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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狂欢:妖孽王爷芯妃-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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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人刚欲发作时,却被顾昭欢抱住,顾昭欢用只有她二人能听见的声音:“祖母,不要。”
老夫人一愣,顾昭欢却已经松开她,站在她面前,面对楚行庆,缓缓开口:“世子自然有资格,小女本无甚报答世子恩情,如今权当与您酬谢,小女对世子感激不尽,也该给个交代,教您这一救,不冤枉不是?”
楚行庆对顾昭欢的话极为受用地点了点头,顾昭欢话锋一转:“只这本是顾府家事,此处又是国公府,若要将国公府家事摆在庆王府面前——庆王府与国公府本不沾亲带故,便是沾亲带故,也非家丑,便也存了几分家丑不可外扬的心思。若国公府真不知礼数将世子留下,于世子与国公府威名俱有损。”
顾昭欢说到此处,更有了几分底气,笑中更带几分胸有成竹:“不如明日待祖母处理好此事,世子若仍想知道,国公府再遣人去庆王府禀明不迟。”
老夫人连声附和:“欢丫头说得有理,若世子强留,只怕庆王与庆王妃倒要来追究国公府了,到时满京城皆知,庆王府脸上只怕也挂不住。”
楚行庆仍是那副半吊子的神情起身,向老夫人浅浅作揖:“既话如此,那楚某便先回了,顾老夫人明日务必要遣人来庆王府才是,总不必小辈遣人追着不是?”
顾昭欢脸上的笑容僵了僵,她没想到楚行庆这么油盐不进,她目送楚行庆与顾昭彦远去,房中只剩下了方氏母女,韵儿,花吟与老夫人。
“欢丫头,过来。”老夫人的语调柔了几分,顾昭欢却心中一震,暗道不好,只怪她太心急,老夫人此刻会不会也对她起了疑心?
顾昭欢走到老夫人身前,倾身便直直跪了下去。
“你这孩子。”老夫人话虽如此,却不见扶顾昭欢起身,顾昭欢心知自己的当机立断,赌对了:“欢儿无能,先前便令祖母受惊担忧,今日又冲撞贵客,是欢儿过错,还请祖母责罚。”
方氏在一旁松了一口气,总算顾昭欢识相,而老夫人的注意力,也不会在顾昭婉和她身上了。
“哪里又是你的错,你且说说,为何这么晚了不在房中休养,反而去了小池塘那头?”老夫人的语气十分温和,问出的话却严厉非常。
顾昭欢咬了咬唇,转头偷偷觑一眼韵儿与方氏母女,韵儿接收到顾昭欢的目光,瞬间明白了顾昭欢要做什么,她突然向老夫人跪下,连忙磕了几个头:“此事是奴婢不对,奴婢失职,未曾看管好三小姐,令三小姐自个儿跑了出来竟也不知。”
顾昭欢冷冷看着韵儿恶人先告状,心中却不惧半分。
韵儿紧接着又磕了个头:“奴婢该死,奴婢还有一事瞒着老夫人,老夫人恕罪!三小姐……三小姐只怕是落了水,见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仔细撞客着了!三小姐醒时便……便有些不对。”
老夫人一拍桌案:“胡言乱语!若按你说的,欢儿撞客着了,还会有今儿这一出?方才为顾府说话的是你?”
顾昭欢心中冷笑,老夫人不是不信,只是分明在指桑骂槐,骂的不是韵儿,是方氏母女,方才楚行庆在的时候,方氏母女看了好戏,总得付出代价。
顾昭欢装出一副委屈得泫然欲泣的模样,低伏着身子:“祖母勿要听韵儿揽了罪责,原是欢儿不对,还请祖母勿要责罚韵儿。”
“你的错?你若想我饶了这丫头便将实情道来。”顾昭欢维护韵儿的态度更是火上浇油,老夫人险些要气晕在当场。
顾昭欢本就将落的泪此刻一滴滴落在衣上,她向老夫人磕了一记头:“祖母勿要动怒。是……是欢儿今儿醒来,不见韵儿,心中着急得很,才出来寻她,这黑灯瞎火的,欢儿也不知是到了哪儿,只远远地听着有脚步声,心中害怕,本想折身回去,却不知如何被绊了一跤,便落了水。祖母,是欢儿不该。”
老夫人听了这番话,又联想到顾昭欢落水时确实只穿了寝衣,头发也未梳,便忖度着她所言非虚,再加上顾昭欢平时便是个怕生怕事的性子,如此威逼之下又能有几分作假?如此便还是那婢女之错了。
“好一个丫头,竟这般怠慢主子!来人,将她赶出府去!满嘴里都是些什么混话!”
