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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狂欢:妖孽王爷芯妃-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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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府尹也闻出了不同,颔首道:“不错,的确不一样。不过这又能说明什么呢?”

    顾昭欢道:“各位衙役大哥所言甚是,这两种布料燃烧过后的气味不一样,乃是因为我师兄的这一件,是霓裳阁中前不久才纺织出的新品种夏装布料,目前除了制作自家店中所售的衣服外,尚未对外发售,这种布料似绢似纱般轻薄透气,却又比之更加绵密结实,今日在此说说也无妨,其原因是纺织时在蚕丝中加入了棉花与苎麻……”

    她扬了扬手里的衣服,望向王员外,步步逼近:“而这另外一件衣服,是质地较为厚密的绫纱所制,一般来说,绫纱织物易损伤,但有一家的绫纱料子却摒弃了这一缺点,那就是王记绸缎庄,一向也是为人所称道的,而且这料子纯用蚕丝制成,可谓是良心之作。这也就是为什么方才,两种被王老板亲口认定几乎相同的布料,燃烧起来气味不同的原因,而且请大家仔细看看,这二者烧完后的灰烬也是不一样的。”

    顾昭欢捻动手里的衣服余烬,笑容爽朗,这时众人神情也由疑惑变为恍然,都向王员外看去。

    王员外不自在地咳了一声,脸色要些难看,不安地向身后挪了挪步子,却仍未说话。

    顾昭欢住了脚步,不再逼迫王员外,重又面对府尹,一字一句清晰无比:“在下知道,就凭这个,还不足以使王员外信服,所以,这衣服我还得继续拆。”

    那两件衣服方才已被拉开一个口子,如今撕起来就更方便了,嗤啦几声过后,之前用针线缝合的地方悉数裂开了。

    顾昭欢直接将两件零碎的衣服各拈起一个角,慢慢从衙役面前走过,在每个人前略停留了一会儿,最后走到府尹面前,将衣服摊开给他看:“大人您慧眼识物,可看出了这两件衣服的不同?”

    府尹哼了一声道:“你当本府是瞎子么?其中衣服上有着标记,而另一件则没有,本府难道连这个也看不出来?

    顾昭欢笑了笑:“大人看得见就好,草民只怕大人一时眼花瞧错了。”又问衙役们:“诸位衙役大哥,方才可也看清楚了?这件罩袍上有字,是不是?”

    众人点头道:“看清楚了,确实是有字。”

    顾昭欢笑吟吟看了眼王员外,又对府尹禀告道:“这就对了,论理本不该说,但我们霓裳阁的老掌柜今日蒙受此奇冤,草民作为一个小学徒受他大恩,就不能不报,不得已才将此事说出。本店所售的每一件成衣,每一个步骤都是有专人负责裁剪缝纫和检查的,而在完成这些工序后,经手的人会在衣服的内侧看不见的地方绣上自己的名字或是做标记,然后才缝上,这是我们霓裳阁一贯的规矩,大人刚才也看清楚了,我师兄的衣服是自家做的,又标记,而王员外口中所谓在霓裳阁中订做的衣服却是没有标记的。大人如今可想明白了吧?”

    府尹捋了捋他那稀疏的胡须,频频颔首道:“明白得不能更明白。这就是说,王员外的那件衣服,并不是霓裳阁的料子,而是他自家的,并且连裁剪缝制也不是霓裳阁所为,也就是说,整件事情中,霓裳阁并没有换料子,王夫人因着衣而导致的身体不适与霓裳阁无关。”

    顾昭欢见着府尹昏头昏脑说了半天忽然清醒了过来,不由暗中啧啧称奇,谁知这府尹其实是既想收银子,又想给自己博个好名声,如今两家银子都收得差不多了,他就觉得自己公平极了,见好就收,转而追求那好名声起来。

    府尹将案情分析一通后总结道:“说的有理,但本府很是好奇,你店中裁缝为何会在做衣服时将自己的名字写上?”

