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惊国-第37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因为让我的女人为我担心了。”
她注视着他,闭眼,缓缓地吁了一口气:“看来,你也是我今生逃不掉的劫数啊。”
太医院,一群太医托某人的关系大概找到了瘟疫的源头,全身被布裹着只露出两只眼睛,围着一群老鼠咬牙切齿,跺脚喘喘。
“就是这群老鼠害得大王茶饭不思,百姓饱受瘟疫之苦,我们日夜奔忙,本官,本官这就揍死他们……!”负责查此事的太常卿李大人卷着袖子,准备全副武装去揍老鼠。
张太医赶忙把他袖子拉下:“大人息怒,大人息怒,你跟这些瘟老鼠生什么气啊?远离,远离,我们现下赶紧找到解决办法才是?”
“可……可……你看看我的眼睛!”李大人拉了拉眼上的布,指着自己黑乎乎的眼圈,“为了找到这帮‘凶犯’本官熬了多少日夜,今儿本官一定要揍它们皮青脸肿。”
身后他几个包成种子般的学生也跟在后面举手:“消灭老鼠,消灭老鼠……!”
一个扇子砸向他其中一个学生,找到瘟疫源头的萧衍,瞧着他们微微抽了抽眼角。
“出去。”抬眼,他那漂亮的眼睛,一个丽娆的眼刀刮过去。
几个学生心下一惊,立马低头道:“是!是!丞相大人!”往后连着推出去。听说得罪萧丞相并不用在任何一个国家的朝堂上混了,总之,惹不起!
李大人见一直在玩扇子喝茶的丞相大人发话了,也噤声了,上前好奇问道:“哎,萧丞相,你是如何确定这些老鼠就是瘟疫的源头的?”
萧衍眼皮不抬地,漂亮莹白的手指拨着扇骨,“大人既然不确定我所说的,又是为何要揍那些老鼠”
“这……当然是我完全相信大人!”
“好。”
“好什么啊?”
“既然源头已找到……”萧衍看向张太医,“那张太医几日后能拿出解药?”
“这……”张太医挠了挠头上的布,“我尽量。”
萧衍起身,“我想听的事,能还是不能?”
“这……瘟疫我从未见过,下官不敢妄下断言。”
萧衍微微挑了眉,门外一个清稳有磁性的声音传来:“孤的百姓,天下的百姓已没有时间陪你们犹豫。”
推开门,王邪走了进来,李大人和张太医一惊。
李大人抱着一团布要过去给他包起来,却在走几步后,被萧大人几步夺过去。
李大人见状搓着布想萧衍抢他拍马屁去了,谁知道他既然大逆不道地推开王,对王身后一个纤瘦的身影说一句:“死丫头,你竟然还敢出现在我面前!”
王转身,几乎没有犹豫,一脚将丞相踹至边上!
上前,他拉着一个宫女,防贼似地离丞相远了远,并拍了拍她那只被丞相碰过的衣袖:“你想对我的王后做什么?”
李大人和张太医瞪大眼睛看大王,看那宫女。
然而萧丞相一句:“哼,小屁孩,我的夫人怎么成了你的王后。”
李大人和张太医张大了口:“……”
☆、第103章 壹佰零叁·神与碑
王邪朝李大人和王太医看一眼,又朝门口望了望,两人楞了下立即反应过来往外遮着眼睛当什么没看见地走去,走至门口又偷偷看了眼君芜,好奇到底是何方神圣让不近女色的新王与眼界极高的的萧丞相看上了眼。
然而那一瞥,匆匆留了个是个气质很少见的美人。
待李大人与王太医离去,萧衍过去一把拉住君芜,王邪紧紧抓着另一头,两人的眼神互相较着劲。
君芜的眼角微微抽了两下,吼一声:“放开!”
顿时两人同时不自觉地放开。
君芜轻斥:“你们……多大的人都是。”说着不去看两人神情,她拿出方巾捂着口鼻,朝那几只这次瘟疫源头的老鼠走近。
王邪也用块黑布蒙住口鼻,跟了上去,拉住她,“不要靠得太近。”
君芜:“它们就是这次瘟疫的源头?”
