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萌夫娇妻-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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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君瑾兰一脸抓狂的尖叫:“娘,她又不是郎中,你怎么能信她的胡言乱语?”
  “哎哟我的乖女儿,你又不让大夫们进来诊治,这可如何是好啊!”卢夫人抹了抹眼泪鼻涕,哭啼啼的说道,脸上是掩藏不住的心痛。
  君沐兰眼看着二人的模样,心内十分不屑,这卢夫人上一世对她可谓刻薄尖酸,爹爹长年不在府中,母亲去世之后整个将军府都被她所掌控,自己就好比寄人篱下的野花杂草,被她任意践踏,甚至皇上赐婚赏赐的嫁妆以及母亲留下的陪嫁都被她暗自克扣不少。
  可是,不管卢夫人有多可恶,她对君瑾兰却是好的没话说的,即使君瑾兰想要天边的星云间的月,她都会不遗余力的给她弄来,这也造就了年仅十四岁的君瑾兰骄纵、自以为是的个性。
  君沐兰故作生气的说道:“妹妹既是不信姐姐,那姐姐还是回去了,白累的姐姐身体刚刚复原便跑这一趟!”
  说完转身欲走。
  “别啊,别走!”卢夫人眼见君沐兰要走,似救命稻草般抓住她的袖子,一向颐指气使的模样也统统收了起来,放低了身段哀求着说道:“你就可怜可怜瑾儿吧,她这么弱的身子骨,已经吐了整整一下午了,她性子又倔,不让大夫们瞧,这可是把我急坏了啊!”
  君沐兰见胃口吊的差不多了,也不再拿乔,爽快的说道:“姨娘也不用太过担心,我也是曾听许婆提过,妹妹这兴许是过敏引起的,只要服了许婆家乡的一个偏方,保证药到病除!”
  “许婆?”卢夫人这下傻眼了,好不容易将大夫人的心腹赶出了府,却巴巴的又要请回来,这不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吗?
  君沐兰心知这卢姨娘一定是觉着自己刚把许婆赶走,这会儿又去请她回来十分没面子,她也不逼她,只是凑近她道:“卢姨娘大可不信我的话,外面哪个郎中都能治这病症,但是今日若郎中瞧见了妹妹的模样,只怕明日京城就会传遍妹妹貌丑体臭的传言。”
  其实君沐兰也不过是危言耸听,但是君瑾兰最怕别人说她丑,一听君沐兰的话立刻吵嚷起来,要将外面的郎中通通赶走。一贯精明的卢姨娘看到女儿一下午的病症,心内也没了主意,此刻又被她这样一闹,只得缴械投降。反正赶走许婆也不过是做做样子,她迟早也是会将她叫回府里的,既然现在用得着这个老婆子,她还有什么可犹豫的?。
  心中主意一定,卢姨娘也不含糊,着人快马加鞭的去请许婆回府。君沐兰见目的达成,也不多留,立刻带着碧涛退了出去,说实话,这房间的味道的确让她快吐了,她才不想一直呆在这里呢!
  君沐兰吩咐碧涛去给娘亲报信,自己独自一人信步在府中闲逛。将军府的每一砖每一瓦都被她深深的镌刻在心里,她驻足在人工湖边,这里就是她落水的地方,也是她命运得以改变的地方。
  午后的风带着淡淡的花香吹拂在她的脸上,她忍不住闭上眼睛感受,活着的感觉真好啊!她下意识抚了抚如今平坦的腹部,那里曾孕育着她对金天俊全部的爱,如今这爱被她亲手葬送,她心中涌现一丝痛意,但这痛意立刻化作无边的恨,让她恨不能亲手杀死背信弃义的金天俊。
  此生她绝不会重蹈覆辙!
  金天俊是端候长孙,虽是二房所出,但他一心想承袭端候的爵位,这也是他一心巴结姚雪菲的原因,若是让他终身都无法得偿所愿,不知道会不会比杀了他还要解恨!君沐兰决定一定要把他欠她的都讨回来!
