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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奴-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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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期间潜生来看过她,只是那时候怜雁正巧要去二夫人处。
    只是看潜生有事相商,怜雁便匆匆和他聊了几句。
    潜生说的也不是什么要紧事,只是道:“徐将军说又有旧部联络上了,他要出京去会会,我想着不能总在京里念念书,想与他同去。”
    怜雁急着去二夫人处,没细问,只觉得这也不错,便点头道:“也好,出去历练历练。”
    潜生得了她同意明显很高兴,又道:“不过徐将军说归期不定,未必能赶上新年,阿姊介意我可能不能陪你守岁吗?”
    “没事儿,赶不上就别急着赶了。”
    潜生笑得很欢心,“阿姊不介意就好。”
    待怜雁走后,潜生收敛了笑颜,略带这忧心喃喃道:“过几年等我从军营回来,可别揍我……”
    怜雁依旧很忙,因为上手还不熟,时而还会出点错,工作量就又大了些。
    这日赵彦清洗漱好上了床,怜雁却还在灯下看账本。
    赵彦清靠着枕看了会儿书,看了怜雁好几眼,都不见她有睡觉的意思,终于把书往床头一丢,道:“还没好吗?”
    怜雁头也没抬,“嗯,得把它看完。”
    “很晚了,明天再看不迟。”
    “你先睡吧,明天还有明天的活。”说罢依旧专心致志地看账本。
    赵彦清手掌撑着后脑侧躺在床上,静静地看了怜雁一会儿。灯下的她显得更加娴静,垂眸看账本,一页一页地翻,看得出来,她看得很仔细,有时候还会对几个数字研究研究。
    “该睡了,你要是每晚都这样,迟早累趴下。”赵彦清又劝道。
    怜雁皱了皱眉,“别催我,马上好了。”
    赵彦清没再说话,又静静地看着她。
    过了一刻钟,怜雁还没有站起身的意思。
    赵彦清叹了口气,忽然起身下床,快步走过来,还没等怜雁意识到他的靠近,就被他打横抱起。
    怜雁被吓了一跳,惊呼一声,踢着腿挣扎,“你做什么!”
    “让你睡就睡,可不能由着你这么没规矩。”赵彦清把她放到床上,道。
    怜雁有点恼,认真做事却被这么打断,任谁都不大高兴,她瞪着赵彦清,“你敢给我立规矩?”
    赵彦清被气笑了,“怎么不行?丈夫要睡了,你这个做妻子的不来服侍也就算了,还夜里挑灯,影响我睡觉,就算是郡主,也得以夫为天。”
    怜雁有点发愣,他说了夫妻。
    赵彦清见她没反驳,以为是听话了,吹熄了灯,搂着她躺下。
    过了好半晌,在黑暗里,怜雁道:“我还不是你妻子。”
    赵彦清愣了愣,终于知道她发愣的原因,好笑道:“早晚是。”顿了顿,又添了一句,“早晚,会让你戴上凤冠霞帔,光明正大地嫁进来。”
    怜雁弯了眉眼,埋首在他胸膛低笑,却听赵彦清道:“所以,该有的规矩要有,以夫为天,知道吗?叫你睡你就睡。”
    怜雁低哼了声,抓住他往衣衫里探的手掌,道:“不是要睡觉吗?你乱动什么?”
