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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主让我"輕薄"下-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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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牵起阮浓的手,表情认真:“阿浓,可不可以忘记独孤冥!”
  逍遥七七已经将他们之间的经过都说给他听了,听完后,他不知道是高兴还是难过,高兴的是,在独孤冥与他之间,阮浓选择了他,难过的是,独孤冥给她的伤害会不会在她心中留下疤痕。
  看见她不开心,他也不会好到哪里去。
  如果可以,他由衷的希望,阮浓能忘记这段不愉快。重头开始,虽然这想法很可笑。
  目光渐渐移动到阮浓的肚子,这里面是小小门主,是他们飘渺宫的希望。
  阮浓没有回答,拉过北辰风的手按住肚子,就在这个时候,肚子里的小家伙仿佛有感应般踢了一下,从未有过的美妙感觉,从掌心传来,北辰风不敢置信的看着自己的手掌,那个小生命十分活跃,北辰风的手移动到哪里,他就踢到哪里。
  渐渐的,一抹温柔的笑容从北辰风嘴角散开,仿佛开满枝头的杏花,默默绽放。
  阮浓歪了歪头,笑问:“好玩不?”
  “……”北辰风头顶滑下一道黑线。
  “门主……”西易从外面进来,看见北辰风整个手在阮浓肚子上游弋,目击过容浔的所作所为,结合现在,西易不假思索抽出腰中银剑,大喝:“北辰风你干什么?”
  北辰风冷不丁吓了一跳,已经很久没被人这么吼过了,见西易脸色阴霾,他有些莫名其妙,但仔细一想,估计门主还在生西易的气,这段时间都跟他不亲近了,所以西易嫉妒在自己。
  “你要不要来一起摸啊?”阮浓插话问道。
  
   
  
        
八十六章
  一开始是北辰风在摸,然后西易凑上来,最后连南怀素都忍不住伸手摸上两把,说真的,在南朝,别说摸了,就是看两眼,独孤冥都会摆出一张臭脸给他看,想到这,南怀素情不自禁又多摸了几下。
  此时……
  西易紧贴着阮浓的肚子,脸上的表情又惊奇又兴奋,南怀素与北辰风眼巴巴的看着,小声问道;“都听见什么?”
  西易将手指放在唇边:“嘘!”
  多么神奇的一刻啊,清楚的感觉到那个小生命顽强而有力的心跳,还有频繁的动静,对于西易这大男人来说,仿佛阮浓肚子里是另外一个世界,那个小生命在茁壮的成长,用不了多久,飘渺宫便能见到这个新成员。
  这是多么令人振奋的一件事啊。
  他需要守护的对象又多了一个。
  西易在脑中欢喜,这个孩子生下来,会像谁多一点。
  南怀素站在那,看着阮浓满足的笑容,看着身边的兄弟仿佛又回到在飘渺宫那段时光,几个人一起围着阮浓……想到这,南怀素眼角有些发热。
  北辰风伸手拍了拍南怀素的肩膀,南怀素望过去,眼底激荡一片,这时西易也站起来了,望着南怀素。
  两只不同的手按住南怀素的肩膀,有力且温暖。
  “阿素,还怪我么?”西易问道。
  南怀素半张的嘴忽然咧开,飞快的出拳,那一拳正中西易的肚子,西易吃痛弯下腰,捂着肚子:“你……”
  南怀素一个大鹏展翅飞扑过去,整个人跳上他的背,就如同在飘渺宫的时候,北辰风见状,下意识的跟着一跃,扑向西易的背。南怀素一个踉跄,被两个人压倒在地上,三个大男人突然像孩子一样,在地上翻滚着,哈哈大笑。
  躺在地上,南怀素冲西易眨眨眼,用力拍着自己曾经被他刺伤的地方:“已经好了!”
  “好的这么快?若不是我手下留情,你早就废了!”
  南怀素一个激灵从地上弹起来,指着西易的鼻子大吼:“你少大言不惭,实在不行咱出去练练,看你还有机会刺我一下不!”
  西易眉峰一挑:“哎呀,我怎么不知道堂主居然可以用这种语气跟护法说话!”