方氏素来爱惜羽毛,且有了这么一遭,要在顾昭欢身边安插她信得过的眼线断然不易,那她多年经营岂非毁于一旦?
未等她开口,花吟看见她有话要说,忙抢了话头:“老夫人且慢,这其中或有隐情也未可知。”
“奴婢今日瞧着这韵儿是与大夫人、大小姐一同前来,只怕是大夫人召了她有事去,故才不在香橼院里伺候。”
方氏一见花吟开口,立即顺着她的话:“是是是,确实是儿媳叫了香橼院里的丫鬟婆子们来德缘院受训,吩咐她们要好生照顾欢儿,这才使得香橼院里无人。”
顾昭婉拉了拉方氏的衣袖,方氏却颇为不解,甩开她的手做了个噤声的眼神,顾昭婉心里着急,却也不好说些什么。
花吟一笑:“今儿下午我去香橼院时,院中便是无人的,只有一个韵儿在房里……”
方氏一咬牙:“韵儿是大丫鬟,贴身侍候欢儿,与其他奴婢自然不同,故而是分开受训的,下午便叫了其余人去德缘院。”
花吟却“噗嗤”一声笑得方氏不明所以:“大夫人,今儿下午您不是也在三小姐房中么?即便是下午先令她们去了德缘院,如何您晚上叫了韵儿去,香橼院又无人在其中?”
方氏语塞,这才明白过来是钻了花吟的圈套,顾昭婉却在一旁恨得咬牙切齿。
第一卷 第6章 赔了夫人又折兵
第6章 赔了夫人又折兵
“够了!”老夫人听到此处,再联想到下午花吟回来时候说的话,又岂能不懂?方氏这不就是在她眼皮子底下阳奉阴违,变着法子折腾庶女呢!
想到这她又稍稍松了一口气,所幸顾昭欢将楚行庆赶走了,若是楚行庆在这儿,这事儿愈发要闹大发了。
“老夫人,要我说,我是侍奉老夫人多年的,老夫人向来对众子女视如己出,更是一视同仁,这般作为……倒是万幸世子被老夫人与三小姐打发出去了,若传出去,国公府还不知要招了怎样的笑话,教他人以为国公府这般苛待庶出!”
花吟说着,却调转了话头,“既如此,便也饶了大夫人一回,以后令大夫人改过便也罢了,勿要伤了府中和气才是。若让大老爷知道了,大夫人只怕也……”
顾昭欢在心中暗暗赞叹花吟的心思缜密,既指出了方氏罪责,转身又为她求情,不仅点出老夫人怒在何处,又保全了老夫人的面子,还将自己摘了出去,怪不得在老夫人身边呆了这许多年,也这般受器重。
“方氏,你自个儿说说,这像话不像话?”老夫人听了花吟的话,怒气已经平息了几分,但仍不肯轻易就饶过方氏。
“我国公府是不是连一个庶女都养不起了?你要如此苛待她?好歹欢丫头还和婉丫头一般喊你一声母亲!”
老夫人说到气头上,花吟连忙走上前替她抚了抚背:“你自个儿扪心问问,你可配得上这句母亲?只给她拨一个丫头,还是这般心大慢待主子的!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安的什么心思?欢丫头是个伶俐乖巧的,你生的昭彦又有什么用?嗯?”
“畏畏缩缩,不知礼数!哪还有个国公府嫡子的模样?昭彦还跑去庆王府跟前做小伏低?是国公府嫡子这身份委屈他了不成,巴巴地将女儿卖了去他府里!”
屋子里的人已经跪了一地,老夫人冷眼看着方氏和顾昭婉:“庄子上养着的,也是时候该接回来了,免得让那些不孝子把顾氏积攒了几代的国公府败了去!大房这般作为,也不必主持中馈了,省得令某些黑心的人私自拿了钱去贴自个儿屋里头,交给二房吧。”
“娘!”方氏惊呼,老夫人却撑着额头,冲他们厌烦地摆了摆手:“花吟,你将她们都请出去,欢丫头留下,我有话要同她说。”
花吟起身向方氏母女行了一礼:“大夫人,二小姐,花吟得罪了。”
方氏强拽着顾昭婉起身,恨恨道:“不必了,多谢。”说完便大步离开,韵儿也随即离开。
顾昭欢仍旧跪在地上不曾起身,老夫人冲花吟使了个眼色,花吟会意,挽着顾昭欢起身:“三小姐身子本就虚着,如今又这般跪着,老夫人看着怎么能不心疼?”
