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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一品皇家媳-第1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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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爹。
    许慕甄顿时明白了。
    两人进去将他镣铐打开,锁链哗啦啦的,掉了一地,带着两个人走出囚室,左弯右拐,到了另一间囚室。
    “自己进去吧。”一名衙役指了指前面的一条甬道,手指往右一偏,示意右拐就好。
    比起之前待的囚室的凌乱嘈杂,这边难得的安宁干净。
    竟还有轻微的芳草香味,似是清扫整理过。
    许慕甄喉结一动,似是意会到什么。
    许泽韬望了儿子一眼,叹口气道:“你先进去,跟她说说话吧。”
    沿着甬道走到最里面,右拐,视野顿时明亮起来。
    竟是一片暖丽。
    囚室门大开,两柄红烛融融燃烧,夜色甫始,远远还未烧到尽头。
    设了一张香几,几上托盘置有龙凤酒杯,合卺之用,旁边还有挑杆。
    垫着厚褥的石墩床上,一袭红衣的女子坐着,头戴凤冠,身披霞帔,一如民间嫁娶的打扮,此刻红绡盖头遮脸,看不见神情,红袍下面一双绣靴轻轻晃动,掩不住初嫁的娇态和紧张。
    他拿起挑杆,还未拜天地长辈,情不自禁上前,鼻息哽咽,轻呐:“红胭。”
    红胭身子一动,半晌抬起手,拽住他的腕,领着他的手,慢慢挑起自己的盖头。
    一寸光阴一寸金,此刻天底下的规矩礼节,都是乌有。
    与他相对看着久一些,才最重要。
    她不想错漏半点时光。
    只当今生不可能再得良人,如今有他,便是捐弃了性命,也值得了。今宵与他一别,还剩一月的时光能细细回味,足矣。
    盖头掀在头冠两边,影绰珠帘后,女子娇美容颜如昙花绽到极致,一双美眸水光微漾,却含笑相应:“相公。”
    ——
    五天过后,高长史去了一趟许府,然后捎了口信回府。
    罗家一听闻许家未来姑爷犯下重罪,果不其然,终审过后不到两天,就派人来递了退婚书。
    许泽韬虽万般的可惜,又难免怄气,也只能接下。
    前夜,李侍郎择了间无人的囚室,铺排了一下,将许泽韬请去了刑部衙门。
    两人当着长辈,换了婚书,草草行了礼,也算是完成了太子和秦王的交代,任务应付了。
    太子提前交代过,将囚室整理得很妥当,也给两人备了衣物等用具,跟普通新房没什么两样。
    婚礼即毕,许慕甄押赴配所,次日天一亮,就出了京城。
    红胭则重新投入女囚室,等待月余后的问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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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百一十五章 限量销售

红胭下狱后几天,云菀沁和初夏去了香盈袖。
    祝四婶和阿朗早听说了风声,几天下来,像热锅的蚂蚁,这日一经确定,两人红了眼圈,阿朗年轻,情绪激动起来:“红胭姑娘是为许少顶罪,实在也太冤了!大姑娘不是王妃吗?为什么不能把两人安然无事地保下来?大姑娘,救救红胭姑娘吧!”
    祝四婶虽也震惊,却赶忙捂住阿朗的嘴:“后生不知世道难,当大姑娘不想吗?朝廷又不是咱们家开的,你说保就保?那么多眼睛盯着,全是官场打滚的臣子官宦,你当大姑娘好做吗?若有半点徇私,便是给秦王府授人话柄,如今还是国丧期,能将许少保住,杀人罪不死,已是庆幸了!红胭姑娘不顾命地救许少,也是她的决定啊。”
    阿朗呜咽着垂头:“可四婶…你真能看着红胭姑娘斩首吗?”
