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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的过期白月光-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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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人们胆战心惊之余,,心下都已暗暗有了想法:公主这般的脾气却能为着霍公子与萧德妃甩鞭子,可见是真的把人放在了心上。他们日后哪怕得罪公主也万不能得罪这位霍公子啊!
。。。。。。。。。
宋晚玉并不知下人心里转过的那些念头,解决了萧清音,重又回了西院,她反倒没了适才的从容——她不知道:在离开身份的掩饰后,她如今又该如何面对霍璋?如何与他解释自己的隐瞒与欺骗?
宋晚玉越想越是纠结,走向霍璋的步子也越来越小。
一直走到霍璋身前,离他三步远的位置,她才犹豫着顿住步子,抬眼去看对方,踟躇着不知该如何开口。
好在,便如先前很多次那样,霍璋主动开了口:“其实,我很早之前就怀疑你的身份了,只是一直不能确定。。。。。。”他顿了顿,较之先前面对萧清音时的冷淡,他此刻的神色已是缓和许多,声音平和,“所以,你很不必这样介怀。”
这话实在有些出人意料。
宋晚玉下意识的睁大眼睛,呆呆的看着霍璋——她都不知道霍璋说的“很早之前”究竟有多早?明明她一直都有认真掩饰的啊!
见宋晚玉这般模样,霍璋不知想起什么,弯了弯唇角,从一侧的石桌上拾起自己做了一半的木雕,递给宋晚玉。
宋晚玉呆呆的接了来,低头看了看,发现这竟是一枝木雕桃花。
这一枝桃花只做了一半,但木枝最上方的那朵桃花已雕琢的差不多了,花瓣一片片的舒展着,花蕊微露,犹凝露珠,栩栩如生。
宋晚玉先是看着手里的木雕桃花,然后又看看霍璋,心中生出一个不可思议的念头,却又不敢置信。
但是,她还是听到了霍璋说话的声音——
“这些日子,我一直在想以前的事。。。。。。。。”他斟酌着言辞,轻而缓的说着话,声调沉静,一如洒满了银白月光的湖泊,“直到这几日才隐约记起来——其实,在很早之前,我们就已经见过一面了。”
只是,当时的霍璋策马自洛阳过,前呼后拥,风光无限,每日里都很忙很忙,总会见到许许多多的人,甚至还有悄悄给他送东西、设法与他告白的姑娘。。。。。自然不会将自己在街头随手救下的小姑娘放在心上。
这于他而言不过是举手之劳,既不求回报,也不十分在意。
所以,他前脚将山寺里折来的桃花赠给那路上遇见的小姑娘,转头便将那哭得满脸都是泪水的小姑娘忘记了。
直到许多年后,他看见一个小姑娘,为他担心,为他脸红,总是用很亮的眼睛看着他,总是欲言又止。。。。。。
霍璋方才费力的在自己的记忆里翻找出了相似的影子,确定了自己的猜测。
第25章 那就送你
霍璋说话的时候,宋晚玉就呆呆的站在原地,睁大眼睛看着霍璋,像是有些没反应过来。
她整个人都有些懵了,怔怔的的,就像是第一次在这府里看见霍璋那样——有种如在梦中的虚幻与不真实,几乎要怀疑自己眼下所看到的、听到的都只是幻觉。
正值午间,十一月的暖阳尚有几分余温,轻飘飘的洒落下淡金色的阳光,消去了风里那刺骨的寒意。
但是,当风从耳颊掠过时,依旧会令人觉得肌肤泛凉,脸颊跟着干燥紧绷起来。
宋晚玉颊边却是一阵阵的发热。她心知自己此时该说些什么,但她看着霍璋那双乌黑沉静的眸子,脑子便又是一片空白,张了张嘴,言语实在贫瘠,什么也说不出来。
霍璋大概也是觉得她这模样有些呆,等了一会儿也没见她应声,便伸出手,想要从她手里将那枝还未完工的桃花取回来
看见他这动作,适才还有些懵的宋晚玉却很快反应过来,下意识的退了一步,睁大眼睛,十分警惕的看着他。
就像是发现有人要拽尾巴的猫咪似的,连嫩生生的爪子都要露出来了。
霍璋弯了弯唇角,很快又抿平了,故意道:“还没说要送你呢。。。。。。”
闻言,宋晚玉立时便将木雕桃花往自己背后藏去,脸颊微鼓,气鼓鼓的瞪着霍璋,扬声和他强调道:“这是你给我的!”
