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萌宠-冷王宠恶妃-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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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她心不在焉,楚随风有些气了,霸道地说着:“陌逐云,本王给你三天时间考虑,不管你的答案是什么,三天之后,必须告诉本王!”
陌逐云微微撇嘴,仍是看着天上:“哦,我会考虑的!”
他咬咬牙,接着说道:“陌逐云,你是贼,本王是官,你要是敢逃,本王追到天涯海角,也要抓你回来,问个清楚!”
“哦,我会逃的!”手上的力度骤然加大,她吃痛,蓦然意识到自己话里的问题,急忙改口:“不会,我不逃!我的意思是,我会想清楚的!”
解释了一番,手上的力道才撤了。
她揉了揉手腕,又偷偷看了他一看,他正沉着脸,薄唇紧抿,下颚拉长了一些,虽是满脸的怒气,比平时冷漠的样子显得随和多了,却还是那么高贵迷人,又带着一些淡漠的疏离。
楚随风无奈地叹口气,伸手指着她一身太监的打扮,道:“回去换件衣服吧,你若是愿意,就住在王府里。这三天,本王不会打扰你!”
“哦!”看着他略带惊喜的神色,她又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急忙摆手:“不……不用了!”
他眸子里失落之色难掩,却仍是说道:“那好吧!”
陌逐云也觉得尴尬,正准备走,却又想起一件事,顿足,咬牙,还是叫了出来。“楚随风!”
“怎么了?”他淡定地问道,虽然,心里有着一种不好的预感。
“那个……你可以把‘自称’改一下吗?”她故作羞涩地说着。
楚随风不解地看着她:“本王?”
陌逐云点点头。
“为什么?”这么多年了,他早已经习惯了,除了不在皇上面前用这个称呼,跟谁都一样。
“因为……”她故意一顿,见他有所期待,这才说了出来:“我从没当你是!”
“陌逐云,你敢耍本王!”然而,她人却早已经飘远了,只留下咯咯的娇笑声。
楚随风愣在原地,呆呆地看着她远去的身影,心情舒坦了很多。“陌逐云,你是故意安慰我吗?”
这一次,他如她所说,用的是“我”,而非“本王”!
三天之后,不管结果是什么,他都会坦然接受吧!
嘴角轻轻勾起,缓缓地朝着宫外走去,只留下一片斑驳的树影和稍显暧昧的气息。
出宫之后,已是子时,街道上空无一人。屋檐上挂着的灯笼拉长了她的身影,投映在青石板路面上,显得孤寂冷清。
想了想,走到一家客栈前,踟蹰了半晌,还是用力敲了敲门。
“来了来了!”许是清梦被吵,店小二很不耐烦说着。
磨蹭了半天,眯着松惺的眼,开了门,却见门外站着一个青色锦衣男子,手里拿着一个包袱,清秀的面容上露出一丝疲态,脸庞红润,双眼明亮有神,细看却又觉得眼神迷离,似乎正在苦恼。
“公……公子请进!”许是见她衣着光鲜、气度不凡,那小二也不敢心生怠慢,顿时打了一个机灵,将人迎了进去。
“帮我备个房间,打桶热水……”陌逐云说着,停顿了一下。这还是她第一次正式住客栈,有些不习惯呢。
“好的,客官稍后,您还有什么吩咐吗?”小二毕恭毕敬地应承着。
“呃……就这些了!”说着,就准备朝楼上走,然而,小二却磨蹭着,没有上楼。“还有事吗?”
“那房钱……”小二支吾着。
陌逐云也是一愣,以前进客栈都是从窗口进来的,还从没付过钱,今天正式投宿,差点忘了规矩。
在身上摸了摸,发现没银子了,她佯装镇定,扬了扬手里的包袱,“身上没带碎银子,你先帮我准备热水,等进了房间再给你!”
其实,她的潜台词是:等本公子进了别人的房间之后,再给你!