    祝四婶被问住,眼圈也红了。
    两人虽然不敢再紧逼云菀沁,却一时之间翘首企盼地望着她,只盼着从她口里能得个希望。
    云菀沁看着两人充满希冀的眼神,并没说什么,她不愿给了两人希望,最后却实现不了。
    宁可暂时叫他们失望。
    红胭一事,三爷虽说已经帮了一把,却并没有告诉究竟怎么回事,也没说成功的机会大不大,她也没有多问,因为他知道,他已是在尽力帮了自己。
    如今只有等了。好歹,从监禁到准备行刑,还有一个多月的时光,最后……万一真的不行,她只能再想其他法子。
    初夏打破沉静:“好了,大姑娘这几天也累了,今日出来得也长,先回去吧。”
    祝四婶忙拉了一把阿朗,道:“嗯,大姑娘慢走,回去好生歇着,也别多想了。铺子这边,有我跟阿朗还有几个佣工打理,虽然……虽然红胭姑娘暂时不在,但咱们一定会好生看着大姑娘和红胭姑娘的心血。”
    阿朗擦把眼泪,也跟着乖乖点头,笃定:“嗯,咱们一定会好生打理,等着红胭姑娘回来!”
    云菀沁强绽笑容:“有劳你们。”顿了一顿,吸口气道:“香盈袖是我的心愿,而红胭是香盈袖的支柱,便是为了咱们这么多人的心愿,我也相信老天爷也不会让红胭有事。”
    祝四婶和阿朗听着,这才脸色好转,安慰了几分,生了希望。
    云菀沁又交代了几句,转过身,朝铺子外走去。
    一转身,背朝众人,她笑意退散,神色有些凝重起来。
    初夏将她袖中手悄悄一捉,轻巧一捏,知道她是强撑着在给两人打气,却也不能笃定结果。如今,铺子好容易上了些轨道,才开始有点儿起色,没了红胭,就像少了继续走下去的轮子,不管于情于理,在公在私,她都是少不了红胭姑娘的。
    刚跨出香盈袖,对面有人似乎已经等了半天,疾步上前,抱住手:“听说了香盈袖掌柜的事,还请娘子节哀。与红胭姑娘打过几次交道,是个爽快人,为人也和气,却没料到会成这样,唉。”
    云菀沁一看,是对面春满楼的万掌柜,道:“万掌柜有心了,不过还没到那一天,也谈不上节哀。”
    万掌柜低声道:“是我失言了。……不过,不管怎样,香盈袖如今店面空虚,少了掌柜,虽说咱们不似酒楼茶馆那种服务行业,活计量大,但遇着忙时,调货取货也会顾不上来,娘子再找可靠的帮佣也得花些时候,我家东翁说了,若娘子信任,这段日子香盈袖若人手不够,需要帮忙照应,尽可以到春满楼这边喊一声,反正香盈袖和春满楼店面对店面,也方便,咱们马上就派帮佣过来帮忙。”
    云菀沁真心实意道:“多谢凤老板。不过春满楼的美意,我们心领了,并不是我不信任,只是,”蓦的回头,望了一下香盈袖牌匾,“我已经吩咐给四婶他们了,红胭不在的这段日子,店铺每天虽开门,但接客有限,货物也限量发售,每天的货卖完了便歇铺关门,事情量少了,他们几人足能应付,也不用麻烦到春满楼帮忙了。”
    万掌柜一惊:“香盈袖如今如火如荼,招牌产品的口碑在京城甚至胜过天香斋那些老字号,外地和京城贵人每日特意来贵铺采买的都不少,娘子这样做,太可惜了啊!”
    云菀沁轻道:“我与万掌柜说实话吧,红胭如今出事,我实在没什么心情,便是生意上有什么计划盘算,这会儿也只能搁浅,这铺子虽是我的,却一直都是红胭打理,我无非是出口头主意,做实事的却是红胭,以前我不觉得,现在才有些愧疚,没了红胭,香盈袖成不了这个样子,若她真的不回来了,我便是关了香盈袖,也是有可能。”
    万掌柜忙劝道:“娘子不可冲动啊。”
    云菀沁道:“俞伯牙为钟子期砸琴,终生不乐,我不过是关家铺子而已。”
    万掌柜又苦苦劝道:“那也不至于到限卖货物和关店的地步啊,开店铺做生意,就跟养个孩子一样,好容易盘起来,像个样子了,您这一下子又不要了,心血白耗不说,也着实太可惜啊!”
