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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主让我"輕薄"下-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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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抬头,冷冷道:“你可知道今夜坐在喜床边的人,原本是谁?”
  “不知道!”阮浓老实的回答!
  “不管那个是谁,但永远不会是你!”说完,他站起来,冲外面冷喝一声:“来人,送王妃去她该去的地方!”
  这个女人他是厌恶透了,若不是老头子三番四次的烦他,今夜他根本不会踏进这里一步!
  新婚之夜被丈夫赶出喜房,对每个新娘子来说都是奇耻大辱,可是何鹤赫看见眼前的人,却面带微笑。
  “王妃,这边请!”
  “何鹤赫,你的黑衣服真丑!”雪花飞舞,阮浓提着长长的裙摆艰难的跟在何鹤赫身后道。一年四季都只穿黑衣服!
  何鹤赫猛然回头,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她,这个女人他绝对没见过啊,那她怎么会知道自己的名字呢?
  “王妃,在王府里东西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何鹤赫冷冷讽刺,喊她一声王妃只是给主子面子,但是这个女人在主子心里几斤几两他是知道的一清二楚,尤其是现在,厚着脸皮跟自己套近乎,讨厌!
  阮浓埋下头,捂着嘴在那偷笑。不知为什么,知道三皇子就是独孤冥那一刻,他对她越冷淡,她就越开心!
  “我知道,独孤冥不喜欢我!对了,他是不是有心上人了?”阮浓惦着脚尖凑近何鹤赫,假装很好奇的小声问道。
  何鹤赫皱冷冷一哼,觉得,有件事确实该让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知道才行。
  “当然,我家主子心里只有一个女人,你就别妄想啦,娶你为妃只是遵循五年前的承诺而已!”
  “哦!那那个女人是谁呢?”
  “大胆,你只是北朝小小郡主,竟敢私自窥探我家主子的心上人,你有几个胆子?”何鹤赫猛然回头,凶狠警告。
  阮浓吓了一跳,你他妈的,在飘渺宫对她毕恭毕敬,怎么一回南朝那么拽?
  走了很长很长,路上的景致越来越萧条,好像是通往王府最偏僻的一条路。
  何鹤赫在前面走着,一点不顾及身后那个人是否能跟上。
  阮浓一边走一边继续搭讪:“我夫君是不是喜欢一个叫阮浓的啊?”
  何鹤赫猛然停住脚步,孤疑的回过头盯着眼前这个人。
  “你怎么知道?”
  阮浓呆愣了一会,忽然原地跳起,蹭得一声,像一只无尾熊一样整个挂在了何鹤赫的臂弯里:“谢谢你,何鹤赫,你简直太可爱了,我爱死你了!”
  何鹤赫满头黑线,这个女人疯了!知道自己丈夫心里有别人还那么开心?
  
   
        
六十五章 别揍她的脸

王妃绝对有问题,何鹤赫送完人回到自己岗位上之后,得出结论。
  他记得王妃进入偏殿,面对墙壁的蜘蛛网,四周萧条的摆设,没有怨恨,也没有哭诉,好像很满意自己遭遇的不公平,这种行为说明什么?都说皇室里面的人头脑都有点问题,曾经就有个公主没事就喜欢混到外面装乞丐。
  “主人!”何鹤赫眉目低垂,将他所观察到的一五一十的汇报给独孤冥,抬头看了看主人的脸色。
  独孤冥其实也很好奇的,安平整个性情大变,变的他都有点不认识了!不过这不要紧,她变成什么样,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
  “中原那里怎么样?”独孤冥低眉问道,俗气的大红袍子穿在他身上,不知怎么的,居然该死的优雅,夺目。
  何鹤赫早料到主人会问,从袖口掏出一沓册子,恭敬的呈上去。新婚之夜向自己主子呈上别的女子的消息,这是严重的怂恿主子感情出轨,但对于何鹤赫来说,这么做没什么不对,从一开始,他对安平都不曾有好映像,多亏老天有眼,主子移情别恋……对方虽说出身江湖,但那股气质任安平如何打扮都比不了的,再者,主子心里想的谁,他还不知道?