王邪点了点头:“是,还是萧丞相发现的。”王邪并不居功,虽然里面也有他部分的功劳。
萧衍倒是出声:“若不是王先发现了那些鼠洞里的死老鼠,我也不会那么快找到源头。”
君芜看了看两人,微微挑了下眉。
王邪与萧衍亦互望一眼,然都转过头去。
君芜压了压欲翘的唇角。
她转身深深地看了眼那几只看着有些病态而污脏的老鼠:“出去说。”
王邪的书房,精致而隐蔽。
书房窗前种着一棵修剪秀姿的青树,在整个房前的景中十分跳入人眼。君芜进来便注意到这棵树,并自然地想到热爱园艺的蓝夙。
她的睫毛微微下垂,遮挡住眼底那一闪而逝的伤痛。
王邪注意到了,过去悄悄地把窗户关起来。
室外的阳光被窗棂遮蔽,阳光透过窗格撒在书房里,金色的光影错落开来,疏疏影影地打在三人的身上。
君芜未阻止,萧衍笑了声,君芜看了他眼,然淡淡瞥过目光。
萧衍坐在她对面的椅子上,身姿放松而闲适地靠着椅背,静静打量着她。
关好窗的王邪坐在君芜一旁,有意挡着某人的视线道:“此事你不用插手,我与丞相会解决的。”
君芜问:“是怕我被瘟疫传染,还是我不便插手。”
王邪:“前者是主要。”
君芜微微一笑:“看来我的到来是给你们添麻烦了。”
王邪伸手握住她:“说什么呢,你怎么会是我们的麻烦?”
萧衍走过来,猝不及防地拿开王邪的手,挡在他面前,在他旁边的桌机靠着站在君芜边上。
他用扇子轻挑起她的下巴,态度暧昧,漫不经心地笑问着:“我一不在你身边,人便消瘦了下去,这该如何是好。夫人,为夫这近一个月在整个大陆都探听不到你半点消息,你到底去了哪里?”
不待王邪动手,君芜伸手轻轻地推开他的扇子,“不关你事。”看了一眼王邪,王邪才未动怒起来揍某人。
他还想在说什么,可见她微微撑着下巴,双目清幻起来,好似在考虑什么;突而她眯了眯眼,眼中有一道光划过,璀璨如黑夜里划过的流星。
萧衍突然感觉一丝奇特的熟悉,又夹杂着一丝奇特的陌生,盯着她微微出神。
王邪看惯了她的丰富的多面,并不觉得哪里奇怪,只是觉得……这分别的一个多月里,她的身上应该发生了什么。
君芜放下撑着下颚的手,食指在桌边敲击两下,清脆的哒哒声,似要拉回两人出离的神智。
他们方醒看向她,她对他们颇为‘亲切’地笑了笑:“来时太匆忙,方思量一下,我不懂医术却协助你们解决此事,倒有些自不量力了。”
将话题拉到原点,她站起身来:“既然瘟疫的源头已找到,那接下来就是对症下药了。”
萧衍扇了扇扇风:“这个问题我与王探讨过,但整个姜国即便经验再丰富的太医,也从未接触这次的鼠疫,一时无从下手。”
君芜点了点头:“我也是第一次听。”
王邪看向她:“莫非你有对策?”
“你可还记得琅席?”
王邪怔了下,瞬间漆黑目亮了亮:“对……我怎未曾想到他,圣医琅叶赞不绝口的天才神医,琅席。”
君芜点了点头:“最棘手的事,还是让这个领域最顶尖的人来办的好。”
王邪与萧衍互看一眼,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梁国,容郡
“琅哥哥,琅哥哥……你看我给你带什么好吃的了?”
