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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袭[封推]-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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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行人,分明是大户人家的奴仆。
    而花袭人一眼就认出了跟在这一群奴仆之后,匆匆赶过来的人之中的孟如嫣和徐清黎。另外,还有几位素色华服打扮的贵女,只是花袭人并不认识。
    “大姐!”其中一个三四岁长相甜美娇小的贵女从韩母手中惊呼着将少女抢过来搂住,目光在同样*的韩清元脸上身上连连打量了几眼,一边低声扶着落水少女往同来的人群中走,一边不住地低声安慰着。
    落水少女一下子被人群围了起来。
    不知为何,韩母轻轻拉了一下韩清元和韩丽娘,同样拉了花袭人和冷焰,示意他们退出人群,上了韩家的马车,吩咐韩清元驶立即开始行驶起来,驶进了黑暗的夜色之中。
    而花袭人被往外退时,看见徐清黎仿佛想要喊住她,花袭人连忙摇摇头,跟着韩母默默了离开了。
    是的,韩母离开了。
    她甚至都来不及让湿透的韩清元换一身干净的衣裳,便匆匆让他赶着车离开了。走的如此匆忙,因而显得有些古怪。

  ☆、102 仇人之女

“我来赶车吧。”花袭人道。
    七月的河水不能冻坏人,但若是*的被夜风一路吹着,怕也不是个事儿。更何况韩清元一介书生,身体素质当真没有那么能抗。而且,他最近又瘦弱了许多。
    “姐,韩大哥,还是让我试试吧。”冷焰从车厢中出去,到了车辕上拉了*的韩清元一把,道:“我同人学过赶车,我能行的。”
    花袭人稍稍一想,便答应了冷焰的请求,呼唤韩清元道:“清元哥,你先进来将身上稍微弄的舒服些再说,让冷焰试试。家中这骡子温顺,就是不会赶,也不至于伤人伤车。”
    韩清元听到花袭人这样说,便默默地点了头。
    韩家人过来的时候,都另外多带了披风之物。韩丽娘的披风被遗落给了那落水少女,韩清元自己的披风还在车上,一直没有用到。
    他沉默地用干毛巾擦了头发和脸,再将披风直接裹在了湿衣裳上,随意拽了一拽,又要出去。
    花袭人拉住了他,摇头道:“冷焰也不小了,你就放他做点事儿吧。你看他车赶得还是不错的。”
    冷焰年纪小,但却很稳。
    就如他此时赶车,走的虽然慢,但却十分平稳,绝不会轻易出意外。
    车子默默走了一会儿,已经渐渐听不到那河岸边的喧闹声。
    韩丽娘此时再也忍不住,开口问韩母道:“娘,我们为什么要走?我的披风还留在那儿呢。”
    “一件披风而已。家中有好布料,那件就不要了吧,回头你自己再做几件。”韩母面容沉静,教韩丽娘道:“你哥哥救人只是出乎本心,并不想要得到回报。既然人家家中人已经找来了,我们再留在那里,就显得别有用心、居功邀赏了。”
    “哦。”韩丽娘脸上依旧有些疑惑。仿佛觉得韩母说的有道理,又仿佛觉得哪里不太对的样子。
    花袭人却觉得,实情应该不是这样。
    她沉吟了一下,开口道:“那个落水小娘子我不认得。但后来过来的几位小姐之中。我认得一位孟家的小姐和一位崇安候徐家的小姐。看样子,落水的小娘子也是京城哪家的小姐了?她为何会一个人偷偷跑到无人之处,而且还落了水?”
    韩母看了花袭人一眼,又垂下眼睑,道:“大户人家,发生任何事情都不稀奇的。我们又不指望着什么,就别管那么多了。”
    “也是。”花袭人笑着道:“伯母说的对。清元哥当时肯定是想也没想就跑去救人了,我们可不能抹黑了清元哥这一片赤诚本心。”
    她听到有人落水还犹豫了一下,但韩清元却先她一步跑过去了,绝对是下意识的行为。只怕他也没有想到。貌似单身一人的一个小娘子,却会是哪家的小姐。
    韩母不正想替韩清元寻觅一位贵女么?