  正在她想的入神的时候,吴氏派了人来唤她。君沐兰连忙收敛心神,换了一副平和的样子随着丫鬟到了吴氏住的院子。
  吴氏平日喜欢伺弄花草,所以院子里总是开满了各式各样的花,君沐兰甫一进院子,便闻到了一阵清新淡雅的香气,檐下挂着几篮吊兰此时开的正盛。院中还随意摆放着几口大缸,里面盛开着各种颜色的荷花,在阳光下随着微风,婀娜杳渺的摆动着,犹如天女舞姿,美轮美奂。
  君沐兰整理了一下刚才被风吹乱的头发,扬起嘴角走进了记忆里熟悉的凭兰居,却没看到母亲的人,她绕到紫檀木座双面绣屏风后面,却见母亲独自坐在梳妆台前发呆,不知在想什么。母亲跟前的大丫鬟翠屏朝她使了使眼色,又悄悄指了指屋内圆桌上的书信。
  君沐兰上前拿起书信,字迹遒劲有力,刚直不阿,正是父亲亲笔,内容简单明了,都是安抚母亲不要担心的话语。
  君沐兰微微放下心来,她知道上一世正是因为母亲收到一封带血的家书,才让她担忧成疾,后又有人传言父亲被敌军俘虏凶多吉少,母亲就此一病不起。
  如今这封家书虽然言语不多,字里行间也都是报喜不报忧的安慰之语,但是书信的纸张干净整洁,应该不是她担心的那封信。
  君沐兰将信放回桌上,微微一笑:“娘亲莫不是在思念爹爹?”
  吴氏一听到君沐兰的声音,立刻高兴的转过头,笑着说:“没羞的姑娘,休的胡言乱语!”
  君沐兰走到吴氏身旁,看着铜镜中映出的二人的身影,抿嘴偷笑:“女儿倒觉着娘亲害羞了,这不,脸颊红润,面若桃花,若是与女儿一同出门,只怕会被人认作姐妹花呢!”
  吴氏刚刚午睡起来,所以长发披肩,尚未梳髻,身穿一件绣百合浅绯色绉花罗裙,外批一件镶边短袖合衫,眉目犹如江南隽美的山水画般写意自然,乍一看,如二八少女一般。
  吴氏被君沐兰一番打趣,倒把先前的那些个愁情恼绪拋到了一边。她抚了抚鬓角的碎发,叹了口气:“你这丫头怎么自落水醒来后似变了个人?竟会调笑母亲来了!”
  君沐兰脸上神色稍有些不自然的笑了笑:“母亲是想夸女儿长大了吗?”从前的自己性格张扬骄傲,直率天真,所以才会被金天俊的花言巧语打动,如今重活一世又经历人生最惨痛的事情,她如何还能像从前那般没心没肺的生活?
  吴氏倒为察觉女儿有何不妥:“的确这般,女儿懂事多了,为娘十分欣慰啊!”
  君沐兰拿起一旁的刻犀鸟纹牛角梳,轻轻的替吴氏梳理长发,瞥见几根银丝在乌云间若隐若现,她鼻头酸痛,母亲的一生都在等待,等待夫君归来,等待女儿成长,她从未厌倦这样漫无边际的等待,反而甘之如饴,是因为爱吗?因为爱爹爹,因为爱她,所以才这样无怨无悔的等待着……
  君沐兰凤眼眨了眨,吸了吸鼻子,闻到一股浓郁的香气,她问道:“母亲怎么还是喜欢熏这安宜香?女儿倒觉着鸣馨香提神醒脑,这安宜香闻着让女儿昏昏欲睡呢!”
  吴氏揉了揉额角,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疲累,牵起嘴角道:“近来经常头疼,也只有点上这安宜香时才能舒缓一下。”
  君沐兰闻言脸上闪过一抹担忧,母亲的身体每况愈下,看了无数郎中都查不出病症,只一句先天不足便敷衍过去了,若不是一直身体不好,又怎么在诞育了她之后一直都不曾怀孕,若是因为父亲长年不在家的原因,她记得她四岁时祖母过失父亲还在家丁忧了三年,连卢姨娘那时都曾怀孕,只是后来自己不小心滑了胎,母亲这边却从未传出孕讯。
  看来母亲的身体确实是有问题,君沐兰存了心眼,决定什么时候找个郎中好好的瞧瞧。
  吴氏见君沐兰沉默了半天都未曾说话,想起自己叫她过来的事情,便问道:“听翠屏说,瑾儿午饭过后就病了,兰儿,你老实告诉娘,是不是你做的?”
