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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狂欢:妖孽王爷芯妃-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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裳铺子,还有一间酒楼与一处宅院。
顾昭欢又细细地看上面的店铺名字,八珍堂,霓裳阁,聚海楼……她倒吸一口凉气,八珍堂是如今京城最大的珠宝首饰铺子,而聚海楼与霓裳阁则是没落已久的,她有些印象。
在她嫁与楚行庆之后,这两间铺子便一跃成为京城另外两大铺子,顾昭欢突然发觉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而这几张地契后垫了一个纸包,上书——“此为兰姨娘嫁妆,还望小姐小心保管”,被纸包着的,则是一块玉质莹润光泽的玉牌,花纹繁复,乍看便知价格不菲,上刻“蕙兰”二字,与那纸上笔迹十分相仿。
顾昭欢忙找来盒子将这些物什锁好,同春荷之前收着楚行庆的玉佩放在一起,半眯着眼,禁不住开始推敲其中关窍。
前世她并不曾见过这些东西,但若是有心之人放在此处,她又一直不曾发现,那唯一能接触到这些东西的唯有韵儿,而韵儿是德缘院的人,以前她不曾发现,那肯定在韵儿手里,到了韵儿手里便是到了顾昭婉与方氏手中。
顾昭婉与方氏手中有这么大的筹码,楚行庆娶的却是她,难道是顾昭婉以此为代价,要求楚行庆先娶她再娶顾昭婉?
联想到前世聚海楼与霓裳阁的异常,顾昭欢肯定了这个答案。顾昭婉和方氏为了毁掉自己,还真是不惜代价和手段。
但是现在这个东西既然还没有到德缘院手上,便是韵儿未曾发现,不然以她的性子和与德缘院的密切程度,肯定是一发现就送了去。
韵儿不在,便只有昨日与今日有这个机会,这个人……会是谁?而楚行庆,又究竟为什么一定要得到这些铺子?还有……母亲手上为什么会有这些东西?
这完全不是寻常人家能拿得出手的东西,若说母亲是富商之女,却也是不可能的。又为什么一直被保存到现在才出现在她面前?
顾昭欢的思绪被一阵敲门声打断,她起身去开门,发现是明月笑吟吟地站在门口:“三小姐。”
顾昭欢一下子扑在明月怀中:“明月姐姐!”
提到明月,顾昭欢的心中仍然有挥之不去的阴影。
前世她没有今生的好运气,身边丫鬟只有韵儿一个人,出嫁的时候老夫人亲自拨了明月给她,她嫁去庆王府之后日子过得并不舒心,明月在她身边时常宽慰。但她却听信韵儿的话对明月处处设防刁难,最终陪在她身边的,却还是只有明月。
楚行庆赐下三尺白绫,明月挡在她身前拦住顾昭婉与韵儿,被一剑穿心,她便眼睁睁看着明月倒在她怀中,无了气息。
顾昭欢吸了吸鼻子,在她怀中撒起娇来:“明月姐姐,你既来了这香橼院,往后可得天天给我做好吃的。”
“三小姐都是大姑娘了,却还这般孩童心性呢。”明月打趣了一句,“好好好,明月呀,一定把三小姐您养得白白胖胖的。”
顾昭欢“噗嗤”一声笑了,所幸,明月还是那个明月。她现在对于自己的重生,只有无尽的感激,所幸她有了这样一个机会,让她去报答曾经帮过自己的人,前世是她们守护她,这一世换她来守护她们。
春荷刚从另一头回来便见了这副场景,只对顾昭欢行了一礼:“三小姐,夏莲和清风奴婢已经安排下去了。”她的目光向着顾昭欢,却像没看见明月似的。
顾昭欢正对春荷冷冰冰的态度有些莫名其妙,明月便开了口:“春荷,好久没见着你了。”
“自然是好久不见的。”春荷并不理睬明月有些讨好的话语,“如今你还是好好服侍三小姐要紧,与我叙旧,便免了吧。”
“这是怎么回事?”面对顾昭欢的疑问,明月开口解释道:“奴婢与春荷原本都是在兰姨娘房中侍候,是旧识。春荷性子向来正经,同花……”
“明月!”春荷用眼神制止明月接下来的话,明月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之后连忙捂住嘴,又向顾昭婉道:“都是从前的事儿了,也没什么好提的,我原不该与三小姐碎嘴。”
花?花吟?顾昭欢自己心里已有定夺:“春荷,我不在的时候可有人来过香橼院?”
