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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男争春-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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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本这一环是在登基大典上进行,在王经过洗礼,成为仙人,由王先发起的契约,然后四灵兽才有权利选择俯首称臣。

    看似是王占了绝对的主权,不过唯有王成为仙人,摆脱凡人之躯时,他才有接收四灵兽的能力,换句话说,唯有成为正真的王,才有支配四灵兽的权利,在此之前,四灵兽可以将王视为蝼蚁也不为过。

    如果木隅之前还在怀疑春惠的改变巨大,是因为她已经接受了洗礼,那么现在他可以完全肯定春惠已经到过仙岛,已经完成了最先的那一步,也是至关重要的那一步。

    “各位!听我说!”在群众被妖兽震慑住,木隅的这声引来了前面大部分人的注意,后面的人能不能听到,就不在木隅的考量范围内了。

    “陛下最近一段时间都在仙岛接受洗礼,不知是谁妖言惑众的传出谣言,将陛下说的如此不堪!在这里我先解释,之前的迟迟不前往仙岛,是陛下身体抱恙,无法经受长途跋涉!陛下因实在等不下去,身体还未调理好,就决定先行去仙岛,你们!就如此对待将安全置身度外,一心想着你们的陛下吗?倘若不是陛下已经接受过洗礼,凭着陛下之前的身体状况。现在,看到你们如此的表现,陛下早就因伤心过度再次病倒了!”

    “呐!现在你们知道了事情的始末,你们!还要再如此吗?你们要重复十九年前的罪孽!将自己,将自己的子女推向万劫不复,你们才甘心吗?这次,指不定要等上多少年,你们就这么想将自己的家园彻底变成地狱才甘心吗?啊!”

    木隅虽然年老,身体还是非常的硬朗,喊出的话可是中气十足。句句震人心。

    不过他这一番话讲出来,连假王的谣言都给他推翻了,他的这番作为可是跟心宣的条件背道而驰。

    然而这样的局面也还在心宣的意料之中。在木隅轻易答应下条件时,心宣就不曾相信过他,让他承认错误,承认扶假王上位,那绝对是在打朝廷的脸。那时朝廷失去的不仅仅是威严,还是失信。

    连宫门都不许被人践踏的木隅,他又岂会忍受这样的事情发生。他一早就在想对策,现在出现了这样的机会,他又岂会放过。

    同样的一张脸,前后替换。谁能认得出?一切都会按照他的计划进行,中间有点小意外没事,结果是他想要的就没问题。

    望着人心已经开始动摇。木隅脸上是胜券在握的淡定。

    最终人们还是平息了浮躁,随着前面的人跪地,后面的人也随之跪下,海潮退下般,黑压压倒下一片。人们头贴地,五体投地的其呼:“吾王万岁万岁万万岁。”

    声音震耳欲聋。

    有少数还傻愣愣的站着。等反应过来也是扑倒在地。

    众人等软轿过来,自动跪着退开,给让出了道,春惠的软轿越过众人,宫门为她打开。

    之前还在疑惑雪停得太突然,雪停下自然高兴,但毫无征兆的说停就停,不奇怪也难,现在人们知道原因了,那是王回来了,王并没有无视他们,看他们在雪地中挣扎求生,王也在苦恼,为此不顾自身安危,冒然前往了仙岛。

    这次不知是心宣还是汪家的人在暗中作梗,人心一边倒的全部倾向了春惠。

    春惠来到即将属于她的寝宫,没人告诉她,蓝宝的尸体在前不久还躺在这张大床上,现在不过是换了全新的被铺,全新的床幔。

    蓝宝的尸体,门外宫女们的尸体,都是被秘密处理掉,在这里,人们当春惠还是蓝宝,当春惠是最开始就入住这里的人。

    王的寝宫——藏春宫,正厅走入就是一盏位立于中央的灯台,就跟春惠在仙岛的高塔上看到的类似,金鸡独立,跟周围奢侈的内室摆设有些格格不入。

    妙珠将火折子交给了春惠,“点上吧。”

