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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袭[封推]-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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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放心。”花袭人对花芽道:“我不管你正在计划着什么……将来你一旦需要帮助,我肯定会全力支持,不遗余力。”
    “真的?”花芽迟疑不信:“不管我做什么?”
    “恩。”花袭人道:“不管你做什么。只要你不是无故杀人放火就行。”
    “我又不是冷焰那小子,放火做什么。我们花草,可最讨厌火了……”花芽这么说着话,却是高兴起来,也积极地道:“你赶紧吧,有我帮你,一个县衙,没问题。”
    花袭人点点头,沉静下了心神。
    花芽这一次的支持果然是很给力。
    花袭人只觉得自己仿佛未出事以前一般,轻轻松松就能掌控这一片天地的所以动静。这种感觉,让她感到有些想念和着迷。
    花袭人稳定了一下心神,精神力附着能量张开,缓缓漫过县衙高墙,向内蔓延过去。
    正如花芽之前所夸口的那样,一个县衙,果然没有问题。
    当看到薛世光居然在内面,花袭人不禁挑了一下眉。她的精神力又在里面停留了一阵,听了一会儿里面几人的谈话,便退了出来,睁开了眼睛。
    “怎么样?”郭桓立即问道。
    “他们果然行动了。新江县落入了他们掌控之中。”花袭人道:“不过或许是暂时不能闹大,他们只是软禁了县令和几个不愿意归顺的官吏,并没有滥杀。”
    “毕竟,新江县他们要的只是粮草,并非这里的政权。”花袭人沉声道:“京城才是最终的决胜之地,这里杀不杀县令无关紧要。而且,若真杀了县令,引发了恐慌,也不是他们想要看到的。”
    “不滥杀就好。”郭桓相信了花袭人的话,站在树上眺望着安静无声偏偏又灯火通明不断有火把流动仿佛十分忙碌的县衙,口中喃喃道:“不知他们准备怎么做?”
    他并未指望着花袭人能回答。
    但花袭人却轻声道:“总体情况还不知道。但这一支骑兵,连同城外又陆续到达一共五千精锐,会在子时三刻奔向京城,杀入皇城,发动政变。城门处,今夜有人接应。”
    “另外有一个消息需要说一下,耿帅好像不是真病倒就是同样被人软禁了,身不由已了。如今控制大营的,是一个叫‘严将军’的人。”
    “严令武。”郭桓转头看了花袭人一眼,道:“他是军中老将,也算是能征善战之辈,在军中有一定的威望……他还有一个身份,那就是耿帅的女婿。翁婿二人关系一向亲密。”
    他说到这里,就没有再说下去,
    二十万大军之中,任平生提前回京了,如今耿老又“病”了……这种情况下,严令武站出来发号施令,底下不明不白的兵将们大有*会听从。
    也就是说,一旦严令武下令拔营回京,大军就真能动起来。
    而除了少数人,底层的军官将士绝不会想到,他们会成为“造反之人”。他们怕一直都以为,他们只是进京举行凯旋仪式的。而到他们明白的时候,只怕就会晚了。
    花袭人点点头,道:“难怪。”
    她又道:“听薛世光说,宁王殿下会在京城外十里处同这五千人汇合。”
    “薛世光?”郭桓没想到会听到这个名字。
    “是他。”花袭人道:“他这会儿正在里面。看起来像是担任这一千人的副将。”
    薛世光是副将也好,还是别的人是副将也好,都没有特别人的关系。
    花袭人歪头看着郭桓,轻轻捅了一下他的手臂,问他道:“三少,你有没有信鸽之类的,能快速送信回京城的?”
    郭桓抿了一下唇,皱眉道:“你想将这些消息送回去?好让靖王殿下早做准备?”