见春荷似乎要开口否认,顾昭欢加重了语气:“我希望你能说实话。”
花吟和春荷今天早上的交流委实奇怪得很,原本花吟吩咐春荷打扫香橼院并非怪事,但出现了那一沓地契她就不这样作想了,要么是春荷,要么是花吟。
“三小姐,无人来过。”春荷敛下眼眸,顾昭欢看不到她眼中究竟藏着什么样的情绪,但她发现,春荷在她的眼中一直在变化,从刚开始的怯懦到现在的稳重,究竟哪一个才是真实的她?
春荷,明月,花吟……
“我知道了,我且出去走走,你们不必跟来。”顾昭欢如是说着,忽地记起晚宴一事,顺口一问,“晚宴是什么时候?”
“哪有个具体时候呢,大少爷已到了,厨房也忙着做菜呢。”明月应声,“三小姐,您才落了水,身子正虚,一会儿花吟该送药来了,您不如在屋子里歇着。”
顾昭欢摆了摆手,落水一事本就无甚大碍,前世她病情反反复复只是方氏在其中作梗,如今没有方氏的插手,她的身子也爽利得很,哪就虚了?她不给明月和春荷拦人的机会,一溜烟便跑没了影。
第一卷 第10章 顾昭益
第10章 顾昭益
顾昭欢一路走着,脑海中对于最近发生的一系列事情却毫无头绪,这些都是她前世不曾接触过的东西,无论是春荷,明月还是花吟,她做出了改变,就必须承受改变所带来的变化,她进入的是一个全新的环境,自己又该怎么做?
前世顾昭欢对母亲并没有什么印象,现在不管是花吟还是春荷、明月,包括她今天发现的东西,都和母亲有莫大的联系。
她感觉有什么她看不见的东西将春荷,明月与花吟联系起来,不是母亲,而是另外的事情,但她怎么也想不透。
苍凉悲怆的琴音自远处传来,顾昭欢侧耳细听,是《雁阵惊寒》,她撇了撇嘴角,一定又是顾昭婉闲来无事在哪里卖弄自己的琴技。
顾昭欢转念一想,顾昭婉怎么会奏出这样的曲子?她根本不可能。顾昭欢不由得生出几分好奇,循琴音而去,到了角亭前,看见顾昭婉坐在亭中,她的对面坐着一个蓝衫男子,抬手抚琴,顾昭欢随即明白,曲子是男子弹的。
虽然对男子十分好奇,但见了顾昭婉她却是再没兴致,她可没心思应付顾昭婉。顾昭欢转身要走,琴音蓦地一停,顾昭婉的声音便从后面传来:“三妹妹。”
顾昭欢暗自叹了一声,迟疑一会儿才回身向亭内走去,却抬手用宽大的袖子遮住了面容,以示她不便见外男。
“三妹。”蓝衫男子出声,声音并不清朗,反倒带着几分磨砺过的靡哑,但听起来并不刺耳,却有一种别样的温柔。
“三妹妹,这是益哥哥。”顾昭婉莞尔,炫耀一般,“益哥哥的琴技竟如此之好,这府中上下只我一人知晓倒也可惜了。”
顾昭欢无心听顾昭婉的话,但一声“益哥哥”,却挑动了她所有的神经。
益哥哥?莫非是……顾昭益!顾昭欢放下袖子,不着痕迹地细细打量他一番,虽说是父亲的儿子,但是他给她的感觉和父亲截然不同,就连面孔上也没有多少熟悉的痕迹,不知是长得像他生母玉姨娘,还是……
顾昭欢摇了摇头,不可能,如果是后一种结果,顾家怎么会容得下他?想必是前者,可惜她没有见过玉姨娘,也无法判断面前这个大哥和玉姨娘究竟有几分相似。
听闻顾昭婉如此夸赞顾昭益的琴技,顾昭欢笑了笑,说出的话满是不屑与嘲讽,语气却还如常:“婉姐真觉得大哥琴技好么?欢儿听来,这曲《雁阵惊寒》不过是信手而弹之作,益哥哥想必并未认真,却不知婉姐哪儿听出益哥哥琴技如此之好。”
