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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主让我"輕薄"下-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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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识,有些事,独孤冥能看的出来,颜圣赫想把魔教发扬光大,想让魔教成为武林赫赫有名的第一大派,但是,这并不包括出卖自己的灵魂。
  他跟自己一样,热爱自由。
  颜圣赫低眉慎重道:“你没有听清楚么?我想成为你的左右臂膀,跟你并肩作战,成为你最信任的伙伴!这不是束缚!而是互相帮助!”
  颜圣赫的目的已经很清楚,他就是这么一个直接的人,并不拐弯抹角,他将所有的底牌摊在人们面前,不管想法是否过分,他都毫无顾忌,你愿意就说愿意,不愿意他也不勉强。
  独孤们忽然笑起来,伸手一拉,将颜圣赫拉了一个踉跄。
  “你是想利用我在南朝的身份壮大魔教?”
  “基本上是的!”
  独孤冥无奈的又笑起来:“颜圣赫,在利用别人的时候,能不能态度稍微婉转些呢?”
  “要不我重新说一遍?”颜圣赫挑眉。
  阮浓在旁嘿嘿傻笑,但心里已经为颜圣赫鼓掌,这样的人,确实适合做朋友。
  南朝的内幕她收集不少,南朝皇帝一共有七个儿子,十七位公主。在南朝的这几个月,她也并非闲着,打探到不少消息,老皇帝有想法立独孤冥为储君,这个消息并非空穴来风,主要是这些年南朝内斗太厉害,妄想做储君却没有能力的儿子全都被老皇帝一一废除,或者发配到别的地方,如今留在京城的只有四个。
  一个对诗词歌赋很有想法,一个对女人很有想法,一个对男人很有想法,就是没有一个对国家社稷有想法的,从宏观上来说,这几个人摆在一道,只要脑子正常的都会将目光落在独孤冥身上。
  她看得出独孤冥的愤恨与不甘,儿时的阴影一直纠缠着他,他想让所有曾经唾弃他,讽刺他,欺负他的人,匍匐在自己脚下。
  所以,阮浓遵循着独孤冥的决定,他想要皇位,她就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帮他得到,他想要权利,她就千方百计让他强大。招揽颜圣赫只是其中一个步骤,接下来,中原武林她要一一收纳到自己麾下,在不知不觉中为独孤冥铺好一条通往权利高峰的道路。
  她想看着她的男人,成为这世上最强大的男人!
  而她,报完仇之后,便可安安心心做着他背后的女人,为他生儿育女,传宗接代……
  阮浓在脑子里勾画这样美好的未来。
  低头摸了摸肚子,浅笑。
  世间所有笑容里,没有比一个女人怀孕时,低头打量自己肚子的时候笑的更迷人
  不知道独孤冥喜欢男孩还是女孩,她是喜欢女孩的,打扮的漂漂亮亮的,穿着好看的花衣裳,围在他们身边跳着笑着。但是独孤冥身份特殊,肯定会需要一个男孩,如果可以选择,她会先替他生个男娃,然后再生一个女娃,等孩子长大,她可要看的紧一些,不能让孩子们吵到独孤冥了。
  想到这里,阮浓笑的更加甜蜜。
  ……。
  武林大会已经举办将近高潮部分,留下的都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高手。
  有一个人是不用比试直接晋级的,比如阮浓,阮浓的父亲是飘渺宫的前任门主,他的武功有目共睹,曾经单枪匹马擒住魔教冥尊,五年之后,他的女儿又再次把冥尊收服,可谓虎父无犬子。
  如果阮浓这时候上了,那么后面其他人就用不着上了!
