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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莞(予方)-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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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日,他并没有如此清晰地听到他的声音,今日,他是既听清,又看清楚了。
    
    这铃医的声音和那日在宴席的一位姑娘实在太相似了,即使他刻意压低声音,但他仍然听得出来,根本就是同一个人!
    
    可是,那姑娘似乎是齐家的嫡女,怎么会出来当铃医?
    
    “王大夫,听你语气,似乎是京都本地人?”六皇子声音低哑地开口,锐利的视线一直盯着齐莞的脸庞。
    
    “在下原是锦州人氏,到处行医为生,许是在京都的时间长了些,这才学了点口音。”齐莞温声地回道。
    
    蔡老太爷来了兴趣,用南方的口音说道,“是吗?我以前也在锦州城住过一段时间,学了点锦州话呢,王大夫,可去过锦州的千层塔?”
    
    齐莞镇定地以锦州的口音回道,“在下没听说过锦州有生命千层塔,倒是有个万佛塔。”
    
    “六皇子,这小子可真是锦州人。”蔡老太爷笑呵呵地对六皇子道。
    
    “六皇子?”齐莞面上一惊,急忙跪了下来,“小人不知是六皇子,冒犯了六皇子尊驾,请六皇子恕罪。”
    
    “起来吧,你没说错什么。”六皇子皱眉看着她,对她突然惶恐的表情感到不悦。
    
    “是……”齐莞仍装出一副受宠若惊的表情,心里惊疑不定,能和六皇子平起平坐的,在京都有几人?
    
    蔡……
    
    她记得,太后便是姓蔡的,难不成……这位便是舍去侯爵,宁愿当游云野鹤的太国舅?
    
    第一百零五章 马车里的黑衣人(二更)
    
    齐莞在心里怀疑着蔡老太爷的身份,可是又不能表出来,如今她只是一个身份卑微的铃医,何况旁边还坐了一位让她很有压力的六皇子。
    
    将最后一根金针取出来的时候,齐莞在心底大大松了一口气。
    
    从她开始诊脉到针灸,六皇子就像一座大山压在这里,她能感觉到他探究的视线时不时落在她身上,那目光让她觉得很不舒服。
    
    “可以了,蔡老太爷,您还是要继续吃药的,不然这腹胀胃火很难消的。”齐莞收了金针,低声说道。
    
    “针灸几次,不吃药也行。”蔡老太爷说道。
    
    难怪祖父说他不怕疼,让她多用力戳几下······
    
    “今日行针之后,就不必再以针治疗,您只要服几服药即可。”齐莞说道,她不想再来这里了,六皇子都能出现在这里,说不定还会有别的贵人,她如果不小心一点,迟早会被认出来。
    
    蔡老太爷捋着灰白的胡须,看着齐莞,“小伙子,不如你就在蔡家住下好了,我给你开个药铺,让你自己坐馆,如何?”
    
    齐莞露出一个欣喜而又为难的神情,但又坚决地说,“多谢蔡老太爷好意,只是在下无功不受禄,何况在下只是小小铃医·怎能当坐馆大夫。”
    
    “我说你配得起就配得起。”蔡老太爷道。
    
    “在下习惯了四处漂泊,怕是不习惯常在一个地方。”齐莞说。
    
    “当铃医怎么比得上坐馆大夫?”蔡老太爷脸上没有任何不悦,只是觉得这个小铃医真是越来越让有趣,只要是行医的,谁不想当坐馆大夫而情愿当铃医的?这小伙子是因为什么而不愿意呢?
    
