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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袭[封推]-第1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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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妃闻言十分诧异:“父亲为什么会有这么个意思?她也不过一个暗香来的产业,能有多少钱?父亲这是糊涂了吧!”
也只有太子妃敢这么说任平生。
她这句话声音抬的比较高。让那边的任少容听见了,回头吐了吐舌头。
清和郡主便苦笑道:“娘娘。你若是这么认为,那就太小看她了……”她便将后来花袭人的“反击”说了出来,叹道:“就是你我,怕也没她富裕吧!”
太子妃一听这个消息极为吃惊:“她果真在商行占着股?”
“那还能有假?那笔分红银子,至今还归你父亲管着呢。账本子我之前看到了,上面有这个数。”清和郡主两根手指一交叉,比划了一下,见太子妃震惊地坐直了身体。才叹道:“看来你是真的不知道。”
半晌,太子妃放松了身子,幽幽道:“我的确头一次听说。”虽然她极少过问太子在外面的事,更几乎不插手他的生意产业。
但花袭人怎么说也是她的妹妹,他居然从来都没有提一声。
“若真的是她提出来的主意,太子的确会分干股给她。”太子妃回想了一下当初建立商行的时间,叹道:“原来那会儿,他们之间就那么亲密了。”
她居然什么都不知道。
她们居然都不知道。
清和郡主和太子妃各自思量,都有些出神。
不知什么时候,任少容从一旁的炕上过来。盯着自己母亲和姐姐各自看了几眼,嘟囔道:“有什么好想的?姐,是她主动要将这干股分一半给我。你们为什么一个个都面色难看的?以我说,我管她心中到底是个什么意思,大大方方地接受了就是!”
“姐姐,”任少容挨近太子妃,挽住她的手臂撒娇道:“干脆你去同太子说一声,让他不要干涉呗?我长这么大,还从未有过这么贵的东西呢!”
“胡闹什么!”清和郡主立即板着脸,训斥任少容道:“原来你非要跟来,是打这个主意!家中是少了你吃还是少了你穿。让你堂堂一个县主,打起了别人东西的主意!眼皮子就这么浅!”
清和郡主从昨晚时候起。心中窝的火气就没发出来。此时听到任少容说这样的话,立即恼了。说话也格外地严厉。
任少容也不高兴了,犟道:“你们不都觉得是她故意使出这一招来嘲讽你们的吗?你们不是觉得,她是料定了你们不敢接才提出来的吗?既然如此,你们干脆就接下那一半干股,让她肉痛让她后悔去不就行了!”
“至于想来想去想这么多,还想不明白!”
花袭人做错什么了?要他们一个个地都来怀疑她的用心!反正任少容觉得,真有点儿快不认识自己的父母兄长了。
那就不如干脆一些。
花袭人到底是真心大方,还是刻意为难,干脆一些,不就有了个结果了。
任少容实在觉得,这么背后将自家人往坏处想,实在是让她讨厌的很。
若是花袭人此时知道任少容是这么想的,大概会格外开心地觉得,分给她一半的干股,果然是不错的,是非常值得的。
但清和郡主同太子妃显然不这么认为。二人听到任少容话,都是不以为然。太子妃见清和郡主今日心情不好,怕她对任少容说太重的话,就先开了口。
“容儿,事情哪有这么简单的。”太子妃希望任少容能够明白,这几百万的数目,这干股的意义,都并不简单,绝不是任何人都能随意能持有的。
而且还要考虑到武阳侯府的名声。
若是花袭人真的居心不良,拿了她的东西,指不定将来会发生什么。而清和郡主和太子妃显然都倾向于认为,花袭人当真是居心不良。
“能有什么不简单的!”任少容撇了撇嘴,跺了一下脚,埋怨道:“反正你们总能说出各种道理来,我也懒得听。”她嘟着嘴道:“我出去逛去了。”
说着转身就往外走。
“别乱走!”
