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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奴-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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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已然安葬,怜雁是知道的,徐昭告知过她,虽然一直想去祭拜,却忌惮这个忌惮那个,心思多转几圈就觉得不妥当了,也不曾向赵彦清提。
    没想到赵彦清竟自己提了。
    怜雁怔愣下亦有些动容,赵彦清总能知道她想做什么,然后不动声色地替她安排。
    她想了想,问道:“方便吗?忌日时应该还回不了京吧?从避暑山庄出去没关系吗?”
    “没关系,只当是去游玩,皇上知晓了也不会说什么。况且墓地本就偏远,比起京都城来倒还是这儿离地近些。”
    既然他说方便,怜雁自然是想去的。

☆、第③⑥章

到了七月下旬,下了几场雨,天气就凉了下来。
    回京被提上行程,定在八月初三,于是在七月廿九那日,赵彦清对外称要在回京之前游上一游,便带着怜雁出去了。
    夜里淅淅沥沥下了场雨,到天蒙蒙亮才停,所以出门时地还是泥泞的,空气都有股潮湿的味道,显得天气有点阴冷,在这个特别的日子里,就觉得更加压抑了。
    马车驶离山庄,因为地面泥泞,行驶得很慢,沿着山路摇摇晃晃地移动着。
    怜雁坐在马车里,而赵彦清也难得地没有骑马,在马车里陪着她。他看得出来,从告诉怜雁林家的墓冢离这不远开始,她就不再似刚到山庄那会儿挺有兴致地找乐子玩,而是整日整日地发呆,情绪有些低落。
    就像现在,她靠着车壁,半阖着眼,不知在想些什么。
    沉闷的气氛让赵彦清觉得压抑,他开口道:“太子和太子妃的尸首收不了,墓冢里只有林老将军和林泰,还有一些家将也葬在旁边。”
    太子和太子妃死在东宫,而且一把火烧得干净,怜雁也没妄想能把尸首收起来。她轻轻点了下头,没作声。
    赵彦清还想说点什么,想让她别这么闷,就听见后边有马蹄声传来,似乎有人追过来了。
    赵彦清警觉起来,一双眼也变得凌厉,“常文。”
    在帘外驾车的常文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拉了缰绳,“吁”得一声,马车停了下来。
    这回出来赵彦清只带了常文一个随从,因此现在也只能常文亲自下车探查,后边追来的人渐渐近了,常文眯了眯眼细细辨认,很快认出了来人,是周楠,且只有周楠一人。
    幸好,没引得他人注意,常文松了口气,朝马车内道:“侯爷,是周大人。”
    “等他上来。”赵彦清道。
    “是。”
    怜雁自然也听到了,她对周楠还是有点警惕,问道:“他来做什么?”
    赵彦清道:“估计也想去祭拜一下。”
    “他和泰哥哥有交情么?”
    “还算有点交情。”
    等马蹄声近,赵彦清走出马车,“之前叫你不来,这会儿倒追来了。”
    周楠拉了缰绳停下,哼笑了声,“我不去,就是来送坛酒。”说罢把手里的酒坛一抛。
    赵彦清接住,闻了闻,“好酒。”
    “那是,我的酒,怎么会差,上好的女儿红,让人从绍兴带来的。”
    “就为了送酒?当真不去?”