    初夏见他苦劝自家娘娘不要冷了香盈袖,倒是有些奇怪,要是不说,还当这万掌柜是香盈袖的人呢,也太热心过头了。
    云菀沁见万掌柜就焦心,只能说:“限量兜售的事儿,我已经考虑过了,货物贵质不贵量,还有,并不是我清高无视钱财,只是,这店里许多香料膏剂,都是我亲自手工制作,若客人们都是奔着我店铺的量来,全不顾与别家的区别,无视质量,那么香盈袖的热闹,也不过是一时而已,并不会太久,我也不稀罕。”停了一下,道:“至于关店,不到万不得已,我自然也不想,并不会随便就结业。”
    万掌柜总算松了口气,若这香盈袖关了店,春满楼只怕也难继续了……自己这份工也保不住了。
    想着,万掌柜抱袖,又说了两句,目送两人离开后,拔腿回了春满楼。
    一楼大堂,客人们正在选购。
    春满楼虽是新开的铺子,但经营的外货居多,邺京百姓喜好外来货,国外的月亮也是圆的,故此生意也不错,尤其一些干货和香料以及一些异域风情的织毯、珠宝,很得京人的欢心。
    这会儿大白天,正是客多的时候。
    万掌柜绕过一楼大堂,噔噔上了二楼。
    二楼设置静雅,红木雕花围栏边,设了一张垫着锦褥的罗汉榻,上面摆着四脚小几。
    男子盘坐罗汉榻上,腰上垫一张大迎枕,提一把玉壶,另只手持一卷书,且饮且读,完全不顾楼下的生意,好像这店铺只是用来取乐休闲的地方。
    旁边墙壁凿着一面秋海棠镂花大窗,支棍撑起,此刻敞着,若是站在窗边眺望,恰能将对面香盈袖看得一清二楚。
    万掌柜将对面儿的事情说了一通,凤九郎目光从书卷上移动,薄唇一挑,将书卷合盖在小几上:“限量发售?倒是个有生意头脑的。”
    “啊?”万掌柜哑然,“做生意的不就图个进出吗,卖得越多才兴旺呐,压着货物不卖,有生意不做,这不是自寻死路吗?”
    凤九郎浅笑:“香盈袖如今正是风头,每天客人几乎挤爆门,却也算是在十字路口,面临抉择。”
    “抉择?”
    凤九郎回头,瞥一眼大窗外:“日日爆满的生意,能持久多长?香盈袖的货再好,源源不绝地往外流,客人们得来容易,也就不稀奇了。邺京天子脚下,又不是小镇小城,百姓眼光最是挑剔,最难打发的,既要货物好,又要货物稀,这是大众心理。香盈袖的前面无非两条路,要么趁着这一时的风头,来者不拒,赚饱钱袋再说,如此,香盈袖便成大路货。要么细水长流,将这名声稳住,卖精粹货,少赚钱,却让香盈袖在业界的名声上几个档次。这一点,想必她也想过,很显然,她选择了第二种。”
    万掌柜会意,连连点头。
    ——
    离了香盈袖,两人驱车回了北城。
    王府门口,高长史带着晴雪珍珠和一些下人,正在阶上等着王妃回来,见马车回来,忙下了阶。
    王妃舅家表兄最近的事情,弄得心情不好,王府下人们都知道,这段日子被高长史嘱咐过,在府上都是小心翼翼,不敢喧哗欢闹。今天也是一样,都垂头跟在高长史后面。
    云菀沁也不愿意王府弄得气氛黑压压,一边走,一边语气轻松,随口问:“锦重回了吗?”这几天忙表哥的事儿,也没去过问弟弟。
    “还没,”晴雪答道,“少爷说丢了不少课,有时散学后还会多留下来问问夫子,经常晚回来,不过没关系,王府的随扈跟着少爷呢,会照应着。”
    云菀沁欣慰,这小子,一勤奋起来,倒还真是个拼命三郎,脸上添了几分悦意。
    下人们见娘娘心情似是不错,也都跟着舒了口气。
    王府正门哐的合上,铜环微颠,继而平静。
    随着朱红大门一闭,不远处拐弯处,一抹身影拧着绣帕,转身靠住墙壁,娇嫩脸颊上一片矛盾。
    “小姐,回去吧。”丫鬟打扮的女子小声劝道,望了一眼森严紧闭的铜环大门,“那秦王妃都进去了。”
    “小彤,你去旁边看着,我……我再站会儿。”韩湘湘揪住帕子,语气倔强。
    小彤无奈,小姐等了一下午,不敢上门。现在秦王妃回来了,还是不敢上前。这会儿还杵着干嘛呢?
