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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袭[封推]-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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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不是。”赵婶子连忙说道。
☆、215 梳妆
花袭人被四儿的巧手上了淡妆,面颊微微一点粉红自然而娇媚,却丝毫没有掩饰住她白的透明的肌肤,更显得她肤如美玉,清丽动人。
石榴红红的浓烈,但被纯白的绢纱一掩,浓烈逼人的红就变的内敛起来。而绢纱上银色暗绣在行动之间的刹那光华,轻易地让她又添了许多尊贵华丽的气韵来。
头上只一朵红色簪花,简洁又明亮,犹如点睛之笔,让她整个人显得鲜活而生动。
这般一装扮,完全掩饰了她消瘦单薄的身体,丝毫看不出她是大病初愈,半点联系不到弱不禁风上来。
这样的花袭人,肯定不算绝美,比不上那孟如嫣,也比不上任少容,但气质却半点不差,怎么也谈不上“生的拿不出手”。
赵婶子瞧着花袭人怔愣了片刻,不知道说什么来反驳,口中却还道着“可是”“可是”的。
赵婶子是真心为花袭人着想。
在她瞧着,花袭人身份不差,却有短处。旁的贵公子她都信不过,唯有韩清元算是她知根知底的人。从前倒还罢了,如今两人身份正好相当,且花袭人对韩家有大恩,韩清元必然会爱重花袭人……若是两人能成,那是再好不过的事情了!
就是韩母从中作梗……可有韩清元维护,韩丽娘又待花袭人甚是信任,花袭人到了韩家,绝对能过的很好!此一时彼一时,想到今后,从前发生了那些都不算什么了!
退一万步说,从前发生过什么?
根本没发生过什么大不了的嘛!
怎么也比不上韩薛两家彼此灭族破家的深仇大恨!
那清元小哥儿是不是脑袋坏了,才想着履行什么婚约呢!赵婶子很不能理解。
“行了,婶子就甭替人操心了。”花袭人笑道:“就算韩大哥愿意履行婚约。人家女方也一样愿意吗?薛家还有六皇子呢,落魄不到哪里去。”
有六皇子,薛家总有再起的时候。
薛家女儿好好的并未入罪。自然也不愁嫁。或许嫁的不够如原来的好,也未必太差了。在薛家人眼中。且不管韩清元是怎么想的,薛家人都只当他此举是在侮辱报复薛家人。这桩亲事,绝不是韩清元单方面想如何就能如何的。
赵婶子闻言恍然,才道:“是我关心则乱了……难怪小姐您一点儿也不着急呢。”原来是觉得这婚事不一定能成。心中有谱,才不慌的。赵婶子心中想。
花袭人见赵婶子这般,知道她又想的岔了,也没有纠正她——
清和郡主已经派了人过来瞧看,也是催促来了。
“小姐。您若是妆扮妥了,就请同婢子一同到正院吧。那边郡主和县主已经准备出发了。”宝珠笑意盈盈地说道。
花袭人点了点头。
宝珠又道:“不知您准备带着何人出门?郡主吩咐,若是您不嫌弃,就让婢子今日跟着您过去。赏荷会婢子有幸去过一回,府上地形也熟悉一些。”
清和郡主如此倒是挺贴心的。
花袭人没有拒绝其好意,点头道:“那就劳烦宝珠姑娘了。”
宝珠笑起来,道:“都是婢子应该做的。”
花袭人叫上了四儿,又有宝珠陪着,出了归花院,到了正院之后。果然见清和郡主和任少容已经妆扮好了,正站在廊下说着什么。清和郡主眉眼带着淡淡笑意,任少容神采飞扬。朝气蓬勃。
花袭人过来告了罪。
清和郡主打量她一眼,含笑赞道:“你这一身,倒是大方别致。”她对花袭人的装扮十分满意。若是花袭人装扮的楚楚可怜,加上其消瘦的身形,一幅可怜受了大欺负的模样,岂非是让清和郡主觉得难堪,难免发堵?
