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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千宠[金榜]-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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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底还是因为没有和合心意的。”裴奕道。
  这倒是。叶浔想着,要是能找一个地段好又与柳府情形大同小异的宅子就好了。她小事上挑剔这一节,大抵是随了外祖父的。
  自昨夜起,她状态已完全调整回了平日的情形,晚间只要庭旭一哭她就即时醒来,恨不得当即下地去看看孩子。
  裴奕是从昨晚就已得知的,不然也不会坚持要她搬回正屋住了。她那边一有动静,他就连忙柔声安抚,随后又去孩子所在的西梢间看看,听得孩子安静下来又已入睡,这才回房。
  连续几晚都是如此。
  叶浔从意识上将晚间照顾孩子的事全部托付给了他。
  他一直尽职尽责的,她也就完全放下心来。
  坐月子也不是那么轻松的,除了吃吃喝喝,还要经受医婆为自己束腹、按揉除去体内未尽的秽物,折腾一番,不比生产时轻松多少。
  裴奕的十天假结束之后,叶浔开始让竹苓打理自己的膳食,除了平日太夫人要自己食用的饭菜,常以豆腐素蒸包、红烧猪肚片、清蒸凤尾菇、鸡汤黄豆芽、鸡肉炒海带等药膳佐餐,或者也可以说,以这些药膳为主进食。
  几样药膳的功效相同,都能够让身形尽快恢复。
  别人虽然都觉得她这一胎奇得很,都不觉得她丰腴多少,可她自己却比谁都清楚,腹部、腰上多出来的肉是她尤其不能忽略的。
  做了十几年的小瘦子,怀胎时身量慢慢臃肿也就认了,孩子已然生下来,就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身量轻盈与身形丰腴穿衣服的感觉可是天差地别,又清楚地记得以前自己衣物的尺寸,她可受不了这差别。
  也许是药膳之于她十分有效,也许她天生就不是能胖得起来的体质,未到庭旭满月,她面容、身形已明显恢复了七八分。
  倒惹得太夫人担心了,“不是平日多思多虑所致吧?怎么这么快就瘦下去这么多?”
  叶浔只得如实招供。
  太夫人啼笑皆非,叮嘱道:“不论你是天生胖不起来,还是药效的作用,自己平日都要仔细着,要是身体底子变差了可怎么好?”
  叶浔忙道:“我也晓得这个理,平日总要医婆帮我把脉,倒是没说有哪儿不妥当。”
  太夫人这才放下心来,又打趣道:“人生得已是万中挑一了,偏生你自己还要尽善尽美。”
  叶浔汗颜不已。不是要尽善尽美,是习惯做小瘦子时的轻快劲儿了。
  白日里,叶浔越来越喜欢将庭旭抱在怀里。庭旭几日之后,清醒时便睁开一双大眼睛,懵懂地看着周遭的人与景致。
  乌黑的瞳仁,熠熠生辉的一双眸子,是人一看就确定是随了裴奕的双眼,叶浔便又添了三分喜悦,对庭旭越发的疼爱。
  惹得裴奕打趣她:“你这算不算是以貌取人?以前倒是不知,你竟这样喜欢我的样子。”
  “谁以貌取人了?不过是希望孩子生得十全十美罢了。”叶浔啼笑皆非地反驳,“旭哥儿又不肯随我,难不成我还能因此少疼爱他一分?”
  裴奕笑笑的,“总是你有理。”
  本来就是这回事么。叶浔暗自腹诽着。
  到了庭旭满月那一日,府中宾客盈门,京城中数得上的门第都上门来道贺。
  幸好裴奕和太夫人之前就怕有这样的情形,提前吩咐了厨房,又知会了两家酒楼,不得已之下,就以流水席的规格招待不请自来的人。
  叶浔到这一日就不能做甩手闲人了,该出面应承的女眷都要寒暄一阵子,到了午间、晚间开席,又抱着庭旭游走在宾客之间。
  “真是比跟你成亲那日还累得慌。”晚间她躺在床上,和裴奕抱怨道。
  “的确是够累的。”裴奕感同身受,在外院款待宾客、挂念内宅中的母子两个,他也不轻松。
  “那就早点儿睡吧。”叶浔坐起来,越过他,探身熄了灯。
  裴奕则顺势将她搂在了怀里,柔声问道:“除了累,还有哪儿不舒坦么?”