    赵彦清却用极其无辜的声音道:“没错啊,我睡你。”

☆、第④④章

过了安国公两年忌,赵彦清开始着手搬回正院。
    要搬的东西并不多,映月泮依旧是赵彦清前院的办公场所,无非是他晚上歇息的地方搬回了正院,因此要搬的东西就是一些衣物和日常用具。
    相比起来,怜雁的东西倒是更多些,几乎要把她小院里的都掏空了。搬东西时才发现,原来赵彦清送她的东西已经那么多。
    怜雁的日常衣物和用具,都是搬到正房的主屋去的,唯有一些不常用的器具摆设和还未曾缝制的绫罗绸缎搬到了当初她指的那个小院,让外人看着她分到的还是一个小院,但事实上,那小院就如同她的库房一样,根本就住不了人。
    与赵彦清坦诚相待后,怜雁自然不再纠结于什么通房丫鬟的身份,她发现,从避暑山庄回来后,她自己都以四房的主母自居了。
    搬完东西,怜雁住进正院的主屋。
    自从陶氏过世后,正院里还是郑妈妈管着的,但因没个主子,故而几乎一切如故,人员编制与陶氏在时并无两样,主屋里服侍的还是陶氏留下的大丫鬟碧珍和紫桃。
    主屋的大丫鬟按规制应该有四个,只因晓燕因为和三爷纠缠不清被赶了出去,而依玲成了通房,所以现在只剩两个,怜雁便提出将杜若与雯月编进去。
    因为刚搬完,时间又有些晚了,所以现在怜雁只找了郑妈妈和原来就在主屋的沈妈妈以及两个大丫鬟,其余的一些管事怜雁准备在明日见一见。
    故而这个提议一出,立刻遭到了沈妈妈等人的强烈反对,理由很简单,杜若和雯月在映月泮时只能算三等丫鬟,怎能在搬到正院后一跃成为一等大丫鬟?
    就连郑妈妈都有些为难,初闻怜雁的意思时,她大惊之下劝阻道:“怜雁姑娘,这恐怕不妥,且不说这正院里的大丫鬟编制……你都不能插手的,那杜若和雯月原本是三等丫鬟,这一下子就成了一等的……实在说不过去。”
    怜雁当然知道这说不过去,她无非是想先立个威,顺便试探试探郑妈妈的态度,虽说以前她待自己不薄,偶尔还会帮衬一二,但帮衬与听从绝对是两码事,要想郑妈妈听从她,还得下一番功夫。
    现在她既然已当众提出,自然没有退缩的道理,也不容自己退缩。她道:“倒也不是非要把杜若和雯月提作一等大丫鬟,只是我由她们服侍惯了,想让她们继续在我身边贴身服侍罢了,正巧这正院里大丫鬟缺了两个,就想索性将她们编进去。若郑妈妈觉得不妥,那便暂不提作一等的,只留在主屋里服侍我便可,这样可好?”
    这话看着是退让了,但其实说了和没说一样,依旧是要让杜若雯月两人与碧珍等平起平坐的意思。
    郑妈妈深深地看了怜雁一眼,道:“怜雁姑娘想让她们服侍,我们自然不会反对的,不过这正房里的大丫鬟确实缺了两个,我也怕人少就捉襟见肘,服侍侯爷有所不周,要不我去向老夫人提一提,再添两个过来?”
    郑妈妈这是不愿妥协了,怜雁对此很理解,以前是她跟着郑妈妈,也是因为她听话,郑妈妈才会待她好上几分,现在要郑妈妈反过来去听从她,换作谁心里都会不大愿意。
    而屋子里其他人神色各异,碧珍和紫桃似乎只抱了看好戏的心思,她们与怜雁的交集不算多,且自己仍保住了一等大丫鬟的位置,无非是多两个人来,多谁不是多,也就没坚持什么。要说幸灾乐祸,自然要数沈妈妈为最,她是最乐意看到郑妈妈与怜雁起内讧的。
    沈妈妈冷笑两声,道:“我说怜雁姑娘,我说你才搬过来呢,这就想做起主母来插手正院里一等大丫鬟的编制了?这心也忒野了些。”
    怜雁也不恼,淡淡看了她一眼,道:“侯爷将四房内宅交于我,我自然竭尽全力看管,沈妈妈若有异议,何不向老夫人,向侯爷去理论?你得了老夫人或侯爷的许肯来,我立刻退位让贤去,让你来管,可好?”
    沈妈妈一噎,翻了个白眼,不说话了。要是老夫人与侯爷哪怕表现一点点反感出来,她还用得着在这里冷嘲热讽?