    顾昭欢低头笑了笑又扬起脸道:“说来是草民所出的主意,好教每个人对自己所经手的部分负责,日后出了问题也好办。没想到今儿正好用上了。”

    说到这里又向府尹与众位小吏一笑:“不过,这话本是不当讲的,今日亦是不得已而为之,恳请大人,及在场的各位大哥为草民保密,莫要说出去。要知道,一家店铺在行业中立住脚并不容易,此种行为若他人得知纷纷效仿,便是本店的一大损失了。”

    府尹惦记着拿银子,自然是点头不断:“理解,本府理解的。”

    其实顾昭欢此时也只是虚晃一枪,她巴不得这么一桩能够体现霓裳阁中店员认真负责的事情能被传出去,之所以叫这些人替她“瞒着”,也只是因为她深知人的根性,一件事情愈要瞒,愈会有人忍不住将它传出去,反之亦然。

    霓裳阁给人订制衣服时会在看不见的地方做记号这件事,是顾昭欢去年刚接管铺子时提出来的,楚义当时不解其意却也没反对,没想到今朝却派上了用场。

    顾昭欢也因此得以顺利救出楚义,那王员外没想到她还有这么一手,哑口无言,且因诬告罪要被杖责五十大板,且改日要到霓裳阁去道歉,那府尹念着他是皇亲国戚,只打了二十大板就放他离去了。

    楚义年纪也有六十多了,满头华发,在京兆府的牢狱中待了几日更显苍老,顾昭欢亲自扶了他走出了大牢,那些小吏们赔着笑送了出来。

    青哥在牢外面等着,一见老父亲出来便含着眼泪上去迎,和顾昭欢一道扶了他到府衙外头的马车上去,那看车的伙计正等得心急火燎呢,倏忽间看到人出来了,喜不自胜,赶紧爬上车把车厢内的杂物整理一下,腾出地方让老爷子好生睡下。

    

    

    

第一卷 第110章 威胁

    第110章 威胁

    

    楚义经此一番苦楚虽然身心疲倦,神情却是开心的,带着笑意又老泪纵横道:“谢三小姐为老奴洗清冤屈,免受这些苦楚。”

    顾昭欢见他精神尚算不错,未曾遭受严刑拷打,松了一口气,笑道:“您是母亲的旧识,又是我所敬重的前辈,无端蒙受冤屈,我救您出来也是情理中事,您不必谢我。”

    青哥见老父亲无端遭此一劫好容易从狱中出来,甚觉不忍,听老人家絮絮叨叨也就任由他了,外面的伙计偶尔听得一句半句灌进耳朵里去,却插了一句嘴道:“这回呀,多亏了三小姐也不知使了什么神通,竟然晓得那王记绸缎庄的底细。”

    顾昭欢笑着解释道:“没什么,不过就是晚上抽空,去了解了一下王记绸缎庄而已,也算是知己知彼。”

    楚义抬眼望了望她,很是激动:“如今三小姐真是越来越懂事,能够独当一面了,真是令人欣慰呀。”

    顾昭欢也觉得有些感慨,这还是她头一次凭借自己的力量与人正面交锋,初尝到胜利的喜悦,所幸口齿还算流利,也很欣慰,想了想又道:“义叔年纪也大了,不如就在店堂中做些清闲的事情,那些劳心劳力的,都慢慢交给年轻力壮的人去做吧。我看青哥如今做事情就很好,店里还有几个学徒也蛮勤快的,不如先让大家历练着来。”

    楚义点点头:“三小姐所言有理,蹲了一回牢才晓得,不服老不行喽,一把骨头险些叫人给拆了,看来我也该退下享享清福啦。”

    顾昭欢又拔下了头上一根银簪递给了楚义:“您老人家每日闲了在店堂里照看下就行,如今咱们吃了这番教训,可以再雇几个人专门看店,日后若有那等地痞流氓上门寻衅滋事,不必手软,若摆不平,便打发人到女学或顾府中找我,这个就权且作为信物了。”

    随后,顾昭欢又与楚义楚青等细说了霓裳阁中经营生意的一些细节,并未随他们一道回去,而是中途下车,自己雇了辆车回女学去,毕竟最近一直请假,纵然院长不说,其他学生也已经开始议论起来,她不得不收敛一点。