顾昭欢则向老夫人低声认错:“是欢儿的错。”
“欢丫头,真是委屈你了,你这么懂事,你母亲那般对你,你也从来不曾来同祖母说道,不曾抱怨什么。”老夫人叹了一口气,抚着顾昭欢的发。
顾昭欢握住老夫人的手:“祖母,欢儿不委屈。正如祖母所说,母亲到底是欢儿的母亲,做子女的哪有怨恨自个儿爹娘的呢?再说无论如何,欢儿一个人,也比不得整个国公府重要。”
老夫人只是重重地叹着气,却不说话。
顾昭欢心里对老夫人的心思却摸得清清楚楚。老夫人让方氏不要苛待她,说到底还是为了国公府的面子与名声,更是为了方氏的前途。
花吟之前的话已经说得很明白,如果这件事情真的让大老爷知道了,方氏十有八九会被休也说不准,而方氏与老夫人沾亲带故,若是真的将方氏休了,自己面子上过不去,国公府名声也不好。
老夫人今日看似一直在维护她,实则也是在试探她今日的认错究竟是真心还是假意,不管怎么说,今天的顾昭欢还是让她心生疑虑和顾忌了。
老夫人虽然在气头上,又夺了大房主持中馈的权力,但心中总归是向着大房的,只是大房的所作所为让她心寒而已,不然她也不会由着方氏折腾了这么多年,今天才说出来。
说到底,根源不是在顾昭欢,顾昭欢只是一个由头,楚行庆则是导火索。
顾昭欢垂着眼眸,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老夫人也不打算教她明白方氏对她做的这些动作代表着什么,而她做这些又是为了什么,但她还是担心方氏糊涂。
“花吟,你去请个大夫来为欢丫头瞧瞧,别因着落水落下了什么病根。以后欢丫头的药在松寿堂煎好了送去香橼院,你亲自送,勿要假手他人。明日且找了牙婆来,让欢丫头选几个服侍的婢女,再将她原来房中的大丫头发卖了。”
“还有,为昭益挑几个服侍的人,将欢丫头院子旁的东厢打扫出来。”老夫人又想了想,“将珍珠和明月拨给东厢和香橼院吧。”
面对老夫人的好意,顾昭欢也不扭捏,却问了一句:“祖母,寿松堂伺候的人恐怕不够。”
老夫人拍了拍顾昭欢的手,示意她安心:“我原不需要那么多人服侍,原本在你……原本人就多,倒还有余,你只管养好身子便是。花吟,送欢丫头回去吧。”
花吟应着,一面迎顾昭欢:“三小姐,请吧。”
顾昭欢向老夫人行过退礼,便由花吟提着灯笼领了路回香橼院。
这夜却是无月的,花吟与顾昭欢之间都默契得只有沉默,顾昭欢深吸一口气,率先打破尴尬:“花吟姐姐,今日倒要多谢你。”
“三小姐说笑了。”花吟拐了个弯,在拐角处等着顾昭欢,待她跟上,又继续往前走,“三小姐心思不同于大小姐,是重了些。总归不伤及自身便好,大夫人是个不大知数的,老夫人疼得紧,却也没法子。”
花吟一番话直截了当,更让顾昭欢惊讶,顾昭欢顿了许久方问:“庄子上养着的,是……”
“是大少爷,玉姨娘生的。一出生便被抱到庄子上养着,故除却家中人,连仆婢也不知。”
第一卷 第7章 不知道的秘密
第7章 不知道的秘密
花吟沉默半晌,“三小姐的生母兰姨娘,于我是有大恩的,临终前将三小姐托付与我,谁知最后竟被拨了去老夫人房中,手也伸不得,苦了三小姐这许多年。”
顾昭欢讶然,花吟却止住了话头:“香橼院到了。”
顾昭欢随着花吟进去,花吟入室先点起灯,瞧着顾昭欢进来了,方道:“今日无人服侍,三小姐好生歇着,明儿我调了春荷来。”
“花……”顾昭欢刚要喊她,花吟便提着灯笼匆匆离开,只留下顾昭欢一个人在香橼院中百思不得其解。
顾昭益……花吟,兰姨娘,顾府中,究竟还藏了什么她前世一直不知道的秘密?
