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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袭[封推]-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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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剑舞的再好,也是一个嫁了人的女人。或者,她嫁的只是普通人的话,她的确能将自己的夫君压制的死死的。但她嫁的是一位王爷……
    她能打。难道还能同王爷打?
    不能打不打的过,若她真敢动手了,只怕次日就会收到一杯毒酒,而她的得力娘家连话都不敢多一句。
    她过得逍遥,那是因为靖王准她逍遥。
    关嬷嬷心中踌躇,此时听王妃这般说,便宽慰道:“王爷在意王妃。京城谁不知道。”
    王妃抿了一下唇,心道:其实她更在意他啊……
    看到王妃怔神,关嬷嬷迟疑地道:“正如您说,王爷这好几个月都无人侍候的,眼下尚无问题,但日子久了。总是不好。”
    像王爷这般人物,哪能刻意忍耐自己的*。
    微微一顿,关嬷嬷补充道:“王爷眼界高,看不上府上的丫鬟……若是待到明年三月小选又怕太远了……老奴觉得,不如王妃哪日进宫去向太后娘娘求个人情。让她老人家做主从官宦人家提前选一个。”
    见靖王妃面色并无异常,关嬷嬷才继续说道:“也好显示娘娘您并非不贤惠。从前行为,只是因为府中莺莺燕燕出身太上不了台面,才不愿留下她们的。”
    “如今时候越来越关键,娘娘您总不能一直顶一个匪悍的名声。”
    王妃的声誉如何,对王爷来说当然很重要。
    但最重要的,并不只是仅仅是名声——侧妃庶妃的位置,也是拉拢人的重要手段。
    这一点,靖王妃怎么会不明白。
    她轻轻地道:“我总是想着,这样两个人的日子,长过一日算一日的。”
    关嬷嬷沉默。
    又过了一会儿,她轻声道:“娘娘,那位花小娘子瞧着年纪小生的也不是绝色,但瞧她弄出这些子动静,又有那样的胆大活泼的性格,加上之前有的一点恩情……”
    “娘娘还是防着些。”关嬷嬷婉转地提醒道。
    靖王瞧不上那些空有皮囊的老实丫鬟们,但却很可能被那样能干鲜活的市井小娘子勾(引)住。若那位花小娘子真的被弄进府中,再爆出身份,对王妃来说,该是多大的羞辱!
    说不定那花袭人化名接近靖王,打的就是这个主意!
    关嬷嬷越想,越觉得是,拳头不禁握紧起来。
    靖王妃一直没有回答关嬷嬷的话。
    她站在晦暗的夜色之中,抿着唇,无意识地把玩着那朵红菊,凤眼平视前方,不知在想什么。站了许久,她才丢掉红菊,轻声道:“夜了,回去吧。”
    花袭人回到暗香来的时候,铺子已经歇了业,留了半边门。
    廊下挂着大红的灯笼,老掌柜还没有离开,正在教几个孩子打简单的算盘。
    看见花袭人进来,苗枝立即欢呼一声,冲花袭人行了礼就往后面跑去,估计是去通知赵婶子和冷焰去了。
    润枝低声斥责了一声,也忙起身同花袭人行礼。老掌柜一脸乐呵呵的。吴贵儿也格外兴奋,小脸都发着光。
    “小姐,咱们今日的生意好极了,卖出去许多现成的盆花不说。还接了不少大订单。”老掌柜拿过一个册子,给花袭人看,道:“有些贵人想要订购一些名品花草,但老头儿我没敢说满。只说若是有了确定消息。先通知他们。”
    “嗯,辛苦吴老了。”花袭人接过册子翻了翻,又将其中一页记着谁家想要什么珍品花的纸张看了看,对老掌柜道:“麻烦吴老再将这一份清单抄一份给我明日看。”
    老掌柜乐呵呵地应下了。
    吴贵儿忙道:“小姐,今天来的太多人,差点儿就将我们的铺子给搬空了!就是后院那里,也卖掉了大半!若不是我们早早说打烊,只怕所有的花草都要被搬光了!”
