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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诱你入帐-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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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位大臣站在一旁没有说话,简直是恨不得没来过这里才好。

    齐王仍旧不停的怒骂北辰暄,信王皱着眉头没有说话,大殿里回荡着德妃不住的哭诉声……

    一直没有开口为自己辩解的北辰暄眼睛突然定定的看着信王,一脸沉痛的问道:“皇兄执意要这么做吗?”

    这没头没脑的话一出口,却让几位大臣将惊疑不定的视线投向了信王,思忖着安王是何意。

    信王红着眼睛,沉痛道:“你还有脸问我,你毒杀父皇,天理难容!”

    北辰暄闻言,唇角却浮现了一丝嘲讽的笑意:“皇兄,父皇纵然待见我,我也断不会做出这等大逆不道的事!我是父皇的儿子,也是父皇的臣子,父皇纵然要杀我,那也是应该的,我不会有半句怨言,现在父皇尸骨未寒,难道皇兄为了堵住天下人的口,就想我来背这个弑父的罪名,被天下人唾弃吗?”

    北辰昕打得什么主意他十分清楚,这弑父的罪名,他是万万不能认的!

    信王没有理会他言语里的嘲讽,只是深恶痛绝的看着他,眼里透着浓浓的失望和痛心,倒更是让人觉得北辰暄是在狡辩。

    齐王却是忍不住,挣脱宫人的阻拦,冲到北辰暄面前,指着他的鼻子骂道:“你敢说当初父皇将你扔进冷宫不闻不问数年,不仅连名字都没有,连皇室的玉碟都不能上的时候心里没有怨恨父皇吗?你敢说当初茹美人死时,不能葬在皇家陵墓中,心里不怨恨吗?你敢说小时候被庆王推入湖中,差点溺死,却没人惩罚他,心里没有怨恨父皇的偏颇不公吗……”

    齐王每说一句,北辰暄的脸色都苍白一分,到最后,双目通红,浑身绷得紧紧地,好似要将心中的怨气全部爆发出来一般!

    那些大臣一个个也是直愣愣的看着安王,虽然知道安王从小到大不得皇上的心,可是也万万没料到竟然到了如此忽视的地步,再看看安王的脸色,心里又觉得安王有杀死皇上的动机,而且,皇上死了,那个位子悬而未决,不正是夺位的好机会吗?

    齐王十分满意众人的表情,看向北辰暄的目光嫌弃又得意!

    北辰暄冷冷的看着信王等人,不再言语。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了,人证物证俱在,这摆明了是他们设好圈套等他钻进来,自投罗网的,可是,现在他却不能挣脱开来,为自己洗刷冤屈,事到如今,也不想再挣扎,只能任由这些狼子野心的人一步步把自己逼入绝地。

    见他不做声,信王心下诧异,倒有些怀疑他是真的认了还是故意这样等待时机再反咬他一口,于是冷冷的问道:“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就说出来吧!”

    北辰暄同样冷然的看了他一眼,冷冷道:“你都已经把所有的事算计进去了,我还能说什么,说的再多,在你看来都是狡辩罢了!”

    信王不理会他的,转身对着那些大臣问道:“各位大人可有疑问?”

    只要这些大臣没意见,那么其他人也不会有,他设计这一切,不就是为了给他们看的吗?

    果然,那些大臣纷纷摇头,没有说什么。不管怎样,皇上被毒杀,是见天大的事,必须有人出来顶着,既然现在证据都指向安王,而且,他们都不傻,现在到了这个时候,信王必不会放过安王,他们就算不确定是安王,出于各自的利益,也不想再多做纠缠,反正那个位子不论谁坐,都是皇上的儿子,是皇上的血脉!

    最后,信王侍卫将北辰暄押金天牢,严加看管。

    安王毒杀皇上的消息在某些人刻意的散播下,像是长了翅膀似的,飞遍了京城的大街小巷,乃至飞出京城,向京城的四面八方传开,顿时,一片片骂声飞至,那些大臣纷纷上奏,要求严惩大逆不道的安王,但是安王一党却不愿意了,认为安王是被诬陷的,于是,朝堂上再次爆发了前所未有的争执,双方针尖对麦芒,寸步不让!