  

第四章 良药苦口
更新时间2015…4…6 22:47:59  字数:3818

 
  君沐兰闻言眼波一转,母亲哪都好,就是太善良,若是她知道自己故意让君瑾兰过敏害她生病,还不唠叨死自己。她连忙摇头说道:“女儿可什么都没做,你看我午饭之前都不曾去过瑾兰阁呢!”
  吴氏半信半疑的瞧着铜镜里的女儿,怎么都觉得女儿自落水醒后,顽皮了不少,倒是比以前更惹人疼爱了,怕只怕她这样的性格,以后到了婆家容易受人把柄。
  君沐兰若是知道吴氏心里是这样想的,只怕她要忍不住吐槽了,想她曾经是端庄贤淑的将门闺秀,最后不照样落了个被相公厌弃的下场?活多少次她也不会改变初衷,她嫁的人,只能娶她一个,决不可背信弃义!
  君沐兰替吴氏梳了一个坠马髻,又从梳妆台中取出一套头饰,给吴氏一一戴上。吴氏瞧着君沐兰动作娴熟,与以前的确有些不同了,以前的君沐兰可不会梳头,每次给她梳头都将头发扯断不少,如今看来,女儿是真的大了,该替她留意婆家了!自己的身体一日差过一日,若是不早日给她找个如意郎君,等到自己百年后,卢姨娘定不会善待她的。
  吴氏试探着道:“明年便要替你行及笄之礼,及笄之后就是大姑娘了,不知道女儿以后想要嫁一个什么样的人?”
  君沐兰正专心致志的给吴氏插头饰,猛一听到母亲突然提起嫁人的事,手一抖,扯断了吴氏好几根秀发,痛的吴氏忍不住“嘶”的一声,君沐兰赶紧替她揉了揉头皮:“对不起娘亲,女儿不是故意的,女儿被您的话给吓到了……”
  吴氏摸了摸有些发麻的头皮,拉着君沐兰在旁侧的镂雕花鸟纹紫檀木贵妃榻上坐下,安慰道:“怎么会吓到,女孩子大了终究是要嫁人的,娘亲不过是想早早的帮你留意好的人家,若是晚了,只怕好男儿都被别人挑走了!”
  君沐兰不免又想起当年赐婚金天俊时爹爹说的话:“状元郎必定是人中龙凤,品性端良,女儿嫁于这样的好男子,你娘一定会开心的。”
  君沐兰暗叹,那时父亲哪里知道金天俊不过是一条披着人皮的狼,他的真实面目直到女儿失去依靠才彻底暴露,她今生绝不会再嫁给这样的人渣!
  君沐兰勉强笑了一下,有一下没一下的拨弄着衣摆,淡淡的说道:“女儿听说有句话叫日久见人心,即使相识时海誓山盟,也不见得出自肺腑,母亲不必早早的替女儿打算,女儿以后要嫁一定要嫁给武艺高强之人,不见得多能说会道,但是出了事会第一时间站出来保护女儿,像爹爹对待娘亲这般,这才是好男儿!。”
  君沐兰的一番话惹的吴氏想起来了征战在外的夫君,君沐兰的爹爹,想起她当年决意嫁给他的时候不也是因为他总是在她伤心难过时给予她无微不至的帮助。忆起夫妻二人当年的情事,吴氏禁不住脸飞红霞,眼波宛转,真真如阳春里的桃花绽放,美不胜收。
  君沐兰就知道脸皮薄的母亲会这样,她故意这样说,吴氏便不好再继续嫁人的话题了。二人又闲叙了一会儿话,这时外间有丫鬟来说许婆回来了!
  许婆是府内的老人了,君沐兰乃是她一手带大,虽说许婆身份不过是仆婢,但在君沐兰眼里,她俨然就是自己另一个祖母,前世母亲去世之后都是她一直陪伴在君沐兰身边,让她不至于太过伤心难过。
  至于那日她落水的事情,本就与许婆无关,是她淘气非要和瑾兰比赛下池摘荷花,吴氏正巧命许婆给她送点心,许婆这才撞见她落水。
  许婆虽然通点水性,但毕竟年岁已高,自然救不起已经十五岁的君沐兰,所以君沐兰从来不曾怪过许婆,反而对她充满了愧疚!