    那么韩母如今这匆匆离开的举动,是以退为进留有余地,还是因为别的什么呢?
    花袭人刚刚已经用徐清黎她们的身份试探了韩母一回,此时瞧见韩母真的不愿意多说什么。怕也就算了。她如今对于韩家来说,算是外人了。韩母并不需要同她交待心里真实的想法。
    再者,无论是韩家同这位被救少女发生怎样的后续……严格说来,也与她花袭人无关了。
    韩清元一直沉默。
    韩母也严肃了脸色,摆出一副不要多话的样子。
    花袭人也就转了头,顺着车帘边的缝隙,去看外面的夜景。韩丽娘左看右看。也老实地低下了头。
    沿河已经没有多少人了,夜风已经彻底地凉了下来。
    马车从西门驶进了城,又行驶了好一阵时间,才终于回到了韩家。冷焰跳下车辕,叫开了门。
    一众人都下了车。
    以冷焰的赶车技术,怕是难以将马车从这不宽的门楼中赶进去。
    花袭人跳下车。对韩母笑道:“伯母,天不早了,我和冷焰就不进去了。”
    韩母没有挽留,道:“你们赶了车走吧?”
    “不了,我们走走就好了。”花袭人笑道:“夜里凉快。走着反而不会闷。”
    “那好吧,路上小心些。”韩母叮嘱一声,目送花袭人和冷焰一前一后离开了。
    这个时候,吴妈妈已经打开了大门。
    韩母领着一双儿女进了门后,不多时便已经到了后院。问了吴妈妈知道洗澡水已经备下了,便让韩清元立即去梳洗。韩清元应下,默默地去了。
    韩丽娘没有走。
    看堂上只有她们娘俩了,韩丽娘便忍不住地问韩母道:“娘,您是不是有什么瞒着我们?今日这事情……”
    韩母挥手打断了她,道:“待你哥哥过来再说。”
    韩丽娘撅着嘴,有些不太乐意,却也没闹。
    韩母同韩清元坦白了韩家的家仇之后,韩丽娘也跟着知道了大概。她也有被震惊,惶惶无措过几日,但她自幼就在乡间长大,并非那爱多思多想的性子……后来大约一是觉得那什么候府的富贵离她太远几乎无关,她反正没经历过;二来觉得她是女子家仇有韩母谋划有兄长去努力承担……反正,她知道了之后,偶尔会想一想,但有多么在意多么放在心上,却也算不上。
    韩母估计也是明白韩丽娘的性子和能力,从来也不指望她。
    韩清元动作很快,没用多久,便换了一身青色长衫,出现在了堂上,见过了礼,坐了下来。
    韩母示意韩丽娘替他倒了一盏热茶。
    “姜茶,驱驱寒气。”
    看着韩清元几口饮用完毕,韩母就直截了当地开了口:“若我没有看错,你救上来的那位小娘子,是那薛家的人。看样子,还是薛家大小姐。”
    韩清元捏着茶盏的手指一僵。
    韩丽娘差点儿就从椅子上跳了下来,瞪大眼睛问韩母道:“是那个薛家么?娘,您是怎么认出来的!”
    见韩母不答,韩丽娘又嘀咕道:“怎么会救一个仇人之女!早知道就任由她淹死算了!”
    韩母和韩清元都没有理会韩丽娘的嘀咕抱怨。
    韩清元沉默了一会儿,没有问韩母是怎么认出来的。他问道:“薛家……知道我们这一家人的存在么?”
    此时此刻,若说薛家是一头猛虎,而他们韩家就是一介蝼蚁。猛虎想要踩死蝼蚁,是太简单不过的事情。从前他们和薛家之间,除了他们心底的仇恨,再没有其他交集,所以韩清元没有细问。而如今,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冲动之下救起的,会是仇人之女。
    难怪韩母要立即离开。
    但那么多人看见了,以薛家的权势,想要查到是他们韩家救人还不容易?而若是被薛家查出他们韩家是那二十年前的南顺候韩家,要斩草除根,真是再容易不过的事情!
