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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臣娇娘-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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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甫强笑,强自镇定道,“大人,这必是误会!我哪里敢犯下这般荒唐的事!下官万万不敢!”
  覃九寒挑眉,“你有什么不敢的呢?宴上一直灌我酒的人,是你。扶我进屋的人,也是你的人。伤了我的人,同样是你安排的人。你还有什么可狡辩的?”
  “下官——”
  覃九寒挥手打断他的话,看也不曾看他,就好像苏州知府不过是一只蝼蚁一般,连路边的草芥都不如,“这些话,你同陛下说吧。本官要回去包扎伤口了,本官若是死了,大人的罪可就更重了。”
  覃九寒抬腿往外走,经过面露绝望的王甫的身旁时,忽然压低声音道,“听说你喜淫人~妻,不知被你夺了妻子的男子,见你如今模样,会如何待你?”
  王甫嘴唇微微哆嗦,只觉得从太阳穴一直到后脊背都发凉,有种跌入深渊的绝望之感。
  他知道他说过的话了,他说过对他的妻感兴趣,那女子身形窈窕,容貌也十分出色,尤其是上官妻子的身份,更是勾的他蠢蠢欲动。
  被女色迷了心窍,夺人~妻,害的无辜人家妻离子散的王甫,头一次因为自己这特殊而不为人知的癖好,感到骨头发寒。
  一夜之间,苏州知府王甫,因为意图行刺总督而锒铛入狱,一众家眷亦是被关押,至于那些被他逼迫的良家女子,则被归送家中。
  夫妻重逢,母子相拥,一时之间,苏州城内人人都对此时议论纷纷,更是对苏州前知府王甫抱以嗤之以鼻的态度,纷纷唾弃其恶行。
  江南多才子,风流倜傥,骂起人来更是花样百出,王甫成为痛骂的主人公,连剧本都衍生出了好些本,苏曲都排了好些出了。
  而王甫呢,此时却在脏污的牢房内,他年老体弱,平时锦衣玉食还不显得如何,一旦遭了罪,就好像苍老了十几岁一样,如同耄耋老人。
  与他同牢的,正是他曾经徇私关押其中的一个猎户,这猎户的妻子不堪受辱自杀,猎户前来寻仇,却迫于王甫的威势,被关入了牢房。
  这正是覃九寒安排的,猎户身强体壮,王甫如何能敌得过他,只能日日被殴打羞辱,早已不成人样了,哀哀呻~吟。
  王甫看着牢狱墙上的小窗,刺眼的阳光照进来,让他觉得仍然活着,他眼中忽然放着光,低声念叨着,“会有人来救我的!会有人的!他不会舍弃我的!我都是在替他做事!”
  猎户听他嘟嘟囔囔的,冷笑一脚踹了过去,正中心窝,让他呕了一口血出来。
  “别吵老子歇息!”
  ……
  而此时的覃家,却是半点没有扳倒王甫的喜悦,气氛异常沉重,就连玉腰和玉满二人,进出主子卧室时,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原因也很显而易见,乃是全府上下心里都心知肚明的。
  大人受伤,但是只是小伤,并没有什么大碍,连大夫都是第二日便走了。可是,主子之间却是忽然不大对劲了。
  确切的说,是夫人不再搭理大人了,全然将大人当做了陌生人或是空气。
  玉腰看了一眼玉满,回忆起方才室内沉重的气氛,忍不住叹了口气,心道:夫人和大人什么时候才能和好啊?这日子哪里是人过的!