    这盏灯台就是封印元婴法阵的圆心点,妙珠曾怀疑过,正是因为王不在位,底下的魔物将自己的意识渗透了出来,才导致了连续的天灾人祸。

    随着时间的推移,封印渐渐被侵蚀,魔物的影响力越来越大,大地才会越来越荒芜。

    现在春惠回来了,可以打开通道,底下的封印不能再等,需要尽快着手修复。

    在春惠点上灯,六位节气官恰巧到达,请过安,妙珠立即道:“你们跟我来。”

    节气官们也正是为了此事才来,接到消息说王净身回来了,当时他们还愣了愣,前头正在发生大事,怎么就转了风头了,不明所以,过来看看,见到四季灯被点亮,他们也就知道,他们有事情忙了。

    四季灯没有点亮,密道的入口就不能打开,不是打不开,而是不能打开,这个密道就像是阵法的缺口,前头没有东西罩着,一旦打开里面的魔物或许就能逃出来。

    置于灯台旁的密道被打开,妙珠立马转身对春惠道:“这下面,你千万不能下去,知道了没?”

    从恢复冷静,妙珠就开始绷着一张脸了,春惠眉宇间被妙珠印上的一吻余温还在,从火辣辣到现在微热,温降得都没妙珠的脸色降得快。

    真没害怕时来得可爱,春惠边将头上的珠花拆下,边说:“知道了,你们快滚下去吧。”

    对上木隅,春惠道:“我知道接下来该做什么,你可以离开了。”

    “是,微臣告退。”

    木隅走得干脆。春惠打量周围,将头上的珠花一一拆下丢到梳妆台上,转身就坐到了床上。

    “从一个牢笼转移到另一个更为宽敞的牢笼,金丝雀的生活还真不适合我,有点想念在外到处奔波的日子了。”

    春惠看似阔达,即将到来的宫中生活,她还是非常的不安,这时候又没有个人能说话。

    这时候,春惠就想到了月夜,已经消失很久的月夜。不知还在不在的月夜。

    在春惠住进宫中没几天,某天合州。

    “大人!长草了!”连俊手握着一把嫩草急匆匆地跑向季无常的房间,连门都没敲直接推了进去。

    在自己房里习惯一丝不挂睡觉的季无常惊醒。手忙脚乱地拉过被他踢到一旁的被子盖上,微怒道:“真是!一大早干嘛呢!”

    连俊由于太过惊喜,都没注意到自己的失礼,有事要说也不知先退下去,最起码要让季无常先把衣服给穿上啊。

    不过大家都是男人。看到了也没什么嘛,所以连俊可一点都不在意,直接奔到床边,将草给季无常看。

    草是鲜嫩,让连俊找到这么一把鲜草真是不容易,一般草才冒头就被人们哄抢光了。很难等到草长这么长,不过有这么一把草也不奇怪,苦雪有一段时间没下了。下的都是雨,草长出来没被苦雪折磨长到这么大也正常。

    “知道了,你拿去吃吧。”季无常翻身继续睡,现在外头都还是灰蒙蒙的,太早了。

    “不是啊。大人,你快出来。外面全是草!”

    季无常睁眼,起身,被子滑落到胸前,露出精瘦的双肩,“外面全是草?”

    不用连俊再说什么,季无常掀被子起身,开始穿衣,连俊这时才知道要回避,“咳,大人,我在外面等你。”

    季无常穿好衣服出来,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昨晚还是什么都没有的院子,在浓厚的晨雾里是一片整齐的嫩绿色。

    一夜之间,大地被唤醒了,这份生命力太过惊人。

    “王,真正的王回来了!”季无常惊喜若狂地自言自语道。

    季无常对别人议论宫中的是不是真王的事情,是严厉对待,他不让别人讨论,不是他相信宫中的王是真王,相反,当连王城都开始下起苦雪,季无常想到李慕容对着夜空说过的话,他是相信假王之说。

    “快让其他人起来,我们有的忙了!”

