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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国-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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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国》作者:梅扇子
晋江VIP2017。1。31完结
总书评数:168 当前被收藏数:1287 文章积分:22;469;214
【文案】
设定是一个美丽牛逼的女主带着一条呆龙,拐了一个美丽牛逼的储君,称霸天下的美丽励志爱情故事。
然而称霸天下和爱情并不是唯一的美丽。
所以里面必定会有作者喜欢的悬疑,友谊,爱情,亲情,反派,欢喜,虐爱以及一些无聊的废话。
女主君芜:这文我命坎坷,伤神费脑,可以不可以换个坑活短点?
男主王邪:女主是我唯一的爱,死了也要爱。
配角们:啊,没想到我们戏份那么多,会不会多发俸银啊。
主角:君芜,王邪 ┃ 配角:钟离斛,萧衍,王姬……
☆、第1章 壹·天与地
东祁306年,祁天子荒淫无道,倒行逆施,百姓水深火热。天下诸侯割据,大小国约百座有余,以七国‘虞’、‘吕’、‘姜’、‘赵’、‘魏’、‘梁’、‘齐’为雄踞。战火硝烟,日常东家打西家,西家并东家,实权则稳稳地落在‘虞’、‘吕’、‘赵’三大国间。
说起这三国,毗邻而居,实力相当,又互相牵制。祁天子虽无政治才干与从政兴致,但东祁朝堂素来狐狸窝扎堆,最不缺吃饱了撑着没事干的政治谋略家们。
而三国虽都想称霸,不惜万金包养着一帮子智囊团,谋策着大小国间的战乱不止,忙碌着趁机兼并扩大疆土,不时撩拨东祁,东祁再予反击,百姓被这明争暗斗折腾地时有朝不保夕度日之感。
在如此自利为大的乱世暗治下……民间便也呈现司空见惯,无能为力的种种境遇。
*
东南梁国,邱县。
刚满二九年华的君芜,生得肤白貌美身娴,因她右眼角下罕见地长了颗有些许佛相的朱砂痣,令她清丽夭媚的气质里凭添出些稳持与清净,在当地因貌美乃颇有些名气。
他继父高氏觉得以她的容貌在这乱世迟早是要被抢的,与其被别人抢,不如他自个卖了她。
于是君芜本该享受大好年华,出嫁生娃的时刻,却被继父高氏坑晕了卖给当地的壕强权贵雷氏,将成为雷府一位过世三年多刚满十四岁还未成年的小少爷的冥妻。
被迷晕了的君芜还不知这出人鬼姻缘已降至她身上,被绑扔在柴房,天黑了,又被运进雷老夫人日常念佛的南庭。
雷府的南庭格局四稳而肃静,此时老夫人厅堂上座,面容雍容华贵;一身衣着富丽,手上、身上挂着些辟邪的玉珠。她有位金兰姐妹,是当地有名且能与鬼神对话的巫祝,此时坐在她左手边,人唤闽氏。
红烛摇曳,巫祝闽氏面相颇为阴鬼。黑衣红唇,面目阴森,倒竖盘起的发髻上点缀着豆大翠珠泛黑点的饰物,犹如荒芜的沙漠中开出一株异醒人目的仙人掌。她闭着眼睛,摇着手中铜铃,神叨叨地念叨什么。
闽氏因一直对老夫人说,她孙儿在地下很孤独,需找个妻,还得是个鲜活的。于是老夫人这几年给他孙儿找了不少肤白貌美的女子,却总被闽氏说八字不合。
老夫人不得知的是,闽氏不只是个巫祝,她还兼职为邱县最大的青楼做着皮条的活计。
老夫人还算个心慈的人,但对在她怀里死去的小孙一直耿耿于怀,希望他在下面也能过得安好。但此刻,她看着横在地上的君芜如此年轻就要入葬,到底是有些不忍。
侧身,她问姐妹闽氏:“此女可合井儿生辰?”
闽氏缓缓地睁开眼睛,瞧了眼君芜肤白身娴臀有肉,侧身对老夫人满意地笑说:“生辰倒是极合的,只不知小少爷可否合意?”
