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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君多娇,将军折腰-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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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案:
  长安戏子与镇远将军缠绵悱恻的沙雕(爱情)故事!!!
  将军之女暮成雪自小便装成男娃娃生活,且仗着这张俊俏白皙的长相惹了不少桃花债。
  穆老将军为此替暮成雪擦了不知道多少回屁股,也不知道打了她多少回!
  随后……
  暮成雪领旨远赴边疆,镇守西北,不少的少男少女心都因此伤碎了。
  长安城平康坊的风花雪月是数一数二的戏楼。
  楼里头戏子无数,男女皆有。
  但那最最出名的便单只那一位…
  只卖艺,却从不陪客过夜,也从未有人进过他的‘闺房’
  '第一次见面'
  镇远将军:“这位姑娘,这盒胭脂是在下先挑中的”
  满江红:“……姑娘叫谁?”
  镇远将军手指一顿:不然呢?大娘?还是阿婆??
  '第二次见面'
  镇远将军瞧着台上的人眼熟得紧,想着唱戏怪累的,怎么着见过一面也算是半个熟人,便大大方方的朝台上扔了一锭金子。
  次日。
  有关于#镇远将军千金只为美人一笑#;#镇远将军昨夜在那美人房里待了一宿#;#镇远将军‘大’#等(五彩斑斓的你懂的)相关流言四起,在长安城席卷了半边天!
  内容标签: 甜文 女扮男装 
    搜索关键字:主角:暮成雪/满江红 ┃ 配角:《没钱没权我怎么当皇后》求收 ┃ 其它:


第1章 
  叮咣的锣鼓声震天响,噼啪的鞭炮声肆意。长安城门口百姓站在朱雀大街两侧,自觉地排成排,眼巴巴的望着城门口的方向。
  平康坊,风花雪月。
  “今天这长安城怎么如此热闹?”乔芊芊窝在软塌上吃瓜子,满江红坐在旁边儿帮她抠瓜子仁。
  “听楼下的说,今天镇远大将军要回来,他们都等在城门口迎接。”满江红随口回答,顺手抚去乔芊芊唇边的果仁残渣,“都多大的人了,怎的吃相还这般难看?”
  乔芊芊杏目一瞪,抬手在满江红的头顶锤了一下:“多大岁数你也要叫我一声娘,当真没大没小。”说完却一下没忍住,顺势在满江红的头顶揉了两把。
  “别闹。”满江红今日没束发,墨色青丝垂到后腰,本来好好的中分硬是被乔芊芊揉成了三七。
  “孩子大了翅膀硬了,如今连头都不让人摸一下,真是寒了为娘的心呦。”乔芊芊早年间不愧是第一魁首,如今半老徐娘风韵犹存,一颦一笑皆让人动容,多年的戏台生活这泪珠子也是说掉就掉。
  满江红见她故作抹泪,紧接着便鼻涕一把泪一把的委屈道:“今日若不是因为那什么将军回来,楼里的客少些,你现在也不可能有时间来这陪我。”
  “我…等攒够了银子,我定为你赎身,再买一栋宅子!”虽然知道乔芊芊多半是装的,但满江红平日里没什么时间陪她却是真的。
  满江红不知道怎么安慰人,只能将自己的打算讲给乔芊芊听,手上抠瓜子仁的动作也更迅速了些。
  乔芊芊心头一暖,不枉自己一把屎一把尿的把这便宜儿子拉扯大,情到深处又想抬手摸摸满江红的头发。
  这一次手刚伸到一半便停住了,正犹豫着要不要继续向前时,却见满江红自己把头探到了她的手下。
  满足的揉蹭了两下,乔芊芊温柔的声音都能滴出水来:“娘等你哦!”
  …
  卧曹好累好累真的好累!
  暮成雪摊在马背上,手搂着马脖子,任由自己的身体随着马的走动而随波逐流。
  这把真的是太要命了!
  想自己堂堂一大将军,好好的在边疆守着不好么?一个降和书为什么非要自己千里迢迢送进长安城?
  长途旅行很辛苦的啊!