“多谢客官,请!”小二当然不知道完全是在引狼入室,笑吟吟地给她带路。
小二将她带进了二楼,替她打开了门,点上烛火。又退到门口,道:“客官稍等,热水马上就来!”
“嗯!”
温热的水除去了身上的疲惫,陌逐云靠在浴桶边缘,惬意地闭着眸子,享受着水的浸润,将先前的烦心事都抛在脑后。
也不知过了多久,就在她昏昏入睡之时,一股冷意渐渐从四肢游走在全身,她不得不清醒过来,原来泡了太久,水已经冷了。
擦干身子,从包袱里拿出一套白色的长裙来,穿上,又换上女子装扮,坐在铜镜前,打量着自己。
柳眉修长入鬓,凤眼含情,琼鼻高挺,樱唇红润,肤质细腻白皙,长相还算精致……只是,这时,她又想起一个问题来了:楚随风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知道她是女子的呢?
细细回想两人之间的交集,楚随风对她态度的转变,应该是从偷玉被压的那一晚开始的……她微微红了脸,不施脂粉的脸色,惹上了红晕,反而有种别样的生情。
那晚,她逃走的时候,他将解药给她,就是不希望她卷入这些事情中去了,可是,后来她主动说要帮他,他并没有拒绝,那时,他对她应该还没有感情吧。
他那么早就知道自己是……可她一直当他是有龙阳癖。
呵呵,陌逐云忍不住笑出了声,玉手轻轻抚上嘴唇,异样的感觉再度传来,那一抹薄荷清香似乎还残留在她的唇角,她的心轻轻悸动一下,可她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是喜是愁。
……
楚随风回到王府之后,在书房召见了齐殷、齐勤。
“参见王爷!”
“免礼!”
两人一同进来,齐殷先是禀告:“王爷,驿馆附近有另一批人埋伏!”
“身份!”楚随风依旧那么冷漠,只是简短的两个字。
“是南追月的人!”
南追月?难道他也是为了陌逐云?楚随风微微眯起了眼,眸中的寒意似乎凝聚到了一起。“撤人!查他和陌逐云的关系!”
齐殷沉声作答:“是!”
虽然不知道王爷为何突然下令撤销驿馆附近埋伏的人马,但他还是无条件执行王爷的命令。
齐勤接着呈上一份公文:“王爷,这是边境送来的近况,大峪蠢蠢欲动,似乎准备趁着这段时间进攻。”
他没有答应,看着书桌,齐勤会意,直接放在桌上搁着,再看了王爷一眼,觉得他进宫一趟之后,似乎神情有些恍惚了,没有立刻处理公文的迹象。
当然,这话借他一百胆子,他也不敢当着王爷的面说啊。
“属下先行告退!”两人使了个眼色,一齐退下。
哪知,他们走到门口,却又被楚随风叫住:“有陌逐云的消息,立刻通知本王!”
王爷最近怎么了?只有在说道陌逐云的时候,他的话才会多一点,神色也会柔和一些,难道真的是“病了”?
两人颇为尴尬地答应了,这才退了下去。
楚随风径直走到窗台前,凝视着前方那棵茁壮的大树,有一晚,她就是坐在这棵树上,气鼓鼓地瞪着他,一句话也不说。
他并不是多愁善感之人,只是静静站在风口,等心和血液沉静,这才回到书桌前,拆开公文,处理军务起来。
皇宫阴谋现,她的决定
更新时间:2013…1…11 10:18:45 本章字数:13008
次日,仍是风和日丽的一天。爱萋'
宫门口,百官齐聚,声势浩大。
着明黄色龙袍的楚临渊站在百官之前,威严而庄重。楚随风稍后,一身紫黑色的朝服,霸道而冷情。
哥舒若离搀扶着哥舒涵雪,面对着楚临渊。
哥舒涵雪受不得风,气温适宜,她却裹着厚厚的白色冬装,然而,没有臃肿的感觉,反而给人一种弱不禁风的纤细与柔弱。
她的脸上蒙着粉色的纱巾,遮住了绝美的容貌,不过,一双狭长的杏眼却是露在外面,眼里,没有第一次进宫时的张扬与轻狂,反而带着迷茫与惶恐。
好好的一个女子,因为陌逐云的调戏,竟变得有些可怜了。
楚临渊的视线落在她身上一瞬,立即移开,转而看着哥舒若离。
哥舒若离呆呆地看着皇妹,见她似乎没有反应,叹了口气,或许他真的做错了吧,伸手抚了抚她轻柔的发丝,温柔地说道:“皇妹,风大了,先上轿辇吧!”