    “让你到太医院当太医呢?”六皇子突然低沉开口,目光犀利地看着齐莞。
    
    齐莞低下头,“小人无能。”
    
    六皇子面无表情看着他,“站起来说话。”
    
    “是!”齐莞不知道六皇子究竟想作甚,眼观鼻,鼻观心地站了起来。
    
    “你不愿去太医院也不愿当坐馆大夫,那么,你想作甚?”六皇子走到齐莞面前,低声地问着,“抬起头。”
    
    齐莞抬起头,目光平视着六皇子厚实强壮的胸膛鼻息似闻到他身上男性特有的阳刚气息,“回六皇子,草民自知身份低微,只想过着平凡自在的日子,不敢奢望太多。”
    
    比他矮了一个头,如果没记错,那日见到的齐家千金,身高与她是差不多的。
    
    “如此,便不强迫你了。”六皇子坐了回去慑人的气势仿佛收敛了不少。
    
    齐莞心中紧绷的弦松开了,从容不迫地跟蔡老太爷告辞。
    
    蔡老太爷也没为难她,让小锦送齐莞离开,还给了很是可观的诊金。
    
    直到离开蔡府,齐莞才一手拉住殷姑姑的手虽然看不出她此时的脸色如何,但想来绝对不会好看到哪里去。
    
    “姑娘,这蔡老太爷究竟是什么人?那男子竟是六皇子。”殷姑姑刚刚在屋里一直没机会开口,更不敢随便开口·好不容易无风无浪地离开了,她才松了口气。
    
    齐莞缓了口气,才低声说,“如果我没猜错那人是蔡太国舅十五年前拒绝封侯,十年前离开京都终身没有娶妻,膝下更无子嗣,是京都的传奇人物。”
    
    她终于想起刚刚进去蔡府的时候,为什么总觉得少了什么,原来是少些许人气,偌大的蔡府,只有蔡老太爷一个主子·又怎能不寂寥?
    
    太国舅?殷姑姑咂舌,难怪在六皇子面前,蔡老太爷也是一副随随便便的样子。
    
    “以后不能来这里了。”齐莞轻声说。
    
    她们走出青鱼巷,在转角的屋檐下找到海叔,海叔没有坐在车辕,而是去了对面的茶馆喝茶,见到齐莞她们回来,大步从茶馆走了出来。
    
    齐莞扶着殷姑姑的手上了马车,撩开车帘,低头进了车厢,一股淡淡的血腥味钻进鼻尖,她震惊地抬头看向车内坐榻上的人,还未来得及出声,已经被捂着嘴压在那人身下。
    
    “嘘!”那人灼热的呼吸喷在她脸上·黝黑如墨的眸子泛起淡笑。
    
    赵言钰··…··齐莞诧异地看着那人的眼睛,虽然他蒙着嘴鼻,但她仍能肯定这个人是谁。
    
    “小师妹,是我!”赵言钰拉下黑布,无声地说着,眼睛灼亮地看着身下的齐莞。
    
    殷姑姑已经走进车内,见到齐莞被一个黑衣男子压在身下,立刻就要将手里的药箱扔过去,就在那一刹那,她看到那男子抬起头,眼神清寒地看着车窗外。
    
    是表少爷!她急忙放下药箱,走到齐莞身边。
    
    海叔嘎哑的声音在车外传了进来,“大姑娘,怎么了?”
    
    齐莞瞪了赵言钰一眼,让他将捂着她嘴的大掌拿开。
    
    赵言钰依言照办,还顺势将齐莞拉了起来,半搂在怀里。
    
    “海叔,我没事,刚刚掉了东西。”齐莞回了海叔的话,“我们回去吧!”
    
    “哦,好!”海叔挑了挑眉,只是看似平凡老实的脸庞却闪过一丝凌厉的神色,他坐上车辕,挥鞭赶车。
    
    “你怎么在这里?”齐莞挣扎着要离开赵言钰的怀抱,手肘撞到他胸膛。
    
    赵言钰闷哼一声,脸色发白地低下头。
    
    齐莞看到他胸前的衣裳一片暗黑,血腥味更重了,“你受伤了?”
    
    “受了点轻伤!”赵言钰小声说,目光熠熠带笑。
    
    轻伤?当她是傻子吗?齐莞忍着翻白眼的冲动,“让我看看。”
    
    赵言钰握住她想要察看他胸口的手,“送我去关家药铺就可以了。”
    
    殷姑姑焦急地道,“表少爷,您流了许多血,还是让姑娘为你看看伤势吧,这里去关家药铺还很远。”
    
    齐莞拉开他的手,小心翼翼地解开他的衣裳,“你是怎么受伤的?”
    
