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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男争春-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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惨叫声引来其他患鸟的注意,一时间向这边汇集过来。
春惠眼中闪过惊慌,身体却是站的笔直,只等着它们过来。
“别闭眼哈。”
在森林那飘忽不定,若有似无的笑声又出现了,不过这次的声音多了一些兴奋,听着有了些温度。
除了眼珠子的转动,睁闭,张嘴闭嘴的说话还能由得自己,其他都被控制了,患鸟的飞行轨迹虽然杂乱无章,速度快的让人视线跟不上,只要她不闭上眼,身体总能迅速的做出判断。只要患鸟敢下来,定让它断翅断爪,直接抹了脖子都不在话下。
中途她曾害怕的闭上眼,耳边传来了恼怒的话语:“不想死就给姑爷爷睁开眼!”
春惠才敢确定这剑魂它是男的!
片刻之间,地上就躺了四只患鸟尸体。
“你是谁?”
春惠和患鸟错身之际,几乎是贴着后背响起的问话,转身看去,是在房间里等琴娘,被琴娘唤为枫大人的男子。
他刚刚替她挡掉了从背后袭击的患鸟,他现在是和她背对着背,严正以待的望着天空。
患鸟越来越多,春惠无暇管其他,男子也加入斩杀患鸟的行列,没有逼着她回答。
等到士兵们赶到,患鸟被两人干掉只剩下了两三只,最后被士兵们乱箭射了下来。
这是第一次妖兽来袭没有造成伤亡。
士兵们忙着收拾残局,拿回身体主控器的春惠,拿着剑,满身血的傻愣愣的杵在那。
琴娘赶到现场,对那么士兵说:“把我的人杀的患鸟留下!”
地上躺着的患鸟大多都是剑伤,分不清哪些是姑娘所杀,哪些是他们大人所杀。
对可食用的妖兽肉,一向都是谁猎杀归谁,若是官衙的人,则是充公。妖兽肉味美,不是普通的肉能媲美,是上层极度受欢迎的食物,因妖兽难猎杀,肉很是金贵。
士兵长请示枫叶,枫叶广袖一挥,算是默许给了琴娘。
“谢过大人!”琴娘喜滋滋的让她的人来处理患鸟的尸体,只有被箭所射杀的那几只被士兵装上了马车,拖了出去。
枫叶视春惠再次问:“你是谁?”
春惠回过神,握紧了手上的剑,心有余悸的望着战后狼藉的现场,迟钝的转身视枫叶,她身体坚硬的福身:“奴婢是小惠,大人。”
琴娘揽过春惠,对枫叶笑道:“大人,我的姑娘们都吓坏了,您看?”
他一早就注意到,和利索的身手成反比地她的眼神,从始至终都是害怕的,不知道她是怀着何种心情果断的挥动着手上的剑,再视那把不沾一点灰的剑,枫叶说:“我明天再来。”
“恭送大人。”
被患鸟搞成这样,艳花院的生意今晚上算是不用做了,幸好有这些患鸟肉,她的损失算是全往回了。
姑娘们恋恋不舍的送走心有余悸的客人们,花街其他院还照常营业,不过生意大多都受到了影响。
安静下来的艳花院,一桶桶的热水被送进了琴娘的房间。
春娘泡在木桶里,琴娘亲自给她洗着身。
“我知道你是今天逃跑的那个丫头,今晚多亏了你,我也不为难你,你的卖身契在我手上,只要你肯留下来帮我,什么都好说。”
什么卖身契春惠一点印象都没有,想到定是那崔大娘在她熟睡不省人事的时候盖了她的手印,大叹这坑爹的古代,这样都成。
“我并没有签什么卖身契,和那个崔大娘,我们昨天才认识。”春惠在做垂死挣扎。
“卖身契上有你的手印,不管是不是自愿,我不管,官衙那边也不会管。”
果然如此,不过春惠也不紧张,她说:“我卖力不卖笑!”
