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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女娇且撩[重生]-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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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站在她身后一起进来的霍起:“……”
  贺兰筹身上有一股冰雪气息扑面而来,他轻声道:“曼曼还小,不要看。”
  宁兰心下冷笑,你上一世将我囚在花木馆给我灌春|药的时候可没觉得我小,这个男人在人面前真是爱做戏。
  皇后将霍起叫去,递给他一张小巧的纸条,脸上乌云浓重。
  这个虞安安,还妄想做他儿子的太子妃?
  真是恶心死她了。
  霍起接过看了一眼,还给皇后,又转头看太子。
  太子虽然不知道纸条上写了什么,但今日之事一出,虞安安是不可能再嫁入东宫了。
  那他和宁兰……是不是可能更大了?
  霍起接过纸条时,也想到了这件事。
  皇后将纸条扔到虞安安脸上,冷着脸让大宫女云安一字一字念给所有人听。
  【见远吾郎,君之朗逸勇猛,自上次身受后日夜所思。盼于岚烟馆未时一寐。——安安】
  虞安安忽然发出崩溃的大喊:“我没有!我没有!是宁兰!是宁兰陷害我!”
  骤然被点到名,刚进来的宁兰露出惊讶的神色:“安安,我一整个下午被马颠进围场,根本不在,怎么可能在岚烟馆害你?”
  她仰头看向霍起,道:“世子殿下可以为我作证。”
  霍起没有说话,但他没有反驳,更没有人敢上前问他。
  贺兰筹冷冷对着跪在地上的男人道:“魏南,你可知罪?”
  魏南低着头,坚定道:“臣愿一死以谢罪。”
  魏南是魏贵妃的本家,她见皇后没有阻拦,问道:“既然约的是六皇子,你为何在此?”
  魏南垂着头:“皇子收到纸条后吩咐我来和侯女表明心意,解释清楚误会。没想到我一进来就被打晕,醒来时满室都是迷情香。我想……是臣的错。”
  魏贵妃丹红指甲在扶手上狠狠一刮。贺兰筹是她的心血,是她和皇帝最爱的儿子。镇北侯离京前将虞安安托给她,说镇北侯府虽然表面上装作效忠太子,要与东宫结亲,实际是支持真龙之相的六皇子的。
  虞庆说他领兵与凉州互为依仗,等到大事起,就举兵清缴凉州霍氏与太子一党,拥立六皇子。
  他就是这样支持六皇子的?
  虞安安是有几分姿色,若不是儿子今日守住了,等真的来岚烟馆赴约,他们以后不知要怎么以这件事威胁他们娘俩!若他们稍有不从,就去御前告六皇子一个奸|污贵女,这还如何做储君?
  魏贵妃气得手臂不住颤抖。
  太后不耐远行,皇后就是围猎时的后宫之主。她对云安道:“镇北侯女既然与六皇子之前已有旖旎,本宫原该成人之美,请陛下为你们赐婚。但现在出了魏南的事,恐怕陛下不会答应让你嫁入皇家。”
  “魏南拉出去,杖八十。虞安安闭门思过。今天的事,任何人不许往外说。”
  众人连忙称是。
  接着,她向长公主、三公主、元露、魏瑛和宁兰招招手:“你们五个,留下陪我抄佛经,都静静气。”
  众人知道,这是皇后怕贵女们秋巡心野了,再出事。
  贺兰玺拧眉道:“母后,曼曼她脚崴了……”
  皇后威严道:“抄经又不用脚腕,你担心什么?”
  魏贵妃向儿子招了招手,将他从宁兰处唤过来,低声道:“立刻去找陛下请罪,赶在云安出发之前,马上走。”
  *
  从皇帝的营帐出来,贺兰筹揉了揉眉头。
  魏南受了刑,无法伺候。身边是个新提上来的小子,谄腰问道:“殿下,娘娘问可好了?”
  贺兰筹有些疲惫道:“父皇说,成大事者不拘小节。”
  他的声音在秋风中有些沉重:“让虞安安做我的侧妃。”
  *
  宁兰听到消息时,愣了片刻。
  这一世,出了这样的事,虞安安竟仍旧是做了六皇子的侧妃么?