第170章 。。。
  洗漱后; 覃九寒打从内室出来,看见蓁蓁已经在桌上放了伤药和绷带,不由一笑; 走到跟前。
  “换药。”蓁蓁仍然冷着脸; 硬邦邦道; 和平日里软软说话的模样截然不同。
  这样的情况都持续了几日了,覃九寒都有点习惯了,当然,即便不习惯,他也只能习惯; 谁让他身边不知哪个说漏了嘴。
  原本王甫的事情; 他并不打算做得这般绝; 只割破袖子; 便够王甫好好喝一壶了。
  梁帝本就对江南官场的乱象十分不满,若只是贪污渎职便也罢了,偏偏江南官场人人相互勾结,将派来的钦差都给拉下马; 俨然自成一派。
  刚愎自用的梁帝; 自然对江南官场诸多不满,只要有半点证据; 王甫就翻不了身。
  但王甫安排的那对双胎姐妹说的话; 却让覃九寒改了主意,王甫想死,那他就让他死; 再不济也要让他生不如死。
  哪怕他背后那人再强大,刺杀总督未遂的罪名,不是能轻易逃脱的。
  只是,他当时做决定做的匆忙,所以没来得及将事事都安排妥当,留下了不少小尾巴。
  蓁蓁惊吓过后,冷静下来,便十分敏锐地察觉到了那些细节,进而趁他没在意的时候,寻了杨辉逼问。
  杨辉乃是覃九寒身边的人,按理说,主母问上几句,他怎么也要把嘴馆严了。偏偏他是见识过自家主子对夫人的盛宠的,连主子都不敢得罪的人,他那里还敢负隅抵抗。
  没问上几句,便将事情全盘托出了。
  接下来,覃九寒便只能眼睁睁看着,原本因着受伤对他嘘寒问暖的妻子,一下子冷淡了下来,还是那种怎么哄都哄不好的。
  蓁蓁吩咐,覃九寒自然照做,坐下由着蓁蓁给自己换药。
  蓁蓁虽然生气,但手下的动作却很温柔,小心翼翼揭了绷带,等见到血肉模糊的伤,鼻子一酸,连手都微微发颤。
  覃九寒一愣,另一只空着的手握住妻子的手,安抚道,“我没事,早就不疼了,小伤而已。”
  “松开。”蓁蓁抿抿唇,十分冷淡地道,随即挣脱赖男人的手,继续包扎换药的动作。
  覃九寒哪里被她这般冷待过,心里很不是滋味,偏偏这一回又全然是自己的错。当然,即便是蓁蓁不懂事,他也不舍得甩脸子给她看。
  包扎过后,蓁蓁便松开握着他的手,起身去洗手,稀里哗啦的水声,在安静无声的室内显得格外清晰。
  洗漱过,蓁蓁便自顾自在塌上歇下,也懒得搭理覃九寒。
  覃九寒理亏地摸了摸鼻子,也走上前去,在蓁蓁身边躺下。
  清浅的呼吸声在室内响起,除却这声音,室内安静得可怕,大抵是知道主子之间闹矛盾了,连府里的下人都小心翼翼的,不敢发出声响,屋内屋外同样的安静。
  覃九寒轻轻叹了一口气,只觉得十分无奈,单手撑着,侧过身,看着妻子依旧娇嫩的侧颜,半是讨饶半是妥协道,“我这回错了,你别生气了,气坏了身子怎么办?”
  蓁蓁睁眼,看也没看他,“气坏也也是我自己的事情,同旁人有什么关系。”
  覃九寒知道她心里有气,方才也是在讽刺他,怪他不好好珍惜自己,便道,“怎么是旁人呢?我们是夫妻,夫妻一体,百年之后,我们是要葬在一起的。”
  蓁蓁这才有些松动,心里的委屈一下子就涌了上来,翻了个身,背对着男人,眼泪一下子就涌了上来,瞬间便把枕巾都沾湿了。
  覃九寒对她的情绪很敏感,一下子便察觉了,见她单薄的背脊轻轻颤抖着,心里慌得不行。
  他是见不得她哭的,旁人惹他哭了,他尚且有法子替她出气,但轮到自己的时候,便是毫无办法了。
  覃九寒无措了片刻,轻轻将手附在妻子的背上,手掌之下是单薄的背,被薄薄的寝衣裹在里头,还能触到纤细的蝴蝶骨。
  “好了,我没事了。不怕,不怕。”覃九寒轻轻抚摸着妻子的背脊,间或像是哄婴儿那般轻轻拍一拍,似乎是怕她哭得噎到了。
  蓁蓁兀自哭了许久,原本还是平静的流眼泪,后来被男人那么一哄,就彻彻底底放开了,直把眼睛都哭肿了。
  覃九寒自然心疼得不行,好话都说尽了,也不见蓁蓁理他,头一回有了黔驴技穷的感觉。
  他向来是见不得蓁蓁哭的,只觉得心都被她哭得揪成一团了。
  “小祖宗,不哭了好不好?”覃九寒一咬牙,将蓁蓁背着他的身子掰过来,然后干脆利落一跪,双膝直挺挺磕在床榻踏脚之上,发出一声闷响。
  蓁蓁被吓得止住了哭声,整个人都愣在了那里。
  覃九寒见有效果,便也不去想什么丢脸不丢脸了,诚恳许诺道,“不哭了,我日后再也不这般了,就这么一回好不好?”