霍璋:“。。。。。。。”
大概是宋晚玉说话时的态度太认真,又或者她鼓起脸颊佯作生气的模样太可爱,霍璋竟是没忍住,轻轻的笑出来声来。
这还是他来这里之后,第一次真正的笑出声——在此之前,他只略弯一弯唇角便已算是笑了。
可是此时,他一直微蹙着的墨色长眉微微舒展,眼睛微弯,眼尾挑起,似是有笑意流出,就连那颜色极淡的唇瓣看上去也有点红。
宋晚玉看着他的笑,又有些呆了。
霍璋很快便敛起笑,不逗她了,解释道:“我才刚开始雕刻,还没雕好,原就只是想给你看看。。。。。。你先给我吧,等我把这整枝桃花雕好了再给你。”
宋晚玉摇了摇头,此时终于能说话了:“已经很好了。”
顿了顿,她板着嫩生生的小脸,很认真的补充道:“我很喜欢!”
霍璋没有再勉强她,只是很随意的道:“那就送你了。”
宋晚玉悄悄松了口气,一直背在身后的手微微收拢,更加紧的握住了那枝木雕桃花。
这枝木雕桃花才只做了一半,还未来得及打磨上漆,木料贴在皮肤时仍旧有些刺刺的。但是,宋晚玉很喜欢,只是拿着便欢喜难言,不禁歪了歪头,朝霍璋露出笑容。
霍璋定定的看着她,乌黑的瞳仁里映照着她的笑容,也弯了弯唇。
。。。。。。。。。
这一日,宋晚玉收到了霍璋给的木雕桃花,给他上药按摩,然后陪着一起用过晚膳。等她心满意足的回了主院时,还没忘记吩咐珍珠寻个合适的匣子来,把霍璋送她的那枝木雕桃花装起来收好。
珍珠自不敢耽搁,立时便寻了个紫檀木匣来给宋晚玉。
宋晚玉把这枝意义非凡的木雕桃花收入匣中,一时又有些犯难:这匣子,要搁在那里啊?
一直等到沐浴更衣,宋晚玉都还没想好匣子的归处。最后,她干脆将那匣子往枕边一放,自己也躺回了榻上,想着这样也算是早晚都能看见了。
解决了匣子的问题,宋晚玉才有精神梳理今日的事,这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今日出了这样大的事情,她居然什么也没问?!
她既没问霍璋究竟是什么时候猜到她的身份;也没问霍璋究竟是怎么想的;甚至忘了问霍璋与萧清音两人在院里究竟说了什么。。。。。。。
宋晚玉抱着被子想了一回,自己都嫌自己太傻。只是,转念一想,她也明白了:只怕霍璋他也不想提这些事,否则这么大半天的时间也不至于一点也没提及。多半是霍璋心有计较,不知不觉的便转开话题,顺带又把见着他就犯傻的宋晚玉也给带偏了。
这么一想,宋晚玉也就不钻牛角尖了——既然霍璋不想提,她不问就是了!
心下有了决定,宋晚玉便又抱着被子翻了个身,把头埋在枕头里,准备要睡。只是,她才闭上眼睛却又想起霍璋。
想起霍璋坐在四轮椅上,伸手给她递木雕桃花时的样子;想起霍璋说的话;想起霍璋笑起来的模样。。。。。
哪怕是闭着眼睛,宋晚玉也能感觉到自己脸慢慢的红了,犹如染霞,一阵阵的发烫,似要冒烟了一般。
这下子,今晚是更睡不着了!
宋晚玉忍不住的又翻了个身,这般辗转反侧了许久,直到半夜方才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等到第二日醒来时,宋晚玉的第一件事就是从被子里探出手,去摸枕边的紫檀木匣。然后,她打开了木匣,小心翼翼的从里面取出那枝木雕桃花,伸手摩挲了片刻,不禁又笑了。
经了一夜,昨日的那些事想起来就像是隔了一层薄纱,难免有些不真实,彷如夜里的美梦。
可,她此刻拿在手里的桃花是真的!