  镇北侯府依旧与贵妃系绑在一起,仅凭借弘安侯府,她怎么报仇?
  作者有话要说:  争斗掰头不是重头戏,曼曼和柿子谈恋爱才是大事嗯!


第17章 
  贵女们每日晨、午、晚都要去皇后处抄写经文,早起晚睡,每日困倦,都安分了许多。因着皇帝的意思,虞安安并没有像皇后吩咐的一样被禁足。但是皇后不想见她,没有喊她来抄经。
  虞安安出了丑事,面上无光,想到贵女们表面上姐妹情深,心里不定怎么笑她,她也不想来。
  这一日午后按原先的计划,元露要在木兰山脚的畛湖办一场百花宴。皇后对她喜爱又放心,值此特殊时期,依旧允许了她们一整个下午的假。
  正是青春年少,儿郎们肆意骑射,身姿矫健优美,少女们日日抄经。外面的世界那么美好,她们却只能拘在皇后的殿里,连大声说话都不允许,心早躁动得不行。
  这一得了假,行宫贵女闺房里处处香风阵阵,笑语不绝,比之来时更盛。失去过自由的滋味,自然更懂得珍惜。
  少女们将带来的美丽衣裙一身身排开挑选,处处香软纱叠,璎珞玉响,华美的首饰铺满了妆镜台。尤其是想起世子与皇子们的身姿……少女们更来劲了。
  宁兰受伤当日,霍起、贺兰玺、贺兰筹都遣了女使送药。因为世子派来的女官青药一并将她单子上的发饰送到,她不想让其他人察觉她在暗地调查,只好婉拒了太子和六皇子的女使让她们回去。
  青药与别的女使不同,她亦精通医理。对答了首饰一事无误后,她蹲下身将对脚踝愈合有奇效的跌打药揉开,帮宁兰敷好了,又交代行竹这几日如何养护她。
  等人走了,行竹将她出去时佩戴的钗簪一一对比,不知霍起用的什么方法,在围场那么广阔的土地,又在树林草地里四处零散的细小发饰,居然每一件都被他找回来了。
  她却不知道,其实哪怕她不写单子,霍起也能一件不落给她找到。
  唯有一只耳铛,因为太过细小,估计找不到,宁兰也没有写在单子上,罢了。
  青药今日又带了新的跌打药过来,帮宁兰按压穴位,帮助脚踝愈合。她的手法很熟练,宁兰想,也许世子在战场上受伤,她也会这样按摩帮他吸收膏药?
  她心里涌上来一种说不清楚的感觉,似是觉得他们不检点,但这又确乎称不上什么不检点的事。
  大约是她太保守了,宁兰压下这股不快,仍是十分礼貌地谢过青药。
  院子里忽然传来元馥的声音。
  “曼曼,你看我这身新衣服好看吗!”
  宁兰对青药道:“代我谢过世子殿下,今日百花宴寻到机会我会找殿下再当面奉上谢礼。”
  “侯女太客气了。”青药给她敷好药,站起身不亢不卑道:“狮子黑是凉州进献的马匹,世子是凉州少主,出了这样的事不可能置之不理。侯女养好伤是要紧。”
  元馥进来时看到青药面无表情出去的身影,有些奇怪:“曼曼,这不是世子身边的人吗?怎么看起来不太开心?”
  宁兰道:“啊,她可能性格就是如此。因为我骑凉州的马受了伤,世子让她帮我送药按摩,她的手法很好的,对我帮助很大。”
  元馥是个不纠结的人,听罢举起双臂转了一圈,淡淡的秋风将她绣了丹凤海棠的大袖衫拂起,带着华贵的牡丹香味。
  皇后的衣袍绣金凤,元馥身为元国公的女儿,穿这一身丹凤已是华丽之至,仪制更在宁兰自己的衣衫之上。
  但是宁兰并没有丝毫嫉妒的情绪,她也爱美丽的衣裙首饰,只是弘安侯府没有元国公府家底殷实。托元馥的福有机会近距离见到这样高贵华美的衣衫,她颇感兴趣地绕着她走了一圈,边看边咂舌,最后笑道:“很美,很衬你。馥儿今日一定艳色殊胜,令人瞩目!”