    对此,信王却做出了一个让人出乎意料的决定,仅仅将安王关押天牢,等皇上的葬礼完成后,再做处置,不想皇上的英魂不安!

    这个决定得到大多数大臣的支持,纷纷赞扬信王孝仁!

    虽然安王一党都认为安王是被诬陷的,尤其是几个亲信觉得就算真是安王做的,也没什么,而且他们认为这一切都是信王的阴谋,可是他们没有证据,而且,他们根本见不到安王,也不知道安王到底做没做,现在信王把持朝政,可以说,安王出不来,这天下就是他说了算,信王一党已经开始上书,请求信王继位。

    “昕儿,你打算何时继位?”一身素色打扮的德妃慈爱的看着自己的儿子,柔声道。

    许是心情不错,信王出乎意料的没有对她冷言冷语,而是有耐心的回答道:

    “不急,还有不少事等着解决,老四的势力还没有来得及完全分化,未免以后再生事端,还得再等等!”

    德妃点点头,脸上却涌现出淡淡的愁绪。

    信王见状,不由得问道:“怎么了?”声音里不自觉的透出淡淡的关怀。

    若是在以前,德妃听见儿子这略带关心的话语,定会高兴非常,可是她现在心里藏着心事,倒是没注意到儿子的关心。

    “没……没什么,只是最近事多,有些累罢了!”德妃找了个理由,看着他的目光有些躲闪。

    信王心知她在撒谎,也知道她在想什么,不由得恢复了往日的冷漠。

    “那就好生休息,你只要管好后宫的事务,不要给我添乱就行了,其他的事不要管!”

    德妃喏喏点头,在这个儿子面前,她总是不自觉的低了一头。

    不过还是忍不住问道:“你真的决定坐上那个位子吗?”

    信王闻言,脸色陡然变的阴沉下来,目光不善的盯着自己的母亲讽刺的反问道:“那你希望谁坐?”

    德妃语塞,脸色顿时变得异常难看。

    信王才懒得管她什么心情,阴狠的说道:“你最好打消那些想法,不管怎么说,那北雪的江山是属于北辰家的,那位子也只有我来坐,我不会让给任何人,你要是敢从中坏我大事,休怪我不念母子之情!”

    德妃闻言,脸色变得更加苍白,急急的说道:“可是,你不是……”

    “你给我住嘴!”还没等德妃说完,就被喝住了。

    信王的脸色前所未有的难看,眼睛泛着赤红,像毒蛇般盯住德妃阴森森说道:“你再敢多说一句,从此以后,别想走出这座宫殿!”

    说罢,冷哼一声,转身头也不回的离去!

    德妃从震惊中回过神来,身子一软,瘫倒在地,看着一步步远去的唯一的儿子,泪水顺着依旧美丽的脸颊滑落下来,落在了地上,形成了一个小小的水圈,是悔?是恨?是心酸?

    ……

    朝堂上闹得热火朝天,并没有波及到京郊的别院。

    “怎么了?是不是又生了变故?”沫沫端着亲手熬的清心润肺的粥走进书房,见北辰晔浑身冒着寒气的坐在那里,不禁问道。

    北辰晔见她进来,气势顿时一收,走过来一手小心的接过,一手牵着沫沫的小手坐在椅子上,并未隐瞒:“的确生了变故!”

    “会影响我们的计划?”沫沫皱眉,本来已经做了详细的计划,不仅可以粉碎信王的阴谋,还可以将东雨的人一网打尽,可是现在要是改变部署,这还来得及吗?

    北辰晔摇摇头说道:“方才暗卫传回京中的消息,有些事还不明白而已,不会影响到计划!”