  逍遥七七的武功也是纳入直接晋级的范围,因为大家几乎不愿意跟他竞争。逍遥七七武功怪异不说,手段同样令人发指,大家对他的惧怕不亚于独孤冥。
  所以,空虚道长与了然方丈等人经过慎重的考虑,决定让阮浓与逍遥七七直接进入决赛。
  剩下的人都要凭借真材实料才能晋级。
  画杀不负众望为魔教杀出一个名额来,这是大家预料之内的,但是华山派的华弧居然也跻身进最后的决赛。
  飘渺宫的南怀素一夫当关,万夫莫敌,从头杀到尾。也稳稳晋级最后决赛。
  如今能站在台面上的只有五人。逍遥七七、华弧、画杀、阮浓、南怀素。这个数目很尴尬,一般来说有六个胜出者,再双双比试,可惜,南怀素、画沙华弧像商量好似得,凡是跟他们交过手的,不是重伤也是半残,到最后,能站着的已经为数不多,空虚道长有想过从败下来的人中间选一个上来,却遭到所有人的反对,上去就等于送死啊!相比之下,大家更想看到的是几大高手的对决。
  这种状况是令人措手不及的,因为五个人不好分配,必定有一个要以一对二。
  一时间,因为人数不够的问题上让大家一筹莫展。
  正在大家僵持不下,忽扰人群骚动,围坐在看台上的各派精英纷纷向后望去。
  一位身穿藏青色长袍。衣领镶着华贵的狐皮领子的男子,骑着一匹马缓缓而来,青丝飞扬,黑眸凌然眉目清秀,一身傲然的出现在大家面前。
  人群中渐渐爆发出一声差异的惊叫:“飘渺宫的西护法!”
  飘渺宫几个护法远远看见西易由远而近,一股难以言说的情绪涌上心头。
  东恒站在高台上,看着那个人,忽扰想冲下去锤他一拳,问他,好你个王八羔子,这么长时间都去哪里了?怎么都不回来看看!
  但是,当他看见西易身后紧跟着的一小队人马时,他愣住了。
  西易……那个一贯爱笑的人,如今步履沉甸仿佛在他肩膀上压着一座大山,虽然前呼后拥,却形单影只。
  他的眼里不再充满笑意,而是拒人千里的冷漠。
  傍晚的晚霞渐渐沉甸进山谷的另一边,天空隐隐约约出现一弯浅黄色的月牙。
  人群不由自主让开一条道路,西易胯下马,大步上前,对着一干曾经熟悉的身影客气而疏离的一拱手:“见过各位掌门!”
  然后对东恒低垂下头:“东护法别来无恙!”
  东恒听见自己用更加客套的语气回答道:“西护法不必多礼!”
  也是在这一瞬间,他那句预备和他开玩笑的话,已经彻彻底底消失在脑海中。
  这一刻,飘渺宫所有的人都好像明白一件事。
  西易已经死了,现在这个人,是皇家御前侍卫统领,火夕。那些属于他们的过往,已经在西易离去的那一刻开始,化为青烟飘散无踪,现在他们的位置已经分的很清楚。
  朝廷——武林。
  说白了,就是一条河的两岸,他们飘渺宫站在这一边,西易站在另一边,大家各为其主!
  西易褪下手上的狐皮手套,身旁立即有人接过,西易转身,眼眸在场上一扫,定格在安平脸上。
  他道:“我是来参加武林大会的!”
  了然错愕的看着他:“西护法要参加?”
  西易是朝廷的密探这件事,阮浓严密封锁消息,只是对外声称西护法闭关修炼武功,这么久没露面各大门派也不稀奇。所以,知道西易真正身份的也只有飘渺宫那几个。
  安平远远看见西易,忽扰觉得无限希望。
  而东恒却疑虑万千,西易是朝廷的人,如果给他夺得了武林盟主的宝座,那整个武林都将掌握在朝廷手里,这时候又不可以揭穿西易的身份,毕竟他曾经是飘渺宫的西护法。
  了然正愁找不到一个合适的人选凑数,西易毛遂自荐,当场,空虚道长与了然方丈一合计,嗯,准了。
  真正的比试开始。阮浓与魔教的画杀。逍遥七七跟华山派华弧,南怀素对西易。
  本来最后看头的是阮浓与逍遥七七,如今多了一个西易,大家不觉把目光投到那两人身上,听闻阮杰传授四人武功,都是分开传授,一人学一样,南怀素十八般兵器样样精通,西易学的是穴位定身发,适合远程攻击。
  这两人交手令人热血沸腾,大家很想看一看阮杰的弟子到底有多厉害。
  第一组,阮浓对画杀,场上气氛突然变得诡异,大家一眨不眨的盯着那两人,听说高手过招都十分快,不瞪大眼睛根本看不清他们到底在干什么。
  画杀亮出兵器,冷冷道:“阮门主,出招吧!”