    若是还想见秦王,可那秦王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这不是白白干等吗?说个难听的,便是等到了,说不定秦王又像上次,找个理由避而不见。
    到底是姑娘家,脸丢一次,就够了。
    可小彤是亲眼瞧着自家主子从秋狩路上对秦王生了情意,回京后又发了痴恋,知道此刻劝不动,只好从另一方面安慰:“小姐,先回府吧,这道门,您迟早得进的,出阁的日子也快了,就安心在府上待嫁吧,何必送上门被人羞辱呢?”
    “可你看秦王妃的样子,像是想要我嫁进去吗?”韩湘湘一说到这里又是难过,泫然欲泣,“我就是想趁还没进门,说软王妃的心意,让她体谅我,也让秦王对我也多些了解。”
    小彤道:“可这样,小姐也太作践自己了,要奴婢说,找个喜欢自己的,比找个自己喜欢的强。”
    话刚说完,只听声音传来:“你这丫鬟都比你明白多了!”
    两女一惊,循声望过去,只见燕王一身紫袍,丢了马车,撇开随从走过来。
    韩湘湘还记着上次被他撞见的事,仍是尴尬,却避不开,只得和丫鬟一块儿福身:“殿下怎么过来了。”
    你当本王愿意?要不是三哥的意思,这会儿本王早该去打马球了。燕王面上却笑:“我来秦王府很奇怪吗?韩小姐一个没出阁的待嫁女三天两头来,才奇怪吧。”
    韩湘湘见他对着自己撇开尊讳,脸色涨红,将小彤一拉:“那我不搅扰燕王进府了。”说罢要走。
    “慢着。”
    韩湘湘一怔,只见他又走近几步,年轻男子清新气息飘进,不觉身子一缩,往后退了半寸:“殿下。”
    燕王见她一副男女授受不亲的脸色,笑得越发朗声:“韩小姐来秦王府偷窥我三哥,什么都能不顾,我只不过想过来说几句话,韩小姐就躲得跟什么似的!韩小姐也不至于这么打我的脸吧,话说回来,我真有那么差?”
    韩湘湘脸发烫,忙摇手解释:“殿下别这样说自己,殿下是龙子,胜过凡人,怎会差?我,我今天不是来找秦王的,其实是来找王妃的。”
    小彤忙接口:“是啊,小姐听说许家少爷近来出了事,正好,我家老爷的一门亲戚在岭南当地算是个大族,与当地官府也素有交情,小姐求爹去函跟那亲戚说一声,等那许少过去了,帮他好生打点一些,起码衣食住行都能好几倍,今儿来,便是准备跟王妃说一声,叫她安心,只是……只是不敢进去罢了。”
    燕王笑得更开心,自己跟她开玩笑,她居然听不出来,还真的怕自己难过,安慰起自己来了,有意思!
    这少女虽脑子一条筋,痴了些,但真的挺单纯。
    京城的千金小姐心眼儿都像莲蓬孔,哪个不是人精?
    能出这么个白如纸的,倒也难得。
    想着,燕王说:“你这么关心我三嫂,还不是为了顺利进门,讨我三哥的欢心,说是来求见王妃,跟偷窥我三哥,有什么区别?一个道理罢了。”
    韩湘湘见他毫无修饰之词,脸皮儿薄,抓着小彤便要走,燕王忙诶诶诶阻止。
    韩湘湘性子柔弱,见他是皇子,不敢不遵从,可又不想留,脸色红得如同熟烂了枣子,含了几分愠意:“殿下还有什么吩咐?”