    这一场官司打完,又与楚义等人交代完事情,天色已近夜晚,顾昭欢付完车资下来,急匆匆往女学走,打算在同窗们下课之前先把衣服换回来,却没留神撞到一个人。

    “抱歉。”那人似乎被自己撞得打了个趔趄,顾昭欢有些不好意思,慌忙查看他有无受伤

    那人稳住身形,拱了拱手笑道:“三姑娘,别来无恙啊。”

    这把声音异常耳熟,低沉而悦耳,却无端带着一种危险性。

    抬头时,那张脸也是顾昭欢怎么也不会忘记的。

    竟是楚行庆!

    他怎会到女学门口来的?仅仅是巧合而已?还是专程等她?

    顾昭欢还没来得及细想,楚行庆已打量着她笑了一声:“三姑娘方才这一下,力气可真不小。头一回见三姑娘穿男装,原来也这么俏丽。真叫楚某眼前一亮。”

    “多谢世子谬赞,不过世子为何会出现在此地呢?也真是太巧了。”顾昭欢觉着来者不善,对于楚行庆,她不得不充满戒备。

    虽是初夏,楚行庆已是一把折扇不离手,摇了摇扇子,露出了扇面上那名家所题的字画:“这不是巧合,楚某已在此地等了三姑娘一个下午了,先前去女学造访,你同舍的姑娘说你请假出来了,楚某一想,来都来了,也不介意等这两三个时辰。”

    顾昭欢蹙眉,不愿与他再扯下去,直入主题道:“世子找我有何要事么?”

    “自然是关乎三姑娘心中最在意的事情了,楚某一直在家中等着三姑娘芳踪,为何三姑娘不肯一去?莫非是对楚某所说的话不感兴趣?”楚行庆“啪”地一声合拢扇子,笑得莫测。

    顾昭欢敛容道:“不敢劳世子等待,昭欢不是有意推脱,实在是诸事缠身,因而无法造访庆王府。”

    楚行庆面上浮现一个玩味的笑:“三姑娘忙些什么?打理逸风轩?楚某愿闻其详。”

    顾昭欢怔住,那日她在逸风轩遇见两人时已是竭力隐藏,不露痕迹,谁知楚行庆心思缜密,竟还是瞧出了端倪。

    楚行庆端详着她神情,旋即笑道:“三姑娘没想到吧?楚某也是随便一猜而已,不想就猜中了。唉,难得邀人过府一叙,谁知却遭佳人拒绝,楚某这心里啊,还真是不大自在。”

    顾昭欢冷冷一笑:“世子是天潢贵胄,身边还会缺佳人么?请恕昭欢忙于学业,无暇抽身与世子闲谈。”

    “天下佳人虽多,但楚某钟情之人却不多,三姑娘真的不懂楚某的意思?”楚行庆敲了敲扇子,向顾昭欢走近一步。

    看来这楚行庆还捉弄自己上瘾了,不知安的什么心,但眼下也管不了那么多了,还是尽快脱身为上计,杵在学堂旁边实在不是办法。

    因此顾昭欢只作不解:“昭欢不明白,也还有其他事情要做,劳驾世子轻移玉体,让昭欢过去。”

    楚行庆并未让开,反而更进了一步:“让开?似乎每次相遇,三姑娘都会如此对楚某说。楚某不明白,楚某以前似乎并未得罪过三姑娘,为何三姑娘一直不肯对我假以辞色?楚某进一步,三姑娘便退一步,难道就没有一点商量的余地么?”

    顾昭欢侧过身子避开道:“世子多虑了,昭欢只是生性不喜与人多话而已,不止是对世子如此,对其他人也是一样。”

    楚行庆笑道:“那对大公子呢?想必是不一样的。楚某每次见着三姑娘和他在一处,似乎总是相谈甚欢呢。容楚某作一猜想,三姑娘私心里可曾想过,若大公子不是你的大哥……”

    这话正戳中顾昭欢心中最不忍触及的地方,怒极而打断:“世子自重!逝者已矣,就不要在身后妄谈是非了。”

    楚行庆冷笑着摇了摇头:“你看,楚某才说了两句,三姑娘又急了,是心虚么?”