所以,霍璋想起了当初的事,认出了她,也是真的!
宋晚玉双手捧着这枝略显粗糙的木雕桃花,忍不住又把头埋到了枕里,掩下颊边的晕红。
枕边多了这么一个物件,宋晚玉这日难免起迟了些。
不过,这一早的,宫里来送赏赐的人就到了。
领头的乃是御前服侍的一个內侍,最是知道天子对昭阳公主的宠爱,对着宋晚玉是再不敢摆架子的,姿态恭谨的解释道:“圣人想着昨儿公主说起如今天冷,此去华山要备许多东西,心下颇是不放心,便又叫人从库里挑拣了些,赶紧儿的叫奴婢等给送来了!”
到底是亲阿耶——宋晚玉做女儿的不过是随口寻个借口,他也记在心里,一早的派人来送东西。
宋晚玉听着也甚是感动,忙叫人将东西都收起来,又给封了厚厚的银子,好好的赏了这一早出宫的內侍宫人。
领头的內侍收了银子,想了想,又从袖中取了一个荷包出来,双手捧着递来:“这是奴婢出宫前,德妃娘娘让捎上的。公主您看,这。。。。。”
宋晚玉如今是烦萧清音烦的要命,恨不得再泼几碗鱼汤,抽个几鞭子。这时候听说萧清音又给送东西来,她当即便想叫人给丢出去——反正,她也没想给萧清音留什么脸面!
只是,话到了嘴边,宋晚玉心念一转便又醒过神来:萧清音又不傻,昨日不欢而散,今日却又特意送东西来,总不至于是来自讨没趣——萧清音便是再爱装模作样也不是那种会忍气吞声,打了左脸伸右脸过去的人。
冷静下来后,许多未留意的细节也随之浮出。
很快的,她又想起萧清音昨日特意屏退众人,独自在西院与霍璋说了一会儿话,以及她匆忙赶至时那两人各异的神态。
宋晚玉心下明了:萧清音专门挑了这时候让人送东西来,只怕是另有深意。
这么想着,宋晚玉便也压了火,伸手接了荷包,笑道:“替我谢谢德妃了。”这东西,多半不是给她,而是给霍璋的。
內侍还不知宋晚玉与萧德妃闹翻的事情,听着宋晚玉这声调略有不对,还在心里嘀咕:德妃往日里手面也大,怎么这会儿就只给送个荷包?尤其是与圣人这大手笔一比,更显穷酸了,怪不得公主不高兴呢。。。。。
宋晚玉却没想这么多,打发走了內侍,便拿着这荷包,起身往西院去看霍璋。
说起来,宋晚玉这心里也确实有些好奇:不知这荷包里究竟装了什么?只是,想着这是给霍璋的,她便也忍了下来,没有去拆。
第26章 小护身符
宋晚玉去的时候,霍璋正在屋里用早膳。
因为他如今还在养身体,这日的早膳用的也很清淡,只一碗米粥配几样小菜。
见着宋晚玉来了,霍璋便搁下手中的木箸,抬眼看她。
宋晚玉正抬步从门边来,恰好对上他投来的目光。
清晨的阳光从雕花木窗照入,映照在霍璋的左颊上,将他瘦削苍白的脸颊照得更加透白,隐约可见皮肤下的青色血管。他左颊上还未消去的长疤也因此更加无法忽视,狰狞而蜿蜒,如美玉有瑕般的醒目刺眼。
然而,宋晚玉与他目光相对时却只看见了他沉静的眉目。
昔日,霍璋与秦王并称双壁,策马扬鞭时尤显俊秀英挺,雄姿勃发。然而,他的眉眼并非秦王那般的深刻凌厉,眉峰细长,眼睫浓黑,看人时墨眸尤显深静。
不知怎的,被他这般一看,宋晚玉便又想起昨日的事,脸上发烫,路上想好的词也都忘了。
霍璋便主动开口问道:“来得这样早,是有什么事吗?”