  蓁蓁这才反应过来一般,手忙脚乱去扶他,连说话嗓音都有点大了,语气中透露出显而易见的慌乱,“你别——你快起来!快起来!”
  覃九寒原本还觉得有失颜面,毕竟男儿膝下有黄金,哪有人跪自家媳妇的,也是没法子了才这般豁出去。
  但看蓁蓁比他还急的模样,忽然便又觉得没什么了,跪一跪罢了,也不是跪不得的,谁让他惹蓁蓁生气了。
  就这样,蓁蓁还替他着急,覃九寒反而不急了,也不觉得尴尬或是丢脸,由着蓁蓁将他扶了起来,然后顺势一把将她捞到怀里。
  “不生我气了好不好?你看,我还受着伤,你却不管我,我多可怜。”
  覃九寒素来在蓁蓁面前,很能放下包袱,讨饶也好,还是妥协也罢,从来没什么原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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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蓁蓁“瞪”了他一眼,实在没什么威慑力,没好气道,“我哪里不管你了,刚刚还替你换药了。”
  覃九寒失笑,“是是是,蓁蓁哪怕生气了,也将我照顾的很好,不愧是我的贤妻。”
  话说到这个地步,方才又是那么惊天一跪,蓁蓁哪还能气得下去,没什么力气的推了他一下,“好了,歇了吧,明日勋哥儿要回来,你这个做爹爹自己同他解释!”
  覃九寒挑眉,他哪里要同勋哥儿解释,要他这般费劲,又是解释又是苦肉计的,除了妻子,还会有谁?
  婚姻危机成功度过了,覃九寒也放下心来,安心在家中养伤。
  因为这一回乃是因为陛下托付的任务而受的伤,尤其是梁帝和覃九寒二人更是心知肚明,故而梁帝多少有些过意不去。
  原本卸任青州知府之后,覃九寒便能回京城了,但因为梁帝这一桩突如其来的差事,他不得不来到江南,还要同整个江南官场斡旋,如今还受了伤。
  梁帝愧疚了,但一时之间又不能将人调回京城,毕竟江南之事才刚打开一个口子,日后的事情还要靠覃九寒,临时换人也不可能。
  所以,他的一腔愧疚之心无处抒发,便全然以别的方式表达了,先是蓁蓁的诰命一升再升,再是如流水一般的厚赏,连带着远在家乡的覃三寿夫妻二人都沾了光,也不知是谁在梁帝面前提议,竟给了他们一个皇商的名头。
  当然皇商听上去很厉害,实际上也的的确确能获利不少,至少官吏的剥削赋税什么的,都大开方便之门,但实际上,这个称号,对覃家兄嫂并无什么太大的作用。
  梁帝此举,也不过是锦上添花罢了,毕竟,覃三寿夫妻的小生意太小了,哪怕有了皇商的名头,也无多大用处。
  但这仍然向江南官场的官员们,表明了梁帝对他的看重,无疑让江南官场愈发慎之又慎起来。
  外头风风雨雨的,覃家却是难得的安静,覃九寒难得这般悠闲,能够正大光明在家中陪伴妻子和两个儿子。
  但大抵是老天爷看不过眼他这般悠闲,竟然直接给他送了个大麻烦过来。
  先前便提到过,当初陈岙山来江南,并非一人独行的,还带来了个小尾巴,便是身份十分尴尬的三皇子。
  一般而言,天潢贵胄都是倨傲而又高调的,就连被赶出京城的前皇后之子也是如此,但这三皇子却是个奇葩。
  三皇子低调的不能再低调了,比起争得面红耳赤的两个兄长,三皇子明显就是个小透明,原先年纪还小,背后家世也很一般,所以压根没人将夺嫡的宝,押到三皇子身上。
  如今他年纪稍大了些,梁帝也没把他放在心上,按照宫中的规矩,皇子到了年纪,便要历练一番,可惜梁帝是真的没把这个小透明的儿子放在心上,顺手便把他打发到了江南,跟着陈岙山一起办事。