顾昭欢眼角余光瞄着顾昭益的神色,见他仍然是淡淡地笑着,不惊不怒,心中对此人已经有了几分评定。果然是在庄子上养出来的,对自己的身份拿捏得很清楚,至少比她,是精明多了。
顾昭婉哪里听过顾昭欢如此说话?她不禁有些讶然,厉声斥责:“三妹妹……你……你怎的如此不知礼数!”
要紧的却并不是顾昭欢,而是她应方氏要求要讨好的顾昭益,顾昭婉也乐得给顾昭欢使绊子:“益哥哥,你别放在心上,三妹妹原是个不懂琴的,你勿要介怀。三妹妹向来不是如此,不知怎的见了你却……”
顾昭欢对顾昭婉的小打小闹并不想搭理,顾昭益却向顾昭欢一笑:“三妹想必深谙琴道,连这曲《雁阵惊寒》也听出了,原是我翻遍了古书寻得的曲子。”
顾昭欢心中暗道不好,这《雁阵惊寒》早已失传,是她前世偶然听到楚行庆弹奏故而得知,这琴技也是她入了庆王府之后才学的,闹了这一出,她该怎么解释?
“如婉姐所言,欢儿原是个不懂琴的,原先偶然听得这曲《雁阵惊寒》,喜欢得紧,便记下了,如今再听,只是觉得大概是,谁知竟真是。”
顾昭欢也算是全了顾昭婉的面子,“婉姐琴技娴熟,大抵大哥信手之间她也窥得一二的,大哥倒可与婉姐切磋切磋。”
顾昭婉听见顾昭欢这样说才松了一口气,顾昭欢还是没有怎么变,大概只是因为韵儿的事情稍稍有了性子,她自谦道:“三妹妹过奖了。”
顾昭益闻言反倒敛了笑,取过桌上茶盏抿了一口。
顾昭欢勉力一笑,正要开口告辞不欲多留,猛地觉得头有些发晕,竟是站立不稳,踉跄一下,有些想吐,顾昭益立刻放下茶盏起身扶住她:“三妹?”
顾昭欢摆了摆手:“无事……”
她一说话更觉得胸闷发昏,接着阵阵干呕起来,顾昭婉此时有些慌乱,她也站起身,要去扶顾昭欢却被顾昭益挡住,只得在一旁干看着:“三妹妹……”
顾昭益瞥一眼桌上摆着的琴:“这琴是你的,你自个儿寻人抬回去吧,我先送三妹回去。”
“益哥哥……”顾昭婉想拦住顾昭益,但这种情况下她的阻拦反而显得无理取闹。
顾昭益瞟她一眼,没有再说什么,将顾昭欢打横抱起向外大步走去,顾昭婉在亭内气得直跺脚。
“大哥?”顾昭欢强按住身上的不适感,顾昭益将她抱得很稳。
“别说话,我送你回院子里。”顾昭益将她搂得愈发紧,顾昭欢挣扎着想要下来:“让别人看到只怕是不好,会给大哥添麻烦。”
“欢儿,我以为你应当知道的。”顾昭益的话说得没头没尾,顾昭欢也是一头雾水。
“知道什么?”顾昭欢头晕得很,只得向他肩上靠了靠。
“我现在,就是要让他们看到。”顾昭益凑在她耳畔,压低了声音,“最好是能让顾昭彦看到,再去父亲或者祖母那儿告上一状,那今儿的晚宴,可就有看头了。”
顾昭欢只觉眼皮饧涩,迷迷糊糊地也听不清顾昭益在说些什么,不一会儿便昏睡了过去。
再度醒来已是掌灯时分,顾昭欢动了下身子,一旁做着针线的明月闻声放下手中活计,扶她起来。
虽有明月相扶,顾昭欢还是觉得颇有些吃力,前次落水后身子还没好透,又落了一回,如今被凉水一激,寒意侵身,只怕又要费上几日将养了。
第一卷 第11章 清汤寡水
第11章 清汤寡水
顾昭欢披衣起身,望了望周遭一片漆黑,也不知自己睡了多久,只怕误了晚宴的时辰,便问道:“几时了?”