“是!”她娇柔的应了一声,声音柔软无力,与当日的活泼的她全然不同,看得真是让人心都揪了起来。
楚临渊再一正眼,便发现哥舒若离的目光已经回落在了他的身上,只好开口道:“太子放心,公主之事,南宁必定会给凤影一个交代!”
“嗯!有皇上这句话,若离就放心了,不然,回国之后,若离恐怕不好向我父皇交代,有损两国之间的邦交!”他语气淡淡,目光也是有些散漫。
楚临渊面色紧了紧,却不动声色,接着客气道:“太子尽可放心!南宁与凤影国力相当,和睦已久,绝对不会因为一个恶贼破坏了关系。联姻一事,朕也会安排好的!”
提到联姻,哥舒若离的神色才好看了一些,他知道楚临渊也是恩威并施,也没过多驳回他的面子,只是微微地笑了一声:“那么,多谢皇上!当然,若离也该感谢风王对她的照顾!”
楚随风冷眼看着他,没有说话。
凤影车队启程,只是,那前头一顶轿辇中,一双芊芊素手却是悄然拨开轿帘,从旁看着看在宫门前那道冷心绝情的身影,小手死死抠着轿身,眼里的迷茫与惶恐化作浓浓的杀意与怨恨。
陌逐云,本宫不杀了你,誓不为人!
哥舒若离在离开京城之前,也朝着那紫气盘绕的地方看去,低声念道:“陌逐云,若你不肯来凤影,那么,我只好将南宁变成凤影的国土了!”
……
陌逐云完全被楚随风的那一番告白愣到了,在他面前还可以装作无所谓的样子,可是,一想到他吻她时的情景,双颊就羞得滚烫,比抹了胭脂还动容。
心情烦躁,一整晚都没有睡着,她叹了口气,换了身男装,直接朝着城外走去。
一直以来,心情不好的时候,她最喜欢去两个地方,一个是若然草庐前面的那片空草地,另一个,便是皇宫的紫禁之巅。
“陌逐云,本王喜欢你!”可是她呢?她喜不喜欢他?
不知道!陌逐云翻过身来,半趴在草地上,抬手去扯地上的青草。
“本王希望,风王府是你的家!”家?风王府?
还是不知道!一把抓断一大片草,没好气地丢在地上,再次转个身,对着另一边。
“三天之后,给本王答案!”什么答案?
唉!陌逐云烦躁的坐起来,双手揉了揉头发,不知道如何是好。
终于知道那天算命的贾半仙说的是什么意思了。
拆人姻缘,是会有报应的,而她现在的报应,就是该赔楚随风一段姻缘么?可是,这样一想,心里却有着抗拒的意味。
至于她在抗拒着什么,她自己也不清楚,于是,只好苦了身下这些小草了。
直到身边传来清晰的脚步声,她才稍微放松下来。
“你什么时候来的?”陌逐云转过头,看着已经站在她面前的白弄影。
逆光而站,光线在他身上散开,平和而耀眼,妖媚而自重。
“今天这是怎么了?我记得太阳是从东边升起的啊!”他笑了笑,眼神从已经被她碾平的草地上收回,掀开袍子和她并坐着,然而,却没有看她,反而时不时地看着正中的太阳,再看看东边的天空。
“没事!”陌逐云也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侧头,却发现他的视线没有落在自己身上,于是,也跟着向东方看去。
见没什么动静,接着又看看那张风华绝代的脸,一时好奇,问道:“那边怎么了?”