  说是办事,其实也就是带着他出来玩玩,就连陈岙山本来,也只是当着带了个孩子出来,丢在江南一处院子,便没顾得上搭理了。
  后来陈岙山被押回京城,自身都难保了,自然顾不上三皇子,而梁帝似乎也将这个三儿子给忘了个彻底,由着他自个儿在那处院子里住了许久。
  这回苏州知府下狱的事情传到他耳中,高兴之余,便又想起了被他抛到脑后的三皇子,顺嘴便又寻了个人替他带孩子。
  而这个人,便是最近被他惦记上的覃九寒了。
  覃九寒看着面前畏畏缩缩的少年,再想到这孩子那个不靠谱的爹,只觉得头疼得很。
  他上辈子同三皇子并无什么交集,这孩子吧,在梁朝皇室之中还真真是个小透明一般的人,虽然贵为皇子,但胆小怕事,若非必要,否则压根不会离开宫中。
  到最后,梁帝才赏了他一个郡王的位置,还是个没有实权的光头郡王。
  “覃大人……”三皇子似乎察觉到了他的情绪,十分畏惧的喊了一句,然后便没有下文了。
  覃九寒:好,胆小不说,还是个“哑巴”。


第171章 。。。
  三皇子的眼神有点小迷茫; 又莫名带着点可怜的感觉,让人看了只觉得怪心疼的。
  被喊来安排三皇子住所的杨嬷嬷,心里都暗暗觉得造孽; 好好的孩子; 就那么丢在外头不管了; 这做皇帝的也不是个什么好爹。
  覃九寒吩咐杨嬷嬷,“你带三皇子去房间看看,有什么缺的,你就安排一下。”
  杨嬷嬷很快应下来,然后领着三皇子往后院去了; 一路走; 还一路悄悄打量三皇子。
  少年也不过十一二岁的年纪; 模样生得自然是好的; 毕竟,三皇子的生母乃是宫妃,怎么可能模样不好,作为儿子的三皇子; 倒是继承了生母的容貌; 生得有些秀气。
  两人一前一后走着,没多久便撞上了要去给娘亲请安的温哥儿; 温哥儿是全府上下的小可爱小宝贝; 嘴甜的不行,老远便甜甜喊道,“嬷嬷!”
  杨嬷嬷登时便笑开花了; 温哥儿却十分好奇看向她身后的三皇子,探头探脑地好奇询问,虎头虎脑的,可爱的不行。
  “小哥哥,你是谁家的哥哥啊?”
  三皇子一愣,他是哪家的哥哥?他是皇子中年纪最小的,虽然还有几个公主比他年幼,但都未曾喊他哥哥过,他应该谁家的哥哥都不是吧?
  “我谁家哥哥都不是。”三皇子想了想,还是如实说了自己的想法。
  然后,便瞧见那个虎头虎脑的小男孩,流露了同情的神色,未等他猜透他的想法,就登登登跑到了自己身边,肉肉的小手牵住了他垂在身侧的右手。
  还奶声奶气道,“哥哥,那你做我家的哥哥呗!”
  三皇子跟不上温哥儿的思维,实在不明白这小孩儿怎么这般热情,上来就让他做他家的哥哥,但他素来沉默寡言,便沉默不说话了。
  温哥儿也不觉得不高兴,反而愈发同情面前的小哥哥了,在他看来,这个脸生的小哥哥说的话,分明他无家可归的意思。
  小孩子是很固执的,尤其是是温哥儿这种被宠大的,更是固执的吓人,还总是有一种莫名其妙要去保护别人的欲~望。
  可以说是被宠大的小孩的天性如此,天性纯善。
  温哥儿牵了小哥哥的手,费劲拉着他走,还一边用软乎乎的声音道,“哥哥,哥哥,你姓什么啊?哥哥,我带你去见我娘亲啊!”
  三皇子沉默了一下,实在做不出把温哥儿的手甩开的行为,便只能跟着他走,言简意赅回复道,“梁。”
  温哥儿笑眯眯,格外讨喜喊他,“梁哥哥!我娘做了栗子糕,栗子是我帮娘亲剥的,你吃过栗子糕吗?又甜又糯,娘说吃多了要坏牙的,只准我吃三块,等会儿我分你一块!”