老夫人点了点头,知她定要做法召唤孙儿魂魄过来询问,于是起身自觉回避:“那你且好好问问他便是。”
闽氏:“放心。”
老夫人带走了厅堂内的所有人,因闽氏与鬼神的对话乃是天机,需绝对私密的做法环境。
老夫人走后,闽氏让自己人把君芜弄在椅子上。她起身,端起一盆冷水,朝她走去,一盆泼下。
君芜冷不丁一身冷颤,此时深秋,被一阵凉醒。
睁眼模糊,逐渐见一打扮阴森鬼魅的妇人,对她弯唇笑得,透着一种不善的伪善。
“你是何人?”顿生警觉,问话间,她目光晃了眼四周。非她家中,此处,似大户人家住处,而自己还被绑着。弄清状况,君芜看向眼前这面相阴森,扮相……扎眼的妇人。
闽氏走向她,在周围绕了两圈,高高在上道:“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接下去的命运由我来掌握。”说着她伸手要摸君芜那头秀丽黑发,却被君芜躲开。
闵氏对她的不乖巧,皱起眉头。
君芜抬目看她,倒是冷静异常:“那换个对我命运重要的问题,你掌握我命来做什么?”
闽氏挑了挑眉,被她问噎住。因在她印象里,之前那些个美人,哪个不是又哭又闹的,哪有她这般冷静与机敏的。
“这是雷府。”闽氏不直接回答:“你不想知道你为何在此?”
君芜:“雷府……”她闭上眼,再睁开看闽氏,带着些仔细的端详,转而,冷静的目光里有光闪了一下。
闽氏心里咯噔一下。
君芜忆起高氏那个禽兽似让她娘亲手给她灌下迷汤!随之,她狠狠地抽了口凉气,抿唇微冷的一瞬后,她又让人迷惑地全身放松下来,神情内敛地看向闽氏。
闽氏忍住心中对她的好奇与讶异,兀自镇定。蹲身,她手指触碰她眼角那颗朱砂,君芜这回倒温顺地未有避开。
闽氏笑得阴森:“姑娘,你虽不是我见过这邱县里最美的娇娇,但这朱砂痣这性子,倒是独具勾人地,便值得个好价钱。”
君芜“好价钱?”她拢了拢眉问:“你想卖了我?”
闽氏‘哈哈哈……’笑起。
君芜听她笑完。
闽氏感慨一句:“这世道太聪明的女人,可不是什么好事!”眼神厉然。
君芜迎上她的视线,不置可否地微翘唇角,带些轻嘲。
“恐怕要让你落空了,我有一心愿未达成。在这之前,恐怕不能如你所愿。”
闽氏奇她态度,为何被绑着命在她手,还如此镇定。
君芜想到被高氏陷害,本已心情郁闷,这会这妇人还助纣为虐地要卖她不知何处。王法何在……是了,现世如此,法,是为那些权贵效力的。
君芜心神稍定:“雷氏……”她记得邱县这般大户家不多,‘雷氏……’低语,她突望向这阴森如巫祝打扮的妇人,目光冷峻:“这里是那出了名要给死孙招冥妻的雷府?!”那畜生高氏还真敢……!
下意识,闽氏答:“是。”
君芜端详她,续道:“你……可是邱县的巫祝,闽氏?”
闽氏不由瞠目,“你又如何知?”
闵氏怀疑:难道她不是被打晕了直接扛进雷府?!
君芜收她神情在目中,答她所惑:“邱县就这么大。”而邱县的巫祝也就一男一女……看了眼闵氏,黑纱铜陵辟邪的兽饰挂在腰间,又如此打扮,也不难猜到。这巫人也倒答得爽快,可见也是个口直的人。
闽氏以她灵敏,不由道:“你与以往那些女娃有些不同……”
君芜讥诮一句:“想必雷小少爷已鬼妻成群了。”
她语句透着锋利,闽氏不恼倒有些欣赏,毕竟这女娃的命在她手上。
笑得高高在上而蛊惑,她摇着手指,自认妖娆:“不不不,她们都不合适,因为不合适,所以我已将她们安置到了更好的地方。而你……可以选择去阴间,或天上?”