    沫沫听他这么说,大大的松了口气,最好这样,她希望这些事越早结束越好,免得总是提心吊胆,连睡个安稳觉都不成。

    北辰晔看着她的小举动,不禁摸摸她的头笑了笑,心里却是疼惜不已!他知道她不喜欢参与这些阴谋诡计,可是却因为嫁给了他,连累了不少,不仅给他分析眼前的情势,还能提出不少的建议,为他处理了不少麻烦,也让他轻松不少!

    沫沫没注意到这些,倒是对那件事十分感兴趣,如果只是小事,方才他的脸色也不会那么难看了。

    “是什么事能跟我说说吗?”

    北辰晔闻言,不禁又皱起了眉头,那股冷冽的气息再一次扑面而来。

    “我怀疑信王不是父皇的儿子!”

    “噗!咳咳……你……你说什么?”沫沫顿时惊叫出声,惊得外面的小鸟都飞远了,刚喝下去的茶水,一口喷了出来,瞪大了双眼,一副被雷劈的模样!

    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皇帝带了“绿帽子”!

第二卷 风云起 第九十章 信王的打算

    北辰晔没想到她反应竟然如此大,无奈的摇摇头,替她拍了拍后背,让她咳得不要那么痛苦!

    也不怪沫沫吃惊,谁能想到这一国之君竟然可能会被戴了绿帽子,而且还这么多年都没被发现,她现在倒是十分佩服那德妃了,这些年能在后宫混的如鱼得水,可见其心机和手段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

    北辰晔本来是不想说的,毕竟这还只是他的怀疑,没有证据证明这件事是真的,可是看眼前这个小女人一脸兴奋的模样,不禁满头黑线,反倒不好推辞。

    “这是暗卫在查探义伯府时无意中发现的,林易北和德妃原是同胞兄妹,听说德妃是不足月就降生了,身体很羸弱,因其外祖家在江南,适合疗养,所以就在那里养病,后来二人回京恰逢大选,德妃就被当时的皇太后相中,入宫做了妃子,可是之前暗卫传回消息说,那小姐的确是在江南养病,可是没过几年就得了一场大病死了,这德妃又是从哪里来的?所以我就命令暗卫继续查下去,没想到德妃真的不是林家的小姐,而是东雨国的人!”

    沫沫听完后,只觉得这林易北胆子不是一般的大,竟然在很早以前就已经叛国了,而且这么多年,同样没有被任何人察觉,这份心机和胆量倒是让人佩服!

    难怪之前一直找不到放刺客入猎场的奸细,即使后来怀疑他,也没找到证据,原来藏得竟是这么深!

    可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呢?义伯府在北雪虽然不是顶级世家,可是也是京中数得着的贵族,难道北雪给了他更诱人的好处吗?可是他难道没想过一旦被人知道了,就会万劫不复吗?

    北辰晔似是明白她的疑惑,于是说道:“原因暂时没查到,不过林易北通敌叛国却是事实,德妃并非其胞妹也是事实!”

    沫沫点点头,那些事恐怕都是义伯府的最高机密了,这么多年都没人怀疑,北辰晔能查出来,已经是极不错的了!

    “可是就算德妃是东雨派来的,那也不能说明信王不是皇上的血脉啊?”

    毕竟女子入宫的条件是极为苛刻的,不仅要有好的家世和相貌,品行也极为重要,如果德妃入宫前就已经失身,光是这一条就可以让她身败名裂,更不可能成为后宫的妃子,还一步步晋身成为四妃之一的德妃了。若是在宫里和别人有了首尾,就更不可能了,宫里除了皇帝就是太监,一个男子要神不知鬼不觉的闯入深宫内院,简直是比登天还难,而且皇上不是那种老糊涂,不可能让奸夫在其眼皮子底下和自己的女人勾勾搭搭,还生出孩子!

    北辰晔却不是这么想的!