太子妃并不觉得在这道府门内会有什么危险,便由着任少容出去了。
“容儿也不知什么时候才能晓得人心险恶的道理。”任少容离开后,清和郡主叹道:“也怪我从前将她护得太好……我真的很怕她以后非吃个大亏不可。”
“娘,你总是这么操心。”太子妃安抚清和郡主道:“放心吧,这丫头精明着呢……”
这母女二人又低声交谈不提,只说任少容出了太子妃所在的正院,沿着廊下随便走了几步,便眼珠一转,拐了个弯,走上了一条小道。
“小姐,咱们这是去哪?”蝉儿问道。
“你别管!”任少容道:“再多嘴,就不让你跟着我了。”
蝉儿闻言只能苦着脸,紧紧地跟在任少容身后。
因为这东宫只有太子妃一位女主子,因而太子妃也没有派人跟着她,由着她乱逛散心去。
小路上虽然清扫的干净,但却没有什么经过,又弯弯曲曲的,显得有些偏僻。
蝉儿不知道,但任少容却清楚,从这小路上过去,再拐几个弯,就能到太子殿下接近内门的书房。太子若是下了朝,经常会来这个书房做事。
她之所以知道的这么清楚,就是因为她有一次见到太子和宋景轩在一起说话,远远地一直跟着他们,看着他们走进书房中去的。她那时候也不知怎么想的,就在书房附近徘徊了许久,清楚地记得了四周的大小道路。
没想到,今日果然就用到了。
任少容的运气很好。
她才从一片竹林之后冒出头,就看见了太子同宋景轩正迎面走来,正在说着什么。
两个人的心情都很好——
太子笑起来肆意飞扬,宋景轩难得不再一脸冷峻,面上也带了微微笑意。
任少容从未见过会笑的宋景轩,一下子看的愣了神。
蝉儿察觉到不对,在她耳边低声唤了几句,见她没有回神,心中一急,轻轻撞了一下任少容的腰,道:“小姐,殿下过来了!”
任少容这才回神,抬头见太子果然走向了自己,而宋景轩似乎留在原地犹豫着要不要跟过来,她一个激灵,想起自己悄悄过来找太子的目的,握了一下粉拳,迎了上去。
“太子姐夫,轩公子。”任少容满面笑容,行礼之后,娇声道:“我运气居然这么好,才过来想要瞧一瞧,没想到就真的碰到姐夫您了!”
“而且轩公子也在!”
任少容生的娇俏,小脸上略有一点儿没有褪去的婴儿肥,显得脸有些圆,被银白色的狐皮领口围起来的笑容显得又娇柔又纯真,让人一见就要生出怜爱的好感来。
就像是亲妹妹一样。
太子殿下果然没有因为任少容这么找来而生气,心情很好地问她道:“……是同岳父岳母一起过来的?孤才下朝,准备一会儿就请岳父大人过来呢。”
“这天寒地冻的,你不在你姐姐那里待着,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任少容微微有些不满,娇声道:“我刚刚不是才说过吗?我是特意来看看能不能先找到姐夫您的。恩,就是跟我父亲母亲今日过来的目的有关,想先对姐夫您说说。”
太子闻言有了点儿兴趣,便开口问道:“哦?容儿有什么事?”
☆、313 相问
任少容不敢看宋景轩,对太子道:“昨天晚上,袭姐姐说要将在您那商行有的一成干股转一半赠送给我……”她飞快地看了一眼太子的表情,见他眉头果然动了动,忙道:“结果他们一个个的,都……”
“都怎么?”太子背了手,道:“你详细说说来龙去脉。说为什么你袭姐姐突然想到要分给你这个。”
花袭人有征西商行干股的事情,并没有几个人知道。
她应该也不会随便就宣扬了出去。
太子想起之前,罗仲达曾跟他提过,说属于花袭人的分红银子被任平生给提走了。任平生说替“女儿”收着,他也不好直接说什么。他曾经以为,任平生打仗十几年,搞到的好东西不知道有多少,应该不会在乎花袭人的十来万两银子……现在看来,似乎不是这样?