  三皇子看了一眼小孩儿,见他分明很舍不得,馋的不得了,却还是很大方的要分他,想了想,道,“你自己吃吧。”
  杨嬷嬷见一大一小两孩子自说自话聊的还颇为顺畅的,也不知所措了一下,随即要开口拦人,却见一路上半句话都没说的三皇子,忽然看了她一眼,然后便由着温哥儿牵着走了。
  杨嬷嬷迟疑了一下,还是没追上去,看那模样,三皇子似乎还挺喜欢温哥儿的,都是孩子,让他们一块玩也没什么。
  最重要的是,三皇子再如何沉默寡言,再如何不显眼,你也是个皇子,是龙子龙孙,天潢贵胄,她一个下人,实在不宜管的太多。
  温哥儿拉着新认识的小哥哥到了娘亲的院子里,嘴很甜的喊人,“玉腰姐姐,我来跟娘亲请安。”
  玉腰先是一笑,随即看向被温哥儿牵着的陌生少年,叫他面容清秀,打扮不俗,还以为他是哪家的小少爷,只是不知为何会被温哥儿给领回来。
  温哥儿倒是很有主人的意识,还大大方方介绍道,“这是梁哥哥,刚来我们家!”
  玉腰更糊涂了,但看温哥儿一副和陌生少年很熟悉的样子,便也没说什么了。
  温哥儿是丁点都不见外的,毕竟这是他娘亲的院子,没什么事的时候是天天都要来请安的,和玉腰问好之后,便拉着新认识的小哥哥,要去介绍给娘认识。
  蓁蓁见小儿子来了,身后还拉着个十一二岁的少年,也有些惊讶,但不想让客人觉得尴尬,脸上倒是没露出什么神色,还含笑问温哥儿,“请朋友来家里玩了?”
  温哥儿说话倒是很利索的,三言两语便把两人路上遇到的事情说了,蓁蓁哭笑不得看向三皇子,替儿子说,“小儿不懂事,三皇子莫要怪罪。”
  她是知道三皇子会来府上暂住的事情的,但未曾想过,会被自家蠢儿子半路给拐来了。
  说拐也不尽然,她家蠢儿子还觉得自己做了桩好事呢,把人家矜贵的天潢贵胄脑补成了无家可归的小可怜。
  三皇子不善言辞,闻言也只是淡淡点点头,然后又觉得不喊人不合适,不咸不淡地喊了一句,“覃夫人。”
  他的语气不咸不淡的,不知道他性情的人听了,或许还会觉得他是高高在上,不爱搭理人,但蓁蓁哄过的小孩儿委实多了,所以一下子便听了出来,分明就是个不善言辞的小孩儿不知所措的喊人。
  因为不知道怎么做,所以连眼神都是游离的。
  这么一来,蓁蓁倒是不像之前那样忌惮这孩子的特殊身份了,只单纯把他当做来家中做客的孩子了。
  她吩咐玉腰端了栗子糕来,温哥儿吃的大朵快颐,倒是三皇子有些拘谨的坐着。
  蓁蓁用银筷子夹了块栗子糕,放到他面前的碟子里,道,“三皇子尝尝,这是臣妇自己做的,略甜了些,也不知您是否用的习惯。”
  三皇子踌躇了一下,不善于拒绝人,再者,看温哥儿吃的那般开心,他心里也想尝尝是什么滋味,总不会比宫中的糕点还要好吃吧?
  他拿起筷子夹了起来,咬了一口,松软的糕点在舌上化开,栗子肉本来就软,蓁蓁又是特意加了饴糖细细碾过一遍,更是又软又糯,都不用咬,便细细碎碎地化开了。
  嗯,果真很甜,三皇子在心中默默点评道,但是并不难吃,相反,他用了一块,竟然还想用第二块。
  大概是真的被那小孩儿的吃相给馋到了,三皇子默默想着,然后把筷子搁下了,并不打算夹第二块。
  蓁蓁见他客客气气的样子,便又夹了一块过去,“是不是太甜了?苏州菜的确是甜了些,也不知您平日里的口味,若是吃不惯苏州菜,臣妇便吩咐厨房给殿下准备京中菜。”
  三皇子盯着那方方正正的栗子糕片刻,然后摇摇头,“夫人做的糕点很好吃。”顿了一顿,又补充道,“比宫中的御厨做的还好吃。”
  蓁蓁失笑,她的手艺如何能与宫中的大厨相提并论,还以为三皇子是出于客套才说的,便也没放在心上。
  就他们谈话的这会儿功夫,温哥儿已经偷偷摸摸去拿第四快了,蓁蓁当然不可能由着他这般,便慢条斯理将栗子糕收了起来,对着面露委屈的温哥儿道。
  “好了,你不是答应了娘的吗?每日只能用三块的,难不成温哥儿要食言而肥?”