    靖王府也无法保住他们!
    韩家危矣!
    若是韩家被除根,还谈什么报仇雪恨!
    此时,韩母的面容有些发白。
    她抿着唇,望着外面黑沉沉的夜空,想了很久,才道:“当年,你们父亲的名字并未记在族谱之中……而天下韩姓何其多,二十多年过去了,他们应该不会查的出来的。”
    韩家族谱上的人都死光了,薛家又怎么逢韩姓就警惕联想。
    韩清元听韩母这么说怔了一下,沉吟问道:“娘,您说父亲的名字并不在族谱上……这是怎么回事?”
    韩母叹息一声,才缓缓开口道:“这件事情,说来话长……你们的祖母为前朝公主,在韩家投诚之时,韩家对外称前朝公主已经因病身死……但实情却并非那样。”
    韩清元手指消瘦,此时手指背上有根根青筋冒了出来。
    “公主当时有了身孕,虽然忧郁成疾,身子虚弱,但却一直在乡下田庄中活的好好的,直到将你们父亲生下来,交给了贴身的嬷嬷,才含泪而逝。而你们父亲,就由那嬷嬷养育长大的。当年韩家虽然知道这个孩子的存在,但却并不敢大肆宣扬,更别说接回韩家了。就连偶尔一些银钱接济,也都在暗中行事。”
    “直到十多年过去后,旧朝一切已经平息,新朝皇帝也并非是穷根底斩草除根的,韩家才计划着将你们父亲以外室子的名义接回家族。”
    一个原配嫡子,生母贵为皇室公主,出身何其尊贵。最后却只能以比妾生子还要卑微的外室子的身份回到家族,这是何等的难过不平之事。
    韩母轻轻抚摸着手上的银镯,轻声道:“就这样,因为当时你们祖父已经续娶了的关系,你们父亲认祖归宗的过程并不顺利。然后,就出现了前朝叛乱……叛乱被平之后,韩家一族人便全部都死在了牢中。而偌大一个韩家,就只剩下你们父亲一个尚未记录在族谱上,尚未认祖归宗的外室子。”
    说起来,是冥冥之中自有定数……还是单纯地讽刺?
    韩母想不明白这个道理,沉默了许久,又道:“当年你父亲一心想要回归家族,在韩家被害之后,更是日夜想着如何替韩家翻案……他知道空口无凭,而暴露身份只能招来杀身之祸,便成了先生,到各种人家去坐馆,打探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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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03 分说明细

“最后得知时任蒲城县县令的周晖暗中是薛家门下人,似乎与当年的案情有关,便搬到了蒲城县,到了周家坐馆。没想到,证据尚未找到,他就丢了命。”韩母眼神望向夜空,思绪飘出了很远。
    满室沉寂。
    吴妈妈她们都被打发去睡下了。
    此时,就连一向没有多少心思的韩丽娘也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桌面上的蜡烛已经染去了大半。
    许久,韩清元才又重新抬头,问道:“娘,那您呢?您的身份呢?”