“唔,其实也没什么,就是想看看,今天的太阳有没有从东边落下去的趋势!”白弄影笑着回答,回过头来,盯着她发笑,只是那笑意里,也有着她看不懂的情绪在。
一听他的话,便知道他是在打趣她了,因此,陌逐云再次毫不吝啬地赏了他一个大白眼。
“怎么,得了白眼病?”白弄影不怒反笑,接着打趣她:“这个病可得赶紧治,不然以后要瞎眼的!”
“哑病你治得好吗?”陌逐云不悦地瞪着他。“你要是再惹本公子,本公子就割了你的舌头,让你哑上一辈子!”
“你要是瞎了,我就不治哑病了!”一瞎一哑,正好相配!
“白弄影,你是不是真的想成为哑巴?本公子不介意成全你!”陌逐云双手握拳,阴沉着脸。
白弄影也不想继续刺激她了,没有说话,安静地坐在一旁,后来,见她也不说话,干脆躺在草地上,看着布满云朵的天空。
洁白、柔软的云漂浮在纯净的天空,空灵飘逸、潇洒自由!
许是一个人生闷气也没用,过了不多长时间,陌逐云也躺下来,与他并肩,同样看着那片蓝和白。
两人竟是第一次这么和平的相处!
“白弄影,问你一个问题!”陌逐云主动打破了他们之间的宁静。
“嗯!”他答得很郑重,因为这也是认识她以来,第一次见她被俗事困扰。以前的她,总像个没心没肺的人,不知愁苦为何物!
其实现在她也一样,照样没心没肺!
“你多大了?为什么还不成家?”陌逐云转过脸来,看着他平躺着的脸,下颚轻抬,似有睥睨天下之势。这样优秀的男子,为何要选择归隐?
“这是一个问题?”白弄影再次揶揄了她一句。
陌逐云侧过头来,翻着白眼瞪着他:“不说算了!”
白弄影也侧头看着她,星目灼灼,一抹笑意直达眼底:“怎么,你这个神偷又准备改行做媒了?本人年方二一,无不良嗜好,至于为何不娶妻……”他停顿了一下,直视着她的眼睛,笑道:“宁缺毋滥!”
“哦!可你上次不是说,你有喜欢的人了?”陌逐云应了一句,不过兴致不高。
白弄影深沉的看了她一眼,没有做声。
“若是你真的想帮我做媒,倒也不是不可以!”半晌之后,他似是开玩笑,说着。
“嗯?”陌逐云显然被他的话吸引了,接着问道:“不是宁缺勿滥吗?你有心仪的姑娘了?快给本公子说说,是哪家的小姐?”
他伸出食指,在她头上轻敲了一下,无奈的笑着:“还没有!不过,你若是女子的话,我一定娶你!”
陌逐云嗤之以鼻:“嘁,没新意!这话早就有人说过了!”
白弄影脸色变了变,眼底的笑意消散大半,不过,嘴角还是勾着,“是楚随风?”
她微微垂眸,掩饰听到这个名字时的不安,摇摇头:“是南追月!”
“呵呵!”白弄影突然释怀,“我知道他为什么会说这话了!”
陌逐云和南追月,就是一对冤家!
南追月说着这样的话来,一定是被她逼疯了!
陌逐云不说话了,正过脸去,直视着天空,只是头顶阳光正灿烂,她稍微眯着眼,长长的羽睫投下的阴影正好盖在眼睑上。
“陌逐云,突然问我这个问题,我会当你思春了!怎么,你想成家了?”他半开着玩笑说道。
陌逐云答非所问,抬手指着天上的一朵悠悠白云,笑道:“你看,这云自由自在,无牵无挂,想去哪就去哪,该是多好啊!”