    周楠把头一撇,“不去。”说着就调转马头,头也不回地走了。
    赵彦清没拦他,吩咐常文继续走。
    怜雁嘀咕道:“他怎么这么别扭?不去就不去呗,还非要追上来送一坛酒。”
    赵彦清略有无奈地摇摇头,“随他去吧。”
    墓冢在林子里,只有几块石碑,连名字都没刻。赵彦清指着那块最大的道:“这是林老将军。”又指了指旁边这块较小的,“这是林泰。”
    其余的他也一一报了名字,都是怜雁不熟悉的林家家将。
    怜雁呆呆地站在墓前,眼睛涩然,但没流出泪来。
    赵彦清在墓前洒了酒,然后自己举起酒坛喝了一口,道:“这是周楠送的,他面子薄,没好意思来。上好的女儿红呢,我记得你嫌这个太烈那个太淡,更中意女儿红。”顿了顿,又道:“只是不知林老将军喜欢什么酒,若有中意的,倒可托梦给我,下回我带来。”这一番话比前面的郑重了许多,不似同林泰说的这么随意了。
    尔后赵彦清说了朝中的一些事,难得他对着墓碑絮絮叨叨起来,末了又道:“我定当竭力为太子为林家翻案。”
    怜雁就静静地听着,什么都没说。
    赵彦清侧头看她,她有些木然的神情像利刃直刺心间。他沉默地陪怜雁站了会儿,最后在心底轻轻一叹,妥协了她的默然,道:“我去马车上等你。”尔后就带着常文先离开了。
    在他俩的脚步声越来越远直至听不见时,怜雁僵直的身子总算有些松垮了下来,眼圈慢慢变红。
    她不像赵彦清那样能对着墓碑说出那么多话来,便是哭也是默默地流泪,像是怕声音太大惊扰了下面的亡魂一般。
    哭累了,就抱膝坐下,头靠着碑侧,轻轻地呢喃,“泰哥哥……”
    泰哥哥,等给你们正名了,就换个好的陵墓,正大光明地在众人面前。
    这是她心底唯一的希冀了。
    赵彦清和常文在马车上等,却迟迟不见怜雁出来。
    赵彦清阖目靠着车壁,但常文知道他没睡,只不知在想些什么。
    踌躇了片刻,常文试探着道:“侯爷,小的进去看看?”
    “不必。”赵彦清道。
    她总会走出来的,从过去走出来,他会等着,也只能等着。
    常文察觉到这位主子心情不佳,应该说近来几天,两位主子的心情都不好,今天就更加沉闷,也是,来祭拜故人,谁的心情会好?
    常文识趣地噤声,闭口不言。
    约莫又等了两刻钟,才见怜雁从林子里慢慢走出来。
    “姑娘回来了。”常文道。
    赵彦清嗯了声,没其他的表示。等怜雁进了马车,他才睁眼看她,眼睛通红,果然是哭过了。
    赵彦清有点挫败感,在他面前就不能哭吗?
    常文来请示接下来是不是回山庄去。
    赵彦清看了眼红着眼睛垂眸情绪别提有多低落的怜雁,想了想,道:“附近转转吧。”想到他们清晨出发,到现在已到了午膳时分,又道:“看看有没有客栈馆子之类。”
    怜雁却道:“我有点累,还是回吧。”
    常文看向赵彦清,赵彦清依旧道:“先找点吃的,我听说附近有个月亮湖,也可去游一游,既然出来了,总得做个出游的样子来,否则平白惹人起疑。”
    怜雁就没再坚持。
    常文会意,驾着马车往最近的集镇去。
    赵彦清拿了块绢子递给怜雁,“把眼泪擦干净了。”
    怜雁惊了惊,方觉脸颊上一片泪痕挂着,她有点狼狈地接过,胡乱擦了擦。
    赵彦清看着她尴尬的样子,忽然开口道:“你的心到底还在不在?”

☆、第③⑦章

怜雁一惊,倏然抬眸看他,一时愣在那里。
    赵彦清看着她,静静等着她开口,似是有点偏执地想要她的答案。
    僵持了半晌,怜雁讷讷道:“在的……”
    赵彦清眸色闪了闪,别过头去。
    正当怜雁以为他不会再开口的时候,他突然说:“那我取走了。”
    怜雁忽然觉得四周都安静下来了,只有马蹄声咯哒咯哒有节奏地响着。
    她有点明白赵彦清的意思了,说一点都没有感触,那肯定是假的。
    逝者已逝的道理,她懂,赵彦清是否是良人可托,两年下来她也看了个七七八八。可对这些风花雪月,她竟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曾经以为于这些她早已无缘,便从来不求,也不曾上心。
    只是现在因赵彦清的两句话,她竟觉得,她也不是求不得幸福。
    等到了集镇上,闻到路边飘来的小吃伙食香味,怜雁才觉得真的饿了,她撩开窗帘看向外面,这个镇子似乎不大,热闹的街也就一小段,叫卖声稀稀疏疏的,怜雁还从来没有到过这样的集镇,一时决定有些新鲜,之前伤感低落的情绪竟减轻了不少。
    她忽然有点明白赵彦清坚持不回山庄而是带她来集镇的用意了。
    “想吃什么?”赵彦清见她有兴趣,眉宇间舒展了不少,问道。
    怜雁探头找了找,指向前边的一个小摊道:“烤肉串。”
    赵彦清吩咐常文去买几串,就听怜雁又问道:“那是羊肉串还是猪肉串?”