  独孤冥扫了一眼手里的册子,拧起眉:“你确定这是从飘渺宫传来的消息?”
  何鹤赫连忙立正站好,信誓旦旦:“属下十分确定!”
  以他在飘渺宫当了几个月厨子所累积下来的人脉,打探下阮浓平日都做了些什么并不难。
  “下去吧!”独孤冥挥手。何鹤赫走后,独孤冥终于将视线从册子上移开。
  上面的内容他几乎不敢相信,阮浓对东恒用刑?阮浓到底在想什么?
  阮浓其实什么也没想,蹲在床上捧住脸,观察她的新家。斑驳的墙壁,千疮百孔的屋顶,一抬头,还能看见天空……屋里的摆设比她的闺房还简单,除了一张床之外就没有其他东西了,这让阮浓很担心,独孤冥会不会常年不在府中,府里的下人混不下去把府里的东西变卖了,所以这个偏殿才会是这个样子。
  她为自己有这种想法感到自豪,心满意足的窝在被子里睡了。然后她做了一个很好笑的梦,梦里,东恒被人吊在一棵树上,树下,有一个人拿着雪球狠狠的砸过去。每砸一下,东恒的身体都会抖一下。
  真的很好笑,小时候她不听话,东恒都会恐吓她,如果再不听话就把他吊到树上拿雪球砸她,想不到,在梦里,被吊上去居然是他!
  夜里,飘渺宫万籁俱静,昨夜刚下完一场大雪,山顶又多了一层厚厚的积雪,东恒双手被绳索扣住,吊在一棵歪脖子树上,眼帘低垂,长长的睫毛上覆着一层白霜,风吹动他额头间耳朵发,凄凉而落寞。
  曾经被人称作一代俊杰的东护法,谁会想到竟有这么惨烈的经历,东恒闭着眼睛,听着耳边寒风掠过。种种猜想在这一刻已经得到答案。
  豁然,他睁开眼睛,手腕微微一用力,绳索应声绷断。
  一个旋转,东恒稳稳落地。
  他活动了下胫骨,大步凌然朝自己房间走去!
  一推门,房间里三道身影很张扬的占据了房间的角落。
  前两个很熟,南怀素跟北辰风!另外一个……
  竟是逍遥七七。东恒一个眼刀甩过去。
  南怀素一脸无辜:“不关我的事啊,我一进来就看见他了!”
  北辰风在旁点头,表示他也很无辜。
  逍遥七七个头小,骑在太师椅子的扶手上,扭头朝东恒灿烂一笑。那笑太过扎眼,仿佛在欣赏东恒一身狼狈。
  “不用吃惊,以前我都是这么上来找阮阿侬玩的啊!”逍遥七七粉无辜的看着他:“你们都不知道么?”
  “……”以前?东恒张了张嘴,这么说,他今天不是第一天上山!东西南北护法的院落不在一处,山上那么多房子,他怎么就找到自己的这间?
  逍遥七七仿佛已经猜到东恒的疑虑,好心的解释道:“阿侬说,她有好多好玩的东西都被你没收了,就藏在你床底下!我没事的时候就帮她过来看看!”
  这句话像一道霹雳将东恒劈的半天不能动弹,难怪这么些年,他没收的东西一天比一天少,感情有人经常光顾?
  北辰风弹弹衣角:“逍遥七七,你半夜上山有什么事么?”
  逍遥七七从椅子上慢腾腾的下来,动作颇有孩子气,东恒在一旁看,不怀好意的想,最好掉下来摔死才好!
  “我本来想找阿侬玩的,可是我发现今天的阿侬一点都不好玩!”
  “……”
  北辰风咽了咽口水,小声问道:“你平时都跟我们门主玩什么?”
  “玩武功啊!看谁的招式厉害先把对方杀死!”逍遥七七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这话说出来,其他三个恨不得扑过去掐死他,当初跟独孤冥比武,他们可是看的真真切切,逍遥七七武功招数诡异不说,还处处透着杀机,这样的高手居然好意思大老远跑来找门主比武?
  逍遥七七挎着肩膀,情绪忽然变得沮丧起来:“可是我没有一次赢她!”