  温哥儿委委屈屈舔舔唇上沾的碎屑,忍痛道,“孩儿听话,娘不要不高兴。”
  “好了好了。”蓁蓁被他的表情逗乐,摸摸他的脸颊,“娘下回还给你做。过几日桂花就开了,娘跟你弄桂花糕吃好不好?”
  温哥儿灿烂一笑,小鸡啄米似的点头,乖巧懂事道,“那孩儿来帮娘亲摘花。”说着,又把新认识的小哥哥也拉入了伙,“梁哥哥也一起。娘说了,小孩儿要给大人帮忙,不可以好吃懒做的。”
  蓁蓁哪里猜到温哥儿这般自来熟,忙打算对三殿下道歉。
  没想到,三皇子先点头应了下来,随后又有点羞赧地看向蓁蓁,道,“打扰夫人了。”
  蓁蓁把道歉的话咽了回去,含笑道,“有什么打扰的。殿下愿意帮忙,乃是臣妇的荣幸,只怕扰了殿下的正事。”
  三皇子老老实实摇摇头,“无事,我本来也没什么事情。”
  蓁蓁从未接触过皇室的人,对于皇家的了解,全都来源于当初哄小太孙时的经历,故而不像一般人那样畏惧皇室。
  见三殿下温和而腼腆,比起自家勋哥儿还要平易近人的感觉,倒是一点都不把他的身份当成距离了,还觉得三殿下挺可爱的,性子温温吞吞的,还有些腼腆。
  她应下了过些日子摘桂花的事,便让温哥儿领着三殿下出去玩了。
  三皇子原本是个很孤僻的人,还不习惯同人打交道,但是或许是察觉到覃家母子二人释放的善意,无论是同蓁蓁,还是同温哥儿,都能说上几句话。
  他从小就不被父皇重视,生母早逝,在宫中就是个没人管的小透明,所以脾气特别好,被温哥儿拉着玩些小孩儿玩意儿,也全然没有露出不耐烦的神情。
  温哥儿从小就喜欢同比他大的哥哥玩,尤其是哥哥去了学院之后,更是一个人孤零零的,连伴都没有了。
  好不容易找到一个耐心陪他的小哥哥,便卯足了劲要把人发展成自己的小伙伴,又是甜甜糯糯喊哥哥,又是分享自己最喜欢的玩意儿,简直比哄女孩儿还上心。
  等到覃九寒夜里办完公事回来,发现那个沉默寡言的三皇子,居然将家中妻儿哄的对他嘘寒问暖了。
  真是小瞧他了。覃九寒看着眼巴巴说着今晚要同小哥哥睡的温哥儿,只觉得头大。
  他不愿让妻儿同皇室关系太过密切,虽说三皇子乃是个夺嫡的局外人,但皇子身份摆在那里,他并不想站队。


第172章 。。。
  三皇子在覃家安顿下来的事情; 并没有惊起很大的波澜。
  他原本就不是什么夺嫡的热门人物,盯着他的人也几乎没有,就连梁帝都将这个儿子给忽略了; 更别提整日揣测圣心的群臣。
  倒是温哥儿; 对于这个新认识的小哥哥很喜爱; 成日屁颠屁颠跟在他身后。
  三皇子好歹是皇子,虽说从小不受重视,但是该有的待遇,却是不会少的,从小也是由朝中最厉害的太傅教导的; 学业并没有落下。
  相反; 比起卯足了劲在父皇面前争宠的太子和二皇子; 三皇子还落了个清闲; 因祸得福成了得太傅教导时间最长的皇子。
  所以,比起还是个小屁孩的温哥儿,学问不知要高出多少。
  但凡温哥儿课业上有不懂的地方,三皇子便认认真真替他解惑; 一来二去的; 温哥儿便愈发崇拜起他的小哥哥来,开口闭口都是梁哥哥。
  蓁蓁原本还担心温哥儿闹得三殿下不安宁; 打算同温哥儿说一说; 还没等她同温哥儿开口,三殿下却主动来了。
  态度也十分明确,他很喜欢温哥儿; 并不觉得温哥儿打扰了他。
  蓁蓁一时都有点不知道说什么,感觉自己做了回“恶毒”的王母娘娘,将三殿下同温哥儿这对“牛郎织女”拆散了。