  “嗯……”叶浔为难地沉吟片刻,知道他想要什么,小声跟他商量,“等过段日子好不好?”
  “不舒服了?”他有些担心。
  “也不是。”叶浔最不希望的就是给亲人或他平添烦扰,自然要实话实说,“我……身形还没恢复如初,腰都粗了一点儿……”她是很沮丧的,这还是有药膳调理着,仍没能在孩子满月时恢复成原样。
  裴奕低低地笑起来,手落到了她腰际,“怎么你担心的事总是这么古怪?”
  叶浔身形轻轻扭动,“怎么古怪了?我自己可是怎么都不喜欢。”
  “谁要你喜欢,我喜欢就够了。”他翻身将她压在身下,“阿浔,你不会真要我做柳下惠吧?”
  “……”是啊,他可是拘了近一年了呢。
  他扣住她腰肢,“原本是太过纤细,现在这样是刚刚好。”
  叶浔只当他是胡说。腰围现在都比有喜之前涨了两寸好不好?什么叫刚刚好?如果现在是刚刚好,那么以前是哪个混账那么喜欢她腰肢的?
  他的手已转移到她锁骨,又寸寸下移,落到那方沟壑,“这儿比以前长大了,你恢复如初的话,这儿岂不是要跟着恢复成原形了?”
  “那又怎样?早晚都会打回原形的。”叶浔成心刺激他,“到那时你岂不是会很失望?”
  “不会。阿浔不论是什么样子,我都喜欢。”裴奕一面有条不紊地除去彼此身上的束缚,一面无限缱绻地吻住她。
  不是再如以往加以控制的亲吻,气息灼热,透着霸道,蛮横地索取着她口中甘美。
  “不想我么?”他语声模糊,“我想你了。”
  自怀疑有喜到如今,她有太久没与他这般耳鬓厮磨。
  想他么?自然是想的。骗不了他,更骗不了自己。
  又为什么不想他呢?她是他的,他也是她的。
  平时不自知,这一刻一直被忽略、压制至骨髓深处的热情,被他全部点燃。
  “想……”她低喘着回答他,“裴奕,我也想你。”
  他手势尽含风情地游转片刻,迅速地调动起她的情绪,分开她身形,沉身入侵。
  他轻轻地逸出一声喟叹,加深与她的亲吻。
  爱死了怀里的人,爱死了她给他的销魂感受。

  ☆、第102章

  翌日,叶浔醒来的时候,已是日上三竿。她暗自汗颜,洗漱时询问竹苓:“侯爷又是一大早就出门了?”
  “是啊。”竹苓笑道,“如常出门的,走之前去看了看少爷。”
  一提到儿子,叶浔立时精神百倍,“我去看看他。”
  竹苓却道:“之前太夫人来了,将少爷抱到她房里去了。”
  “……”叶浔先是自惭,随即便是老大宽慰地笑了笑,“幸亏有太夫人。”不然啊,她这个做娘的可就真要慌手忙脚了。
  竹苓由衷地欣然点头,“是啊。”她也是从心里觉得,夫人这做娘的固然已十分周到,却还是比不得侯爷和太夫人那份细致入微。
  叶浔自嘲地笑了笑,拍了拍竹苓的脸,“你以后嫁了人,可不能像我一样没心没肺的。”
  竹苓当即脸红,随即嘟了嘟嘴,道:“那也得看能不能遇到像太夫人一样的好婆婆啊。”
  叶浔哈哈地笑,“我定会帮你选个好婆婆,夫君呢,也不能差了。”
  竹苓笑道:“奴婢能在您跟前多服侍几年就是福气了。”
  用饭的时候,两只猫可怜巴巴地到了叶浔跟前。要说府里上上下下这段日子有不高兴的,只得它们两个——裴奕要它们离她和庭旭远点儿,好在饭食上待它们更好了。
  叶浔一面享用燕窝羹,一面把油炸的小鱼喂给两只猫,心里琢磨着得空去看看燕王妃。
  燕王妃正月下旬便生产了,也是个男孩儿。她那时正忙着担心哥哥,得空就往哥哥家里跑,这已是太夫人和裴奕能容忍的极限,不准她再去别处,所以燕王妃孩子的洗三礼、满月酒都没能亲自过去,只请太夫人帮忙带去了亲手做的几件小衣服和几样孩子戴的物件儿。
  后来就更不需说了,燕王妃放不下襁褓中的孩子,产后又有些体虚,不便出门。而她生下庭旭到如今,更不曾出门走动。
  思忖间,小丫鬟进门通禀:“大舅爷过来了。”
  “是吗?”叶浔忙笑着起身,唤竹苓,“你跟太夫人说一声,把旭哥儿抱回来。”
  小丫鬟则抿了嘴笑道:“大舅爷先去给太夫人请安的,太夫人已命奶娘抱着少爷回来了。”
  “……”叶浔莫名想到了“生个孩子傻三年”那句话,现在自己的确是够傻的。哥哥过来了,自然要先去给太夫人请安的,太夫人还能猜不出他的来意?