    “当年信王也是才满七个月就出生了,当时宫里也有不少的流言,说他根本不像不足月的孩子,根本不是父皇的儿子,不过,这流言很快就被父皇压下去了!但是怀疑的人依旧不在少数,你想想,当初王皇后为了让自己最先诞下嫡长子,竭力压制其他妃嫔,那几年,后宫没人生下父皇的孩子,那时德妃不过是一个小小的美人,却能在王皇后的眼皮子底下顺利怀孕乃至生下皇长子,你觉得可能吗?”

    那流言不用说也知道是当时的王皇后散播出去的,不过,还是引起了一些人的怀疑,甚至连朝堂上也有议论。

    现在想想,的确很可疑!只不过,要查明真相,很难,毕竟时间过去这么久了,而且当初服侍德妃的宫女还有接生的老嬷嬷在流言平息不久后就被放出宫去了,如果信王真的不是父皇的儿子,恐怕那些人已经被灭口了!

    沫沫觉得北辰晔说的很有道理,当时那王皇后的娘家势力极为强大,也因此她才会搅得后宫天翻地覆,连深受皇上宠信,还有太后撑腰的李贤妃都要避其锋芒,想来德妃要在她前面生下皇长子,还真是不容易!

    “而且,此次东雨国不遗余力的帮助信王篡夺皇位,我怀疑信王是东雨皇室的人!我已经命暗影前往东雨皇都,也许很快就可以找到答案了!”

    沫沫竟然不知道他已经做了这么多的安排,如果信王真的不是皇室血脉,也许,事情会更容易解决,只要证明信王不是皇帝的儿子,那么他就不可能继承皇位,除非东雨国倾国相助,彻底灭了北雪,希望暗影能尽快带回消息才好!

    可是,想法是好的,却不知计划往往赶不上变化!

    ……

    是夜,看守森严的天牢里,信王北辰昕和北辰晔面面相对,只不过一个在牢房之外,衣冠楚楚,一个已经是阶下囚,衣衫凌乱,稍显狼狈,却气势不减!

    只听信王略带严肃的声音响起:“你我到底兄弟一场,若你能帮为兄共御外敌,固北雪江山,共,为兄定保你一生尊贵荣华!”

    北辰暄冷嗤,并未做声!

    北辰昕不以为意,面上并无丝毫的恼怒之色,反而愈加诚恳:“为兄知道你心中的怨恨,可是如不这么做,到时你我兵戎相见,必定两败俱伤,东雨国一直觊觎我北雪江山,一旦趁势侵入,北雪危矣!”

    北辰昕说的情真意切,面上看不出丝毫的虚假,如果不是之前的一番陷害和咄咄逼人,只怕北辰暄都认为他是逼不得已的!

    只可惜,这人的真面目早已经被他看穿,现在这么惺惺作假,只不过是想继续李勇他,既可以让他得个好名声,又可以帮他对抗东雨。

    北辰暄没理会他,坐在那张半旧不新的椅子上,随手拿起一本书看,视他如无物!

    北辰昕等了半晌也不见他吭声,脸色渐渐变得有些难看,但还是压抑着怒气说道:“难道你真想一辈子出不来吗?就算我能说服那些大臣,就这样囚禁你一辈子,那些人也不会愿意,弑父之罪,天理难容,还是说你真的想死?”

    话语里已经有了威胁之意,如果不是情势危急,他也不想纡尊降贵的来到这蛇鼠横行的天牢中,还低三下气的同往日的对头说话!

    那边的人已经来了,这不是他能阻挡的了的,他已经违背了那人的命令,引起了他的怀疑,那些人说的好听些是为了帮他稳定局势,以防有人趁机作乱,实际上不过是想架空他,纵然他一朝登上帝位,也不过是一个有名无实的皇帝罢了,这样还不如彻底防抗,同那些人决裂!

    现在他需要北辰暄的帮助,一旦真的决裂,那人定不会就此罢手,肯定会挑起战事,迫使他屈服,更甚者,会用那件事威胁逼迫他,让他永远没有翻身的可能!