  历经小半月,翻过一座座高山,越过一条条大河,眼看着长安城的门就在眼前,暮成雪心中终于燃起了一丝丝希望的小火苗。
  “停!先休息一下,大家先收拾收拾,待会进城定会有许多百姓围观。”副将廖元青先一步抬手示意众人休整,随后下马从马背上挂着的包袱里取出暮成雪的盔甲,伸手递到她脸前。
  “将军,快进城了,盔甲还是穿上的好,等会还要进宫复命呢。”暮成雪没有下马,所以廖元青只能抬手举上去递给她。
  “元青啊…”暮成雪趴在马背上,用眼神瞥了一眼后有气无力的开口。
  “嗯?”廖元青举着盔甲手臂酸的要命,却还是不见暮成雪接过去。
  “沉吗?”
  “…”廖元青闻言恨不得把这玩意糊到她脸上,但谁让他打不过暮成雪呢?最后吃亏的还只能是自己,便只好哄着骗着:“沉!沉到属下快拿不动了,大将军心慈,还是快些接上去吧?”
  看着廖元青手里举着自己那套极其奢华却半点不适用的盔甲,胳膊因为一直保持同一个姿势而直打颤儿,暮成雪就止不住的抗拒。
  为啥当初自己脑子抽风,完全不顾爹爹的劝告,想着当了将军就一定要有一套霸气威风的盔甲?
  首先披风一定要长,走路都带响的那种;其次头盔一定要亮,能够隔着百里给人晃出白内障;再者身上一定要有最好的工匠精心雕刻出来的花纹,无时无刻都能让她装…咳,凸显她非一般的内涵!
  这盔甲当初刚做出来,自己还美滋滋的爱不释手,穿在身上也是达到了自己想要的效果。可是后来上了边境才发现,这破玩意简直就是累赘!完完全全的限制了她的自由。
  天知道这铠甲有多沉!
  整个都是金属全然不透气,这大热天的从西北骑马到长安,人不热死,马也会累死。
  所以廖元青的马还真是健壮非常啊!
  记得有一次训练营里操练,廖元青用木棍攻她下盘,本来一个简简单单的后空翻就能躲过去,没想到她只在原地蹦了三厘米,还结结实实的跌坐在了地上,小腿处也被廖元青一棍子给打紫了。
  若不是下手的时候廖元青发现暮成雪状态不对及时收了力气,这一棍子下去她那腿不折也会骨裂。
  就这样,暮成雪当场就被医疗兵抬走了,在担架上还不忘惩罚廖元青抄写二十遍道德经,委屈得廖元青直想把墨汁都喝进肚子里!
  后来暮成雪便叫人又做了一套盔甲,专门上战场的时候穿,而这一套便留下来等回长安城,用来展现她过人的内涵用。
  知道不能太欺负廖元青,否则把他气走了随便调上来哪个新的副将她还反到不适应了。
  伸出手接过那套铠甲,暮成雪就差点没给扔出去,但没能成功。
  因为铠甲那头廖元青推的死死的,她根本就扔不出去。
  等到暮成雪收拾完,廖元青这才上马大喝一声:“出发!”
  只不过休整了一下子,整个军队都变得不一样了,比刚才精神多了。
  将士中有不少都是几年没归家的人,一想到马上便可以见到自己的家人都止不住的高兴。
  铠甲在太阳下照得像烙铁般滚烫,最关键的是那个锃亮的头盔,暮成雪觉得自己现在就是一道‘铁锅炖大鹅’。
  刚进城门,暮成雪便感受到了长安城人极其民热情开朗,积极阳光的美好品德。
  “血将军来了,快大伙动起来!锣鼓敲起来!”
  不知是谁在人群中喊了一声,暮成雪刚进城门,便淹没在了花的海洋中。
  “我的个乖乖!阿嚏!”暮成雪一手拉着缰绳,一手强捂住口鼻屏住呼吸:“廖元青!阿嚏!快给老子来护驾!”
  这年头追星都这么麻木么?不知道老子花粉过敏吗??