听闻艳花院有那些分类的姑娘,她就想万不得已在这里工作也不错,最起码有个栖身之所,不至于在这个陌生的地方流离失所,吃了上顿没下顿那样挨饿。
只是一个卖身契吊着,心里总觉得憋得慌。
琴娘笑着牵起了春惠的手看着,“多么白皙的一双手,却生生被这老茧给破坏了美感。你也是吃过苦的人,就不想试试被人捧在手心呵护?”
“知足常乐,呵呵。”知道琴娘打着说服的主意,春惠四字就说明了她意思。
“卖笑卖艺总比过卖力,你就不考虑考虑?只是出卖色相,又不是让你卖身,来这里的哪个不是手头阔绰的大爷,只要陪得他高兴,这打赏的钱还能少拿嘛。”
“知足常乐,琴姐,你还是给我安排份杂活就好了。”
卖笑总会被吃上几两豆腐,她还真怕控制不住自己一巴掌拍过去。
以前打工的地方还真碰到了咸猪手,一个摸她屁股的流氓,当场她不动声色的将手上端着的凉面盖在了他头上,他该庆幸那只是凉面,而不是滚烫的拉面。
事后老板让她道歉,幸好上个月工资刚拿,她可以不看别人脸色的走地潇洒,走地毫无牵挂。
琴娘惋惜的说:“真可惜了这张花容月貌,你不知,之前你送菜上来,枫大人就是看中你这头秀发,近而看到你这张脸,就对你上了心。阅人无数的枫大人姑且如此,其他人更不用说,相处好了,指不定就帮你赎了身,收为妾室,那便是要享受荣华富贵了。”
“以色待君者,色衰则爱弛,这个道理我还是懂的。”
琴娘冷不防地听到这话,面上一滞,笑道:“还真是读过书的,就是和别的姑娘不一样,得,既然你看得明白,看来我是说服不了你了,你就留在我身边伺候我吧,活儿也轻松。”
“谢谢琴姐。”
有个开明的雇主,不畏是种幸运,亏得她是进了艳花院,其他地方怕是要逼良为娼。
当晚春惠就和其他伺候琴娘的两丫头同了屋。
打春惠进来,小丫小芽两丫头就以崇拜的目光望着她。
被两人夹在中间睡觉,才知道她们是听说了她斩杀患鸟的事。
小芽摸了摸春惠压在枕头底下,已经换下麻袋条,收在一个棕色粗布袋里的剑。
这粗布袋是春惠向琴娘要了块布,在琴娘为她擦头发,等头发干时,无聊做的,当时琴娘还笑她的针线活一般,说就算能文能武,女人若没有一手的女红手艺可不行。
谈话间她又泄了底,亏她自己都不会女红,还嫌别人女红差。
“小惠姐,你的武艺是跟谁学的啊?”小芽想问的其实是,有这等功夫为什么还要留在这烟花之所。
虽说琴娘为人好,从不会逼迫姑娘们,但进了这花街女人的一生算是完了,就算是清清白白,少不得被人指指点点,赎了身,怕是也找不到好人家嫁了。
“我是无师自通,嘿嘿。”
小丫是个单纯的人,她是有什么说什么,不会像小芽一样想太多,她说:“小惠姐,如果有能力你还是赶快离开这里吧,花街是个染缸,进了这里的女人,就算洁身自爱,别人也会误以为是个满身脏的女人,那以后怕是难嫁人了。”
“小丫怎么说话的!琴姐要是听到这些话,该是要伤心了!”
“琴姐对咋们好是一回事,住在花街的弊端是另回事,如果我们不是被父母卖到这里,连家都不能回,凭着这几年的积蓄,我们早就离开这里了,还不是我们没有本事,怕在外面被人欺负了去。小惠姐就不一样了,凭她的身手,谁敢欺负她?”