春日的阳光照在容郡斑驳的老城墙上,碧衣罗衫的少女碧水后脑勺梳着两个寰髻,一手里捧着个用黄纸包的油酥鸡,一手拿着根竹竿敲打着树上那睡在日光与春树里的男子,奈何她个子不高,半晌只打了些落叶下来。
琅席缓缓睁开眼睛,扭头朝少女的位置望过去,又转过去,叹息一声中,有些无奈。
坐起身来,他翻身身手利落地跳了下来。
碧水见他跳下来了,心下雀跃,又见他头上有树叶,捂着嘴笑了过去,“瞧瞧你,真是哪都能睡。”
方摘落叶的手被他爪子手腕,他平日对她不理不睬的,这会这般亲近,碧水脸一红,低头羞怯道:“你,你要干什么……这是人家第一次被男人握住手腕,我娘说男女授受不亲,碰了是会怀孕的。”
“……”琅席嘴角微微抽了下,立马放开她的手腕,一手拿过她手中的油酥鸡,闷头吃了起来。
“好吃么?”
琅席坐下:“多少银子?”
“不要钱不要钱,我今儿发工钱了,请你吃顿好的。”
“可我吃了你几个月了。”
“没关系没关系。”碧水坐在他身旁,捧着脸笑眯眯地看他。
琅席:“你喜欢我是吗?”
碧水眨了两下眼睛,听明白他说什么,脸一下白里透红,羞怯道:“你说什么呢……谁,谁喜欢你了。”
琅席点点头:“不是就好,我心里有人了,只把你当妹妹。”
碧水脸色僵了一下,“你心里有人了?是谁?”
“我的私事。”
碧水呐呐:“你只把我当妹妹吗?”说着声音有点沙哑,双眸中也逐渐蒙上一层水气:“我都做好养你一辈子的打算,可你只把我当妹妹……我们,我们有没有可能?”
“没有可能。”
“呜……”
琅席毫不犹豫的拒绝一下刺伤了碧水。
碧水用帕巾蒙着脸哭着站起来,脚一跺道:“我再也不要理你了!以后看我不给你送饭你能活过几日!”说完转身哭跑而去。
跑到半路,她转头挣扎着想看他一眼,不过害怕看了失望,便飞快地跑走了。
琅席专注地吃着油酥鸡,不记得这丫头什么时候来开始成日给他送饭,虽然一片好意,但总觉得一直吃下去有点良心不安。
正想着,一双绣鞋出现在琅席面前,本以为碧水又回来,但细看那鞋上绣着的图文,像出自姜国。
他抬头从那水纱往上看去,见到那张如春水印梨花的面容,还有她嘴角那一抹戏谑的笑时,满池的荷花在风中绽开盈盈,湖水一片涟漪荡漾开来。
然而,他只是拿出巾帕擦了擦嘴,压低了些嗓音,寻常地唤她一声:“阿飘啊。”
一阵风过,春树簌簌,她一头青丝丝丝缕缕地吹扬在风中,刘海微微倾斜划过她那双清丽而明澈的眸子,她走过去坐在他一旁,老友谈天般地轻叹道:“多好的女孩,怎么还是一副什么都不上心的老样子,迟钝。”
他扭头问:“为何回来?”
她看了他半晌:“为鼠疫的事。”
他眼神一闪而逝一抹黯淡,笑了一声起身,态度一贯的散漫不羁。
打了个哈欠,他往前走:“别人的生死与我无关。”
他以为她会叫住他,求他,救救她的心上人。
身后却是一点声音都未有,直到他转身,见她直直倒在他眼前,陡然让人心惊!
他怔了一下,冲过去,“阿飘,阿飘!”见她脸色不对,要去碰她,被她伸手制止:“别碰我,我之前一直同得了鼠疫的百姓在一起待了两日,现在恐怕和他们一样得了鼠疫。”
“该死!你在做什么你知不知道!?得这个瘟病会死的!”
