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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狂欢:妖孽王爷芯妃-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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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镇定从容,明月与清风也如吃了一剂定心丸,便按她吩咐拿了平日洗衣用的木棒悄悄打开了房门,往呜咽声传来那处蹑手蹑脚过去。
秋叶斋没有院墙,因此一出房门,便闻得哭声更大了,若不是猜中是有人故意装扮,顾昭欢还真不敢过去。
三人所穿的都是软底的绣鞋,走路悄没声的,渐渐就逼近了树丛,那装神弄鬼之人似是并未觉察,依旧高一声低一声地哭嚎着。
到了跟前,顾昭欢一个手势,明月与清风抡起木棒朝那人当头挥下,便听得那人一声哀鸣,明月与清风毫不手软,又是几棍子下去,那人连声叫唤“饶命”。
顾昭欢厉声道:“滚出来!”
那人畏畏缩缩不敢动,明月与清风便合力拎着那人衣服将他从树丛中提了出来,丢到秋叶斋门前,举灯一瞧,却是顾昭彦的小厮禄儿。
顾昭欢此时倒有些诧异,她原以为来人是顾昭婉的身边人,结果却是顾昭彦的人,不过这样一来也好,就是不提装神弄鬼这一茬,男仆私闯小姐居处罪责也是不小,顾昭彦作为主子自然也脱不了干系。
禄儿奉主人之命到秋叶斋装鬼吓唬顾昭欢,说是在这儿守一夜,第二天一早回去就能领着一吊钱,他便老老实实在这里鬼哭狼嚎,没想到这位小姐胆大得很,竟将自己当场抓获了。
他敢装鬼,胆儿却小,此时蹲在地上一声也不敢吭。
由于几人动静颇大,旁边屋里养病的春荷与夏莲也醒了,起身提着灯过来瞧,一见地上蹲着个人,也唬了一跳,向顾昭欢道:“三小姐,这人是谁?”
因为顾府里有个规矩,小厮们一过了十五岁便不许在内宅走动,故而春荷等人都不认识禄儿,连顾昭欢也是见顾昭彦曾经带着他去过老夫人那儿才知道的。
顾昭欢拿捣衣棒指着禄儿道:“你自己说说,谁派你来的?”
禄儿经方才一顿棍棒,脸也肿了,胳膊也青了,两腿抖得筛糠一般,哀求道:“是二少爷……不,二少爷没让小的过来,是小的自己鬼迷心窍蹲在这里吓唬众位姑娘的,求三小姐饶过小的这一遭。”
他这模样委实猥琐得很,清风笑道:“这样胆小,还跑来装鬼吓人。”
顾昭欢也气得笑了:“你说没人指使,是你自己做主跑过来吓我们的?”
禄儿连连点头,将所有罪责揽在自己身上。
顾昭欢双眉一轩,抱臂道:“那你倒说说,我和你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你为什么半夜吓人?或者是,我们香橼院有哪位姑娘得罪你了么?”
禄儿呆住,支支吾吾半天一句话也扯不出来。
顾昭欢又好气又好笑,顾昭彦自己是个酒囊饭袋,底下的人也是如此不济,便让清风进屋找了根结实的绳子过来,几人合力将禄儿捆了,绑在廊下的柱子上。
顾昭欢这儿人多,禄儿做了亏心事又不敢叫唤,只能任由她们捆了,再三问话答不出半句来。
顾昭欢看着众人将绳子缠紧,微微躬身瞧着禄儿:“你如今既说不出缘故来,仔细想一夜,明日到老夫人面前说罢。”
第二日清早,顾昭欢与明月清风等人带着禄儿去了老夫人的安乐院。
老夫人用罢早膳正喝着茶消食呢,忽见顾昭欢一行人带着个小厮过来,险些呛着:“欢丫头,这是谁啊?”
侍立一旁的花吟忙轻轻拍着老夫人的背给她顺气,老夫人仔细一瞧:“这不是昭彦跟前的那个谁么?”