君芜眼目逐渐渗着抹淡笑,但不触底,“天上?”
闽氏突觉她那双似有桃花绽开的含笑眼睛,淡静地竟能刺穿她心,脸皮一阵莫名燥热间,心被她瞧得心拔凉拔凉。
“敢问巫祝大神。你所言天上,又在何处?”
闵氏不答。
她轻转道:“怎么,不敢说?”
闵巫羞恼:“有何不敢!邱县青衣巷,把你卖了做男人的身下奴。”
君芜:“哈哈哈哈哈……”一阵听笑话地大笑起。
待她不笑,她看着被她笑声惊住的闵氏。
四下,闽氏顿感到一阵寒气飕飕,鸡皮疙瘩顿生起。
*
到底,闽氏是可惜她的。
因她傲气地说了句‘我选地下’,便不要命地连人带椅以头重磕地,当场失命!
见无法威胁她卖身青楼生意,闽氏只得与老夫人说那小少爷是满意的,老夫人怀着些复杂心情,却还是为孙儿有了伴而高兴欣慰的。
随后,老夫人让府里的奴役稍作准备,不会一架躺着君芜花嫁的上好棺木,喜喜庆庆又安安静静地从雷府后门出发。行至荒野,那送亲的队伍喇叭索拉肆意地吹响,俨然一副送嫁的喜庆场面,却在这夜里甚为诡异。
不久,君芜美好着无限可能的十八年华,便被一堆黄土,入葬。
深夜,迎亲的队伍吹至,散了。
月渐缺,微朦的雾色,天蒙蒙天亮,晓星与残月里被风吹散着,散着淡淡的青迷色。
深山里,两座坟墓相挨着,一地冥纸,因坟前有不少吃的喝的,引来了两位饥肠辘辘的赶路人。
“啊!苍天黄土亲娘啊!有吃的了公子!真是太幸运了!”一青年绿头巾抹额的男子欢跃一蹦三跳起,双眼发着狼光,向一盘白水蒸鸡扑去。当下他怀里抱起两盘果子,露出无比幸福地要流泪的模样。
身后那名公子站在那里,微微摇头笑了笑,若一阵清凉的晚风徐徐吹来。
踏着步子走来,这名公子生得俊美清霖,眉宇透着一份淡淡的矜持。一身黑色的劲装,手上握着一把用青布裹着的剑,眨了下眼睛,黑长的睫毛如扇子忽扇,“瞧把你乐的。”
‘咕……’说话间,他肚子叫起,顿住脚步,捂了捂。先前受过的良好教养,让他那俊美白皙的面庞,惹上一阵让人见了微熏的绯红。
那愣头青的绿头巾男子手拿一个鸡腿,奔到他面前献上:“哎公子,赶紧吃吧!”
“这……死者的东西……”
“你不吃吗?你要不吃,属下我也不能吃了啊!”说着,绿巾青年双目泛着泪花。
“呃……”那公子决意道:“一起吃吧!”
“公子,属下一辈子不会忘了你的英明的!”
“……”
商议好了,两人也不顾什么死人物,绿巾青年见还有酒,便过去坐在坟头,兴奋不已地找拿杯子。并招呼他公子。
那公子对往者的墓行了个礼,说了句‘实有冒昧,还望二位见谅。”
“哎公子你和死人道什么歉啊,反正他们又吃不到,放着也是浪费,我们这叫节约粮食,做好事呢!”