“嗯!的确是好!可是,她终有一天,要化作另一种姿态,或许是变成雨,落在哪家的院子里!”白弄影随着她的话接道。
“但,不管是雨还是云,谁家的院子也困不住她,还是天空广大,可以容纳下她!”
两人用着近乎直白的话,说出自己的心思!
“你的意思是,如果那个院子够大,她才会安定下来吗?也许有一天,云也累了,不想再过着飘荡的生活了呢?你说,她会选择王府大院还是竹门小屋歇脚?”
或许,他应该更直白一些:给王府大院冠上一个“风”字,给竹门小屋带上前缀“若然”。
“既然是歇脚的地方,也就无谓大小了!”说完,之前的烦闷已经不再,她又转头看着白弄影,给了一个鄙视的眼神:“你又不是天上的云,怎么会知道她会不会累呢?”
“你又不是我,怎么不知道我会不知道云的想法呢?”白弄影笑得极不自然。
陌逐云:“……”这个问题似乎回归到了“子非鱼,焉知鱼之乐”。
起身,拍了拍身上的黏着的草根,正准备走,却被他拉住。
白弄影笑了笑,伸手将她头发上的青草取下,如此暧昧的动作,却被他做得自然,陌逐云也没有一丝尴尬。
“傻丫头,准备这么狼狈见人吗?”他笑着嗔怪道。
陌逐云朝着他努努嘴,“死妖孽,你又比我好得到哪里去?”
白弄影伸手抚了抚垂下的一头墨发,却没找到杂草。“嗯?在哪里?你帮我取下来!”
“你没手吗?”陌逐云戗了他一句,不管他的话,直接抬脚就走!
白弄影:“……”
若是他说“可我帮过你啊!”听到的回答一定是“我没强迫你,是你自愿的!”
看着她淡定从容的背影,他苦笑着摇头,这次,他和楚随风谁都没赢!
……
晚上,她再次来到了皇宫,不过,来的时候,她有意选择绕道,避开了昨晚经过的御花园。
坐在养心殿最高的地方,整个京城似乎都匍匐在她的脚下,陌逐云轻抬下颚,享受着最高点的惬意,似女王般接受所有人的膜拜。
脚下是万家灯火,星光灿灿,似乎暖了人心。因为,这些光线的凝聚点,都是家!
难怪远在外乡的游子看到袅袅炊烟、昏黄灯影,会有一种落泪的冲动。
只是,她却从来没有过这种想法。
记忆中的家,从来没有炊烟飘起的时候,师父似是不食人间烟火,从不下厨,却将她照顾得很好。
教她武艺、传她奇门异术、授她知识,让她能够独立生存。
只是,在他临去之前,他说:“云儿,以后这世上,就剩你一个人了,你要每天都开心、快乐!师父和你娘,会在天上看着你!”
这是师父第一次,陪她说了这么多的话。
现在,她都有些怀疑,师父是不是早就准备好了,要将她一个丢在世上,所以才为她做了那么多的事。
不知何时,视线落在了一个灯火通明的院子。即使隔着老远,陌逐云也可以分清院子里的哪处灯光是璃心居的,哪处又是书房的。
自嘲地笑了笑,还是和她没有关系,她没家了!
或许在京城呆了这么久,也该出京祸乱江湖了吧!
躺在琉璃瓦上,冰凉的触觉一直从背后蔓延到了心底。她越发冷静、清醒,抬头看着讳莫如深的天空,不自觉想起了在山上的那些年,和师父一起度过的日子。
师父很少说话,切确的说,自从她有记忆以来,师父很少说话。因为,她下山以来,听过不少关于师父的传言,说他是“妙手巧舌”。
陌逐云渐渐沉浸在自己的回忆中,然而,殿里的对话却是无意中钻进她的耳里。
不得不说的是,上房揭瓦有着最大的一个好处,就是可以知道很多消息,而且消息的来源绝大多数是可靠的!