    赵言钰挑眉,含笑看她,任她解开衣衫。
    
    精瘦结实的胸膛,有一道很长的刀口,皮肉都翻开了,正沁着殷红的血,染红了他半边身子。
    
    齐莞倒吸一口气,这伤······还说只是轻伤!
    
    不对,赵言钰怎么会知道自己是齐莞?她明明已经易容了!
    
    
    
    
    
    第一百零六章 非礼勿视
    
    来不及去想为什么赵言钰会认得自己,齐莞将他的衣裳解开之后,只能简单地为他止血,幸好他的刀伤不是很深,没有伤到内脏,只是伤口有点长,看起来很恐怖。
    
    “你怎么会在这里?”齐莞用金针给他止血,简单地上了金创药,用他的那件衣服撕成条状包扎伤口。
    
    赵言钰除了脸色因失血过多显得有些苍白之外,似乎没有其他异常的地方,反而低头似笑非笑地看着齐莞,好像受伤的人不是他似的。
    
    “有点事要查。”他回答齐莞的问题,黝黑的眸子仍盯着她的脸看。
    
    齐莞专心包扎伤口,但能感觉到他那道灼亮的目光一直落在自己身上,没好气地用力在他伤口打结,满意地听到他闷哼一声。
    
    “你都这样对待找你治病的人?”赵言钰声音低沉地问道,两人靠得太近,他说话的湿热气息拂过她的耳边。
    
    “你是例外!”齐莞不自在地往旁边退了退,瞪着他赤裸的胸膛,这时才想起刚刚强行脱下他的衣服是一种多么……彪悍的行为,她当时压根没想到这个人是她避之不及的赵言钰,只想着要替他疗伤。
    
    更没想到的是,他外表看起来梃瘦削的,可脱下衣裳之后,竟有一副精瘦结实的胸膛,哦,她忘记了,他的武功很好,强壮结实是理所当然的。
    
    他的肌肤还很柔滑,像裸着钢铁的丝绸,刚刚她的指尖在他胸膛停留了很长的时间,她能感觉得出来。
    
    想到这点,齐莞觉得自己的脸颊有些燥热,嗯,非礼勿视,她转过头,幸好她易容了,没人看得出来她的羞窘。
    
    对!她易容了,而赵言钰竟然还认得出是她,齐莞急忙又转过头,“你怎么知道我是谁?”
    
    殷姑姑正奇怪齐莞怎么问这句话,抬头看去,才发现齐莞和自己都是易容的装扮,可赵言钰似乎早就知道她们是谁。
    
    赵言钰乌黑深邃的眼眸流淌出愉悦的笑意,“你这样子,真丑!”
    
    齐莞瞪了他一眼,“那又怎么样?”
    
    “表少爷,您怎么认出……姑娘的?”殷姑姑对自己的易容术很有信心,以齐莞这样的样子站在陆氏面前,都未必能认得出来。
    
    “你跟踪我们?”齐莞指着他,杏眸圆瞪。
    
    看着指到他面前的纤纤玉指,赵言钰轻笑出声,“只是正好看到你们从马车下来,进了太国舅的府邸,又恰好……曾经在齐家见过外面那位大叔。”
    
    海叔?除了隐苑,海叔极少在外面走动的,赵言钰什么时候见过他?齐莞狐疑地瞪着眼前这个男子,“你怎么肯定就是我?”
    
    赵言钰凑近她,低声愉缓地说,“是啊,我怎么肯定就是你,大概是直觉。”
    
    “你别靠过来!”齐莞低声叫道,又担心外面海叔听到声音。
    
    “小师妹方才强行脱我衣裳的时候……可一点也不觉得难为情。”赵言钰裸露着染血的胸膛,不客气地压近齐莞。
    
    齐莞从来不知道赵言钰还有无赖的一面,“赵言钰,你别逼我把你踹下马车!”
    
