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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惊世毒妃-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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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荷花只好上前,小心翼翼地上着药,一边问道:“我说爷,你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怎么好不容易才出了趟府,就带了一身的伤回来?这要是被老爷知道了,只怕又得关你禁闭了……”
  “闭嘴……”郁都面露不悦。
  正说着,门外已经一声怒吼:“你这个逆子,真是气死我了。”
  郁都一听声音,立即吓得直哆嗦:“快,快拦着我爹……”
  一旁的小厮,你推我,我推你,却没有人敢上前。
  眨眼的功夫,郁珲已经怒气冲冲地冲了进来。郁都连忙将荷花挡在面前,大声求饶道:“爹,别打我……”
  “你,你居然好意思把女人挡在面前?你看看,什么窝囊样……”郁珲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这在外面作威作福也就罢了。临了还被人打成这样,郁珲越想越是不痛快。
  “爹,饶命啊!饶命啊……”郁都才管不到那些许多,一个劲地求饶道。
  “谁敢说我的儿子窝囊?”随即而来的一声怒吼却让郁珲头皮发麻。
  话音刚落,赵玉华已经叉腰闯进了进来。
  “夫人……”郁珲想要拦住她,却被她狠狠地推开。
  荷花见那架势也顾不得许多,连忙闪躲过去,赵玉华冲到儿子面前已经是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哭嚷道:“哪个杀千刀的,居然把我儿子伤成这样?你这孬种,光知道在家里训儿子,怎么没本事跑出去给儿子讨个公道?”
  虽说这京城之中人尽皆知他郁珲怕老婆,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被赵玉华这般劈头盖脸的数落却还是头一遭。
  郁珲的面上一时挂不过去,再加上想起这段时间为了郁都装病之事,他到处求爷爷告奶奶地奔波,临了在赵氏的眼中还是一无是处,不由的怒火中烧。
  “够了,你也不想想你自己的儿子是什么货色,还好意思要我出去给他讨公道?”郁珲怒不择言。
  赵玉华顿时瞪大了双眼,上前就是两大耳光子。
  随着“啪啪”两声,空气瞬间凝固。
  就连郁都都彻底了傻了眼,连忙指使着荷花和小厮们退了出去,当屋子里只剩下他们三人时,才怯怯地唤了一声:“爹,你还好吧?”
  郁珲被打的两眼直冒金星,听儿子这么一问,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厉声呵斥道:“你还好意思说,还不都怪是你惹的事?”
  “爹,这怎么能怪我呢?”郁都连忙起身,却因为不小心碰到伤口,立即痛得呲牙咧嘴,又是一阵惨叫。
  “不怪你?我就说不能放你出去,才这半天的功夫就又惹出事来,还好意思叫?”郁珲斗不过赵氏,只有一个劲地训斥儿子。
  “你这个老东西,你都没听儿子解释,就一个劲地把错都推到儿子身上,难不成你跟那个打人的才是一家子?”赵玉华怒不可遏地质问。
  郁都听在心里,立即哀嚎道:“娘,你可算是说对了,那个混蛋倒真是和爹是一家子的。”
  “你这混小子……”郁珲差点没背过气去。
  这小子分明就是火上浇油。
  果不其然,赵玉华本来就对郁珲诸多的不满,一听这话立即就炸开了锅,哭哭啼啼道:“好你个郁珲,你竟然敢背着老娘在外面养私生子,你也不想想,要是没有老娘,又怎么会有你们郁家的现在……”
  郁珲只差没一头撞死。
  “夫人,你在胡说什么呢!我怎么可能在外面有私生子,你可莫要听长寿胡说八道……”郁珲气得直发抖。
  郁都却撇了撇嘴,嘀咕道:“我可没有胡说,爹你分明就是偏袒那叶云飞。要知道今日的事,根本就是叶云飞故意欺负我,你却口口声声怪我,还不是跟他才是一家子……”
  “叶云飞?”赵玉华立即变了脸,眼睛骨碌一转,咬牙说道:“好个郁琬,想当初我为了她能嫁入叶家,把我的陪嫁都掏空了,这会她倒是成了丞相夫人又是皇后的娘,就开始纵容自己的儿子来打她的亲侄子了?只怕她眼里早就没有这个娘家了吧?”