  “……”
  南怀素张大嘴巴,木讷的看了看东恒,发现东恒的表情比他好不了多少。
  北辰风咳嗽一声,拿扇子在逍遥七七眼前晃了晃,逍遥七七立即凶悍的瞪着他:“你干什么?”
  北辰风指指天:“那个……我只是想知道你有没有梦游的习惯!”
  “你觉得我能从逍遥岛梦游到飘渺宫?”
  “武功高强的人,什么事都有可能在他身上发生!”北辰风回答道。
  “你怎么都不好奇,我晚上过来干什么?”逍遥七七第一次没有以牙还牙的报复,反而一副好脾气的看着东恒。
  东恒耸肩:“不好奇!”
  逍遥七七的脾气确实古怪,人家对他不感兴趣的时候,他就会对人家感兴趣,他凑到东恒面前,神秘的勾着手指:“难道你就不觉得阿侬不对劲么?”
  东恒不动声色的摇头:“没有,门主非常正常!”
  逍遥七七鄙夷的看着他:“切,阿侬才不会把活人吊在树上一晚上呢!”
  这句话无疑刺痛了东恒的心,连一旁的北辰风都暗淡的垂下头……
  阮浓这几个月的转变真的太大,除了好吃懒做没有改变之外,其他的全都变得面目全非,按照道理说,自小跟她一起长大的护法不可能没有发现……
  “前天我查看过,除了脸是真的,身上其他地方,都不是!”北辰风掀起眼帘,淡淡道!
  “这么说你们早就发现不对劲了?”逍遥七七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那你怎么不揍她啊?”南怀素拎着北辰风的领子大吼。这家伙,白白在冰水里泡了几个时辰,要不是他发现,这厮早变成尸体了!还有今天,居然把东恒吊在树上……
  北辰风狠狠瞪着南怀素:“要不你去!”
  他们的容忍,他们的宠溺,他们的谦让,他们任她为所欲为……全都是因为那个人顶着一张阮浓的脸!
  他们害怕,万一那个人真的是阮浓,万一她只是受了独孤冥的刺激才这样……万一……
  “你别揍她的脸啊!”逍遥七七在角落里小声道!
  
   
        
六十六章 终于碰面啦

众人诧异的望过去,逍遥七七无辜的咬着手指,漆黑的大眼眨啊眨啊。
  “我说错了么?”
  东恒摆摆手,示意大家安静下来。
  “如果我们身边的这个是假的,那真的呢?”这才是关键,他们不在乎这个假的对他们做了什么,他只关心真的到哪里去了。
  逍遥七七握拳做沉思状,半晌,他道:“或许,你们该出去看看,整天闷在飘渺宫再怎么想也没有答案啊!”
  北辰风点头:“没错。我们在这里胡思乱想终归是没用的,门主这样无声无息的离去肯定有不得已的苦衷,而这个冒牌货……谁不假扮,偏偏假扮门主,你们想过为什么么?”
  南怀素想了会,回答:“难道她觉得飘渺宫有值钱的东西?”
  逍遥七七嘿嘿笑了两声:“那就不得而知了,不过,看这个假门主对你们的所作所为,我想,她一定很恨飘渺宫,你们应该好好回忆,这年头,谁最恨阿侬!”
  一语惊醒梦中人,飘渺宫三个人立即捧住脑袋仔细回想,到底得罪过那些人。
  豁然,东恒眼睛一亮:“安平!”
  逍遥七七笑而不语。
  东恒见逍遥七七没有反驳,心里悬着的疑惑一下子有了答案,没错,肯定是她。安平与门主不知道怎么回事,天生不对盘,那时候剿灭天波峰,安平千方百计前来阻挠,甚至对门主痛下杀手,除了安平以外,他想不出其他人。
  “安平不是三个月前嫁到南朝去了么?”北辰风插嘴道。
  “南朝?”逍遥七七眉眼一弯,似乎觉得这件事很好玩。
  北辰风察觉到逍遥七七的表情很诡异,上前询问:“怎么?逍遥岛主在南朝也有分舵?”