  元馥垂下脑袋抿唇一笑,难得的文静没坚持片刻,又抬起眼睛,向宁兰飞个眼风:“兰姐儿,我听说六皇子私下十分喜爱海棠,因此来围猎带了这身。你觉得他……会喜欢吗?”
  宁兰愣住了。
  元馥道:“人常道六殿下不近女色,可是我这几次看,他明明就知道曼曼你是美的。所以我想……我也想试一试!”
  宁兰抿唇没有说话,不知该怎么提醒她,她喜欢的究竟是真实的贺兰筹,还是他表现出的清俊贵公子的模样呢?
  “就算不成功也没有关系。”元馥露出牙齿,笑得很快乐:“我尽力了,不会后悔的。”
  宁兰想,现在劝她,她正在兴头上,多半听不进去。小儿女的兴味,来得快去得也快,也许转眼也就忘了。
  *
  畛湖畔百花争奇斗艳,虽是深秋,元露从国公府南山麓的温泉别馆运来春夏盛放的花卉。更有不少南地独有的朱顶红、金丝桃。深粉朱红交相辉映,将半路碧湖映地美不胜收,宛如仙境。
  宁兰一路走来,樱花、碧桃、虞美人、白玉兰、金钱绿萼梅竞相开放,其间更有轻纱粉裙的少女们面如桃花,发簪珠玉,衣裙佩玉,香粉交罗。
  她从大簇粉樱中走出时楞了一下。
  元馥也惊讶道:“世子殿下!”
  霍起很少参加这样嘈杂的聚会。但今日他站在入口处的丛丛簇簇樱花树下,似在等人。花瓣被风吹到他头发和身上,男人今日穿了一身仙鹤紫袍,头发束起,露出一张年轻俊朗的脸。
  他的鼻梁有一处突出的骨节,宁兰知道,那是凉州血统的特征,太子也有。但和他不一样。
  他那一处凸起,不知为何,看着让人想伸手摸一摸,看久了小腹一阵酸涩。
  霍起对她点头道:“听青药说你有事找我。”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姨母脸:兰儿啊,你可能是……
  看到有小宝贝猜两年前的事,唔,可以用一个网络段子做总结:
  人生三大错觉是什么?
  1。手机在震动。
  2。有人敲门
  3。我喜欢的人,他喜欢我——至于是谁这么自作多情,看下去才告诉你:)


第18章 
  迎春、连翘的荆棘花束将畛湖旁长廊格成谈话的小间。宁兰和霍起走进了尽头那一格,一侧是香雪海,另一侧是晶莹湖水,远眺则是洛阳青要山脉如水墨浓淡泅染。
  男人脸上没有什么特殊表情,看起来很放松。他望着远处的山川,眉目清淡。宁兰则抬一眼、垂眼、又抬一眼看他。
  人说木兰山春看花山云海,冬赏岳顶霁雪、万顷玉树银花。然而这些令她惊艳过的美景,都不如眼前这个男人一般让她挪不开眼。
  宁兰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心里突然有一点酸涩。
  男人感官十分敏锐,不用回头也知道她在看自己,心情有些复杂。
  她看自己……做什么?
  他想起两年多前那个暴雨倾盆的夜晚,太阳穴突突地跳。也许是被她从花团中走出的一瞬美丽迷惑了心智,明明知道不应该问,却还是着了魔般低声道:“为什么?”