宋景轩也收起了笑容。
任少容察觉到这二人神色变化,忙将昨晚前后发生的事情详细地说了一遍:“……就是这样。我觉得袭姐姐真的是好意提出来的,就算她之前或许不知道那干股值那么多,也肯定是好意,但父亲母亲他们似乎都不这么想的。”
“我就想,姐夫你能不能替我问问,袭姐姐到底是不是在拿我做借口。”任少容说着说着有些慌了。她突然发觉,自己这么来找太子,貌似是相信花袭人,想要替花袭人证明其的确是真心,没有为难谁的意思,但说着说着,她心中不禁想:
太子和宋景轩会不会以为,其实自己就是想要干股?
若是花袭人被追问之下真个答应了。难道就不能是被架住了,不得不答应?
那她任少容最后得到了巨大的好处,岂非成了心机深沉的贪婪之人!
这怎么和她之前想的不一样!
任少容的声音越说越低,简直想要哭了。
“姐夫,我真的不是想要那干股,真的。”她急切地道:“袭姐姐真心给我,我也不要的。她已经将《西游记》的收入送给我了。好几百两呢。我不能再要她什么东西了!真的!”
“《西游记》?”太子一直没有说话,直到此刻他才抓住了任少容口中的一个词,问起了不相干的:“你说的是最近很多人谈论的《西游记》?这与她又有什么关系?”
任少容紧张的心思稍解。道:“哦,《西游记》是袭姐姐写的啊,她是专门写给我看的呢,所以后来才将卖书的收入也送给我了。她写的真好。姐夫您也看过了?”
“略翻了翻。”太子笑容俊朗,回头吩咐远处的破冰道:“去。派车将乡君立即接来。理由随便找,但暂且别让侯爷和郡主,还有太子妃知晓了。”
待破冰领命去了,太子对任少容招了招手。对她笑道:“走,到孤书房中坐一会儿,等你袭姐姐过来。”
任少容迟疑了一下。乖巧地答应了。
片刻,太子同她说起了《西游记》。让任少容渐渐地放松下来:“……袭姐姐还去找泥人师傅专门为我捏了他们的泥人,可有趣呢。我也特别地喜欢,谁都不给碰一下……”
宋景轩坐在窗边,距离他们稍远几步,一直都没有开口。
约过了小半个时辰,破冰提前进来禀告,说花袭人已经接到了。太子殿下便一指墙边,那里立了一架山水屏风,道:“你去那里藏着不许出声。孤替你问问,你袭姐姐到底是怎么想的。”
任少容“哎”了一声,一下子紧张起来,同蝉儿藏到了屏风后面。
不多时,花袭人就走了进来。
或许是来的急,她并未仔细打扮,摘了披风之后,露出一件家常穿的橘红色小袄子。她神色自若地同太子殿下见了礼,又同宋景轩点头示意,随口地道:“轩公子也在呢。”
“是啊,呵呵,孤可离不得他的。”太子将手搭在宋景轩肩膀上,挤眉弄眼,故意说得意味深长:“以后花小娘你可别恼了孤才好。”
花袭人自己找了把椅子坐了,托腮含笑看着这二人,眼中是毫不掩饰地欣赏之意,口中又感慨道:“恩,不恼的,不恼的。依我说,您二位若是哪日分开了,那才叫住暴殄天物呢。”
“这样养眼的美景,哪里找去。”
宋景轩本来就不自在的很,他是被太子使了内力按住了,若是非要闪开难免会动作太大,才忍耐了片刻。被花袭人这样一调侃,他觉得羞恼异常,立即绷直了身体,就要不顾地运功。
太子闻言哈哈大笑,果断及时地拿开了按在宋景轩肩头的手,对花袭人道:“也就你这个花小娘是个傻大胆的,什么话都敢讲!”