    “应该是猪肉串,羊肉更昂贵,小镇上的百姓估计不太会吃。”
    怜雁失望的神色一闪而过。
    赵彦清见此问:“你喜欢羊肉串?回府后让厨房做就好了,府里又不是吃不到。”
    怜雁道:“以前在宫里的时候,我喜欢羊肉串,可嬷嬷总管着我,说吃多了容易上火,都不让我多吃,后来见我难哄,厨房索性都不上这吃食了。”语气说不出的委屈落寞。
    “宫里的嬷嬷确实管得严。”赵彦清道,“小时候记得二哥给太子做伴读,每次回府来就向娘抱怨说在宫里每天三更就会被叫起床,用膳的时候喜欢的菜多夹几筷就会被教习嬷嬷瞪。”
    “就是,那些教习嬷嬷最烦人了!”
    赵彦清看了她一眼,眸色染了几分笑意。
    怜雁开了话匣子开始抱怨起来,“那些跪拜礼要求高教得严也就算了,连吃什么都要管着,父王母妃都由着我的,她们非要管这管那,小时候被打的手板子全来自教习嬷嬷……”
    等常文买了烤肉串来,怜雁才终于止住了话头,接过烤肉串津津有味地吃起来。
    虽然不是羊肉,但烤猪肉也蛮好吃的。
    因为赵彦清担心这些烤食吃多了上火,而且路边摊子也不及府里的干净,看怜雁馋得紧才买些来,所以买得不多,给怜雁两串,自己拿了两串,后来见怜雁吃完后意犹未尽的样子,还是把手里还剩的一串给了她,又道:“你要是真的喜欢,回头让厨房多做做便是。”
    怜雁很快又把一串吃完了,望着他道:“让常文再去买两串吧?”
    “我现在知道为什么嬷嬷索性不让厨房上羊肉串了,估计你小时候也和现在一样,一沾嘴就停不下来。”
    怜雁瞪了他一眼,却听他又道:“已经让常文找饭馆了,零嘴吃多了当心吃不下饭。”
    怜雁只得作罢。
    常文找了个镇里最好的馆子,虽然在怜雁和赵彦清看来还是寒碜,不过在这样的小镇肯定找不出华丽的酒楼来。
    小二迎上来,常文道:“来个雅间。”
    小二明显愣了一下,转而笑道:“爷,咱们这路边的小饭馆,哪有什么雅间?都是在大堂的。”
    常文看向赵彦清,赵彦清却看着怜雁。
    他在大堂无所谓,但怜雁一个姑娘家,大庭广众下就不太好了。
    怜雁却摇摇头,“没事儿,就大堂吧。”她好歹是逃过难的人,早不忌讳这些礼教了。
    只是他们俩这样一看就是非富即贵的人,坐在这样一个小馆子里,难免引来一些目光,加之怜雁长得好,在她身上的目光就更多了,这让赵彦清很不舒服,偏生又不能放肆地动手,否则传出去就是仗势欺人。
    他冷冷瞥了眼一个目光放肆的人,无声地将他吓退后,飞快扒完饭,然后放心筷子道:“好了么?”
    怜雁低头看她才吃了几小口的饭碗,郁闷地看了他一眼,“哪有那么快?”
    赵彦清蹙眉,“快点。”
    “这么急?有事儿?”一想也没见人带来什么消息,他这么赶作甚?
    “这里不舒服。”
    怜雁轻飘飘地瞥了他一眼,“娇贵。”
    “……”她难道对周围异样的目光一点都没察觉吗?他可记得从前的怜雁步步为营,又谨慎又小心,和他在一起后变傻了?