  安平惊慌失措,侧头看了看场下的西易,又看看众目睽睽下期待的眼神,百般滋味绕在心头,忽扰,她扬起一抹笑:“我认输!”
  哗……所有人都站了起来,大家纷纷交头接耳,不敢置信这话是从飘渺宫阮门主口中说出来的。
  场下一直等着看好戏的逍遥七七眼底闪出一丝笑意,他大概没想到假的阮浓会这么直接,本来还指望能看到她血洒当场呢。
  东恒倒不以为然,假的门主胆小如鼠,让他看的有些不屑,这样的人如果真的被魔教打的屁滚尿流,他们飘渺宫的威望也会跟着抹黑。现在正好,假阮浓不打了,虽然大家会猜疑会不解,但总比被打的满地找牙好吧。
  东恒站起来,冲大家抱歉道:“昨夜门主身体抱恙,确实不适合激烈打斗,这一局就算魔教长老画沙赢了吧!”
  安平心里冷冷的想,今天她当着全武林的面出丑,想必明天整个武林都会传出飘渺宫阮浓不战而退的消息,届时,飘渺宫便会成为整个武林的笑话。想到这,安平心里一阵快意,脸一皱,几乎用快要哭出来的腔调朝东恒大喊:“阿东,快带我下去,我怕!”
  东恒阴沉着一张脸,飞身上台将安平带下来,临走,对南怀素一点头,意思再明了不过。这个冒牌货丢的面子,就靠你了!
  南怀素握紧手中的九节鞭,也同样慎重的点头。
  接下来是逍遥七七对华弧。
  这是一场真正的比试,逍遥七七招式神出鬼没,华弧一套剑法耍的天花乱坠,密不透风。
  大家惊奇的发现,一向以猥琐著称的华山派掌门,打起架来一点都不猥琐,反而给一种飘飘然的错觉,就连杀招都用的那样优雅,但逍遥七七也不是吃素的,一百招之前,他好像玩似得,并不反击,等一百招之后,忽见逍遥七七凌空跃起,短短的小手瞬间变得柔软,如同蛇一样缠上他的剑柄,狠狠一震,华弧只觉得虎口传来剧烈的疼痛,剑脱手掉在地上,发出刺耳的嗡得一声,再看,他的手掌竟裂了一道口子,从虎口处一直蜿蜒到手腕。
  逍遥七七歪了歪脑袋,对华弧甜甜一笑:“我赢了!”
  华弧弯腰用没有受伤的手捡起剑,道一句:“佩服!”
  接下来是南怀素与西易的对弈。
  天色已经彻底暗下来,天边不知什么时候飘来一团乌云,将整个昏黄的天空渐渐渲染成暗灰色。
  西易淡淡的抬起眉,注视着眼前这个曾经的好兄弟,他慢慢的抽出腰间细长的剑,剑柄划过剑鞘发出悦耳的嗡嗡声。
  “南怀素,我不想伤你!”
  南怀素一抖九节鞭,面露沉痛,九节鞭击打在地上发出决裂的破碎声,那个地方豁然出现一道裂痕。
  “我又何尝想伤你!”这么多年,大家各自修炼武功,门主也从不准他们互相斗殴,就算遇到什么不愉快,直接扑到一起打,从未想过用武功。想到这里,南怀素眼底闪出一丝挣扎。
  西易苦笑:“阿素,我身不由己,你别怪我!”