  叶世涛闲闲走进门来,将手里一个锦盒递给竹苓,“给旭哥儿拿着玩儿的小物件儿。”
  叶浔让丫鬟上茶点,又让奶娘把庭旭抱过来。
  叶世涛将正在酣睡的庭旭接到臂弯,唇角微翘,漾出柔软的笑,语声刻意放轻几分,“越来越白净了,现在不担心了吧?”阿浔总是胡乱担心这担心那,起先怕孩子生得不好看,随后又怕肤色黑——江宜室可没少跟他念叨。
  叶浔不由笑起来,“不担心,现在是完全放心了。”
  叶世涛抱着庭旭在室内缓缓踱步,手掌轻柔地拍打,又打量叶浔几眼,“你就不能长点儿肉?正月那会儿看着还行,现在又瘦的没个样儿了。”
  “我才不要长胖呢,胖了有什么好?做衣服都费衣料。”
  叶世涛低低地笑起来,对正在酣睡的庭旭低语:“听到没有?不像话,是吧?你可别学了你娘。”
  惹得房里服侍的几名大小丫鬟都忍不住笑起来。
  叶浔则记挂着他上次受伤的事,“恢复得怎样了?侯爷和我给你开的食谱你可不能马虎,照着调理一年半载的,不能再胡吃海喝了。”
  “知道。”叶世涛无奈地牵了牵嘴角,“宜室整日里絮叨,你也这样,还让不让我活了?”
  叶浔白了他一眼,“有本事就别受伤啊。”
  叶世涛笑开来,“说的对。放心,我又跟自己没仇,自然要好生调理着。”说着又低头打量庭旭,“难怪外祖父外祖母整日里夸个不停,的确是招人喜欢。”
  “是吧?”一有人夸庭旭,叶浔心里就像是盛满了蜜糖,甜得发腻。
  “脾气可别随你,你从小时候就是风一阵雨一阵的,不好,得改。”
  叶浔由衷地点头,“这话我认,是得改。”
  叶世涛又抱了庭旭一阵子,这才交给奶娘,落座后与叶浔闲话家常。
  叶浔已有很久没询问秦许外面的事了,此刻便问起哥哥:“你和侯爷近来怎样?还有付仰山和荀佑……”说到这里,她猛然打住这话题——又犯傻了,怎么能在哥哥跟前提及觊觎嫂嫂的人呢?
  叶世涛忍俊不禁,探手赏了妹妹一记凿栗,“跟我说话还忌讳?”
  “你不在意就好。”叶浔摸了摸额头,底气不足地道,“到底是怕你一听那个人的名字就膈应。”
  “哪儿就是那么没气量的人了?”叶世涛笑道,“我跟侯爷一样,三不五时让人参一本,家常便饭,不算什么。那俩人倒是掐架掐的越来越厉害了,荀佑有侯爷点拨着,把付仰山气得吐血是早晚的事。”
  “那我就放心了。”叶浔很不厚道地幸灾乐祸起来,又问,“付仰山的亲事还没着落?”