    不过赵彦清没解释太多,一边用凌厉的目光吓退那些眼神不善的人,一边静静地等她。
    在怜雁终于一小口一小口地把饭吃完后,他们终于结账离开了。
    接着赵彦清就让常文驾车去月亮湖。
    怜雁惊了惊,“还不回去吗?”
    “难得出京来,就好好游一游。”
    赵彦清出京的机会可多着,难得出京的只是怜雁而已,她明白赵彦清这是特意带她出来散散心。
    月亮湖不大,估计是弯弯如月,才取名月亮湖。湖边有船家,应该是附近的村民,赵彦清和怜雁下马车的时候,正看他要出去撒网。
    赵彦清就叫住了他,给了银子,让他载他们去划去湖中心。
    船夫眉开眼笑地接过银子,网也不撒了,笑道:“三位坐稳了,这就走。”
    这船当然不是什么双层的游船,就是一小木舟,并排最多只能坐下两人,随着船夫的摇摆的桨还左右晃得厉害,让怜雁总有种要掉下湖的感觉,因此紧紧挽着赵彦清胳膊,僵直身子。
    这还是她头一回坐这样的小船。
    赵彦清察觉到她的僵硬,伸手搂过她,让她贴着自己,道:“掉不下去,放轻松。”
    在常文和船夫这外人面前,怜雁对他亲密的举动很尴尬,挣了挣,木舟摇晃的幅度就更大了,忙又紧紧靠着他,不敢再动。
    赵彦清微翘嘴角,眉眼的笑意越来越深。

☆、第③⑧章

怜雁抬头瞪了他一眼。
    赵彦清只觉得她娇嗔的模样更加令人心神荡漾,娇滴滴的红唇在他眼底更为动人,目光就暗沉下来,搂着她的手臂也越来越用力,让两人紧紧贴在了一起。
    察觉到他目光的变化,怜雁脸上一窘,立刻低下头去,然后偷偷伸手在他腰间拧了一把。
    这光天化日下的,她怎么都没脸在别人面前干出卿卿我我的事儿来。
    赵彦清轻笑一声,知道她脸皮薄,没再动作。
    月亮湖不大,很快就划到了湖中央,漂舟在湖心,四周群山环绕,别有风味。怜雁习惯了船的摇晃,身子就不再那么僵硬了,被清澈的湖水诱惑,忍不住探出手去划水玩,沁凉的湖水,令人心情都愉悦起来。
    坐在船尾划桨的船夫道:“贵人是来这儿避暑的吧?近两月来这儿像你们这样的贵人特别多,时不时都会迎来几个,前天还有几个官爷在这儿又是喝酒又是作诗的。”
    怜雁挺喜欢同淳朴的村民说说话,闻言笑道:“你们肯定赚了不少油水了吧?京里来的贵人出手肯定大方。”
    “哈哈,这倒是,咱们都盼着你们能一年到头都在这儿呢!就是有时候清街麻烦点,生意也做不了了。”一般皇帝或者几个王爷大张旗鼓地出游就会清街了,这是这话这么直白的说出来,就有些不大好了。
    常文回头看了他一眼,提醒道:“你们能迎接銮驾来,那是福气,怎能说麻烦?”
    那船夫立刻反应过来,有点惊惧,扇了自己一巴掌,“打你这嘴巴,哎呦贵人你看,小的真是糊涂了。”
    赵彦清不会去追究这点芝麻小事,没理会他俩的来往。
    怜雁悄声问他:“皇上出游过?”
    赵彦清摇头,“没,是雍王出游。”
    “雍王出游就搞那么大排场啊!以前父王出游都从来没有清街的。”
    “太子低调。”
    怜雁轻轻哼了声,“就他这样,皇上肯定不喜欢。”
    赵彦清却摇摇头,“圣意难测,暂不说雍王如何,太子殿下却是因为做得太好反遭了皇上忌惮。”
    古往今来都这样,太子之位不好当,事儿管得太少,皇帝会觉得你无能,事儿管得太多,皇帝就怕你威胁到他的地位了。
    这话题有点沉重,赵彦清不欲与怜雁多谈,见船上还放着鱼竿鱼饵,就向船夫借了来,与怜雁一道垂钓湖中央,倒也有趣。
    只是两人什么都没钓上来……
    船靠岸时,天色已经渐暗,他们才回返避暑山庄。
    经过这么大半天的游玩,怜雁的心情再不似前几日那般低落了。
    *
    八月初三,赵彦清和怜雁跟着圣驾回京。
    回府后,怜雁得知潜生已经搬出去了。不过她回京来,潜生自然是到府里来瞧她来了。
    怜雁对潜生这样不声不响地趁她不在府上搬出去很不满,责道:“就这么想搬出去,连等我回府都不等?”