“我那是艺高人胆大!”花袭人反驳了一句,便问道:“不知太子殿下急急叫我过来,是有何吩咐?”玩笑话也得适可而止。
任少容藏身在屏风后面,听着花袭人居然是以这样的态度同太子殿下相处的,这样的放肆大胆!她怎么就……就算是自己,偶尔能对太子撒娇请求已经觉得自己很大胆了,花袭人居然敢同太子针锋相对地开玩笑!
开这样的玩笑!
任少容握紧拳头,咬着粉唇,俏脸通红。
又听到花袭人谈及了正题,任少容再次紧张起来。
屏风外,太子没有立即回答花袭人的话,坐下之后,饮了一口热茶,眯了眯眼睛,才开口道:“孤听说,你要将在商行的干股分给你那妹妹一半?你知不知道,那一半干股能值多少吗?”
“孤若是发了话说要用半成干股筹银子,只怕这全大梁有家底的大户都会动心,疯狂地拉来一车一车地银子堆到这东宫的院子里!”
“那恭喜啊……”花袭人不为所动,笑道:“喏,殿下您想想,将来您的户部若是缺钱了,什么发不出饷银啦,没有赈灾银子啦,要军费啦等等等等的,您只要卖点儿干股,这难题一下子不就解决了?”
“一个有钱的朝廷班子,绝对会能打造盛世的朝廷班子。”花袭人笑道:“将来殿下您就是盛世之君,千古留名传颂,想一想就让人觉得崇拜激动的。”
太子闻言怔了一下,道:“孤倒真没有想过这个。”
如今大梁一片祥和,户部偶尔向他苦穷也是按例的矫情之举不必当真,他哪里想过有一日,需要用卖商行的干股来救急。
不过,也不是没有可操作性。
他登基为帝,整个天下就都是他的,个人私产就没有太多的意义,需要出让的时候,倒也没有什么舍不得的。
“真到国库没钱,需要殿下自掏腰包卖干股的时候,只怕那时候干股价值也有限了。”太子正顺着花袭人的想开去,宋景轩倒是比他冷静一下,开口泼了冷水。
“那也很值钱不是么?”花袭人道:“殿下手上赚的干股真不少的。恩,听说殿下从前生意遍地,其他的私产肯定也有很多值钱的。”
太子被宋景轩一打岔,也回神来,笑着瞪花袭人道:“怎么花小娘你就不盼着孤点儿好,总想看孤卖产业呢?”
花袭人讪讪,道:“这不就是一提嘛。”
随即,她将话题拉回来,正色道:“我当时开口的时候,只知道这干股大约很值钱,比如说值个几十万两的,没想到值几百万之多……”
“几十万也不少吧,你说给就给出去了?”太子追问道。
花袭人道:“我当然知道不少。我就是想要瞧瞧,侯爷他想要我给郡主补偿那些个木料银子,我给了大大一笔给了他们亲女儿,看他们是要呢,还是不要呢?”
“将来再给容儿置办嫁妆的时候,是花这笔银子呢,还是不花呢?”花袭人眯着眼睛笑道:“没办法,谁让本小姐我从前都不用担心缺银子呢?几十万而已,能让他们堵在心中沉甸甸的的难受,也是值得了。”
“只是一时疏忽了,这干股与殿下你息息相干,有许多政治意义的。”
没听说谁用几十万两银子送出去,只为给人添点儿堵的。
就连他自诩豪富,也干不出这种事儿。太子见花袭人眯着眼睛在笑,心头有些无语。但很快,他就睨了一眼宋景轩,笑容促狭,道:“不对吧……你马上可就要同景轩成亲了。你这么做,难道就不怕景轩不高兴?”
“咦?”花袭人闻言瞪大眼睛,惊奇地道:“咱们大梁朝的律法不是保护夫妻之间妻子的嫁妆的私有权的吗?难道是我记错了?别说没有成亲呢,就算成了亲,我的银子怎么用,景轩你很介意?”