  北辰风盘腿坐在一边捂嘴乐,他揶揄道:“跟我学,重要的时候闭嘴最安全!”
  南怀素跳起来指着北辰风鼻子大骂:“最可恶的就是你这根该死的墙头草了!”
  北辰风万分委屈:“又管我什么事?”
  男人之间的恩怨有时候并不需要什么理由去解释,也许一个微笑,一个眼神,再不济,就是一顿粗鲁的拳打脚踢,所有的不愉快都会过去。
  三个人混乱的打成一团时,门口的月光被一个人影挡住,漆黑的轮廓映在地上,三个同时朝那人望去。
  “你看看你们什么样子!”熟悉的声音,熟悉的语调,甚至连字数都没变。
  阮浓招手:“阿恒!”
  东恒接到阮浓的信,立刻马不停蹄朝皇宫赶,当时还挺纳闷,凭他飘渺宫东护法的身份能进得了皇宫么?没想到刚报出自己的名字,立刻就有人把他领来这,推门第一眼就看见这混乱的一幕。
  目光移到阮浓身上,严肃的口气柔软不少:“门主,他们闹成这样,你就安安心心坐在一边看?”
  阮浓眨眨眼,露出遗憾的表情:“其实我也不想看啊,如果肚子不这么大,我早就上去了!”
  “……”
  东恒嘴角抽搐,安奈住想上去抽她两嘴巴的冲动。轻轻咳嗽一声,地上的三个人连忙站起来,俨然一副听话宝宝的样子。
  东恒锐利的眼,一一扫过眼前这几人,用一贯的严厉表情盯着他们的脸:“真是胡闹透了,越大越没记性……”语气一转:“万一不小心踢到门主怎么办?”
  南怀素、北辰风、西易:“……”
  阮浓打了哈气,她今天的目的达到了,也该休息了。
  “阿易我困了!”
  西易二话没说,直接跨出门外,乐颠颠的去铺床了。南怀素听了东恒半天的思想品德教育,连忙向北辰风投去求救的目光,北辰风点点头,这种情况已经上演过无数次了,他懂的!
  “哎呦……阿素,我肚子疼,快背我去茅房!”
  “哦,好的!你忍着点!”
  南怀素得令,一把抄过北辰风的身子,背起他飞快的奔驰出门,东恒望着两人绝尘而去的身影,转头看向阮浓。数月没见,她丰盈了不少,脸上的笑容还没来得及退下去,东恒有些恍然,已经很久没见到阮浓这么笑过了。
  “什么事那么开心?”东恒一改刚刚的凶神恶煞,目光温柔而缱绻,他温柔的弹去阮浓头发上残留的灰尘。
  “看见你来了,我很开心!”阮浓笑容扩大。
  听完这句,东恒有些无奈:“七七那个大嘴巴已经将所有的事都在路上跟我说了!”
  知道前因后果的他万分懊悔,为什么当初就为阮浓几句冷漠的话就负气离开呢?
  “然后呢?”
  东恒重新抬起头,漆黑的眸子盈满了温柔,仿佛将他所有的柔情都倾注在里头,他缓缓开口:“然后我就决定,从今往后,再也不会离开你半步!”
  半晌……
  “那我恩恩的时候呢?”
  东恒有些崩溃……
  “……门主,这么煽情的时候能不能不要说出这么煞风景的话!”
  西易麻利的铺床,阮浓已经内力尽失,用不着再用寒玉祛除体内热气,现在虽然是初夏,但是晚上还是有些凉意,西易摸了摸被子,觉得有些薄,又从别的地方抱来一床,细心的铺在床上,一边铺一边暗叹,我怎么那么贤惠?