她笑了声:“不打紧,又不是死第一回了。”
看向他:“而我信你,能找到解药救我。”
他看着她怔了许久,笑了起来。
放开她,他脸色微微扭曲:“你疯了!你以为这样我就会帮你,帮他。”
她从地上爬起,移动了下身子,靠在树边上,缓缓道:“我没疯,一直很清楚我在做什么。现在试药的已在你面前,你让我走我便走,你让我留我便留。我知你不关心别人生死,但是我的生死,此刻就掌握在你的手中,去留由你决定。”
突地,从太阳穴至脑门那块经络,琅席一阵阵抽胀的复杂。
姜国,君芜一去几日,王邪有些担忧她的安危。
然而他与萧衍在太医院无论找到多少奇能异士,对得知鼠疫之后的突破,却再也没有什么进展。
王邪乔装去宫外走了一趟,见百姓皆受瘟疫之苦,城内外一片萧条景象,神色忧虑。
站在城门上的他微微笼起眉头,想起他登基后的第一日,有人来报城南挖出一块天石碑。
碑上面刻着:东麟疫,南雀燃,北虎鬼,西龙灾,东北寒,西北旱,东南战,后天下亡于天命,复现司人,接管七陆,一统四方。
原本他让人封住了这条有些鬼神作乱的消息,以为只是有人恶意在他登基之时做的把戏,没想到东麟疫……姜国恰在东面,正好发生了此次史无前例扩散深广又让人手足无措的瘟疫,而其它六方对应的恰也是其它六国方位。
如若姜国是个开始,那么接下来,各国是不是也要遭受非难。
王邪记得在他小时候,各国间曾发生过一次影响深远的巫乱,那次巫乱祸及他的母后,至此他对巫蛊迷信之类很是厌恶。
而那场巫乱的契机也是块寓意叵测的“神碑”。
如今再一块“神碑”又出现了,且第一句预言在他的国家迅速得到验证。
这代表什么……他那双漆黑的双目幽了幽,久久地凝望着前方逐渐被夜色遮蔽的空色,风微微吹动他头上藏蓝的发带,腰间的玉玲珑“铛铛……”地发出一声声清幽的响声,在风中响得冷峭。
☆、第104章 壹佰零肆·后与宫
清晨,就在王邪召集大臣商量继续疯狂蔓延的这场瘟疫,以及各国在军事与政治上的声讨越发白热化时,姗姗来迟的萧衍带来了一人,琅席。
琅席带来了一种药,在太医院给正在患疫情的病人服下后,第一例鼠疫疫情被治好了。
宫中一片欢呼。
很快,这件事传遍整个姜国都城,百姓听闻喜极而泣。
王邪的书房内。
王邪笑着对琅席道:“此时真是太感谢你了,你若要什么,孤都满足你。”
琅席漂亮的脸上露出一抹无所谓的笑意:“要什么都满足我?我怕我要的王不愿给。”
“怎么会,此次说你救了孤的国家都不过分,说说看,我一定尽力满足你任何要求。”
琅席看着王邪,王邪在他审视的目光下,有些奇怪地看了看身旁的萧衍。
萧衍点破道:“阿芜不可以。”
琅席站起来,轻慢地笑了声:“我便知道。”
王邪的脸色僵了一下。
琅席:“那告辞了,慷慨的姜王。”
“慢着。”王邪起身,叫住他。
琅席顿了顿步子转身:“王还有何事要吩咐?”
“阿芜为何没有和你在一起,她现在人在哪里?”