  说完,五指收拢,紧握剑柄,反手就是一剑,身形迅速,以令人惊讶的速度朝南怀素刺去。
  南怀素能上得了江湖排行榜绝非浪得虚名,一咬牙,笨拙的九节鞭在他手上忽扰变的灵活,虽然柔软,却刚强不屈。
  九节鞭与冰冷的剑刃碰撞在一起,瞬间溅起一连串的火花,场下只看见两团影子在半空中翻飞,杀气骤然充满全场。
  难以想象,南怀素与西易第一次正式交锋居然是以这种状况,论武功,南怀素更甚西易,但是,论谋略,十个南怀素也难敌西易一人,西易与南怀素同门,平日里也见过他练功,没多久,西易变找准了对方的破绽,两人一时间难以分出胜负。
  北辰风盯着场上的两个人,眉头深深皱着,此时此刻,他多么想阮浓出现,她一定会有办法阻止这场闹剧。
  东恒的手紧紧掐着,整颗心都提了起来,他们两个谁胜谁败,都不是他想看见的结果。
  西易招招拼命,南怀素却念及同门之情处处留情。
  东恒看得出,西易是想逼南怀素动真格的,若南怀素真的动真格,西易能受得住?
  南怀素几乎不敢相信,这个跟自己生活了十年的兄弟现在居然对自己下这么重的手,他招招留情,而西易却是招招要取他的性命啊……
  “南怀素小心!”北辰风忽然大喊。
  南怀素的失神,手中的九节鞭豁然抽出去,缠住西易贸然而来的剑,而西易又是什么人,哪里允许南怀素一星半点的空隙。
  剑尖猛的一转,细长的剑一下钻过九节鞭的缠绕,朝南怀素肩膀刺去。
  瞬间,隔开皮肉的声音在寂静的擂台上格外清楚,南怀素并不感觉疼痛,他不敢置信的望着刺入肩膀的剑,再抬头失神的望着西易,他想问他,你到底把西易藏到哪里去了……但他问不出口,冰冷的剑瞬间抽离他的身体,温热的血冉冉冒着热气,西易盯着滴血的剑,深吸一口气:“南怀素,你输了!”
  东恒握紧拳头,刚想上去查看南怀素的伤势,却听到一声决然的声音:“我没输,按照规定,被打下擂台,或者对方自动认输,这才算数!”
  西易身子一颤,眼底划过一丝痛楚。
  安平在下面微微勾着唇角,看着南怀素被血染透的肩膀,她有些失望,如果阮浓能看见这一幕,那该多好!
  西易逼着自己不要心软,剑一横,指着南怀素:“你确定受了伤也要和我打么?”
  南怀素撕下衣角,缠住自己的肩膀,然后咬着另一头,给自己包扎好。
  眸子一凌:“现在才算开始!”
  场下忽扰寂静下来,大家觉得这一场比试比任何一场都要惊心动魄,每个人的眼睛都跟着场上的两人一起浮动。
  “既然这样……那就别怪我了!”话音刚落,西易腾空跃起。剑尖带风,直指南怀素的心口,他觉得,要想另南怀素彻底言败,那就要狠狠的将他打趴下,动弹不得,虽然这并不是他想要的……
  西易知道,这一剑出去,他就再也没有理由回到飘渺宫了……没有人知道,这一剑刺出,他要带着多大的勇气,也没有人知道,这一剑,透着多少的绝望!
  南怀素按住受伤的肩膀,手中的九节鞭如一条毒蛇般窜出去。
  这一招,叫不死不休。
  西易迅速转动着剑锋,连周围的空气都被他搅动起来。剑心合一,每一次的位置变化,恰到好处的隔断南怀素的攻击缝隙。
  火石电光之间,两人已经交手数百招。
  南怀素不再留情,却因为肩膀上的伤行动有些迟缓,呈被动状态。
  东恒咬牙,冲上面大喊:“南怀素,不许再打了!”
  再打下去,南怀素必死无疑,西易已经不是以前的西易了,他现在是火夕,朝廷的走狗……跟他们是敌人!
  他这番来,肯定是为了得到武林盟主的宝座,从刚刚比试的过程中,不难发现西易武功精进不少,想必来之前做过不少准备……
  长剑嘶鸣,九节鞭在空中划出一声破碎的呜呜呜声。
  谁也没有听从东恒的命令。
  南怀素咬紧牙关,他知道西易想胜,可他偏偏不给他这个机会。
  砰……一声刺耳的碰撞声想起,西易与南怀素再度使劲全力拼了一招。
  南怀素的肩膀忽扰喷洒出一条血线。北辰风大惊,天知道那个呆木头用了多大的劲。
  “南怀素,我命令你,别打了!”东恒在台下厉声喝道。
  南怀素咽下口中的血腥。再次扬鞭,西易眼底划过一道厉光。
  身形一闪,人已经到了南怀素身后,要命的剑,就在他手中,南怀素重伤在身,量他武功再好,体力也跟不上!