  “玉华,琬儿她不是这样的人。琬儿她有多疼爱长寿你是知道的,你可不要信口雌黄。”郁珲忍不住辩解。
  赵玉华却不以为然道:“疼爱?依我看也不过就嘴上说说,到底人家还是疼爱自己的儿子罢了。”
  “唉……”郁珲知道赵氏一向认死理,人又自私的很。既然她认定了郁琬偏心,自己再怎么说也是无济于事,干脆放弃了说道。转过脸,冲着儿子又是一阵数落:“你说你也这么大的人了,怎么就一点也不知省心,不是告诉过你,眼前这新帝登基,多少双眼睛正盯着咱们,你怎么就不知道消停点?”
  “你这话老娘我真不爱听,凭什么她郁琬的儿子打人就没事的,我儿子被打却成了不知道消停?”赵玉华又是一阵张罗。
  郁都原本还有几分顾忌,这会仗着有娘亲撑腰干脆胡言乱语,添油加醋道:“就是爹,儿子也知道你心疼姑姑,可你是不知道,叶云飞他可是一点也不把我们郁家放在眼里。”
  “你休要胡言。”郁珲拉下脸来,深怕郁都在赵氏面前说漏了嘴。
  赵玉华却是偏要跟他唱反调,郁珲越不让儿子说,她偏就帮衬道:“怎么就不能说了?儿子,别理他,有什么话你尽管直说,有娘亲替你做主。”
  “你……”郁珲气得直哆嗦,却是敢怒不敢言。
  郁都心中暗自窃喜,却一脸苦大仇深地说道:“爹,儿子可不敢胡说,要不是他叶云飞欺人太甚,儿子顾着姑母的面子,总也不会跟他冲突,也不至于落得这般模样。”
  “就是,就是。”赵玉华忙不迭地帮衬。
  “你倒是说说看,这叶云飞到底怎么欺负你了?”郁珲心中虽觉得儿子的话不可信,可仔细想一想,自从他投奔了新帝以后,叶烬韬对他的态度确实变了不少,也就不忍不住问道。
  郁都撇了撇嘴,摇头道:“爹,他要只是欺负儿子也就罢了,说到底,他可是欺负你呢!要说一开始确实是儿子鬼迷了心窍,看到那小丫头有几分姿色想要带回府来。可后来叶云飞出现的时候,儿子见是一家人,已然给了他面子。可这叶云飞身边带着一女子,许是为了在那女子面前逞能,他先是将他叶家一顿自夸,后来更是将我们郁家一顿奚落,说,说……”
  “说什么?”郁珲皱了皱眉。
  他原本对郁都的话并不相信,可听儿子亲口承认自己起了色心,就不免有些将信将疑。
  见儿子说到关键的时候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立即按捺不住追问道。
  郁都知道自己的话起了作用,心中窃喜不已,却故作姿态,一副不敢言的模样。
  “儿子,别怕,有什么尽管说便是了。”赵玉华对这个宝贝儿子一向信任,见他这般,立即出声道。
  郁都这才鼓着勇气说道:“他说我们郁家不过是仗着叶家的扶持,才有了今日。说要是没有叶家,我们就是狗屁不是。所以像我这样的,在京城之中只能夹着尾巴做人,否则就有我好看的……”
  “狗屁。”赵玉华立即咒骂。
  郁珲的脸色也是极其的难看,要是换说其他的,他还觉得无所谓。可说道官职,他就一肚子的火。
  人人都道他是叶烬韬的大舅子,而叶烬韬官拜丞相,女儿又是皇后,他怎么也得跟着沾沾光。可到底他不过是个五品的禁军统领。
  这官位甚至不如叶家的长子,叶云飞。他心中岂会不恼?