  “不是,我只是觉得有件事很巧合啊,我刚刚收到魔教的一份请帖,说江湖门派众多,大家应该选出一个武林盟主出来主持大局,地点就定在南朝!”
  魔教本来声名狼藉,可自从他们暗中协助白道消灭天波峰之后,魔教在江湖中的名声渐渐好转,加上魔教冥尊跟飘渺宫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武林中一些对魔教有偏见的门派也不在步步紧逼,现如今,魔教与白道算是和平相处,大家也开始用正常的心态去审视魔教。
  所以,帖子发出去没多久,便已经有白道门派做出反应,听闻武当第一个同意。
  武当少林是一家,武当同意,少林没有理由不同意。
  逍遥七七掏出两份请帖,一份是他自己的,另一份竟是给飘渺宫的。
  “为什么不直接送到飘渺宫来呢?”南怀素好奇问道。
  “是我自告奋勇说要帮他们送啊!”逍遥七七兴奋道。
  东恒鄙夷,你是借着这个机会上飘渺宫来混吃混喝的吧!
  “那假门主怎么办?”南怀素犯难,总不该也带着她去吧?
  “带啊,干嘛不带?到时候武林盟主选拔肯定会以武功定胜负,那就让她上啊!”北辰风的表情很淡定。
  三双眼睛嗖得转向北辰风,东恒默不作声的过去,拍了拍北辰风的肩膀:“这么多年来,我有没有夸过你?”
  北辰风仔细回忆了一下,果断的摇头。
  东恒点点头,然后语重心长道:“以前是我有眼不识泰山……北堂主,你真是阴啊!”
  “……”
  书房里,安平得意洋洋的仰躺在一张舒适的躺椅上,闭着眼睛想着下面该整治谁……北辰风已经在冰水里泡病了。东恒在树上吊了一夜……接来下就是南怀素!
  正想着,东恒推门进来,一如既往的恭敬:“门主!”
  “什么事?”
  “魔教发来请帖,邀请飘渺宫前去参加武林盟主选拔!”东恒恭敬的呈上请帖。动作语气都带着疏离跟言不由衷的尊敬。
  安平懒懒的抬头盯着眼前俊逸的脸庞,心里更加怨恨,在皇家,她的美貌无人可比拟,她的才情可以使天下所有男人为之倾倒。阮浓她凭什么要这些人心甘情愿的为她付出?她有什么本事?独孤冥喜欢她,这些属下对她百依百顺呵护备至,就连火夕对她也是另眼相看……想到这,安平更加怨恨。
  这种怨恨渐渐演变成一种病态的攀比……
  既然护法们疼爱阮浓,那她就要极力的去伤他们,让他们渐渐疏离。
  安平扫了一眼请帖,一个恶毒的想法诞生,如果当着全武林的面让阮浓出丑……
  想到这,安平整理了下自己的极划,点点头:“好吧,你去办!”
  东恒躬身退下,转身之时,嘴角扬起一抹算计的微笑。
  阮浓意识到一个严重的问题,那就是,皇妃在王府里简直比草还低贱。吃不好睡不好,不小心还要遭人冷言冷语。
  可恶啊附在脸上的人皮只能用专用的药水才能洗掉,还有她的声音,来之前也喝了药水改变,现在她就是安平,没人会相信她是阮浓!