顾昭欢只觉得有些疲累,和衣躺下,却无端想起了楚行庆,她的额间被他敲过的地方仿佛还在隐隐发烫。
楚行庆……又究竟想干什么?
如此一夜反反复复,竟是无眠,天微亮时,顾昭欢才有了睡意,但一会儿却又醒了,睁眼时正好瞧见春荷从外边进来。
“三小姐这便醒了?”春荷出声问询,顾昭欢淡淡应了一声,春荷即伺候她起身梳洗,见她仍穿着衣裳,便又道,“三小姐昨夜只怕未怎么睡。”
“你怎么知道?”顾昭欢有些疑惑地摸了摸自己的脸颊,难道一夜未睡这么明显?
“三小姐颈间系着玉佩,硌得慌,如何又睡得着?”春荷说着便替她解下颈间的玉佩,递到顾昭欢手上,“三小姐到底还是粗心了,没人伺候便连解这玉佩睡觉也忘了。”
玉佩?顾昭欢犹自疑惑,她从来不曾佩戴过什么玉佩,更别说将玉佩系在颈间了。当她接过春荷递来的玉佩细细一看时,却目瞪口呆——这是楚行庆的玉佩!
顾昭欢抚摸着玉佩熟悉的纹路,她感觉隐藏在自己心底深处的伤口又裂开,汩汩地向外流着鲜血。
前世,这块玉佩不是楚行庆亲手交给她的,而是庆王妃给她的。
这是楚家世代传与儿媳的物件,而这玉佩实际上是一对龙凤配,可分作两半,一半予妻,一半予夫。而她前世则是守了这玉佩,完整的玉佩,从她嫁给楚行庆开始,到她的生命结束。到最后,楚行庆将这块玉佩摔在她面前,说他宁愿毁了也绝不会要她碰过的东西。
如今,如今这又算什么?
顾昭欢紧紧捏着玉佩,仿佛要用尽所有的力气将它捏碎一般,春荷感觉出顾昭欢情绪的骤变与不寻常的反应:“三小姐?这玉佩……”
“嗯。”顾昭欢回神,手蓦地松开,刚才攥着玉佩的地方已经微微泛红,似乎有一种灼烧着的痛感,她已经无力将它递还给春荷,只是伸出手,“你将这玉佩找个锦盒收起来,放在不显眼的地方,改日我再将它拿出来,到时再说吧。”
春荷虽然心中对顾昭欢的态度存了诸多疑惑,终究是不好多言说什么,只听顾昭欢又道:“春荷,大少爷要回府了,你可知道他?”
春荷为顾昭欢更衣的动作顿了顿,说出的话明显让顾昭欢感觉到了刻意的隐瞒:“玉姨娘是个可怜人,今儿晚上大少爷便要回府了,大老爷说了,办一场晚宴为大少爷接风洗尘,三小姐您也要去的。”
“那你可知道花吟与姨娘之间曾有过何事?我昨晚也听她说,姨娘与她有大恩,还说……姨娘临终之前将我托付与她。”
顾昭欢对春荷并没有什么遮遮掩掩的东西,既然昨晚在她没有说出春荷的情况下,花吟就已经点出,说明花吟早就知道有这样一个人的存在,至少从花吟的态度来看,春荷应当是值得信任的。
春荷这一次则没有半分迟疑,脱口而出:“奴婢服侍姨娘晚,也不大清楚。至于临终托孤……姨娘去的时候我在外头,不知里边说了些什么。”
顾昭欢略显敷衍地点了点头,由着春荷给她更衣绾发,一直低垂着眸光,若有所思。
才梳洗罢,花吟却来了,她依旧如同往常一般,仿佛昨晚的事情根本没有发生过:“三小姐这才起?牙婆已叫来了,老夫人这便让您去挑呢。”
“明月姐姐呢?”顾昭欢向花吟身后望了望,却没有看见想要看见的人的身影。
“明月和珍珠都还在老夫人房中一同受训,要过了午膳才能过来,瞧给您急的。”
花吟笑着打趣,顾昭欢却隐隐感到有几分不自然与不自在,“三小姐且随我过去,春荷便留在香橼院吧,将屋里上下打扫打扫,想必先前只有韵儿在,也是懒怠。”
春荷与花吟相视一眼,春荷点点头,屈膝下了半礼,顾昭欢则起身随着花吟去了。
“花吟姐姐与春荷是旧识。”顾昭欢只是这么试探了一句,花吟敷衍着混过去,二人便不再说话。
到了大厅,牙婆早已等候多时,瞧见顾昭欢与花吟一同来了,忙迎上去,恭恭敬敬地作了礼:“三小姐可教老身好等。”
顾昭欢挑了挑眉,没有应话,径直落了座,瞧也不瞧对面站成一排的丫头,只打发花吟沏了茶来奉上,请牙婆坐了,也不说话,只轻轻叩着红木桌,待茶上来,又慢悠悠地喝着。
牙婆在一旁干着急,也不敢出声催促,只能按下性子一口口地喝着茶。
顾昭欢忽地猛一抬眼,指了神情不耐烦亦或是盯着她瞧的:“你,你,你,你,还有你和你,不必看了,向后退一步。”
丫头们去了半数,牙婆见人去了半数,心里不免打鼓,偷眼觑着顾昭欢,顾昭欢身上自有一种气质和威压,那是一种上位者的威压,但是顾昭欢仅仅只是一个十三岁的小姑娘啊!