    “我的帕子呢?我看你忘得一干二净了吧。”
    韩湘湘一愣,咬唇低道:“不敢。已是给殿下清理过了,不过今儿出来没想过会遇到殿下,没带在身上,下次,我再差人为殿下送去。”
    “送去?送去哪里?本王还没开府,你叫你爹送进宫给我?还是叫我派人去你家中拿?你摆明了这不是敷衍我么?”燕王眉一皱。
    韩湘湘鼻尖一热,怎么可能让爹知道,可……这倒也还真是为难,却听他咳咳两声:“那这样吧,五天后下午我有空闲,申时两刻,七里坡的凉亭见面,到时你再给我。”
    还要跟他见面?韩湘湘一讶,却见他已经转过身,扬长而去,正想要喊住他,看能不能派个下人去,自己就不去了,可显然燕王并没给自己说话的机会,正这时,小彤又将她一拽:“小姐,七里坡偏僻,总比在京城热闹地方被人看着强,奴婢看这燕王殿下,倒是个细心的。”压低声音,语气有些促狭:“要奴婢看,燕王平易近人,知情达趣,倒是比冷冰冰跟段木头似的秦王好多了。”
    “说的什么鬼话。”韩湘湘啐了一声,可被燕王这么一打断,却失了在外面流连的心情:“小彤,回去吧。”
    小彤应了一声,小跑离开,先去家中车夫那儿打招呼,将车子牵引过来。
    韩湘湘在原地等着,没一小会儿,却听身后飘来个试探的女声:“是——韩家小姐?”
    韩湘湘回过头,只见一个梳着双鬟的婢子站在眼前,这附近方圆几里,除了秦王府的下人,只怕没哪家婢子能穿得这么贵气了。
    少女穿戴精致,相貌也算是个清秀佳人,只是口音带点儿外地乡音,不大像是土生长的邺京人。
    “你是王府的人?”韩湘湘端详着她,却见少女看清楚自己,双手一合,弯下腰行礼,含着笑意:“原来果真是未来侧妃娘娘,奴婢还当自个儿眼花了呢。”
    韩湘湘见她恭敬客气,开口就奉承,有些羞赧,将她手腕一托,免了她礼:“什么侧妃?别乱说,还没有的事儿。”

  ☆、第二百一十六 密召

见韩湘湘羞涩,看似就是个很好拿捏的,少女面上浮出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语气却更恭维,抬手轻掌自己粉颊:“瞧奴婢,嘴巴快,该打!也是因为韩小姐一脸福相,宛如观音一般,美貌祥和,温柔可人,奴婢见着实在忍不住……不过,迟早的事情罢了,奴婢提早喊一声侧妃娘娘,也没什么大不了。”
    韩湘湘听她嘴巴似涂了蜜,心中既娇羞又喜悦,添了好感,好奇问道:“你叫什么,在王府哪个院子当差?服侍哪个主子的?”瞧这婢女一身的装扮,该不是粗使下人,至少也是在屋子里面当差的。
    果然,少女盈然一拜,清脆道:“奴婢吕氏,贱名七儿,刚进王府没几个月,倒也没固定分配给哪个院子和哪位主子。”
    既不是王府的家生子,又是新人,看起来待遇却不低,韩湘湘一疑。
    吕七儿见她脸有疑色,正中下怀,浅笑:“七儿是长川郡晏阳城人氏,前不久机缘巧合,跟了王妃回京。”笑意一散,声音低了低,添了些忧郁:“我哥哥与王妃有些渊源,说起来,还算是王妃的救命恩人,哥哥死后,王妃怜奴婢一个人在晏阳无亲无故,便将奴婢带来京城。”
    韩湘湘本来跟大部分循规蹈矩的闺女一样,不关心朝政军务的,可晏阳之乱事关秦王,所以特别留心,当初会叫小彤偷偷每天去抄邸报回来,时刻关注着,所以也大概了情况。
    她知道那场内乱的暴民首领叫做吕八,因投诚朝廷,改邪归正,与山匪同归于尽,将功折罪,抵消了责任。
    云菀沁既然混入过暴动灾民群,那么与这吕八一定认识。
    眼前婢女也姓吕?……这婢子是吕八的妹妹?