    北辰暄在朝中的势力不小,特别是军中的势力,短时间内,他根本无法分化,若是东雨再趁机坏事,到时候不用那人动手,他的皇位也做不安稳,但是如果说服了北辰暄,不仅可以稳定朝堂内部,还可以利用他对抗东雨的压力。

    毕竟北辰暄有“把柄”在他手上,控制住他,还不是一件难事!

    终于,北辰暄看了他一眼,却没有放下手中的书,只是淡淡的说道:“你说了这么多,无非是想我助你坐稳皇位,只可惜,我已是阶下之囚,帮不了你!”

    话里隐隐有丝怨气!

    北辰昕听了,心里却高兴不已,暗暗舒了一口气,那话里的拒绝之意不过是托辞罢了,只要他想出去,他就能“洗脱”他身上弑父的罪名!

    “老四,只要你肯助为兄,这北雪的大好江山,为兄愿与你同享!”

    北辰暄听罢,嘴角那丝嘲讽之意愈加明显,却很快的消失不见,风淡云轻道:“共享北雪江山不必,我只有一个要求!”

    北辰昕听罢,脸上的笑意愈加明显,但是听完他的要求后,脸色瞬间变得僵硬!

    “待你登基之日,我要你下旨为我母妃平反,将她的陵墓迁回皇陵安葬,并追封她为皇贵太妃,同父皇合葬一墓!”

    北辰暄说完,看了一眼脸色变得难看的北辰昕,淡淡的问道:“如何?”

    北辰昕深吸一口气,压住心中不悦,面露难色的说道:“你明知道这件事不可能有人做到,你又何必为难为兄?!”

    当年茹美人被赐死,皇上将其在后宫所有的痕迹都抹除了,因此,这老四在根本就是个生母不祥的皇子,不仅如此,茹美人是被火葬的,骨灰都没留下,更别说以皇贵太妃的身份葬入皇陵同那老家伙合葬!

    在北雪,皇帝是要和皇后同穴合葬的,但是其墓中可以另有妃子同葬,一般都是身前比较受皇帝宠幸的妃子。

    而北辰轼的皇后王皇后后来被废,并不能与之合葬,而且,北辰轼当初昭告文武百官,百年之后要和已经去世的李贤妃同穴合葬,且不许任何后妃与其同葬一墓!

    这已经被史官载入史册,就算北辰昕当上了皇帝,也是无法改变的,因此,他才会觉得北辰暄是在故意刁难他!

   
第二卷 风云起 第九十一章

    北辰暄似是知道他会这么说,面上没有露出意外之色,神情却是愈发的坚定,眸光直直的盯着一脸难色的北辰昕,没有了方才的温润之色,反而有些咄咄逼人的说道:

    “当年事实的真相,你当真不知道么?”

    北辰昕脸色一变:“你知道什么?”

    如果他真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事,恐怕,也留不得了!

    北辰暄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模棱两可道:“该知道的我都已经知道了!要我帮你可以,只要你做到了,我必竭尽全力助你!”

    北辰昕压下心底涌起的不安,直直的看着他的眼睛,想要看出些什么,可是让他失望了,北辰暄眼里一派平静,什么都看不到。

    “你要清楚,这件事不是为兄说能做到就能做到的,即使为兄有心去做,那些老顽固也会竭力阻止,现在还不是同那些人对抗的时候!”

    北辰暄收回凌厉的视线,笑了笑:“将来你才是一国之君,一朝天子一朝臣,说起来,这不过是件微不足道的小事而已,并不是很难不是吗?”

    北辰昕凝眉,眼前这人说的意思他也懂,但是有老东西的旨意在先,想要追封茹美人不难,想将她的衣冠冢葬在皇陵也不难,可是和老东西同墓合葬是不可能的!

    他说出了自己的难处,希望北辰暄能够打消那个念头。

    原本以为会费一番口舌,没想到他竟然如此轻易的就答应了!

    “可以!既然其他的后妃都不行,我也不强人所难,只要能葬入皇陵,让母妃魂有所依就好了!不过……我还有另一个请求!”