小芽沉默以对,小丫又说:“听我的小惠姐,凭着你的身手,只要出了花街,去报考了武官,指不定就能混个一官半职了。”
“女人也能做官吗?”
“能啊,只要有能力,不管男女都能做官,我朝女官还不少呢,数得上来的有礼部的华大人,兵部的娄大人,参大人,不过她们是七大家的,背后有家族撑腰,在朝中才站的稳脚。其他的女官,身后没什么支柱,就是有能力也只是个小官。”小丫叹了口气说:“虽说这世道我们女人的地位还是比男人们略低,但是若能当个微不足道的小官,也够光宗耀祖了。”
小芽再次呵斥小丫:“你这嘴是越来越口无遮拦了,就不怕祸从口出?”
“这里就我们三个,有什么关系,我说的也都是听客人们说的。”
“道听途说,传播不良信息的罪更重!”
“我说的哪点有错?”小丫不服。
“就算是对的,这话你也不能说!”
春惠轻笑出声,小芽才意识到自己间接附和了小丫的话。
“谢谢你们的关心,夜深了,睡吧。”
春惠历史书不是白学的,还是懂得民不议朝政的道理,有官位的人因祸从口出被满门抄斩的不在少数,何况是无权无势的平民。
“小惠姐,别忘了这里是花街,今天算是睡的早了,往常都是天亮了,客人走了,我们才能休息,我们早就习惯了,你若想在这里混啊,也得跟着习惯。”
“小丫妹妹说的极是,不过我初来乍到,今晚就饶了我,让我休息吧,我都累死了。”
小丫有模有样的说:“今晚就饶了你了。”
三个年纪相仿的姑娘,在笑过一阵后,安静了下来。
长夜漫漫,暂时安顿下来的春惠,在睡前想着:也只有走一步算一步,不饿死冻死,等找到带她来的人,或许还能回去。
008章 无奸不成官
花园中,春惠和小丫小芽一起,有说有笑的绣着花。
这幕完整的落入了在台阁之上的枫叶的眼。
琴娘走了过来,笑问:“大人这般中意小惠,何不要了她呢?大人以过弱冠之年数载,该是要成家,开枝散叶了。”
枫叶转过身,瞧着琴娘说:“你该知我会注意她,是在意她的来历,你却三番两次不让我见她,你以为我没看出来吗?”
琴娘来到雕栏前坐下,远观亭台里坐着的那三丫头,笑道:“年轻就是好啊,如此妙龄姑娘,又是个绝色,大人就不心动吗?哪怕是收了当个填房也不错啊。”
“琴娘!”
“不要生气嘛。”琴娘起来,依偎在了枫叶怀里,玩弄着他胸前的垂带,“我有意为之你不还是让人去查过了嘛,不过大人,这花街有来历的人多得是,你却偏偏对小惠一人感兴趣,这很让人耐人寻味不是。”
枫叶抬起了琴娘的下巴,视着她的双眼,心情突然好了起来,“你这是在吃醋?”
琴娘拉过他的手,轻啄了一下,“大人以为呢?”
枫叶顺势抚上了她的脸,大拇指揉着她的唇,话里满是蛊惑的低语:“我倒希望你是因我而吃醋。”
琴娘面上笑着,轻轻推开了他,话一开口,就把这份暧昧打得烟消云散,“当然只是好奇大人放着强盗土匪不查,却对一个只是有些本事的姑娘穷追不舍,是假公济私的另有所图呢,还是——”
琴娘笑得别有深意的看着枫叶。
又是被推开,枫叶叹了口气,说道:“春国有一珍宝,名为枯木剑,剑身如镜,剑刃锋利能削铁如泥,另有暗香能迷惑敌手使之产生幻觉,是把世间绝有的仙器。历来只有春国君主能使用,他人使之,必将隐去光彩,成为一把无用之剑,别说斩妖除魔,连根杂草都斩不断,也因此有枯木逢春这一说。”
“你是说……”琴娘面上闪过惊讶,很快又转变成了疑惑,“历来君王都是男儿,从未有过女皇啊?”