花袭人看向宋景轩。
她顺着太子的话音,就直接称呼了他“景轩”。
只是一个称呼,就让宋景轩心湖微澜。他忙道:“不介意,我不介意。”
他的神态有些急,破坏了他之前绷紧的冷酷,格外可爱。
花袭人不禁心情更好了。
宋景轩只觉得有些发窘,但对面笑容灿烂的花袭人,也不禁露出了笑意。
太子殿下看着这二人,用茶盏盖往茶盏上重重磕了几下,咳嗽了一声,打断这两人,再次问花袭人道:“那现在呢?知道这干股值大钱了,而且孤也同意你分一半给你妹妹,你还肯吗?”
“没关系,你若不肯,孤就对他们说,是孤反对的。”
☆、314 齐聚
这么几百万银送出去,连这个史上私产最丰厚的太子殿下,也没做过这种事。如今他将花袭人的后路找好了,十分想要知道,花袭人会怎么选择。
是真送呢,还是顺着台阶就下来了。
若是依旧要送,会不会龇牙咧嘴,肉痛的要死。
任少容在屏风之后紧张的心跳就快要停顿了,用力地抓住蝉儿的手,将她掐的面皮一阵扭曲。
宋景轩也朝着花袭人看过来。
花袭人并未意识到屋内的紧张气氛。当然了,她一进来,就知道屏风之后藏着任少容和蝉儿。但即便是知道,在太子和宋景轩面前,她说出的话也不能反悔的。
但她当真不觉得,有什么舍不得的。
花袭人无所谓地道:“我说了话,自然是想要算话的。殿下你如是不反对,现在就唤人立字据文书就是了。早点儿成定局,所有人都安心,不用再猜来猜去了,是不是?”
花袭人朝屏风处看了一眼,又回头对宋景轩笑容灿烂地挤了挤眼睛,而后转向太子,自得地道:“银子这东西,若是想赚,难道还没有么?殿下您是个中能手,您说是不是?”
“的确。”太子殿下见花袭人居然真的一点儿都不心疼,便也不再试探下去,对这屏风喊道:“容丫头,你们出来吧。”
待任少容红着脸低着头走出来后,太子道:“喏,你袭姐姐果然像人坚信的一样,一点都不小气,容丫头你不应该高兴吗?低着头做什么。”
任少容对花袭人深深施礼,羞愧地道:“袭姐姐。我……”
“没事儿。”花袭人笑道:“你藏得倒挺好,但你这婢女的衣角没收好,露在外面。可被我一进来就瞧见了。”
“啊?”任少容瞪向蝉儿。
蝉儿感觉埋下了头,连请罪也不敢。
花袭人这么一说。又让人有些分不清她刚才到底是真心还是假意了。任少容就懵在了那里,不知所措。
太子见状摇摇头,说花袭人道:“你说你这个丫头,就说点儿真心话就这么难呢?”他对任少容道:“这样,关于这个干股的问题,倒真的转给容丫头你……恩,花小娘你既然肯出让这干股,正好转给孤。”
“你愿意分给容丫头。孤自然没意见。”太子对任少容道:“只是你一个小丫头一次拿太多钱也会被有心人打主意,孤这里便一次先支给你十万两银子,余下的,也不算具体多少,但孤给你立个字据,在孤有生之年,一年支付一万两给你。”
“如何?”
任少容依旧在发懵。
她长在富贵乡,生来锦衣玉食,平日所用都唯恐不够精致,从未操心过银子。她不知道她一个月的生活所费几何。但她却知道。肯定不会有一千两那么多。
一年一万,直到太子不在了。
听起来人生几十年,比起之前的几百万两银子要少了许多许多。但在任少容觉得,也已经是很多很多了!而且当真是平白等到的!是花袭人送给她的!
真的送给她!
太子发了话,那就是金口玉言,无从更改了!