花袭人这么靓丽大方的站出气,反而能衬得如今她乡君的高贵身份,给清和郡主这个做嫡母的挣面子。
再次之前。清和郡主难免心中猜疑不定,如今见到了花袭人走出来。才算是定下来舒一口气——对方懂事,她们彼此接下来才都好相处做事。
任少容则是满眼惊叹。挽住清和郡主娇笑道:“娘亲您怎么能偏心!给了袭姐姐这样好看的衣裳,给我的却是一般般的!”
任少容哪里穿的一般了。
她今日穿着枫叶红色银线缂丝的锦衣,头上明珠璀璨,又娇俏又富丽又大方,哪里是一般了。
花袭人便笑道:“容妹妹冤枉郡主了。我这件衣裳,可是从别处得来的。单就料子,和容妹妹的就不能比呢。”
“但是好看啊!”任少容就好奇地问花袭人:“哪里得到的?买的吗?哪家店子?哪个师傅做的?我也要做一件!”
花袭人道:“是我从前义姐的心意。并非买来的。”
“那韩家啊……”任少容怔了一下才恍然明白花袭人说的是什么人,她并未在意,而是拉住花袭人的衣裳细细观看,真诚地道:“她的手艺真好啊,看这绣花,真是精致又逼真……”
任少容心思很少,并无瞧不起谁的意思,真诚地将花袭人的衣服赞了又赞,说出了不少好处来,花袭人温声附和着。
清和郡主嘴角带笑,听任少容说了一会儿,便打断了她,嗔道:“行了,容儿。从前叫你学习针线你总是偷懒,如今看到别人做出别致的衣裳了,你又羡慕……”
任少容忙摇头,一下子离花袭人远了些,像是极怕清和郡主因而找到借口让她学针线。
清和郡主又是疼爱又是无奈,白了任少容一眼,道:“娘对你早死心了……得,咱们这会儿别在这杵着了,该出发了。一会儿天热起来,就是坐车子也难受。”
在往停车处走的时候,清和郡主看了花袭人,又道:“那韩家姑娘说不定明日就成了侯府大小姐……容儿你若是看着你袭姐姐的衣裳眼馋,就讨好讨好人家,说不定她一高兴,也给你做一件与众不同的衣裳呢。”
“真的?”任少容眼前一亮,扭头立即就问花袭人:“那她今日去不去赏荷?我要找她玩儿!之前我在崇安侯府见过她一回……”说到这里她有些不确定自己的记忆,求助地看向清和郡主。待清和郡主点了头,她又继续说道:“那会儿她倒是没说自己会做衣裳。”
花袭人笑着摇头:“她哥哥受伤未愈,家中离不得她,哪有功夫出游。容妹妹既然同她相识,待她闲了,不如请了她到家中游玩。她从乡下来,朋友极少,得了容妹妹邀请,肯定很高兴。”
任少容闻言用力地点头,道:“那我一定请她。”
说罢又怕自己忘了,又对清和郡主道:“娘您帮我记着。”同样又对了她的丫鬟,一个叫蝉儿的,说道:“蝉儿你也帮我记着。”
清和郡主和那丫鬟都应了是。
说话间到了内眷上下马车的落日厅,三人分乘两辆马车,离了府。
清和郡主的马车走在了前头,花袭人和任少容坐在了一起,跟在后头。
此时太阳才越过屋顶,加上车厢中也摆了一盆冰,倒是一点也不觉得热。
一路上,任少容兴致很好,同花袭人说了从前赏荷会的许多趣事。
“我跟你说,你去了,一定要注意耿家的人。”
“定国公家?”花袭人目光微微闪动,开口问道。宁王岳丈大人,如今领着二十万大军正缓缓回京的,正是耿帅耿老爷子。
耿老爷子去世的父亲同太祖一起起义,情比兄弟,更是太祖座下一员大将,为大梁开国立下了赫赫战功,被太祖亲封为定国公。据传闻说,太祖曾还想给耿家赐下丹书铁劵,却被老国公给推拒了。
据传,老国公当时说:为人臣,当守人臣本分。若是他的后代依仗着丹书铁劵心无顾忌横行跋扈不守臣道,让后来为君者为难,最终也会毁了自身。所以,他不受这铁劵,以让后世子孙谨言慎行,忠君无二,方能永世富贵。
当然,这一番话不过是传闻,到底真不真,太祖和老国公都已经辞世,谁也不知道。但能传出来,肯定也不算太假吧。反正,后来,就算太祖没有合适的亲生女儿,也将一个侄女儿封为了公主嫁给了当年已经崭露头角的耿帅,足见圣意恩宠程度。
只可惜,那位公主没有活的太久,早几年已经先耿帅耿老叶子而去了。但也生儿育女,血脉繁盛。如今的定国公世子,自然更是她的亲儿子。
“正是他们家。”任少容点头肯定,俏丽的脸上有少见的严肃,道:“他们家的女眷,上一代就跟我们家不对付。如今更是如此。”
“这是为什么?”花袭人有些好奇:“两家不应该有亲戚关系吗?”