“吃你的鸡腿。”
“嗯……”
他们已饿了约三日,能撑到现在全靠些野果来充饥。
青巾青年此时埋头吃啃得放肆而欢脱,而那公子一旁吃相倒甚是雅致,虽是饿极地低头吃得专注,可举止依旧透着一种受到极好教养的克制与肃静的矜贵不同。
狠狠啜了一大口酒,那绿巾抹额青年大呼声‘过瘾!’。
而那公子饮间,一双如黑珠的明亮漆目,微微抬头望向远处,惬意着一种清远。
就在两人享受这吃饱喝足的幸福时间,一双从土里伸出的血沙混杂的手,搭在那公子的肩上。
然,狠很地一掐……瞬,惊悚了这安详的一刻。
☆、第2章 貮·尸与龙
“卫,卫风……”王邪脸色不好地叫了声身旁的卫风。
一旁摸着肚子的卫风听主子在叫自己,“嗯啊……”地转身,恰时看到王邪身上那只蠕动的东西,当下瞪出了眼珠子,整个脸刷白刷白的。
静止,片刻。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卫风惊得不小地跳喊起来。慌乱间,他拔起手中的剑,欲朝王邪肩上那个东西砍去。而就在此时,王邪身后有什么破土而出,把王邪狠狠地带倒在土丘上。
王邪睁颤着漆目,向上看……那似从坟里冒出来的不明物,小半身还在土里,大半身在土外,起伏而微颤的……人身,因剧烈喘息而随之起伏剧烈的微隆起的胸口,长发凌乱,微张而破裂的唇,右眼下一株特异的朱砂痣……她,一双失神却坚毅的眼睛此时死死地索着他,却又不似在看他地还在魂外。
王邪还不知她是人,还是鬼。
他盯着她,看得清晰而细致,可脑海里却是惊吓余后的空白。
半晌,她的眼神恢复些清明,那双颤着血与沙压在他肩上的手,颤抖着拿开。
王邪的头脑,随着她拿来,一瞬放松地清醒不少。
他起身一跃,手中那裹着臧青布的剑锋位置,指向她。
“何人?!”她是人,从她的温热喷薄的气息,他确定她是人。
卫风爬起身来,也拿起剑,指着她噎着口水,颤声:“何,何方妖孽……”
这头他们戒备而警惕地看着她,而那头,她没听见似的,手撑着地,弓着身子,似要借用下身的力将上身从土地□□。
猛地用力几下,未出。她才抬头,目光看向王邪。
王邪心被她看得惊下,见她眼神似犹豫了下;下刻,她伸出手朝他,带着不卑不亢的请求,道:“请,把我拉出去!”
沙沙而不稳气息的声音,一字一句,不高,却极有力量敲击在人心上。
莫名,惹得王邪心口,一阵灼热起的轻颤。
*
因她那句灼热的请求,王邪在卫风不可直视的目光中,将君芜从墓中拉出。
王邪见君芜全身皆是泥土,还有扒坟时手指间的血肉模糊,与她那额头一大块青紫的血痂……王邪再次在卫风无法直视的目光里,背起她来到他们路过的一处溪瀑处,并让卫风看着她,他自己去寻些草药与她医治伤口。
卫风虽是害怕,但在王邪的保证她不是鬼下,还是听命地在君芜不远处清洗的溪水边守着。
溪间,耗费了几乎所有体力的君芜,怔缓慢而艰难地一件件地脱着身上的衣物。从石头上下水的过程,全身因无力,不慎跌入水中。
卫风听见那头颇大动静,起身便往这边跑:“姑娘!你无事吧!?”
“无事!”那黑衣男子将他放置的溪流甚浅,君芜很容易从水中爬起,听那抹额青巾男子的担心声音,制止道。
“我在洗澡,方才不慎跌了跤。”
“啊……那,那你小心点洗!”卫风脑海中浮现画面,脸一红!说了句转身向原处折回,走了几步,害羞地关照了声:“姑娘你,你有任何困扰便喊我!”