  阮浓叹口气,继续拿起抹布,用力的擦着烘漆柱子。
  这一个月来,她的伙食实在太差了,有一个老麽麽说,要想有饭吃,那就得干活,就算皇妃也一样。
  所以……她现在是个下人。
  快要过年了,府里的人都忙着准备节日前的布置,只要是个人都能使唤她做这做那。
  独孤冥作为皇子,五年来未归,如今有太多太多的事等着他去处理,所以被人使唤来使唤去的阮浓根本没机会见到独孤冥。
  黄昏日落,一束束金色的晚霞沿着云海的边缘斜射在王府内院,将她刚刚擦过的地面渲染了一层橘红色。这时,长廊拐角处传来谈话声,吸引了她的注意。
  阮浓好奇的转头,那些谈话声中,混杂了一道低沉的、浑厚的嗓音,她记得这个声音。
  阮浓蹲在石阶上来不及反应,那些人已经朝这边走来。
  为首的那个英姿勃发,夕阳在他背后绽开,渲染出一团绚丽的光环。举手投足间都带着掌握乾坤的自然与从容。
  跟在他身后的那些人认真的听着他下的每一道指令。
  当一袭暗金色长袍映入她眼帘时,阮浓忘记了呼吸,怔怔的看着独孤冥由远而近。
  觉察到她的目光,独孤冥低眉,淡淡的一瞥,蓝眸扫过她破旧的衣衫,被冻的红彤彤的手指,以及那双澄净的双眼。
  独孤冥的心,仿佛被什么刺中,这双眼睛……
  有一种人,就算恶毒的谋划什么,她的眼底永远纯净清澈,明明说出来的话很讨厌,可那双眼睛永远干净明亮。不染尘世一丝污浊。
  这个人,是阮浓。
  可此时此刻的安平竟也会有这样的眼眸。
  “大胆奴才,见到殿下还不行礼?”旁边有人厉声喝道。
  她嫁过来的第一夜便被赶到极其偏僻的地方,府里知道三皇子娶了皇妃,但是没有一个知道,三皇妃为了一日三餐跪在这里擦地。
  见阮浓依旧蹲在那里一动不动,身边的侍从火了,一脚踢过去……
  飘渺宫门主干了这么多年绝对不是白干的,阮浓平日虽然好逸恶劳,但是关键时刻反应比谁都快,身子一侧,很巧妙的躲过那一脚。
  “还敢躲?”侍从被阮浓惹怒了,上前准备再补一脚,谁知,不偏不倚的撞翻了阮浓手边的水桶。
  污水飞溅,阮浓躲闪不及,浑身被淋了个透湿。
  飞溅的水珠有的落在独孤冥的衣摆上,侍从大骇,连忙跪地讨饶:“殿下恕罪,奴才罪该万死!”
  阮浓照样蹲在那里,托着下巴看着刚刚还叫嚣不止的人,现在却心惊胆战的跪在独孤冥脚下。情不自禁露出一抹算计后的微笑。
  独孤冥扬起下巴,睨视着阮浓,冷冷开口:“你,跟本王来!”
  
   
        
六十七章 不敢置信

怀孕大冷天,阮浓穿着一身湿透的衣服跟在独孤冥身后,冷风扫过,扬起屋顶细雪,阮浓忍不住缩着脖子,加快脚步躲在独孤冥身后,利用他高大的身体挡风。
  一路绕回几条长廊,阮浓看见一处高大宏伟的宫殿矗立在眼前,这个地方她认得——她跟独孤冥的新房。
  宫女成排跪地,恭迎独孤冥,但她们的眼睛却一直盯着阮浓,估计看着眼熟,可看见她一身朴素的衣衫,更加疑惑,这个女人是谁?她怎么跟着殿下回寝宫呢?
  独孤冥挥手,宫女们安静的退下。
  镂空雕花门扉一关上,扬起的风令阮浓忍不住哆嗦了一下,她已经没有内力护体,跟普通人一样怕冷怕的要死。屋里燃着火炉,阮浓小步小步的挪到火炉跟前,瞬间的温暖令她舒服的眯起眼睛,可是紧贴在身上的湿衣服却如冰一样,冷暖交替,阮浓情不自禁的打着哆嗦。
  独孤冥回转身体,便看见有个人蹲在地上颤抖着,水珠沿着她的衣摆一滴一滴落在昂贵的地毯上。这种情景令他想到一个人,那个人颤抖的蹲在地上,害怕而又委屈的说:“独独,我流血了!”
  “阿侬!”独孤冥情不自禁低喃出这个名字。
  蹲在地上的人瞬间抬头,可那张明艳的脸与她此时的状态简直格格不入。
  独孤冥嗤笑,这个人怎么可能是阿侬。怎么可能呢?可是那双眼睛如此的相像,纯净的一尘不染,好像一道无形的枷锁,将他所有的思念困在里面。
  他不是一个喜欢骗自己的人,极度的思念之后找一个相像的人寄托相思,绝不是!