听到花袭人问,任少容严肃的面容绷不住了,她拉了一下花袭人,神秘地对她耳语道:“我告诉你,你可千万别乱传。恩,我也是听又一次太后宫里的老嬷嬷说的。”
“说当年,定国公的世子爷喜欢我娘呢。”
“……”花袭人有些无语。她真的没有想过会听到这么个大八卦。这任少容,可真不当她是外人啊,花袭人心中感慨。
☆、216 出场
“总之呢,世子夫人和我娘之间呢,有那么点儿不对付。”
任少容吐了一下小香舌,没有继续说这个话题,而是道:“就是前几年,我姐姐还在闺中来荷花会的时候,耿家的二小姐对着姐姐说冷言冷语的。姐姐是谁?”
任少容一挥手臂,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崇拜地道:“姐姐才不会跟她说废话!她直接拔剑直接那耿二小姐的眉心,一步一步比上去,逼的耿二花容失色,一步步后退……”
“当时她们可是在船上,”任少容比划一下,兴奋地道:“那耿二退着退着,可不就掉入水中去了!偏那时候她被吓懵了破了胆儿,忘了塘水不深,在里面尖叫大哭着扑腾了半天,丢死个人了!”
花袭人很能够想象出当时那种场景,不禁配合任少容的情绪轻笑了一下,问道:“那后来呢?”
“后来告到太后那里,太后罚了姐姐抄书一个月。”任少容笑意盈盈地道:“虽然我姐姐受了罚,但耿二也在京城混不下去,很快嫁到外地去了。她本来能嫁的更好的,唉。”叹息中全是幸灾乐祸。
这可是影响了人家一辈子的事儿。
果然是大仇。
花袭人心中想着,求教道:“我知道耿家大小姐嫁入了宁王府成了王妃,那现在耿家还有几位大小姐?”
“就是要跟你说这个。”任少容拉着花袭人,仿佛是要拉一个同盟,道:“耿家这一辈的小姐不少,足有七位呢。耿二不算,耿大和耿三都嫁了人,就算到荷花会上来。也不会跟我们闹了。”
“剩下的就是四五六三人。这耿四和耿五是庶出的,瞧着柔柔弱弱的,心眼却是坏的很。是耿六的帮凶。耿六就是傻的,什么不好学。偏要学姐姐总与你动武,武功又不好……”任少容显然没少吃过暗亏,说起耿家姐妹那是十分不满,最后道:“你能来真是太好了!”