    “不是我想。”花袭人摇头道:“我一个姑娘家,要这种功劳做什么。你的信鸽,自然是属于你和你郭府的功劳。”花袭人见郭桓还要说什么,忙摆手阻止了他,笑道:“别婆婆妈妈的。就当我感激你来救我的一番心意。”
    “我不来,你也不会有事。”郭桓道。
    花袭人摇头笑道:“那不一样。你来了,便是你的心意,和我是否平安无关的。就像现在,我想感激你,送给你这些消息,也只是我的心意,和这些消息的价值大小无关的。”
    “若不是恰巧碰到这个,说不定我只是请你喝杯酒就算是感谢的心意了。”花袭人道。只是一杯酒,算的上什么正儿八经的感谢,甚至有些轻浮了。
    但花袭人将“一杯酒”和如今这些“价值巨大的消息”视作相等比在了一起,郭桓便懂了她的意思。

  ☆、236 闯营

他也不多说,冲花袭人抱了一下拳,吹了一下尖锐声音却并不大的口哨,便见天空之中,仿佛是月亮之上,一个黑点盘旋而下,最后落在了了郭桓的肩膀上,却是一只神骏的鹞鹰。
    “也是西北弄到的?”花袭人好奇地看着这大鸟,问道。
    “不是。”郭桓道:“这是我师父十几年前来京城带我上山之前送给我的。那时候它还是一只幼鸟。后来喂大了,就总替我往京城给家中送信。”
    他一边说话,一边不知从哪里摸出一根石墨条出来,在一张纸上写了起来。片刻写罢,他将纸条一卷,塞入鹞鹰腿上的一个细小的竹管之中,替鹞鹰理了一下羽毛,道:“小白啊,我今日没有好吃的给你,你替我将这信送给我娘,我娘一定会给你弄特别多的好吃的。”
    鹞鹰轻啼一声,啄了一下郭桓的手掌。
    郭桓一笑,拍了拍它,道:“去吧。”
    他说罢,那鹞鹰便展翅高飞,很快就冲出了月影之外,不见了踪影。
    “小白速度很快,用不了小半个时辰就能到京城了。但愿一切都来的及。”郭桓遥望天空,忧虑地道。
    “放心。”花袭人没有多说什么。
    郭桓并不愿意离开,花袭人自然也不会独自离开。天上的半月渐渐沉了下去,消失在夜幕之中。只剩下漫天繁星。
    渐渐的,又有阴云生起,遮住了漫天的星光,只剩下黑沉沉的夜。县衙里外燃烧的火把就格外的显眼。
    突然,县衙内的火把频繁而有规律地动了起来。站在树上的郭桓和花袭人相视一眼,点了点头。两个人默契地下了树梢,很快出了县城。
    玄风跑了过来。
    两个人再次并骑,往京城方向奔跑一阵之后。停在路边等待。
    没等多久,地面阵阵颤动。
    玄风有些难耐地踢了踢前蹄。
    郭桓安抚了玄风一下。对花袭人轻声道:“来了。”
    花袭人从未见过几千人的军队一起行动时候的情景。前世她出任务,基本都有一个针对性的目标,一次行动也不过是一个小队三五人,最多另外有二三十人配合。且在前世,真需要用人命来填的战争几乎绝迹。
    此时,五千铁甲骑兵在黑夜中静默奔行,宛若一道肆虐而过的洪流,带着凛冽的肃杀的气息。直让人感到窒息。这种震撼,实在不是凭空想象,或者看些画面,就能想象出来的。
    花袭人微微张开嘴巴,收起以前总是有些漫不经心不太严肃的态度,默不作声地感受着。她能感觉到,纵然她拥有鼎盛时候的能力,再加上异能相助,与这支军队正面对上时候,她将全无半点胜算。将轻易被碾压。
    他们什么都不需要做。只需要坐在马上向她冲击,她就会被践踏而死,零落成泥。
    这就是个人力量同国家机器之间的差别吗?