    压下了沈妈妈,怜雁又对郑妈妈道:“再添两个大丫鬟进来也好,要是侯爷搬过来反而不自在,那就是咱们的不是了。不过这事儿不如先问问侯爷的意思吧?若是侯爷觉得人够了,多了反太吵闹,碍手碍脚,这就不好了。”
    怜雁都这么说了,郑妈妈就不好再反驳什么,应了下来。
    怜雁便又道:“郑妈妈你是侯爷的乳母,侯爷待你定是敬上几分,这些编制,我插手太多确实不好,得了侯爷许肯后就全由你来负责吧。”
    这种时候,与郑妈妈有嫌隙是绝不明智的,怜雁立威的目的也达到了,无需再同郑妈妈抬杠,倒不如多给她几分颜面。至于赵彦清那里,怜雁可不不相信他会来拆自己的台。
    郑妈妈的脸色果然好上了不少,福了福身,道:“怜雁姑娘不必挂心,这正院我都管了这么多年了,定当不会让侯爷失望的。”
    几人退下后,屋里只剩下怜雁和杜若雯月。
    杜若略有些不满道:“以前觉得郑妈妈对咱们挺好,这会儿怎的这般难处了?您听她最后说的话,多了不起似的,好像这正院里,除了侯爷她就是头一份了。”
    雯月轻推了她一把,“少说几句。”
    “这话不错,”怜雁勾唇笑笑,“除了侯爷,她还真是头一份,所以咱们一定要想法子让她靠到我们这边。要是再树一个郑妈妈为敌,那我们在正院还真立足不了了。”
    没过多久,赵彦清就下衙回来了,见东西已经搬好,心情不错,拉着怜雁在正院转转。
    因为搬完行李后怜雁就先见了郑妈妈等人,所以也没来得及好好看一看修缮完后的正院,被赵彦清拉着,也提了兴致。
    正院比原先扩大了不少,东边划了几个小院过来,后边又多了个后花园,再加之西边的院落改作了花房,怜雁对这样的格局很喜欢。
    花房里已经派了专门照顾花草的管事来,现在已经种上了应季的秋菊,一个个盆栽齐整地放着,种类不少,看上去挺漂亮。
    怜雁笑着拨弄道:“这菊花种得还真好,谁种的?”
    赵彦清让人唤了花房的管事婆子过来,那婆子见到赵彦清和怜雁,有些兴奋又局促,行礼道:“奴婢陈炳家的,见过侯爷,见过姑娘。”
    “原来是陈炳家的,陈炳我知道,是前院回事处的总管事。”赵彦清道。
    原来她家男人是前院的管事,怜雁多看了她一眼,笑道:“这花好看,辛苦你了。”让杜若赏了些碎银给她。
    陈炳家的笑着谢过。
    待她走后,赵彦清道:“看来你要开始花心思管制下人了?”
    怜雁轻拉了拉他衣袖,往他身上靠了靠,“我能不花心思吗?否则如何在正院里立足?”
    赵彦清牵了她的手,无意识地轻轻揉,道:“有难处吗?去找郑妈妈便是,她不是一向待你挺好?”

☆、第④⑤章

怜雁知道赵彦清对郑妈妈一向敬重,毕竟是自己的乳母,情分也不同他人,郑妈妈的两个儿子还都在他身边贴身伺候。在赵彦清面前说郑妈妈的不是,她并不觉得是个明智之举。
    这就像在丈夫面前说婆家的不是一样,多少会惹他厌。
    所以怜雁只点点头,没多说什么。
    赵彦清看了她一眼,还想再问问,正巧雯月来问是否传膳,就先回屋里去。
    碧珍和紫桃在主屋里随侍,见他们回来,就上前给赵彦清更衣。
    怜雁眉梢一挑,拉着赵彦清进里屋,道:“我来吧。”
    她一直觉得更衣的动作很亲密,这时候可不想假手他人,何况是两个原来是陶氏身边的人。
    赵彦清看出她的心思,眼角带笑,配合地挥推碧珍紫桃两人,跟怜雁进里屋。
    “要是不喜欢原来就留在正院的仆从,换了就行。”赵彦清不会真要怜雁服侍更衣,自己一边换上常服,一边道。他也知道,怜雁肯定不会喜欢陶氏留下的那些旧人。
    “算了,无缘无故地把人换掉,都不知道别人怎么想。”
    赵彦清看她情绪有点低落,问道:“怎么了?刚才就看你提到这个不太高兴,今儿刚搬进来,就有刁奴为难你么?”
    怜雁摇摇头,“没什么大不了的,再说我要掌管这些本来就有点名不正言不顺。”
    赵彦清看出她不愿多谈,蹙了蹙眉,但终究没追问,倒是记在了心上。
    用完晚膳后,怜雁在里屋弄些摆设,雯月给在外间的赵彦清上了杯茶,赵彦清趁此叫住她问道:“今天刚搬过来,你姑娘可还习惯?”