“这也是我疑惑的,所以才想查查她的来历。”
“那……”
枫叶摇头,“我已派人探过她的口风,没什么重要的信息。至于枯木剑,有传言在春父失踪后,在宫中保存的枯木剑也一同消失了,不知是不是被春父带走了。”
“如果不是春国,也不会令秋父昏迷不醒,真希望能尽快找到春王,不管是春父,还是春娘,能坐镇东方就好。”
提到秋父,枫叶的闲情不在,他遥望着东方,双手成拳握得死紧。
——
东方春国。
赤豹降落在春宫的藏青殿前,角音先下来,而后伸手扶着位姑娘下了地。
此女不安的依偎在角音身旁。
角音安慰道:“主上,没事了,来到这里就安全了。”
一身破旧的麻衣裙,一头杂乱粗糙的如同稻草的头发披在肩上,面色消瘦,肤色蜡黄,如难民一般的姑娘站在器宇轩昂的角音身旁,如一块美玉旁放了一坨屎,尤为的不和谐。
加之她左眼上拳头大的黑色胎记,就像是褐色的屎上多了那么一块黑,看着更是恶心。
没错,此女就是子家儿媳,被何氏唤为阿宝的蓝宝。
妙珠从房里出来看到的就是如此场景,他愣了几秒,手上拿着的已经被啃掉大半的苹果是怎么也咬不下去了。
松了手,苹果滚落在地,他对身旁的内监舒慈说:“你先带那女的去偏殿。”而后高喊:“角音角大将军你跟我进来!”
蓝宝拉着角音的手臂没放,还是角音一再安慰,她才跟着舒慈离开,走的还是一步三回头。
妙珠看不下去,打了个冷战,一头钻进了藏青殿。
藏青殿内室的门窗常年有厚重的帘子垂着,一点光亮都跑不进来,漆黑的房间,角音和往常一样在门关上后,在门口站了会儿,等到适应了黑暗,才步入内室。
就听到妙珠在和人说:“我都派包子跟着他了,那个呆子居然还能找错了人!”
角音拨开了珠帘,一盏孤灯映照着,半张脸被头发遮住的妙珠蹲在椅子上,正和隔桌的当朝太师抱怨。
“我们的国君怎会是那样的村妇?他都不想想!”
“木太师。”角音毕恭毕敬的抱拳行了礼。
包子跳了下来,跳到茶几上,“果然还是搞错了吗?就说在路上会觉得怪怪的。”
“说说经过吧,角音。”木太师顺着他那条白花长胡子说道。
“是。”角音组织了下语言,说:“下官照妙国师吩咐,前去异界寻到了妙国师给下官画像上的女子,并且顺利带她穿过秘镜,不曾想回来落到的是秋国云海之上,下官一时疏忽,让女子掉落到了秋河里,好在,在下游的村庄附近找到了她,把她带了回来。”对可能搞错了人,角音改了对春惠的称呼。
包子补充道:“在掉落到秋河前,还是好好的,再次找到她的时候,我就觉得怪怪的,现在想起来,她后来好像看不到我了。”
妙珠哼哼道:“正主让你落在了秋河里也就罢了,竟找了个这么个污染眼睛的丑女回来,把画像拿出来看看,那丑陋的村妇哪里像我画里的人啊!”