  北辰风跟南怀素逃出升天,两人互相看着对方狼狈的样子,豁然大笑起来,路过的宫女与太监见皇子与一个陌生男子笑的那样开怀,吓的远远躲开了,因为在这个皇宫里,根本没人这么笑。
  这笑声越过树梢,传入另外一个人的耳中,嘉瑞帝被人扶着,颤颤巍巍的站在窗口前,望着不远处两个人影子,其中一个就是他的儿子。
  这么久以来,他给北辰风什么都是最好的,从穿着到吃食,还有数不尽的金银珠宝,但北辰风却从未对他这样笑过,甚至都没听他叫自己一声父王。
  嘉瑞帝捂着自己的眼睛,难过的颤抖着。
  “陛下,这帮人也太不成体统了,大半夜在宫里又是笑,又是跳的……小皇子才康复,身子也受不住……”
  “随他们去吧!你没看见容辰很开心么?”嘉瑞帝仔细回忆自己的一生,悲凉的发现,他竟从没有像北辰风这般肆意的笑过。
  说的直白点,他从没有为自己笑过。
  “可是陛下……小皇子这样肆意妄为……那将来……不如找个师傅给小皇子,好约束下他的德行操守?”
  嘉瑞帝沉思:“那就交给阮浓去做吧,朕相信她可以做的很好!”
  ——快乐的分割线——
  四大护法聚齐,前面的所有恩怨都在一夜间消弭不见,大家又是一副其乐融融的样子。
  下午,皇帝差人送来很多西瓜,供大家解渴。
  逍遥七七抱着半个西瓜用小勺挖着吃,北辰风见状也学他的样子,现在想想,飘渺宫的伙食真的不怎么样,常年积雪的地方,很少有水果吃。
  南怀素用胳膊撞了撞正在埋头啃西瓜的某人:“哎,上次你欠我的三两银子什么时候还我?”
  西易停下啃西瓜的动作,语重心长道:“别闹了,好好吃西瓜!”
  南怀素急了:“我这怎么叫闹呢?那天我们说好的,你说急用,半个月就还我的,后来你走了,这钱到现在就没影子啊!”
  “……不就三两银子么?至于逼的那么急?”西易怒了。
  南怀素也跟着怒了:“那也是钱,我一点一点攒的!”
  这个稍微有些热的下午,因为两人的争吵变得更热了。
  阮浓望望天,觉得这种日子十分令人贪恋。
  北辰风的毒已经解的差不多了,至少不用每天吃鱼,容浔最近没少动作,不过都是边防部署这方面,不得不说,容浔是天生的军事天才,以很少的人加固防卫,却能事半功倍。
  阮浓在脑中盘算着,皇后也该有动作了。
  果不其然,吃完西瓜,就得知皇后领三十万大军朝皇城靠近,皇帝命容浔领兵十三万出城阻挡。
  三十万对十三万,这是个很悬殊的数字,在阮浓看来,皇帝这么做的原因不外乎有两种,一种,他疯了,第二种,他想容浔死!
  容浔贵为逍遥王,这么多年来不理朝政,但是在皇帝重病让他监国的这段时间将国事管理的仅仅有条,这足够说明容浔是真的深藏不露,如果他想某朝篡位,那是轻而易举的事!
  傍晚,阮浓在一片绿意盎然中见到身披铠甲的容浔,脱去平日里华丽的服饰,换上铠甲的他多了一丝英气,见到阮浓,容浔展颜一笑,招手:“过来!”
  阮浓慢腾腾的过去,与他并肩看这远处斜阳。
  “此去迎战,估计九死一生!”
  “逍遥王何必自谦,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区区三十万大军应该不在话下!”阮浓平静道,说真的,她觉得以少胜多对容浔来说并不是一件很难的事情。
  她在某些地方也看过关于容浔的典籍,说他用兵如神,布阵高超。
  “你看不出来,皇帝要杀我?”容浔一语道破玄机。
  “哦……”阮浓拉长语调。看见容浔神色渐渐暗淡下来,似乎有不得对外人说的苦衷。她问道:“明知道皇帝忌惮你的才能,你根本不该接手监国这差事!”
  她也很想不通容浔为何要做这种傻事。
  身披铠甲的男人兀自勾笑,似乎在笑自己的多情:“你还不明白么?我做这么多,只想要一个人回来而已!”
  算尽心机,只想要那个人回到自己身边,有错么?