“好,谢谢。”
卫风觉得这女鬼……不,这女子倒是挺懂礼的,像是大家出来的女子;只不明她怎从坟里爬出来,难道是被人误死给埋了?摸了摸头,他折回。
待君芜听他脚步离开,身子从溪水中浮上些至半胸露出水面。
她身上的肤色很白,在清晨的阳光与溪水的映照下,几近透明着一种剔透的明净光泽。君芜的手开始有些疼,她举起看了看,那肉中的沙却是刺眼的。以至,即使很疼,她还是将手放入那有些冰凉的溪水中,疼到麻木地无知觉,让溪水洗刷净她肉中的血沙。
“嘶嘶……嘶嘶……”
突好似听到什么奇怪的声音,君芜寒毛竖起,睁眼警觉查看。可那声音却又消失,君芜静静地又听了好一会,却只留,风声,溪水流动的声音,还有偶尔三两声山鸟声鸣……什么都不再听到,她有些疲累地继续闭目养神:“听错了吗……”
*
此时已天透亮,阳光照在山间,清濛着丽好颜色。
王邪找了些草药折回,一路想起方才发生的事,暗自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她是如何从那坟里爬出来的……并猜测起那女子的身份来。他朝着溪水边走来的时候,见那女子已洗好,身形修长,笔直地站在那里,与卫风似在说话。
她身上的衣物虽还有些污色,但她清丽的面庞,清恬的气质,站在不远处,倒像一幅画般。王邪从小在吕国宫廷见过不少独具风格与貌美绝艳的女子,但若她这般,清丽的相貌中,骨子与神色中带着些坚韧与说不清矛盾气质的女子,倒是从未见过。
王邪在打量君芜时,君芜感受到远处那道不容忽视的目光,转过视线向他。
四目相对,他停下脚步。
她,突然对他,眼眸里浸润起,一寸寸晨阳的芳华笑意。
王邪紧了紧手中的剑。
他踏着步子朝她走去的时候,她也走过来,却又在离他约十步的地方,以一种自然的姿态,跪下叩首。
她对他跪拜叩首三次,抬头看着怔住的他,解释道:“昨日,谢少侠救命之恩!”
虽是生在乱世,但君芜却是个惜命的人,她明白她的命不仅是她一人的;还是她那柔弱的傻娘亲,不谙人事的天真小妹,还有过世生父含遗恨而亡的寄托。她活着,有许多责任与义务要去承担与完成。如若不是她在生死一刻,从土里抓住他这个支撑,她很可能无法从那里爬出来。所以无论他是因什么原因恰好出现在那里,他救了她的命,她便记下他的恩。
王邪走上前去,蹲身,君芜看着他,因为离得近,她才仔细看清,这黑衣的男子模样与气质生得极为敌好。漆目丹唇,鼻准而目有神,五官比例犹如匠人按照精心合计的规准度雕刻而出一般,而且气质天然纯粹质华,眉宇却又内敛着一丝沉静,比她在邱县看过的任何一个男子都要好看许多。
她欣赏地晃神之余,他的手不知觉地触碰她那已暂忘了伤疤的额头,听他一阵和煦如风的笑言中带些感慨:“你到底遭遇了什么,竟把头撞得这般惨不忍睹……”他温热的指尖明明触碰的是她额头,可她看向他,他眼中的温柔与真诚,却似触碰到她心上,让她无法避开。
“不介意的话,我替你包扎罢。”
“……谢谢,我自己来就好。”
“你用什么来?”
“我……”君芜看向他手中的草药,想,这应该是给她的。
王邪看了眼她向下的眼神,默默地将手中草药,有些恶作剧地背放置身后。
君芜:“……”
*
王邪在为君芜包扎的时,离这山不远处的一个叫‘隆’的村子,几乎全部出动,正朝着他们所在这条溪水边气势汹汹地赶来。
他们是来,抓一条青红,有角,鱼鳞,头似牛,腹尾似蛇的,龙。
这龙在远古原本只是传说,而这个叫‘隆’的村子虽也流传着关于些有关老人们见龙施云布雨,惩治剥削地主和暴施统治者的神话事迹。然而,神话毕竟是神话,从未见过龙的隆村百姓,不过也将这些事迹当做茶余饭后的娱乐话题。
然而,七日前,一场大暴雨来得突猛。那在溪水与山谷间,一条穿梭飞跃在乌云与闪电之间的,青红巨龙乍现,将整个隆村震开了锅。
原本隆村村长准备将这件事保密,毕竟龙是上古时代流传下来的是神话异兽。村长希望隆村能与这条神龙处好关系,以寄往这个突然出现的祥瑞神兽,能为在乱世之中的隆村,保佑着一片安世。
然而,村长和几位村里有威望的人在商量好这件事上报与否后,次日便暴死。接管他村长一职的廖氏很快将发现龙这件事上报给邱县县大夫雷氏,即抓君芜做冥妻那同一个雷氏。县大夫让司马去查证,查证属实,欲抓神龙献郡主予君王。
廖氏原本等雷氏给予他爵位的,但雷氏太高兴,忘了这事。于是廖氏求见雷氏不得之下,对雷氏心中愤恨!他鼓动村民抓龙献天子,游说让隆村村民都得以加爵进皇城,得以天子庇佑。
隆村村民在这里常受到本地土匪和邻国官兵的抢劫,害怕他们再次来,又在廖氏的鼓动下,同意了。
于是此刻出现全村人出动,气势浩然地去抓神龙,献王君!