宋晚玉这才想起了自己的来意,连忙将手中的荷包拿了出来,解释道:“倒没什么要紧事。只是,宫里今日送了些东西来,德妃也捎带着送了个荷包来。。。。。。我就想着,带来给你看看。”
宋晚玉并未把话说透,霍璋也听出了她的言下之意,微微颔首,给了她一个肯定的答案道:“应该是给我的。”顿了顿,他又问,“就是荷包吗?”
霍璋脸上神色如常,宋晚玉看不出这里头究竟还有什么事,只得先将荷包递给了对方,道:“就只这个了。”
霍璋伸手接了来,停顿了一瞬,像是下意识的看了眼站在一边的宋晚玉。
宋晚玉立刻会意,道:“要我回避吗?”
霍璋摇头:“没事。”
话声未落,他便当着宋晚玉的面,伸手打开了荷包。
荷包很轻,宋晚玉来时也在路上掂量过,想着也许是放了纸条什么的。。。。。。。谁知,霍璋打开后却从里面取出了一个护身符。
护身符很小,恰可用两指夹住,看上去也像是有些旧了,颜色泛黄,愈发衬得霍璋手指纤长且素白。
见着这护身符,宋晚玉不由也是一怔——她实在没想到:萧清音特意令人从宫里捎带来的竟然是这样一件旧物。
霍璋却依旧神色未变,像是已有预料,将护身符拿到自己眼前,仔细的看过了,便要收起来。
宋晚玉脸色微变,试探着的问道:“。。。。。这是她给你送的护身符?”最气人的是:霍璋居然还真的收了!
宋晚玉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却不知该如何说——这就好像你为了对方冲锋陷阵,和人吵了一架,结果他又和人好上了……她心里就有点恹恹的,也有点酸。
霍璋闻言又看了宋晚玉一眼,像是知道她在想什么,耐心解释道:“别多想,这原就是我的东西,她只是把东西还回来,物归原主。”说着,霍璋又将护身符递到宋晚玉眼前,给她看护身符一角的绣痕,“宗玉,这是我的字。”
果然,护身符深色的一角用细线绣了“宗玉”二字,只是上面淡褐色的血迹,几乎要将这不起眼的两个字给掩下去。
宋晚玉反应过来,点了点头,有心想要问一问:这护身符既是霍璋的,如何又到了萧清音手里?这上面的血迹是怎么回事?萧清音现下为何要大费周章的叫人将这护身符送来给霍璋?
然而,宋晚玉的话还未开口,霍璋便又将护身符收了回去,接着道:“这是我母亲随人去西山寺求来的。”他像是想起了什么,唇角微扬,状若无意的补充道,“当初送你的桃花也是西山寺的。”
提起当初的那枝桃花,宋晚玉忍不住的脸红,心下赧然,不知该说什么了。
霍璋便适时的转开话题,问她道:“用过早膳了吗?要不要一起用?”
宋晚玉摇摇头,在他对面位置坐了下来。
不一时,便有下人也给她上了一份早膳。
两人对坐着用完了早膳,宋晚玉想起过几日的华山行猎,托腮看着霍璋,问他:“过几日我便要随阿耶去华山行猎,你要去吗?”