    韩家有这样的往事,他的父亲出身又如此的非同一般……那么,母亲呢?从她平常教导韩丽娘各种规矩来看,再加上她今日居然认出了那薛家人,显然,她也是有背景的人。韩清元很想知道,自己的母亲又是何出身。
    韩母神色一僵,摸手镯的手指顿了顿。而后,她缓缓摇头,道:“我的身份,并不重要。你们不必在意。”
    韩清元微微一怔,仔细打量了韩母一眼,见她面容僵硬,出口为难,便也不再追问。他是做儿子的,断没有逼问母亲的道理。
    “天色不早了,散了吧。”韩清元说罢,当先站了起来。
    该说的,都说的差不多了。至于其他,总要各自好好想想才是。
    就像韩清元自己,就觉得自己心绪纷乱,乱糟糟地裹在一起,一时理不出头绪来。
    他需要一个独处的时间和空间,好好静一静,想一想。
    长夜散尽。
    次日,花袭人起的稍晚了一些。
    冷焰已经熬好了小米粥,按照花袭人的口味加了菜肉和食盐等等,香气扑鼻,鲜美非常。花袭人冲冷焰点了几个赞,美滋滋地喝了两小碗。
    冷焰满足地去了学堂之后,花袭人才在院中享受了片刻清晨并不热烈的阳光。外面铺子里的吴贵儿便拉了铃。铃声方落,徐清黎便走了进来。
    “徐姐姐今儿来的早啊。”花袭人态度随便,并未起身,指着对面的石凳。问徐清黎道:“吃了没有?厨房里有粥,若是不嫌弃,就让紫苏姐姐给你盛一碗。”
    花袭人不过是随意客气,没想到徐清黎却是认真地考虑了一下,仿佛是闻到了空气中还未散去的粥香,含笑点头道:“也行。”
    她对花袭人含笑道:“在家虽然用了一些早食,但总不如在你这里来的胃口好。恩,花妹妹放心。我用了你的早饭,就让紫苏陪你一顿中餐。她的手艺虽然不如付妈妈,却还是很不错的。我这些年。多亏了她随时都能备下汤汤水水的,给我开胃口呢。”
    花袭人闻言眼睛一亮,喜不自禁地道:“如此我是大赚了!劳烦紫苏姐姐做一个拿手的!三菜一汤就够,别弄多了,浪费食物!”
    花袭人才不会平白客气。阻碍自己的口福。
    紫苏笑着答应间去了厨房,没一会儿便给徐清黎盛来半碗米粥,服侍着徐清黎用了,立即就将碗筷端了厨房,去收拾去了。
    “粥这么做,味道居然真不错。”徐清黎看上去吃的很开心,一边回味。一边赞叹,道:“真想再要一碗……但紫苏肯定不会答应了……”
    据说,越是名门大户,对于闺阁小姐们的饮食管的就越是严格。更别提徐清黎本身是病秧子,此时能容她格外用小半碗尝个味道就不错了,再要肯定是不能的。
    花袭人露出一脸同情。惹来徐清黎一阵轻笑。
    两人享受了此时清晨的阳光。
    而紫苏收拾了厨房,居然过来请示,说要出去买米买菜。
    花袭人大手一挥,代徐清黎坐了主,道:“去吧去吧。别忘了是你家小姐中午也要吃的,买点儿好的。”
    徐清黎也对紫苏点头。
    这里她们已经来了还几回。将徐清黎放在花袭人这里,紫苏曾犹豫过片刻,但最后也是选择了信任花袭人。
    紫苏走了之后,徐清黎问花袭人道:“昨晚……那就是你养母一家人么?”
    花袭人点点头,道:“说起来,那位落水的小娘子,又是哪家小姐?看现场好像那会儿就只有她一个人……你们贵女出行,不都是前呼后拥的么?她一个人,又落了水,实在太令人遐想了一些。”
    “我还以为你不会问呢。”徐清黎笑了笑,同花袭人分享道:“那是乐信伯府薛家的嫡长女……我从前以为我自己身子不好总难免自怜,但同一些闺秀们一比,我反而觉得我幸运多了……”
    花袭人听到了“乐信伯薛家”这几个,眉头一挑。
    这世上,居然有这么巧合的事情?韩清元救人,救下了仇人之女?