明月想了一想笑道:“酉时末了,大少爷在东厢房等着您呢,先时怕您歇息不好,一直没叫您。这会儿奴婢去那边知会他一声,他便过来同您一道去老夫人那里。”
旋即便叫清风把之前备下的鲜亮衣裳拿过来,伺候小姐更衣,自己去东厢房寻顾昭益。
想起昏睡之前大哥的那句话,顾昭欢仍是不解其中意思,但晚宴是在戌时开始,容不得耽搁,也就起身换了衣裳,略施了些脂粉以掩去苍白病容。
顾昭益闻讯很快赶来,见顾昭欢已收拾好,便扶了她往老夫人院子走去。
此时暮色四垂,看不清脚底下,顾昭益左手提了一盏琉璃灯,右手搀着顾昭欢小心走着。
这里是国公府中最偏僻的所在,除却这一点灯光便再无其他亮处,顾昭欢左手被大哥紧紧握在手心,深一脚浅一脚走着,心里涌起一种没来由的安全感与温暖。
到了老夫人的居处,顾昭欢发现自己已是姗姗来迟,各房里的人除却她与顾昭益,俱是到齐了,只得歉意一笑,向老夫人福了一福便欲寻了自己的位子坐下。
老夫人怜惜她年幼体弱,并无责怪,方氏却忍不住发话了:“三丫头落了一趟水,却有些拿大起来,明知老太太设宴为昭益接风,还迟迟地不来,要我们这屋子的人空等着。”语气中不无嘲讽。
顾昭彦想起先前所见,倒可以告顾昭欢一状,于是笑着接口道:“母亲不知道,三妹妹身子实在娇弱得很,方才还要大哥抱了回院子,一路上奴才丫头们可都看着呢。”
顾昭婉在外人面前一向是温柔宁静的性子,此刻便柔声细气开口:“二哥此言差矣,三妹体弱娇怯,大哥便多疼她些也没什么,如今刚从庄上回来,久别重逢,其亲热厚密自然不同于旁人。”
她表面上虽是为顾昭欢开脱,却独独强调了“亲热厚密”四字,直指顾昭欢不守闺训,妆狐媚子哄人。
老夫人看透了世情,岂会听不出顾昭婉这层意思?只是不喜她这样小小年纪心性便如此刻薄,便只作未听明白,却为顾昭欢解围:“欢丫头年纪小又落水受了惊,昭益替我多看顾一下也是应该。可怜见的,坐我旁边罢。”又招呼花吟给顾昭欢搬了个凳子,带她过来坐下。
方氏咳了一声,讪笑道:“老夫人说得是,但男女七岁不同席,如今三丫头年已十三,再过两年便可及笄许嫁了,同哥哥这样亲密,未免失了体统。”
母子三人一唱一和,这戏演得倒真是不错,顾昭欢心下冷笑,果然他们是不会放过自己任何一处把柄的。
刚才那一幕便看见了,还要攀扯上大哥,但自己如今岂能容他们信口雌黄,于是顾昭欢也不落座,却直直跪到李氏面前:“祖母明鉴,此事与大哥无干,都是孙女自己不争气晕倒,才劳累大哥送我回房的,至于礼节体统之事,则是事出紧急,不得已而为之,孟夫子亦有‘嫂溺,援之以手’之说,何况兄妹之间?”