    当大地苏醒,荒废的土地或许不是很肥沃,往后不会再有苦雪,至少已经可以开始耕作,已经改变的土地,人们也可以慢慢将它养回来,勤劳的农民,他们有这种力量,将他们赖以生存的田地,像养孩子般拉扯大,让它成长为一块好田。

    这时该感谢春国得天独厚的气候,什么时候播种都不会晚。

    其他地方都开始忙碌起来,王城外也没有闲着。

    一道圣旨下来,难民也要加入补种的农作中,清理掉被苦雪侵蚀得枯了的植被,补种上各种作物,一般是种能尽快收成的作物,尽快补足这一季的空缺。

    在王城的所闻所见,不用别人教,春惠就已经打算好了,当她坐上王位,她要先整顿难民营,安抚难民!

    身后暂时有心宣出谋划策,春惠的这几道圣旨下去,事情在有条不紊的进行下去。

    与此同时进行的还有筹备登基大典的事宜。


 149章 宫中的日常生活

    以前春惠就是对政治从来不关心,家里面没有电视,新闻从来没有看,所以连现任的总理是谁都不知道,她是十足的只看眼前,只在意身边事的市井人。

    所以现在一下让她看公文,几本没事,一多她就犯头晕,别说处理,是什么都不知道,像是在看天书。

    在君王不在位的时间里,都是有三公代为处理,现在春惠也只能从头开始学习,这些事务还是得由三公处理,春惠只在最初下达了几道圣旨罢了。

    对木隅有偏见,春惠是怎么也不想将大事交给他,对他胆大包天扶假王上位,碍于现在需要仰仗于他,心宣的提议是什么都要不做,什么都不要说,暂时当假王的事没发生过。

    春惠当然觉得憋屈,木隅的一个决定害她跑遍了全世界,吃得苦还少嘛,奈何她没有本事。

    原本是想将事务交给信任的人,但那又于理不合,心宣现在虽然是入朝为官了,但是职位还是很低,多次进宫跟春惠谈心就已经引起了百官的猜忌,所以心宣让春惠稍安勿躁。

    是啊,她现在什么都还不懂,就算是想干预也无从入手,正是因为被束手束脚,一心想大干一场的她才会越发的着急。现在朝中有多少贪官污吏,春惠不清楚,但是李家,在合州新上任的那个李叶林一家,儿子都是这幅摸样,他老子的德性可以预见,明知如此,春惠现在却不能将他给罢免,因为没有证据!

    因为手头能用的人少,该信任谁,能用谁,阅历不够根本无法辨认。正是因为不懂。春惠才被限制了手脚,就是因为不懂,连朝都不用上了,上过一次朝,春惠明白,她若是不懂,就进不了这个圈子,半句话也插不上嘴,同样,她也是听不懂。跟个洋娃娃一样端坐着。

    与其将时间浪费在这上面,春惠宁愿把时间花在学习上,所以最近她朝也不上了。既然公文都交给了三公,朝堂上的事也一并交给他们吧,春惠现在全心全意扑在了学习上。

    春惠现在的心思是,既然选择了上来,那么就该将心思全放到这上面来。

    然而。理想很美好,现实很骨感,对这世界常识性的问题都是障碍,春惠现在学习的都是基础。

    然后,礼节的问题,春惠连走路都要学……近在眼前的登基大典。到时多国使节到访,春惠可不能出岔子,那有关国家的脸面啊!

    走路该有君王的大气。春惠身穿正服在院子里走动着,当做是清晨的运动。

    “舒慈,我……不,是朕好奇个问题,为何服役妙珠的妖兽。可以从他影子里出来?”