  廖元青强忍着笑意,赶马到暮成雪身前为她挡住一半的花粉攻击。
  在经历过开头的一片骚乱后,暮成雪悄默声的跟在廖元青的斜后方,努力抬头挺胸强忍着喷嚏好让自己显得没有那么狼狈。
  一路上队伍前行的很慢,百姓则纷纷上前与队伍中认识的将士说话,毕竟都分别好几年了,自然是想得紧。
  有的人在军队中寻找自己丈夫,有跑过来给自己儿子送糖水,但绝大多都是奔着暮成雪来的。其中姑娘家占八成,少部分的妇人也都是挥舞着手帕,唇边一点媒婆痣的。
  暮成雪出身于将军世家,从小习武,父亲暮域山乃是镇国大将军。
  在她年少时便跟着父亲在军中历练,不过十二岁便被封为中郎将,十四岁则晋升为卫将军统领南北军,等到十七岁时就钦点为镇远大将军远赴边疆,直到现在足足四年零三个月。
  在暮成雪还是个半大孩子时,便已经仗着这张俊俏白皙的长相惹了不少桃花债。
  甚至小时候的暮成雪因为活泼好动,不守规矩,时不时便有人领着自家毛都没长齐的奶娃娃上门来说找暮成雪他爹,说暮成雪挑拨了自家孩子的少女心,要暮成雪对她负责,签订娃娃亲。
  暮成雪在这时一般都躲在门柱后头直抽嘴角:明明是那奶娃娃说的要玩过家家!她不过是尽了当‘丈夫’的本分,亲了她的脸蛋一口,有错么?有错么!?
  穆老将军为此替暮成雪擦了不知道多少回屁股,也不知道打了她多少回。
  再然后暮成雪领旨远赴边疆,镇守西北,不少的少男少女心都伤碎了。
  当日于长安城门口为暮成雪送行的人群与今日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搞得她都没好好与自家父母告别便慌也似的逃走了。
  此一去便四年有余。
  打小从军以来,她就化名‘暮成血’,后在边疆这几年多,暮成血也的确争气。战场上杀敌无数,屡夺奇功,让敌人闻风丧胆。也因为名字里有个‘血’,便被人称为‘血将军’。
  如今血将军回长安了,帅气逼人的暮成雪归来了!
  虽然边境多年风吹雨淋晒得黑了些,皮肤也糟了,但在春心萌动的姑娘们心中,暮成雪这个样子看起来更加有男人味了!
  就连暮成雪本人见到这样的场面,都忍不住跟身前的廖元青直显摆:“你瞧,老子这些年没回来,依旧如此受欢迎,你说气人不气人?”
  廖元青回头冷漠的瞅了一眼好像孔雀开屏一样的暮成雪,默默伸手将刚刚一个姑娘塞给自己的手帕递给了暮成雪。
  “你干嘛?人家姑娘刚给你的,你还给我不太好吧?”暮成雪不太好意思的想拒绝,毕竟好不容易有姑娘能透过这么优秀的自己看见廖元青,这样好的姑娘自己还要抢走,是不是不太够哥们义气?
  但这手却是止不住的往前伸…
  哦!我这该死的无处安放的魅力。
  廖元青却是对暮成雪的纠结丝毫不在意,直接将手帕糊在了暮成雪的脸上,随即嫌弃的甩了甩手:“你大鼻涕流出来了。”


第2章 
  熙熙攘攘的人群堆子,外头的是长安城的男女老少,中间夹着的是军队的将士们,就像是夹心饼干一样,沿着朱雀大街一路浩浩荡荡的走到了宫城门口。
  城门口自有人来接应。
  虽一路护送暮成雪到此,便没有什么事了,但众将士还是要先进宫城去将军营中的马匹带进登记,放入马坊内才能归家。
  “白马饰金羁,连翩西北驰。”暮成雪翻身下马,把缰绳‘郑重其事’的交给站在宫城门口的侍卫,千叮咛万嘱咐道,“这跟随了我一路的神骏,你可定要好生照顾它,等回来可别让我发现它少了一根毛!”
  廖元青也在下马,听着暮成雪此言一出,差点踩空崴着脚脖子。
  好好的武夫一个,装什么满肚子墨水?