    待这支军队疾驰过后。花袭人不禁嘟囔道:“看来,我以后在靖王爷面前要老实收敛些才行。”
    “你说什么?”郭桓没有听清。
    花袭人摇摇头,问郭桓道:“你打算怎么做?咱们两个人的力量太弱了,就是你个人武力再强,也起不了什么用。”
    郭桓踌躇了一会儿,像是在权衡思考。片刻之后,他调转马头,道:“我们去军营。”他一边纵马前行,一边解释道:“这一批。应该是真正听命于他们人手中的*成了。虽然我刚刚没有发现严令武,但想来军营此时管理必然松散。容易混入。”
    “耿帅是忠心之士,不应该受制于小人。”郭桓道:“再者。我师父好像提起过,耿帅曾经帮助过他。虽然我师父说起的时候语气有些不好,但他肯定不希望耿帅就这么栽在这里。”
    这一次,可是谋逆大罪。
    若耿帅不能挽救地做些什么,那耿家一门的下场可想而知。
    郭桓想要这么做,花袭人自然没有反对的道理。
    两个人在黑夜中骑马奔行了约一个多钟头的时间,郭桓停下马,面对着一片灯火闪烁下越发黝黑的大营,对花袭人道:“我们到了。”
    黑夜之中,占地方圆好几里地的军营粗看没太多异常,但细瞧之下,便能发现有丝丝不对劲儿。花袭人不是军阵行家,所以这“不对劲”也仅仅是她的感觉,其他的她也说不上来。
    “我们弄来两套军服,混进去。”郭桓道。
    只是经过这一晚,郭桓也看出来了,花袭人根本就是个胆大好搀和的。因而他也没劝说花袭人在外面等待。不过,花袭人并非一般闺阁女子,也轻易不会给他添麻烦,反而能给他一些助力就是了。
    郭桓对花袭人点点头后,几下窜入一个营帐。片刻之后,花袭人便见一个若隐若现的黑影回来,正是返回带着所需军服的郭桓。
    两个人直接将军服套在外面,穿上半身皮甲,拿着长枪,散了马儿,由郭桓领着,躲避了最外面的岗哨之后,便大摇大摆地开始在军营中行走了。
    郭桓是在这里面待过的。
    他轻易地应对几次盘问。但越来越靠近中军帅帐之时,盘问就异常频繁了。
    “军营之中,禁止四处走动!”终于,两个人在距离帅帐几十丈的时候碰了壁。那名呵斥他们的小军官直接就将手按在了刀柄之上,沉声喝道:“回去!不然,立斩不赦!”
    “啊!是!”郭桓仿佛是才清醒一般连连告饶,拉着花袭人开始折返。
    看来,这中军帅帐处守卫森严,实在不能轻易靠近。
    硬闯,肯定是不行的。
    “怎么办?”郭桓和花袭人二人对视,彼此眼中都写着一样的问话。
    中军帅帐就在几十丈之内。
    但就这几十丈,便见足足有十来拨人在巡逻守卫,根本不容有任何未经允许之人靠近。
    “要不,去制造些混乱?”花袭人道。
    “没用。耿帅若是情况不妙,就算是再大的混乱,这里的守卫只会更加警戒,绝不会擅离职守。”郭桓摇头道。
    两个人站在暗处,一时没有太好的办法。
    花袭人正积极开动脑筋,并同同样积极起来的花芽在探讨办法之时,突然发现侍卫中好像有一人身影有些眼熟,不禁定睛去瞧。这一瞧,她当即眼睛一亮,拉了一下郭桓,从暗处走了出来,正色往一个方向走去。
    郭桓不解,却也不敢怠慢,忙跟了上来。
    花袭人直直走到一队侍卫的小队长模样军官面前,沉声道:“奉严将军手令,进去探视大帅,请准予通行!”
    同时,她随便摸了一个牌子放在手中,展示给那小队长看。就在小队长辨认时候,她低声聚音向那队长说道:“柴大哥,我是花袭人,让我们过去!”
    这名十人小队的队长,居然正是去年加入军中的柴通。
    花袭人怎么也没想到,本应该跟着任平生的柴通,会出现在这里,而且还守卫着中军帅帐。
    他是跟着任平生的人,是怎么得到那严令武信任,居然让他来守着这处紧要地?