就像之前,她不小心听到“天龙壁珠”的消息,还有闹皇宫那晚,她听到楚临渊和司陵镜心的对话,知道了楚随风的苦衷。
起先只是断断续续听到“陌逐云”、“凤影太子”、“联姻”几个字,她也没有认真去听,反正舒歌已经走了。
而后,当“潮月楼”、“四大公子”、“风王”等字眼撞击着耳膜的时候,她也就停下了自己的思绪,轻轻掀开屋顶的一角,看着下面的人。
“风当真这么说?”坐在上位的,当然是一身紫红色蟒袍的楚临渊。
站在下方恭敬答话的,便是在潮月楼里见过一面的丞相了。
陌逐云对此人一直没有好感,此刻见到他,心里又是一阵厌恶,便轻轻合上了瓦,盖住了缝隙,不过,她却是继续伏了下来,将右耳贴在瓦片上,侧身卧着。
“回皇上,的确如此!风王说他微服,不便插手公事!”司陵清答话道。
“哼!”楚临渊冷哼一声:“他倒是一点都不怕朕降罪于他啊!接下来呢?”
“据探子回报,而后都是陌逐云接的话,她说,四大公子相亲相爱,在南追月的热情相邀下,一起聚会……”司陵清几乎将陌逐云的话重述了一遍。
虽然看不见他重复这番话时的表情,可是陌逐云却在心里猜想,一定是点头哈腰、一幅告密的奸佞小人嘴脸。
然而,事实上,她猜错了,从始至终,司陵清挺直着腰杆,只有在需要表示礼节的时候,才会躬身屈膝。
“不过,依微臣看,陌逐云此话并没有多大的可靠性!”在楚临渊发怒之前,他率先说出了这番话。
“丞相何出此言?”楚临渊闷着声音回答,陌逐云猜想,他的脸色肯定很难看。
“回皇上,陌逐云在酒楼上的一番话,看似胡言乱语,却句句套中三大公子,似乎是有意让人认为他们私交甚好!但是,三大公子一直是敌对的身份,怎么可能如他所言……”
“所以,丞相怀疑,陌逐云是想借着这次机会,和三大公子套近乎,以提升自己的名望?”
“很有可能,而且,以王爷、白弄影的性子,这样的事,他们不屑于辩解……至于南追月,他居心难测,不知为何要维护陌逐云!”
陌逐云在心里腹诽:本公子名声颇佳,要不是你们居心叵测,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至于落得现在这个样子吗?哼,不过,这笔账总归是要和你们算的!
“哼!”重重的鼻音回响着,楚临渊道:“不管事实如何,风仗着手中的大权,无视朕的威严;南追月自持手握着南宁经济命脉,以为朕不敢动他……丞相,你可有一石二鸟之计,一举拿下他们?”
“皇上,南追月只是商贾,威胁不大,当务之急,还是收回风王手中的兵权!”司陵清好心提醒了一句。
“也罢!若是同时对他们动手,难保他们不会结盟,反咬朕一口!那丞相可有良策?”
“皇上,边境动荡,主帅不在,皇上可调派其他的人手过去,接管风王的军队……”司陵清隐晦地说着。
陌逐云在脑海里勾勒着他的神色:阴险、狡诈。
“好主意!凤影联姻失败,朕再寻个借口,将风调出去!至于边境,交给杨天易!”
“杨将军的确是最好的人选,南宁除了风王,他是最擅长行军用兵、布阵之道了……只是皇上,怎样的借口才能名正言顺将风王支开?”
下方一阵沉默。
陌逐云轻轻摇头:楚随风这个王爷,当得也不是如此顺利啊,整天都活在别人的算计中。不过他也活该,不造反,却握着重兵,个性冷漠倨傲,不让人怀疑才怪!
她也没打算多管闲事,反正她就要离开京城了,而且,对于这样的手段,楚随风应付起来,应该游刃有余了吧。
政治阴谋,听着也无趣,陌逐云正欲离开,蓦然,一个熟悉的名字却是落入了她的耳,她脸色稍变,随后又安静地伏在瓦上,听着他们的阴谋。
“皇上可还记得,十八年前皇宫的失窃案?”