    “几乎全京城的人都要进铺子里看看!”吴贵儿道:“若不是公子派人请了几个衙役大叔过来维持秩序,今天说不定会出大岔子!”
    花袭人一进来就发现这铺子里空荡荡的,只剩了三两盆不开花的绿色植物。连一朵带颜色的花儿都看不到了。只一想,就知道今天人来的有多凶。
    “辛苦大家了。以后大家的工钱都加倍,这个月额外再多一倍。”
    花袭人心情很不错,查探了一些后院花草还留了不少,就招呼着老掌柜和吴贵儿进到院子里去搬。在夜色掩盖之下。除了听到消息从屋里出来的冷焰,谁也没有留意到很多原来只是含着花苞的花草悄无声音地绽开了。
    比如说那几十盆茶花。
    赵婶子听到要忙碌,又在院子里挂上了好几只灯笼,将院中照的亮堂堂的。她要帮忙,花袭人没让,而是让她想法子多弄两个菜,让老掌柜祖孙也留下吃个饭。
    所幸几乎没有太重的盆花。就连苗枝也能帮忙搬。
    众人一通忙碌。前面铺子里的货架摆台上又一片绿意盎然鲜艳夺目起来。后院却是空了大部分。
    “老头儿已经联系了一些花农,一会儿吃了饭就去运来新盆。”老掌柜乐呵呵地道。
    他一点都不担心这后院空了。
    在他眼中,这后院就是风水宝地。任何花草,在这后院待个一晚两晚,再经过花袭人的手一摆弄,就会脱胎换骨。全不一样了。
    “只是怕扰了小姐休息。”老掌柜不好意思地道。
    “没事儿。耽误不了多少时间。”花袭人无所谓地摆摆手。
    众人忙活之后,才坐下用饭用到一半,紧锁的侧门就被人拍响了,已经有花农前来送花了。
    花袭人示意一切交给老掌柜,自己放了碗筷上了楼。
    赵婶子对润枝使了一个眼色。润枝端起一碟栗子糕跟上了花袭人。
    放下了糕点,润枝低声对花袭人回禀道:“小姐,下午的时候,润枝看见韩太太和韩小姐了。”
    如今,她称呼“小姐”已经十分习惯,但说“太太”这两个字的时候还有些别扭。
    花袭人愣了一下,道:“她们来帮忙了?”
    润枝摇摇头,道:“没。她们没有进来,而是在对面街上看了一会儿,就离开了。”
    万两白银同金色十八学士一起,加上那些文人大儒们的追捧……韩母和韩丽娘听说了风声也不奇怪。但她们只是在街对面观察了一阵子就离开了……
    花袭人心中有些说不出的滋味儿,恍了一会儿神,对润枝道:“我知道了。谢谢你,润枝。”、
    “啊,我……”
    润枝原来就同花袭人十分熟悉,在大柳乡的时候虽然家务重,却也没少找花袭人玩儿。
    但进京之后,“花姐姐”成为要小心对待的“小姐”,又被自己母亲千叮万嘱地说要守尊卑规矩……大家一起的时候还好,单独面对花袭人的时候,她总有些不自在。
    特别是花袭人说“谢谢”的时候,她总是会憋红脸,手足无措。
    花袭人递给她一块栗子糕,笑道:“家里就这几个人,你也自在些。赵婶子要求严,在外人面前注意就是了。咱们可都是从大柳乡出来的。”
    花袭人让润枝接了糕点,同她说了一会儿话,不过是问了一些她生活学习琐事,而后就让她下去帮忙去了。
    新搬来的花草会全部都密密麻麻地堆在墙边特意安置的一些高大的多层木架上。之后才会由花袭人慢慢规整安置。所以,这会儿,下面在忙碌,她又不能睡,在桌边坐了一会儿,不由得又想起今日被靖王靠近之时的异样来。
    那种热烘烘轻飘飘的感激,花袭人虽没经历过,却也知道那是什么。就像此时,她才一回想,这小身板的心底又涌动起那种动静来,烧了面颊通红。
    花袭人抓过镜子瞧了一眼,见镜子小人脸果然十分娇艳,连眼神都变得格外黏丝丝的……花袭人不禁暗自诅咒一声。
    那位爷就是不靠谱。
    平日对着轩美人乱发(春)也就算了,没想到对她这么一个要啥没啥的小丫头片子也发(骚)放电,不对,是搞体味攻击……
    花袭人丢掉镜子,看见桌上让冷焰买来一直没用道的纸笔,她眼前一亮,麻利地摆弄好纸笔,开始尝试起来。
    用毛笔画画,果然十分不习惯。
    慢慢适应了些之后,花袭人抽出纸张,翘着嘴角,在纸上勾勒起来。
    良久,足足用了小半个时辰,她才有些不太满意地收笔,欣赏起自己的大作来——
    她画的是小画,只有一尺见方。
    画面上,是两位男子。一个霸气不羁,一个容颜绝美,妥妥的正是靖王和轩美人。图面中,靖王一手揽住美人香肩,霸气中含着柔情,而美人侧面,冷酷中藏着无奈。
    正是这样!