在身份未揭露之前,宋晚玉还有些忧心这事,不知该如何与霍璋说。如今倒是没了身份的顾忌,说起这事来倒是简单了许多。
霍璋略作思忖,很快便道:“我如今还不能行动,便是去了也不过是给你添麻烦,还是算了。”
宋晚玉心知这或许才是最好的安排——霍璋如今还只能扶墙走一段路,真要步行必是要用拐杖的。这会儿哪怕一路颠簸着去了华山,多半也是闷在营地里,更要面对许多的意外与风险,倒不如留在公主府里好好调养,省的折腾。而且,这次华山行猎,萧清音自然也是要随驾去的,霍璋留在长安反倒避免了与她在此碰面,也省了许多麻烦。。。。。。
宋晚玉心里想了一回,便是她自己都寻不出要带霍璋一起走的理由。
顿了顿,她抿着唇,小声道:“嗯,我知道了。”
想着不能与霍璋一处,便是往日里最喜欢的游猎,她想起了也觉好生没趣,忍不住的便又叹了口气。
霍璋见她这样沮丧,倒是有意宽慰她,便道:“也许,等你回来,我便能不用拐杖了。”
宋晚玉听着,也欢喜起来,想着又道:“我这一走,指不定就要一两个月,还是得让太医安排个药童来,既能帮你按摩上药,若有个万一也能有个照应。”
霍璋点点头,应了下来。
想着要把霍璋一个人留在府里,宋晚玉是真的有些不放心,一起了头,不免便又絮絮念叨起来,还让他三餐按时,多吃肉,省得又瘦了。
宋晚玉生得明艳照人,眉目飞扬时尤显得艳光灼灼,倒是少有这样的时候,她这一絮叨起来,丰盈饱满的红唇都要给念得薄了。
霍璋见了,不由也是莞尔,便主动道:“你要不放心,我到时给你写信。”
宋晚玉还真没想到这个,闻言倒觉惊喜,转眸去看霍璋,眨巴了下眼睛,浓黑细长的眼睫跟着扑闪着,眼睛尤其的亮。
霍璋便又道:“虽长安与华山离得不远,可这两地传信到底麻烦。。。。。。”
“不麻烦,不麻烦!”宋晚玉立刻应声,还挺起胸脯,认真与他保证,“我也会给你写信的。”
霍璋看着她,眸中似有笑意。
听说霍璋会给自己写信,宋晚玉自然也不沮丧了,心里高兴了一回,回头又叫珍珠找了个匣子。
她都想好了:要是霍璋给她写信,就能装这匣子里了,到时候和那装着木雕桃花的匣子一起搁在枕边,一左一右,可不就是正好的?
宋晚玉心下高兴了,便没忍住,第二天跑去秦王。府寻秦王妃说话——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嘛~
秦王妃这些日子正在府中养胎,除了进宫与天子等请安外,平日里倒是甚少出门,这会儿见着宋晚玉过来自也高兴。只是,她听完了宋晚玉的话,还是忍不住拿眼嗔她,佯怒道:“还当你是来瞧我这阿嫂的,谁知你一来,就要念叨霍璋!来一回,念一回,回回都念,我这耳朵都要给你念得生茧了。。。。。。”
“阿嫂你又拿我说笑!”宋晚玉脸上一烧,但还是撑着脸,气得瞪回去,“我就随口一说!哪有回回都念!”
秦王妃看她红着脸,气鼓鼓的生气,也觉好笑,伸手扶着肚子,扑哧一声笑出来。
宋晚玉的脸颊更鼓了。
秦王妃这才慢慢的收了笑,到底还是没再打趣,笑着宽慰她:“其实,你们两个这会儿分开一段时间也好。你的身份、还有德妃这些事都太突然了些,霍璋面上不说,只怕心里未必真就毫无所动。借着这回华山行猎,彼此冷静一下,就。。。。。。想想以后的事情也好。”
宋晚玉有点懵:“以后的事?”
秦王妃心知宋晚玉虽已十九,这上头只怕还没开窍。只是人是秦王给送的,这烂摊子,秦王妃也不得不管一管,自是要说说几句:“霍璋这身份,这状况。。。。。。。圣人肯定是不会喜欢的,更不会乐意将你嫁给他的。”
圣人一向看重出身,太子妃出身荥阳郑氏,齐王妃出身弘农杨氏,便是秦王妃也是名门之后,舅家乃渤海大姓。圣人膝下只宋晚玉这一个公主,平日里一向宠爱,挑起驸马来只怕是更加挑剔,必是看不惯霍璋的。
这也是宋晚玉不敢叫圣人知道霍璋的原因之一。
不过,宋晚玉听了这话还是板起脸,认真强调道:“我只是想帮一帮他,没想那些事!”
“我知道你只是想帮他。”秦王妃不置可否,撑着凭几坐正了,郑重问道,“那,霍璋如今不是已经快好了?总不能在你府上留一辈子吧?总也要考虑以后吧?”