顾昭欢将昨夜情形如实禀报:“祖母记得不差,这的确是二哥跟前的禄儿,昨夜里不知为了什么缘故,竟躲在秋叶斋的树丛里扮鬼哭吓人,孙女和屋里的姐姐们唬得半夜都不敢睡觉,后来疑心是有人作怪,才壮着胆子出了门,在草丛里逮到了他。”
老夫人初时听顾昭欢说还觉得甚是惊奇,到后来不由地大怒:“这还得了,谁给你这么大的胆子!”
禄儿哆嗦道:“回老夫人的话,是小的自己与三小姐有过节,所以昨夜一时糊涂去了秋叶斋装神弄鬼。”
老夫人久历了世情,自然不会相信他这通鬼话,冷笑道:“你的消息倒是灵通,三小姐不过是几日前才搬到了秋叶斋,你如何就知道得这样快?你说与她有过节,更是胡扯了,国公府十五岁上小厮不入内宅的规矩是摆在那里看的么?你且说说欢丫头到底是怎么得罪了你?”
禄儿没想到老夫人一把年纪竟精明如此,连连问得自己哑口无言,正要设法寻借口时,却听老夫人道:“叫昭彦过来!”她身边的丫头画蝶便应声出去了。
一会儿顾昭彦到了,见自己的小厮被捆着跪在屋中吃了一惊,慌得跪下道:“祖母英明,这奴才做了什么事都不与孙儿相干啊。”
老夫人见到他的纨绔模样气不打一处来:“你也不用急着把罪名往自己头上扣,我先问问你,这手下都是什么人?大半夜的去秋叶斋吓唬你三妹妹,不知安的什么心,万一给吓出病来你怎么交代?”
顾昭彦瞅了一眼伏在地上的禄儿,心下一横:“人心隔肚皮,连孙儿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但凭祖母处置好了。”
禄儿闻言大惊,也顾不得什么了,一把抓住顾昭彦的衣服,哭道:“大少爷,你不能过河拆桥啊。”
第一卷 第53章 掌上舞
第53章 掌上舞
顾昭彦满心不耐烦,又怕他把自己给供出来,嫌恶地挣开他,一脚踹过去,禄儿重心不稳翻了个跟头。
老夫人看了看众人,神色微冷:“别看我年纪大了,眼力耳力都不如从前了,今天的事情还是清楚得很,既然欢丫头那里没事,也就不深究了,但是昭彦你,自本月起,罚月钱三个月,好好思过,至于这个禄儿,既然不省心,那便打上二十个板子撵出去罢。”
顾昭欢听着老夫人这是又要息事宁人的意思,心里本来有些不平,但想到她这么罚顾昭彦倒是有史以来头一回,也就不好再说下去,匆匆告退,带了众人回去不提。
顾昭彦经此一番训斥,一句响亮话也无,灰溜溜地回去了,心中愤意难平,便去他母亲方氏那里说话,谁知反被抱怨了一顿,说他给自己添麻烦。
他气恼万状没处去诉,便一个人坐在屋子里喝闷酒,他原本是为了妹妹出头,如今又被母亲骂,又被祖母罚银子,两下不是人。
更为难的是,他一向不喜读书,未曾考个功名在身,又不事生产,这几个月只怕难捱。
正当顾昭彦苦闷失意的时候,他胞妹顾昭婉端着一碗东西过来探望他了。
那原是国公府厨房自制的冰碗,如今是快到八月,鲜藕已然上市,鸡头菱角等水中鲜果也已经可食了,殷勤的厨子们便采买了来做出给少爷小姐们尝尝鲜。
但这些尖上尖的好东西毕竟不多,因此就不是人人有份了,照往常而言,顾昭彦是必定有这一份的,谁知这一次不知怎的他竟被遗忘了。
所以此刻顾昭彦瞧见那冰碗便不大高兴,对顾昭婉不似平日热情。
顾昭婉将冰碗轻轻搁在顾昭彦面前,瞧他面色不大好,又是满身酒气,柔声道:“哥哥怎么了?”
“还不是为了你,被祖母罚了三个月的银子,你知道的,我一向开销不小,这三个月可怎么熬?都怪我那蠢奴才不济事。”顾昭彦仰脖又是一口酒。
“母亲也不管你?”