前一刻她还在羞愧,而后听到花袭人的揭示又有迷茫,此时听到太子这样决定,只觉得自己如在梦中一样,晕晕乎乎的,又醒不回来。满眼迷茫。
太子见状笑了笑,叫了破冰进来。让他去将侯爷郡主以及太子妃都请到这里来。破冰提了一句在请花袭人的时候,任少元不放心也跟过来了。太子便让他也一块儿叫上。
花袭人笑了一下,由了他去。
任少元就等在书房外不远,第一个就到了。
他见礼之后,很识趣地没有开口想要说些什么。
没一会儿,任平生在罗仲达的陪同下进来,看见书房内居然他两个女儿以及儿子都在,不禁拧起了眉头。他见完了礼,正要说话,却见太子对他摆摆手,让他坐了,却阻止了他开口。
任平生只好皱眉坐着。
又有片刻,清和郡主便同太子妃一起过来了。
“容儿怎么到这里来了?”清和郡主见这阵势自觉有些不好,当即低声训斥起了任少容。
“岳母大人稍安。”太子淡笑着环视一圈,道:“现在人到齐了啊……恩,孤首先想问问岳父岳母大人,是不是府上有什么难处?以至于连一份像样的嫁妆也置办不动了?”
任平生和清和郡主都是脸上一变,极为难堪。
太子用的是玩笑的语气,但谁都能听出来,他这是在嘲讽。
两人刚要解释,便见太子一压手,道:“许久之前,孤私下答应过将花丫头认作义妹……她的嫁妆,就由孤出吧。”
这话真打脸。
任平生和清和郡主面皮涨红又铁青,难看的很。
而太子说完这个之后看向太子妃,太子妃刚要开口,却见太子又错开她,对站在一边的罗仲达道:“老罗,乡君的嫁妆,就交给你去办了。记住,乡君是孤的义妹,虽然不能大肆宣扬,但也不能弱了孤的面儿。孤倒是不缺银子。”
竟然连太子妃都不让沾手了。
见罗仲达拱手应是,这事情眼看就要这么定下了,任平生就再也坐不住,铁青着脸站起身,对太子道:“臣的家事,不敢劳烦殿下操心。袭儿的嫁妆,自然有我们武阳侯府置办。”
“正是如此。”清和郡主也开了口,道:“若是殿下有心,到时候赏给袭儿两台添妆,便是她和我们一府的荣耀了。”
“那孤怎么听说,岳父和岳母想要让花丫头自己出线买嫁妆?”太子笑容微嘲:“难道不是这样?”
任少容低着头,紧张地捏着衣角。
若不是她,太子怎么会知道这件事。要是让父亲母亲先说,肯定跟眼下不一样……她貌似闯了大祸了……
“当然不是。”任平生不禁瞪了安坐在那儿,像是眼前所说都不关她事的花袭人一眼,按捺住心底的恼意,道:“殿下怕是听信了一片之词,误会了。”
“那就请岳父给孤解释一下,到底是怎么回事。”太子笑呵呵地道:“还是岳父岳母就根本没想要动用商行给花丫头的那些分红银子。”
“没有的事,臣怎么会因那十来万银子就红了眼。臣多少年沙场征战,不瞒殿下,臣可是攒下了不少私房。”
任平生此时已经明白看明白了,自己当时的一点信念暗示,给花袭人这么一张扬,果然已经闹到他这个当父亲的灰头土脑的地步……若他再敢争辩什么,只会越解释越解释不清!所以,他决不能承认自己有那么个意思!
幸亏他当初没有将话直白地说出来,不然此刻在太子这里怕更无法辩白了!
果然是长在市井,才有了如今这样的品行。
任平生心中对花袭人更加恼了一分。
“没有就好。”
到底是自己的岳家,是岳丈大人,是一个有赫赫战功的功臣,太子并没有继续逼迫任平生,见好就收了,却依旧道:“不过花丫头是孤的义妹,孤怎么也要给她添十二台的嫁妆。岳父岳母没有意见吧?”