宋晚玉自然也是想过这个的,强自辩道:“这个我已经想过了:如今天下未定,二兄身边也缺将帅,等他身体好了,正好能去二兄身边做事,自少不了建功立业的机会。。。。。。。”说着,她乌溜溜的眼珠子一转,便又笑盈盈的去挽秦王妃的胳膊,撒娇道,“我听阿耶说,二兄在前头很是顺利,明年就能回来了。倒时,阿嫂你也替我与他说一说吧?
秦王妃平日里素来温柔,待宋晚玉也十分亲近。然而,此时闻言,她却没有应声,反倒端出公事公办的模样:“你要真想就自己去与你二兄说——公是公,私是私,他外头的事,我是从来也不议论的。”
宋晚玉鼓着脸颊,睁着乌亮的眸子瞪她。
秦王妃见她小猫似的哼哼,颇有些忍俊不禁,伸手去掐她粉嫩的脸颊,提点她:“你想是你想,你问过霍璋了没有?指不定,他有自己的意思呢?”
第27章 东宫心思
秦王妃的话说得温柔,却如当头一棒,敲醒了自以为想得周全的宋晚玉。
宋晚玉这才恍然想起来:是啊,她还没问过霍璋他自己的想法呢?怎么能怀着为他好的念头,擅自替他做了决定?
见宋晚玉明白过来了,秦王妃倒是没有多说。她问了左右,听说长子高明这会儿正醒着,便令乳母抱了来,笑与宋晚玉道:“正好叫你做姑姑的见见小侄儿。”
宋晚玉闻言,果是提起了些精神,颇有些摩拳擦掌:“我来了好几回,他都还睡着,这会儿倒是终于碰着一回。”
秦王妃忍俊不禁,笑嗔了她一眼。
不一时,便见着乳母抱着孩子上来了。
孩子还未满一岁,这会儿正睁着一双乌黑油亮的眸子左右四顾,十分的白嫩可爱。
宋晚玉见了也十分喜欢,兴冲冲的道:“给我抱抱!”
秦王妃先将儿子从乳母手里接了来,一面爱惜的指腹抚了抚儿子白嫩的脸颊,一面笑着问她:“你会抱吗?”
宋晚玉眼巴巴的看着秦王妃。
秦王妃便手把手的教她抱孩子。
宋晚玉先前眼馋着想抱,等把孩子抱到了手上却又觉得手上那小小软软的一团儿,叫人都不敢用力。尤其是,这孩子也不怕生,便是到了宋晚玉的怀里也不哭不闹,反到是眨巴着眼睛看着宋晚玉。
被他这样看着,宋晚玉的心都要软了,只是她抱孩子的姿势僵硬,不一时便觉得手僵,心下一慌便想着要叫秦王妃,偏又怕惊着孩子,只得压低声音道:“阿嫂,那你快来!我手要僵了。。。。。。。。”
秦王妃笑得不行,不过还是依言将孩子接了来,低头逗弄了一会儿,口上又说宋晚玉道:“你啊,就是小孩心性——看着眼馋,真到了手里又手足无措的。。。。。。。”
宋晚玉总觉得秦王妃似是意有所指,不知该如何应,便又凑上来逗弄孩子,转口笑道:“我瞧孩子倒是更像阿嫂些。”
秦王妃顺着这话道:“我倒盼着这孩子更像他父王。”
宋晚玉煞有其事的点头:“也对,二兄小时便生得极好,很讨阿耶阿娘喜欢的!”
秦王妃颇有些忍俊不禁,低头看了看长子,想起尚未归家的丈夫,心下真是又怜又爱。只是她一向端庄持重,这又是在人前,便是这般喜欢也不过是伸手抚了抚孩子的发顶。
两人说着说着,倒是又坐回了坐榻上。
宋晚玉顺道还关心了下秦王妃腹中的孩子,笑着道:“我原还想着要是再添个小侄儿就好了,现下想着若能添个小侄女也不错。“
秦王妃扶着肚子,想了想,便道:“我倒想给高明添个弟弟,兄弟齐心,互相扶持,许是好事。。。。。。。”
宋晚玉闻言,不免想起元穆皇后——当初她先后生了两个儿子,或许也是这般想的。只可惜,太子与秦王如今却是这般情况,也不知她在地下见了该多难受。。。。。。。。
想到这里,宋晚玉便觉心下难受,只是强提起精神陪着秦王妃说了一会儿话,见她面有倦色便起身告辞:“阿嫂如今还需养身子,我就不多打搅了。。。。。。。”顿了顿,便又问道,“阿嫂可有什么想吃的没有?过几日我随阿耶去华山,也给你打一些来?”