    原来如此,吕七儿是云菀沁恩公的亲妹子。
    那就难怪吕七儿一个刚进京的女孩能够入王府供职,一身光鲜亮丽胜过王府老人儿了。
    不过,听吕七儿的语气和神情有些复杂,好像对于云菀沁带她来京城,并没太多感恩。
    毕竟自己是秦王府未过门的侧妃,若是吕七儿视云菀沁为主子,怎会来接近自己,讨好自己?
    想到这里,韩湘湘睫一动,婉声试探:“原来七儿姑娘和秦王妃有这么一层关系。那么,七儿姑娘有王妃作倚仗,今后在王府一定前途光明。”
    吕七儿苦笑:“奴婢也想在王府挣个前途,可惜没这福分,再过些日子,只怕就要被打发出去了,还不知道落到谁家谁户。”
    王府之中,还有谁能将她打发出去?韩湘湘眉一颦:“王妃心好,都把你带来京城了,还有你哥哥……不是王妃的恩人么。”
    却见吕七儿脸色微微一紧,压低声音,语气明显含了几分冷意:“天下哪里有叫恩公的妹妹当婢子的,若真是诚心想报答我哥哥的恩,七儿如今对着韩小姐也不会自称奴婢了。”
    韩湘湘一怔,这话的意思,莫非是说云菀沁过河拆桥,只是为了个大方贤名才迫不得已将吕七儿带回来,轻声阻止:“七儿姑娘不可污蔑王妃。”
    吕七儿忙弯下腰:“七儿失言了,七儿也不是怨恨王妃,只是随口说说罢了,韩小姐千万别放在心上。”顿了一顿:“无论如何,今儿既与韩小姐有缘分,倒也是七儿的造化,若韩小姐过门后,七儿还有幸在王府,也请照拂些,七儿也无以回报,只是如今毕竟身在王府,王爷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王妃与王爷有什么动静,有我在,这些也能跟韩小姐尽快传达,叫韩小姐早知道……”眉一挑,眼眸似笑非笑:“奴婢也希望咱们家王爷与韩小姐感情增温,王爷身边多个如花美眷。”
    韩湘湘明白她的意图了,想必是看中自己的王府侧妃身份,想要投诚自己,靠自己继续留在王府。
    再听她后半段话,韩湘湘心思一动,自己缺的便是与秦王相处的机会,更不知道秦王的喜恶,若府内有个照应的人,指不定与秦王也能早些开花结果,将她手一拉:“快起身。你性子好,生得也端庄淑良,若我是王府的主子,一定舍不得将你放走。”
    吕七儿一听,喜悦不已,知道是将她说动,开始信赖自己了,腰一福,娇声道:“那七儿便仰仗侧妃娘娘,将前程系在侧妃娘娘的身上了。”
    韩湘湘脸一红,问了吕七儿几句原本的家庭情况,还有最近秦王在府上多半干些什么,早出晚归的时辰等事。
    吕七儿自然知道她最想听的还是关于秦王的事儿,捡重点地答着,见她中途停下,才见缝插针地佯装不经意:“咦,对了,刚刚奴婢好像瞧见燕王了……燕王与韩小姐似是挺熟稔啊。”
    韩湘湘没料到被她看到,一惊:“我与燕王没什么,只是碰巧遇着了,你千万别到处乱说。”
    吕七儿忙道:“韩小姐这是哪里的话,七儿既将韩小姐当成未来主子,您的事儿便是奴婢的事,您都是秦王的人了,怎会与燕王扯上什么关系,事关名誉,奴婢怎么会瞎说。”
    韩湘湘本来就有些忐忑,一听吕七儿的话,心中的不安都挑起来了,一想到还得去七里坡还他的帕子,更是脸色涨红,心思乱了起来,懊悔为什么当天昏了头去秦王府的书房偷看,又正巧被燕王撞见,最后还收了燕王的帕子。
    吕七儿再不迟疑:“奴婢瞧燕王似是对韩小姐有些纠缠的意思?奴婢刚好像听见什么……五天后、七里坡,还有什么……帕子?”
    连两人对话都听见了?韩湘湘脸色涨得通红。
    吕七儿面露忧色:“韩小姐真要去?”