    殷姑姑看了看赵言钰,又看看齐莞,低头整理药箱。
    
    “小师妹,我还在重伤呢。”赵言钰笑道,他并不想逗她,但刚才她那个彪悍脱下他衣裳的举动让他怔住了。
    
    她是正经的名门闺女,就算他是她的三师兄,也该知道什么是男女授受不亲的,她跟别的千金小姐是不同的,他今日才知道。
    
    “殷姑姑,跟海叔说去关家药铺。”齐莞决定无视赵言钰,直接将他送去关家药铺就可以了。
    
    “小师妹……”
    
    齐莞面无表情地看着外面,当赵言钰的声音是苍蝇在嗡嗡声叫着。
    
    “小师妹……”赵言钰再次开口,“有件事,你得先有心理准备。”
    
    她真真不喜这个三师兄,上一世和他仅有几次的联系中,她对这个人已经有一种莫名的敬畏,他让人完全看不透,下一刻会做什么完全不是能预料的,她早就想过,这一次要远远地避开他,可似乎做不到。
    
    真是孽缘,她的师父怎么会是他的母亲,他怎么可以成为她的三师兄!
    
    “小师妹……”赵言钰声音好像多了几分笑意。
    
    殷姑姑憋住气,不敢笑出声,哎呀,怎么看都觉得姑娘和表少爷是一对欢喜冤家。
    
    “你到底想说什么!”齐莞没好气回头地叫道。
    
    赵言钰叹了一声,语气略带一丝委屈,“我光着身子呢,就这么和小师妹一起下了马车,别人会怎么想,师兄我是不介意,但小师妹你……”
    
    “殷姑姑,让海叔看看周围有没卖衣裳的铺子,去给三师兄买一套上好的衣裳!”齐莞几乎是说得咬牙切齿,她很不想理他,可又不得不承认,他说得对,就算她现在是易容的,但她还是不想,以这样的形象出现在人前。
    
    “是,姑娘。”殷姑姑咳了一声,出去跟海叔交代了。
    
    “那海叔是什么人?”赵言钰突然低声问齐莞。
    
    “怎么?”齐莞挑眉,不太乐意和他说话。
    
    “他应该早知道我在马车里了,他是练家子,没理由到现在都没发觉。”赵言钰轻声说。
    
    赵言钰说的没错,锡海当时在靠近马车的时候,就已经察觉到马车除了齐莞和殷姑姑,还有另外一个人,只是齐莞说没事,殷姑姑更是没什么动作,他便猜想马车里的人应该和齐莞是相熟的,这才继续如常地赶车。
    
    “海叔知道殷姑姑懂武功,既然殷姑姑和我都说没事,海叔当然不会怀疑。”齐莞说道,眼角瞄了赵言钰一眼,还是不肯正眼看他。
    
    “你怎么会易容去蔡府?”赵言钰问道。
    
    “那你又怎么会在那里?”齐莞反问,随即她想到慕容家的大宅就在青鱼巷附近,她狐疑地看着他,几乎是肯定的语气,“你去慕容家了?”
    
    赵言钰没有否认。
    
    “你疯了,这时候去慕容家作甚?”齐莞突然想起早上在大街见到关朗的身影,“大师兄是不是回来了?你们查出什么了?”
    
    马车在路边停了下来,殷姑姑下了车。
    
    齐莞因为处在震惊之中,一时没察,微微向前扑,赵言钰拉住她的胳膊,稳住她的身体,身影低而沉地说,“慕容炎要诬陷关家庄和东胡人勾结,暗中将药材和粮食卖给东胡人,我去将他捏造出来的证据偷出束。”
    
    齐莞像看傻瓜一样看着他,“你如今可是新科状元,怎么能亲身去冒险?万一慕容炎察觉出是你如何是好?那不是连累了师父他们吗?”
    
    “我没进慕容府,就在外面接应,慕容炎不会知道是我,我受伤之后,就躲到你这马车里面了,没人看到。”而且他有不得不亲自来的原因,只是不好跟她说而已。
    
    “那谁进去了?大师兄?”齐莞惊叫问道,“那有什么不同?”
    