  宁兰正在出神地看着他,没有完全听清,想了想,应该是问自己为什么要今天送他礼物,于是乖乖回答道:“我的腿伤刚好,前两日无法当面去住处向殿下道谢。因此选了今天。”
  她从袖子拿出一个小巧的盒子,双手捧上,向男人躬身行了一礼。
  霍起的眼神从她的头发、脸颊、嘴唇慢慢划过。
  宁兰一直很美,两年前是豆蔻枝头的清隽,如今是芙蓉半放的雍容旖旎,恰在清纯与完全盛开的分界,让人心神难定。
  霍起接过木盒打开,赤红丝绒托着一枚铜制鸣镝,材质在他看来有些普通,花纹也有些粗糙,但是上面带了浅淡的兰草香气。
  宁兰不好意思地朝他笑了笑:“殿下不要嫌弃呀。原来是做给自己木兰山骑马的鞭柄,因为受了伤,我一直没有用过,是新的。我看到殿下的弓箭也有鸣镝,也许会喜欢,于是这几日自己改磨成鸣镝作为谢礼。”
  宁兰越说越底气不足,霍起的弓箭她见过,镶嵌的都是最坚硬宝贵的材料,光彩夺目,赫赫然如一把神器。
  她自己磨的鸣镝太普通了,和他使用的比起来,好简陋,透着一股子寒酸。
  可是要拿出霍起能看得上眼的东西,就算把弘安侯府翻个底朝天也难。宁兰不可能因为这样的事让父兄为难,所以想着他就算不用,但是能收到她的谢意也好。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已经在心里想了很多遍了,不要因为两人的悬殊而不舒服。可是今日当着男人的面这样拿出来,还是感觉很难为情。
  宁兰垂下眼睑。也许是花太好看,他也太好看了。她今天突然失去了自己的平常心。
  霍起握着礼物,心里想得却是截然不同的事情。
  宁兰这几天早中晚都在皇后宫里抄经,其他贵女睡眠尚且不足,她腿有伤更应该好好休养,夜里居然还在给自己磨鸣镝。
  一定很辛苦。想起她垂着小脸乖巧趴在案前熬夜,小手握着锥子一下下认真凿花纹的样子,都让他心里一滞。
  他想摸摸她的头顶,甚至想将她抱在腿上好好安抚体恤,却知道她会不喜欢。
  霍起叹了口气,她只是感谢救命之恩,没有别的想法。
  就算有……也不是他以为的那种。
  霍起心绪起伏,脸上却分毫不显。过了一会,他道:“我很喜欢,谢谢。”
  宁兰从他脸上完全看不出喜欢,心里不由一阵失落。
  她怔怔看了一会两人身旁的花团,平复了自己酸涩的情绪,认真道:“殿下前日让青药送来的首饰,我和行竹已经都查看过一次了。和她的看法一致,确实是鎏金缝口被浸了药。”
  霍起道:“我正要和你说这件事,狮子黑的事,不一定是虞安安做的,你不必太过针对她。”
  宁兰愣了愣,不可置信地问道:“针对?”
  她一直想不明白,那日发生了这样羞耻的事情,所有人都进去时,虞安安绝望的目光在室内逡巡,第一时间为什么不是投向太子,也不是投向六皇子。
  她最初以为虞安安在看自己,是找到了蛛丝马迹,其实有些心虚。但是当六皇子遮住她的眼睛,她微微侧身避开时,居然发现虞安安的视线一动不动,原来是投向自己身后的霍起的。
  她为什么……要在这件事情上,那么在意霍起的看法?
  他们两个之间,有什么她不知道的关系吗?
  霍起一贯是说一不二的地位,但是面对宁兰,明显有耐心得多地解释道:“我理解她做过许多让你讨厌的事情,怀疑她、教训她都是很正常的。岚烟馆的事情是你吩咐行竹做的,对吗?曼曼,那毕竟是女孩子的清白……”
  “殿下是为了虞安安在问难我吗?”宁兰抬起头,无畏地直视他的眼睛:“因为侯女喜欢殿下,殿下也喜爱她,所以这样偏心她,是不是!”
  宁兰最后一句话带着预将爆发的音量,霍起微微一窒。
  他道:“曼曼,我没有偏心她。”
  他顿了顿,仍是企图让宁兰跟上他的思维:“曼曼,如果这件事不是她做的,那么就意味着还有其他人想要伤害你。你不能把所有注意力都放在她身上,你要冷静一点。”
  他轻声道:“而且曼曼,这不是你,不要让自己做这么不堪的事情。”
  是她想这样吗?
  她也曾经循规蹈矩,谨守本分做她的弘安侯女,从来没有针对过任何人,以为能平安平淡地度过一生。后来呢?
  太子不顾她意愿取了她的发簪定她做太子妃,大婚当日谋反失败,她的家人什么也没做,全被杀了。
  她的家人何其无辜,什么人也没有害,就因为她,落得满门惨死?