    雯月愣了愣,片刻后明白赵彦清想问什么,道:“姑娘还好,并未说什么,只是……”雯月有意地顿了顿。
    赵彦清有点不耐烦,“快说。”
    “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就是现在正院里一等大丫鬟只有两个,郑妈妈想按着编制再添上两个,但姑娘觉得加上奴婢和杜若两人服侍够了,无需再添旁的丫鬟来。”雯月道,偷偷瞄了眼赵彦清的神色,又添了句,“真没什么大事,只是稍有分歧罢了,姑娘敬重郑妈妈,最后还是让郑妈妈做主的,郑妈妈说,会先问问老夫人的意思。”
    赵彦清蹙了蹙眉,原来如此,难怪他提起有难提及处找郑妈妈的时候怜雁也不说话。他一直以为,搬到正院来,可能陶氏留下的一些旧人会给怜雁脸色瞧,倒真没想到郑妈妈也会这么不愿服从。
    正要让人把郑妈妈找来,但转念一想,赵彦清还是忍了下来,这毕竟是内宅之事,他一个大男人插手总不太妥当,何况他若现在找了郑妈妈来,兴师问罪的样子,指不定会让她以为是怜雁在他面前给她小鞋穿,没有嫌隙也要生出嫌隙来了。
    他挥了挥手,让雯月退下,走进里屋。
    怜雁正在摆一盆雏菊,刚从花房拿过来的,见赵彦清进来,就问:“侯爷,你说这雏菊是摆在案几上好呢还是摆到窗台上?”
    赵彦清是习武之人,对这些花花草草难免缺乏兴趣,“摆在花房里更好。”
    怜雁瞪了他一眼,不指望他给出什么建议,又捣鼓了一会儿,道:“先放案几上吧,这盆花有点大,摆窗台都挡了窗了,等过些日子水仙开了,再把水仙拿过来。”
    赵彦清无所谓,随她折腾,不过看这屋里摆些花草后,确实觉得屋里更别致了些,多了点人气。
    这一晚上怜雁都兴致勃勃地在装饰里屋,一会儿在壁上挂一副山水画,一会儿又让人拿个青瓷花瓶来放在木架上。
    赵彦清不得不承认,怜雁在这方面品味着实不错,精心装饰一番后里屋不似原先那般简陋空荡荡,却又不会让人觉得饰品冗杂,反而觉得简约大气。
    见怜雁都没个停下的意思,赵彦清怕她累着了,上前揽了她过来,“差不多了,挺好看的。”
    怜雁却盯着床上的纱幔瞧,“这颜色不好看,而且感觉纱幔也不轻细,睡着肯定嫌闷。”
    赵彦清想了想,道:“我记得库房里有一顶细葛纱帐,明儿叫人拿出来吧。”
    怜雁点点头,这才满意了点,消停下来,笑道:“这屋子住着比映月泮肯定舒服不少了。”
    “那是,床上肯定也舒服不少。”赵彦清语气暧昧道。
    怜雁拿手肘撞了他一下,侧头看他道:“你又不正经!”唇瓣一张一合,赵彦清的目色立刻幽深起来,低下头,含住她红唇,舌尖往里挑*逗。
    怜雁见推脱不过他,还是顺从地迎了上去,让赵彦清顺势攻池掠地起来。
    赵彦清发现,怜雁在这方面是越来越配合了,他很喜欢她的乖巧,随他摆弄,偶尔放纵一二。
    *
    次日,赵彦清用完早膳去上朝,常文跟着他走出府时,他有意问了句:“你娘应该挺忙吧,我和怜雁刚搬回正院。”
    常文愣了愣,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说这个,但还是如实道:“娘挺好,能应付地来,何况服侍侯爷和姑娘本就是分内之事。”
    赵彦清点点头,“应付得来就好,你转告她,不要因为我搬回去就太大动干戈,和原来一样就好,可别累着了身子,有什么拿不准的就请示怜雁。”
    常文又是一愣,但他还算有脑子,转念一想就明白了,忙道:“是,我记下了,会转告我娘的。”
    赵彦清走后,常文立刻去郑妈妈处跑。他虽不清楚郑妈妈在内宅做了什么,但赵彦清的意思他却是心里透亮了,是让郑妈妈听从怜雁的吩咐,不要为难打压她。话虽说得很平和很客气,但其中的告诫意味并不是没有。
    由常文来转告,无非是给了郑妈妈几分体面,或许还有不想让郑妈妈对怜雁心生厌恶的意思。
    他越想越心惊,唯恐郑妈妈做了什么不妥当的惹恼了怜雁。怜雁的身世别人不知道,他却是知道的。
    常文急匆匆到了郑妈妈那儿,也不管她现在还在内宅里,就这么闯了过去。好在大家都知道常文是侯爷的贴身小厮,只当是有了吩咐才进来,并没有在意什么。
    郑妈妈见到他有些不悦,“你怎么了这是?毛毛糙糙地闯到内宅里来,怎么学起你弟弟的作风来了?”