  可是……眼前的人却令她不由的想到那个人,眼神、动作、就连刚刚算计奴才时露出的笑容都如同一辙——虽然她们的容貌有着天壤之别!
  独孤冥一把拉起她,冷冷道:“你再如何装,都不像她!”
  阮浓牙齿打颤:“像……像谁?”
  她好冷,又好热,自从内力被吸走,她的身体一天比一天差,好像一棵树被人从泥土里拔出来,没有养分,没有水源,这棵树只能慢慢的干涸而死。
  独孤冥注意到她苍白的脸颊上那团不正常的红晕,往下一扫,发现她的衣服是湿的。
  独孤冥烦躁的甩头,将那个荒唐的想法从脑中甩去:“你可以回去了!”
  她的样子令他讨厌,可他却不讨厌她的眼睛……
  “恩!”阮浓轻轻应声,然后机械的转身朝外走,脑子昏昏沉沉的,脚步虚软,然后……她就倒下了。
  夜色寂静,窗外有细雪落地的沙沙声,金黄色的宫灯拼了命的散发光亮,将一室寒冷渲染成暧昧的淡黄色。
  御医搭完脉,面色沉重的朝独孤冥一拱手:“殿下……”
  独孤冥将视线从窗外挪开,见御医脸色略微带着苍白,他开口问道:“如何?”
  老御医忍不住抬手擦汗,这个消息他真不知道如何开口,不是他不敢说,是怕三殿下听到受不了。
  “三皇妃受了风寒基本无碍,只是底子太差需要好好静养!那个……”御医避重就轻说了一通,神色却越来越慌张。独孤冥听出他话里有话,颔首道:“傅太医有什么话直说就好!”
  太医慌忙跪下来,不断磕头:“三殿下,皇妃已经有了三个多月的身孕!”
  才嫁过来一个月不到,居然有三个多月的身孕,这种丑事……御医越想越慌,身子不停的在地上颤抖,寒冷天气,御医后背都湿透了。
  而此时,独孤冥倒一点没觉得自己被戴了绿帽子。语气平静道:“太医确定么?”
  太医仰起头,有些不确定的看着他,觉得此时此刻殿下平静的有点过头了。
  “老臣确定,确实是喜脉,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皇妃身体根基有些差,老臣初步诊断是寒气太重,可能常年呆在极寒之地所致,加上……”太医抖抖索索的抬头看独孤冥的脸色,见他依旧面无表情,才大着胆子说:“加上孕期没有好好进补……胎儿有些弱!如果不是她……”
  正常人应该有些肚子出来了,可床上那位什么都没有。
  独孤冥低垂眼眸,长长的睫毛掩盖了他所有情绪,只听他继续平静问道:“傅太医,经管说!”
  御医噗通又跪下:“如果不是皇妃有些内力护着,很可能滑胎!”
  啪嗒,窗棂被人用力捏断,独孤冥带着满身煞气大步走到御医面前,拎起他的领子不敢置信的大声问道:“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御医哆嗦两下,颤抖的重复:“皇妃体内有一股莫名的内力……虽然很小,但是……但是足够保全胎儿!”
  “我是问你她怎么会有内力的!”独孤冥又将御医提高几许,表情阴鸷的问。
  “老臣……老臣……”
  独孤冥一把将御医拎到床边,狠狠推过去:“给本王重新把脉!告诉本王,她怎么会有内力!”
  安平根本不会武功,她哪里来的内力!身体寒气大?安平成天呆在皇宫,锦衣玉食怎么会有寒气?一个又一个的猜想在他脑中快速的划过,令他冷硬的心一点一点裂开。
  经过彻底仔细的诊断,御医肯定道:“没错,王妃体内确实有内力,这股内力属阳,在女子身体里存在久了反而会有损害,幸好散去些,若不然,后果定不堪设想!”
  一阵晕眩,独孤冥高大的身子猛的晃了两下,何鹤赫推门进来,连忙飞身闪过去,一把拖住独孤冥的身子:“主人!”
  御医也吓了一跳,连忙过去扶住,却被独孤冥一把推开:“从今天起,你住在王府,皇妃少一根头发,本王要你全家偿命!”