    果然,靖王和宋景轩在此处早有布置了。花袭人心道。
    可怜那严令武,信任错了人还不知。
    再说柴通听到花袭人传音身子微不可查地一僵,而是像是辨认了花袭人手中的牌子,又辨认了花袭人一番,才挥手道:“问严将军好!放行!”
    “多谢!”花袭人抱拳,就这么同郭桓便进入了守卫圈。
    总共不过几十丈的距离。
    柴通这边放行之后,之后二人便没有再遭受多少阻拦。花袭人越发笃定了靖王随时能掌控这里,在最后守卫帐门的两位侍卫拦下他们时候,花袭人也异常淡定地将之前说给柴通听的话又重复了一遍。
    当然,也拿出了个牌子做了做样子。
    恩,花袭人再将那牌子拿出来时候,才发现那居然是暗香来制作的会员牌……她不知什么时候,将这么一个牌子放在了身上。
    可怜这二人根本不认识这牌子,瞧着实在有些糊涂。但这两人又因为自己身份的秘密,就算不认识突然不知哪里来的二人,也不敢声张开。
    两个人拿着牌子看了半晌,相互又对视几眼,最后果然还是将牌子还给了花袭人,道:“放行!”
    既然前面都放行了,那这里跟着放行没错吧?
    不管怎么说,这来历古怪的二人应该不是同严令武一伙儿的……
    花袭人并不管这二个侍卫怎么想的。
    她从容地接过牌子揣回去,抱拳谢过二人之后,领头从从容容地掀开帘子走进了帅帐。郭桓自然也跟了来。他就是心有疑问,也不会在此时问。
    帅帐很大,足有两三间屋子大小。
    地面上铺着厚实的地毯,正中排列了两排供帐下将军议事的桌椅,正中主座之前放置了一个大大的沙盘,沙盘上各种旗子插着,像是刚刚还是议事一般。
    再往左,应是耿帅办公之处,放置着巨大的红木宽桌椅,桌椅旁边立着一个地图模样的屏风。右边靠后应该是耿帅的生活起居之处,放置着桌椅面盆等等一应生活之物,由一道帷帐将这些同里面的床隔开来。
    但这些都是无关紧要的。
    花袭人一眼就看到那个挑起帷帐的绝世美人面,瞪大眼睛看着他,道:“你居然真在这里!”

  ☆、237 相遇

任何环境,任何装束,也无法掩饰的神仙般无暇容貌,只有宋景轩轩公子了。
    他会在这里,是花袭人意料之中,也在她意料之外。
    意料之中,是指这二十万大军的军营十分重要,皇上和靖王都不会想这里出现掌控之外的事件发生,因而必须派人前来坐镇;意料之外,是指相对于这里,京城的局势显然更加紧要,她没想到靖王会将宋景轩这样的左右手给派到了这里,而不是留在京城,掌控局势。
    花袭人见到宋景轩会惊诧,宋景轩见到花袭人出现在此处,自然更加惊诧了。
    他皱起眉,神色有些冷沉,问花袭人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她不是被薛世光给……
    想到这一点,宋景轩心中有些愧疚,冰冷的神色立即就缓和了一些,再也无法追究她之前和此时的行为,避开花袭人的视线,看向郭桓,冷声道:“郭三公子?”
    郭桓所传信息到达靖王手上的时候,宋景轩还在京城即将离开。
    而其实,郭桓所传信息之上,其他的行动都在靖王把握之中,只除了耿帅身不由己这一点。之前,耿帅的态度还是十分偏向宁王殿下,明确地有表现出为宁王殿下不平意思的。因而,在宁王发动的时候,所有人都想当然地以为宁王已经得到了耿帅的支持。
    所以,当郭桓所传信息中提到这一点后,才让人十分意外。
    本来,也并不该宋景轩这样的人亲自来此。
    但靖王从皇上那方考虑,他本人又觉得耿帅忠义之人不应该被绑架,就像郭桓所想一般,重视之余。就让宋景轩亲自过来了。
    如今看到花袭人与郭桓在一起,宋景轩大约明白,郭桓的信息是怎么得来的了。
    她就是这样。天大的功劳,毫不犹豫。就让给别人。
    宋景轩心中闪过这样的念头之后,看郭桓的神色就有些不太友善——郭桓这般,同之前的韩清元有什么区别?