  只不过一直顾及着妹妹的颜面,他也不便多说什么。所以此番长寿的事情,他在被叶烬韬拒绝后,才转求了皇帝。
  如果长寿所言非虚,这叶云飞真的如此说的话,那叶家也就是真的太过分了。
  “你说的可是真的?”郁珲冷着脸问道。
  郁都还是第一次见他这样,不由得一阵迟疑。
  “儿子,你不用害怕的。”赵玉华却只当他是担心害怕,不敢说实话,立即说道:“我想只要你说的是真的,你爹就算再怎么顾及你姑姑,也绝对会给你讨回公道的。”
  说着,斜睨地瞪了一眼郁珲。
  郁珲虽没有吱声,却也是没有否认。
  郁都知道,要是这会他说出事实的真相,只怕就连娘亲也保不住他。干脆心一横,咬牙说道:“儿子说的句句属实,爹你要是不相信,尽管问我的小厮,他们都可以作证。”
  “你的人自然会向着你。”郁珲略有迟疑。
  郁都硬着头皮说道:“爹,当时可是有不少人在场,你若不信你去查便是了。”
  郁珲微微眯起双眼,仔细地打量着儿子,却见儿子一脸无谓的模样,立即变了态度。他狠狠一张拍在桌子上,忿忿道:“好个叶云飞,好个叶家,既然你们眼中没有郁家,那就休怪我郁珲翻脸不认人。”

  ☆、第四十九章 叶云飞的怒意

  夜色如凉。丞相府。
  叶云飞伫立在书房外许久,直到里面传来一道老秋纵横的声音:“有事吗?”
  “父亲,儿子明日将护送楚王前往卞城,特来跟父亲告辞。”叶云飞直了直身子,朗声道。
  叶烬韬沉寂了一会,见没有下文,才又问道:“没有其他事了吗?”
  叶云飞缓缓地闭眼,咬牙道:“还有一事,今日儿子在集市上打了舅舅家的表弟郁都。”
  “你可知错?”叶烬韬的声音里透着一丝怒气。
  叶云飞身子微颤,蓦然睁开眼,却是回道:“儿子没有错。”
  “蠢货。”伴随着叶烬韬的咒骂还有一声巨响。
  叶云飞虽没亲眼看见,也能想象,父亲是用了多大的力气狠狠拍在书桌上。
  他没有顶嘴,也没有解释,只是静默地等着。
  许久,里面也没有传来动静。
  叶云飞这才扯了扯嘴角道:“如果没有其他什么事,儿子就先回去休息了。”
  “你……”叶烬韬的声音黯淡下去。
  叶云飞眼底掠过一丝疑惑,却很快明白过来,想必这书房之中还有客人。不过他懒得询问,自顾地转身离开。
  还没走出院子,身后已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哥哥,等一下。”叶婉莹的声音听起来有几分急促。
  叶云飞的眼底浮现出一丝厌恶,他停下脚步,却没有回头。只是不情愿地说到:“不知皇后娘娘有什么事吩咐。”
  叶婉莹微微蹙眉,声音里透着一丝悲痛:“哥哥,你还在怨我?”
  叶云飞冷笑一声,自嘲道:“娘娘真是说笑了,你是皇后娘娘,我又怎么敢怨恨娘娘?”
  “我是你的妹妹。”叶婉莹皱了皱眉,那张精致的脸上愁容堆积,让人看得不免心疼。只可惜叶云飞却连看都看的看一眼。
  “仰仗娘娘恩泽,我倒是升了官,按理来说,我是应该好好谢谢皇后娘娘,只可惜今日我暂且没有那心思,不如改日再专程酬谢娘娘。”叶云飞煞是认真地说着,眼底却满是嘲讽。
  叶婉莹如何听不出来?
  她跺了跺脚,着急地说道:“哥哥,你到底要如何才能原谅我?”
  她们兄妹自幼虽不在一处长大,可在叶婉莹看来,比起这府中其他的兄弟姐妹,哥哥才是她唯一的同胞兄长,心里到底是不同的。
  当初,他潜伏沈家,成了沈向敏的义子。而她也同时成了沈大小姐的玩伴,那是兄妹二人接触最多也是最开心的时候。
  她总想着,等有朝一日可以正大光明地认下哥哥。
  却没曾想到,当这一日真正来临的时候,在他的眼中,却早已经没有将她当成是妹妹。
  “原谅?”叶云飞冷笑一声,许久才怔怔说道:“如果你能让她复活,或许我会原谅你。”
  “你……”叶婉莹顿时变了脸色,压低了声音却近乎咆哮道:“我不明白,她到底哪里好,值得你们一个个这般待她?”