方氏先发制人,正准备看顾昭欢的笑话,忽见这丫头口齿伶俐,三言两语撇清了关系,不觉紧咬银牙,欲再发难。
老夫人闻言却扶顾昭欢起来,揽她在自己旁边坐下,慈祥地问道:“已然过了好几日,欢丫头你为何还未将养好?便是落水受寒,也早该大好了。”
顾昭欢似是漫不经心地瞥了方氏一眼,回过头却仍是恭敬地笑着答复老夫人:“许是饮食上不经心也未可知,如今时气不好,多病了几日也属寻常,请祖母莫要为孙女担心。”
一直未曾开口的顾昭益忽道:“今日昭益去三妹妹的房中,瞧见那桌上搁的菜色清淡已极,无半点油水,孙儿一向在庄上长大,不知府里规矩,莫非府中治病调养之法是这般的寡淡?”
老夫人闻言十分诧异:“欢丫头,果真如你大哥所说,每日饮食竟如此清汤寡水?若真是这般,也难怪你迟迟未调理好身子了。”
顾昭欢垂目道:“是,如今我房里的饮食一应是官中厨房送来的,先时我落水后每日里送上的便是些清粥小菜,说是病人不宜多食荤腥,这几日身子虽好了点,菜肴仍是原来那些,却不知是什么缘故。”
老夫人晓得这多半是大房的主意,心下恼火不已,向方氏质问道:“大太太,这是你吩咐的?”
顾昭婉忽见顾昭欢将矛头对准自己母亲,便忙跪下辩解:“祖母息怒,并非是母亲吩咐的,多半是底下那些婆子丫头们见风使舵,看人下菜碟,见三妹妹软弱可欺,又拿不出多少银子打赏,才给她送那些饭菜……”
还没说完,方氏已狠狠地瞪了她一眼,顾昭婉虽不明白自己说错了什么,见母亲这般也只得住口。
顾昭欢不禁好笑,这顾昭婉可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急着为方氏辩解,却不提防说出了方氏苛待自己的事实。
果然,老夫人听言又喝道:“那起人为什么见风使舵?还不是欢丫头人微言轻,他们才不把人放在眼里。方氏,方才婉丫头说厨房里送东西还要打赏,这是怎么一回事,你倒是说说?”
方氏暗自埋怨女儿说话不留心,到此时却也只能将实情说出一二:“有时官中的钱粮短了发放,厨房里的人难免怠慢了些,小姐们若想吃些好的,便只得拿自己的月钱贴补。”
方氏偷偷瞥了一眼老夫人神色,又小心翼翼道:“其实媳妇也一直留神这件事,只是还未来得及惩治她们。”
老夫人怒形于色:“这还得了?倒叫他们翻天做了主子。这起下人还治不住,你这家当得也未免太不像样子了。”
老夫人半晌又叹了口气道:“罢了罢了,我年纪大了也懒得管你们这些事,但从今儿起,欢丫头的月钱翻倍,厨房里如今伺候的人凡是不尽心的,都撵了出去,记住了么?”