  她曾经更从来没有针对过虞安安,虞安安却在她灭门被囚禁时骂她荡|妇,让人扒她的衣服……
  宁兰眼眶红了起来。
  在太子和六皇子面前落泪时,出于伪装,她眼眶从来没有真正红过。
  但是这一刻,上一世死于非命、被女人折磨□□和这一世明明证据确凿霍起却反而指责她的委屈涌上来,宁兰忽然狠狠甩了一下手,将霍起手里的盒子打到地上去。粗糙的鸣镝从盒子里脱出,滚啊滚,落进了湖里。霍起一僵。
  宁兰道:“霍起,你这么高高在上的人,永远不能理解我们活得有多难!你说我毁人清白,说我行为不堪。可是你知不知道,如果不是我事先发现调换了纸条,那天躺在岚烟馆里被□□的人,就是我!虞安安有镇北侯府,有陛下,有魏贵妃,甚至有你为她周旋撑腰。可是如果这件事情发生在我身上,有谁会站出来为我说一句话?”
  霍起只查到宁兰主动毁去虞安安清白,并无法追溯没有发生的“上一世”的事情。
  但是男人的本能告诉他,如果是曼曼被脱去衣服横陈于岚烟馆,贺兰筹恐怕会亲自赴约。
  想到贺兰筹会如何对待曼曼,他心里竟然也动了阴寒的杀机。
  宁兰却深吸一口气,在感觉到眼泪要落下之前连忙转身快步逃出了花格。
  宁兰不愿在霍起面前示弱落泪,但是出了花格,强忍的眼泪止不住掉个不停,匆匆走进无人的茶室。元馥不知去了哪里,行竹细细帮她擦去泪珠。幸好她本来生得白皙细腻,粉敷得很薄,擦了也没有色差。
  好不容易等行竹收拾好,强迫自己不要去想,心里仍是委屈不已。
  无论开不开心,总要装作无事参加宴会的。她带着得体的微笑向贵女们齐聚的花海桌席走去,正和林尚书的女儿含笑招呼,突然看到虞安安盛装从对面入场,大袖金凤熠熠生辉。她怔了怔。
  虞安安在更早之前已看到了她。女人松开侍女扶着她的手,快步走到宁兰面前,当着所有人的面狠狠给了她一耳光!
  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这场变故。元馥正和六皇子从另一处花格走出,看到这一幕,呆了瞬息,突然尖叫道:“虞安安!你干什么!”
  宁兰怔愣地看了他们一眼,耳中嗡嗡作响,眼前有些模糊。
  虞安安道:“皇室为主,你为下臣。这是皇子妃赏给你的,好好收着!”
  宁兰咬唇顺势往后退了两步,狠心将还未好全的脚踝又故意扭了一下,刺痛袭来,瞬间跌坐在地上。她苍白着一张脸抬头看向虞安安。
  身旁精致月色衣衫闪过,冰雪浮幽。贺兰筹蹲下身,握住她的脚踝道:“曼曼,你还好吗?”
  宁兰对他温柔地摇了摇头,轻声道:“我没事。”
  再抬头,看到元馥被贺兰筹抛在原处,正怔怔看着她。
  看到自己夫君对自己视若无睹,却对这个处处压她一头的女人当着所有人的面嘘寒问暖,虞安安完全失控了。她脸上神情扭曲,和上一世在花木堂羞辱宁兰时的神情重叠:“宁兰!你这个贱|人!勾引别人的夫君?你自己没有男人吗!你不得好死!”
  霍起正从花格出来,他想了一会事情,再出来便看到宁兰被包裹在一片混乱中。
  闻言,霍起沉着脸走上前正要开口,贺兰筹忽然伸手将宁兰打横抱了起来。霍起一愣。
  贺兰筹心疼的眼神落在她白嫩小脸上红红的巴掌印处,真心无法掩饰。
  宁兰则装作不经意越过贺兰筹的肩膀,看向刚从花格处走出的霍起。
  就像他不存在一般,少女挪开了眼神。霍起的眼神却一直定定看着她。
  太子刚入场,看到老六居然抱着宁兰,就要上前挑事,被霍起拉住。
  贺兰玺急道:“小舅舅!”