  他转身看向阮浓,从未觉得有哪个女子如她这般让人又爱又恨,好像已经抓住她了,到头来,她却远在天边!
  如今他要上战场,回不回得来是个问题,有些话,恐怕这一辈子都没机会再说!
  容浔朝阮浓伸出手,带着一贯的坏笑:“敢不敢让我牵着你走?”
  阮浓摇摇头:“我是不怕,我只怕被独独知道!”
  “你跟他不是已经桥归桥,路归路,互不相干了么?那还怕什么?”
  “万一他来找我呢?”
  “……那等他来再说!”不容拒绝的牵起她的手朝另一边走去!
  夏天的夜晚并不是纯黑的,倒是黑中透出一片无垠的深蓝,一直伸向远方。
  容浔抱着阮浓猛的一跃,两人轻轻巧巧落在一座高大的宫殿顶端。
  北朝皇宫在这里尽收眼底。
  容浔沐浴在夜色中,仿佛一只修炼成精的妖兽。
  “你并不是坏人!”阮浓得出结论。乍一看容浔心狠手辣,实则上,他如果真的有异心,北朝早就改朝换代了!
  容浔低头,发出一声讥笑。
  “我坏不坏,你不是最清楚!”容浔意有所指,那夜,他抱着她,看着她在自己身下颤抖却没有哭泣,便是那一刻的好奇将他领入一个永远回不了头的深渊。
  “我其实并不是这里的人!”容浔叹口气,安静的述说。
  他的到来完全是一个意外,因为考古发现一本册子,在用激光做时代鉴定的时候,那本册子突然闪出一片五彩的光芒,他就被莫名其妙卷进来了。
  他记得那本册子名叫《幽冥剑谱》。
  后来他硬着头皮在这里生活了二十七年,虽然身份崇高,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但他无时无刻都想着如何回去。所以,再好的生活对他来说都是煎熬。
  在这个陌生的时代,没有法律约束,只有皇权统治的空间里,他一边要尽力保住命,一边还要找寻回家的路。
  终于让他找到了《幽冥剑谱》,他打听过,只要内力够,在日落时舞动剑谱上的招式,剑气会组成一个景象,那是通往宝藏的入口。
  对于宝藏这种说法他是不赞同的,唯一的可能就是落日中显出的景象是打开时空大门的入口。
  人一旦有了希望便会彻底忘乎所以,他不惜花费重金让武林高人传内力给他,可惜都没有达到剑谱上的效果,直到阮浓出现,她身体里蕴藏着一股强大的内力……是她给了他希望。
  可半路杀出一个独孤冥来!
  梦寐以求的回家之路就在眼前,他怎么可能因为一点挫折就放弃?
  说他不折手段也好,说他奸诈无耻也好,这对他来说都无所谓,他只想回家……这难道错了么?
  原本已经心灰意冷了,偏偏这时候看见上帝在向你招手,当你竭尽全力奔跑到上帝面前时,眼前一晃,上帝不见了,连同那些希望都一并消失不见。
  看见阮浓怀孕……他整个世界都崩塌了!
  但他很吃惊,自己得知这个消息并没有震惊多久。
  这个答案也只有他知道,因为阮浓在这里,所以,他愿意留下!
  “你明不明白我在说什么?”过了片刻,容浔喘息渐渐平稳,说话也变得正常。
  “不是很明白,要不,你再说一遍!”阮浓表情很认真,一点不像在开玩笑。
  容浔摇摇头:“这个故事你是第一个听众,我也不想再说了,听不懂也好!”
  既然已经回不去了,那也没有别的办法,只能好好的活着。
  容浔看看她,终于按耐不住问了一直想问的:“做我的王妃不好么?”他自问从里到外不比独孤冥差到哪里去啊,为什么她还是一门心思死磕在独孤冥身上呢?
  现在她跟独孤冥分手了,她已经属于自由身,那他并不是没有机会啊!
  阮浓连忙摇头:“我有很多恶习,很多缺点,你娶我简直就是一大悲剧!”