    这个感觉才对嘛!
    花袭人打了一个响指,嘴角弯起一个斜斜的弧度。虽然画技有些差了,但两人的神韵有了嘛……
    这两个人,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
    花袭人欣赏了好一阵子,再想起下午靖王靠近的情景,那种见鬼的热烘烘的涌动的发(浪)的感觉,果然一丝都不见了。
    果然,之前全是她的错觉。
    花袭人得意地吹了吹自己的大作。
    又欣赏了一阵,才将作品小心翼翼地收了起来。
    下面送货的人已经走了,侧门再次锁紧。老掌柜和吴贵儿几人正在做最后的检查。
    花袭人下了楼,让老掌柜和吴贵儿回去休息,自己也愉快地去洗漱了。

  ☆、131 古怪殷勤

突然想起来,轩美人似乎好久都没见到了。
    花袭人最近很忙,也没顾得去轩美人家的墙根下溜达,不知道他在忙什么。
    也不知道还在不在京城。
    昨天虽然有人去叫了衙役,说是听从了轩美人的命令,但也不代表他就在京城。
    恩,明儿有空再欣赏一番自己的大作。
    花袭人迷迷糊糊想了一会儿,抵不住席卷上来的困意,进入了梦乡。
    一连几日,金进士的热潮都没褪去。
    暗香来的花儿,尤其是那一批茶花。若非花袭人每日只让搬出去三盆,估计那几十盆会在一日之间被抢光。一时之间,弄得京城谁家没有暗香来盛开的茶花摆在显眼位置,就掉了身价一样。
    原本是菊领的秋天,硬是被茶花抢去了全部的风头。
    暗香来也因此狠狠赚了一笔。
    花袭人也因而格外忙碌疲倦,出城陪徐清黎观光散心的时候,瞧着气色越来越好、颜色越来越娇嫩的徐清黎,总是格外羡慕。
    她这阵子要弄货,要修炼,要弄“花露”(旧有的植物被卖出去,新搬进来的植物需要花袭人费精力调理不说,抽取其中蕴含的活力也特别不容易一些),累惨了。
    但每当几日的疯忙之后,榨干自己的能力精力之后,再雇一趟车出城与徐清黎在各个寺庙中汇合休整之后,她的能力也会涨那么一丁点儿。
    痛,却很值得。
    “哎,袭人妹妹,你这是最近数钱数累的吧?”京郊一个小有名气的寺庙中,徐清黎接到被人用软轿抬上来的花袭人,开着玩笑道。
    花袭人此时的脸色的确有差点儿,累的。
    她见紫苏已经去付轿夫的工钱也没有拒绝,同徐清黎一边走。一边疲倦地道:“可不是数钱数累的?若是这阵子风再不过去,我真要累坏了。”
    “真累了就别过来了啊,我和娘又不会怪你。”徐清黎见花袭人这样有些心疼。
    她和徐二夫人一直没回城,却也知道了花袭人弄出一盆金色十八学士轰动了全城的事情。自然也能想到暗香来生意的火爆场景。花袭人会累,可想而知。
    花袭人摇头道:“就是累,我才出来喘口气。在京城我可没法子彻底休息一番。得了,清黎姐姐,你替我同伯母告个罪,说我先饱饱地睡一觉再去给她问安赔罪去。”
    “行。”
    徐清黎知道花袭人的确很需要先休息,也没多说,将她带到禅房中后,叮嘱了两句,邀了次日一早看日出。就离开了。
    花袭人几乎一下子就进入了休整。