“嘶嘶……”王邪在给君芜包扎的时,君芜耳边,似又听到方才的声音。
“嘶嘶……嘶嘶……”
随着那声音的逼近,不仅君芜,王邪和卫风似都感到,周遭气氛似有些不同。
三人朝着溪水那头望去,只见在那山谷流下的溪水间,有一个长长的巨大的潜在水中的黑影,如一条难以用常识去形容的似巨蟒物,朝着他们这边,施施游来……
☆、第3章 叁·绳与命
“这,这是什么……”卫风瞪大眼珠子,指着水里的不明生物。
“龙,是龙啊!”赶来的村民指着水面,激动大叫道。
“龙……”
君芜、王邪与卫风一脸未反应过来的神情,只见,水面溅起一阵偌大水花!继而从那水底传来一阵低沉而浑厚的低吼声。
三人随着那不明生物的身体抬头看去,那青红的,被阳光照得麟光闪闪的身子,两条飘逸的白色胡须,鹿角,牛头,两只圆圆的眼睛……还有爪子,遮蔽他们眼前阳光,与神话中‘龙’,神似的怪物。
“嗷……”它甩了下头,一阵水花溅起。他三人一身水地被浇着些许真实冷感,这不是在做梦……
村民见到真龙,有些害怕,拿着手中的武器,下意识地往后退了退。
廖氏一脸颤抖着脸皮地激动笑意,见村民害怕,他大叫一声:“大家不要害怕!放箭撒网!抓到了真龙,我们隆村就再也不会受欺凌了!”
他这一叫,叫醒了村民!长期忍受抢劫与侮辱的隆村村民们顿时害怕的神色中,多了许多视死如归的情绪涌动。
王邪抓住君芜闪过一旁,卫风翻了个跟头,栽到一旁的草丛里,观察这群手拿着农具和弓箭的彪悍村民们。
男人们开始拿起弓箭,站到前方成一排排,开弓,放箭!
“嗷……”那青红的龙一时身中数箭,身子上被箭射中的地方,顿时流着汩汩鲜血,甩身疼痛地叫了叫。
不过奇怪的是,它并未对村民发动攻击。
“公……主子,这不是龙吧!?”卫风一脸邪门地瞪大眼睛,刚遇见个从坟墓里爬出来的‘女鬼’,这回倒好,连小书神话故事里他儿时听老人说过的神物……这青红色的‘大蛇’,不,有角有麟还有爪子……不是龙是什么啊!
王邪看着这巨物,神情也难以置信:“怎会有龙,这世上……”
君芜:“这龙……为何不反抗?”
卫风神奇看着君芜问:“尸女,你为何一副路人表情?”离君芜跳远,卫风紧了紧衣襟,可怕:“你果然是女鬼……!”
君芜阴森森地瞟了他眼。:“
卫风顿寒脸白牙哆嗦。
君芜抿弯着些许逗他的笑意。
王邪:“姑娘,别吓他。”
君芜点头:“好。”顿时周身清明柔和。她收了目光,继续一副旁观者地瞧了瞧那龙与村民。
她姑且称它为龙,只是若是真龙,怎……君芜看着这怪物的眼睛,一副射伤了疼得要落泪,不断缩着身子很怕这群‘人’的模样……如此违和,又如此地柔弱地,让她有些看不明。
王邪瞧了一眼淡漠地不像话的君芜,因已经历了她从坟墓里爬出来的刺激,现下她表现再与众不同些,他也似接受度提高不少。
君芜转身见王邪在看他,愣了下。王邪见一直盯着她看于理不合,又被抓包,脸红了下。君芜眨了眨眼,似有些未反应过这位美男的,害羞……?