  霍起道:“不要和老六因为宁兰闹起来。对你对她都不好。”
  贺兰玺气得咬牙:“这都忍那我还是男人吗?你没有喜欢过人,你不懂!”
  霍起沉默了。
  贺兰筹对虞安安冷冷道:“如果我没记错,你只是我的侧妃,不是皇子妃。”
  他顿了顿,当着所有人,意味深长道:“何况,我还没有娶你。”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一章改惹三遍,担心两个宝宝会被骂。
  两个小朋友还在成长期,三观互相影响,彼此的默契度也还刚开始培养。
  虽然彼此吸引,但是他们的成长环境差别很大。世子比曼曼的性格更包容,但是他毕竟没有经历过上一世的事情,站在他的角度,他的曼曼这样对虞安安是不符合她以前的行为的,所以他会担心,会提醒她。
  曼曼会对世子说自己这么生气,大家能猜到为什么吗:)
  两个小家伙很快会去哄对方哒,大家不要担心~


第19章 
  镇北侯女竟然被六皇子退婚了,第二道旨意下来,改许给了元扈。
  行宫处处一片哗然,虞安安闺房的摆设已经被她全掼碎了。
  侍女小心翼翼地侍奉着,劝道:“侯……侯女……行宫的摆设是御赐,我们……我们不能损坏……陛下和皇后知道了会不高兴的。”
  虞安安怒道:“我都要嫁给那种扶不上墙的渣滓了!我还管别人高不高兴?气死我了,那个贱|女……”
  话未说完,就见刚被御赐为她未来夫君的男人冷着一张脸从庭里转了进来,没有一点声响。
  元扈撩起眼皮,阴阴看她一眼,道:“是你用宁兰的名义约男人去岚烟馆私会?”
  宁兰,宁兰,怎么又是宁兰!
  虞安安手边摔无可摔,大喊一声发泄。下一刻,脖颈被走近的男人狠狠扼住。
  “你想和哪个男人春宵,我不管你。不要再让我查到你动宁兰。”
  “陛下的话你最好记到心里去。元家和虞家都是六皇子的嫡系,你喜欢霍起,接近他可以。但是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不要破坏我们的布局。”
  虞安安被他掐得几乎无法呼吸,松开后咳了半晌才找回一点声音,不甘道:“你们想要那个位子……我没有阻拦过!从来没有!可是这和宁兰有什么关系!”
  元扈阴冷的眼神在她脸上逡巡,如一条冷腻的蛇信。
  虞安安被他盯得心越跳越快,忽然明白过来,不可置信道:“六皇子……六皇子正室的位置,一直是留给她的?”
  “那可是未来皇后的位子啊!!!”
  男人沉默着,眼里掠过冷色,没有回答她。
  虞安安一贯骄傲,不想哭的,可是浑身的力气像被抽了出来,所有的高傲盔甲都随着这股力气的消失土崩瓦解。眼泪自己大颗大颗滚下来。
  她无力地滑坐在地上,失神地喃喃道:“我连侧室都没有捞到,他居然要娶她做正妃……”
  “原来一直是在骗我……她明明就是在玩弄他……六皇子疯了吗!”
  *
  另一边,元馥也已经哭了很久。宁兰让行竹偷偷将她的酒换成了水,这个小傻瓜醉得喝不出来,只一径哭。
  宁兰端详着她的小脸,拈起帕子给她擦掉脸颊上的泪,没有说话。
  元馥哽咽道:“你这个坏女人。”
  宁兰“嗯”了一声,继续帮她把新流出来的泪珠擦了。
  元馥浓浓的酒气扑上来:“他就是个傻子,你明明不喜欢他,只是玩他,他看不出来吗?”
  宁兰叹气:“男人看不出来啊。”
  元馥闻言嚎啕大哭,过了片刻,忽然直起身子,呆呆望着宁兰。
  宁兰:“?”