  这所谓‘神骏’不过是军队回来的路上正巧经过一处马市,暮成雪一眼便相中了这匹浑身雪白的马儿,用尽了暮成雪这些年来扣扣搜搜赞下的老婆本才拍来的,都可将它比作血将军的小老婆了,可不金贵的很。
  廖元青也将自己手里的马缰递给那名小侍卫后,顺了顺自家马头上的鬃毛,开口说:“它们倒别的没有,就是毛多,即使掉下来百十来根你也发现不了。”
  “你懂什么,这是一种名曰夸张的,广泛流传的修辞手法!”暮成雪反驳着。
  二人正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一个满脸笑像之人迎了上来,规规矩矩的朝着暮成雪这边拱手道:“二位将军一路奔波辛苦了,陛下已经等候多时。”
  伸手不打笑脸人,即使暮成雪知道这人是在用皇帝威胁自己,让自己动作快一点,但还就是生不起气来。
  大大方方打量了眼前之人几眼,见他头戴蝉纹金珰,左插貂尾为饰,黄金为竿,便知道此人身份并不简单。
  看着人年纪应该与自己相差不了多少,但他这是得到了皇帝何等宠爱才能得到这蝉纹金珰,坐上侍中的位置?
  自己不在的这几年,皇宫究竟都发生了什么…
  被廖元青拉着坐上轿子,一路向承天门而去,路上暮成雪忍不住与廖元青闲聊而打法时间。
  “你说我一会要不要买点礼物带回家?”
  廖元青淡淡瞟了她一眼说:“你要真有这心意怎么不早些想着从西北带点儿特产回来?”
  暮成雪摸着下巴闻言一拍手掌说:“有理!但你怎么不早些提醒我?”
  “那又如何,你有钱么?可别忘了你的小老婆还在宫城门口等着你回去看它有没有掉毛呢。”
  “嘿!你这人还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没钱到还真是个麻烦事儿,暮成雪想了好半天才小心翼翼试探的问:“…你说咱们军队有谁带了东西土特产回来吗?”
  一看她的样子,廖元青就知道她的脑袋瓜儿里在想些什么,顿时恨铁不成钢:“你堂堂一个大将军,怎净想着抢手下弟兄们带给家人的礼物,脸呢?”
  “你怎么说话呢!最近是不是手又痒了?”暮成雪白了他一眼,对于这种没大没小的副将,就是不能客气,“还是你期望加强一下思想道德建设了?嗯?”
  廖元青却不以为意道:“这又不是在边疆,可别老想着你那套抄《道德经》的法子,没用了!”他早早就算计好了,回长安后不用打仗,待会即使皇帝没什么新的安排,他这个副将也只是个名义上的,不用再怕这个恼人的‘惩罚’。
  不知道暮成雪在那学到的折磨人的法子,只要手下将士一犯错,不但有体罚,还要有精神上的‘惩罚’。
  便是抄写《道德经》。
  试问谁敢相信他们一个个舞刀弄枪,血战沙场的好男儿,回到军营以后要一个个抱着笔杆子挥毫泼墨?
  他们自己都不敢相信!
  暮成雪刚进到这支军队时,虽然武功是高,但大家伙都只是口服心不服,半点也不团结,时不时的还有人捣乱,却无从查起。
  于是乎便推行了这个政策。
  刚开始大家自是都不愿意,特别是军营里的几个混子,每天都要抗议罢工,搞得整个军队乌烟瘴气的。
  …后来他们便都接到了暮成雪的约架。
  美其名曰,打赢了就可以不用抄写了,可将士们知道,与暮成雪约架,那便是单方面的挨揍啊!
  没招儿,一个个只能妥协了。
  可他们发现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犯错后不是只抄完就可以的。
  交上去的卷子,字丑的要重新写,错的字每一个要罚抄二十遍。这样一段时间下来,他们个个都觉得自己能去考秀才了。
  但有句话说,上有政策下有对策。
  有一些人干脆一口气抄写了几十遍存着,如若要收直接交上去,甚至还有人想出了发家致富的新财路。
  这个机智的小办法破灭于有一天,暮成雪抱着一大摞子佛经踏进了营帐内,宣布以后换着抄,不重样的抄。
  据说是为了战场上故去的亡者超度。
  去那娘的超度!