  “还没。”叶世涛若有所思,“他那边总出幺蛾子,定过一桩亲事,年初又退亲了。”
  “其实横竖也不用担心,嫂嫂待你是一心一意的。”
  叶世涛眼波分外柔和,“我知道。”
  知道就好,要是早两年知道就更好了。叶浔心里嘀咕着,打量哥哥的一身黑衣,“锦衣卫不都穿飞鱼服之类的衣服吗?你怎么总穿这一种衣服?”其实很想说怎么“也”总穿黑色——怎么和前世的裴奕一个样子?
  “穿什么飞鱼服,那么花哨,看着就头晕。皇上离宫闲逛都是带着贴身侍卫,用不着锦衣卫充场面。”叶世涛低头看了看黑色锦袍,“不定何时就要办差,穿黑衣方便。”
  “那我回头就给你多做几件黑色的袍子。”
  “行啊。”叶世涛笑着点头,又问,“手里不缺钱吧?”
  “自然不缺钱了,外祖父就给了庭旭五千两呢。”叶浔沉吟片刻,遣了丫鬟,把祖母私底下给庭旭银子的事说了。
  叶世涛敛目思忖片刻,笑了笑,“给你你就拿着,闲时要记得常去看看祖父祖母。”又打趣,“一万多两银子又不是给你的,跟我显摆什么?我是问你手头缺不缺钱。”
  “不缺钱。”叶浔笑道,“这一阵子虽然没管家里的事,却听管事报账了,我那些去年就赚了三千多两银子,有空了我再开个铺子怎么样?”
  “开什么铺子,老老实实在家带孩子就行了。”叶世涛不赞成,“进项也不算少了,缺钱了就跟我说。你本来就是惹事的苗子,开铺子不是又要出去闯祸了?还是别让我们担心了。”又指了指进门时带来的锦盒,“那是前朝的物件儿,转手卖出去就值小一万两。我平日给你的东西好好儿收着,都是钱。”
  叶浔骇笑,“哪儿就那么穷了?总是看不起我。”在哥哥眼里,她总是随时都可能要变卖家产的穷人。
  “那就听我的,守着手里的家当就行了。”
  叶浔点头,“好,听你的。”
  兄妹两个说了半晌的话,叶世涛又抱了庭旭一会儿。
  庭旭醒了,睁着大眼睛懵懂地张望。
  叶世涛喜欢得不行,握着庭旭小小的胖嘟嘟的手温柔低语:“日后舅舅得空就来看你,好么?”
  自然是得不到回应的,他却乐于如此。
  和裴奕平时哄着庭旭一个样子。
  叶世涛低头吻了吻庭旭白皙的小脸儿,恋恋不舍地将他放到大炕上,这才道辞离去。
  叶浔望着哥哥的背影,满脑子都是一件事:江宜室快点儿有喜脉吧。兄嫂都是那么喜欢孩子的人,孩子早点儿来才好。
  她都盼了这么久了,也帮江宜室调理了这么久,怎么还是没有好消息呢?连怀疑自己能力的念头都有了,让半夏找出以前江宜室的药方,细细斟酌。
  在小书房里对着药方犯嘀咕的时候,听到了悠扬的琴声。
  有一段日子了吧?每日午后都会听到这琴声,曲子都是较为舒缓轻快的,听了煞是惬意。问过丫鬟几次,得到的回答总是说好像是太夫人从外面找到了一个琴技出众的女子。
  婆媳两个都是一样,学过弹琴,喜欢听琴,只是日常容不下那么多的闲情逸致,放纵自己喜好的时候到底是太少了。
  今年倒是有些反常——叶浔怎么想都觉得不似太夫人的做派。可能每日听到这般美妙的琴声终究是乐事一桩,她只想及时享乐,哪日太夫人把弹琴的人打发出去,可就没有这耳福了。
  心绪转移,不能再专心看房子,她索性转到美人榻上小憩,在琴声陪伴中入眠。
  
  自从庭旭出生之后,裴奕进到家门总是步履匆匆,一定要先到西梢间看看儿子,才会去更衣。
  今日亦如此。
  叶浔看得直笑,帮他更衣时问道:“你是不是不大擅长小儿妇孺的症状?”
  “小儿症状尚可,女子的病症就没认真研究过了。”裴奕问道,“是你还是别人不舒坦了?”