“那些个贵女多半都是眼瞎的,喜欢围在耿家人身边。我这里没几个人,总是要吃些小亏。”说道这里她有些沮丧。从前有靖王妃给她撑着,那些贵女也不过是挤兑两句,不敢真做什么。但自从靖王妃怀孕生子。出来的少了,这对贵女们的威慑也就少了,最近几次,她若不是机灵,只怕要吃大亏。
虽然清和郡主也护短,但毕竟是长了一辈,给人形象还是将道理的,怎么也不能如靖王妃那样蛮横直接,一言不合,就拔剑相向。吓人的很。
“我听姐夫和哥哥说,你也会武的?”任少容期待地问花袭人道。
花袭人愕然一下,微微点头。又摇摇头:“我病的太久,如今也不过是身体灵敏一些而已,同王妃肯定不能比的。”难道这个小丫头,是想让她做打手?花袭人觉得有些囧。
任少容闻言果然有些失望,但随即还是道:“那一会儿我们不要分开了。她们或许暂时还不敢对我如何过分,但你是新来的,说不定要被欺负。”
花袭人心中触动,问道:“我是乡君吧?一般的贵女不是没品阶的吗?”这个时空制度森然,她如今可是特权阶级。站在别人头上呢吧?
“就是因为你是乡君,追究起来她们要向你低头。才会更恼你一些。”任少容细心地叮嘱花袭人:“有些贵女父兄正当权,我娘怕也不太好替你出头的。哥哥是男子。也不太好做什么。”
这丫头,心真不错。
花袭人心中感慨,领了任少容的好意,表示了自己一定会小心些。
两人絮絮叨叨间到了郭府大门之前,一直将车行到前院,才停了下来。有郭家女眷过来迎接,相互见礼之后,就朝着内院走去。
那位郭家女眷只是郭家的二少夫人,对面清和郡主,气势有些弱。就这样,她含笑寒暄的时候,目光也不时掠过花袭人,带上了明显探究之色。
才到了待客的大花厅,不等郭夫人出面来招呼,便见一个贵妇人缓步走过来拦住去路,同清和郡主问候一句,稍微暗讽清和郡主一行来的晚了些之后,又看向花袭人,含笑道:“这就是你新得的女儿?”
这话一出,花厅都是一静。就是原来没注意到这里的贵妇小姐公子们,也都朝这边看过来。瞧见花袭人,不管那知道不知道的,都难免窃窃私语,悄声议论起来。
清和郡主面容微变。就是对会面对的此等情形心有估算,但真面临之时,心头也难免有些抑郁难受。
新得的,听听这个说法。
那是个人不是个物件儿,怎么能是新得的?这区区三个字就足够狠毒,直插清和郡主的心窝子,也同样朝着花袭人的脸上甩了好几个耳光。
清和郡主没接她的话,微微将身侧的花袭人让出来,对她道:“袭儿,来见过定国公世子夫人。”
花袭人面色不变,平静从容地见了礼。礼仪优雅,并无多少可挑剔之处。甚至,从她的身上,还有些说不清楚的气质露出。那气质,绝不比在场的任何贵女差了。
一个在乡间市井成长起来的外室女……就算是被封做了乡君,想来也是如那穿上锦服的猴儿一般。谁也没想到,会看到这么一个,往这么一站,就让人无法挑剔的人儿来。
当然,鸡蛋里挑骨头总是能的。但那样难免会掉分儿。
定国公世子夫人虽然还是世子夫人,但却已经有四十来岁了。作为一个尊贵有涵养的贵妇,从鸡蛋挑石头的行为,她并不想做。
不过,她还是微眯着眼睛上下打量了花袭人几眼,淡淡地道:“听说,你之前是因为走丢,才流落在外的?啧啧,这么好的孩子,也真是可怜。怎么会走丢的?”
清和郡主面容又难免一冷,握起的手指也用了力。
说什么流落在外,不还是想说她“不贤”。只不知,这花小娘子,到底会如何回答?