这回的华山行猎,秦王妃还要养胎,不好跟着去,便留在了京城。
秦王妃却并不领情,笑应道:“你把自己顾好就是万幸了。”
宋晚玉觉着自己被小瞧了,便哼哼着走了。
*********
几日后,宋晚玉便要随着天子等人一起去华山了。
太子作为储君,自是不能跟着,要留在长安,代理朝政。
临去前,宋晚玉还拉着太子的手,把自己当初与秦王妃说的话,原样与太子说了一回:“大兄可有什么想吃的没有?过几日我随阿耶去华山,也给你打一些来?”
太子拿手拍了拍她的肩膀,随口道:“可别了!我要吃什么没有,要你费力费劲的去打?”
宋晚玉便与他撒娇:“别人打的和我打的如何一样?”
太子眼里显出笑意却又板着脸,故意逗她:“哪里不一样了?”
宋晚玉眨巴下眼睛,脆声道:“就不一样!”
太子哈哈大笑,笑过了这才拉着妹妹仔细的叮咛了一番:“我在长安,不能跟着你们一起去。。。。。。你如今也不小了,也得懂事些,记得照顾好自己和阿耶,知不知道?”
宋晚玉一一应了,太子这才放行。
这日,太子亲送了天子仪驾离开长安,待得回了东宫便又见着有人送了东西来,且又都是珠玉锦绣这般的贵重之物。
太子见了,不免蹙眉,唤了人来问了一句:“哪来的?”
太子妃看了眼倒是明白过来,摆摆手让下人下去,自己拉了太子去里间说话:“是德妃派人送来的。想是念殿下你在京辛劳,派人送来的吧。”
太子眉头蹙得更紧了:“那还不叫人给送回去?“
太子妃乃是世家出身,坐姿端正,容色静美,闻言不轻不重的反问了一句:“为什么要送回去?”
太子冷着脸:“嫡子庶母,原该避嫌。这事若传到阿耶耳里,如何是好?”
太子妃却道:“殿下以为,德妃这般大张旗鼓的送礼,圣人会不知道?”
太子一顿,脸色微微变了变。
太子妃伸手去握太子的手,低声道:“阿耶年纪大了,难免要顾虑日后。昔日景帝栗姬之事,殿下也是知道的。”
太子闻言,果是顿了顿,细细思忖起来。
昔日,景帝尝体不安,有意托孤,便与栗姬道:“百岁后,善视之。”,栗姬却不肯应,言不逊。景帝因此心生恚意,只是心嗛之而未发。此后方有废立之事。
这般一对比,天子的心思自然也能猜到一二——他纵容宋晚玉与德妃交好,想必也是出于此。只是如今德妃与宋晚玉冷淡了下来,难免便要亲近东宫些,这是人之常情,只要不过分,天子必是默许的。
见太子面有动摇,太子妃便又道:“秦王常思元穆皇后,待宫中妃嫔一向冷淡,动辄悲戚。妃嫔等必是日夜忧心,惶恐日后。。。。。。殿下为东宫,更该摆出自己的态度,借此与她们结好。”顿了顿,她又加了把火,“若能得她们相助,圣人跟前也有能替我们说话之人。便是日后,她们生了皇子或是公主,于殿下而言亦是助力。”
天子年纪大了,便是这会儿再添公主皇子的,必也威胁不到太子。
太子妃的话确实是有理。
太子听入耳中,面上渐渐也变了变,不知想起了什么,最后还是叹了口气:“既是阿耶的意思,便收下吧。”
话虽如此,他心里也颇有些不好过。。。。。。。无论他承不承认,他应下这事,心下确实是存了防范秦王的念头——秦王冷淡妃嫔,他自是要借此收拢这番助力。倒也不是想着要如何,只是秦王如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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