  迫在眉睫的一刻,生死攸关的一刻、千钧一发的一刻……
  所有人的呼吸都在此时停止了,那一剑即将要落下!
  “南怀素,金锁关穿下鹄桥,重楼十二降宫室!”寂静中,忽扰传来一袭陌生女子的嗓音!
  
   
  
        

七十三章
  九节鞭乘风在背后划过一道弧线,南怀素听着口诀忽然改变放向,手腕一抖,已经飞射出去的鞭子猛的顿在半空,极快的一个回转,砰得一声尖锐碰撞,柔韧的鞭子急速盘旋上背后的剑锋,凭着手感,南怀素猛的朝前一扯。
  西易双目一瞪,手中的剑似乎要脱手而出,他急忙一个旋转随着南怀素的力道从他头顶一翻而下。接着半空中的空隙,西易猛的反转手中剑,摆脱九节鞭的缠绕。
  剑一脱离九节鞭的缠绕,西易连忙后退,双目瞪向刚刚声音的来源。
  傍晚的红石谷,呈一种灰暗的颜色,早已没有白天的艳丽,不远处不知什么时候来了这么一群人,为首的男子,身材高挑,一头乌黑的长发懒散的落在肩膀上,剑眉微扬,一双犀利的眸子宛如宝石镶嵌在眼窝里,黑底红纱,袖口绣着精致银白色的花纹,领口处扣着一枚红宝石扣子,一路谈笑风生,举止风流。唯一的遗憾的便是男人脸上扣着一面银白色面具,从额头一直蜿蜒到下巴,遮住了大半张脸,只露出完美的下巴。
  跟在那人身后的男子令所有倒抽一口气,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冰冷孤傲的容颜,深谙的眼底如同一颗蓝宝石,闪耀着令人望而生惧的冰冷,漆黑的长发被一根白玉簪子高高束起,耳廓两侧自然垂下两束黑发,稍微靠近他的人都能感受到他身上散发的凉薄气息。
  蓝底白衫,肩膀上一袭厚重的狐皮大氅将独孤冥承托的无比尊贵。红唇埋在火红的狐皮里,微微带着不悦。
  在他旁边站着一位拥有倾国之色的女人,虽然身材有些微胖,不过一点没有影响到她的美,尤其是那双灵动的眸子,仿佛浸在水中的两颗黑水晶。
  凡是参加过天波峰之战的门派都被眼前的一切惊呆了,站在独孤冥身边的……有些眼熟。
  “冥尊?”西易不敢确定的低喃了一声。如果这个人是独孤冥,那跟在他身边的安平又是怎么回事?
  安平怎么可能知道飘渺宫的口诀……刚刚南怀素必败无疑,而安平好像知道自己所有漏洞,到场道破他的破绽。许多的问题横在脑子里,比如,安平怎么会在跟独孤冥在一起,她不是嫁给南朝三皇子了么?她来这里干什么?她不是恨飘渺宫恨的要死么?怎么会救南怀素。
  南怀素一转头就看见刚刚出口相救的人是谁,安平?怎么可能是她?
  一时间,一大堆疑问令场上正在决斗的两个人眉头深锁。
  却听“安平”不急不忙开口:“你们还打不打?我已经在你们身上下了注!”
  逍遥七七猛的站直身子,一双黝黑的葡萄眼豁然绽放出光彩,嫣红的小嘴大大的勾起:“我想,我知道谁是阿侬了!”
  东恒离逍遥七七最近,听见他自言自语,心跳猛的漏跳一拍,急忙朝那边望过去。
  安平呆坐在看台上,只是一瞬间,她觉得好像有什么东西碎裂了。她看见独孤冥牵着一个跟自己拥有同一张脸的女人走过人群,来到另一边的看台,解下大氅垫在她的位子上,然后扶着她坐下,一系列动作温柔而体贴。
  怎么会这样……安平在脑海里努力寻找答案。会不会是独孤冥与阮浓决裂之后,在送亲的路上遇见易了容的阮浓,以为那个人是自己,于是回心转意了?