  但笑归笑,却也没继续拦着二人交往了,都是孩子,玩得好也很正常。
  三殿下瞧着也不是那种坏孩子,只是腼腆了些,本性还是很纯良的,也不是成日带着温哥儿玩鸡斗狗的,还知道带着温哥儿学学问。
  蓁蓁将这话说给覃九寒听的时候,覃九寒沉默了片刻,十分认真地思考了许久。
  他是不是将妻子护得宠得太天真了,竟然让她觉得,宫中之人也有纯善的。
  并非他耸人听闻或是抱有偏见,而是宫中的龙子凤孙,没有哪一个是真的天真纯良的。
  公主还好些,除了出生和出嫁,其余时候都不打眼,性子还有可能被养的娇憨。
  但皇子之中,他敢说,没有哪一个不是人精,三皇子瞧着是个小透明,在宫中一点儿也不起眼,但仔细琢磨琢磨,便能察觉出不对劲来。
  梁帝膝下子嗣其实并不算多,比起前朝那些动辄十来个皇子的君王,实在算不得什么。
  抛开不能影响朝政的公主不说,三个皇子,大皇子如今乃是太子之尊,自然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正是春风得意的时候。
  二皇子呢,前皇后的嫡子,当初夺嫡最大的热门之一,如今也被排挤到远离京城千里之外的地方,虽然前段时间被梁帝召回了些时日,但很快又被丢回鸟不拉屎的封地去了。
  而三皇子这个小透明,虽然没什么存在感,却是安安稳稳留在了京城。
  虽然因为陈岙山这一出,被遗忘在了苏州,但好歹地位稳得很,就连最见不得弟弟的太子殿下,也没趁机对他出手。
  在尔虞我诈的宫里,在最看不惯弟弟的太子哥哥的手下,还能活的这般滋润的,要说没点心机,又怎么能做到呢?
  但覃九寒想归想,却也未曾出手阻拦温哥儿和三殿下的相处,说到底,山高皇帝远的,又不是在京城,也没有那么多可避讳的。
  就当给皇帝老儿养儿子了,但养归养,要他做什么,那是绝无可能的。
  从来只有他利用旁人的份,要算计他,三殿下未免还嫩了些,不过是小孩儿间的交情,或者说,三殿下不过是勋哥儿不在时候,温哥儿给自己找的一个“替补”哥哥罢了。
  桂花开了没几日,便又到了一年一度的中秋佳节,中秋节乃是团圆的日子,书院自然也不会连这种日子都不放假。
  勋哥儿从安家书院回来,一进门,他刚给爹娘请安,紧接着便被温哥儿抱了个满怀。
  “哥哥!”温哥儿还软软糯糯的喊他,眼圈红红的,快把自己委屈坏了。
  勋哥儿素来很宠这个弟弟的,虽然平时管束得也很严厉,但也是爱之深责之切,此时见弟弟眼圈红红看着自己,便一把将他抱起。
  “怎么了,温哥儿?阿兄这不是回来了么?男儿有泪不轻弹,我们温哥儿是小男子汉,以后要保护娘亲的,对不对?”
  勋哥儿循循善诱,一下子便把委屈巴巴要落泪的温哥儿给哄好了。
  三殿下在旁边瞧见了,兄弟二人如此亲近,心中不免生出些许羡慕来,面上也流露出了些失落来。
  他是真的很喜欢覃家,他也知道,其实覃大人并不是很乐意接手他这个麻烦,他的身份特殊,大多数人不是畏惧他,便是想要靠他的身份得到些便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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