    常文揣着粗气,缓了缓,方道:“我这是来给侯爷传话呢!”
    “传个话用得着这么急冲冲的?有什么天大的事儿不成?”
    “娘,您还别说,”常文苦着脸道,“还真是天大的事儿!娘,您在正院里头,是不是驳了怜雁姑娘颜面了啊?”
    郑妈妈皱皱眉头,“怎么这么说?侯爷让你来问的?”
    “侯爷可没这么说,侯爷的话客气着,说是他搬回正院让您一番折腾,怕您累着,让您不必太大张旗鼓,原来怎样便怎样就好,有什么拿不准的就问怜雁姑娘。”常文将赵彦清原话道与她听,又道:“娘,侯爷这意思,您不会不明白吧?”
    郑妈妈当然听明白了,脸色黑了几分。
    常文看她发恼,忙劝道:“我这么急匆匆地来找您,就怕您去和怜雁姑娘怄气去!侯爷让我来传话,而不是直接把您给叫去,已经很给您体面了,您可千万别再把气撒怜雁姑娘身上,咱也不论她有没有告状吹枕头风,这人咱还是得罪不起的。”
    郑妈妈心头有气,道:“这得罪不得罪得起,还得看主子的恩宠。我瞧着,原先她还挺谦卑,对谁都和和气气的,也不恃宠而骄,我瞧她是聪明人,也就顺水推舟一直待她不错,现在……”郑妈妈摇摇头,“果然人就受不起太多恩宠。”
    常文看郑妈妈还是厌起怜雁来,心里着急,“娘……”
    “行了,”郑妈妈打断他,“我又不傻,知道分寸,侯爷都发话了,我还能违背了不成?再说,那怜雁与先夫人不同,我能同先夫人暗里较较劲,可像怜雁这样,不宜为敌。”她若真和怜雁斗起来,断然要时时注意处处提防,连个安稳觉都睡不了了。
    常文还是不放心,想了想,道:“娘,我跟着侯爷,有些东西知道的自然更多些,怜雁姑娘那里……您还是得敬着,跟敬着侯爷一样敬着。”
    郑妈妈惊了惊,照常文说的,并不像仅仅是恩宠那么简单,她疑惑道:“这话什么意思?”