顾昭彦眼睛一翻:“别提母亲了,我昨天去和她说这件事,她老人家倒怨我败事有余,说我是个现世宝。”
顾昭婉笑道:“母亲这话的确有些说重了。哥哥待我好,我是一向晓得的,这次也是个意外,谁也没料到顾昭欢那丫头粗养着长大,竟不怕那些东西的。大哥且先吃点冰消消火。”遂舀了一勺鸡头递与他。
顾昭彦也正是渴烦之时,便就着她手吃了一勺,觉得味道甚好又接过勺子舀了几大口吞下。
顾昭婉笑着在他身边坐下,这才说明来意:“大哥,妹子此次过来其实是有事相求。”
顾昭彦咽下一口鲜藕,含糊道:“婉儿你说,但凡大哥能做的,都替你做!”
顾昭婉嗯了一声,神色却有些忸怩起来:“是关于下个月我生辰的事。”
顾昭彦心思粗,不晓得她在害羞些什么,边嚼鲜果边道:“嗯,八月初九,我记着呢。婉儿今年想要什么寿礼啊?”
“婉儿什么都不缺,就是希望,哥哥能将京城里跟咱们家是世交的几位公子请过来,赴我的生日宴。”顾昭婉看着哥哥,眼神中带了几分期许。
顾昭彦放下勺子,手指在桌上点点画画道:“这个简单,到时候我提前给他们发请帖就是了,我想想有哪些啊,李家二少爷李恒,张家大公子张玉,宋家三少爷宋立,还有咱们的表哥方虞……”
顾昭婉嗔怪地看了他一眼:“哎呀,这些人虽也要请,可是哥哥你还漏了一个人。”
“还有谁?”顾昭彦茫然道。
顾昭婉脸色微红,低眸道:“庆王世子呀,就是楚行庆。”
顾昭彦长长地哦了一声,恍然明白过来:“原来婉儿你是对他……”又凑近笑道:“他对你如何啊?”
顾昭婉羞涩道:“大哥,你别管这些,只替我将他请来就是了。”
“好,都依婉儿的。”顾昭彦素来宠爱这妹妹,有求必应,况此事于他而言又是小事一桩,现放着美食在前,先前的不痛快似全然忘却一般,大吃大嚼起来,顾昭婉又同他叙了一会儿话才离去。
却说顾昭婉自倾心于楚行庆,便一心要博得他的注意,但京城中美貌又有才情的贵族小姐何其之多,她虽自恃聪慧美丽,也觉有些心急,盼着能在楚行庆面前多多露脸。
上次老夫人的生辰,因为是年高德劭的侯府夫人,寿宴上自然是宾客如云,但顾昭婉不过是一个后辈,按理来说是不够资格让众多王孙公子来贺寿的,因此她只能求顾昭彦务必邀请楚行庆来。
而顾昭彦虽然没什么真才实学,与世家公子结交时,别人也多看在国公府的地位上乐得与他交结,所以他混得也算是风生水起。
某日吃酒时,顾昭彦便将此事告诉了楚行庆,这回他聪明地没提是顾昭婉的意思,只说是想为妹妹做个生日宴,多请些人热闹些。
楚行庆对顾昭婉略有印象,只记得是个美丽温婉的小姐,但他印象最深的还是那个落水时被他救下的顾府三小姐,那小姑娘还点得一手好茶。
生日宴上,她也会在的吧?上回看这姐妹俩的关系,倒是有趣得很,楚行庆想及此处,欣然答应。
顾昭彦却不晓得他的心理活动,只欣喜于自己完成了妹妹所交待的事情,心情大为舒畅,又连连敬了楚行庆好几杯酒。
顾昭婉爱慕楚行庆,欲讨得他的欢心,便要使出浑身的解数来。
上次老夫人的寿宴上,顾昭婉自诩琴技出众,本来也许已经让楚行庆对自己刮目相看,后来却被半路杀出的顾昭欢抢了风头,顾昭婉气愤不已,因此这一次格外注意,不愿再出半点疏漏。
昔年赵飞燕弱质纤纤,能在水晶盘上作舞,顾昭婉一直心向往之,这一回便打算从此处做文章,效仿这位著名的美人来个掌上舞。
顾昭婉自己首饰银钱颇多,又有方氏助她,几日间便让人搜罗了几个大水晶盘,以备生日宴上献舞所用。