    “你说!”北辰昕长舒一口气,脸上的神色又变得好看了些。

    “我要云战之女云沫!”北辰暄看着北辰昕,语气里没有丝毫的犹豫,毋庸置疑的语气令北辰昕有些不悦。

    是云战之女云沫,不是昱王妃!

    这意料之外,却又意料之中的条件也只是稍稍让北辰昕愣怔了片刻,很快就反应过来,道:“三弟身故,可怜昱王妃尚未及笄却要孤身一人终老在偌大的昱王府,既然你有心帮她,为兄也尽一份心力!”

    北辰暄眼中闪过一抹奇异的亮光,却没能逃过北辰昕锐利的眼,又开始暗暗盘算起来……

    别院里,沫沫百无聊奈的看着微风下,不停飞舞的落叶,十分想念京中的爹娘,自上次深夜回云府到现在已经快两个月了,现在京中的局势没有之前那么严峻,信王登基也就这几天的事,可是前天传回消息,整个云府被信王以通敌的罪名将云战打入天牢,并下令包围的跟铁桶似的,只许进,不许出。

    虽然北辰晔告诉她老爹无碍,信王暂时不会动他,但是她还是十分担心老爹在天牢里会受到信王的虐待。

    别的不说,老爹作为中间派,平日里不喜欢和官员拉帮结派,而信王曾多次暗示老爹投诚,可老爹不为所动,在皇上死后,威胁利诱都用上了,毕竟老爹在军中的威望是很高的,只要老爹支持信王,那军中的将士也会服从他的!可是,纵然信王用尽百般手段,仍不能改变老爹的主意,现在他已经开始准备继位,许是近日北辰晔他们的一些动作尤其是杨虎昌,还有一些暗中投靠信王的人不是死亡就是卧病在床触动了信王那条敏感的神经,让他产生了怀疑,现在为了防范老爹,竟然想出这么个馊主意,也不怕军心不稳!

    现在府里就剩下娘亲和弟妹几个妇孺,也不知道她们要担心成什么样子,特别是娘亲,心思重,真怕她胡思乱想,不把身体当回事。

    北辰晔过来的时候,就看见沫沫小脸上明显的愁色,心里明白她在担心什么,于是上前几步,坐在她身边,一手握着她的小手,安慰道:“你放心,信王不会将岳父如何,岳母那里我也派人过去了,不会有事的!”

    沫沫听他这么说,心里放松了不少,嘴上却说道:“既然信王想得到老爹的支持,老爹也可以假装答应,现在也不用被信王猜忌被关在天牢受苦了,而且这信王也不知道怎么想的,把老爹关进天牢,就不怕那些将士不满吗?”

    北辰晔听完她的话,无奈的笑了笑,如果事情想她说的那样简单那就好了!

    “岳父是北雪的大将军,不仅身经百战,为北雪立下汗马功劳,其品性也是让人敬仰的,哪怕是假意投敌,也是会被人看不起的,而且信王不是傻瓜,他如果怀疑岳父的诚意,就一定会试探一番,到那时,岳父想脱身只怕没机会了!而一旦透露出一丝支持信王的讯息,信王又岂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一定会趁机收拢那些将领为自己所用,到时候,假的也变成真的了!至于你说的军心不稳,信王既然敢这么做,当然是有准备的,军中有一部分将领已经被他收拢了,只要那些人散播对岳父不利的谣言,并且制造一些岳父通敌的证据,就算大多数人不相信,也没有办法,只能想现在这么僵持这,就算最后查明岳父是被诬陷的,他那时已经是皇帝了,再下旨安抚一番,又有谁会去计较他的过失?”

    沫沫听他这么一说,刚放下的心,又高高的提了起来,要是信王那厮看老爹不顺眼,暗下黑手怎么办?

    北辰晔似是看清了她心中的想法,揽着她的肩头说道:“信王还没有那个胆子,他的目的不是想把岳父如何,只不过是想震慑一些人,防止岳父和我们这些‘居心不良’的人罢了,只要他顺利登上皇位,岳父自然会放出来!”