    春惠突然想到这个问题,问一旁的内监舒慈。

    再没有常识。渐渐也知道这个世界看似神奇,其实也没神奇到哪去,就好比有血有肉的肉身,是无法做到无形的仙鬼那样穿墙之类的事情。肉身是容器,有了这个容器才能在世间随意走动,不至于像仙鬼那样脆弱,可以被随意污染,但同时肉身也是一种束缚。

    “那是附属使啊,跟普通大家驾驭的妖兽不同。”

    泡热茶回来的女官尾璇笑着走近,“舒公公,你跟陛下这么说,她怎会明白到底是哪里不同啊。”

    教导春惠礼仪的女官尾璇正好说出了春惠的心声,笑道:“还是尾璇姑姑理解朕,舒慈公公为何不能体谅一下,朕这什么都不懂的人呢,还是跟随朕的内监呢,该有的细心和耐心呢?”

    “陛下,奴才知道了,不要拿总管训斥奴才的话来说教了,奴才懂,奴才明白。”

    春惠和尾璇都是一笑。对舒慈这个徒弟,内监总管可是将他当做接班人来教导,平日里严厉的很。

    舒慈思量着,垮下脸说:奴才只知道不同,具体是哪不同,陛下还是去问大人吧。”

    春惠翻了个白眼,“要朕去问,要你这跟班有何用?作为朕的近身内监,该有的贴心……”

    “奴才这就去打听。”

    不等春惠说完,舒慈就跑了。

    春惠摇头,半点规矩都不懂呀,主子的话,怎么也得听完,不过看着毛毛躁躁的舒慈,春惠才心安,最起码,在这里有人和她一样是在学习阶段,漏洞百出,不是唯有她是笨手笨脚。

    春惠瞥向拱门,那里露出一角的衣角,是人转身离开不小心露出来的。

    尾璇帮春惠倒茶,轻笑道:“舒公公待会儿又要挨骂了。”

    可不是嘛,想让舒慈独立,又担心他惹出事端,德公公可是时常过来看看,当然注重礼节的德公公是过来对春惠请了安,得到了春惠的首肯才在一旁,随意的离开,是春惠之前让他不用再过来了,一个请安,一个告退,春惠觉得烦。

    春惠是一开始就知道德公公在,没想到尾璇也注意到了。

    春惠坐下休息,尾璇道:“陛下,容奴婢多嘴。”

    “朕知道你要说什么,不过连对你们我都要绷着脸的话,我就真的一点都不能轻松了,体谅一下我的心情吧。”

    尾璇要说得无非是觉得春惠对奴才们太和善,太纵容了,这不是君王该有的行为,

    尾璇望着还是一脸幼嫩的春惠,暗自叹气,这样总有一天她会吃亏,提醒道:“陛下,自称。”

    春惠在无意间又自称了“我”啊。

    简单的早膳,这也是春惠的吩咐,节俭,以后膳食尽量节俭,有人还想进言,被春惠不悦的神情给吓了回去。

    朝廷上那是工作的地方,春惠自认为还没有能力,乱指手画脚,还可能好心办坏事,所以她隐忍着,宫中那是她的家,她的饮居若她还做不了主,那她这个王当得就太没意思了,那也不叫王,是傀儡!

    用过早膳,新的一天也就开始,教春惠的文官早就在等着了。

    望着做功课的春惠,两位文官在一旁小声的议论着。

    “净身会连记忆也一同消去吗?怎么会一段时间不见,就把前面的都忘记了。”

    在听到木隅和氐环青在御花园中的言论,吓到的蓝宝就一直将自己关在寝宫里,所以对到仙岛净身一事,没人有过怀疑,毕竟除了已经死了的那几位近身宫女,其他人均是没见到蓝宝的面,哪怕膳食一切照常,也当做是障眼法,反正上头人的事,他们不敢越规,也不敢瞎想。

    但对教过蓝宝的这两位文官来讲,春惠和蓝宝的差别还是太大了,见面不知他们是谁,已经教过的知识,让她好不容易记住的东西,全部都要重学,对这位两位文官来讲,那工作量实在太大了。

    “最起码陛下现在识字了,虽然那一手的字还是跟之前一样,不过要比之前教起来简单了不是嘛。”