  叶云飞脸色顿变,回转过头,嘲讽地看着叶婉莹质问道:“她哪里好,难道你会不知道?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在她的眼里,除了轩辕承,最重要的人就是你了,你又是怎么对她的?”
  “她对我好?在你们眼中她那是对我好吗?”叶婉莹的面色变得狰狞,近乎疯狂地说道:“哥哥你可知道我是多么地爱着阿承,可沈青如明明选择做了阿承的母后,却又试图霸占着他。这难道就是对我好吗?有她在的地方,何曾有人注意到过我?”
  叶云飞不由得皱眉。
  他不想跟叶婉莹多费口舌,只是冷冷说道:“够了,不管怎么样,你已经杀了她。从此以后,轩辕承是你的,皇后的位置是你的,所有的一切都是你的,你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可是你恨我不是吗?因为她,你再也不愿意把我当作妹妹不是吗?”叶婉莹抽泣道。
  叶云飞不想理会,扭头就走。
  叶婉莹不死心地追了上去,带着哭腔质疑道:“哥哥,你可别忘了,她的死你也是功不可没,为何你们最后却把所有的错都推在我的身上?”
  她恨,恨透了沈青如。
  她活着的时候拥有着她想要的一切,皇后的位置,绝世的容颜,所有男人的追随的目光,还有应该属于她的哥哥……
  所以,她要她死。
  可是,沈青如死了。她却依然恨她,恨她就连死都让她摆脱不了她的阴影。
  轩辕承嘴上虽不说,心里却因为沈青如的死,对她冷淡了许多。而哥哥更是如此!
  既然他们都不让她痛快,那么她也不会让他们好过。
  果然,她的话顿时让叶云飞面露痛苦,他猛然停下脚步,怒吼道:“够了,你说的没错,不只是你,是我们所有的人逼死了她。所以我也不会放过自己的。”
  那眼神中的决绝让叶婉莹不由得心惊,她低声呢喃:“哥哥……”
  叶云飞却根本不理会,转身离去。
  盯着那个愤怒的背影,叶婉莹跺了跺脚,朝另一个方向走去。
  佛堂。
  郁琬跪在蒲团上,闭目念经,手中的珠子却突然散落一地,她蓦然睁开双眼,眼中竟带着一丝恐慌。
  “夫人……”阿茹连忙上前。
  郁琬伸出手来,在阿茹的搀扶下缓缓地起身,一声轻叹。
  “夫人可是有心思?”阿茹是郁琬当年的陪嫁丫鬟,这些年一直跟在她的身边,自是对郁琬的心思了若指掌。
  “阿茹,你说菩萨会饶了我吗?”郁琬苦笑问道。
  阿茹皱了皱眉,很快反应过来,连忙说道:“夫人多虑了,菩萨那么多事,怎么会整日里惦记这点鸡毛蒜皮的事。何况,夫人这些年对他这么好,该给的都给了,菩萨自是看在眼里。”
  “还是你最会宽慰我。”郁琬长舒一口气。
  “娘,你在吗?”叶婉莹急声唤道。
  郁琬眉心顿时舒展开来,连声应道:“在在,娘在这里。”
  阿茹连忙迎了上去,却见叶婉莹独自一人,气呼呼地冲了进来。
  “婉儿,这深更半夜你怎么会在府里?还有,谁惹你生气了。”郁琬不由得皱眉。
  “娘,你可得好好说说哥哥,他根本一点都不把我这个妹妹放在眼里。太过分了!”叶婉莹气呼呼地说道。
  郁琬不由得一愣。
  阿茹连忙打起圆场道:“皇后娘娘定是在说笑,这大少爷可就你这一个嫡亲的妹妹,怎么会不把你放在眼里了?依奴婢看,这大少爷的性子清冷了些,想来也只是不懂得如何表达。更何况,你如今可不只是这叶府的大小姐,你可是大秦朝的皇后娘娘,大少爷虽说是娘娘的兄长,到底还是要忌讳些的。”
  “阿茹说的没错。婉儿,你哥哥就是那个脾气,别说是对你,就连对你父亲还有我不也是清清冷冷的。你可别往心里去。”郁琬隐下眼中复杂的神色,宽慰道。
  “当初他不过是沈青如的义兄,可娘你也看到,他对那个女人可不是清清冷冷的。”叶婉莹忿忿地咬牙。
  郁琬顿时明白过来。
  “婉儿,你别忘了,你可是这大秦王朝的皇后娘娘,怎么还惦记着跟一个死人计较?你哥他不过是一时糊涂,且过段时日,定会好转。”郁琬说的风轻云淡,只是眼中的神色却让人不寒而栗。
  叶婉莹撇了撇嘴,不甘心地嘟囔了两句,才总算是消了消气。
  郁琬上前拉住她的手,正色问道:“你这么晚怎么出宫了?”