角音拿出画像展开,画中女子落入了木太师的眼,他笑道:“不愧是我们的春王,这容貌可谓是绝色啊。”
画中女子是春惠,但又不是她。画中女身穿华服,头戴凤冠,神情端庄,王者之气浑然天成。暂且不说这套衣服,春惠不可能有穿过,她也不可能会有这强势的气场。
瞧着自己画出来的春王,有人居然还能搞错了人,妙珠气不过,阴阳怪气的说:“我说角音,你是瞎了眼,还是有意想报复我上次设计让你掉到水里,才带那种女人来污我的眼啊。”
角音不满被人一贬再贬,“妙国师,妙大人,请你注意场合。何况您认为我角音是会为了这种小事,不顾及大局的人吗?我是按照画像找的人,蓝姑娘的相貌明明也跟画像中的一样。”
妙珠当然知道死板的他,不可能会这么做,正撇嘴,听到他的后一句,气的拍桌而起:“放屁!就那屎一样的胎记,哪里像了?别和我说那是被人揍的!哪有那么黑,那么均匀的淤青?还有她那让人无法忽视的村姑气质,可能会是一国之君吗?”
居然说他画的有村姑气质!他明明把秘镜中所看到的春娘形象完完本本呈现出来了!他居然敢污蔑他的画工!
角音一时失言,他还真以为那是淤青,就当时情况而言,蓝姑娘确实是被人打了。
木太师呵呵笑着,缓和了气氛,问:“除了眼上的胎记,在容貌上真的一样吗?”
包子说:“这个我可以作证,这件事也不是角音大人的错,我也有责任,她们长的实在太像了。”
“那事情就好办了,就先让那蓝姑娘留在宫里,我们对外宣称春王已找到,先安了众人的心,等秘镜再次能用时,我们再去接了春娘回来。”
妙珠敲着案面,看着木太师说:“就这么简单?”
木太师笑得高深莫测,“自然不是那么简单,你们也知道历来君王都为男性,我春国有过九代的春王,均为春父,有哪朝出过春娘的?放眼他国,史上也都是均无一代女皇。为了让新王住的舒坦,先让宫里人习惯一下如何伺候女皇,让朝中大臣有个心理准备适应女皇,宫中准备女皇礼服,各饰品用品,这伪女皇显得就很重要了。”
角音不赞同道:“若让人误认为君王无能理朝政,其不是更不能接受春娘?”
木太师端起了案上的茶杯,慢条斯理道:“老夫有说不让她上朝吗?”
妙珠突然咯咯的笑了数声:“你这只狡猾的老狐狸,你想让那村妇当炮灰,你就知道人家肯了?”
“我们就把她当真春娘捧着,何来肯不肯?在朝政上由我们照应着,量那些小兔崽子也玩不出什么花样。”
“不愧是奸诈的老狐狸,敢拿王位开玩笑的也只有你了。”
“无奸不成官,老夫一路爬到这个太师的位置,在这太师之位一坐就是几十年,可不单单是靠的家族。”
听着他们的对话,角音两条剑眉皱了起来。他不排斥这个决定,但是总觉得事情不会那么简单,感觉会有不好的事将要发生。
舒慈中途回来,只听到这后半段,他见角音如此,开导道:“角将军你莫想多了,有木太师照顾着,那自是没问题。”
话题一转:“不过让春娘只身流落在外,安全吗?”
舒慈是没有听到角音说他是从秋国云海漂洋过海回来,更不知道春惠是掉落到了秋河之中,这世人谁人不知,秋国云海,那是妖兽怪物的聚集地,是妖兽怪物的发祥地。他若知道春娘是掉落到云海段的秋河,他现在该担心不是不安全,而是该担心春娘是不是已经死的尸骨无存了。
妙珠笑的很夸张,他咯咯地笑着:“小慈子,我体谅你进宫时,春父正好失踪,我体谅你大字不识一个,不知道这些也情有可原,不过今后你是要照顾春娘地,最好一些常识向人打听好了。”
“什么意思?”在场人好像只有他一个不知道什么。
还是木太师可怜他,为他解了答:“春乃四季之首,作为春季代表的春王尤为受上天眷顾,不会那么轻易有意外地。”
“不是,让这么一个漂亮的女孩子在外,若遇到歹人。”
木太师一笑:“每任春父让见过他的女子皆为他疯狂,连命都可以不要,连男子见了他都是脸红心跳,春娘在外,自然也会遇到肯为她挡刀剑的人。”
舒慈不懂,“我见过春父的画像,每位都是很有特色的美,但是这也太夸张了些。”
“春王身上的魅力,若没见到本人你是不懂的,这是他们与生俱来的能力,令世人爱慕之心觉醒的能力。在这男人掌控的世界,倘若一个女人拥有这种力量,周围的男人一旦对她上了心,想抽身,除非是死,都将逃脱不了被困心的命运。”
木太师轻触着画中女子的脸庞,这么说道。
妙珠支着头,镶嵌在椅子里,瞧着木太师问:“令夫人是不是看到了些什么?”