见有箭从他身后射过来,“小心!”君芜神情一变,眼疾手快地一把将王邪拉到一旁!王邪心惊之际,卫风已磨牙抽剑朝那差点伤了他公子的村民,恶狠狠走去。
那村民本是被人推着射偏,这会见一位全身杀气腾腾的精壮男子,拿着长剑朝他走来,吓得扔了弓跑。
“来人啊,这里有外村人,他……他要杀我!”情急之下,他胡言乱语。
因这男子一句,那些之前只看到龙的村民,才发现此时多了三个外来人!
廖氏看过去,皱了皱眉头,他可不想跟外村的人分这好处!不,他不想跟任何人分,利用完这些村民,这龙属于他一个人的,他要把它奉献给王以获得身份财富与地位!
“他们是来抢龙的,杀了他们!”廖氏说着!拿起一旁的箭,朝着卫风的位置,拉弓充满敌意地射去!只是他的弓,没有身后那从卫风身后飞过来的枝桠快!那枝桠正准狠落,打偏了他的箭!廖氏手被摩擦着一阵生疼颤抖!恶狠狠看过去!
村民也看过去,大家难以置信,如此远的射程……出自那青巾抹额男子身后的那名黑衣年轻男子,竟只用木枝便精准地打偏了村长的箭!
还有那黑衣男子的眼神……廖氏和村民接触到王邪那深潭似带着威慑目光的双目,都暗自凭生了些畏惧!
君芜不知身旁的他何时出手的,心惊。王邪已站起身来,握了握手中的剑。他缓缓地巡视了一圈这些村民,在廖氏身上多定留一刻。转而,他将视线放到那趁机已钻进水里,带着点逃跑的弱气,游走之间,已血浸着清潭呈青红色的……‘龙’。
“龙跑了,龙跑了!”随着王邪的目光,村民也发现了那龙逃跑的事。
廖氏虽是想杀了他们,可是此时他的‘猎物’跑了!他狠狠地皱了下眉,举起手中弓,朝着那龙游走的方向命道:“追!”
村民警觉过来,跟着廖氏追过去!
卫风方才差点被廖氏射击,本过去想教训他,可他却带着村民跑了!他举着刀剑也跟着追过去喊着:“该死的敢射小爷我,看我今日不把你大卸八块了!”
王邪走几步,叫止:“卫风,慢着!”
可卫风已跟着他们跑远,留下句:“公子,你等着我,我出口气即回!”王邪上前几步欲追他,但突然想到什么,顿住转身。
君芜已站起身来,掸了掸身上的草。
王邪终忍不住,起唇:“方才,我们看到的,似龙。”
君芜看着他,愣下,点了点头:“与传说的,倒是极像的。”
王邪有些不可思议着看她的淡静。
“你……难道不好奇?”
君芜奇怪:“为何我要好奇?”
王邪指了指方才那龙出现的地方:“譬如,你不觉得那……不合理?”
君芜摆了摆手,“是不关心。”
王邪:“……”
君芜上前,因为有些担心家中母亲和妹妹,对王邪告别道:“恩公,今日大恩大德君芜没齿难忘,虽想给恩公些实际回报,但奈何我家贫且现处境困难,无法做出些真切实意的答谢。但……”
君芜之前为保命,已将她身上最值钱的一块家传玉,给了那钉棺材的‘轿夫’。若不是那轿夫暗中动了手脚,她也断不会从那坟墓里爬出来。现下她无法再给些值钱的东西与这名恩公,便一把伸手扯下头上的红绳,黑发瀑下。上前,她抓起王邪的手腕,把红绳塞放至王邪手中,认真地承诺道:“这红绳便是你今日救我的命。日后恩公若有需要,我亦还安好,只要不太难我心意愿,我愿以命为你做任何力所能及的,偿还你今日恩情。”
王邪一阵愕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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