    徐清黎接下来就说了关于这个薛家嫡长女的事情。
    这位嫡长女呢,出身就不必说了,总结起来就是有了个渣爹。乐信伯老伯爷好歹也是个进士,官做的呢,不算好也不算差,人至少精明狠辣(不然也不会关键时候将韩家给一锅端了),而他的儿子们却没有多少能替他争气的。
    就如这嫡长女的父亲,老伯爷的长子,宫中那位德妃的亲哥哥,看起来道貌岸然,却是个拎不清的,愣是给自己找了五房妾室姨娘,随心意偏宠偏爱,生下一大堆孩子,也是嫡庶不分的。加上原配正室是个压不住的,内宅一团混乱不说,正室居然生了一个嫡长女后就再没能有子嗣,更是在熬了十来年之后,抑郁地去了。
    “……她唤作薛世净,干净的净。人倒是不比她母亲懦弱,反而是个坚韧要强的性子,在内宅倒也挣出了一片天地来,颇受老伯爷的看重。”徐清黎唏嘘感慨,深深觉得,比这位薛家长女,她的日子真的好过了太多太多。
    “昨天,她或许是想要找个清静的地方,单独祭奠她的娘亲吧。不知怎么落了水。”徐清黎摇摇头,道:“后来她缓过神来,只说是自己脚滑了,也没说其他的。”
    “那她那一滑,滑的可挺远的。”花袭人笑道。
    人在岸边,脚有湿滑落了水,肯定要先在岸边扑腾着吧?那位薛家小姐,眨眼间就滑到了离岸几尺远的地方……与其说是事有特例,倒不如更像是有人在她背后狠狠推了一把。
    徐清黎听明白了花袭人口中的嘲讽之意,摇头道:“她自己不肯说,只怕也是有苦衷的吧。也不怪,她在薛家,一依靠着老伯爷,但老伯爷哪能总是关注内宅的事情?二是依仗着宫里娘娘的看重……可宫里娘娘只怕很多时候也是鞭长莫及的。她处境艰难,不得不多很多心思顾虑。”
    说道这里,徐清黎又道:“说起来,当时我们到的时候,也对亏是你养母在扶着她,身上的披风也是女式的。不然……”徐清黎摇了摇头。
    不然,在薛世净那里又不知道会有多大的麻烦。
    花袭人在这个时空混久了,也熟悉了这个时空所谓莫名其妙地“贞洁”什么的,扯起来乱七八糟的,让人唏嘘恨不能冲上去将人都给大揍一顿。
    就像这一次。
    明明韩清元是好心救人,而且都穿着衣裳呢,真在有心人的口中,就要弄到那位薛家小姐非得嫁给韩清元不可了。
    花袭人还听见过市井之间有这么一个段子:说某个夏日郊游,一大户之女掉入河水中,被路过一个街头浪荡儿给救了。而那位小姐居然在流言逼迫之下不得不下嫁给那浪荡儿,结果成亲前日她吊死在自己屋里的梁上……这位小姐或许有各种各样被逼迫的原因,但从这个段子中不难看出,“小姐落水,被男子所救”是一件非常严重的事情。
    也幸好,韩家人走的快。
    那披风也为女式,并不能算是证据。所以,薛家可以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
    “薛大小姐毕竟是宫中德妃娘娘看中的人……”徐清黎道:“我估计的话,薛家可能以那件披风为证,认下披风的主人为救人之选。”徐清黎说着,看了一眼花袭人。
    “这样就好。”花袭人表示道:“韩大哥救人是出自本心,韩伯母也不是那非要多少东西来报恩之人……就算是薛家沉默的话,伯母他们也是不会说什么的。”
    徐清黎有些惊讶:韩家明明是小户,居然能这般的有见识知进退?这么说,也难怪花袭人对外总是维护他们了……联想到昨日韩家人的确表现不错,又经花袭人这么一说,徐清黎对韩家的印象好了很多。
    她今日来的早,离她午休的时间还远。
    徐清黎便又同花袭人说起昨晚出游的事情,同花袭人介绍了当时碰巧在场的一些贵女:“……从前因为身体的原因,我很少出门,同她们也不太熟悉。昨晚也都是孟姐姐在帮我引荐。将来我同她们熟悉一些,有那可以结交性格不错的,届时介绍她们来光顾你这个铺子……”
    花袭人连连称赞徐清黎意气,便顺势将话题从“韩家救薛家女”上给转开了,说起别的来。一会儿紫苏买了许多食材回来,费了小半日的功夫,才做上了三菜一汤。
    ps:
    今天废材,只有一章了~我有罪~~

  ☆、104 秋兴战事

费时久的,果然味美。