琅席张了张口,想说什么,但看了眼王邪,什么也未道,“不清楚。”说罢,举步离开宫中。
萧衍起身,摇了摇扇子道:“我去送送他。”便也离开。
他们前脚一离开,后脚王邪给了暗侍一个眼神,暗侍悄悄跟了两人上去。
几位大臣不知那阿芜是谁,觉得他们讨论的话题有些偏离此刻让人激动人心的事。
但既然琅席给得那个方子,他们围着王还是热烈商量着如何迅速掐灭瘟疫,且询问王邪的意思需不需要将方子给其它六国。
宫外,君芜一直在宫内一处隐秘的花园等着他们,突然听到踩着落叶的脚步声,她慢慢地抬起头来,看向来人。
来人是个十□□岁的少女,生的姿态娴雅,面若桃花,红唇柳腰;头上戴的步摇轻垂,青丝披散在肩后,她穿着一身雪白的衣裳,如同天上走下来的仙女。
貌若天仙似的少女朝她走过去,目光带着些打量。
君芜也在打量她,见她神色从容,步履轻雅,葱白的手指,和那神色有些不经意的自信隐傲,一副养尊处优的模样,像是哪家的贵族小姐。
天仙走至她身前,微微对她福了福身,唤她一声:“姐姐。”
江白薇见她不答,便也自然抬头,注视着她。
眼前的女子的确是个美人,即使穿着一身寻常的布衣,也遮盖不住她眼中晒过春日艳阳的明媚,与眉眼,神色中透出的那股机敏果决与沉稳可亲的引人气质。
“姐姐。”她又唤了一声。
君芜嘴角缓缓地翘起一个微微地弧度,似有些淡淡讥嘲:“我认识你吗?”
白薇轻轻摇了摇头,介绍着自己:“我乃姜国太尉江远的长女江白薇,也是被送进大王后宫,作为美人的王后候选。”
这句简短的介绍,让君芜唇角的弧度深了深。
从墙头直立起身子,她对江白薇道:“我还有些事,就不打扰美人在此欣赏风景。”说罢,她脚步欲离,显然对了解她不甚感兴趣。
可是江白薇却不会这么容易放过她,君芜方走两步,她扭身一笑。
君芜身前出现一个红衣生得很狐媚的女子,前王后,佟霓裳。
不若江白薇美得不食人间烟火般的善雅模样,佟霓裳一身火红的衣裳,上扬的眉梢,气质冰冷,眼神凶恶地似要把她吃掉。
君芜觉得她来时隐秘,不知谁泄露了她的行踪,来了两个看似有权有势的女人。
心叹一声间,已被后一个女人带的士军给围上。
佟霓裳指着君芜道:“把这个女人给我大卸八块!本宫要把她做成人彘!”
片刻。
将君芜安排在宫中那处甚为隐蔽地方的萧衍来寻她,却不见人影有些奇怪。
琅席走过来,细看草上有些血迹,风中还有一些未清理干净的血味,眸色深了深。
很快,萧衍也发现了,微微眯了眯眸色,有些危险的光闪烁。
与大臣商量完鼠疫接下来事宜,王邪便回宫换衣服。
琅席行踪神秘,想必此此带他来的人必定是君芜,也许她就在宫中某处,或是宫内不远的地方。
鼠疫的事情一解决,恐怕大臣们要开始为他的选后事情烦了,他二人已有夫妻之实,成婚是必定的事情,预想着早些与她定下来,才好进一步修改国法,废除后宫。
就在王邪快速地换好一身便装准备去寻她时,内室的门‘嘎吱……’一声开了。
“谁?”王邪警觉地抽剑。
“我。”那熟悉的声音,让他的剑气一瞬也收了回来。
从外走来的人便是君芜,她按着肩膀,似受伤的模样。
“阿芜?”王邪赶忙上去,“你怎么了?”
未多问,狠狠地皱了皱眉,他抱住她往床的方向大步抬去,“我去叫太医。”
君芜抓住他:“不要,小伤,你帮我包扎便是。”
“什么叫小伤!?”王邪忍不住抬高语气。
君芜看着他,见他面色发冷的陌生,伸手下意识握住他的手。
他以为吓着她,微微收了些欲发火怒气:“这宫内还是有我养着的自己人,你放心。我很快就回来。”
君芜见他一副隐忍发怒的模样,不再坚持地放开她的手。
很快来了一位比较年轻的太医,他的手法很熟练,干净利落地处理好她的伤口,便也安静地退下。全程未多问一句,亦不多言,看上去很可靠的模样。
不过他在出去时与王邪交接时,两人耳语了几句,君芜听不到他们说什么,只觉得眼睛有些疲累,便沉沉睡去。
睡梦中,感觉手被谁握住,轻轻的力道,指腹微擦着,很温柔。
她这一觉睡至入夜,睁开眼的时,见王邪握着自己的手,靠在一旁阖眼睡下。
她起身,将帛矜往他身上拉了拉,靠在床上注视着他的面容,目光出神地在想什么。
白日来找她的那两个女人很显然是他后宫的,虽然他们人多势众,但也不是她的对手。
只是后来杀出的那批黑衣人,手段狠毒地将那红衣女子带来的人尽数杀光,然后将目标转向了她。
那群人身手矫捷,武功造诣也颇高,令她印象最深刻的是他们的眼睛,不似人的眼睛,像野兽的眼睛。
看着她的时候,现在想起还不禁有些鸡皮疙瘩起来,欲要把她撕碎的冷酷与决绝。
君芜打了个冷噤微微地动了一下,王邪顿时便醒了。,
见她看着自己神色出征,伸手摸了摸她侧脸:“在想什么?”