    这也是让两位文官最为欣慰的事了,要知道,之前他们是连识字都要教,教蓝宝识字,那是跟教小朋友一样,两位年轻的文官是耐着性子,一遍一遍的教啊,那情景,说起来满满都是泪啊。

    最终是他们两人读给蓝宝听,公文可以由他人代读,字可以由他人代写,学会基本的常识,能处理公文就行了。

    现在春惠识字,一切就简单的多了,两位不需要每天读得嗓子冒火,一杯杯茶的往肚里灌,茅房跑的腿都软了。

    “这倒是,或许是脱胎换骨了,陛下聪明了很多呢。”

    “就是啊。”

    两位文官都是一笑,这工作相较之前还是轻松了呢。

    所谓劳逸结合,在室内坐了一上午,下午是礼仪时间,傍晚时分,就轮到户外运动了。

    由太傅亢云亲自指导,春惠对这个大胡子还是有点点害怕,因为他是往死里整她,最常说的是:“别以为有剑灵守护就能偷懒,身体不强壮起来也是枉然。”

    春惠也是从他口中知道,前两次打架被引导是因为枯木剑中觉醒的剑灵的缘故,为此春惠也知道月夜是真的离开了,不打招呼的离开,可能是永远的消失,微乎其微的可能,月夜可能还在自己体内沉睡,这个遐想,却是被妙珠无心的一句给打碎了。

    “仙体百毒不侵,不用担心被鬼附身。”

    这是春惠在嘲讽妙珠住在暗无天日的房间里,不怕喜欢阴暗的鬼附身后,妙珠所说的话。

    亢云也曾是春惠父亲的武术老师,为此亢云对春惠可是一点也不客气,哪怕她现在是王,亢云也是瞪眼吹胡子的指点春惠动作不标准的地方。

    今天又是个劳累的一天,等到了入夜,春惠就已经累的睁不开眼,手脚像灌了铅,一步都显艰难,明天一早醒来又会是如此,周而复始,春惠过的日子充实,但绝不轻松。

    按照正常顺序,一些常识,还有一些春惠必须知道的事,都该是前往仙岛净身的那时,在仙岛住上一段时间,由仙女们教导,一切都该是慢慢来,而不是像春惠这样累得跟条狗一样。

    顺序被打乱,现在所做的临时抱佛脚,只是为了让春惠成熟一些应付即将到来的登基大典,为了安抚民心,登基大典不能再拖。事后,春惠还要去趟仙岛,在那里住上一段时间,知道她作为君王该知道的一切,包括她寝宫之下的封印,还有一般人所不知的有关妖兽,仙人之类超出寻常的事。

    日子是一天天过去,越发得临近登基大典的那天。

 150章 应邀而来

    这场盛典早就发出了告示,应邀而来的各国使臣陆续到达茂春,住进迎宾馆中。

    碧姚跟他的父亲,作为秋国的使臣,碧家人拖家带口都来了,包括碧夫人。

    被春惠吓疯癫了碧夫人过了一段非常不安的日子,夜夜惊醒,梦中均是春惠为吓她所制造的恐怖场景,哪怕是白天,碧夫人也能在暗处看到面色青白的春惠的脸。

    食不下咽,夜不成寐,碧夫人彻底被逼疯了。

    碧夫人总归是碧姚的母亲,就算碧姚再埋怨她,也不忍心她再这样继续下去,好说歹说,才让碧夫人相信了他的话,春惠还活着,那天是她回来报复。

    若问碧姚为何这么肯定,除了那天晚上看到春惠逃走,在艳花院外蹲守几天,春惠离开艳花院的那时就被碧姚给看到了。

    碧夫人虽然离开艳花院多时,跟她相好的老人还有些在艳花院里,使点钱就能打探到消息,自然也就知道春惠还活着,而且还活得相当滋润,还有那个胆子回来报复她!