  “没有,看看你到底是不是面面俱到的神医而已。”既然不精通,心里记挂的那桩事就没必要跟他说了。
  “什么神医,我不擅长的多了去了。”裴奕建议道,“你要是有心研究这些,不妨向城里沈大夫的娘子请教一二。”
  “嗯,记下了。”
  这日开始,夫妻俩开始带着庭旭一起去给太夫人请安。而从第二日开始,叶浔逐步将家里的事重新接回了手里。偷闲那么久,也该如常度日了。
  眼看就要看端午节了,天气也要热起来了。叶浔忙着准备过节的大事小情,又亲自督促着下人将各个院落的陈设换成夏日所需。
  便因此去了正房后方的一个院落,见到了那名每日午后弹琴的女子月娘。
  月娘二十七八岁的样子,带着一双儿女同住在院中。是个身世孤苦的,早年丧夫,自己又只擅长音律,这几年一直在什刹海的水面上弹琴给人听,赚取一点儿维持生计的银两。
  叶浔不免坐下来与她叙谈几句,由此才知道,月娘是裴奕命人请到府中的,每日什么事也不需做,下午弹琴即可。
  这才明白裴奕的一番心思。
  她除了那份感动、欣喜,自然是满心赞成裴奕的心思,让月娘继续留在府中,听得月娘说还擅长琵琶、长笛,便又说了一句:“日后弹奏不需拘着,只要不是过于悲戚的都弹奏一遍。”
  月娘先前只得了裴奕的吩咐,心里并不敢奢望这样的时日能够长久——长兴侯夫人可是出了名的彪悍,看自己不顺眼,一句话将人打发出去不是轻而易举的?此刻见叶浔容色娇艳至极,做派柔和婉约,言辞甚至是客气的,才知传言半真半假,自是千恩万谢,诺诺称是。
  晚间,叶浔与裴奕提及此事,笑着搂住他亲了又亲,“你怎么这么好啊?”
  又为芝麻大点的事感动了,哄她高兴总是这么容易。裴奕就笑道:“才知道么?打算怎么感谢我?”
  叶浔柔声应道:“我好好儿犒劳犒劳你。”
  “来吧。”裴奕张了张手臂,“我今日就凭你处置了。”
  他自然是不能说到做到的,主要也是因为叶浔不争气,犒劳他到中途就没了力气,只得由着他胡作非为。
  梅开二度之后,他仍不肯退离,反复地吻着她,“阿浔,你怎么这么要人命?”
  叶浔:“……”到底谁更要命啊?讲点理行不行?
  “你说我们什么时候要第二个孩子才好?等庭旭一两岁之后行不行?”
  叶浔头疼,“可我不想生了。”她把脸更深地埋进他胸膛,“生孩子很累,还很疼……不要了行不行?”不论祖母、外祖母怎么说,她到此时还是一回想就觉得毛骨悚然,那简直是可以用惨无人道来形容的一桩事。
  这件事,裴奕做不到勉强她,她生下庭旭之后的辛苦他是了解的,“那就不要了。”说着就坏坏地动了动,“要我么?”