    潜生讪讪地笑,“宅子装修好了,又大又新,我就想住进去了,嘿嘿……”
    住在侯府的平房里和成为一个宅子的主人,正常人都是喜欢后者的,故而怜雁并未过于责备,她知晓这两年来一直都委屈了潜生,如今有了转机,自然再好不过,便没再多说什么。
    潜生洋洋洒洒地夸赞了新宅子一番,“是三进的,还有个后花园,那花园可漂亮了,嗯……虽然不像侯府还有一个湖,但是已经很不错了哈哈!”
    怜雁看他眉开眼笑的样子,没来由升起一股心酸来,潜生这样一个从皇宫里走出来的皇子贵胄,现在竟仅仅因一个京郊的新宅子高兴成这样。
    她眨了眨眼,缓下眼睛的涩然感,问道:“徐将军也和你一起住那个宅子吧?”
    “嗯,还有林家的近卫,原本在打铁铺的人大多都调离到京郊的宅子里了,徐将军说京里有所警惕,故而不安全。”
    “院子是你安排的还是徐将军?”
    潜生立刻就明白了怜雁的意思,答道:“阿姊安心,徐将军忠心待我,也很有分寸,宅子里都是我做主的。”
    怜雁笑了笑,“那你得给徐将军一个最好的院子,还有林家的近卫,断不得委屈了他们。”
    “阿姊是说要施恩于他们吧?”
    “倒不是施恩,现在你落魄着,恩情也施不出多少来,你现在要做的,是把一颗赤诚之心捧到他们面前。”
    一颗赤诚之心,患难与共的情谊。
    潜生若有所悟地点点头。
    雯月走进屋来道:“姑娘,侯爷回来了。”
    怜雁和潜生止了话头,怜雁正想起身去赵彦清那儿,谁知赵彦清却走进来了。
    赵彦清是在回京后就和怜雁分开的,进京后他要跟圣驾先进宫,而怜雁直接回府。他在宫里被留下用了晚膳,这时候才回府。
    回府后他听闻潜生在,就特地走过来看看,顺道问问潜生出府后的近况。
    一进屋,赵彦清就觉得怜雁的屋子还是太简陋了,心道还得再催一催正房的修缮,争取年底能住进去。
    潜生见赵彦清进来找怜雁就起身打算告辞,赵彦清却叫住他问了近况。
    潜生瞧了怜雁一眼,见她点点头,就如实说了近来发生的一些事,诸如打铁铺似乎被人给盯上,陆震给挡了回去此类。
    其实这些消息赵彦清早就得到了,他问道:“打铁铺转手了没?”
    潜生一愣,想着陆震给挡回去应该无碍了,就只撤了人出来,打铁铺却还是找了伙计来开着的,还能算一个暗点和京里保持联络,顺道能赚点银子,闻言便道:“没有,人已经撤出来了,留着打铁铺应该无碍吧?”
    “转手吧,撤得干净些,不缺这一点银子。”
    潜生看向怜雁,怜雁道:“我也觉得还是转手为好。”
    潜生便点头应了。
    等潜生告辞后,赵彦清忽然一把握住怜雁手臂,将她猛地拉了过来,抵在了壁橱上。
    怜雁大惊,慌忙推他,“忽然发什么疯?”杜若和雯月还在屋里随侍呢!
    怜雁脸色发红,却见杜若和雯月两人低头抿嘴偷偷一笑,然后很有眼色地退了下去。
    接着怜雁就听赵彦清道:“殿下这么听你的话,你们感情还真是好……”
    怜雁一愣,这是……哪门子飞醋?
    她手肘抵着他的胸膛,道:“他是我胞弟,又一起落难逃出来,感情自然好。”
    “比我呢?”