    

    

    

    

第一卷 第111章 意料之外

    第111章 意料之外

    

    “我只是希望世子明白,纵然贵为世子,也无法左右他人心中所想,更不能一厢情愿强人所难。”顾昭欢强压住怒气,竭力以平静语气和他说话。

    对于这种拒绝,楚行庆倒是不以为意:“没准哪一日,楚某就能等到一个两厢情愿呢。”

    “那恐怕很难,奉劝世子不要等了。以世子之身份地位,要什么样的女子没有?不要错付了人才好。昭欢不才,不敢耽误世子。”顾昭欢说完最后一句,福了福身打算离开。

    楚行庆望着她的背影道:“三日后我仍然在王府花园等三姑娘,若三姑娘的心思没有丝毫改变,依旧不肯去的话,楚某倒不介意去顾将军和老夫人面前夸赞两句三姑娘打理生意的才能。”

    这是再明显不过的威胁。

    顾昭欢深吸了口气,握了握拳,转身道:“世子说这话委实是自降身份了,昭欢哪值得世子如此?搬弄口舌实非大丈夫所为。”

    “我说了不介意这些,顺便,再将偶尔在街上遇着三姑娘的事情也说与顾将军听听,不知在门风严谨的国公府,这算不算得上是一桩奇闻异事呢?”楚行庆笑得肆意。

    顾昭欢没料到楚行庆如今在自己面前愈发不加遮掩了,说话越发直白,忍耐了半日终于忍无可忍,不禁大骂道:“卑鄙!”

    楚行庆大笑道:“楚某还以为,以三姑娘的涵养功夫,永远也不会发脾气呢,今日真是开了眼界。”

    “世子除了会拿这些威胁我,还会旁的手段么?堂堂男子汉尽是做这些妇人女子的行事,就不怕人听了耻笑么?”顾昭欢已是怒极,强压住火气,手指握紧,指甲深深陷进肉里也不觉疼痛。

    跟她比起来,楚行庆倒是一派云淡风轻,似乎被骂的不是自己一样:“能够顺利达到目的就好,用的什么方法又有什么要紧?难道做个正人君子就能求到淑女么?至于旁人说些什么,楚某是从来也不往耳朵里拾的。”

    楚行庆不以为忤,看着顾昭欢就如看着猎场中被追逐的猎物一般志在必得。

    顾昭欢气结,盯了他半晌,恰闻最后一堂课的下课钟声响起,瞪了他一眼,拂袖而去。

    回寝室的途中,好在学生们都还在课室中没来得及离开,并未有人瞧见她,顾昭欢迅速回寝室换回了女装,把这件不大合体的男装先收起来,待夜间偷偷拿出去清洗。

    楚行庆三番几次纠缠倒不稀奇,但这两次却和先前的不一样,顾昭欢琢磨不透他话中意思,说是邀请自己去王府相谈,不安好心,似乎却又像真有什么话要对自己说,尤其是那一句“金蝉脱壳”更是莫名其妙,近日来顾家并无大事发生,唯一的一件,也就是大哥的突然辞世。

    莫非,楚行庆要和自己谈的,真与大哥有关?

    顾昭欢苦思冥想许久也想不出个头绪来,决定以后再见到楚行庆时还是先放低姿态问个清楚再说。

    第二日的中午,顾昭欢下了课后与柳莺从饭堂回来,却见张伯过来说外头有人找。

    顾昭欢疑心是霓裳阁那边有事,便将食盒交给柳莺后快步出去了,却见外头站着的是个戴着斗笠的中年汉子。

    “顾小姐,您说的事我都办完了,东海那边……”那人将斗笠除下,原来正是那个受雇去了东海的渔人。

    顾昭欢抬手令他先不要说话,又笑着对张伯点头示意此人与自己是相识,见张伯放心离开后,才压低嗓子道:“多谢杨大叔了,这里人多,咱们另找个地方说话。”

    渔人杨大叔点头,将斗笠重新戴上,看了看来往人群,随顾昭欢去了一家小茶馆。

    这时候茶馆人不太多,角落里也较为僻静,少有人来,顾昭欢让伙计上了一壶西湖龙井,低声道:“大叔方才说,东海那边情况如何?”