  “……不要……”她难耐地扭动身形。明知这会惹得他愈发恶劣,可是没法子,着实地不能控制自己。
  热情在他体内迅速复苏,一面则轻轻地笑,“什么都不要怎么行?也太没良心了。”
  他“有良心”,像是食髓知味的一样,把她折腾得晕头转向找不到北才算了事。
  叶浔就想,该在膳食上下点功夫了。一次次热烈又激烈的房事,出岔子意外有喜也未可知。也许迟早会改变心意再要个孩子,但不能是现在——庭旭还在襁褓之中,她再有喜脉,就完全没精力照顾庭旭了。说到底,还没真正学会怎样做个母亲呢,哪儿有心思想别的。贪心也绝对没好果子吃。
  端午节之前,叶浔特地去了一趟燕王府。
  燕王妃前两年父母双双离世,父亲留下了一个尚在襁褓中的庶子。之前十几年,燕王妃无疑是痛恨父亲的,可人死大过天,何况出嫁前便已打开了一些心结,也是因此,一直将幼弟养在跟前。
  眼下呢,她自己又生下一子,平日少不得忙得团团转。
  今日见到叶浔的时候,她正将闷声抽噎的幼弟抱在怀里,“不哭不哭啊,我怎么会不理你呢?刚刚那不是你的外甥哭得厉害吗?可不准不讲理,大姐最疼你了。你实在生气的话,等会儿我们一起去教训你外甥,让他不准动不动就哭。”
  叶浔听了失笑不已,拿起一旁的拨浪鼓,帮着燕王妃哄孩子。
  燕王妃就苦笑,“吃醋了呢,怪我方才只顾着抱他的外甥。”说到这儿就忍不住笑起来,摸了摸幼弟的头,“自己才这么一丁点大,就添了个小外甥。唉,怪我,早知道就过两年再要孩子了。”
  两女子一起哄逗半天,孩子才没了脾气,由奶娘带下去玩儿了。
  燕王妃长舒一口气,喝了两口茶才道:“我这日子过得乱七八糟,照看两个孩子完全是有心无力了。你还好吧?这阵子也没空去看看你。”说着就笑起来,“先前就听说你婆婆和侯爷把你看得特别重,我就知道他们是会把你捧在手心里宠着,也就不担心。”
  “婆家待我的确是特别好。”叶浔笑道,“只是看的紧,来王府的机会就少了。”
  “好好儿的我就放心了。”燕王妃细细端详着叶浔,见她虽然如生产之前一般瘦弱,气色却很好,便沮丧地按了按腹部,“看起来还是我心宽啊,腹部还没恢复原形,每日里烦的不行,偏又管不住自己的嘴——从生了孩子之后,我是越来越贪吃了。”
  “能吃是福,像我这样就是没良心了。”
  燕王妃就哈哈地笑,“难得你还知道自己没良心,要是把我换了你,不知要变成什么样儿了。”
  两个人都是初为人母,相同的话题自然是说不尽的。到日头西斜时,叶浔才惊觉天色已晚,忙不迭站起身来,“也该回去了。便是孩子不想我,我心里却很是记挂他。”
  这是实话。燕王妃也就没挽留,亲自携了叶浔的手,一路送到垂花门,“得了闲可就要来找我说说话。我家里是个烂摊子,你也看到了,一年半载的怕是都不能出门走动,有事没事的都要常来陪陪我。”
  “这是自然的。”
  到了端午节当日,叶浔和裴奕带着庭旭回了柳府。
  叶冰和孙志仁自然是早就来了。
  孙志仁见到裴奕,不免在面上奉承一番。
  叶冰看得一肚子火气,暗骂夫君是个不争气的。可她过来另有要紧的事,也就压下了火气,面上反倒比平日温和几分。
  赵氏见到叶浔,仍如以前一般,陪着王氏将庭旭抱给景国公和叶夫人看。
  景国公喜不自胜,命人开了库房,去了一个镶碧玺石的金项圈过来,给庭旭带在颈上。一面说笑,一面不时地看叶浔一眼,眼中尽是慈爱、关切。
  老人家是有些担心的,怕孙女好强,有事也不肯对人说——那消瘦的小身板儿,不是多思多虑,还能是为什么?
  叶浔到此时已有些后悔自己急于恢复原形了,凑到祖父跟前,委婉地说了自己服用药膳的事。
  景国公这才释怀,随即没辙地拍了拍孙女的额头,“真该去你外祖父面前告你一状——只顾着好看,却让别人担心。”
  “是是是,我错了还不成么?”叶浔亲昵地携了祖父的手撒娇。
  景国公就哈哈地笑。
  叶夫人一见祖孙俩与往昔很多情形一样亲近,笑容愈发舒缓,有意无意地看叶浔一眼,目光交错时,便予以一个笑脸。
  叶浔便又转去陪祖母说话。
  叶冰觉得奇怪——以往可没见叶浔与祖父祖母这般亲近。她一直想找祖母说说体己话,祖母却一味拉着叶浔说话,竟是没心思理会她的样子。她不由心急起来。
  用过午饭,叶冰终于寻到了机会,抢先到了祖母身边,笑道:“我服侍您去小憩片刻。”
  叶夫人点一点头,“好啊。”
  赵氏跟上去,携了祖母另一手。
  叶夫人笑着对她点点头。
  叶浔正忙着让奶娘给庭旭喂奶,瞥过这一幕,没当回事。等到庭旭吃饱了满足地酣睡之际,赵氏面色不安地走出了内室,先对王氏低语几句,随后犹豫片刻,到了叶浔身边,轻声道:“大姐,你去看看祖母吧。她被冰儿缠着,很是不耐烦了。”
  叶浔不由轻轻挑眉,和声问道:“是为何事?”