君芜的瞳孔缩了缩,目光恢复些焦距地看向他,握住他的手:“你醒了。”
他看着她,目光心疼:“阿芜,能不能不要总是把自己弄受伤?”
“小伤。”
“你可知道射中你肩膀的箭是有毒的。”
她抬头,“是吗?”捂了捂自己肩,微微皱了皱眉。
她还能感觉那残留的疼意,和被射中后那与一般中箭不同的,钻心的啃噬疼痛感。
他扮过她的身子,将她的耳朵抵在自己的心口位置:“有的时候,你能不能也听听我的心,我在你心里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到底有多么不可靠,你才从来不会让我走进你,理解你,帮助你,照顾你。”
“阿芜,我们是什么关系,在你的未来里可曾把我放进去过……”
☆、第105章 壹佰零伍。威与胁
君芜未提黑衣人的事,也未回答王邪那个有关未来的问题,在他怀里躺了一夜后,她并未入睡,她也知道他未入睡,故天一亮,她醒了,他也醒了,他跟着她,她未有拒绝。
在将琅席送来前,君芜还去了一趟梁国容郡的探风阁,公孙无忌告诉她一条线索,姜国神石。
路上君芜同王邪道想见一见那块石头,虽然那块石头被王邪封起来,知道它存在的人都被封了口,但是对于君芜的要求,他一口答应了,亦未多加询问。
姜国宫一处偏殿,外面有八个侍卫把守着,防守不算严;因这处宫殿背着太阳,君芜走进这偏殿的片刻便觉得四周的温度一瞬变得阴寒,不禁打了个冷噤。
王邪注意到了,将身上的一件绣着祥云金线的黑色披风,解下给她披上。
“这里是偏殿,比较生寒,你身子未好,不如我将那邪石转移到别处,待你身子好些了再看。”
君芜摇了摇头:“太麻烦,我没事。”
王邪看着她无法游说的眼神,在心底叹了口气,拉着她朝殿内走去。
阴寒的大殿内,微微透着几道稀稀落落的光,只照进这间空阔的宫殿一两寸的旮角处。殿内被一大片幽冷的光笼罩着,显得十分阴冷。
君芜见那块石头端放在殿中的位置,用臧青黄的布裹着,就像是一个巨大的石像端放在那。
随着她离那石头越来越近,她摇了摇头,记忆里某根生锈的弦像是被什么轻轻撩动,发出一声荡出些灰尘的刺响。
君芜突然顿住脚步,低头捂头,脑海里开始不断闪现着许多被割碎的记忆。
“怎么了?”王邪转身见她不对劲,急切问道。
君芜缓缓蹲下身子,耳边一阵阵耳鸣,根本听不清他的话。
“阿芜,阿芜……!”