    赵言钰叹了一声,正要开口说话,殷姑姑却已经撩开车帘进来了,“表少爷,衣裳。”
    
    “就算证据被你们找到了又如何?难道慕容炎不会再做一份出来吗?你这么做根本就是打草惊蛇。”齐莞继续问道,同时更想不通的是,赵言钰明明已经明确表示不会加入太子的阵营,那慕容家到底想要做什么?
    
    好像能看穿齐莞的想法似的,赵言钰在殷姑姑的服侍下将衣裳穿上,这才慢慢道,“慕容炎想要陷害关家庄,将关家庄踩到泥里,然后在适当的时候伸出援手,从此让关家和赵家对他们死心塌地,感恩戴德。”
    
    “慕容家的人不是笨蛋,不管你有没进慕容家,你还是和他们交手了,他们只要怀疑你,就一定不会放过你。”齐莞皱眉说道。
    
    赵言钰露齿一笑,“我知道,他们不会有机会怀疑我的。”
    
    齐莞疑惑地看他,“那证据找到了吗?”
    
    “嗯!”赵言钰轻轻点头。
    
    “你该不会是借着找这个证据,其实是去做别的事儿吧?”齐莞见他面色无异,突然觉得赵言钰应该不是做事冲动无大脑的,说不定是另有目的。
    
    赵言钰眸色微闪,眼神怪异地看着齐莞,突然哈哈大笑起来,动作扯到了伤势,痛得眼角抽了几下。
    
    “你笑什么?”齐莞被笑得羞恼问道。
    
    “没什么,只是觉得……和小师妹在一起,越来越有趣了。”赵言钰清俊的脸庞不掩笑意,他早该想到的,这小师妹可不容易忽悠过去。
    
    齐莞瞪了他一眼,“你还没告诉我,大师兄是不是在京都?”
    
    “嗯,你对他倒是关心。”赵言钰淡声说。
    
    “他又不像你!”千年老狐狸似的!
    
    赵言钰挑了挑眉,深深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
    
    马车内一时安静得有些怪异,齐莞和赵言钰又坐得太近,好像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似的,齐莞有些不自在地挪动身子,往车壁那边靠去。
    
    “太国舅虽然不在朝为官,但身份始终不同,你若要行医,以后少去青鱼巷这种地方,你虽易容了,可真要知道你是谁,并不难。”赵言钰突然柔声说道。
    
    齐莞撇了撇嘴,她当然知道去青鱼巷多危险,反正是没下次了。
    
    见她一点反应都没有,赵言钰脸色一沉,“我说的话你听到没有?别给自己找麻烦。”
    
    “知道了!”齐莞没好气地叫道。
    
    第一百零七章 凶狠的大师兄
    
    到了关家药铺,齐莞和殷姑姑都没卸了脸上的易容,和赵言钰一起下了马车。
    
    赵言钰明显感觉到,在他走出车辕的那一刹那,那个站在黑马旁边的中年男子凌厉的眼神落在他身上,那种属于真正高手才有的杀气毫不掩饰地展露出来。
    
    殷姑姑有些紧张地看着锡海,深怕他突然对赵言钰出手。
    
    齐莞的境界不及他们,但也能感觉到气氛不对,她对锡海露齿一笑,低声说,“海叔,这是我三师兄。”
    
    锡海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我在这里等大姑娘。”
    
    赵言钰跟锡海点了点头,迅速进了关家药铺,似不想让人看到他。
    
    “没人跟踪我们!”锡海低声跟齐莞说,在他发现车里有其他人的时候,就特别注意周围可有异样。
    
    齐莞点了点头,和殷姑姑对视一眼,走进关家药铺。
    
    赵言钰进药铺后就直接进内堂了,齐莞她们进去的时候,没有看到他的身影,倒是有药铺伙计上前来问她们是不是要买药材。
    
    
    
    就算今日没有遇到赵言钰,她也要来关家药铺的,她取出制药的配方,请药铺的制药师为她制成丸。
    
    掌柜的接过齐莞的药方,脸上明显愣住了,“敢问阁下这配方如何得来的?”
    