    知道真相的碧夫人彻底火了,久缠的病都被她气走了,现在是精神异常的好,为了看着碧姚,不让他在外有什么意外,顺便给他物色媳妇,原本该是待在家里看家的碧夫人也跟了过来。

    碧家唯一的后代就是碧姚了,这是碧夫人做的孽,她不会忏悔,她只会让她的亲孙子满堂,让碧家开枝散叶,儿子就一个,孙子却是可以满堂的。

    “这春国啊,路上见的那悲怆样,还以为是未开发的蛮荒地,没想到这王城是有模有样。不比我们秋国差啊。”才刚进城,碧夫人望着车窗外,啧啧有声的说。

    碧老爷从闭目养神睁开眼,轻责道:“在自家人面前也就罢了,别在别人面前嚼舌根,若是出了什么事,我可不管你。”

    在他国人面前说这些是没事找事,被撕裂了嘴都可能,碧夫人一想也知道了不妥,抿了抿嘴。把嘴巴给闭上了,只用看的。

    茂春原本就是繁华之地,经受了苦雪的打击。几天的收拾,必将最好的一面展现给外来者看,城外难民虽然还是很多,不过被分散开安置到了周边的农户里,朝廷出资给修建了营地。

    或许是开始劳作了。环境好了,心情也好了,已经得到控制的病情,在最近一段时间里彻底消失,城里因为那场暴动,也由朝廷派人彻底清理了一下。被趁火打劫的一些民房受了损也经过了修理。

    唯一不变的只有白界区,不过地面是有干净一些,毕竟要迎接大量的人。开门做生意,街道是门面,怎么也得入得了别人的眼。

    像碧姚这样的使臣是一拨人,更多的是代表各州来的使节,比如连俊。

    “小惠姐说已经回来了。不知她住在哪里。”陶香蕾打量着周边繁华的街道,满眼的新奇。

    “都已经到这里了。不急,我们慢慢打听。”

    对茂春的繁华,连俊也是相当的惊讶,无主了十几年的春国,有这么一片繁华之地真是难得,虽然已经在路上见过了相对繁华的城镇,那些是由七大家守护的城,可是连茂春繁华的一半都不到。

    除了这些有身份的人,还有来投靠春国的人,听说春国这次是女王,女人的能力不及男人,或许需要更多的人手,这是男人们的想法。

    心怀抱负,肚里也有些墨水的女人们,她们是看到同为女性的春之女王,她们想的是女王或许会更重用她们,最起码不会像其他国那样歧视女人。

    其中子语就是代表。

    见到子语,春惠或许还记得这个八九岁的小女孩,在春惠刚来到这个世界,被子语娘锁在了猪圈旁不给吃喝,子语偷偷给了她食物。

    没错,就是蓝宝的夫家,蓝宝的丈夫子书陪着子语来的,他会来只是单纯的陪子语,毕竟子语再老成,她还是个未成年的孩子,又还是女孩。

    因为船票贵,只有他们两兄妹来到了春国,他们的娘还在家等着他们衣锦还乡。

    凭着子书的学识很难有出头之日,子语作为女孩,再聪明也得不到重用,在听说春国是女王,子语提出了要来春国。

    别看子语只有九岁,她的思想跟得上大人,而且她也不是满足于平凡的孩子。

    所以在变卖了父亲留下的仅剩不多的财产,他们两兄妹来了。

    来投奔春国的人中另外还有一个特例,从夏国来的严家人,他们是干脆搬了家,这才是真正的拖家带口,要将重心移到春国来了,因为跟春惠的约定,严老爷子舍弃了在夏国积累下的威严,打算从头开始。

    一队商队进入王城,浩浩荡荡,直奔四季盟商盟而去,那其中赶车的就有大枣,他这次来茂春主要是为了工作,顺便来找春惠。

    怀着各种心事打算,从四面八方而来的人们,来到迎来了新一位王的春国,他们的眼前是光明的,在这里处处是新机会,这里也将是他们一些人中人生的转折点。

    辛苦了整整两个月多,全部都是为了今天,春惠一大早就起来准备,沐浴更衣,当她身穿龙袍,头戴冕冠出来,整个人都变了。因为是第一位女皇,龙袍和冕冠的款式都是经过精心的改良,更加突出了女性的美,又不失大气。