“多谢世子夫人关心。”花袭人神色平淡,开口道:“只是这世间有如夫人一般慈善人,也有那歹人。我在市井之时听人讲古,说历史上不乏有皇子公主横遭歹人流落在外的……如此一想,我当年丢失,也不算什么了。”
☆、217 赏荷
将当年离家走出一事推给了歹人作祟,对清和郡主来说,并不算是什么高明的说法,但也不算坏,至少简单明了,扯不出更多的事儿来。毕竟事儿发生过了,怎要拉扯起来,能拉扯的地儿就多了,一时半会儿,怎么也说不完。
眼下,及时了结了这话题,给话题有个定论才是最合适的做法。
清和郡主隐在广袖中的手指微微放松,道:“嫂嫂若是心怀慈悲,不若请世子爷上奏朝廷,再将京城周边梳理一次。我听说,上次陛下下令清扫了那些市井作恶之人后,时隔年余,那些人又卷土重来,死灰复燃了。”
当年因一把火烧掉了府衙大门,皇上震怒,京兆府的府尹大人一般人马基本上都领了罚。其中府尹大人更是被贬了好几级,被发配到穷乡僻壤之处当小县令去了。
而继任府尹之位的,正是定国公世子耿广睿。就连那推官之位,几经争夺之后,也是宁王一脉之人。
如今这京城,大抵能算的上是宁王的地盘了。所以,清和郡主说出一一番请求,也是情理之中。
定国公世子夫人微微抬起下巴,接下了清和郡主的“请求”,道:“清和妹妹说的在理,回头我便与世子爷提提。”
花袭人在一旁瞧着,大抵应该能想到这二人年轻时候应该是闺蜜差不多的闺秀。清和郡主瞧不上定国公世子,嫁给了任平生,而任平生也给清和郡主挣面子,生生挣出如今一个爵位出来。如此成绩,难免让定国公世子相对显得黯然失色。
终于,定国公世子做了京城府尹。算了有了些成就,世子夫人也算是舒心许多了。
这个时候,郭府女主人总算是到了近前。闻言摆手爽朗笑道:“如此甚好!若是世子爷真将京城那些游侠混混儿再教训一番,百姓们定然要对世子爷重重赞誉。也肯定会感激两位贵人今日一番提议恳求了。”
郭夫人一边说话,一边不忘同清和郡主行礼,又分别拉着任少容和花袭人的手称赞几句,笑着称任家出了大喜事儿了,居然不摆酒设宴闹一闹,实在是该罚。
“……您是郡主不在乎,两个孩子心头可要委屈了。”郭夫人说话时候语速不快,便又让人无法改变话题。只能顺着她的话音接下去。因而,她这般说了,清和郡主便也含笑说道:“……定了日子,到时候请大家伙都赏脸”之类的话。
郭夫人也没冷落定国公世子夫人,在清和郡主说了设宴之后,她又拉着世子夫人的手臂亲热地道:“让孩子们去园子里玩去吧。这天气热,我们也是许久没见了,正好也说说话儿。”
女主人发了话,众人都给了面儿。
当下,小姐们行礼退出了花厅玩耍。贵妇人们便在花厅坐下来,品茶寒暄。
“我叫了戏班子,一会儿听戏。”郭夫人笑道:“你们有什么想听的。只管写来,让他们唱上一天!”
花厅位置很好,四面窗户都被卸了下去,凉风从八面而来,十分舒适。这地方稍高一些,视野便格外开阔,远远能够看到那碧绿荷塘,舒心又养眼。
戏台子就搭在水面上,荷叶都被清理干净。白白的水波荡漾,待片刻之后靡靡之音想起。绝对是一桩赏心悦事。
妇人们坐在亭子中休憩,小姐们便三两簇拥着去塘边亭中玩耍。岸边停着许多舟船。大到如二层小楼的画舫,中间有那能坐十几人的船只,小到只能前后坐个两三人的小梭舟,各式各样,应有尽有。
这边都是女子。
赏荷会自然少不了公子哥儿。不过公子哥儿都在荷塘对面罢了。若要彼此相见,少不了划动舟船劳动一番。
花袭人和任少容在一起,一路上没少受贵女们的盘问。但花袭人神色坦荡气质从容大方,也并不避讳自己在乡野市井时候的经历,并不在意因此而带来的隐隐嘲讽,倒是让那些想要挤兑她的贵女们一时间偃旗息鼓了。
只是定国公府的几位千金有些不甘心。