    花袭人用的十分开心。冷焰虽然年纪小,但并不便同花袭人和徐清黎一起用餐,却是紫苏另外简单做了饭菜,两人在厨下吃了。
    饭后稍作走动,徐清黎开始了她“午休疗养”,而紫苏收拾了碗筷之后,又要去帮花袭人的忙。显然,做个贴身大丫鬟,在人前之时,怎么也不能有闲功夫去坐着,让人觉得是在罚篮。
    这份工作,瞧着光鲜,也是十分不容易。
    “冷小公子真是有趣,刚刚在厨房中,看我做菜的时候竟然十分出神……”紫苏莞尔笑道:“恩,他火烧的倒是真好。”
    “是么?”花袭人笑嘻嘻地道:“或许他有志向做个大厨也说不定呢。”冷焰那小子,居然真的将做饭下厨这事情放在心上了……值得表扬。
    花袭人心想。
    又过了一日,花袭人便听说了薛家派人到韩家致谢的消息。
    果然如徐清黎所言,那派去的管事嬷嬷并未提及韩清元,而是口称谢过“披风主人”的相救之恩,并客气地附上一些少女所用的布料首饰和一千两银子做谢礼,提都没提关于韩清元的事情。
    那时韩清元刚好才离开家去了学院,自然并未同那来送谢礼的嬷嬷碰面。
    韩母推迟了一番,说了一些场面话后,便收下了谢礼,送走了薛家人。
    而那件披风,薛家人没有给带过来,韩母也没有问。
    这件事情,似乎就这么过去了。
    七月未尽,早有凉风乍起之时,京城上下就因另外一个轰动的消息而震动不已——万元帝终于正式下令,用半个月时间集结西北极附近几股兵力,对草原用兵!
    “草原蟊贼每逢秋季我大梁丰收之时,便劫掠边境抢我子民口粮!朕忍无可忍。今日当迎头痛击!”
    “速战速决!”
    “秋日草原牲畜正膘肥体壮,最是肥美之时!此次出战,定要让我大梁百姓新年餐桌之上有足够的牛羊可食!朕说到做到!”
    虽然发出的邸报上的文辞被那些文臣们加工的正气浩然,但传言万元帝在朝会之上的声明却是颇为匪道霸气。也如此。这些话才迅速地流传到民间,被百姓们津津乐道,反复咀嚼称颂。
    大梁立国以来,风调雨顺朝政清明,军队也未曾失去当年的铁血。此时万元帝发出此等宣言,顿时让百姓将士们热血沸腾起来,一时间士气恢宏。
    “战战战!”
    “让那些骑在马背上的蟊贼们知晓我大梁威武!”
    “我早就想尝尝草原上牛羊的滋味了!咱们国内黄牛要做耕地用,不能杀,但听说草原上的牛都是废物,连耕地拉犁都不能。只有一身肥膘可堪用了!今年定然能过足了嘴瘾!”
    大街小巷,各种“求战”的声音充斥其间。
    就连那朝廷兵部重臣,也都看到老皇帝的决心不容质疑,默默地咽回了“秋冬之际不适合向西北草原出兵,待春夏天气回暖”这样的劝谏之语。且朝臣们都不禁猜测。是否是因为老皇帝觉得寿元不长时不我待,所以才如此迫不及待了?
    但再看老皇帝因为战争而泛发出来的精神和光彩,人人更不敢轻忽了,全都十分努力。朝廷上下,一下子便动员运转了起来。
    靖王最近极不爽快。
    他纵然各种积极,却并未捞到随军出征的机会。也幸好,在战场上打过几场小仗有勇武之名的大皇子宁王也与此处出征无缘。被留在了京城。
    不然,靖王只怕就不是如今小饮小醉,而是大饮大醉了。
    奉命出征的,是宁王妃的岳家威武侯老侯爷和西北大将军任平生。老侯爷为主帅,任平生为大将。至于二皇子英王的岳家孟家孟大学士,则是领头了后勤粮草的统筹小组。
    三位王爷的岳家。都没闲着。
    这些不说。
    且说这一日,花袭人数了一遍手上的银票,发现离买房之数还是相差甚远,颇有些抑郁。她坐在那里琢磨了一会儿,眼睛一亮。想到了一个主意来。
    花袭人到前头找到了吴贵儿,吩咐道:“你是不是知道怎么联系到轩公子?恩,你去请他来,就说我有好事儿找他入伙。”
    “入伙”这两个字,怎么听起来都有些别扭。
    吴贵儿抬眼看了花袭人一眼,见她根本没有意识到这一点,也就应声跑出去找人去了。
    花袭人哼着小调儿,心道:许久不见,她有些想念轩美人那绝色容颜了都……靖王的建议不错,她貌似真的应该动笔将轩美人给画下来,闲来无事的时候,好有欣赏的?