  谁来超度超度我自己啊?
  可当将士们收到家书后,自己能看得懂书信内容,以及能自己亲自写信回信时,才终于有些明白了暮成雪的用意。
  至那以后,便再没有人敢犯错了。
  暮成雪在西北这只军队也被练成了一只文武双全的一流军队。
  …
  轿子抵达太极宫,暮成雪先行跳下轿子,随后伸手想要接应廖元青。
  廖元青见状一愣,随即一巴掌拍在暮成雪伸出的手掌上,干干脆脆的一声巨响,“你当我是娘们吗?下车还需要人扶着?”
  “你这人,当真不识好人心。”暮成雪没有准备,当即被打痛的直跳脚。
  廖元青却像是没事人一般,自己下了马车。
  黄侍中见两人聊了一路,下车后依旧是打闹不止,无法只能继续出言提醒,以此加快进程,“二位将军,不知可准备好了,我要前去通报?”
  暮成雪见这人当真是规规矩矩,与自己帅气有活力的形成了极其鲜明的对比,也不好意思再玩闹下去,只得满面严肃的点点头,手摸向腰间。
  “卧曹,老子的降和书呢?!”暮成雪惨叫着。手止不住的上下摸索。
  差一点就把腰带解了,都没能摸到那张柔软的超薄的,甚至还夹杂着自己一路东行辛苦汗水的降和书时,暮成雪头发根都麻了。
  “怎么办元青啊,我还能活着见到明天的太阳吗?还是我现在书信一封让那姓陈的小子再写一封送来长安,你觉得大约要多久,能不能在我见到阎王爷之前送到?”
  黄侍中见眼前这名震边疆的血将军如今是这幅蠢样子,暗自摇了摇头,心想这人果然是武夫一个,四肢发达头脑简单,不足为患。
  暮成雪心里急的火烧眉毛,廖元青却是不急不换的淡淡开口:“我觉得没这个必要了。”
  “你也觉得来不及对不对?”暮成雪停下了翻找的动作,上前走到廖元青身边,拉着他的胳膊作势就要往宫外跑:“三十六计走为上计,元青你快先跑,我殿后。待找到了降和书我再来向陛下请罪!”
  此刻,黄侍中一直绷着的规规矩矩的礼数客套笑脸,终于裂开了,差点碎成一地渣。
  “…我说的没必要是”廖元青站在原地,手指摁着怦怦直跳的太阳穴,无可奈何道:“…降和书,在我这里。”
  就在暮成雪进城之前穿盔甲时,因为盔甲要套在衣服外面,便顺手将腰间塞着的降和书顺手递给了廖元青,却没想到换好盔甲后暮成雪将这件事情忘记的一干二净。
  黄侍中见找到了,随即生怕再出现什么变故,连忙上前‘夺’过降和书,拱手行礼,腰都弯下了九十度,恭敬道:“两位将军请随我进殿。”
  暮成雪想要挠挠头表示疑惑,但一抬手才想起来自己还带着头盔,只能讪讪放下,却依旧疑惑道:“不需要先通禀后再进去吗?”
  黄侍中闻言心中郁结,面上又恢复了笑呵呵的模样,道了句:“不用了,想来耽搁了这么久,陛下也等不及了。”
  “哦…”
  …
  黄侍中走在最前面,轻轻推开大门,领着二人进了宫内。
  在太极宫门口,便已经有人将二人的武器收了去暂时保管。
  一进殿内暮成雪走便快步走到中间,熟门熟路的下跪行礼,高声道:“卑职暮成雪,奉命携副将廖元青特来圣献上敌国降和书,保证三年边疆在无战事,百姓安稳康泰。”
  此话一出,皇帝却半晌没说话,黄侍中也不敢轻易上前将东西交上去,在场几人都紧张到了极点,暮成雪的汗顺着脸颊咔咔往下淌,不知道是紧张的还是头盔给捂的,她甚至都能听见自己吞咽口水的声音。
  刚刚应该没有说错什么话吧?