  “唉!还不都是因为哥哥。”叶婉莹摇了摇头,一脸为难地看着娘亲。
  郁琬心头一顿,隐约有种不好的预感,不由得脱口问道:“怎么回事?”
  “娘亲,我说了,你可千万别生气。”叶婉莹不放心地说道。
  她此番前来,正是受了父亲之托,父亲担心娘亲要是从旁人耳朵里听到这事,定会受不了,所以才叮嘱她回宫前,一定要亲自来见见娘亲。
  娘亲最疼爱的就是她。
  纵然如此,叶婉莹还是不敢直说。
  “这孩子,有什么的你尽管说便是了。”郁琬笑着摇头。
  阿茹连声应道:“可不是,夫人可是最疼爱娘娘的了,怎么还能跟娘娘生气?娘娘多虑了。”
  叶婉莹却摇了摇头道:“若是女儿的事情定然也不愿劳烦娘亲,只是这事与哥哥还有表兄有关。”
  “长寿?”郁琬脸色微变,不由得紧张起来。
  当初她一时失口,不小心将那件事告诉给了长寿,难道?
  “到底怎么回事?”郁琬沉声问道。
  叶婉莹一声叹息,才将白天叶云飞痛打郁都的事说了个遍。
  不过,这事情是她在御书房外偷听来的,当时舅舅是一肚子的火气,亲自去求皇上要给哥哥定罪。而刚才哥哥却并没有任何的解释。
  所以,事情的经过到底如何,叶婉莹并不敢确定。
  何况,依她对大哥还有表弟的了解,父亲对此事亦是不知情,所以怎么想也不相信事情会与舅舅所说的一样。
  在转述的时候,自然不忘加了自己的想法。
  出乎意料的是,郁琬却是长长地松了一口气,摆手道:“不过是年少气盛的斗气,你舅舅也是小题大做了,回头我去宽慰宽慰长寿两句,也就算过去了。闹到皇上面前,也亏了他好意思!”

  ☆、第五十章 郁琬的心病

  好不容易送走了女儿,郁琬起身回房准备等第二日回郁家一趟。没想到,房间的烛火亮起,屋子却是坐了一个人。
  “谁?”郁琬紧握住阿茹的手,厉声道。
  “是我。”郁珲的声音里透着一丝不耐烦。
  “哥哥?这么晚你怎么来了?”郁琬松了口气,却是不解地问道。
  郁珲阴沉着脸道:“还不都是因为你那个好儿子。”
  郁琬暗暗咬牙,却只是问道:“长寿他没事吧?”
  “看来你的消息倒是灵通,怎么,你那个好儿子回来是怎么编排长寿的?”郁珲出言讥讽。
  郁琬不悦地皱了皱眉,不免冷下脸来道:“哥哥,我敬你是我兄长,所以不想与你计较。这长寿和云飞之间孰是孰非,我不便多言。可说到底不过是小孩子间的怄气罢了,哥哥你却给告到皇上面前,岂不是窝里斗吗?”