“没有,这是袭儿的荣幸。”任平生刚要开口,却被清和郡主抢下了话头。她对花袭人笑的慈祥:“袭儿,怎么不知道谢谢殿下。”
“多谢殿下。”花袭人起身一礼,灿烂笑道:“殿下心中既然承认我这个义妹,到时候得给添点儿好的。”
“恩,那是自然。”太子妃也开口插话,含笑道:“一定要让你这丫头嫁的风光,让京城那些未出嫁的闺秀一提起你,就心生羡慕。”
“多谢太子妃。”花袭人很有礼貌。
太子见状满意地点点头,又提起了商行干股的话题,说了自己的决定,并不容任平生和清和郡主推辞,当即吩咐罗仲达道:“去写一个文书过来。”又道:“这是花丫头的对容丫头的一片诚意,她们姐妹友爱,岳父岳母应该高兴,是不是?”
任平生和清和郡主听说了花袭人在征西商行的干股就这么被太子殿下收了回去,一时间心中不知道是什么滋味。而花袭人居然真的惹的给任少容这么多的银子,这也是他们怎么也没想到的。
就算这一年一万两银子是太子所出,但却实实在在是花袭人的干股换来的。一年一万两,延续几十年,她倒是真舍得,笑的一脸不在乎的样子。
就在二人一时沉默之时,花袭人站起身,对任平生盈盈一拜,道:“今日由殿下做个见证……父亲替女儿保管的那笔分红,女儿想全部都孝敬给父亲。女儿即将出嫁,不能再侍奉左右,万分愧疚,请父亲收下女儿这一番心意。”
她收敛了笑容,躬身下腰,神态认真,言辞恳切地说出这一番话,让在场之人都愣了一下。
任平生皱眉,微微一想,立即训斥道:“你这是在怪我曾经从你那账上挪用过一笔银子?”
“您多想了。”花袭人依旧保持着行礼的姿势,只是抬起了头颈,道:“女儿孝敬父亲,难道不是天经地义的吗?就像是轩公子的父亲,什么时候同轩公子生份过。”
☆、315 迁怨
安平郡王世子宋名祈的做派,那是在京城人人都知晓的。
他的理念,历来都是儿子养老子,天经地义。所以他可以大笔签下一笔笔账单留给儿子去还,也可以将儿子名下产业,如一个小铺子什么的,账上的资金收罗个干净,全不管儿子的铺子能不能周转,能不能继续开下去。
他有儿子,所以他只管吃喝玩乐,听戏遛鸟,至于生计啊什么的,全然不操心。
宋名祈的话,没法子反驳。
所以此时花袭人用他来举例,足以说明,她真的是想将那笔银子干脆就孝敬给任平生不要,她是诚心实意的,没有任何地嘘头。
但任平生却不是宋名祈。
尤其是在才发生这么多事情之后,他真的半点儿都不想要这笔银子。
他的眉头拧的很紧,神色不善地看着花袭人。
一直冷峻沉默的宋景轩此时开了口。他对任平生行了一礼,道:“乡君诚心孝敬侯爷,侯爷若是再怀疑她别有用心,那也未免太过了。”
“按大梁律,未成年子女的私产原则上都能被父母长辈收归手中。乡君尚未及笄,侯爷不必觉得过意不去。”
规定是这么个规定,但谁家真的会用到这个律法。怕只有宋名祈吧。
武兴候任平生他这么一说,心中更觉堵的慌。而花袭人还在同他行礼坚持,这让他有一种被逼在台上下不来的感觉,阴沉着脸,一声不发。
太子这时候却不紧不慢地品起了茶。
太子妃拧了一下眉头松开,遂对任平生道:“父亲,既然袭儿坚持。您就收下她这一番心意吧。”
任平生抿了一下唇。
花袭人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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