顾昭欢又瞧了瞧,将茶杯朝另外的人掷去,淌了一地的茶,又挑了几个避着的抑或惊呼出声的出去。
如今只余下四人,顾昭欢一一看过去,挑了两个看着模样尚可的,赐名,一为夏莲,一为清风。
花吟则定下另外两个,付了银子方命人将韵儿带上来,与牙婆道:“这是个丫头,极伶俐的,只是过了些,品性倒也不差的,如今卖与你,你下回来时带个品性好的抵上便也是了。”
第一卷 第8章 世上没有后悔药
第8章 世上没有后悔药
牙婆欢欢喜喜应了,花吟却故意凑到牙婆耳畔:“这是个未开苞的。”
她看一眼依旧沉默的韵儿,心中冷哼一声:“若无事了便领着她出去吧。”韵儿这才抬起眼来看了花吟一眼,出乎花吟意料地——直接跪了下去。
跪的不是她,是顾昭欢。顾昭欢见韵儿如此,轻轻别过头,不愿再看。
“奴婢鬼迷心窍,望三小姐饶恕。”韵儿的声音带着极重的哭腔,“奴婢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三小姐,求您,求您饶了韵儿!韵儿自小与您一道,求您看在往日情面上,饶韵儿一次!”
韵儿说着,跪着便挪到顾昭欢身前,重重地磕着头,一个接一个,额前已是一片淤青淤紫,在场的丫头都有些不忍直视,牙婆咽了咽口水:“这……”
花吟瞪了她一眼,牙婆立即没了声音。场面一时死寂,只有韵儿不断地磕着头的声音。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座上的顾昭欢终于出了声,她居高临下地看着地上匍匐着的韵儿,突然想起前世,她也是这样匍匐在顾昭婉和韵儿脚边,只是她不是求饶,而是被她们压着,白绫缠绕着她的脖颈,“韵儿,我饶你,真的只一次?”
韵儿听见这句话,动作一滞,停在半空,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顾昭欢,她知道?她什么都知道?那她……
“三小姐,韵儿真的不是有心的!求三小姐饶过韵儿一命!”韵儿只能不断地磕着头,她心里的恐惧被无限放大,她不能,绝对不能被发卖出去。
“我饶了你一命了,韵儿,你还想如何?”顾昭欢嚯地起身,她的声音令韵儿如坠冰窖,“若是不饶你一命,你以为,你现在是被发卖出去,还是沉尸塘底?嗯?”
在场的人除去花吟面无表情,都被顾昭欢的话惊得倒吸一口冷气,顾昭欢声色俱厉:“花吟,还留着她在这里干什么?让她磕出血来脏了顾府的地吗?”
花吟一惊,忙向牙婆使了个眼色,牙婆带来的两个壮汉并力提起韵儿便向外走去。
“等等。”顾昭欢突然出声,牙婆连忙上前:“您还有什么吩咐?”
“我有句话和她说。”顾昭欢向韵儿那边瞥了一眼,牙婆会意,示意壮汉将人放下,韵儿整个人如同被抽去了骨头一般瘫软着跪在地上。
顾昭欢几步过去,弯身凑在她耳边:“要怪,也只能怪方氏和顾昭婉不救你。”
韵儿微微抬起头,撞上的却是顾昭欢陌生的眼神。那是一种怎样的眼神?深不见底,幽幽地,闪动着冰冷的光芒,她的眼里,有锋刃,沾上的,是她的鲜血。
韵儿一句话也说不出,她突然觉得从未曾看懂过这个三小姐,她和顾昭婉与方氏从来都只是把她当天真不知事的小孩子看,好哄骗,现在却发现,其实她什么都知道,那她,又究竟在她们懈怠的地方干了些什么呢?