  御医大惊:“殿下……奴才还有一事没有禀告啊!”
  “说!”
  “皇妃身体根基太差,加上寒气入体颇久……老臣斗胆问一句,若日后出现不测,殿下要大还是要小!”
  独孤冥盯着床上的人,淡淡一瞥:“你说呢?”
  傅太医立即明了,这么多年做太医察言观色少不了,当他说皇妃怀孕时,殿下没有丝毫情绪波动,好像这件事根本不关他的事,但一说,皇妃身体根基差,寒气入体已久时,殿下整张脸都变了,这说明什么?他不在乎孩子,只在乎大人!不用说了,若以后出现意外,殿下肯定要保大人。
  傅太医走后,何鹤赫立即疑惑起来。
  这个讨厌的女人怎么会在主子的床上?
  “主人,我立刻叫人把她抬走,然后把床单换掉!”
  迎接他的是独孤冥警告的眼光,额……主人瞪他干嘛啦。
  “何鹤赫,你很闲么?”
  何鹤赫茫然的望过去,不闲啊,他整天忙得要死啊。
  独孤冥深吸一口气,大步跨到床边。转头道:“从今天起,你给我好好的照顾她!”
  “主子放心,我一定好好的”照顾“她!”何鹤赫私自将独孤冥口中的“照顾”理解成“修理”。
  独孤冥闻言,一字一句:“我说的是——照顾,不是欺负!”
  “啊?”何鹤赫再次石化,怎么主子今天的所有暗语他都没猜出来呢?
  
   
        
六十八章 你休想

何鹤赫退下,独孤冥撩起衣袍坐在床边。
  一个月来的艰苦生活,让阮浓极度疲惫,加上风寒,她睡的很沉。独孤冥一直凝视着床上的她,幽幽蓝眸,深情而缱绻。
  手指沿着她的眼角一遍又一遍的勾画。
  手掌慢慢的下滑,来到她的腹部,性感的薄唇情不自禁勾起一抹完美的弧度。
  这里,竟然孕育着他的子嗣。在此之前,从未想过自己有一天会当父亲,这是多么奇妙的滋味啊。
  从回宫到现在,老家伙不止一遍催促他快些纳妃延续香火……若是没有遇见过阮浓,或许他会随便找一个看的顺眼的,诞下子嗣。
  可现在,他却有种奇异的感觉,好像除了躺在床上的这个人,任何人都不配拥有他的子嗣——纵使他现在恨不得立刻就掐死这个人。
  何鹤赫走了一段路觉得有些不对劲,又连忙撤回去,一小步一小步的挪到窗边。拔出腰间的暗器,利用锋利的箭头一点一点的弄破窗纱,他不敢大力,生怕被里面武功高强的主人听到。
  当他看清楚里面发生的一切时,何鹤赫觉得自己的眼睛出问题了!
  他的主子竟然……竟然在给床上那货换湿巾!
  这到底怎么回事?主子的心里不是一直想着飘渺宫那位么?这才多久就又换了?
  何鹤赫心里郁结,虽然主子喜欢谁轮不到他们属下来管,但是……他真的觉得安平配不上主子啊!
  何鹤赫摇头叹气,垂着肩膀原路返回,一路上自我催眠,刚刚他什么都没看见,什么都没看见!
  独孤冥细心的将湿布浸透,然后拧干,轻轻敷在阮浓的额头。她现在高烧不退,御医说有孕在身的人,不宜用药,只能靠自身抵抗力来祛除病根。
  做完这一切,独孤冥舍不得走!
  心里明明恨不得将她立刻千刀万剐,但……他却轻轻执起她露在被子外面的小手,将她的手指放在唇边,一根一根的轻啄。
  阿侬……
  独孤冥闭上眼睛。
  豁然,他睁开眼,凝视着床上的人儿。
  该死的,她竟然嫁过来了!在此之前,她根本不知道南朝三皇子是谁,这个女人,居然就这么……这么大胆的嫁过来,如果自己根本不是三皇子,那她是否就这样心安理得的做着别人的妃子?想到这,怒意、恨意一起交杂,令他整张脸变得铁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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