第一卷 第12章 少年老成
第12章 少年老成
方氏面上不由覆上寒霜,却不敢拂逆老夫人的意思,只得唯唯诺诺应下:“媳妇自当尽心尽责。”
这顾昭欢,原以为只是个天真孱弱的小女孩儿,可以由着自己拿捏,如今看来竟不可轻视,留她下来迟早是个祸害。
老夫人训完方氏,又转过头笑吟吟地与顾昭欢说话,问她近况,顾昭欢俱是可着她心意答了,一席话哄得她心眼俱开。
晚宴上闹了这么一出,虽则顾昭欢与老夫人相谈甚欢,顾昭益偶尔向她这边投过温情一瞥,其他人不过是虚应故事而已。
方氏母子三人更是恨不得即刻离了席去,偏偏方氏还要在老夫人面前做个贤淑样子,只好一直忍耐着未动,偶尔说个笑话应应景,大家也就不尴不尬地赔笑一会儿。
顾昭彦瞧着顾昭欢得老夫人宠爱如此,心里很不痛快,一杯杯喝着闷酒,后来也顾不上母亲的眼色了,早早寻了个空儿退了席。
亥时末,月上中天,顾昭婉也终于坐不住了,便推说困倦要先回去,方氏也就起身向老夫人告退,带着她一道回房。
一路上除了几个心腹丫头也没什么人,方氏便忍不住训起女儿来:“偏要多嘴说那些做什么,老夫人一着恼,这几日咱们母女过得怕是不太舒坦了。”
顾昭婉一听素日疼爱自己的母亲竟因为晚宴上的事情责怪自己,委委屈屈道:“我也是急于为母亲说话,才一时说漏了嘴,后悔不及,母亲放心,女儿下回一定小心了。”
方氏叹了口气道:“也不怪你嘴拙,是顾昭欢那丫头太刁钻,你瞧方才那情形,一味甜言蜜语把老太太哄的,照这么下去,这府里哪还有我们母女的容身之处。你那哥哥也是个不争气的,怪我从小宠坏了他,一向没学着什么本事,”
方氏说着又怜爱地拉过顾昭婉的手,语声中却带了点自艾自怜的意思:“如今是指望不上他了,母亲唯一的希望就是你,晓得么?”
顾昭婉回身注视着母亲道:“女儿明白。只是瞧今日大哥的形容,似是很偏着三丫头,咱们还要继续与他交好么?”
方氏摇了摇头:“你不懂,顾昭益虽是姨娘养下的,又自小在庄上长大,但他身后的人非比寻常,绝非池中之物,你慢慢就知道了。至于他如今待顾昭欢好,”
她嗤笑一声,目光渐冷,“不过是顾昭欢太会笼络人心罢了,论起这一点,你可远不及她,但婉儿你放心,只要为娘在一日,就会为你谋算一日,将来也不会输给她。”
顾昭婉提起顾昭欢满是不屑,不过是个无足轻重的庶女,她如何会放在眼里?便笑道:“婉儿全凭母亲的吩咐,纵然她顾昭欢三头六臂,也敌不过我们母女同心。”
方氏满意地笑了笑,先前的恼意也渐渐消散了,便送了顾昭婉回她的院子,然后自己回去。
……
却说顾昭欢陪了李氏半宿,老夫人才觉得倦意袭来,放她回去,晚宴也就散了。
老夫人由花吟扶着回房,顾昭欢则依旧由顾昭益陪着走回香橼院,因老夫人不放心的缘故,又遣了两个婆子跟在后头,还有两个丫头在前面打着灯,照得前路敞亮。
因身边有外人,顾昭欢一路上并未和顾昭益说些什么,对于方才晚宴上的事情,唯有心内暗暗感激而已。
其实方氏暗地里做的这些事,顾昭欢眼下虽还没顾得及回击,但迟早还是会一一讨回的,顾昭益却先替她做了,她没想到他竟有这份细心,便思忖着日后做些什么报答他。
顾昭益一直将顾昭欢送到院门口,敲门见明月和清风来迎她,才转身往自己的东厢房走去。那些婆子丫头们也自去回复花吟不提。
清风扶了顾昭欢回房,明月便替她宽了衣,吩咐小丫头们去打热水来,自己端了之前花吟送来的药汤递与顾昭欢,又笑问今日晚宴如何,可曾迟到。
顾昭欢接过药碗,蹙了眉看着里头黑漆漆的药汁,终是脖子一仰一饮而尽,拈了旁边碟子里的雪花洋糖入口过了苦味,方答道:“到底是迟了,幸好祖母并未怪罪,二哥和婉姐自然要找我的麻烦,被祖母给挡下了。”
明月想了一想先前顾昭益待顾昭欢的情形,笑道:“大少爷对三小姐倒是很好,因小姐落水受了惊,今日还亲自接送。”
想起顾昭益一直沉静如水的外表,顾昭欢觉得许是成长环境的缘故,才使得他格外与他人不同,独有一份少年老成的样子。
但不管怎么说,他这几日对自己的照顾确然是发自肺腑的,不过这份心思倒不必细细说与明月听,沉默了一会儿顾昭欢才接口道:“大哥生性是个温柔厚道的,今日之事,我也正想着寻个主意报答他。”
这时小丫头已将热水抬了进来,又送了一盆水另与顾昭欢净手,明月便拧净了毛巾上的水递给她,不知她这话从何说起,便好奇地问道:“今日?莫非晚宴上发生了什么事不成?”