  忍不住转头瞅了一眼元青,见他对自己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紧接着还晃了一下身子。暮成雪虽然不知道他想对自己表达什么,需要动作如此复杂,但见他神色无异,便安下心来。
  终于不知过了多久,皇帝像是回过劲儿来,先是扭了扭脖子,再然后伸了个懒腰,待看见底下跪的跪,站的站得几人时,表情显然一瞬间的迷茫,接下来便是一瞬间的吃惊后,立马恢复正常。
  “…暮将军?”皇帝开口问。
  “卑职在。”暮成雪大声回答。
  “你穿这身回来,不热吗?”皇帝开口问道。他刚刚没有听见暮成雪说了什么,但想来也是降和书一事,没什么太大问题,虽然打了个瞌睡,但身为一个皇帝的修养使得自己还能接得上话。
  “热…”暮成雪不知道皇帝为什么突然能问自己这个问题,话题转的也有点太快了,只能一边试探着回答,一边观察他的脸色行事,“还是不热啊…”
  “嗯?”皇帝疑惑离得远也挺不太真亮,只是见暮成雪干张嘴不讲话。心道这人怎么回事,难不成是中暑傻掉了?
  见皇帝突然神色僵硬,便知道定然是皇帝不满意一开始的答案,暮成雪当机立断反水,胸有成竹的大声吐出四个字:“卑职不热。”
  “好。”皇帝闻言朝一旁的婢女吩咐道:“将这些冰撤了去,再拿个手炉给朕。”
  刚睡醒,有点冷。


第3章 
  “这么说来陈伯奉那厮真的签下了降和书?”皇帝手里握着那张纸激动不已,带着玉扳指的手一直颤抖,仿佛那薄薄的一张纸便有千斤重。
  暮成雪正想开口回答,告诉皇帝他没有做梦,降和书姑奶奶啊呸,老子的确给你千里迢迢带回来了!
  但这话还没开口,‘是’字也刚吐出一半,便见走到龙椅前送降和书的黄侍中噗通一下跪在了皇帝脚边,声音那叫一个清脆,暮成雪光听着膝盖都觉得疼。
  “恭喜陛下贺喜陛下,陛下运筹帷幄使得长安永盛,天下太平。”黄侍中两膝着地,双手拱合弯腰叩头,又是一声脆响。
  见黄侍中如此舔狗模样,暮成雪终于知道为什么这人年纪轻轻便能混到侍中的位置了…
  “哈哈好!说的好!”对于黄侍中的话,皇帝果然很受用,“你这嘴呀,当真像抹了蜜般。”
  之后瞧见地下跪着的暮成雪二人,思索片刻才开口:“暮将军,如今回了长安,你可有什么打算?”
  “臣全凭陛下做主。”
  “…你,这些年在外也的确辛苦了,小小年纪子承父业,朕是十分于心不忍啊。”皇帝语气似乎十分悲伤,甚至还暗自踌躇摇了摇头。
  暮成雪听在耳朵里却觉得皇帝说这话时心里假的紧,浑身都肉麻的起了鸡皮疙瘩。
  “如今有了降和书,保证三年不犯我长安,朕便想着叫你回来,好趁此机会能在长安休息休息。正巧如今宫城新招进来一批禁军,但都是些新兵蛋子,暮将军有空便去带一带。”虽然语句上是商量着的口吻,话里说出来的意思却让人无容置疑。
  暮成雪心中估计这皇帝老头怕是开始忌惮她家了,但表面上依旧叩头恭敬着领命:“臣定当遵旨。”
  皇帝像是看出了他心中的猜忌,却只是伸出手指轻叩了几下桌面并未在意,眼神直勾勾的盯着廖元青半晌才开口道:“至于廖将军嘛…你便接张中尉的职,暂领北军。”
  说罢,打了个响指,两个女婢端着托盘盈盈而来,。
  “这黄金百两,缺什么便去置办,其他应有的赏赐朕已经命人送往你们家中了。”说完,还不等他二人有何反应,朝身边站定的黄侍中使了个眼色。
  黄侍中心领神会退了几步,走到暮成雪身边,弯腰伸手:“暮将军,廖将军,请吧。”
  …
  迷茫的出了太极宫,黄侍中招呼下人去准备轿子,却被暮成雪拒绝了。黄侍中这个人实在是让暮成雪觉得看不透,她并不像与其过多接触。
  “将军如此,小人无法向皇帝交差啊。”黄侍中出言期望再争取一下。
  “今儿这天气大好,我二人便走着回去。”见黄侍中这幅样子,暮成雪便只能随便编了一个理由解释。
  对于这个理由,黄侍中用脚趾头想都知道不对劲。
  天气这么好,那暮将军你这从头盔里哗哗流出来的汗怎么解释?