    “这是在下所开,可有问题?”齐莞疑惑地问道。
    
    “请等一下!”掌柜客气地对齐莞说了一声,招来坐馆大夫,将配方拿给他看。
    
    那大夫看了配方一眼,脸上闪过一抹诧异。
    
    “这位大夫,可否请里面说话?”坐馆大夫对齐莞说道,而掌柜却先一步退下去,不知去何处。
    
    难道是配方有什么问题?她可是根据师父教她的方法开出来的,齐莞在心里想着,和坐馆大夫来到内堂,“可是我的配方有问题?”
    
    “这配方……真是你所开?”坐馆大夫问道。
    
    齐莞沉下脸,不悦地道,“莫非您认为这是偷来的。”
    
    “那就是偷来的,这分明是我们关家不外传的配方,虽然是有一点不同,但绝对是出自我们关家药铺!”一道年轻男子声音在齐莞身后响起。
    
    这声音……齐莞惊喜地回过头,果然是关朗!
    
    “大少爷!”坐馆大夫跟关朗拱了拱手,让出了位置。
    
    药铺的掌柜站在关朗的身后,皱眉看着易容之后的齐莞,他们的配方向来是不外传的,怎么会落在这铃医手里。
    
    “既然有不同,那自然就不是你们的配方,怎么能说是我偷呢?”齐莞挑眉看着关朗,好些日子不见,他似乎没什么变化,只是肌肤比先前黑了一些。
    
    关朗双手环胸,低头看着这个其貌不扬的铃医,他怎么觉得这小子的声音很耳熟,“小子,我们关家的东西不好偷,我看你也不像什么大夫,说话跟个小娘们似的,是出来混吃的吧!”
    
    小娘们……齐莞似笑非笑地看着他,这江湖痞子样的关朗她还是第一次见到,“你凭甚认为我不是大夫?可是觉得我能开出比你们关家药铺还要好的配方,所以觉得怕了?”
    
    “老子要是怕你,早就将你灭口了。”关朗凶狠地说道。
    
    “大少爷!”在一旁的殷姑姑惊得叫了出来,她知道关朗这么说肯定是为了吓姑娘,可是姑娘到底是深闺千金,哪懂得江湖的行道,别被吓了才好。
    
    关朗瞪着殷姑姑,“你……殷姑姑?那这小子……”
    
    “和大师兄认识这么久,我今日才知,原来大师兄果真有江湖大侠的气概,说话既凶狠又刻薄,小师妹失敬失敬。”
    
    “小……小师妹!”关朗脸色变了变,想到刚刚自己那妄自刻薄恶毒的话,他突然很伤心,他美好的温柔的大师兄形象被自己毁了啊。
    
    殷姑姑叹道,“大少爷怎么没认出这是关家的易容术呢?”
    
    因为他压根就没心思放在这里,只想着赶紧解决这个以为是骗子的铃医,好去办自己的正事,如今回想,才知自己多大意,分明是听出小师妹的声音了,却还没认出那是易容的。
    
    要是言钰那小子知道自己连关家的易容术都没认出来,肯定要笑话他一辈子了。
    
    “大少爷,这是怎么回事?”掌柜的疑惑地问道。
    
    关朗尴尬地说,“没事没事,是自己人,她是姑奶奶的徒弟,有咱们关家的药方,再正常不过了,苏大夫,徐大掌柜,你们去忙吧,这儿就教给我了。”
    
    苏大夫和徐大掌柜一听原来这铃医是早有耳闻的赵夫人唯一的徒弟,对着齐莞行了半礼。
    
    齐莞笑着回礼。
    
    待他们离开之后,齐莞才没好气地瞪了关朗一眼,“大师兄,你什么时候到京都的,竟也没跟我说一声,要不是今日我正要到这来,你也没打算告诉我吧。”
    
    关朗哈哈哈地笑了两声,有想敷衍过去的意思,“我也是刚到不久,本来就想一会儿使人去跟你说的。”
    
    齐莞根本不相信这个说法!关朗和赵言钰肯定瞒着她不知在做什么。
    
    “三师兄呢?”她问道。
    
    “哦,你找言钰啊,他不是被皇上派去淮江了吗?可能要过些日子才能见到他了。”关朗面色无异地说道。
    
    “他……被皇上派去淮江了?”齐莞一字一句,慢声地问道,“什么时候去的?”
    