    之前靖王给了她建议,但因为前世有各种留影之物,她本人对画画的兴趣只是一般,一直还没有动笔呢。
    轩美人应该不会走寻常路。
    花袭人回到院中,倒了一壶开水,放在石桌上冷着后,盘腿坐在独凳上,开始练功。
    她没等多久。
    前头那吴贵儿还没有回到铺子,这边宋景轩已经从后院翩然进来了。他看到花袭人的坐姿,愣了一下,眼中若有所思一闪而过,无声地走到石桌前面,在花袭人面前坐了下来。
    花袭人睁开眼,瞧见了面容这张绝美无双仿佛散发着熠熠光辉的容颜,就算是心有准备,也忍不住发出了一声迷醉的叹息之后,才算是回了神,对眼前美人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招呼他道:“轩公子来了!”
    “你有事找我?”宋景轩面容平静清和。也许是因为在阳光下,没不像往日那般冰冷。
    花袭人点头,对宋景轩笑道:“我有一个主意,能赚大银子……但我一个小娘子的名头显然是不够的,想拉你一起做……你觉得如何?”
    “什么主意?说来听听。”宋景轩顿了顿,又道:“但我怕不能帮上你。大生意都要大本钱。我没有本钱。”
    “也是……我的本钱也不算太足。”花袭人佯作想了想,道:“那我们再找靖王就是了。他肯定有本钱。我同靖王不熟,找他入伙之事,是不是得你轩公子来?”
    花袭人当然知道宋景轩没本钱。
    她就没见过哪个贵公子像他这样在贫困线上挣扎的。当然,对于她将要进行的大行动而言,宋景轩也没有那样让人信任的名头。
    她先找宋景轩,除了觉得他比靖王容易找到且一定有时间来,兼而通过他一定能说服靖王之外;也是心疼这位美人公子,想让他从中占点儿股分一杯羹改善一下生存环境的意思。
    宋景轩闻言深深地看了花袭人一眼,才对她道:“你说说看。”
    花袭人给宋景轩倒了一杯温水,笑着将自己的计划给说了出来:“我听到许多人在说,今年一定要过足嘴瘾,弄足够的草原上的牛羊回来吃……这样的话,一下子让我大有启发,觉得这真是一门不错的生意,不是么?”
    “仗打起来,俘获的牛羊都是怎么处理的?我听说,为了不给草原人留做口粮,所有俘获的牛羊除了极少极少一点儿被补充到将士们的粮草之中外,其他都会被当场宰杀,而后白白毁掉……而我们京城的百姓们却翘首以待,想吃也吃不到,吃到也是贵的很……”花袭人看向宋景轩,目光灼灼地问他道:“你说这是不是极大的浪费资源?若是我们想法子将这些牛羊弄回来,是不是能够大赚特赚?”
    宋景轩看着花袭人,美目幽深,薄唇轻抿,一时没有回答。
    花袭人虽被美人如此专注的目光看的有些不自在,但她是何样人物?越是被这般看着,她的笑容就越是灿烂如花,也很热切地迎着美人目光,期待他的回答。
    她眼睛偶尔还会眨啊眨的,那调皮的眼睫毛仿佛在问他:是不是这样呢?是不是这样呢?
    宋景轩盯了她好一会儿,才身体微微向后放松一些。而后,也不见他有何动作,一声轻微却十分清晰的口哨声便发了出来。
    墙头上藤蔓一动,同喜出现在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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