  这会儿听说许婆从庄子里回来了,君沐兰喜不自禁,立刻站起身迎了出去,吴氏也不免露出笑意,由翠屏扶着向外间走去。
  母女二人刚到了外间便看见许婆蹒跚着走了进来,君沐兰尚未出声,许婆的一张老脸上就绽出菊花似的笑容,热泪盈眶的扑到君沐兰跟前,哽咽道:“大小姐,您没事儿太好了,都怪老婆子没用,眼看着大小姐沉下池子却没法救您……”
  君沐兰知道许婆这两日定在庄子里自责内疚,茶饭不思,她挽起许婆哭瘦的手,泪眼婆娑的哭道:“兰儿想死婆婆了,都怪兰儿任性才害得你这样奔波!”
  旁边的吴氏也想起女儿被人从水中救出时气若游丝的模样,不禁又是一顿感伤。几人皆是眼泪稀里哗啦的流作一堆,旁边的翠屏见状忙上前劝慰:“夫人小姐快别哭了,嬷嬷回来了不是喜事吗?”
  君沐兰闻言连忙擦了擦眼泪,拉过娘亲和许婆坐到桌旁。吴氏细细打量着许婆,不过两日时间,许婆仿若苍老了不少。吴氏与许婆轻声叙话,君沐兰静静的陪着二人坐着,偶尔搭两句话,专拣些好笑幽默的话说,惹的在场众人都喜笑颜开,一扫刚见面时的悲伤气氛。
  正说的开心时,碧涛进来说道:“夫人、小姐,卢姨娘正过来,说是来找许婆的!”
  君沐兰倒把这茬忘了,君瑾兰只怕还躺在床上叫唤呢,她抿嘴一笑,凑到许婆耳边偷偷说了几句话,许婆眼神疑惑的看了她一眼,有些不明白。
  君沐兰也不多说,只示意静观其变。她刚一抬头就见一个人影冲了进来,随之拥门而入的还有一股子酸腐臭气。
  吴氏不自觉的皱了皱眉头:“姨娘这是怎么了?莽莽撞撞教人笑话。”
  卢姨娘一身桂子绿齐胸云锦儒裙此刻皱巴巴的,裙摆处还沾染了几点污渍,发髻歪斜,珠配皆乱,与往日那嚣张跋扈的模样大相径庭。不过她面上的神情依然十分倨傲,气呼呼的说道:“夫人问我怎么了?不如问问,这许婆是怎么回事!”
  吴氏虽然柔弱,但也不是任人欺凌的主子,她哼了一声:“你且说说,许婆不过刚回府,又怎么招惹姨娘你了?”
  卢姨娘似乎就等着吴氏发问,一下午的怨气一股脑儿都发泄了出来:“夫人说她怎么了?我让人派她回府是来替二小姐看病的,又不是请她回来与主子们闲聊的,合着你们都是些正经主子,我们瑾兰就是合该被作贱的奴婢么?”说着眼泪立时往外直冒,真如那夏天的雨说下就下。
  吴氏秀眉紧蹙,许婆要回来也不过是听碧涛提了一提,她也未曾知道这卢姨娘怎的就让人接了许婆回府,原来竟是有目的性的,她恼怒的说道:“我竟不知许婆还能替人瞧病,这卢姨娘莫非是病急乱投医?”
  卢姨娘一听吴氏的话,这下更是不依不饶了,都是听了君沐兰那个小丫头的话,她才答应接许婆回来的:“许婆会不会看病我是不知,都是大小姐应承于我的,如今郎中都被遣走了,我们瑾兰可怎么办啊!”说完跺了跺脚,作势就要撒泼耍赖了。
  吴氏最不喜人胡闹,像卢氏身份虽是姨娘,在她面前从来都是自称我,她也不曾计较,在她眼里只有夫君和女儿,其它的一切都是过眼云烟,所以她才懒得计较,但不代表她就不会计较。
  吴氏冷睇了卢姨娘一眼:“卢姨娘,这凭兰居了不是你的梦梅居,容不得你在这撒野!”
  在君沐兰印象中,吴氏少有严厉,而卢姨娘除了每月来禀报府内相关事宜也几乎不踏足这凭兰居,更别提晨昏定省,从未有过,这就是君沐兰疑惑的地方,为什么将军府的姨娘能有如此大的权利?