  “不,我觉得你很贤惠!”想了很久,容浔才想到这么一个稍微合适的词用在她身上。
  阮浓自强自立,跟他那个时代的女孩很靠近,不像这里的女子,一门心思靠着男人生活,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但这好像跟贤惠一点关系都没有啊!
  这回阮浓倒是很赞同:“恩,那倒是,闲在家里什么都不会!”
  “……”
  号角声传来,整装待发的时间到了,钦天监已经算好了时辰,说今夜子时出发很吉利。容浔冷笑一声迷信。便抱着阮浓跳下屋顶,送她回皇子殿的时候,他突然伸手拉住她,阮浓回头,眸子澄净,不带一丝感情。
  那一刻,容浔松手,微笑、转身。
   
  
        
八十七章
  战鼓从很远很远的地方传来,虽然没有战场上惊心动魄,但是听起来还会很刺耳。
  历朝历代战争不可避免,嘉瑞帝已经油尽灯枯,知道自己撑不了多久,所以他不顾文武百官的阻挠,毅然立北辰风为太子。
  这个事情来的突然,北辰风以为,只要身体养好了,就可以跟着阮浓回飘渺宫,可他忘记了,自己还有另外一个身份,那个身份对他来说既陌生又沉重。
  诏书下的很快,第一天说立太子,下午就有人传旨,要北辰风去祭台准备。
  北辰风像个木偶一样任由太监宫女伺候他沐浴更衣,然后将他领到祭台上,下面文武百官跪了一地,重病中的嘉瑞帝在太监的搀扶下,手里托着一方金印,那是属于太子的,一直尘封在盒子里,不曾拿出来过,嘉瑞帝现在虚弱的连抬手都很困难,将金印递给北辰风的时候,还是太监在旁边帮忙。
  “小皇子快接啊!”太监焦急的催促,而北辰风像被人使了定身法一样,一动不动,就这么漠然的看着面前的金印。
  这个代表身份,代表权势的东西就摆在他眼前,这个天底下男儿最羡慕的位子就在前方,只要一伸手就能得到。
  可是北辰风却觉得连伸手的力气都没有。
  从小,他是被师傅在山下捡回来的,吃的是飘渺宫的饭,喝的是山上的雪水。但,他身体里流的每一滴血却是属于这个男人的。
  往日重重浮现在脑海里,怪不得师傅很少提点他的武功,却很关心他平日里的学问,有时候会跟他讨论治国平叛这类的事,一开始他不懂,现在他懂了。
  师傅估计已经料想有这么一天!所以才会一直封他为堂主!
  按照惯例,护法是终身不可离开飘渺宫,而堂主是可以的。南怀素混了那么久还是堂主,那是因为他先天条件不佳。
  想到这,北辰风有些想笑,他这一生好像就被人规划好了似地,从小被丢弃,他不能选择,长大了想干什么,却还是被人左右。
  北辰风抬起脸,望着面前苍老的脸孔,郑重其事的问了一句:“因为你没有亲身儿子,所以你封我为太子,如果你有,或许还轮不到我,陛下,那你是否还记得,生我的那个女人长什么样么?”
  “小皇子……你……”扶着嘉瑞帝的太监脸色发白,万万想不到,北辰风会当着文武大臣的面问出这么大逆不道的话来。歪在太监臂弯里的嘉瑞帝身体忍不住颤抖,但那双眼睛仿佛被什么点亮,那一点星光在那浑浊的眼里,变得异常夺目,璀璨。
  他怎么会不记得?
  可是,说出口的,却又是另一番话:“你长得应该像你娘吧!”
  北辰风颦眉:“你什么意思?”
  嘉瑞帝喘了几口气,又接着道:“从头到尾,你都不像朕,自然像你娘了,不过朕除了记得你是朕的儿子之外,你娘的模样,朕实在记不得了!”嘉瑞帝见北辰风的脸色渐渐发青,又用低不可闻的声音,补充一句:“朕的女人好像太多了!”
  北辰风蹭的站起来,衣袖里的拳头已经握的死紧。
  女人太多?也就是说,他的母亲根本不算什么?在他眼里就只是一个生产的工具!