    “有些话我不能多说,娘,您把怜雁姑娘时时捧着就是了,她当真不是一般的人。您是不知道,现在就是白大总管和伍护卫长见着她都是恭恭敬敬不敢逾矩半分,侯爷的心腹尚且如此,咱们做奴才的,就更不要规矩了。”
    郑妈妈的脸色凝重起来,常文的话,她算明白了一半,可话说到这份上,她也不能刨根问底地问怜雁到底有什么特别之处,不该知道的,他们做奴才的,怎么都不能知道。
    她点点头,“行了,我明白了,你放心吧,你娘我在内宅里都有三四十年了,这么些心眼,我还是有的。”
    常文这才放心下来,辞了她回去。
    走出内宅,他忽然明白过来,侯爷让他传话,竟还有这样的意思——让他有意提一提怜雁的特殊,警示郑妈妈一二。
    常文有些心惊,他跟着赵彦清也有十来二十年了,倒还头一回见赵彦清对内宅心细到这个地步。

☆、第④⑥章

怜雁这边,赵彦清起来时她也一同起来了,今儿事多,真不能懒床上。和赵彦清一起用完早膳后,她先去寿安堂给老夫人请了安,然后去二夫人那儿请几天假。
    二夫人知晓她要做什么,搬到正院,第一件事无非要在正院里立起来,她对此很赞成,爽快地同意怜雁这几天可以不用来,还对她说:“我知晓四房里陶氏留下的几个陪房总对着你干,若是你遇上什么难处,来找我便好。”
    怜雁谢过二夫人,对立足四房正院有了几分信心。
    今日她要见一见四房的仆从。
    陶氏留下的那些人中,主要的管事婆子有三个,除了沈妈妈和张婆子外,就是管正院采办的范伟家的。
    张婆子早已不足为惧,她只是大厨房里其中的一个管事,这两年来越来越不得上头的人喜欢,后来因为她到处给她小子某差事未果,恶语相向几句,得罪的人就更多了,现在已经被大厨房总管事冯妈妈分派去了一个可有可无的差事里。
    至于沈妈妈,反正肯定会同怜雁对着干的,对她只需一直打压,并无什么疑义。一步一步来就好,对于沈妈妈,怜雁还是有信心将她压下去的。
    最后一个就是范伟家的,以前她和怜雁没有什么交集,怜雁甚至从来没有注意过她。她也不像沈妈妈那样不知消停,似乎一直安安分分。对于她的态度,怜雁还得再观望一二。
    人都到了跟前后,郑妈妈先将人一个一个介绍过去。
    其实那些管事婆子怜雁早就先打听过了,这会儿基本能认出来,倒是丫鬟,认得不齐。而那些管事婆子她现在肯定还动不得,倒是丫鬟,她想选几个小丫鬟出来放在身边。
    不过在此之前,怜雁想先将沈妈妈挪得远些。以前她是陶氏的乳母,所以一直在陶氏跟前伺候,但现在她可不是怜雁的乳母,怜雁怎么着也不想把她留在主屋里。
    正巧,在郑妈妈介绍到那些一二等丫鬟的时候,沈妈妈开口了,“郑妈妈,您昨儿不是说要添两个一等大丫鬟过来吗?怎么样?可有安排好了?”
    郑妈妈被她打断,还提这有些敏感的话题,有些不悦,淡淡道:“姑娘还不曾发话,我这么急着安排作甚?”
    沈妈妈愣住了,这昨儿两人还打着擂台,今儿郑妈妈的态度怎的就大变了?饶是想破脑袋都想不出来,只能黑着脸噤了声。
    怜雁也惊了惊,不明白郑妈妈忽然的转变,但她给她颜面,怜雁没有不受的理,顺着郑妈妈的话道:“我们刚搬过来,郑妈妈肯定忙得脚不沾地的,反正这主屋里也不缺人服侍,再缓缓也无妨。”
    沈妈妈的脸色更差了。
    将这正院里有头有脸的管事大丫鬟都介绍一遍后,郑妈妈道:“姑娘,就是这些人,原来正院里没有个能做主的主子,我还怕有些事不妥当,现在姑娘您来了,这正院里总算有了能领头的人,我也放心了。”
    接着她又说了些正院的一些私账,比如有哪些庄子哪些田地,内宅妇人的私账,基本上就是陪嫁了,因此这些产业大多是陶氏嫁过来时的陪嫁,只有两三处是以前老夫人赏下来的。
    陶氏的陪嫁,怜雁插不上手,陶氏又没留下什么子嗣,所以这些估计以后就给俭哥儿的了,怜雁也没想去插手。她问道:“先夫人的这些陪嫁,现在是谁在打理?”
    沈妈妈立刻站出来道:“是我在打理呢。”语气里说不出的得意。
    “沈妈妈辛苦。”怜雁只当没听出她的挑衅,温和地笑道,仿佛她的话如了自己的意般。
    还没等沈妈妈露出得意的笑来,怜雁就顺着她的话道:“沈妈妈一头要搭理先夫人的陪嫁,一头又要在这伺候着,想来□□乏术吧?沈妈妈年纪也大了,我也不好总抓着你不放,这儿就不用来伺候了,专心去打理那些庄子田产,也不枉先夫人对你的信任。”
    沈妈妈一愣,僵在那里。
    怜雁又道:“先夫人的陪嫁,到底不是我能插手的,我把沈妈妈你留在跟前,若让旁人以为我想夺那些产业,那就不好了。左右将来这陪嫁要留给五少爷,由沈妈妈打理,我放心着呢!”