第一卷 第54章 变生不测
第54章 变生不测
掌上舞,顾名思义,能在掌上起舞的人必然是身材纤瘦至极,恰似随时可以乘风而去一般,顾昭婉自小习舞,在舞技方面少有人及,倒不需担心太多,她身子本也十分纤瘦,但离掌上舞却仍有一定距离。
因此,为了筹备献舞,顾昭婉每日几乎不吃什么东西,实在饥饿时也只是吃两口瓜果,没甚油水,练习跳舞时又消耗大量体力,很快就瘦得几乎脱了形,方氏心疼女儿,后来就每日熬了参汤帮她吊着精神,只待寿宴那天技惊四座,或者毋宁说,让楚行庆惊艳。
好在这般的辛苦训练极有效果,十日之后,顾昭婉便能在人举起的水晶盘上轻盈作舞,只是保持平衡还有些困难。
顾昭婉的这些事情,顾昭欢在秋叶斋中也有所耳闻,更为此做了些安排。
这些天里,顾昭欢蓄养精神,偶尔顾昭益过来看望她,跟她说些趣闻轶事,或是铺子的近况。而夏莲经了毒虫一事亦对顾昭欢感激不尽,事事唯她马首是瞻。
袅袅腰疑折,褰褰袖欲飞。
荣华厅内,数名少女手捧水晶盘俏然而立,长袖善舞,她们本已是俏丽可爱,却不及水晶盘上舞蹈的那个少女,只见她身着霓裳舞衣,纤足一点,衣袂翻飞,恰似一只轻盈的蝶。
这是顾昭婉的十六岁生辰,如她所愿,宾客满座为她庆生,楚行庆也受顾昭彦邀请在座,她自是称心如意,筹备了半个月的舞蹈只等今朝献艺。
半月以来,顾昭婉因消瘦之故脸色苍白异常,但凭借脂粉遮掩,仍然楚楚动人,王孙公子俱抚掌称赞,楚行庆亦投去赞赏目光。
顾昭彦坐在楚行庆身边,有意向他引荐自己的妹妹,便趁敬酒的间隙道:“世子以为,舍妹的舞姿如何?”
楚行庆啜了口杯中美酒,目光并未离开厅中舞蹈的人:“掌上舞,又能作翘步折腰之态,想那汉宫飞燕也不过如此了,二小姐之舞,确实当世无双。”
顾昭彦笑道:“多承世子青眼,舍妹之舞,今日只为一人……”
此刻宾客们注意力全在舞蹈上,席上除却杯盘偶尔磕碰的声音几乎是静寂的,另一桌的方氏听儿子说得露骨,便轻轻咳了一声,顾昭彦见母亲制止自己,只得噤声。
楚行庆倒不介意,也似乎没听懂顾昭彦话中意思,自斟自饮,欣赏着掌上舞,偶尔向远处的顾昭欢一瞥。
顾昭欢坐在自己的案前,间或抬头看顾昭婉一眼,瞧她神色中难掩得意之态,心中微微冷笑,顾昭婉要献艺,出奇出新,那便让她尽情展示,要知道愈在高处,跌下来就愈是惨烈。
鼓点越来越急,顾昭婉在几只水晶盘上舞姿轻捷,步子也更加变幻莫测,脚腕上系着的铃铛随着动作幅度的加大叮当作响。
此时众人的眼睛都紧随着顾昭婉的舞步而动,不意那几名托着水晶盘的女子其中一个倏地跌倒,而顾昭婉也在一瞬间失去平衡,猝然坠地。
变故发生得太突然,众人几乎没看清具体的情形,只听得顾昭婉哀叫一声,大厅正中一片混乱,方氏爱女心切,跌跌撞撞跑向顾昭婉跌倒的地方,那些王孙公子都从自己的座位上站起来,欲施援手,碍于男女之大防却爱莫能助。
楚行庆亦站起身看着大厅正中,面上却无焦灼之色,因为顾昭婉此时对于他来说也不过是一个略有兴趣的少女,他今番应邀而来也只为看戏,至于什么纷争,能不卷入,最好不卷入。
方氏拨开人群搂紧顾昭婉,见她额上冷汗滴落,一双美目里泪光盈盈,两手死死地抱着自己的一条腿,显然已是痛极,却因心上人楚行庆在场而强忍着哭泣不敢出声。
顾昭欢冷眼旁观,面无表情,并未如其他人一样围上去安慰,众人皆知她与顾昭婉平日关系不甚亲密,这个时候她若上前去嘘寒问暖反而惹人生疑。