  嘉瑞帝满意的一笑,咳嗽两声,人的预感一向很强,尤其是对死亡的预感。北辰风虽然跟他相处的时间不多,但是从各个方面来看,北辰风是一个汉子,他有责任,他有目标,他有想法,这么多年未立太子,只是不想将祖宗的江山拱手送人,如今北辰风认祖归宗,却对自己心存芥蒂。这是他意料中的,他不知道阮杰用何种方式驯服北辰风,但他了解阮杰,阮杰肆意妄为,洒脱不羁,但他的责任感很强。
  想必,北辰风也会受他影响罢!
  嘉瑞帝将自己的江山作为赌注,压在赌桌上。
  “容辰,你该晓得,飘渺宫在北朝是什么身份!”
  刚想离去的北辰风豁然停住脚步,孤疑的看过去。
  “飘渺宫乃是我北朝暗卫基地,专门为北朝皇族效力,数百年来,飘渺宫得罪的朝中权贵数不胜数,朕一死,那些人必定想方设法的报复,没有朕的庇佑,飘渺宫必亡……”
  话音未落,嘉瑞帝手上的金印就不见了,嘉瑞帝一张脸豁然绽放出光彩。
  他赢了。
  北辰风脑海里浮现很多画面,比如在密室中,阮浓用摄魂钉打开密室中的暗格,有一卷黄色的卷轴,当时他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后来进宫了才晓得,那是圣旨。
  当时他很疑惑,飘渺宫怎么会有这个东西,直到刚才嘉瑞帝说的那番话,前后连起来一想,飘渺宫确实跟北朝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他可以不管北朝江山的生死,但是他不可以不管飘渺宫的存亡,更主要的是,他不能不管阮浓。
  无论嘉瑞帝说的是真是假,他都不敢去赌,去猜。
  ——悲催的分割线——
  北朝内忧外患的消息很快传入独孤冥耳中,捏着手里的战报,独孤冥扬起唇,露出嗜血的笑容。
  颜圣赫站在独孤冥面前,看着他的笑容,心里暗自心惊,幸亏他不是独孤冥的猎物,如果是,那魔教估计连渣都不剩了。
  “怎么看?”独孤冥将手里的情报推过去,给颜圣赫过目。
  颜圣赫扫了一眼,皱起眉:“北辰风,就是那个飘渺宫的堂主……他做了太子?”
  独孤冥点点头,谁做太子他倒没兴趣,有兴趣的是这期间发生在北朝的事。
  北辰风在北朝日日呕血,却在不久前不药而愈,逍遥王容浔监国不久,立刻被派去出征,且以十三万人对三十万,无论是胜是负,在他面前永远是死路一条。
  这还不是最重要的,近来,飘渺宫与武林各大门派都在往北朝皇城移动,能做这样事的人只有一个——阮浓。
  “按照这种情况来看,我们现在出兵直接攻打北朝皇宫,容浔带领十三万兵马正在边疆,就算他能力滔天,也是远水救不了近火!”颜圣赫中肯的分析道。
  独孤冥点点头,他确实也有此想法,北朝能让他看得上眼的也只有容浔,现在他被调遣出去,整个王朝都空了,独剩下一个飘渺宫为其支撑。
  现在他手握六十万大军,齐齐压上去,他就不信以一个飘渺宫的力量可以阻止什么。
  可是,真的要这样做么?
  自从坐上这个位子后,他突然觉得自己的野心越来越大,好像心中有一个地方空了,所以急需要其他东西来填补。可为什么,他得到的越多,会越空虚呢?
  每当午夜梦回,阮浓决绝离去的身影都会浮现在脑海里挥之不去,当初是他狠心撂下话,出去了之后就不要回来,他当时是想用这个威胁她留下来,可她完全没有把他的话当成一回事,跟着逍遥七七大摇大摆的离去。
  “阮浓已经调集江湖门派,聚集在北朝四周,竖起一道防护,冥,你该想想如何做了!”