    徐清黎隔着窗子看了一眼,摇摇头离开,找徐二夫人去了。
    徐二夫人正好听完了经文。
    听徐清黎说了花袭人的状况,徐二夫人叹息道:“她果然不是一般人啊。”
    “娘,您怎么又这么说了?”徐清黎好奇地问道。
    徐二夫人道:“清黎啊。娘调查过她的情况……之前她卖的花儿精神头儿很不一般,还能说是她精心养育的结果;那现在呢?现在她几日每日都要卖掉百来盆各种花草,并且额外还要交付各家的订单,为何她还能保证盆盆花草都精神?据我所知,那些花草不过是她那店里的老掌柜才同花农们购买的长势普通甚至不太健康的花草,然后在她手底下养了一两天,最多三四天而已……”
    徐清黎闻言也是若有所思。
    她眼中一亮。道:“很多武功不错的人都能动用功夫蒸干湿衣服,甚至还有传言有人能将水冻成冰的……娘,您说袭人她是不是也练了什么功夫,能让花草一夜间长精神了?”
    “应该吧。”徐二夫人顿了一顿,叹道:“这种功夫,说出去难免让人觉得古怪。你袭人妹妹不是高调张扬的人。你也四处去说。”
    “娘,我才不是多嘴的人。”徐清黎嘟起嘴,佯作不高兴了。
    徐二夫人嗔笑。
    花袭人虽然在修炼,离这母女二人也不远,且将自己的全副身心都融入到这山林绿野中去了。但此时她放空了心神,并没有刻意去留意谁在做什么说什么。
    只要没有危险,这个状态下的她什么都不会注意到。
    因而她也不知道,徐二夫人和徐清黎已经算是洞悉了她的秘密。
    当然,就算听到了,也无妨。
    除非这母女二人要对她不利。而这种假设,眼下看来,不太可能发生。当然,以后……以后再说。
    花袭人休息了一晚,次日就起了个大早,同徐清黎汇合之后,朝着山顶观日出处进发。
    早上很冷,一行人都穿了不少。
    此时的山林格外沉寂,夜晚活动的虫儿都去睡了,早起的鸟儿还没有起,人被这种沉静包裹着,也发自内心地安静下来,连说话也想不起来了。
    直到到了地儿,两个人站在护栏边,静静地看完了朝阳升起,心中震撼翻滚的情绪变得平静,阳光也渐渐变得不能直视,才算是缓回了神。
    两个人对着东方感慨了一会儿,正要下山去寺庙之时,花袭人拉住了徐清黎。
    “怎么了?”徐清黎问道。
    这里的山路比景山曲折蜿蜒的多,她往下看,视线也被山林挡住,看不到太远的地方。
    花袭人问徐清黎道:“最近不是上香的旺季吧?这一大早的,那位六皇子又来了。”
    徐清黎闻言愣了一下,转头看向付妈妈。付妈妈递给徐清黎一个帷帽。也不知她之前藏在哪里的。
    徐清黎戴上后,付妈妈上前扶住了她。而这个时候,徐清黎仿佛像是站不住似的,将整个身体的重量都压在了付妈妈身上,装出了一副病怏怏没气力的样子,问花袭人道:“他人在哪儿?”
    “进庙里了。”花袭人好奇地打量着徐清黎。
    徐清黎身子僵了僵,却还是让付妈妈扶着,对花袭人无奈诉苦地道:“你不知道,他都巧遇我们好几回了。借口是为太后娘娘祈福,唉……”
    这话听起来有些意思。
    花袭人笑问道:“所以你装作了这个样子?”