    他没说的是这其实也是他们的计策,早已经做好了应对的准备!

    沫沫想了想,觉得他说的有道理,信王自作聪明的引狼入室,那些人可不好对付,一旦他和冬雨闹崩,只怕还得靠兵力震慑东雨,到那时哪里还敢对老爹不利?

    突然想起什么,沫沫不禁拽着北辰晔的袖子紧张的问道:“那是不是信王察觉到了什么?”

    “呵呵,我们做了这么多,他要是还没有察觉,也就不是那个隐忍十几年,暗地里培养如此势力的信王了!”

    北辰晔从来不会小瞧对手,信王能伪装这么多年不被发觉,胆识和谋略定不会比他差,只不过,现在因为一些原因,变得有些浮躁了,不然,他早就该猜到是他从中坏事了!

    “那怎么办?要是我们做的一切都被他察觉了,到时候要打败他岂不是更难了?”

    说到这里,沫沫有些急,她不希望到时候为了那个所谓的至高无上的位子,死太多的人,更不希望北辰晔,爹娘弟妹还有那些关系不错的朋友有什么不测,同时,心中也期盼着那个人也能好好的!

    “别担心,不会有事的,我们都会没事的!”北辰晔察觉到她的不安,紧紧的搂着她,一手贴在她的后背不停的安抚着。

    ……

    皇帝百日刚过,信王一党开始按捺不住了,纷纷上折奏请信王继位,最初信王并未答应,推辞说自己难以担当大任,甚至要从年幼的皇子中选一个继任大统,却遭到了朝堂上下的一致反对!

    笑话,前些日子边关八百里加急,说东雨有调兵的迹象,而北雪皇帝刚逝,正是新旧交叠,朝纲不稳的是偶,真让一个屁大的皇子当皇帝,这不是置北雪的生死于不顾吗?

    于是,就连那些中立派的大臣也支持信王继位,不说别的,这成年皇子只剩下两个有资格继承皇位,可齐王貌似心不在此,是支持信王的,既然如此,何不顺水推舟,反正除了信王,也找不出合适的继承人,而且,这信王也有这个能力继承大统,为了不让东雨趁机挑起战事,还是先稳固北雪才好,国不可一日无君,时间拖久了,对北雪可是大大的不利啊!

    就这样,信王在一干大臣的推举下,“十分勉强”的同意继位,让钦天监挑个好日子,钦天监推算几天,算出十月十六是个好日子,于是登基大典就安排在了这天!

    十月十二日正是沫沫十四岁生辰,这几天北辰晔忙得整天见不到人影,沫沫也是在荷叶的提醒下才惊觉自己已经十四岁了。

    “小姐,不如我们今天出去逛逛吧,今天可是你十四岁生辰,唉,这要是在王府,可不是件大喜事么,现在也只能委屈小姐了!”

    荷香看着一脸无所谓的小姐,出了个主意。

    一旁正给沫沫梳妆的荷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说道:“小姐可别听她的,这丫头自己想出去玩,还拾掇您呢,您可千万别听,要是被有心人看见就不好了!”

    沫沫扭头看着撅着嘴的荷香,无奈的笑了笑:“你也别说她了,这些天把你们拘在这院子里,是很无趣,放心吧,用不了多久,我们就可以出去离开这里了!”

    荷香是个耐不住的,能在这里呆几个月不出门算是不错的了,别说她,连自己也想出去逛逛,只不过现在的确不是好时机,这一带虽然偏僻,可是也有不少别院庄子,被熟人看到就不好了。

    收拾妥当后,主仆几个闲聊了几句,就见春华端着早膳进来了,不过,今天的早膳很简单,竟然是一碗面!

    “小姐,这是奴婢做的长寿面,祝小姐康健长寿!”春华说着吉利话儿,脸上带着浅浅的笑意。

    沫沫听了很高兴,看着桌上粗细均匀,还飘着几缕翠色的面,很是佩服春华,年纪不大,厨艺很出众,光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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