但无奈眼前这一片荷塘,和荷塘对面吹奏出美妙乐曲的公子哥儿更加吸引人一些,贵女们再不想在这里耽搁,纷纷上了游船,装模作样迫不及待地要过去露一下脸了。
任少容松了一口气,挽住花袭人手臂的手松了开来。
刚刚言语交锋厉害,她额头都有了些紧张的冷汗。而花袭人却并未吃亏,任少容松一口气之余,更是十分高兴。
如今她和花袭人是一边儿的。
若是花袭人不中用,像是许多人家那些庶出小姐一般,口讷不懂言辞,又心眼小的,动不动就气恼哭泣的没用,那真是要丢人死了。
幸好自己这个姐姐虽然是庶女的,站在那里,一点都不比旁人差,很给她挣分。花袭人表现的好,任少容心中便更愿意亲近她了。
“袭姐姐,我们是到那荷花岛上去,还是休息一下再走?”任少容问道。
“我们坐一坐,喝点儿茶,再去游湖。”花袭人笑道:“适才说了不少话,嘴巴都有些干了。”她看到前面有一个半探在水面中的水榭,道:“我们到那边坐会儿。”
那水榭之中,已经有了两位贵女。
这二人花袭人认识,正是徐清黎和孟如嫣二人。
她倒不是因为认识这二人才过去的。实在是那水榭风景不错,且正好有休息之处,她才要过去的。就算不是这二人,花袭人也会过去。
任少容往水榭中张望一眼,看到是徐孟二人,便点点头,同花袭人走了过去。孟如嫣内心清高骄傲,从不屑于做无所谓之争;徐清黎久病初愈之人,也是愿意与人为善的。
花袭人和任少容领着两人的几个小丫鬟走进水榭之中,本来在说话的孟如嫣和徐清黎自然就站了起来。同二人见礼。花袭人和任少容都是有爵位的,而孟徐二人却是没有。
不过,这两人出身也不低。任少容并未托大,忙也行了平辈之礼。花袭人自然同样没有失礼。
“许久不见。”花袭人没有让任少容替自己引荐。示意大家都随意安坐之后,大方地笑对二人道:“孟小姐和徐五小姐可还安好?”
孟如嫣容颜精致美丽,与往日一般无二,甚至因为长了一岁,而更加娇艳动人了一些。听到花袭人这般问话,她美丽清透的眼眸之中闪过一丝诧异和沉思,很快就掩饰住,矜持滴点了点头。
徐清黎说了话。
她的旧症应该是好了。但人却没有多长出二两肉来,依旧有些嫌瘦的慌。眉眼之间也有些抑郁,就是此时在微笑,也好像是那阳光总也不能直射的角落似的,笑容都不够明朗。
“真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花妹妹你。”徐清黎言语间十分感慨,神态并不作伪。她想到这些日子发生之事,想到那出面告御状泼了六皇子一身污水的就是花袭人的义兄一家,不禁有些恍惚失神。
六皇子不过是被迁怒了而已。
他是龙子,将来再不地。也会是个郡王。说到底,影响并不算大。
徐清黎很快回神,笑容也自然了起来。
“袭姐姐和两位姐姐认识?”任少容看来看去。好奇地问道。
花袭人点头,道:“你忘了我那暗香来了。两位小姐都曾是暗香来的贵客呢。”她说话自然,毫不掩饰自己的过去。
“噢,我忘了。”任少容也没有其他想法,点头道:“原来如此呢。”
徐清黎见两人如此不避讳,心情不知为何也轻松起来,对任少容道:“县主有所不知,乡君还曾与我有大恩情呢。”
花袭人笑了一笑,摇摇头。道:“不过是给一颗树灭了下虫子而已,算的上是什么大恩情。徐五小姐如此说。你的大恩情也未免太不值钱了一些。”
任少容好奇追问,徐清黎便顺着花袭人的意思将如何将花袭人请到家中给自己那颗梨树看诊的事情说了说。弄的任少容惊讶不已,十分兴奋。
说了几句,几人便熟稔起来,捡着一些旧事趣事说着话品着茶,倒也自在。
远处,贵女们乘船大多到了荷塘深处,欢声笑语隐隐顺着风传了过来。任少容性子好玩,此时也心有痒痒,道:“我们也去采莲蓬吧?听说新鲜的莲蓬可好吃了!”