    徐清黎似乎很烦恼,没有理会花袭人的问话,缓缓地倚着付妈妈开始朝寺庙中走。
    花袭人同她说了一句不太想见六皇子。便留在了后面,远远地缀着她们。
    很快花袭人就知道了徐清黎为何烦恼。
    徐清黎还没下到寺庙,那才进寺庙内的六皇子就又走了出来,带着两个人朝山上进发。看样子,目标正是徐清黎一行。果然,没用多久,他就看到了倚在付妈妈身上假意休息的病歪歪的徐清黎,满脸关切心疼地免了徐清黎的问安行礼,道:“徐小姐已经看过日出了?我本想来早一些相陪的,但城门那里耽搁了一下。没想到就来迟了片刻,真是该罚。”
    说的好像他同徐清黎之前约好的似的。
    这让躲在后面偷听的花袭人扬了一下眉:这才多久,就发生了什么她不知道的事情了么?
    只听徐清黎弱弱地道:“殿下说笑了。”
    徐清黎也聪明,知道这个时候解释不解释都不对味儿,干脆装弱气喘。又像是很费力次才忍住似的轻咳两声。
    她一咳,对面那六皇子仿佛比她还要难受似的,满眼满脸的疼惜,想要去拍徐清黎,又意识到不妥,急的有些手足无措。“山风凉,徐小姐还是赶紧回僧房吧。”
    徐清黎忍住了咳。弱弱地点头,而后就那么病怏怏的慢腾腾地朝寺庙中移过去。六皇子护在她身边,一脸的紧张关切,时不时说一句满含情义的话,又总是换来徐清黎更难受的咳喘,而后六皇子就再跟着纠结难受。
    如此循环。
    花袭人瞧了片刻。看这六皇子除了言语有些让人吃不消的过分殷勤了些外,并不会对徐清黎如何,便没有再去偷窥他们,而是折返往上,朝山顶爬了上去。
    山林有山林的风景。但山顶的风光绝对不能错过。
    既然徐清黎被这位殷勤的六皇子给绊住了,她就是自己逛会儿。靠近山顶的地方有几颗枣树,上面的枣子已经熟了,红红的。花袭人上去摘了一些,擦干净上面的露水,咬了一口,很甜。
    有人陪着固然不错,但花袭人其实更喜欢这样在山林独处。
    很放松。
    是一种不用应付任何人,不用担心任何人目光,从里到外、从头到脚的轻松。
    花袭人在山林中游荡了一个上午,准备同徐二夫人和徐清黎蹭个斋饭就回去呢(她这次来,都还没同徐二夫人碰面,实在失礼),往寺庙里一留神,那六皇子居然还没走。
    不过,他也已经与徐氏母女分开了。
    花袭人见状,没再耽搁,悄悄地溜进了徐家租下的僧房。
    徐二夫人和徐清黎的面色都不太好。
    看见花袭人过来,她们也没有太意外。待见礼闲话几句之后,徐二夫人收拾了一下心情,吩咐了人去弄斋饭。
    花袭人不太明白自己需不要问徐家关于这六皇子的事情。
    倒是在等饭的时间里,徐二夫人先同花袭人讲述了起来:“……那一位也不知道是发了什么毛病,自打那次在皇觉寺见到徐清黎后,明明知道清黎是重病之身时日无多的,却还是缠了上来。今日还跟我说要求娶清黎……”
    花袭人一时不知说什么才好。
    若说六皇子这人,对外真没传出啥不好的名声。出声够尊贵,长的也不错,性格瞧着也不错,而且如今看来还对徐清黎“一见钟情”。
    说什么?