  赵氏面色忐忑地道:“我也只听了几句,便被冰儿支开了。听丫鬟与我说的意思,是冰儿要跟祖母借一笔银子应急。”

  ☆、第103章

  叶浔斟酌了一下,笑笑地道:“这事我不能干涉。”说着已转身,“我去看看庭旭。”
  赵氏倒也反应很快,即刻笑着让近前的丫鬟带路。
  叶浔想着,赵氏大概早就看叶冰不顺眼了,将方才的事告诉她,是想让她出面给叶冰难堪吧?毫无益处,还平白让祖母、祖父面上无光。
  祖母先前私下给了她那么多银子,如今便是再给叶冰一些梯己银子,她还能反对不成?至多不过是怕祖母的银子打了水漂为老人家不值。
  “祖母,”内室的叶冰正搂着叶夫人撒娇,“我看大姐帮柳家五小姐开的那间香露铺子很是赚钱,便也起了心思,想多点儿进项。可是……您也知道,我并没多少傍身的银子,要成事太难,除非跟婆家、娘家摘借些银子。我爹娘这两年不嫌弃我已经难得,怎么肯帮我呢?我走投无路,只好来跟您借银子。”
  “开香露铺子啊,”叶夫人淡淡地瞥了叶冰一眼,“那可不行。虽说走动得少,可叶家和柳家是亲戚,既然是亲戚,就不能抢自家人的生意。尤其阿浔和柳家的表小姐亲如手足,您这么来一出,不是叫她难做人么?”
  “那……”叶冰转转眼睛,“您说我该怎么样才能多点儿进项呢?您是不知道,我上面有个处处与我攀比的妯娌,平日没少窝火。妯娌门第不如我,可傍身的银子却不少,我倒是想挺起腰杆做人,可手里拮据,总少了几分底气。”
  “我已不怎么管这类事了。”叶夫人和蔼地笑着,拍了拍叶冰的手,眼中却已有些不耐烦,“跟你娘说说去,她若是同意,你便让她帮着琢磨个营生,给你选个地段不错的铺子,到时候她出力,我尽量帮衬你一些银两——手头虽说不宽裕,只拿得出几百两,可总归是我一点儿心意。”又抬手扶额,“真是上年纪了,到了午间就乏得厉害,你难得回来,去外面陪着你娘说说话。”
  在一旁服侍的丫鬟看出叶夫人的用意,忙笑着上前去,“夫人快歇息吧。”
  叶夫人由丫鬟服侍着去睡了。
  叶冰沮丧得很,却也只能称是退出。
  迎面遇到了王氏。
  王氏似笑非笑地对叶冰招一招手,“跟我外面,交代你几句话。”
  叶冰一听就知道母亲已经听说了她的行径,勉强扯出一抹笑,点了点头。
  母女两个在院中的蔷薇花架前站定,王氏一贯地直来直去:“你爹和世淇两口子都跟我提过,问你是不是手头紧缺钱用,若是那样,他们会私下贴补你一点儿银子。可我看你这样子,还是过几年再说吧。钱财给了你也是用来巴结人打水漂,犯不上。”
  叶冰面色由白转红,低声辨道:“我与人来往难道不对么?我是为了谁?不还是希望夫君来日仕途平顺些——你们又不愿意帮我,我可不就得自己出面帮他铺路么?”
  “你帮他铺路?”王氏上上下下地打量着叶冰,“我倒是从来都不知道,你竟然这般能干。”又低不可闻地轻哼一声,“明明是自己好高骛远贪慕虚荣,让你一说竟是这般光明正大。”
  “不帮我也就算了,还这般的冷嘲热讽……”这到底是不是自己的母亲?叶冰险些就把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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