  “我窝里斗?”郁珲顿时气不打一出来,不免埋怨道:“你也不想想,当初要不是为了给你凑够嫁妆,我会娶赵玉华吗?如今她倒是有句话说的没错,琬儿你如今是今非昔比,堂堂的丞相夫人不说,更是皇后娘娘的亲娘,不将我放在眼里也是常情。”
  “哥哥……”郁琬加重了语气。
  她本以为哥哥也不过是一时疼爱儿子,可眼下看来,却似乎并非如此。
  郁珲冷哼一声,并不理她。
  郁琬挥了挥手,打发阿茹出去,才幽幽说道:“哥哥你可知道,你这般说有多伤我的心?你我父母早逝,我是哥哥带大的,更是仰仗嫂子的嫁妆才能如愿嫁入叶家,这些我都谨记于心。哥哥刚才那般说,分明就是在我的心口上插刀子。”
  郁珲面色微微动容,却依然紧抿着唇,不肯松口。
  “唉……”郁琬长叹一声,继续说道:“何况有些事我不说,哥哥心中更是分清,我又怎么会由着云飞欺负长寿。”
  “哼,就算你的心意如此,可到底这叶家当家作主的人不是你,保不齐这其他的人眼中怎么看我们郁家的呢!”郁珲只要一想到那日叶烬韬数落他的模样,就气不打一出来。
  “哥哥,夫君脾气你又不是不知,他如今既是大秦的丞相,又是国丈,行事自是要谨慎小心,你就多体谅体谅他嘛!”郁琬忍不住帮衬道。
  郁珲原本已经渐渐消了火气,可见妹妹一心只知道帮着叶家父子说话,全然不体谅他苦苦支撑郁家的不易,火气顿时再次噌噌地直冒。
  “你就是太傻了,难道这么些年,你还没有看清楚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吗?”郁珲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
  郁琬微微皱眉,面露不解道:“哥哥你这话又是从何说起?”
  “从何说起?哼,你成日里就知道钻在佛堂里念经,你可知道这叶府可就要出大事了。”郁珲一个劲地摇头。
  那神情郁琬似曾相识,不由得心头‘咯噔’一下,隐约猜出了几分。
  可她却不愿意相信自己的猜测,而是深吸一口气,强撑着说道:“哥哥说笑了,这叶府能出什么大事?”
  “哼,到现在你还这样,只是枉费我这个做哥哥的还为你操心了!”郁珲连连摇头。
  郁琬嘴角微动,张了张,却没有发出丝毫的声音。
  郁珲见此,本不想再说,可想想赵氏说的话,倒也是有几分道理。郁琬虽说是名正言顺的丞相夫人,可不过也是仗着女儿是皇后,那些垂涎的这个位分的人才不敢动她。可如果郁琬继续这般下去,谁也不能保证,以后会是谁在叶府中当家作主。要是郁琬都倒了,郁家更是没有指望。
  与其这般坐以待毙,倒不如早日敲醒郁琬。
  虽说是有些狠心,可跟郁家的兴盛比起来,一两个人的痛苦又算得了什么?
  郁珲狠狠了心,残忍揭穿道:“十日后,这叶丞相可是要娶第九房的小妾,据说这名女子才二八年华,长相与云尚书过世多年的夫人竟有七分相似……”
  “什么?”郁琬不敢置信地瞪大了双眼。
  纳妾对她而言,已不是什么稀奇的事。
  九房小妾?这明里暗里的,早排到了九霄云外去了。
  早些年的时候,她不甘心没少怄气。这两年也算知晓叶烬韬的心意,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可是,如果真的如哥哥所言,那个女子竟有七分像那个女人的话……
  她很快摇了摇头,不肯相信:“哥哥怕是道听途说,姑且不轮他是不是又要纳妾,就凭这长相一说,就不足为信。要知道,这云夫人早已经去世多年,京中见过她的人本就没几个,何况又过去这么多年了,谁能证明那女子会长的像云夫人?”
  郁珲长叹一声,缓缓道:“如果我说,我见过那个又当如何?”