    都是从她那里捞好处罢了!
    “轩公子。”郭桓并不知宋景轩所想,客气地行了礼。
    花袭人补充道:“郭桓是想来解救耿帅的。恩,咱们目标相同,都是自己人,那就更好了。”
    “耿帅怎么样?”花袭人问道。
    宋景轩听到问话之后,暂时将其他都放在一边。侧身给花袭人让出道路,有些忧虑地道:“应该是中了什么毒,正昏睡着。我尝试了一些法子也无用,正要再找他人……你来的正好,给他看看吧?”
    花袭人点点头,自然而然地走了进去。
    郭桓跟在她后面,心中有些古怪:难道花袭人还会解毒治病不成?她那小身板儿,没想到懂的还真多……
    耿帅面容如常地躺在床上,呼吸均匀,就像是熟睡了一般。但郭桓心中清楚。如耿帅这般的战场老将,人时刻都在警醒着,怎么会任旁人在自己床边说话而毫无反应地熟睡?
    郭桓正欲更靠前一些。但却被宋景轩拦了下来。
    看着宋景轩冷肃的俊脸,郭桓解释道:“我从师父那里也学过粗浅的医术,或许能帮上忙。”
    宋景轩眼中闪过一抹冷光,淡然道:“她不用你帮忙。”
    “若是她救不醒人,你去也没用。”
    这话说的毫不客气,郭桓本该心中生怒,但看到花袭人正严肃地盯着耿帅,不知想些什么,不知为何就没了怒意。
    花袭人既不把脉。也不动手检查人体,只是那般看着。
    这般救人。实在闻所未闻。
    郭桓注意了片刻,心中惊异。不禁轻声开口问宋景轩道:“轩公子这般相信她?”
    “我自然相信她。”宋景轩说的理所当然。
    顿了一顿,宋景轩问郭桓道:“你与她在一起,某不是听说了她有难,你便赶去相救?她可需要你相救?”
    郭桓想起这一路,陈恳地摇头道:“她的确不太需要我相救。不过身为朋友,在她有难之时,不管她需要不需要,我也必须有所行动,方才不辜负朋友之意。”
    郭桓这一番话说的诚恳而有道理,但听在宋景轩耳中却是格外地刺耳——郭桓能不管不顾地去救她,不管她是不是需要;而他宋景轩却因为他事而不能去,只能“相信她”!
    就算宋景轩并不觉得自己有错,但这种对比,还是让他觉得异常地不舒服。但他又不能反驳什么,只能冷哼一声,不再与郭桓交谈,看向花袭人。
    花袭人正在和花芽讨论着。
    正如宋景轩的判断,耿帅应该是中了毒。
    不过,不管什么毒,只要是从植物上提取的毒素,在花袭人眼中的解法都是一样——那就是凝聚异能抽离其体内的毒素。
    很幸运,导致耿帅昏睡不醒的,正是几种植物。
    “刀。”花袭人道。
    郭桓闻言刚要行动,却见宋景轩快他一步,将一把银质小刀稳稳地递到了花袭人手中。而宋景轩这一动作又是如此之快,快到郭桓居然有种“我速度不及他”的感觉!
    这种感觉,让郭桓实在觉得荒谬——
    他自幼受九阳老人调教,各种药浴各种针法辅助,不知耗费了九阳老人多少心血,又加上他自己天资不俗,才有了今日的武功成就!就连九阳老人也说,他在年轻一辈中是绝对的佼佼者,怎么会不敌一个京城长大的贵公子!
    看来,京城关于这位的流言,实在是荒谬至极!