  君沐兰从上一世得知父亲被人诬陷通敌卖国,那么是谁在幕后操控这一切?若是这卢姨娘背后的人……君沐兰不敢想象……
  现在还不是与卢姨娘撕破脸的时候,君沐兰趁着母亲还没有开口,连忙开口道:“卢姨娘莫急,许婆这也是尊崇主子才会甫一回府就赶来请安,倒不是故意藐视瑾兰妹妹,这不是我将瑾兰的情况已经告诉许婆了,许婆待会儿便替妹妹熬药!”
  君沐兰一番话,说的卢姨娘气不是,怒也不是,明面上虽是安慰她的话,但先说许婆遵从主子,又说没藐视瑾兰,合着从头到尾都未提她这个姨娘?难道她就不算主子吗?卢姨娘气的眼眶发红,心里暗暗恨道:“小蹄子,故意拿话作贱我,看我以后如何收拾你!”
  君沐兰将卢姨娘带着恨意的眼神看在眼里,抿唇一笑,不动声色的扯了扯吴氏的袖子撒娇道:“娘亲,您还是赶快让许婆去给妹妹熬药吧,不然妹妹一直吐下去,还不得将整个将军府给熏酸了呀!而且卢姨娘身上好臭,女儿实在闻着发晕……”
  说着作势往吴氏身上靠着,好像真的快晕倒了一般。
  卢姨娘在君瑾兰的房间待了整整一下午,早就被熏的没了嗅觉,其间还被发脾气的君瑾兰溅了不少秽物在身上,也无暇顾及,如今被君沐兰这样当面提起来,卢姨娘顿时满脸尴尬,一张脸气的煞白,只觉得额头上青筋突突的直跳。
  吴氏嗔怪的瞧了眼君沐兰,瞧着卢姨娘也是担心瑾兰才会如此气急败坏,吴氏动了恻隐之心,也不好过多的苛责她刚才的不敬,只道:“许婆,您且陪着卢姨娘去瞧瞧二小姐,若是您没法子也别逞强,回来禀报一声便好。”
  吴氏这话意思让许婆不要逞能,若是治不了君瑾兰也不用担心卢姨娘迁怒,她自会出面。
  这话说给许婆听,也是说给卢姨娘听的,卢姨娘自然明白吴氏的意思,她哼了一声,唤了许婆转身就走。
  许婆随着卢姨娘一起去瑾兰阁瞧了瞧,立刻就知道君瑾兰不过是海鲜过敏,平常的郎中当然也能医,怪只怪君瑾兰任性,不让人见她现在这副摸样,许婆祖上是开医馆的,大病她虽治不了,这种小症她却知道药方。
  许婆复了卢姨娘,便往厨房煎药。因为吴氏身体不好,所以府中备了不少的药材,许婆从药房找齐了要用的药材,忽而想起大小姐在她耳边说的几句话:“煎药的时候别忘记多放点苦瓜。”
  她当时还纳闷,她好端端的煎什么药啊!想着当时卢姨娘说的话,府中知道她懂一点医术的只有将军和夫人,大小姐又怎么知道她能治二小姐的病?难道是夫人告诉大小姐的么?许婆带着一肚子疑问,将药方里本不需要的切片苦瓜狠狠的抓了好几把,放到配好的药里,心想:二小姐,良药苦口啊!
 

第五章 路痴陌生男
更新时间2015…4…7 13:24:49  字数:3389

 
  到了晚饭时,许婆才从瑾兰阁回来,吴氏询问了君瑾兰并无大碍,也算放心了,便命许婆下去休息用膳,可许婆犹豫了一下,脸上神色有些奇怪,似乎是有什么话想说却不好说出口的,眼神下意识的飘向了静坐一旁的君沐兰,她总觉得大小姐自落水之后整个人仿佛变了许多,却又让人说不出变在哪里。
  君沐兰感受到许婆的目光,立刻抬起头回了她一个顽皮的笑容,倒与十五岁时的君沐兰没有什么不同,这让许婆一时也觉得自己是多想了,她回了一个慈祥的笑容,便退了出去。
  君沐兰想起下午面对卢姨娘时脑海中闪现的疑问,忍不住问吴氏:“娘亲,为何女儿听说姨娘不过是相公的妾室,在府中没有地位的,可是咱们府里的卢姨娘却……”
  “你是说卢姨娘越俎代庖,占了娘亲的权利?”吴氏睨了一眼君沐兰,打断她的话。
  君沐兰点点头,看来母亲其实是知道这一点的,可是为什么她从来没想过自己掌权呢?上一世母亲在她及笄前便去世了,以至于整个将军府都被卢姨娘操控,以至于让她以为嫁给金天俊就是救赎,就是幸福的开始,谁知道这一切都是她悲惨人生的导火索!