  “哥哥……”郁琬连连摇头。
  郁珲却咬牙道:“不瞒你说,这别人只道有七分的想象,可我看来,竟觉得有十分相像!如果不是时间对不上,我甚至都要怀疑,这个女人是不是念柔的亲生女儿。”
  郁琬只觉得浑身的力气一下子被抽空,整个人空洞地跌坐在椅子上,久久不能回神。
  “妹妹,我知道你这些年也是倦了。可你别怪哥哥不提醒你,要是这般下去,只怕你这些年的心思也是白费了。”郁珲哀声叹道。
  “他,他真的会这般对我吗?”郁琬失魂落魄地说道。那眼底的一丝希望让郁珲的眉头再次拧紧。
  他咬了咬牙,反问道:“你可知道此时叶云飞护送何人去往卞城?”
  郁琬皱了皱眉,她一向不爱过分这些琐碎的事情。记忆中,似乎听谁无意中提起过。想了许久,才迟疑地说道:“似乎是楚王。”
  “那你可知这楚王妃是何人?”郁珲继续问道。
  郁琬顿了顿,却还是摇了摇头。
  “云珞,云尚书云衡与念柔的女儿。”郁珲嘴角微扬,笑容却有些狰狞:“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叶云飞这差事应该是的叶烬韬给谋的吧?”
  郁琬早已经不知该说些什么。
  郁珲眯起双眼,咬牙说道:“我已经派人调查过,昨日叶云飞之所以会打长寿,就是因为楚王妃……”
  郁琬只觉得眼前一黑,身体摇摇欲坠,许久,她才幽幽道:“哥哥,那你说我该如何是好?”
  “唉……”郁珲一声长叹,无奈道:“我说了又当如何,你又怎么会听我的?想当初,如果你早点听我的,又怎么会是如今这般局面?”
  “哥哥……”郁琬恳求地看着郁珲。
  郁珲迟疑了一会,才低头凑在她耳边一阵嘀咕。
  烛光下,郁琬的脸忽明忽暗,看起来却让人莫名一阵胆颤。
  翌日一大早。
  叶云飞起身出门,却见郁琬背着她伫立在一侧,而阿茹则面对着他,见他出来立即欠了欠身子,道:“大少爷早安。”
  他微微挑眉,点了点头,才上前一步道:“母亲。”
  郁琬伸出手臂,阿茹连忙扶着她转过身来。那满面的憔悴却让叶云飞不由得皱眉:“母亲昨夜睡的可是不好?”
  郁琬点了点头,如实道:“我昨日一夜未睡。”
  叶云飞顿时了然。
  他扬了扬嘴角,自嘲道:“看来母亲也是为了昨日的事来找儿子的吧?”
  出乎意料,郁琬却摇了摇头道:“你和长寿之间的事情,我也听说了。不过我知道你是个好孩子,如果不是长寿做的确实不对,想必你也不会动手。”
  叶云飞顿了顿,没有回答,只是反问道:“既如此,母亲为何辗转难眠?”
  郁琬顿时一阵沉默。
  “我在意的是叶家的未来。”郁琬突然深吸一口气,若有所指地说道:“你要知道我们的心思。其实做父母的不过也是希望子女一切都好便是。”
  叶云飞心中暗嗤,面上却不动声色继续问道:“只是不知道母亲的意思是?”
  郁琬微微眯眼,盯着他,许久才缓缓说道:“此番你前往卞城,为娘有一事想要叮嘱……”
  叶云飞眉眼轻动,心中已经猜出了大概。
  果不其然,郁琬顿了顿继续说道:“虽说清莹不过是叶家的庶女,可既被恩赐给了楚王,这她的未来自与咱们也是息息相关的。这漫长的一路上,你不但要照顾她,最重要的是,最好能够帮助她能够快速地在楚王身边站稳脚跟。”
  她说的含蓄,叶云飞却分明明白过来,她要的何止是这些。
  “我知道了。”叶云飞淡淡应道。
  郁琬显然对他的反应并不满意,她皱了皱眉,加重口气:“飞儿,为娘的可是很认真的。你可不要这般漫不经心,这可关乎的是叶家的荣衰……”
  叶云飞本不想说什么,可听她这么一说,却没由得一阵火气,也就忍不住说道:“母亲大人莫不是忘了,当初正是我这漫不经心,才助叶家一扫劲敌,有了如今的荣盛,不是吗?”
  说完,转身离开。
  丝毫不理会郁琬满脸的错愕。
  “你……”郁琬张了张嘴想要训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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