    杨大叔见她如此,也晓得事情轻重,并不大肆张扬,也压低了声音说话:“东海那里小人是去了,也四下打听了大公子的事情,但是后来出了点问题……”

    他面色有些为难,欲言又止道:“小人也不知道这对顾小姐来说是好消息,还是坏消息。”

    顾昭欢一心急于知道大哥的身后下落:“怎么说?”

    杨大叔叹了口气后,将事情的始末告与主顾知晓:“小人都按小姐说的做了,在东海边上打听了许久,说是先前确实有顾家的人过去,就又和先前熟识的几个兄弟一起出海,在可能的几个礁石地方打捞了几天,但一无所获,最后去了小姐所说的落霞岛,但岛上人却说一个多月前来此的船只中并无商船,小人心里疑惑,想着小姐必然等得心焦,就先回来了。您看,这事到底怎么着,还用继续找么?是不是小姐记错了地方?或者是听错了?”

    顾昭欢一愣,半天没说话,最后将腰间荷包里备好的一张银票拿出来递给他:“暂且不必找了。杨大叔,这银票你收下,够你家一段时日的开支,你好好休息,这一趟辛苦你了。我自己再想想,或许真是我记错了也未可知。”

    杨大叔低头望了眼银票,见数额不小,搓了搓手,不安道:“这太多了……”

    顾昭欢摆摆手,神情诚恳:“你们渔家人不容易,这是我的一点心意。”

    “那就谢谢顾小姐了,日后若有需要小人的地方吗,尽管开口,小人一定会尽全力而行。”杨大叔亦是言辞恳切,一番话出自真心,并非作伪。

    顾昭欢笑着对他点了点头,目送他离开,又低下头攥紧了茶杯,单手支颐坐在桌边陷入了沉思。

    大哥在去落霞岛的途中遇上风暴,之后翻了船,葬身大海,这是忠伯告诉她的,她当时不相信,过后又向父亲求证了一遍,父亲也是一字不改地复述了,只说大哥年纪轻轻的十分令人惋惜。

    杨大叔老实忠厚,不是个会说谎的人,也没有必要去编出这样一番话来骗她,而她自己,既没听错也没记错。

    

    

    

第一卷 第112章 重拾希望

    第112章 重拾希望

    

    那么为什么大哥明明没有出海,更不曾坐上那一艘所谓的商船,那就不存在这件所谓沉船而亡的事情了。

    大哥或许没有死,至少说,不是葬身大海。

    除夕那夜,大哥亲口告诉自己,说几日后将出发,前往东海的小岛上谈生意。

    所以那夜大哥是在骗她?

    顾昭欢深吸了口气,被自己先前的念头惊到了。

    不会的,大哥怎么会骗自己?他对于自己这个妹妹一向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这次为何要骗她?为着什么理由?

    或者,是父亲是在说谎?

    毕竟,除了从家人口中,她还真的没有其他途径得知事情的真相,若不是她自己有积蓄请人去东海一探究竟,只怕会一直被蒙蔽。

    当日大哥的死讯传来,家中设了灵堂,却并没有一个像样的葬礼,连个正式的灵牌都没有,理由是大哥未及弱冠,不能入祖坟,而且是妾室所生,所以名字也要从族谱上划去。

    那些天顾昭欢虽是病着,烧得昏昏沉沉,对于府里的事情,还是从明月和来探病的花吟口中听到了几句。

    当时顾昭欢对于这一切十分不解,所谓从族谱除名又不设衣冠冢的理由虽然是冠冕堂皇,却不是全无漏洞的,依父亲和祖母素日对他的关心爱护,怎么可能连他生前的一点痕迹都不愿留下?