“还有,你的母亲,昨日方氏大概派人灭口了,希望你还有机会见到她。”顾昭欢说完,转过身没有再看韵儿一眼,壮汉重新将韵儿提起,牙婆带着一干人便走了出去。
顾昭欢闭上眼,轻轻吐了一口气,仿佛将心中的郁结都吐了出来,她突然感觉到前所未有的疲倦,但她还不能停止,等待她的还有顾昭婉和方氏。而她们,绝不会像韵儿这么容易扳倒。
“花吟姐姐忒狠了些。”顾昭欢忽然睁眼冲花吟一笑,天真得让人觉得她只是在冲人撒娇。
“韵儿这一去,只怕再没个好下场,不是怡红院便是花月楼。”她突然想起那个曾经在她面前哭过许多次的韵儿,如果不是因为韵儿最后给她的真相,她恐怕到最后也不会相信,韵儿背叛了自己。
呵呵,为了被控制在方氏和顾昭婉手中她的母亲,说得好听。
夏莲与清风还有剩下的两个丫头,刚刚看见韵儿的事本就被吓得不轻,又听得顾昭欢这样一句,更是吓得胆战心惊。
花吟知道顾昭欢猜到了她和牙婆的耳语,却一眼扫过夏莲清风二人:“三小姐宅心仁厚,见不得如此。若来日再有哪个丫头起了二心,帮着人去坑害自己的主子,三小姐心慈手软,我却不会轻纵。老夫人亦然。”
“多谢花吟姐姐。”顾昭欢又哪能不明白花吟用心,道过谢便领着夏莲与清风回了香橼院。
德缘院。
“娘亲,我方才听着下人说,顾昭欢已经去挑丫头了,韵儿也被发卖出去。听说韵儿临走之前还按您教的法子求了顾昭欢,谁知道她这般铁石心肠。”
顾昭婉为方氏捶着腿,语气有些愤愤,“凭什么祖母这么宠着她?昨日却……”
“勿要再提。”方氏推开顾昭婉的手,顾昭婉有些不明所以,方氏已经睁开眼,“出了韵儿的事情,香橼院那边便少了人,改日合该过去看一看。”
顾昭婉将方氏话里的意思听得明白,忽地记起:“那……顾昭益?”
“不过是个姨娘生的庶子,若是真有能耐折腾,也不会一生下来便抱去了庄子上,如今松寿堂只是刺一刺彦儿,你不必过忧。”
方氏话里话外都透着不屑,“要说起来,玉姨娘和兰姨娘倒是好姐妹。这顾昭益和顾昭欢难免要搅和到一起去,多看着点。”
“婉儿,你该做的就是让顾昭欢全心全意信任你,纵然出了这档子事,那也只是韵儿自个儿的事,你和她,并无什么过节。”
方氏拿起桌上的手钏一颗颗捻着,“老夫人的心思我明白得很,哪里会真捧一个庶女?”
“好婉儿,昨天你都看着的,庆王世子那头,你可得抓紧了。”方氏重重一顿。
“是,婉儿知道。”顾昭婉有些不大好意思,微微侧头,羞红了脸。
……
“春荷,这是夏莲与清风,以后便与你一同服侍我,你将她二人安置在外面伺候吧。”
顾昭欢坐在铜镜前,拉开妆奁,“夏莲,清风,我挑你二人是看中你们稳重知事,若是你们一心一意,我定不会薄待,若是有了二心,今天韵儿的下场也就是你们来日的下场,可懂?”
第一卷 第9章 疑团重重
第9章 疑团重重
夏莲与清风对视一眼,俱都应下,顾昭欢从妆奁中取出一对白玉簪子:“以后有何事不明,便问春荷,勿要在府中乱走,隔壁的东厢是大少爷住的地方,别过去扰他清净。这白玉簪子是予你二人的,好生收着。春荷,带她们下去。”
待三人皆退下,顾昭欢翻检着自己的妆奁,只有几对玉簪,梳篦和耳珰,另有一对羊脂玉的镯子,除这些外再无其他,顾昭欢轻轻地叹了一口气,拉开底层时,却瞧见一沓地契。
顾昭欢一惊,下意识冲四下里看了看,确认无人,方取出那一沓地契,一张张翻看起来,都是些铺子,有珠宝铺子与衣裳铺子,还有一间酒楼与一处宅院。
顾昭欢又细细地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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