    “好像是前两天吧,我也不大清楚,呵呵。”关朗转过头,视线看向外面蓝蓝的天空。
    
    齐莞喝了一口茶,和殷姑姑对视一眼,低声说,“三师兄不是进了翰林院吗?怎么会去淮江呢?”
    
    关朗道,“我又不是皇帝那老头儿,怎么知道言钰会去淮江。”
    
    “这么说,三师兄今天不在京都?”齐莞笑眯眯地问着关朗,她明明看着赵言钰走进关家药铺的,她就不相信关朗会不知道。
    
    “那肯定不在了,小师妹,你今天怎么那么关心言钰呢?”关朗笑嘻嘻地问道,眼睛却不敢看着齐莞的脸,总觉得小师妹的眼神太精明了,一定能看出什么端倪的。
    
    “大师兄,你怎么都不看着我说话?”齐莞柔声问道。
    
    关朗苦着一张脸,“小师妹,你这样子太丑了,我看不下去!”
    
    ……!齐莞眼角微微抽了一下,语气有些不太好地说,“那大师兄知不知道,三师兄是和谁一起去淮江的?”
    
    “好像和太子一起去的。”关朗额头都冒出一层细汗了。
    
    齐莞蹙眉细想,淮江距离京都不算近,就是快马加鞭,也要两三天的时间,而且赵言钰如果真是和太子一同去淮江,不可能这几天都避着不与太子见面,那么,今天他又是怎么避开视线出现在京都的?
    
    她摸了摸脸颊,眼睛微微一亮,除非……如今在去淮江路上的赵言钰并不是赵言钰,是易容了?
    
    她似笑非笑地看向关朗,“大师兄,我今天遇到三师兄了,不知道是不是我出现幻觉,还是我见鬼了,他分明就该在去淮江的路上啊。”
    
    说完,她和殷姑姑对视一眼,她们今天可真的是实实在在地遇到赵言钰了,绝对不是眼花什么的。
    
    “看……看错了吧!”关朗哈哈道。
    
    “我看着他走进关家药铺了。”齐莞肯定地说。
    
    “没有,不信你去外面问问伙计和掌柜,他们都没看到!”关朗说道。
    
    齐莞笑了笑,“没有便没有吧!不过三师兄受了那么重的伤,若是这几天还要快马加鞭赶去淮江,恐怕……”
    
    关朗正在喝茶,闻言猛咳一声,“他受伤了?我……我想你真的是认错人了。”
    
    “我们就不提三师兄了,大师兄,这药方还要麻烦你,让制药师帮我制成丸。”齐莞将药方给关朗。
    
    “小师妹,不是我说你,你这药方可不能随便拿出来,这可是价值千金的,幸好你找的是关家药铺,不然亏大了。”关朗说道,没见过哪个大夫能随便讲制药的药方拿出来,也不怕被偷师了。
    
    齐莞不是正经的大夫出身,对这药方并不像别的大夫一样视若珍宝,今日才知其重要性。 关朗继续说,“你这制药的配方,也不是每个大夫都会的,我姑妈可真是什么都教给你了,你以后要小心,别被骗去了配方。”
    
    “既然如此珍贵,怎么连掌柜和坐馆大夫都知道?”齐莞好奇地问。
    
    “徐大掌柜和苏大夫都不是外人,许多配方还都是苏大夫配出来的,”关朗说。
    
    齐莞也没细问其他,只是问了关庄主的伤,关朗说了一声无碍,似并不像多谈,齐莞自然不再问下去。
    
    至于那位莫名其妙消失的赵言钰,她大概也猜到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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