  一个人自问自答,而最终她唯一能想到的只有这么一个合理的答案,要不然没有再好的理由解释这一切。
  独孤冥回心转意了……而他却认错了人。他将阮浓认错成自己。
  安平浑身像置于冰窖,冷的她直哆嗦。
  看见那个跟自己一模一样的人这样霸占着属于自己的幸福,她恨不得立即撕碎那张脸。
  忽然,一道挑衅的目光从看台的另一边射过来,安平迎过去,发现那道目光的主人是阮浓,那是一种什么样的眼神?幸灾乐祸?洋洋得意……还带着若有若无的嘲弄,安平发觉这一切的一切都巧合的可怕。
  独孤冥回心转意终于决定来找自己的时候,自己居然带着阮浓的脸藏在飘渺宫……
  不……她要解释,她要告诉独孤冥,在他身边的并不是真的自己,那是阮浓,那个他讨厌至极的女子……她才是真的。
  安平豁然站起来,想去找独孤冥,忽然,有人从她背后点住她的穴道,安平身子一软,重新瘫倒在位子上。
  逍遥七七在她背后,贴着她的耳朵轻轻吹气,小嘴一张一合:“你现在乖乖的坐在这里,哪里也不要去哦!小虫子就放在你手边,不要动,动了它们可会钻进你的肉里,在你身上疯狂的产卵,然后让所有的虫卵覆盖住你的身体……你不想这样吧!”
  安平的脸刷的白了。冷汗哗啦哗啦的从额头落下,她想大叫,把手边的虫子扔的远远的,但是,逍遥七七恶劣的点住她的哑穴……然后大摇大摆的朝独孤冥他们那边走了。
  做着一切的时候,东恒与北辰风就站在她旁边,他们冷漠的看着假阮浓脸色发白,浑身轻微的颤抖的坐在那。看着那虫子在透明瓶子里爬来爬去,而安平的脸随着虫子的蠕动越来越白,他们忽然产生一种前所未有的快意。
  “比试还继续吗?”颜圣赫挑眉看向场上两个人。
  西易握紧手中的剑,狠狠一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快速朝南怀素刺去。
  南怀素猛然从刚刚的错愕中回神,慌忙甩出九节鞭抵挡西易的突然袭击。
  刚维持不到一刻的安静再次被场上两个人调动起来。一开始大家还担心,独孤冥此番来会不会是参加武林盟主选拔,不过见他稳稳坐在看台上,并没有要上场的意思,大家不免松口气,继续看激烈的比赛。
  南怀素重伤,刚刚躲过一劫已经是侥幸,如今西易卷土重来,他抵抗的有些吃力。
  阮浓眯着眼睛看着场上渐渐分出胜负的两人,双眼微眯,用手圈住嘴巴大喊:“阿素,陷敌深入乱环内,吞吐开合问刚柔,生克二法随心用,闪进全在动中求!”
  一整套刚柔并济的九节鞭,以太极柔中克刚的原理对付西易攻无不克的剑法,几乎招招与西易相克。
  南怀素眼底豁然闪出一丝讶异,却不由得使出那套鞭法,刚柔并济,看似柔软,内涵杀机,以退为进……
  南怀素猛的顿住……
  “阿侬……”南怀素喃喃。
  这两个字含在口中,声音固然小,却被西易听的一清二楚。
  剑招豁然慢了下来,南怀素的鞭子在空中划过一道狠厉的弧线,呜呜声骤起,猛的一甩,西易应接不暇,被九节鞭的尾巴扫中,后背传来剧烈的一痛,哇的吐出一口血来。
  南怀素握紧九节鞭,狠狠瞪了他一眼,足尖一点,却朝着另一边去了。
  西易单膝跪地,以剑支撑着自己的身体,看着南怀素不顾一切的跳下擂台,眼前一片模糊……似乎什么都看不到了。
  场上一片混乱,因为南怀素打着打着突然冲下来了。各种各样的猜测,各种各样的议论,充斥着整个广场。
  独孤冥冷漠的盯着那个满身是血的男人朝这边飞奔,忽然他的脚步踉跄一下,整个人扑倒在地上。
  周围人吓坏了:“南堂主……”
  南怀素吃力的抬起脸,却掩饰不住眼底的兴高采烈,他可以肯定,那个人就是门主,不管在什么地方,什么时候,她以什么样的身份出现,或者带着面纱,蒙着脸,又或者带着别人的脸……他们总会在最快的时间里发现她的存在。不会错的……
  北辰风来到南怀素身边,扶起他:“南怀素,你说什么?你刚刚说什么?”