这次顾昭婉跳舞时忽然跌落确非偶然,与顾昭欢有关,却不是她直接造成,她知道顾昭婉生性好强,又一味自私,压根不考虑旁人,在生日宴上献艺,必然会选在府中最大的荣华厅。
而荣华厅却是最近刚刚修缮过的,当日老夫人与众人商议如何重修荣华厅时,顾昭欢不过是淡淡提了一句木地板上打蜡可以防蛀,老夫人也觉有理便同意了。
除此之外,顾昭欢并未动其他手脚,府里方氏的人到处都是,她便是想动也没处下手,何况也根本不需要她动手,修缮荣华厅是个大工程,若是中途出了什么小纰漏也在所难免,所以顾昭婉的坠落就算追究下去亦不过是地面太滑不慎跌倒,一般人也不会想起多日前的那番对话。
因为不确定顾昭婉伤势如何,方氏与顾昭彦慌忙叫人请熟识的大夫过来,又让下人回屋子去抬一张春凳过来给二小姐躺着。
人群围绕中,刚刚那名最先跌倒的少女伏在地上啼哭,求二小姐饶过她,顾昭婉疼得冷汗淋漓,自顾不暇,并没空闲理她,顾昭彦在一旁却一心为妹妹出气,一脚踢将过去,毫无怜香惜玉之情,那少女呜呜哀鸣也不敢反抗。
正当荣华厅内一片混乱之际,老夫人闻讯赶来,见到顾昭婉花容失色被方氏搂在怀里,不由一阵心疼。
她素日虽有时不喜这二孙女太过争强好胜,此时见她强忍泪光白着一张小脸亦是难过,忙叫人将她抱上春凳躺着,先到自己屋里歇着,又问有没有叫大夫过来。
顾昭彦闻声赶忙将妹妹抱上了刚抬来的春凳,看着人送她进最近的安乐院,在老夫人所住的外间躺下。
老夫人安抚过顾昭婉母子,又去主持大局,谢过宾客们今日为孙女祝寿之情,说是一时生变,宴会便至此结束,请各位自行方便。
宾客们也不愿添乱,便纷纷向老夫人告辞回府了,唯有楚行庆因为顾昭彦先前所托,此时也觉察出几分意思来,随顾府的下人们去了安乐院探望顾昭婉。
第一卷 第55章 起疑
第55章 起疑
顾昭欢本意是要离去,但顾昭静素来是个和顺性子,对谁都一样好,便拉了顾昭欢一道去看看顾昭婉的伤情,顾昭欢没奈何只得随这位堂姐过去。
顾昭婉被送到安乐院后,躺在床上见身边除了母亲哥哥与几个婢女再无他人,便忍不住放声痛哭,忽见楚行庆与其他人过来瞧她,都在门外说话,连忙擦了眼泪鼻涕,强颜欢笑以对。
不久之后,大夫带着药箱过来了,众人便回避出去,腾出地方来让大夫为顾昭婉看伤。
原本姑娘家的身体是不能被人瞧见的,但兹事体大,大夫又是以往相熟的,顾昭婉腿痛难忍,也就暂且顾不得羞了,将小衣的裤腿往上捋了捋,方便大夫看诊。
这大夫仔细诊视伤处,又隔着手绢碰了碰腿上那处淤青,问了顾昭婉几句话,便道二小姐是摔着了腿,需要另请个能接骨的大夫,再好好调养方能痊愈。
因为夏末天气仍是暑热未消,伤口容易发炎,大夫便给顾昭婉开了几副消去炎症的药,然后收拾东西离去。
顾昭婉先还忍着疼压住泪意,后来听大夫说自己的腿断了,不由失声痛哭,方氏也是懊恼不已,拍着女儿的背安抚她,又让顾昭彦托人尽快找个接骨的好郎中。
大夫前脚刚走,老夫人就回了安乐院,众人也就随她一道进来,询问顾昭婉伤情如何。
方氏面带忧色回了老夫人的话:“方才那大夫说,婉儿的腿已是不慎跌折了,需得寻个好的接骨大夫仔细接上了,然后将养几月方可。”
老夫人拄了个龙头拐杖坐下:“还去外面寻什么郎中呢?太医院的柳太医就是擅长接骨的,况且和你公公也是旧交,一会儿叫昭彦写个帖子请他过来,婉儿的伤也就不用愁了。”