    韩湘湘恰好心急如焚,没个人商量,眼前的女子看着是个伶俐的,又诚心攀附自己,横竖她也听到了瞒不过,也就主动道:“你说,有什么法子能打发燕王殿下,将那手帕直接给秦王,请秦王跟燕王提醒一下……你看可好。”
    吕七儿赶紧劝阻:“韩小姐千万别跟秦王说,您一说,在秦王心目中的形象,可就真的再挽回不了了!俗话说,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裳,燕王又这么受秦王的器重,您要是打小报告,秦王不管相不相信您,都不会怪弟弟轻佻,说不定还会觉得您淫荡无耻,故意引诱燕王,才叫燕王不知伦理道德,连兄弟未来的妻妾都生了觊觎心。”
    “你说的是,我真是太糊涂了!幸亏有你!”韩湘湘惊出一身冷汗。
    吕七儿斟酌片刻,悄声:“叫奴婢看,那七里坡,怕还是得去一趟,还了帕子,若有机会跟燕王说清楚,免得今后添了误会。”
    韩湘湘频频点头,却又面有难色。
    吕七儿将她神情尽收眼底,主动提议:“不如叫奴婢陪您去,也好给您随时出主意,应对应对?”
    光有贴身婢女一个人陪着去,底气不足,小彤跟自己一样,也没见过几个外男。多个人,韩湘湘哪里不愿意,尤其吕七儿又看着精通世故,一喜:“好,那就麻烦七儿姑娘了。”
    吕七儿甜声:“韩小姐太见外了,今后唤奴婢一声七儿就行了,别太生分了。”
    约好当天时辰地点,吕七儿告辞回了王府。
    小彤叫了家中马车,早就过来了,见小姐跟一名王府婢女正在细谈,也不便打扰,站在旁边守着,大半话都听得一清二楚。
    见吕七儿走了,小彤踱步上前,搀着韩湘湘,朝马车走去,边走边嘀咕:
    “小姐,奴婢觉得这七儿姑娘也不是什么善茬,那云妃娘娘将她带回来,她不知感恩,反倒还挑三拣四,奴婢就怕她巴结您也是有目的的,您还是别跟她走得太近了。”
    韩湘湘柔叹:“她不过是希望我进了王府后,能将她留下来罢了,她的身世倒也可怜,还遭了王妃的嫌弃,如今也不过是想要找个主子,有个安宁日子罢了。你放心。”
    “可……”小彤心里还是打鼓似的,总觉得那吕七儿虽生得乖巧秀气,可是花花肠子并不少,这次接近小姐,恐怕并不仅仅是想为自己谋个后路那么简单。
    自家小姐从小关在闺阁,比兔儿还单纯,哪里有那些市井女子心思多,就怕着了别人的道儿。
    可见着小姐执意,小彤也不好说什么了。
    ——
    国子监,早过了散学时辰。
    书香浓郁的书堂庄严肃静,墙壁上刻有历代鸿儒教诫名言,此刻鸦雀无声。
    监生们早就在各自府上书童和下人的陪伴下,前后离开。
    前排的一张书案后,一袭纤骨的小少年正摊卷伏案。
    身后脚步骤起,打破安静。云锦重抬头,看见来人,一讶,忙合卷起身,躬身:“曹大人怎么亲自来了?”
    曹祭酒赞道:“听博士说锦重最近潜心学问,日日最晚才离开,今天一看,果不其然,孺子可教。”
    云锦重有些不好意思,却见曹祭酒脸上神色一闪,笑意也跟着变了几分意味:“不过,现在有人想见你,与你说几句话,锦重先收拾好书本,随本官来吧。”
    有人见自己?云锦重没多心,道:“是,曹大人,不过学生的书童和王府的随扈还在国子监外等着,学生去跟他们先打个招呼。”
    话音刚落,曹祭酒却阻了:“不用,本官稍后叫人去代你说一声。”
    云锦重疑窦一深,跟着曹祭酒走出学堂,从国子监一处旁门出去,只见门外已有一顶软轿等候。
    轿身帷幔轻晃,轿门前站着一名皮肤白净无须的男子,身穿普通便袍,怀揣一束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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