    现在的春惠面无表情,威严浑然天成。

    就好像之前的辛苦锻炼是为了有更多的体力应付今天,穿上真正的正服,在众目睽睽之下走进大殿,春惠受身心的双重压力。

    这身衣服真的很重,里外三层都是厚重的料子,这样看起来人是笔直了,但绝对是超负重!而且这冕冠,上面的珠子真的是很沉,不能看脚下,昂首挺胸,但前面又有这些珠子落着,面前有些看不清啊。

    有人搀扶,中途春惠的脚还是崴了一下,差点摔倒,幸好是稳住了,但令冕冠上的珠子晃得窸窣作响,让跪在两旁的百官稍微有些响动。

    春惠身子一正,当什么都没发生过的上了台阶。

    一切按照程序来,祭祀,祭天祭地祭祖先,然后是入朝,稳坐龙椅之上接受朝拜,虽然是坐着,朝拜像是没完没了,春惠坐到笔直,感觉腰要断了,比扎马步还要辛苦……如果事前不是受了亢云的变态鞭笞,春惠猜测她可能真会晕倒。

    春惠把注意力都放到自己身上了,连连俊上前来朝拜都不知道,他们之间离得是远,看脸大概认不出来,听声音绝对可以认出来,不过贺词都是一样的,春惠早就听厌烦了。

    然后外国的使节朝拜也是相同,春惠没认出碧姚这个熟人来。

    春惠由人搀扶下离开,今天的苦难并不是只有这样,现在只是暂时休息,等待夜晚的夜宴。

    等到了自己寝宫,春惠不等别人来帮忙,她自己动手拆头饰,她的头上除了象征性的类似冕冠的头冠,周边可是插满了各种珠钗,都是真金白银,头差点被压垮。

    一刻都不能等,春惠摘了头冠,随便往桌子上一掉,转身对跟过来的尾璇和众宫女道:“不用你们伺候,你们可以下去了。”

    “陛下……”尾璇还想说什么。

    “什么都不用说,我自有分寸,不会误了夜宴。”说着春惠开始解衣,“时辰差不多了你们再来叫我,我先小睡一会儿,别来打扰我。”

    贵重的华服被春惠脱下随便丢在了椅子上,也不怕它们皱了。

    “别动!迟点再收拾,现在,你们全部都出去!”宫女刚想收拾,春惠喊了出来。

    春惠现在头痛的厉害,太阳穴那里隐隐作痛,听不得一点杂声,所以,现在谁都别来烦她,她要睡觉!

    不跟宫女们的反应,春惠转身入内室,已没了人影,这些她脱下来的贵重物品,就随意的丢在了外面。

    “姑姑——”

    尾璇摇头一笑,今天确实很累人,而且还没结束,体谅春惠的劳累,尾璇说:“出去吧。”

    “是。”

    听着外面的脚步声走远,门也被关上了,春惠松了口气。

    将头发整个放下,春惠按摩着头皮,一按一个裂牙,“头皮差点被整个揪下来,那些东西实在太重了!”

    被那些首饰压着,春惠的头皮都软皱了,之前是麻木,现在放下来,直觉恢复那叫一个痛,但也轻松了。

    春惠爬到床上,今天日子特别,连被铺,床幔都换了新的,大红色,像极了新房,春惠叹气,想想迟些时候的晚宴,她就想逃离现实。

    “幸好晚宴是简装出行,再配那身衣服,怕是我人要被抬回来了。”

    春惠嘟囔着眼皮越来越重,很快就沉睡了。

    门不久被人从外面打开,春惠睡得香甜毫无察觉,那人脱了外套,爬上了床,被子被掀开,春惠都没意识到,可见她真的是累了。

    就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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