木太师收回了手,扫视过三人,站了起来:“天机不可泄露,嘿嘿,好了,带我去会会那个蓝姑娘吧,春娘在外的事,我们在这里担心也没用,一边私下派人去寻找,一边也只能等秘镜再次能用。”
009章 醉汉碰上碰瓷
妙珠没动,他挑了挑灯芯,让油灯暗一些,他说:“你们去吧,我可不想吃不下晚饭。”
妙珠的脾气他们都了解,“那我们走吧。”木太师率先出了门。
洗漱完毕,散着一头湿漉漉头发,由宫女打理着的蓝宝听到开门声,抬起了头,见到角音,她跑了过去,甚至她起得太急,宫女来不及撒手,扯疼了她的头皮。
蓝宝轻哼了一声,宫女慌张的跪了下来。
“你们都下去吧。”木太师摆手道。
宫女福了身,带着其他宫女鱼贯而出。
蓝宝虽是农妇,大官不曾见过,县里面的县令倒是有看过一回,县令出巡,衙役开道,那官风气势都不及这位老人来得有震慑力,当下腿一软,跪倒在地,颤着音高喊道:“民民妇见过大人!”
木太师面上闪过惊慌忙去扶她:“主上,你折煞老臣了,快起来,快起来。”
她被角音叫过主上,也听他解释了一些,不过路上接二连三遭遇妖兽,她心有余悸,根本没听进去,听得似懂非懂。
现在不似海上空中,无性命之忧,心里仍有忐忑,还是有心来顾及周围,她问:“你们为什么要叫我主上?我不过是个乡村农妇罢了。”
木太师侧头视角音:“你没向她解释吗?”
毕竟角音是把她当春娘带回来的,在路上该有解释一些。
角音弯腰抱拳道:“是下官的失误。”
“不,角将军有说明,是阿宝笨,没能理解。”担心角音会被责罚,蓝宝一时心急扯了木太师的手臂,瞧着自己的头发搭了上去,在他的官服上染上了水渍,一惊又要下跪,被木太师止住了。
这一动作,她的头发再次落在他的衣袖上,染出了更大一片的水渍,她看过有人不过是挡了道,就被衙役活活打死,她现在可是弄脏了大人的衣服。她惊慌道:“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
“主上不必惊慌,不过是件衣服。”
木太师将蓝宝安置到椅子上,一扬蔽膝跪了下来:“老臣木隅有失远迎,还枉陛下恕罪。”
角音和舒慈一同跟着下了跪,蓝宝惊慌的站了起来,扑通一声跪了下去:“你们吓到我了,什么主上,什么陛下,我只是礼县周围小村的一个农妇罢了,你们一定是有什么误会。”
“不,陛下,我们是不会搞错的,您是我们春国的国君,我们一直在等着您回来。”木太师身体降得更低了些。
这时候五体投地跪着的舒慈开口道:“太师大人,您和陛下还是起来说话吧,这样……”
蓝宝急忙附和:“对对,我们起来说话,这样我很不习惯。”
“那老臣就起来说话了。”
木太师起来时,也扶着蓝宝起来了。
蓝宝坐在椅子上,木太师等人站着。
木太师将为何她是春王,还有春国的现状,细细说来。
——
“也就是说你们口中的秋父就是我秋国的皇帝,为表示爱戴,私下里称的秋父?”春惠吸着刚又被针戳了的手指,说道。
“是啊,你以为呢?”
