生打点了一番。可惜并没能得到多少信息,只知道似乎四王爷的伤曾经因此药有所得益。
据说此药名三七。
这名字也相当古怪。
药名中带有数字并不少见,只是通常都有点儿缘由。比如五味子,系因这小小的红果,辛甘酸苦咸五味俱全,故此得名。
这三七,两个字都是数字,就无从琢磨起了。
其实姚家能弄来这么一匣子三七,主要是因为谢信哲的运气不错。
自从林慧将三七米分卖给了谢信哲,又将当初买到三七的铺子也跟他说了之后。谢信哲便时时派人到番街去寻找,看看能不能再找到一些三七,顺带可以找到产地,进而达到量产供应军中的目的。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