    消灭痕迹?顾昭欢心中一动,祖母的解释是,孙儿的东西都烧了,免得日后看了伤心,可即便在灵堂还在的那几日,她老人家也并没有怎样伤心啊。

    再联想到父亲提起儿子时脸上那毫无哀痛之色的神情,顾昭欢不由起疑。

    他们才不悲伤,只是因为大哥事实上并没有死。

    可能这才是真正的原因。

    或许这件事情从头到尾都是个骗局,父亲和祖母都是知道真相的,只有少部分人被蒙在鼓里,而自己就是其中之一?

    但这个骗局存在的意义是什么?是在掩饰什么秘密?掩去一个人存在的痕迹又是为了什么?

    另一件事情也是顾昭欢一直大惑不解的,那就是顾家长辈从老夫人到顾业,以及方氏,对顾昭益这个庶长子都是一副容忍关心的态度,而且关心得近乎恭敬。

    国公府里,表面似乎是安详和睦的一个家庭,但实际上却是暗潮翻涌,不知藏了多少秘密。

    顾昭欢想得头疼,抓起一旁的茶壶给自己斟了一杯,入口时才发现茶水早已凉透了。

    她心绪杂乱,连茶水是甘甜还是苦涩到此时亦是尝不出,只觉莫名慌张,唇焦口燥,咕噜咕噜灌下去一杯,又不自觉将整壶水都喝尽了。

    冷茶入腹,到底也平复几分心火,顾昭欢的神思慢慢清醒了些。

    太多的谜团令人困惑难安,但好在还有一点是令人欣慰的。

    大哥没有死,这无论如何对她而言是件好事。

    若真有骗局,她倒是甘心受这一次骗。

    只怕梦醒仍是一场空。

    她需要再做一些事情来佐证自己的判断。

    “当——”学堂午休的钟声响起,瞬间又将她拉回了现实。

    顾昭欢回过神来,举杯欲饮,杯中却无茶,再晃晃茶壶也已是空了,摇了摇头,唤了小二过来结账离开。

    再过几日即是端午节,女学照例是放三日假。

    顾昭欢回家,还是和顾昭婉坐的一辆车,她仍旧拎着箱子坐在顾昭婉的对面,闭目假寐,不过这次顾昭婉却未同以往一样对她不理不睬,而是斜了嘴角冷笑道:“你忙的什么事情,别打量我不知道。”

    顾昭欢眼睛也未睁,慢条斯理道:“婉姐知道了,难不成要帮我一同找?”

    “那倒不会,我可没你那么一根筋。不过我倒是可以去跟祖母说说,要她老人家帮你。”顾昭婉似是不经意道。

    顾昭欢冷笑,在如何威胁别人这一点上,顾昭婉和楚行庆两个人还真是挺般配的。

    顾昭婉听她笑得不明来由,还以为顾昭欢是忙得失了神智,嗤笑道:“都说是徒劳无功了,还去找,我们顾家还没出过这样榆木脑袋的,也难怪哦,大哥在生时,对你最好,我们这些旁人,可没那个殊荣……”忽然又掩起了嘴:“我都忘了,母亲都嘱咐过了,在家里是不许提那三个字的,也不许提这个人,三妹妹你可也莫要忘记了。”