    有时间,一定要找这位轩公子切磋一下!郭桓暗自摇头,心中跃跃欲试起来。
    再看花袭人。
    她拿到了小刀,并不如何动作,而是再次凝气摒神起来。这让另外二人不禁也微微收敛的呼吸,不敢发出响动,惊动了她。大约十息之后,便见花袭人手起刀落,银刀光芒一闪之后,在耿帅右手中指上划开了一道口子。
    一滴墨绿色的血液在那刀口处缓缓凝聚,散发着诡异的气息。
    花袭人面色也开始迅速苍白。
    宋景轩瞳孔一缩,暗自提神。
    再有三息之后,花袭人拿起床边桌面上一个茶盏,将那滴颜色诡异的血滴接住,迅速往桌面上一放之后,偏是一个趔趄。
    而后她的腰间便多了一双温厚的大手。
    宋景轩第一时间扶住了她。
    借着他的力道,花袭人稳住了身体,只是面色有些病态的嫣红。
    “你其实不必如此。”宋景轩心中说不出是什么一种感觉,抿了抿唇低声道:“他醒不醒来,对大局无关紧要。”
    上次花袭人在那个周同知身上耗费心神还可以说是为了韩清元,而今日这里却几乎与她全不相干。
    从宁王殿下有政变不甘之心的那一刻时候起,就注定了靖王殿下的成功。因而,花袭人再不需要多做什么,便就能从以往的投资中获得足够多的利益。
    耿帅,耿府的将来死活,与她没有任何关系。
    而且就在之前不久,耿家的闺秀们还刻意想找她麻烦来着。
    花袭人实在无需再耗费心神出手。
    花袭人听到宋景轩这般说,笑了一笑,道:“你们都说他不该被绑架,那就说明他是一个值得相助之人。”
    “我从不想太多。”
    宋景轩和郭桓闻言,心中大振。
    只因为他们想要耿帅清醒,所以她便帮忙么?
    她原来是这么一个人。
    宋景轩心念几转,扶着花袭人在一边椅子上坐下,道:“你已经帮助我们许多了。好好休息吧。”
    花袭人点点头,开始全心全意闭目养神。
    耿帅已经睁开了眼睛。
    至于宋景轩和耿帅说了些什么,诸如这以后种种,花袭人都并未在意。她全身心忘我地投入到了修炼之中——
    刚刚她耗尽全部之时,便发现从她那干涸的经脉之中居然又生出了一丝新的力量!这种变化对花袭人的恢复太重要了,以至于她顾不上其他的!
    她相信,宋景轩和郭桓会护卫好她。
    花袭人全身心投入到了修炼之中,半点察觉不到时间流逝。
    终于,她清醒了过来。
    清醒之后,她才发现自己身上的铠甲军服已经被人除去,她的人也从椅子上被挪到了床上。虽然她一直都在坐着。
    “你修炼三天了!”花芽第一时间向花袭人汇报:“轩美人一直都在这里陪着你!看他对你多好!那么一个美人儿!嘿!”
    果然只要有轩美人在,花芽就格外的活跃和不矜持。
    花袭人感觉了一下自身状态,觉得自己这三日恢复已经足足抵上了之前的一两个月,不禁十分满意,心情便格外好了起来。自然,她也忽略了花芽那些乱七八糟的话。
    帅帐中没有人。
    宋景轩并不在这里。
    花袭人下了床,活动了一下有些僵硬的四肢,掀开帷幔,走了出去。这一出去,顿觉有些惊讶——
    原来在黑夜下绵延几里地的军用营帐几乎全部不见,入目面前的空地上只剩下些大军驻扎过的痕迹,四周只剩下这帅帐和周围两三个营帐了。
    在帅帐门前守卫的,也不是那些全副武装的兵将,而是同喜那熟悉的脸,和几个穿着家常打扮的护卫……

  ☆、238 醒来

“您出来了!”