“我以为是哪个院里的大伯。”
春惠的直言不讳,招来小丫的白眼:“秋字若不是皇族,名字里是不可以出现的,连这个都不知道,你是哪个山沟沟里出来的呀?”
和春惠混熟了,认识到她的为人,并非她们所想的那样,是个正气凛然的女侠,反而是个头发长见识短的井底之蛙,又是个爱贪小便宜,绝不吃亏的小性子,虽有些失望,不过倒是个好相处的,小丫小芽就改了恭敬的态度,当她是妹妹疼了,毕竟她们确实比她要长几个月。
“小丫姐姐,小芽姐姐,琴姐让你们过去一趟。”
“好,知道了。”
小丫小芽放下手上的针线活,站了起来,走了几步,小丫突然转过身,对着想开溜的春惠肃着脸说:“若我们回来发现你不在,我就去告诉琴姐,今晚你就别想吃饭了!”
春惠轻咳了声,重新拿出针线,说:“知道了,你们早去早回。”
小丫小芽前脚刚出了院子,春惠后脚就站了起来,伸伸懒腰,笑着向另一方向而去。晚上不让吃饭,在这跟酒店似的地方,她就不会去找食吃嘛,一点威胁力都没有。
自打做了琴娘的贴身丫头,春惠就一直无聊着,有什么事琴娘都交给了小丫小芽办,她跟没事人一样,吃了睡,睡了吃,其他时间就是发呆,要么和小丫小芽一起做针线,感觉人都发霉了。
至于那针线,在她的概念里只要可以补丁就够了,花绣得好屁用,有那时间不如直接去赚钱,买更多现成的衣服,术业有专攻,她志不在绣花针,没本事就不跟绣娘抢生意了。
思来想去,总觉得琴娘养的不是奴婢,而是将她当菩萨一样供着,只是将她留在她的地盘上就好了。
对于如此安逸的生活,春惠可不是个安分的主,何况她还得赶快打听到回家的方法,春晓那孩子若回来了,看不到她在家,可就麻烦了。为此她先得把这身赎了,要走也能走的干脆。
出了院子,直达后门,就见连俊要出去,忙追了上去:“连俊你要去哪?”
作为在账房待着的连俊,这时候不在账房,就是昨天的账目已算好,被其他院的人差遣着去干别的活计了。
也只有连俊这个傻愣愣的小子,才甘愿被别人差遣,换做春惠,咳!连琴娘都没使唤着,别人敢让她做事吗?
对这个背后背着东西的丫头,管门的人被上面的人嘱咐过,每次春惠来,连盘问都不用,直接就放了行。
这次也一样,连俊交代了要出去买药,春惠被自动略过了。
“是谁生病了吗?”春惠问道。
“额——”这问题让连俊犯了难,院里姑娘每次接完客都要喝的药,让他如何对一个闺女提起,若是直接接下话,怕又要被问起谁生病了。
对上春惠眼巴巴好奇的目光,他思来想去只道:“药房里缺了几味药让我去买。”
提到药房春惠就知道是什么药了,见他局促的模样更是验证了想法。
药房里的阿婆别的什么病都不会治,唯有手里边握着避孕药和打胎药的方子,其余时间,也就煎煎药罢了。
春惠没在多问,扯开了话题问:“账都算好了?”
“还差一些,不过很快了。”
春惠不知道该说他什么好了,老好人就是老好人,整天拿吃亏当饭吃,都不觉得心里憋屈。
跟着连俊来到医馆,刚进门,就撞见了衣冠楚楚的崔大娘靠在柜台上和老板娘聊天。
老板娘见到有客人,忙唤了内堂的丁大夫,也就是她的丈夫,店里的掌柜。
连俊将药方子递给丁大夫,春惠在一旁打量崔大娘。
这是自上次被抓柴房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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