    顾昭欢语气冷淡:“多谢婉姐好意了。”她不想与顾昭婉再作无谓的争执,遂不再答话,只闭着眼睛养神。

    顾昭婉何许人,前世里算是自己有眼无珠,错认了忠奸,如今这一年来却是看了个明明白白。

    不过是扰人清静的蚊蝇而已,心胸眼界俱是狭窄,不足为惧,更需要担心的是她背后的方氏,其心思城府非常人可比,下手之毒辣,顾昭欢在前世则是早已见识过的。

    顾昭欢抿了抿嘴,对面这个人,她迟早是要除去的,只是要提防着方氏,且现下还不能动手太快,万一引起祖母注意就不好了。

    之前的大半年里,一直是大哥站在自己身后支持,但是大哥失踪的这么些天,她一个人也熬过来了。

    上次去打官司,第一回面对外边那些穷凶极恶的人,她也没有畏惧,而是据理力争,从京兆府的大牢中救出了义叔。

    没有大哥的帮忙,她也渐渐可以独当一面了。

    但是,从心而外,她仍然期盼着大哥会在某一日回家来,告诉她前番不过是一场误会。

    虽如此想,眼下她也只得一个人主持大局,迎接各方的挑战。

    半个时辰前还在课室里的时候,院长已经过来宣布过了,说是宫里的群芳宴已定好了日子,就在五月十二日,为期七日。

    届时席上京城及各方显贵的千金都会献艺给皇上和诸位皇子,连同其他家世显赫的王孙公子也会在场,委实是一场皇家盛事。

    到时候,逢着顾昭婉的献艺,顾昭欢可要好好跟她算一算账。

    回家的第二日便是端午节,从民间到宫廷,吃粽子,插艾草,画虎符,缚五彩丝线的习俗是少不了的,顾府里也同样如此。

    

    

    

第一卷 第113章 端午孝亲

    第113章 端午孝亲

    

    由于一连劳累了十多天忙着找人和应付店铺中的事情,这一日早上顾昭欢起得迟,巳时才醒,早饭后歪在榻上看明月春荷几个围坐在一起包粽子,自己也拿了一片碧青的箬叶放在鼻子下嗅着那若有若无的清香。

    那细长白软的糯米被水浸着,一旁还放着几个瓷盆瓷碗,搁着香喷喷的各样馅料,经了明月等人灵巧的手一拨弄,被裹进青翠欲滴的箬叶里,用细线扎紧,包成三角模样,小巧精致,看着就清爽熨帖。

    其实粽子也压根用不着自己包,一大早老夫人就派人送来了一大盆煮熟的粽子,剥开来尝着是甜烂香软的红枣花生和各式干果的馅儿,最宜老人家吃,但顾昭欢却不爱吃甜的,吃了大半个就搁下了,倒是春荷清风几个人爱吃,各自食了两个就搁在阴凉处收着。

    如今她们包这几个,不过是闲着无聊包一点应应景罢了。

    顾昭欢倚在床上,手慢慢捋着那叶子,只闻得一阵香味飘过来,遂探了探头问道:“这粽子是什么馅儿的?我好像闻着咸蛋黄味儿似的。”

    清风抬了抬眼瞧她,笑道:“蛋黄鲜肉粽啊,那儿也有咸肉馅儿的,看三小姐到时候爱吃哪个,咱们就先煮哪个。”

    顾昭欢眼神一亮,来了精神,扯过一只枕头放在背后靠着:“还可以这么吃?以前倒没见咱们府里这么做过,也没见过是用竹叶包的,以往都是那种芦苇叶子。”

    “这是南方的包法,这青箬叶可不易得,明月姐姐是南方人,因为她前儿说了,我们几个想给小姐您尝尝鲜,才想出这新奇的法儿,又托人弄了些鲜箬叶来,在井水里浸了两日,这才好了。”清风扬了扬手中的竹叶给顾昭欢看,低着头麻利地又包好了一个。

    顾昭欢叹道:“你们也是有心。平日里替我做这做那的忙活也就罢了,逢年过节还变着法儿的哄我开心,便是我有亲姐姐,也不会这般待我好。”

    春荷撂了一个粽子入盆,抬了眼笑道:“三小姐这是说哪里话,为三小姐做事情,是我们的本分事,何况三小姐一向待我们好,本就该知恩图报的。”

    “不过包一回粽子,就把三小姐高兴成这样,还是咱们平日做得不够。”明月伸手将盆中糯米和花生拌匀,玩笑道。

    夏莲抬头觑了她一眼笑道:“就是我们不够,明月姐姐你也算尽心尽责了。”

    顾昭欢笑看她们叽叽咕咕说话:“罢了罢了,我也不说什么,反正我只管张着大嘴等吃也就是了。”

    清风停了手上动作,歪着脑袋想了想笑道:“您那可不是大嘴,叫什么檀口樱唇来着,是不是,我没记错吧,明月姐姐?”

    明月塞了颗咸蛋黄到她嘴里:“不说话能噎着啊?偏拽这些文,仔细三小姐笑话咱们。”

    “我不敢笑话各位姐姐们,光就粽子这一门学问,已经比我懂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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