“呃……”她痛苦地发出一声痛楚,倏尔倒在地上,蜷缩着身子,抱着头:“呃,呃……”地发出一声声痛苦的难言。
此情此景令王邪瞬间脑海空白片刻,方才她还好好的……他转身匆匆地看了一眼那石头,上前抱住她,往外走去,“来人!”大声叫喝句惊慌。
约午时,萧衍被王邪紧急召到宫殿,与他同行的还有琅席。
他们直行进入王邪的寝宫,王邪似打好招呼,他们一路被指引着很快来到床榻前,惊讶地看着正躺在他床上,脸色苍白地毫无血色,他们找了一天一夜的人儿,君芜。
琅席几步走过去,扼住她的脉息,见她脉象微弱,像是受了内伤。
寻看她上下,伸手要去拨她衣襟,却被王邪伸手止住:“肩部受了箭毒的伤,已找太医医治过。”
“箭毒伤?”
萧衍和琅席互看了一眼,眼中闪现一丝吃惊。
“什么箭伤?又是怎么受伤的可知道?”
王邪朝身后看了一眼君芜,对琅席道:“除了箭伤你还能把出些……什么其它的不同?”琅席目光一闪:“此话何意,她还有其它伤不成?”微微皱了眉,方才他只匆匆探出她中毒,受了些类似刀剑的伤……听王邪这么一说,他伸手再去仔细探来,半晌转身对一直看着他的王邪摇了摇头:“好像并无。”
王邪眼神出现些诧异,复而有些心不在焉:“如此,那未免有些蹊跷。”
萧衍闻他所言,觉得他才有些蹊跷地问:“是不是发生了什么?”
王邪抬头看了看他,又看了一眼君芜,微微收紧眉心,倏尔放开道:“没什么。”
萧衍微微挑了挑眉,不是很相信他的话,他的神情也很可疑。
“那王召我们来内殿又是所为何事?”“有关昨日。”王邪看向琅席:“琅席,你是被君芜带至姜国的?”琅席微愣了下,“是。”
“那日你与丞相觐见后,君芜在宫内某处等着你。”
琅席:“你如何知道?”
王邪走过去给君芜掖了掖被角,将她脸上碎发移至耳后,目光神情。
萧衍和琅席看着都觉得有些刺眼,然而这里全是他的人也不好动作。
他兀自说着:“她身上的箭毒伤应是在等你的时候被人所伤,你们寻她时,是在何处?那里有没有什么可疑的地方,可疑的人出现过?”
琅席的医术王邪还是相信的,但君芜在偏殿那痛苦辗转的神情,让他很难相信她只是受了箭伤。至于那块石头作祟的可能,他对迷信这些本身就不是很相信,便不在考虑之中。
琅席站起来,朝萧衍走去:“这个便要问丞相大人了。他查了一夜查出些什么,我也很好奇那日君芜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萧衍撑开扇子,徐徐的凉风吹来。
他‘哼’笑了声,微勾那漂亮的唇角,美丽的容颜上露出一丝锐利的妖治。
看向王邪,他不怀好意地说:“目前只查到你的王后候选中有一名叫白薇的女子,还有对你钟情颇久的前王后佟霓裳去见过她,其它还在调查中。”
王邪漆黑的琉璃目色,有些讶异地闪了一下,又黯了下。
转身,他下意识地看了一眼君芜,有一丝愧疚很快在眼底闪过。
夜至,晚风吹着琉璃的玉红宫灯,吹响着宫廊上结着的宫铃,铛铛地清响。
一座叫‘沐园’的小楼上,声声丝竹响得如同天宫传来的天籁,那乐声虽美妙,但是节奏缓缓而微有沉抑,好似弹奏者心中有着些化不开的忧愁无法纾解。
白薇一人坐在小轩窗弹奏着,突然听到身后的推门声,她顿住了弹奏琴弦的葱葱玉指,转身冷声一句:“谁?”带着些警觉与危险,神色却显端庄从容着一份沉着冷静。
“孤王。”
白薇心下咯噔,腾地站起身来,见到眼前人。
她未想到自己心心念念的人此刻会突然出现在她的闺阁内,一时脸上复杂地五颜六色,最后变成一抹红晕爬上脸颊。
她羞怯地低下了头,不敢直视他的眼,扯了扯自己那原本便很整齐的裙摆。
“白薇参见王。”她的声音有着些微抑制不住的颤抖,不知是惊喜,还是惊讶。
王邪对她道:“免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