  独孤冥不语。午后的阳光穿过花圃落在他身上,他的身体隐藏在树荫下,半明半暗。
  阮浓跟他来这一手,想必早已晓得他的想法,江湖门派现在已经统一,归飘渺宫的西易所有。这些人虽然出身江湖,但聚集起来的力量却不能小窥。
  如果贸然攻城,这笔账会记在南朝的头上。
  颜圣赫相信独孤冥不会那么傻的。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但这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如果失去了,等北朝恢复力气,要吞并将会难上加难。
  “明日离宫!”独孤冥下完命令,狠狠将手中的信筏揉成一团,塞进衣袖里。
  “离宫?你要去哪?”
  “北朝!”
  那张信筏是何鹤赫偷偷传递过来的,上面赫然写着几个大字——要生了!
  他怎么会让他的子嗣流落在外?
  阮浓最近一直处于快要生却还没生的阶段,北辰风被立为太子之后,忙的快要飞起来,听说阮浓肚子又疼了,连忙放下所有的事,赶到阮浓身边。
  逍遥七七他们一个一个围在阮浓的身边,脸色十分难看,榻上的人因为频繁的疼痛,脸色苍白,却还挤出笑容安慰他们不要担心。
  有经验的稳婆老早被请进阮浓的寝宫,十二个时辰轮番照顾,西易站在旁边,细心的听着产婆罗列出的禁忌,北辰风眼底难掩喜悦,因为产婆说,用不了一个月,小家伙就能出来了,但是看阮浓脸色那么苍白,他心里又不是滋味,那个该死的独孤冥,你可知道,门主为了你吃了多少罪。你这个负心汉!
  等产婆们都走了,四大护法立刻围拢过去,阮浓细声细气道:“我想回床上躺着!”
  肚子越来越大,行动也跟着迟缓,动一下好像要了她的命一样。
  “别动,我来!”东恒弯腰抱起她,走向床边。
  南怀素笨手笨脚,力气又大,怕伤了她,西易身上戾气重,最近总是离阮浓比较远,说生怕伤了肚子里的宝宝,北辰风大病刚愈,万一半途把阮浓摔下来怎么办?
  东恒抱着阮浓一步一步朝床边走去,她的头就靠在他肩膀上,呼吸喷洒在他脖里,痒痒的。
  从软榻到床边的距离并不远,可是东恒却走的异常缓慢,他生怕自己以后再也没机会这样抱她。
  昨夜他巡防的时候,听见阮浓与产婆的对话。
  “老实说吧,我这孩子生不生的下来!”
  产婆抖抖索索的跪在她面前,脸色发白:“老奴不敢隐瞒,姑娘身体怕是挨不住……”
  “我挨得住!”阮浓斩钉截铁。
  产婆抖的更厉害:“姑娘,若是出了问题,我们项上人头不保啊!”
  这时,阮浓从袖口掏出一方手绢,上面画着一个人体,人体上有很多穴道。还有一只锦盒,打开,里面是一颗黄色的药丸。
  阮浓道:“这你就不担心了,如果我产子时,出现晕眩、大出血之类的情况,你只需按照上面所记载的方式,用银针刺激我身体各大要穴,届时,我会突然清醒,等孩子生下来,你们的任务就完成了!”
  产婆身体一软,那不是……
  “姑娘,孩子纵使生下来,若你有个万一,太子也不会放过我们的啊!”
  阮浓微微一笑,轻轻抚摸着肚子:“放心,生完孩子之后,你就喂我吃这颗药丸,这颗药可保我十日平安!他们不会再为难你们的!”
  东恒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冷静的听完这段对话的,然后又是用什么样的心情转身离开。
  阮浓背着他们交代自己的后事……
  “阿恒!”阮浓从他怀里抬起头,漆黑的眸子闪亮夺目,好像水洗一般的清澈。
  东恒连忙低头,而眼眶里的泪却不受控制的落在阮浓的脸上。他慌张了,三步并两步将她放在柔软的大床上。
  “门主,我太激动了,马上小门主就要出世……”东恒语无伦次的解释。
  “阿恒!你叫他们都过来!”
  “好!”东恒招手,西易他们连忙围过来,一个个伸着脸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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