其实顾昭欢的手这半日也没什么脏的,不过是照例净了净手,接过毛巾擦尽水,笑道:“倒也没什么,就是大哥在老夫人面前说了我房中饮食的事情,老夫人一听便叫人仔细着这些,不许再出纰漏,你且瞧明日罢。”
明月把毛巾丢入盆中洗了洗又拧干,命小丫头撤下去,又折身拿来干的浴巾搭到屏风上:“原来是这样,如此一来,那小姐的身子便能好得快些了。至于如何谢大少爷,这有何难,小姐擅长什么,便做些什么好了,金银珠玉的虽贵重,到底不及亲手做的来得好,多少是一份心意,三小姐说是不是?”
这一番话正说到顾昭欢心坎上去,因顾昭益回府也没多久,自己不熟悉他的喜好,却不知送些什么礼物答谢,有心寻一套好的文房四宝来,一时也没法打发丫头到外面去买。
第一卷 第13章 人善被人欺
第13章 人善被人欺
浴桶里的水腾腾冒着热气,明月便叫小丫头们出去了,关上了门伺候顾昭欢洗澡,看她正发呆便轻轻拍了拍桶沿笑道:“这事原也不急于一时的,看水要凉了,三小姐且先沐浴罢,也驱一驱寒气。”
顾昭欢闻言方回过神来,笑了笑,褪去衣裳浸入桶中沐浴起来,明月为她擦背,清风则入内间理好了床铺,一时浴罢,顾昭欢上床就此沉沉睡下。
由于前夜歇得迟,顾昭欢直睡到巳时初方醒,已是日上三竿,便起身由明月伺候着梳洗了。幸好是老夫人怜她年幼,近日身子又不好,便叫她暂且不必守着这晨昏定省的规矩。
春荷见小姐醒来,就把厨房送来的食盒拿过来摆在案上,一揭开竟不同于往日,里头放着一大碗碧梗粥,一碟水晶包儿,一碟松瓤卷子,一碟糟鹅信并一碟韭菜齑,便笑道:“厨房今日为何改了性儿,不像往常那样怠慢,倒送了这么些东西过来?”
顾昭欢正对镜梳发,忽听见春荷在那边笑了一声,便一手握了发过去瞧瞧,待看清了案上的菜色,不禁也一笑:“可见是人善被人欺,非要闹到祖母那里去才肯用心做事,先前那样怠慢,如今忙不迭地送了这么多来,这会儿倒不向我伸手要银子了。”
春荷拿干净的棉布擦净了筷子递与顾昭欢,又舀了半碗的粥放到她面前,笑道:“怎么说?老夫人晓得了这屋子里的事?”
明月跟着顾昭欢过来,依旧站身后拿梳子替她绾了发:“是昨儿晚宴上大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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