  南怀素眨眨眼,身子一软,瘫倒在北辰风怀里。一双眼紧紧闭了起来。
  “阿风快帮阿素止血!”
  北辰风猛的抬起头,听着属于自己专属名字,却被一个陌生的声音喊出来。他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这张脸。
  阮浓顾不得许多,毫不犹豫的将自己裙角撕下一块,快速的堵住南怀素的伤口,然后抬头对刚刚赶过来的东恒道:“快去取止血散来!”
  东恒一时间手忙脚乱,双手不停的在身上乱摸,而他的眼睛一刻不离眼前的人。
  安平……
  阮浓…
  这两个名字不停的在她脑中转换。
  “止血散!”终于,东恒在一通乱摸之后,找到了飘渺宫独门秘制的药,递给眼前的人。
  阮浓拔开瓶塞,倒了一些在南怀素的伤口上,然后又从身上撕了一块布,帮南怀素重新包扎。
  一切就绪,她伸手探了探南怀素的鼻息,轻轻呼了一口气:“生命力真够强的!”
  然而话音刚落,她就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拉向前方,那是一个热烈的拥抱,力道非常大,把她抱的生疼。
  然后她听到一声带着浓浓的鼻音,在耳边浅浅的响起:“阿侬,这么长时间,你都跑到哪里去了……”
  因为要过年啦,所以更的少一些!大家不要见怪啊!
  
   
  
        
七十四章
  独孤冥皱着眉,脸色已经很不好了,要不是颜圣赫紧紧的拉住他的臂膀,估计他早就冲过去给东恒那家伙一拳了。
  “好不容易找到门主,让人家煽情一下子嘛!”颜圣赫示意独孤冥稍安勿躁,老婆如果这么容易被抢走,那还是老婆么?
  “阿恒,好疼。你抱的我好疼!”阮浓从他怀里好不容易探出头来,喘气不止。
  东恒连忙松手,阮浓刚喘口气,忽然又落入另外一个怀抱。
  清冽的味道,那个人不似东恒那般用力,仿佛将她当做易碎的瓷娃娃,小心翼翼,手背轻轻顺着她的长发,一句话不说。
  “阿风,你怎么了?”阮浓觉察到紧挨的胸膛起伏的好厉害。
  北辰风不说话,只是抱着,好像一放手,阮浓又会不见了。
  “能不能不要再一声不吭的走掉?你想去哪里你说就是了,我会陪你,就算天涯海角,我都会毫不犹豫的陪你,为什么你要一个人偷偷的走?为什么还带着别人的脸……是怕被东恒抓回去么?”北辰风在她耳边低低的说着,他虽然不知道这期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这几个月是他们分别的最久的一次,整整三个月,他不知道这三个月阮浓都干了什么,不知道她在哪里,不知道她跟谁在一起,也不知道她是否想他们……但是他,是非常思念她的。
  阮浓心头一热,微微撑开北辰风的身体,一双水眸定格在他脸上:“阿风,你怎么那么快就认出我了?”
  北辰风一愣,他也不知道为什么,没有根据,没有一丝一毫的线索,尤其是现在的她跟以前的她判若两人,但是他依旧十分肯定,在他身边的就是阮浓,就是他……喜欢的那个人。
  即使全世界都不记得她了,他也一定会记得她。
  忽然,阮浓的裙子被人拽了拽,阮浓低头,看见逍遥七七将小拳头放在嘴巴边上,一脸委屈:“阿侬,是我先发现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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