“丞相是说,‘妙手巧舌’公孙飞扬?”
陌逐云收敛气息,安静地听着。
司陵清似乎在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也和她一样,有些异常的情绪:“皇上,先皇在世时,也曾说过,落玉剑谱不是他拿走的!”
司陵清强调着:“何况,他人已经死了十八年了,死者为大,请皇上尊重他!”
陌逐云听得一头雾水:听司陵清的话,他似乎与师父很熟,可是,为何她从没听师父提起此人?
不过也是啊,师父很少在她面前提起以前的事,也包括她娘亲的事。
楚临渊在下面干咳了一声:“朕一时失言,丞相勿怪!”
饶是以前强势的皇帝,在这个时候,也给丞相低了头。
“微臣不敢!落玉剑谱意义重大,只是至今下落不明,皇上可寻个来由,让风王去找!”司陵清顺着台阶而下,将话题转移到了楚随风的身上。“安排线索,让王爷寻到沙漠或是其他的地方……”
他的指点已经如此明确,若楚临渊还不了解,也就不配坐在这个位置上了。
然而,大殿却是沉默了半响。
陌逐云也猜不透,楚临渊在想些什么。这么好的计谋,他还不采纳?
南宁的北方,有一片名叫“死亡之漠”的大沙漠,那里气候诡异,风沙肆掠,若说是人,就连飞禽都穿不过去,让楚随风去那里,的确是个很好的主意,他就不用担心他的皇位有一天会被楚随风夺了。
思忖半晌,楚临渊才说道:“丞相,换个地方吧!”显然,他不想让楚随风去那样的地方。
陌逐云心生赞赏,不由得对楚临渊刮目相看:不愧是兄弟情深啊,百般迫害,却不愿伤他性命,皇帝还是有些情意啊!
“去沙漠,目的太明显了!”
陌逐云懵了,他是不是还有一句:“别人一看就知道,朕是要让他送死!”
于是,对楚临渊才升起的好感又变成鄙视,心里感叹:皇家就是一杀人不见血的地儿!
“可是皇上,除了死亡之漠,没有合适的地方了,风王武功太高,一般的地方困不住他……”
“错了,丞相忘了,还有一个地方!”
司陵清似乎有些惊悚:“皇上,死者为大,绝对不可以!”
陌逐云稍有诧异:除了死亡之漠,南宁还有地方可以困住楚随风?她似乎没有听说过啊!不过,如果真的有,那绝对是一个好去处。因为,大多数人不知道的地方,楚临渊就没有那么多的后顾之忧了。
只是,为何司陵清知道了,却极力反对?这个好主意不还是他提出来的吗?
“丞相,为了南宁,必须这么做!这是命令!”
“皇上!请皇上收回成命!溪儿不会希望有人进去打扰她,请皇上见谅!”司陵清义正言辞。
陌逐云听到了“砰砰”的几声,便猜到了,司陵清是在磕头请旨。
听他们说的,倒像是一个秘密的陵墓。只是,若仅仅一个陵墓,又怎么能困住楚随风?并且让当朝丞相神色巨变?
“丞相!”楚临渊有些生气了:“丞相这是想抗旨不成?你明知道只有公孙飞扬一手打造的陵墓才能困住他,莫不是,你想朕前功尽弃?”
“可是皇上,溪儿已经过世这么多年了……”
脚步声传来。楚临渊扶起了司陵清。
“丞相,洛儿已经六岁,他是朕的嫡长子,你可知朕为何还不立太子?朕是怕风有异心,对付洛儿啊,南宁不稳,他将来如何能继承皇位、坐稳天下?”
大皇子楚君洛是司陵清的外孙。
楚临渊对司陵清晓之以情、动之以理,最后的结果,便是司陵清妥协了。
毕竟,对方是一国之君,容不得他不认命!
陌逐云心里感慨万千,却不是为了楚随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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