“嗯。”花袭人没有拒绝。
孟如嫣和徐清黎也不好拒绝,便答应了同游。
这个时候,岸边船只已经没有多少,几人找了两艘不大不小的船,分别坐了上去。
说是同游,如此不在一个船上了,孟如嫣和徐清黎和她们这也就算是分开了。花袭人能够看出徐清黎眼中面对自己一闪而过的不自在,却只当没有发觉,笑了笑,兴致很浓地指点起隐藏在荷叶间的莲蓬来。
孟如嫣果然是骄傲之人。不愿意与她这么个“乡君”待在一起也是正常的。比起花袭人的救命之恩,在徐清黎眼中,与孟如嫣自幼相识的情分更重要,也是能够理解的。
花袭人并不因此而心中郁郁。
不过,如此想来,毫无芥蒂地接受了她当做姐姐的任少容,就显得尤为难得。虽然任少容下意识地可能只是将她当做了一个能一致对外的强援,而不是血脉相通的姐妹。
荷叶田田,莲蓬碧绿可爱,任少容很有兴致,不多时便采摘了一些,坐在船上剥出一个个白绿诱人的莲子,吃的个不亦乐乎。船到无人之处,花袭人也放松了心情,在荷叶碧水清新的气息中,微微闭目扬起神来。
只是任少容独自玩了一会儿便觉得有些无趣,不禁示意船娘子将船往有人声的地方划过去,同花袭人指点着视野之中的公子贵女身份性格来。
不知不觉,她们的船便离的许多人聚拢过来的小岛不远了。
“县主!”
那个二层小楼一样的画舫停在小岛边上,船首有贵女凭栏而立,含笑招呼任少容,道:“两个人玩有什么意思?我们来玩猜枚吧!太阳都出来了,你们在那小船上,真是不怕晒着了!”
纵使荷叶田田微风轻拂,高升起来的太阳也是不饶人,热烈的很。
任少容应了一声,同花袭人介绍了那几位贵女的情况,说其中不少都是与她有些交情的人。花袭人无所谓地点了头。别的不说,刚刚用了不少茶水,怕是一会儿也要更衣方便的。
这地儿的更衣之处,除了小岛上竹林深处的一处净房,便只有这画舫上的内室了。
没见孟如嫣和徐清黎也已经在画舫上了么?
船娘得了吩咐,将小船慢慢朝着画舫靠过去。
画舫那边放下踏板,任少容当先踏了上去,上了画舫。花袭人动作跟在后面动作稍慢了些。
她两只脚才在踏板上站稳,耳边便听见一声高声娇呼:“那是什么!”花袭人抬起头,正好看向前面不远有一个贵女瞪大眼睛张着嘴巴,手指着她左肩方向,一脸惊骇。
见她如此,几乎周围之人下意识便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瞧过去。
花袭人顿了一顿,提起裙角继续往画舫上去。
无论有什么稀奇,也得她站稳了再说。她也早就不上“看,有飞机”这种小孩子的当了。
但就在此时,耳边突然传来一阵破空之声,一阵劲风迫不及防,扑面而来。一支箭矢上缠住一道红绸子,竟然直奔她胸口而来!
花袭人面容一变。
她冷哼一声,正要躲避,电光火石之间,便又察觉到有一人从她身后飞身而来,刹那之间便觉腰间一紧,随即眼前一个飞身旋转,脚下一空之后,又立即踏实起来,踩到了实地儿。再眨眼间,她便觉腰间一松,那人便松了她,飞身到了远处。
一切发生的太快。
待花袭人站定之时,还能听到那箭矢射入水中的一声闷响。
水波荡漾。
顿时,娇呼之声四起,花容失色,愣愣地看着这边。
“袭姐姐,你有没有事!”任少容惊呼道。
☆、218 玩笑
任少容一提,花袭人回神,这才发觉自己此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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