    徐二夫人也没让花袭人表态。
    她再叹一口气,说道:“皇家子嗣最重。就算不是皇家,哪家人会想娶一个病恹恹随时会死的人为正室?那六皇子明知清黎的情况,还一心求娶,我实在没办法不想多一点。”
    她看着徐清黎,面色复杂,道:“若是几个月前,六皇子这般开口求娶,我明知道他心思不端,也会开心地将清黎嫁出去,而且会格外感激他……但现在,清黎的身体眼看就好了,我这个当娘的,总要为你多打算一些。”
    徐清黎眼圈有些红。
    “那六皇子想要娶你,肯定是看重崇安候攒下的钱财……”徐二夫人叹道:“但那到底是六皇子,许的也是正妃之位。若是拒绝……”
    一个王妃,而且六皇子就算是着崇安候府的钱财支持,本人却没有太多可挑剔之处。
    那毕竟是一个王妃。
    京城有多少名门闺秀,想要这个王妃之位?!
    若是拒绝,将来徐清黎康复之后,又能嫁给什么人?比得上王妃的位置么?
    这也是徐二夫人复杂纠结的地方。
    这个时代,人们总是将皇室看的很神圣。仿佛只要与皇室沾边,就能高出许多等似的。
    徐清黎一直低着头坐着。听到徐二夫人不说了,她咬了几次唇,才开口道:“但他也太虚伪了,虚伪的让人恶心!娘,我……”
    她说不出“我不想嫁给他”这种直白的话,但神情之间却已经将这个意思表达的清清楚楚的。
    徐二夫人又是一叹,道:“我怕他直接去找你祖父。到时候你祖父直接答应下来,我也没有法子。”
    反对总要有反对的理由。
    而徐二夫人找不出能反对的理由。她都不知该如何反对,更何况是老侯爷。
    徐清黎将唇咬成了青白,尚未恢复太多的脸也更加灰白难看了。
    花袭人想了想,开口道:“既然夫人无法决定,何不拖一拖?清黎现在对外不还病着呢么?无论如何,这个理由足够拖到夫人这次拜神佛行动结束之后了。”
    “到时候会有其他转机也说不定。”
    徐二夫人闻言叹道:“也只能如此了。”
    花袭人见徐清黎依旧心情很差,便劝慰她道:“清黎姐姐,你现在的职责是恢复健康……不管将来如何决定,你若不健康,是不是只能对不起自己和自己的亲人?”
    “再说,你才多大?”她轻松地道:“若你好了,为何要草草成婚?以夫人疼惜你的程度,将你留到双十也是可能的。这么一算,足有五六年的时间呢,你又何必现在烦恼?”

  ☆、132 西征初捷

花袭人这么 一说,徐清黎觉得好过了一些。
    这个时候,斋菜送了进来,三个人便没有继续这个话题了。
    说来说去,也就那么点儿意思。
    但花袭人可以看出,徐清黎的情绪还是被影响了。
    午休后花袭人离开会城的时候,六皇子还没有留在山中没有离开,显得极为“诚心”。
    花袭人也有想过是不是替徐清黎尽点儿心……但再一想,这个时空,男婚女嫁重的又不是一个“情”字,就连疼惜女儿的徐二女人,不也在做权衡,而不是全心站在女儿这一边,不管对方是皇子还是平民?