  吴氏轻轻的叹了口气:“兰儿,你有所不知,卢姨娘乃是当今太后娘娘亲赐给你爹爹的,自然不是一般姨娘可比的。”说着就将当年卢姨娘下嫁的整件事都细细的告诉了君沐兰,这反而让君沐兰生出一种利剑在喉的危险感。
  这卢姨娘原是太后身边得宠的宫婢,又与之娘家有着藤上牵瓜的羁绊,这让太后对她常常另眼相待,当年十七八的卢姨娘正是大好年华,娇俏妩媚,长相出众,倒也十分惹人喜爱,怎的就被皇上看上了,太后琢磨这卢姨娘的性格在宫斗中只怕只有当炮灰的份,于是做主将她许给当年只是少将军的君洛曦作侧夫人。当时吴氏与君洛曦成婚几年才得了一个君沐兰,太后便想以君洛曦子嗣艰难为由将卢姨娘嫁进将军府,君洛曦疼爱吴氏,不愿娶个侧夫人回来膈应二人感情,死活不应,最后太后亲自将吴氏唤到宫中一番劝诫,吴氏心知若是不应了太后,她只怕再难与夫君和女儿见面,正在危急关头,君洛曦赶到宫中,答应迎娶卢姨娘,但只能是姨娘。太后也明白自己强人所难实在理亏,所以只要君洛曦愿意娶,她也就借坡下驴的同意了。
  让君沐兰不明白的却是这个卢姨娘,但凡有些野心的女子谁不想常伴君侧成为天子的女人?而且以卢姨娘入府十几年的做派,也分明是对权利有欲望的女人,她为何甘愿放弃成为宫嫔的机会,出宫给一个将军做姨娘?虽然都是与人为妾,但绝对是云泥之别!
  还是说,卢姨娘嫁给她爹另有隐情?
  夜色,凉如薄沙,静静的笼罩着这片大地,无数繁星犹如宝石般在沉寂的天幕上闪烁着,本是个好眠的夜晚,君沐兰却无论无何都睡不着——想着卢姨娘进入将军府的背后隐藏的真相,君沐兰心口像悬着巨石一般,让她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她起身独自出了房间,默默的坐在院中的石凳上,白日里虽然热,但现下已经入夜,所以石凳有些凉,激的她浑身一抖,脑袋瞬间变得空明了许多。
  整个木兰阁的院子都十分空旷,只摆了几张石凳和一张石桌,另有一个紫藤花架子搭成的秋千,在微风的助力下,轻轻的晃动着。君沐兰仰面看着漫天的莹莹星辰,心中充满了疑惑与不解,可是却找不到答案。想到一生忠君爱国的父亲最后要以那样污秽的罪名了结此生,她的心痛如刀绞。
  微凉的夜风佛过她的秀发,带着一股醉人的花香萦绕在她鼻间,那是夜来香的味道。
  她想起儿时父亲为数不多的在府中的时间,也曾在这样的夜晚陪她坐在院中纳凉,给她讲故事,替她簪花,那时的她多么幸福啊!可是越随着她长大,这样的时光却仿佛流逝的河水,一去不返。
  正在君沐兰沉寂在缅怀回忆的漩涡中时,忽听的屋顶的瓦片“咯嚓”一声,她仰面朝屋顶看去,隐约看见有一个黑漆漆的影子立在那里,她心内一惊——府中莫非招贼了!
  君沐兰心脏狂跳,府中执勤的侍卫刚刚才走过去,碧涛被她赶去睡觉了,别的丫鬟都歇在别处,也就是说她现在孤立无援——若是这个贼人想要行凶,她只怕凶多吉少。君沐兰第一次意识到自己离危险这么的近,仿佛那屋顶上站着的不是活人,而是拿着弯月镰刀的死神!