    沈妈妈气得脸色发红,这怜雁不仅要把她赶出正院去,还要拿先夫人没有子嗣的事来膈应她!
    怜雁说完,郑妈妈就接道:“这样也好,我原先还怕沈妈妈太劳累,还是姑娘想得周全,刚好,庄子上有几个小丫鬟送到府里,我□□□□,送到正院来,添点新人,以后碧珍和紫桃配了人也不会让正院找不出顶替上来的人。”
    看来郑妈妈经过一晚上已经想通了,开始站在她这边,怜雁笑着点头,“如此甚好。碧珍和紫桃确实年纪不小了,既然是先夫人留下的旧人,还要劳烦郑妈妈留意一二,看看有没有合适的人。”
    郑妈妈应下,碧珍和紫桃都红了脸,碧珍福了福身,道:“劳姑娘挂心,我们不急的……”她们也是聪明人,早看出了这里面的门道,沈妈妈是巴不上了,现在连郑妈妈都站到了怜雁这边,她们根本没法同怜雁叫板,也知道作为陶氏的陪嫁大丫鬟,怜雁肯定不会留她们在正院太久,要是能配个好人家,那自然再好不过了。
    沈妈妈越听越起,偏生这几个人你一言我一语的,早谈论到了别的事儿上,而她的前途就这么草草定下了,简直有气还发不得。
    快到午膳时分的时候,怜雁方挥手让她们退下。
    众人散去,而且都很自觉地与沈妈妈保持了距离,沈妈妈想找个人抱怨几句都找不着,她想找郑妈妈再说说,谁知郑妈妈在吩咐春熙要做的活计,压根就不理会,沈妈妈拉不下脸来,只能愤而离去。
    杜若来跟怜雁说沈妈妈离开时那发黑的脸色,“看到沈妈妈这模样,可算出了点恶气了!她走出去的时候都没人去搭理她!”
    怜雁不以为意,只道:“能做上管事的,哪个不是聪明人?”
    杜若笑道:“可不是,知道先夫人留下的旧人要失势了,都盘算这自己的前程,谁会往坑里跳?说起来,今儿郑妈妈倒让我吃了好大一惊,怎的跟昨日比起来反差这么大?”
    怜雁也想不通,摇摇头,索性不去追究了,兴许是郑妈妈自己想通了,兴许是得旁人提点,只要结果是好的就行。
    雯月端茶进来,正好听到了杜若最后一句话,想了想,还是将昨日赵彦清问话一事告知了怜雁。
    怜雁愣了愣,尔后舒然一笑,“原是这样。”端了茶来喝,掩下发亮的眸子。

☆、第④⑦章

杜若闻言,满脸笑容道:“果真还是侯爷体贴,都为姑娘安排好了!”
    怜雁放下茶盏,将嘴角的笑意压下,道:“侯爷能帮忙,自然好,只是内宅里侯爷必然不能插手过多,以后这路,咱们还是要靠自己走的。”
    杜若忙道了是。自从上次怜雁发了脾气,杜若对她恭敬了不少,该谈正事的时候,也不会肆意说笑了。
    看着面前这两个丫鬟,怜雁想到这正院里丫鬟的编制。管事婆子的任免她暂且还不能随心所欲,但丫鬟里面还得再抓一抓,心腹何尝不是从丫鬟培养起的。
    面前的这两人,跟了她的时日也不少了,特别是杜若,进府就与她相识,情分自是不必平常,但看着两人,都是温温吞吞的性子,并不凌厉,杜若宽和爽利,也挺机灵,伺候人当然没什么可挑剔的,但要驭下,却差远了。至于雯月,是个聪明人,却一直喜欢装傻,从前丹云在的时候,对丹云与怜雁之间的暗涌避得远远的,后来丹云不在了,也从来不会和杜若争一争,好像简简单单老实无害的,却看得挺透。这样的人,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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