  她的脸突然顶到宁兰眼前,委屈道:“曼曼你怎么就这么好看。他喜欢你,我也舍不得怪你……”
  宁兰哭笑不得:“傻瓜。”
  元馥说完这句话,像是彻底泄了气一样喃喃道:“本来也不是你的错。”
  宁兰正要靠近安慰她,元馥忽然大喊一声:“是他不喜欢我,呜哇!”突然大声吓得她一抖把酒杯碰翻,胸前全湿了。
  宁兰:“……”
  说完这一句,元馥不再说话,哭了一会自己靠着宁兰睡着了。
  看来是真的醉过头了。
  宁兰将元馥交给她的侍女,自己去旁边侧室换衣服。孰料刚一进去,忽然被人紧紧抱住。
  灼热的酒气迎面扑来,她当机立断屈腿一撩。男人轻笑一声,将她扔到了休息的塌上,整个人压了上来。
  “你胸前的衣料都湿透了。”男人带着酒气的呼吸喷在她耳侧,暧昧道。
  “元扈。”听到他的声音,宁兰淡淡道:“你妹妹喝醉了酒要休息,你这个时候来她房里找她做什么?”
  “我不是找她,是找你。”他用眼神勾勒着她被酒水浸润的弧度,眼神越来越沉,俯身想要亲她。
  宁兰用手隔开他的唇:“小公爷,你喝醉了。外室侍女侍从很多,如果你需要,我大声一些唤他们进来。只是看到你这样,镇北侯女恐怕不会和你善罢甘休。”
  元扈勾起唇笑了笑:“宁兰,你是吃醋了么?”
  宁兰闻言,忽然楞了一下。
  她离开宴会后一直在后悔,为什么要和霍起在花格里争吵。
  他是她要利用的男人,只要能够给她做靠山,他怎么说她,不重要的不是么?
  贺兰筹调戏她,贺兰玺肖想她,为了达成目的她都能忍受。
  为什么霍起没有占她便宜,只是站在自己角度劝诫评判她,她的反应就会这么大?
  元扈看到美人听到自己话后非但没有害羞,反而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脸上狠厉一闪而过。他钳着她的下巴,强迫她看向自己:“你现在在想谁?”
  宁兰澄澈如水的眸子看着他,面不改色撒谎道:“贺兰筹。”
  皇帝忌惮凉州,想让元扈在演武场上制造意外,使一脉单传的凉州绝后。
  所以元国公府中,最起码元国公和元扈结盟的对象不是太子系。
  虞安安被六皇子退婚,落到了元扈手里。
  贵族婚姻不是感情,代表的是背后的利益联结。
  那么元扈效忠的是谁,昭然若揭。
  元扈一贯玩世不恭的脸上竟然闪过片刻狼狈,似乎一直顶着的面具出现裂痕。他逼近她,唇里带着酒气问道:“你也觉得我是肮脏下|贱的私生子,只不过是六皇子的一条狗,对吗!?”
  他在暗格里看着少女温柔为他妹妹拭去脸上的泪珠,自然也听到了她说的那句“男人看不出来啊。”
  她堕落花丛,他游戏人间,两个人不是正好匹配么?
  宁兰道:“小公爷,你想得太多了。”言下之意,她根本就没有如何看他,也不看他。
  元扈发狠般将少女在怀里紧紧箍了一下,感受到她剧烈的挣扎,捂住了她要喊人的口,却慢慢放开了她的身体。
  像是澄澈的水浪从他脸上拂过,洗去所有玩世不恭的伪装,元扈此时脸上满是寻常不见的认真坚毅神色:“曼曼,你记住。你是我的,迟早是我的。”
  作者有话要说:  霍起:啧!
  很开心昨天没有人锤小崽子们!
  希望今天也没有人锤作者(弱小,可怜,又戴起了耳塞)
  对惹,这几天出差回来写得比较顺,好像已经变成中午12点更新,晚上21点捉虫啦!~希望能继续保持,握拳!


第20章 
  世子心情很不好。
  湿漉漉地从畛湖回来,往案上放了一枚鸣镝。
  沈厉和青药以种种角度打量揣摩了这枚鸣镝许久,最后得出一个结论:真破。
  他们家世子爷金尊玉贵,是凉州霍氏唯一的嫡系血脉,自小虽然武艺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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