  君沐兰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前世她可是安安全全的活到十八岁嫁给金天俊,这一世不会如此短命吧?她只能这样安慰自己,一想起金天俊那个渣男和前世的仇恨,她瞬间将面前可能的危险忘记了。
  君沐兰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只听屋顶的身影开口问道:“你看够了没?”是一个声线清俊的男声,和想象中贼人粗噶的声音大相径庭。
  “你,你是谁?”君沐兰努力让自己看起来镇定些,缓缓的问道。府中侍卫一炷香换一次班,这会儿已经过了三分之一柱香,她只要能坚持过去,就不会有危险。
  “你问我是谁?”那身影似乎有些不满,声线拔高了反问道:“你连本少爷这么玉树临风、潇洒英俊的人物都不知道?你是本朝的人吗?”
  君沐兰倒没见过这样自恋自夸的人,有些结巴的说道:“不、不认识就是不认识,这有什么稀奇的……”
  君沐兰的确没见过什么男子,上一世也不过认识一个金天俊,才会被他的花言巧语俘获了芳心,如今看来,自己是不是应该多认识一些青年才俊,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她多了解一些男人的弱点,不是更好对付金天俊吗?
  一语惊醒梦中人,君沐兰决定明天就好好的出门结交青年才俊。
  那身影似乎觉得君沐兰这话也有道理,想了一会儿嘀咕道:“也对哦,像我这样低调的人不被认识也正常……”说着还不忘摆一摆姿势。
  虽然深夜里看的不是很清楚,但君沐兰还是被这个人自以为是的样子给呕到了,她悄悄的翻了翻白眼,这男人到底是哪里来的一朵奇葩?为什么说的话神神叨叨的。
  那身影又沉默了一会儿,好像在努力的回想什么,突然拍了拍脑袋忽然说道:“我好像认识你?”
  “你认识我?”君沐兰更加惊讶了,她两世的记忆加起来都不记得曾认识这么个人物,为何他会说认识自己?
  那男人似乎想起了一些令他不爽的事情,有些咬牙切齿的说道:“你化成灰我都认识!你不就是那个甩了我泡上高富帅的负心女吗?”
  若不是娘亲自幼教育她姑娘家要知书达理,娴雅淑惠,她此刻几乎就要爆出几句脏话了,任谁都不能容忍一个奇奇怪怪的陌生人突然跑到自家屋顶,还说出一些极可能害死自己的话还不生气的!
  她忍了忍,将“登徒子”三个字吞了回去,怒气冲冲的说道:“你到底是谁?再不说我就喊人了!”
  君沐兰偷偷瞥了眼院外的小径,隐隐见有灯光闪烁朝着沐兰阁方向靠近,正是值夜的侍卫。
  那个男人仿佛没有听到君沐兰的话一样,拍了拍自己的脑袋,自言自语道:“哎哟我去,我都在这生活了快二十年了,那女人还不老成个妖精啊,怎么可能让我碰上嘛……”
  说完似乎还摇了摇头,又对着君沐兰喊道:“不好意思诶,请问国公府在哪边?”
  君沐兰被这神神叨叨的男人给弄的傻眼了,半晌才默默的对着北边遥遥一指,那个男人会意的朝着北边看了看,嘴里哈哈一笑:“果然是那边没错!”
  说着竟从屋顶纵身跃下,“啪”一声五体投地落在君沐兰身旁,吓得君沐兰连退好几步。
  过了好一会儿那个男人都没有动静,君沐兰看了看四周,静悄悄的,远处的灯火似乎还是那么远,丝毫没有靠近的感觉,凉凉的夜风一吹,她忍不住打了个激灵:“难道摔死了?”
  她摸了摸手臂上的鸡皮疙瘩,缓缓走上前去,用脚踢了踢地上的男人,没有反应,再踢,还是没有反应——不会真的死了吧?
  正当君沐兰弯下腰,打算探一探他的鼻息时,他突然又从地上跳了起来,飞快的用手轻轻拍了拍她的头,凑到她耳边轻声说道:“我记起你了,美丽的小姐!再会!”
  话音未落哦,人已经跳到了西边的屋顶上,几个起落之后就不见了踪影,速度之快让君沐兰还未反应过来,甚至连他的正脸都没瞧到,只好像一阵风吹过身旁,搅乱了她的秀发……
  她揉了揉鼻子,忍不住打了个喷嚏,那个男人靠近她时分明飘过来一股浓郁的酒气,虽不难闻,但她也不是多喜欢。
  想起刚刚那个男人问的国公府,她默默的看着东边,心道:“听说国公府的穆公子性格奇特,娘亲还说是慕公子将自己从水中救出,难道刚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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