方氏闻言神色稍缓,扶起顾昭婉道:“快多谢你祖母。”
老夫人挥挥手:“快躺下罢,别再伤着了。”
顾昭婉泪涔涔地谢了老夫人,一抬眼见着楚行庆长身玉立在榻边本是满心欢喜,目光一转又瞧见了顾昭欢,觉着她纯粹是来看笑话的,便大为不悦,面朝里睡去了。
放着楚行庆这样的外客在场,老夫人见孙女娇惯模样未免不大妥当,奈何顾昭婉现又受着伤,也不好说什么,只对众人道了声辛苦,便教各自回去。
大家散去以后,顾昭婉便向方氏哭诉道:“母亲,我今儿的丑出大了,连顾昭欢那丫头也来落井下石,看我的笑话。”
方氏轻声安慰着女儿,沉思良久道:“说不定她就是那推你入井的人呢。”
“难不成这次是她害我?”顾昭婉忽然警醒起来。
方氏沉吟道:“母亲现在还不知道,但如果这件事不是意外,那么十有八九与她有关。”
这时顾昭婉的小丫鬟瑞香从外面端了一碗参汤过来,正好听到方氏所言,插了句嘴道:“奴婢记得,那日随夫人去给老夫人请安,谈及荣华厅修缮的事情,三小姐似乎提了一句地板防蛀是要打蜡。”
方氏脸色一冷:“你没记错?”
瑞香低眉道:“奴婢不敢欺瞒夫人。”
方氏眼中精光一闪而过,咬了咬牙:“不管她是有意还是无意,左右婉儿受伤的这笔账,就记在她头上了。迟早要她还回来。”
“那丫头害得女儿如此,为何不干脆除了她?”顾昭婉埋头在方氏怀里,抽泣不止。
方氏摸了摸她的头顶:“那丫头虽是庶出,你父亲也不大把她放在心上,可是如今正得你祖母喜欢,又有顾昭益护着,咱们没有足够的证据也只能悄悄地办,不可叫人知道。”
顾昭婉心中疑惑未解,含泪望了方氏一眼:“大哥究竟是什么身份,母亲如此忌惮于他,连对女儿也不说实情。”
方氏语重心长道:“婉儿,这些事情你知道的越少越好,总之,对于你的这位大哥,咱们能拉拢就拉拢,若不能,也不要得罪,晓得了么?”
却说秋叶斋这边,顾昭欢今日心情颇为愉快,一路上恐人瞧见便不动声色,回到屋里时方唇角翘起。
既然顾昭婉能给香橼院制造出一场“天灾”,那顾昭欢也不介意为她作成一次“人祸”。
修缮房屋时为木地板打蜡防蛀本就是寻常事,荣华厅打了蜡,香橼院亦打了蜡,有可能被滑倒的并不止顾昭婉一人,若真是祖母问起,顾昭欢也有理由可以推脱,况且当时地板打蜡一事也是老夫人亲口答应的,她德高望重,自然不会有人胆敢质疑。
若放在前世,顾昭欢说不定还会心有愧疚,但如今她已明白,对待小人不能心慈手软,更不能抱有天真的幻想,以为两不相犯就可以,否则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这只不过是个开始而已,顾昭婉欠她的,她将一步步讨回。
没过多久,顾昭婉断腿的事情也传到了众多下人的耳里,明月春荷等几个人心中有些疑虑,却未敢与顾昭欢说。
唯独清风向来是个大胆直爽的,私下里便问顾昭欢道:“三小姐,前儿你说要还春荷夏莲一个公道,今日之事……”
顾昭欢淡淡道:“今日之事,不过凑巧而已。”
清风默然一会儿,跪下道:“奴婢明白了。其实先前之事,虽三小姐未曾明说,奴婢等也看在眼里,心中也是雪亮。三小姐待我们如此,奴婢与春荷夏莲感同身受,愿一心为三小姐效劳,不敢违背。”
因清风与夏莲俱是后拨来的,不比明月和春荷是当年娘亲和老夫人亲自给的,顾昭欢一直对她们俩有所保留,但近两个月的相处,她发现清风聪明伶俐,夏莲老实忠厚,竟无二心,倒是可以信任的,也就渐渐放下心来。