    “……”这有可比性吗?
    赵彦清却执着地问:“嗯?比我如何?和谁的感情更好?”一边问,一边沿着她脖颈细吻,时不时发出低沉的嗓音,“嗯?”
    怜雁觉得痒,缩着脖子躲,却很快被赵彦清按住了后脑勺,然后在耳*垂出一舔。
    怜雁一个轻*颤,她被扰得无法,用低入蚊鸣的嗓音道:“他是我最亲的人,你……你自然是……自然是……”
    “自然是什么?”赵彦清依旧不肯放过她,追问道。手掌沿着她腰线往下探,滞留在翘*臀处,不轻不重地一捏,之后又是继续往里探。衣袍已经凌乱得不成样了,赵彦清的手指还变着法儿地在里面挑*弄。
    怜雁使劲地吸着凉气,最后还是屈于他的淫*威之下,“自然是……最爱……”
    本来就几不可闻的声音,在“爱”字说出口后,就被湮没在他强势的吻里。

☆、第③⑨章

次日,怜雁腰酸背疼地醒来。
    昨日赵彦清折腾得狠了,且都没再回西此间,直接在怜雁的房里宿下,早上她起来时,还面对着杜若似笑非笑的眼。
    赵彦清已经上早朝去了,雯月对她道:“侯爷起身时见姑娘还熟睡着,还特地嘱咐我们不要吵醒您呢!”
    更衣时,领口的红痕就露了出来,怜雁红着脸飞快地裹上衣衫,杜若见此狭促地笑道:“遮什么啊,哪天不是这样?是吧雯月?”
    雯月也笑着附和,“就是!姑娘的小日子都少不了!”
    怜雁通红了脸,暗暗把赵彦清骂了一顿,就是在她来月事的时候,他都还是会上下其手,最后引火烧身还要硬拉着她的手去解决。她埋头在被褥里,叫嚷道:“出去出去,你俩出去!”
    杜若笑着讨了饶,“行行,不笑你了,赶紧把衣衫换了吧,今儿早上总要去给老夫人请安的。”
    昨天回到府已经不早了,就没再去老夫人处,今儿早上就必须去请个安了,虽然怜雁现在只是个通房,但这些礼节还是少不了,更何况有段时间她天天在老夫人面前立着,和老夫人的关系也不差。
    用完早膳,怜雁带着杜若去寿安堂。
    因为杜若催得紧,所以怜雁虽然起得较晚,但到得不算晚,只有二房的人在,还有俭哥儿,三房的人还未到,这还是因为二夫人每回到得早。
    怜雁到的时候,弘哥儿和俭哥儿正告辞去学堂,她和俭哥儿打了个照面,忽然觉得好像许久没见到俭哥儿了,竟长高了不少,已经从一个米分雕玉琢的娃娃成了个颇有风度的小公子。
    老夫人见怜雁过来,道:“回来了?在避暑山庄你一个人服侍着老四,辛苦你了。”
    老夫人对她的态度还是一样,不亲厚但也不冷淡,场面话说得还算好听。
    怜雁福了福身,“是奴婢该做的。”
    二夫人道:“有这样的姑娘在四叔身边,也是四叔的福分。”
    怜雁惊了惊,要二夫人夸人算是难上加难,如今忽然说出这样好听的话来,还真让她受宠若惊。但很快怜雁就反应过来,二夫人估摸是已知晓她是郡主了。
    先前二夫人还大大责罚了沈妈妈一顿,这样看来就都能解释得通。
    倒是老夫人觉得稀奇,煞有其事地指着二夫人对怜雁笑道:“行啊你,要她开口夸人可不容易,你本事可真不小哟!”
    怜雁抿唇笑,文静贤淑的模样。二夫人也淡淡露了几分笑意来。
    等三夫人来的时候,老夫人才止了说笑。
    三夫人向老夫人行了礼,又朝二夫人点点头,“二嫂早。”
    而三夫人是主子,怜雁虽不喜欢她,这时候还是免不了要行个礼,她上前福身道:“三夫人安。”
    三夫人都没看她一眼,走过去在二夫人身旁坐下,场面闹得有些尴尬。
    老夫人就当没瞧见,虽然一个主母和小叔房里的通房给脸子瞧有点登不上台面,但她也不会多管闲事到给一个通房去撑腰,就随她们闹吧。
    倒是二夫人瞪了三夫人一眼,轻啧道:“三弟妹!”