  话虽如此,身份差距摆在这里,他是不好拆穿直言,只得恭敬作揖:“如此,那便不送将军了。”
  目送黄侍中走得远了,暮成雪才将头盔摘下来,露出了有些汗湿的头发,用手作扇,紧着扇风:“元青啊,你说我这算不算是被降职了啊?”
  “不算。”说完,廖元青顿了顿又道,“你只是单纯的被架空了而已。”
  “啧。”暮成雪撇了撇嘴并不想搭理他这句,转而笑呵呵的说:“恭喜啊,廖执金吾?”
  廖元青却像是丝毫没听出来暮成雪话中的反讽,大大咧咧揽过她的肩膀,拍了拍胸脯保证道:“放心,以后哥罩着你!”
  暮成雪本来就热得够呛,被他这么一勾搭,廖元青整个人身体的重量半数压像了暮成雪,便更加热了。
  “去去去,腻腻歪歪个什么劲儿,给老子滚一边去。”暮成雪将人推得远了些,又犹自叹气,“真不知道一群毛头小子,怎地劳烦我堂堂血将军亲自去教。”
  廖元青毫不在意自己被嫌弃,闻言只淡淡瞥了一眼,诚恳的建议道:“怎么都好,只是你不要再让他们去抄书了。”
  廖元青不在意,暮成雪却是听出了话中的意思,撸胳膊挽袖子冲着廖元青骂道:“说吧,你小子就是对我不满对吧!要不要打一架?!”
  二人打打闹闹,好不放肆,不守规矩惹得路过的女婢宫人纷纷看傻了眼,却无一人敢来阻拦。
  “说真的,你待会可要随我一同上街?”快到朱雀门了,路上思来想去暮成雪觉着自己还是应该街上买点东西带回去。
  廖元青正想点头,抬头便看见朱雀门前一摸熟悉的身影。待看清时,嘴角不自觉的扬起了一摸宠溺的微笑:“本来可以的,但如今怕是不成了。”
  “我的天,你这笑的简直猥琐至极!”这些年来暮成雪还从未见过廖元青笑的如此…温柔,她直觉的渗得慌。
  廖元青并未搭理她,步子却是加快了许多,暮成雪只听见他嘟囔了一句:大热天的,她怎么跑这来了。
  “怎么,老相好来了?”随着他的目光向外看去,只见一个粉红色的身影站在门口,朝自己这边张望。在不小心与自己对视后愣了一下,还貌似羞涩的低下了头?
  这怎么回事?这届老相好的质量不太合格啊!心理承受力多脆弱才搞得随便见着一个男人都能犯花痴?
  “滚蛋,这是我妹!”廖元青狠狠的朝着暮成雪肩膀锤了一下,“我告诉你,我妹单纯的很,你可别招惹她!”
  “好好好,我尽量控制住自己的美貌。”
  …
  城门口,暮成雪从侍卫手里领过自己的‘神骏’,一边轻抚马背,一边用余光瞅着旁边那对兄妹哥哥妹妹你侬我侬。
  廖瑟瑟见自己哥哥出来了,连忙迎了上去,还不忘礼貌性的冲着暮成雪行了个礼:“小女廖瑟瑟,见过暮将军。”
  暮成雪停手抬头,便看见眼前站着一个十一二岁粉雕玉琢的小女孩,穿着一身藕粉色的衣裙,小脸圆圆的,大眼睛忽闪忽闪瞅着自己,瞅得暮成雪心头一动,好像…
  好像自己五年前养在家里的兔子!
  只可惜后来被厨房管事的以为是自己抓来想吃的,当晚便给熬了汤。
  唉…现在想起来,那好像还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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