    同喜见到花袭人神色有些激动,道:“公子正在旁边理事,小的这就去禀告。”
    “不用了。”
    花袭人拦下了同喜,笑道:“又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我先洗漱一番,你再给我弄点儿吃的,而后你家公子应该差不多能忙完了。”
    “是,是。”同喜忙歉意地道:“是小的考虑不周。小的这就让人准备。”
    同喜动作很快,花袭人站在帐前没一会儿,同喜便将洗漱沐浴所属,并一套新做的衣衫备好了。花袭人谢过了他,再次进入帅帐梳洗沐浴不提。
    待花袭人再次走出来,宋景轩就已经在站在帐外了。
    他本来像是正在凝望着前方的虚空沉思,听到花袭人出来的动静之后,便回转了身,看向花袭人,眼中露出一抹难以察觉的喜悦之意。
    这一次,他总算是她“需要”的时候,他一直都在了。
    虽然他未能帮助她些什么,但这种感觉,却是不一样。
    宋景轩心中隐隐有了一些明悟,而这种明悟,更增加了他的喜悦,让他情不自禁地露出发自内心的笑容来。
    只是,他绝想不到,他这样一个笑容,放在他那堪比天人的脸上,会出现什么效果。
    “哇哦……”花芽只剩下没有意义的感慨,呆住了。
    而在花袭人眼中,她仿佛看到了刹那冰雪消融百花齐放,又如骄阳之灼灼皓月之皎皎,美的让天地万物黯然失色。
    花袭人被震的失神片刻,以绝大的意志力,才及时回神。
    再看花芽。满眼满心都是星星,已经不知何时何处了。
    这个轩美人,多亏他平日里都冷冽生人勿进。原来他真心笑起来,会有这么大的杀伤力。花袭人心中暗赞。又贪婪地多瞅了几眼含笑的宋景轩。
    花袭人眼中的赞叹,让宋景轩生平头一次觉得,原来生的美,当真是一件好事情。意识到这一点,他笑意更深刻了温柔了一些。他正要开口说话,却见花袭人居然闭上了眼睛深深做着深呼吸。
    “你怎么了?”宋景轩心一提,关心问道:“难道你没能恢复几分?身子还有不妥?”
    花袭人摆摆手,睁眼眼睛。看宋景轩,叹道:“我说轩公子,你果然还是不要笑的好。你生的太美了,再一笑,我等凡人,当真有些承受不住。”
    宋景轩闻言愣住,一时不知该如何反应。
    他这样难得一见的表情取悦了花袭人。只见花袭人噗嗤一声笑弯了腰,险些岔了气去。
    宋景轩面容一冷,像是蕴含了怒意。
    花袭人也觉得自己过分了些,忙收起放肆的态度站直了腰。眼角弯弯,向宋景轩歉意地道:“抱歉啊,轩公子。因为我那暗伤总算恢复了一丝。一时间心情颇好,就同轩公子开了个玩笑……轩公子不会介意吧?”
    她却是忽略了,宋景轩那冷沉的面容之下,眼角却有那么点点儿弯曲的弧度。
    听到花袭人的歉意,宋景轩没有说什么,而是问道:“是你之前那次的伤吗?”他指的自然是花袭人吐血昏迷那一次。
    这也没什么好瞒的。
    花袭人笑意盈盈地点了点头,并且补充道:“有这一次的恢复做底子,以后再恢复就能更快一些。”
    “恭喜。”宋景轩真诚地道。
    花袭人收到他的诚意之后,笑了一笑。放眼望了一眼四周空旷之地,瞧见同喜正指挥着几个侍卫将一些饭菜弄到帅帐中去。不禁问宋景轩道:“我入定几日了?”
    “三日。”
    宋景轩示意花袭人进入帅帐,两人一起在桌边坐定。一边等待着同喜布上酒菜,一边同花袭人解释道:“上次那场动乱,其实并未乱起来。”
    “哦?”花袭人好奇地道:“怎么说?”
    五千骑兵夜袭京城,怎么还叫没有乱起来?五千人,可并不是那么好压制的!
    宋景轩仿佛知道花袭人心中想什么,替她解释道:“皇上其实并无大碍。”
    花袭人缓缓点头。
    只是这一句,就注定了宁王的孤注一掷,是个悲剧。
    “那五千骑兵之中,有一大半是忠心于耿帅的人。”宋景轩道:“本来压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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