    所以,她估计难以帮上什么。
    也幸好,如她劝慰徐清黎那般,还有好几年的光阴可以转圜,一切都并不太急迫。
    回到京城,花袭人又听到了一个消息,那就是皇室众人在观赏了几日金进士之后,老皇上心情一好,准备与你同乐,下旨将那盆美丽绝伦的花送到皇家名下的百花别院内,并开放百花别苑给所有百姓们自由出入观赏一个月。
    于是,暗香一直十分热闹。
    直到九月底,这热闹才随着远征军初战告捷的消息所代替,而随着捷报之后商队运送而来的一批新鲜腌制的牛羊肉,更是让人们打心底的欢呼不已。
    这一批才腌制的牛羊肉,数量并不太多,除去送进宫中和被皇上赏给亲近臣子的一部分,剩下能出售给京城百姓的只有一千斤。这一千斤,老皇上给定了价,价格只在上个月牛羊肉价格的八成。
    不说这个价格。
    单说其是大梁军的战利品这一点,就注定会受到热捧。
    商队才到东门圈定的买卖点停下,立即就被热情的京城百姓们围上,你两斤他三斤的,不到半个时辰,就销售一空。
    而又因为皇上派了御林军守着。就是富贵官宦人家来买也不敢放肆,很多富贵人家居然连一点肉腥都没有买到!于是买到的百姓们更加高兴不已。
    随即,有酒楼打出高价收购这些“凯旋肉”,硬是又将这些肉的价格提上原价不说。又翻了一番……而后酒楼跟着打出嘘头,退出将军菜凯旋菜之类的,又吵吵的十分热闹,如同过节一般,分外热闹。
    除了肉,就是各种皮毛。
    收到消息的这一日,赵婶子同花袭人说了声,取上了银子,早早地去东门候着了。但无奈的是,跟赵婶子这般提前的也有好多人。她甚至没看到肉在哪儿呢,就被人抢购一空。
    幸好,她见机也快,眼瞧着买不到肉了,就直接往人少些的卖皮毛的摊位上挤过去。让她手快地买回来了好几张不错又便宜的皮子。
    这样的收获,让赵婶子很开心。
    她宝贝般地抱着皮子回到暗香来,向花袭人一一展示她的成果,道:“之前我去那些铺子里看过,问了这些皮子的价……这几张都是不错的皮子,足够给小姐您和冷公子做几件上好的冬衣了。”
    花袭人笑呵呵地道:“我哪里穿的了这么多。”
    赵婶子只当没有听见花袭人的话,在那里自顾自地比划着哪家皮子适合做什么。十分开心。
    花袭人被无视了,摸了摸鼻子,也就去忙其他事情了。
    没忙一会儿,润枝从前面过来,说靖王府派了人在前面,说靖王请花袭人过去。有事相商。
    前头来的是靖王的那个跟班破冰,居然还派了马车来。
    花袭人低头瞅了一眼自己的打扮,重新梳理了头发,系上新做的披风,就随着润枝出去了。
    破冰嘴巴严实。花袭人试探几句,也没问出靖王为何找她。
    花袭人也无所谓,没让谁跟着,就上了马车。不多时,马车直接驶进了王府,直到一处院落前,才停了下来。
    花袭人下了马车,抬头一瞧:白辉院。
    这貌似是靖王府几个正经办公地儿之一?
    花袭人心中嘀咕了一下,跟随着破冰进了院子。
    院门两侧有双人守卫,一动不动一看就是颇有功夫的。而在花袭人的查探之中,这院落周围各处,又隐藏了十来个暗卫钉在暗处,守卫着这处院子的安全。
    院子装饰不多,只有几颗高大古老的银杏树高高直立着,此时已是寒露,树上的树叶都落的差不多了。
    靖王和宋景轩在东厢一书房内靠窗对面而坐,正谈笑风生、饮酒作乐。
    花袭人跟着破冰走进去行礼之时,破冰已经悄悄地退了下去。屋里再没了别人,只有他们仨。
    花袭人当然是不介意看美男子的。
    她许久不见了倾国倾城的轩美人,此时看到他,尤其是看到他同狂放霸道的靖王爷在一起,更是格外的开心。
    但这么将她与这两位美男子单独放在一起,合适么?该不是让自己倒酒侍候吧?
    花袭人心头才这么嘀咕一下,便见靖王对她招招手,又晃了一下手中的酒盅,道:“来,满上。”
    花袭人扯了一下嘴唇,上前拿起了酒壶,给靖王倒了酒。但倒酒之后,她并未如奴婢一般站在两人身后,而是拉了一把椅子,打横坐了下来。
    靖王才将要将那美酒入喉,见到花袭人此番动作,不禁愕然,而后转动酒盅,往椅背上靠了一靠,道:“你倒是胆大。”
    听不出是个什么语气想法。
    花袭人笑道:“今日商队第一批战利品被抢购一空,足以能说明商队运作成功了……难道王爷请我来,不是来庆贺,顺便再谈谈别的事情的?王爷和轩公子占股份,我也同样有股份……难道我这个股份人连坐都不能坐了?”
    当然,若是四周有外人,她还真不敢坐。
    但此时不只有他们三人么?没旁人在,相信这个王爷没有那么小的肚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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