    三夫人哼了一声,不搭理,在她心里,没有刺上怜雁几句,已经很给四房面子了。
    怜雁兀自笑笑,也不介意,左右她的礼数到了,三夫人无容人之量,到时候坏的是她自己的名声。怜雁便又退了回去,立在老夫人身边。
    万妈妈上来打了圆场,道:“老夫人,厨房备的点心要呈上来吗?”
    “去拿过来吧,给这几个小的用。记得给舒姐儿也送去。”舒姐儿在隔间跟管昌家的学绣工。
    大少爷贤哥儿和三少爷智哥儿因为去学堂要晚了,没久留,给老夫人请了安,然后匆匆用了几块万妈妈让人呈上的点心,就告辞离去。
    三夫人今天并不曾带庶出的几个小姐前来请安,因此这样一来主屋里的小辈就只剩下三房的娴姐儿。
    老夫人便道:“娴姐儿去隔间找舒姐儿玩吧,也和她一道跟管昌家的学学绣工,管昌家的绣工在府里可是数一数二的。”
    三夫人道:“行啊,让我们娴姐儿也揩揩舒姐儿的好处!”说着又朝娴姐儿扬扬下巴,“还不快谢谢祖母。”话里话外都酸味十足,像是老夫人有多亏待了她似的。
    虽然二夫人还是一样的面无表情,但老夫人已经明显拉下脸色来,看得出有点恼。就是娴姐儿都微微红了脸,拉拉三夫人的袖子。深闺大宅里十来岁的姑娘,也早已长了心了。
    三夫人瞧着老夫人的脸色,就知道自己这语气有点过了,勉强笑了笑,亡羊补牢道:“我这不是……觉得娘这儿能人多嘛……”只可惜老夫人还是脸色不豫。
    二夫人道:“娘,让娴姐儿和舒姐儿一起跟着管昌家的学绣工吧,姐妹两个也好有个伴。”然后又对三夫人道:“等下头几个姑娘大点的时候,也让她们来学,虽是庶出,可咱们侯府的小姐,礼数教养都要拿得出手才行。”
    虽然二夫人的语气淡淡,但三夫人依旧从她话里听出了不容侵犯的威严来,二夫人这是在指责她厚此薄彼,没有给几个小姐一碗水端平。
    而三夫人还多想了一层,她觉得二夫人这是在讽刺她,自己都这样,就不要指望老夫人不偏心。
    虽然二夫人的本意里并没这层意思。
    老夫人对二夫人的提议很满意,点了点头,三夫人的脸色就青白起来,连娴姐儿也开始坐立不安。
    万妈妈就带着娴姐儿去了隔间找管昌家的。
    怜雁淡淡看着她们几个的风起云涌,想着,连侯府这样人丁不算多的地方,妯娌婆媳间打得太极还是不亦乐乎啊!不过左右和她没关系,就是屋里气氛有多僵硬,她都还是看戏一样地站在边上。
    不过怜雁不会想到的是,这把火没过几天就会烧到她身上来。
    三夫人没有留多久,因为闹得有点不愉快,过了一刻钟就起身告辞了,就留下娴姐儿在寿安堂学绣工。
    三夫人走后,二夫人道:“娘,最近我主持中馈一个人有点忙不过来了,想找个帮手来。”
    老夫人愣了愣,“最近事儿很多?”
    “有点,而且我最近精神不太好,现在却想偷个懒歇上半天都不行。”
    “哟,要是累了可得谢谢,可不能累坏了身子!”老夫人道,“你这是已经物色好帮手了?我把话说在前头,可别让黄氏把手插到这里头来,要是让她去接受中馈,指不定府里头要闹成什么样!”
    “也不是,我原想着,让舒姐儿一起帮帮我,也让她先熟识这些庶务,以后嫁到夫家不至于手忙脚乱的。不过她现在学着绣工,又有书要读,看她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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