顾昭欢心意既定,便扶起清风道:“清风姐姐同我不必这等客气,既入了香橼院,你我几人便是该一心的,从此以后同舟共济。”
后来顾昭婉那边,柳太医果然来府里替她医了腿,照原样接好了骨,又留了些跌打损伤的上好膏药下来,安心养伤,便无暇他顾了,倒叫顾昭欢省心不少。
第一卷 第56章 庆生
第56章 庆生
至于方氏,虽对顾昭欢起疑,一时也拿不住她的错处,只暗里往秋叶斋附近安插了些人手,盯住她的动向,见顾昭欢那儿略有个风吹草动就回去禀报。
这些事情顾昭欢焉得不知?只因她目前实力尚不足,而方氏却家大业大,鸡蛋不可硬碰石头,故而佯作不知罢了,只叫明月等人出入小心,莫要落人口实。
旬月之间,香橼院已是修缮完毕,顾昭欢便率众人搬回了香橼院,又去李氏的安乐院再三拜谢了,老夫人见她懂事知礼,比之前又多疼她些。
转瞬便是八月十五,中秋佳节,国公府里又是好一番热闹,阖府上下能回来的都聚在了一起,连顾老爷那远嫁的妹妹也归宁了,喜得老夫人面上皱纹都舒展了许多。
白日里大家在一处吃酒说笑,夜间则是在吟风楼前摆了香案赏月,大多数人都是笑语盈盈的,却没人提起,今日也是顾昭欢的生日。
暮云收尽溢清寒,银汉无声转玉盘。月色甚美,顾府中一家老小俱按次序坐着饮酒玩月,事先又请了戏子吹箫弄笙以助兴,言笑晏晏。
在众多孙辈中,顾昭欢平日里不算最出众的那个,因此座位只是安排在边上,此刻众人说笑衬得她愈加孤寂。
案上摆的是一碟月饼,两碟鲜果,一壶米酒,顾昭欢今晚未曾带得明月春荷等过来,便自己给自己倒了一盅,纵然酒甘如蜜,喝着也觉无味。
她往日不觉得一个人来来去去寂寞,今日却很不是滋味,眼见着父亲顾业、方氏、顾昭婉与顾昭彦四个人坐在一处有说有笑,自己正像是一个与他们无干的外人,而二叔一家四口亦是和乐,小昭蕴的一句话逗得几人前仰后合。
果然,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自己始终是个局外人。顾昭欢苦笑一声,又抿了一口酒,忽而想起另一个与自己身世相类的人,转头一瞧,那张桌子却是空的,果品酒壶丝毫未动。
今夜,顾昭益不在。
大哥去哪儿了呢?是与自己一般伤怀而避开了众人欢聚的场面,还是另有其他事情缠身无暇赏月?
顾昭欢原也不胜酒力,今晚情绪又低落,喝了不到半壶的米酒已经觉得有些发晕,飘飘忽忽地想不清楚,便起身去老夫人那里敬了一杯酒后告辞。
老夫人因为久别的女儿归宁心情大悦,整个晚上一直与她闲话,未曾顾着其他人,此时见顾昭欢过来,不由一愣,旋即笑着饮下了顾昭欢所敬的酒,又唤了花吟附耳吩咐了几句话。
花吟听了嘱咐,便带顾昭欢去了安乐院,说是有些事情找她,一边顾昭婉与方氏瞧见就不大乐意。
顾昭欢虽不知老夫人此举何意,还是跟着花吟过去了,一路上脚下如踩在棉花上,轻飘飘不知所往。
到了安乐院后,花吟让顾昭欢先坐下,递了一块醒酒石让她衔在嘴里,顾昭欢迷迷瞪瞪含住了,老老实实坐在椅子上听花吟说话。
花吟见她醉态可鞠,忍不住捏了捏她的腮:“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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