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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不毒,夫君不服-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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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父皇这样哪里不好?”
慕容长曦好像被他问倒了,痴痴地皱着眉,似是在认真地思考,他在自家父皇等待的示意里,伸出手,开始数道:“第一个不好,皇兄说过的,与不同的女子睡得多了,对身体不好,或许现在不明显,老了后会倒大霉的,长曦是要与娘子白头到老,好好照顾她的,不能叫自己得了什么奇怪的病,先死了去呀;第二个不好嘛——”
“——得了,不用再说了。”永丰帝光听第一个乱七八糟的,就知道第二个绝对不好听,额角全是憋闷的加粗的黑线,抬手拨开慕容长曦数着数的爪子道,“你不想要妾侍很简单,你娘子送给你,你转送给别人就好了。”
说着,他状似不经意地道:“你五皇兄近来不是送了很多金银珠宝给你么,你要礼尚往来才是,他刚从边关回来,也没个正妃侧室什么的体贴体贴……”
慕容长曦恍然地闪着眼睛欢呼着拍掌道:“是噢,像父皇说的,那什么肥水不流外人田,妾侍们都送给皇兄就好嘛,不知道皇兄会不会看在我如此体贴的份上,再给我送些金银珠宝呢,灵儿最喜欢这些啦~~~”
“……”永丰帝突然觉得自家五儿砸有些可怜,但……不是他的银子,他不心疼,于是抖抖嘴角就把那些应该点个蜡的可怜抛诸脑后了,还未语呢,就听那无知而无畏的傻子,笑眯眯地道:“父皇醒过来后,还没有赏赐过我们呢,我给父皇祈福的时候,还许了龟仙塑金身噢,灵儿说过,爱有多深,给的银子就有多真,父皇常常说很爱很爱我哒~~”
“……”永丰帝的心,从内疼到外了。
**
从宫里出来,慕容长曦拿着某个皇帝呕血似的呕出来的赏赐,可怜兮兮地瘸着腿儿送去给水幽灵,可惜……还在气头上的熹王妃,不愿意见这位昨晚耍了流氓的熹王殿下。
慕容长曦诚恳地看着紧闭的房门,儒儒懦懦地道:“灵儿,你不要生气嘛,我真的不知道那是不好的行为,你不喜欢我日后不做就是了,你理理我嘛,我以后再也不看这些乱七八糟的话本子了……”也就是说,要怪就去怪那些教坏小孩子的话本子好了嘛。
第044章。见过鬼会怕黑的
房内的水幽灵就这样听着慕容长曦在门外叨叨嗦嗦的道歉,也不在意他说到最后还玩起推卸责任,吱都不吱一声儿地躺在贵妃椅里,直到蓝星灵来找她,却兴致勃勃地与站在门外的慕容长曦唠起嗑来:
“一晚不见,你这模样是干嘛来啦。”蓝星灵狐疑地看着瘸着腿儿,有些滑稽的傻子。
慕容长曦扁扁嘴道:“昨夜不小心摔着的。”
蓝星灵双眼冒着金元宝道:“要我帮忙瞧瞧么,给你半价哟。”
慕容长曦摇摇头道:“不了,我要把钱都留给灵儿。”
蓝星灵道:“这点钱,幽幽不会当回事的,你给我就当掉了好了。”
慕容长曦:“……”
蓝星灵继续忽悠道:“我的医术虽然不如我爹,但是要你两天之内复原还是可以的,半价也不贵,就一锭五十两的银子,换着别人求也求不来这个价格的。”
慕容长曦想了想,郁郁寡欢地摇头道:“腿好了也没用,灵儿都不理我。”
“这个嘛,”蓝星灵眼中的金元宝闪得更亮了,“我可以叫她理你。”
慕容长曦激动地道:“真的吗?”
蓝星灵笃定地颌首道:“真的,就是价钱有那么那么点儿贵。”
慕容长曦道:“只要灵儿理我,再贵也不怕的。”
“很好。”蓝星灵温柔地笑得能挤出水来,后半句还未来得及说出来,房门吱呀一声开了,两人转头,就见水幽灵的脸色……非常非常非常的不好,还她皮笑肉不笑地瞄着他们道:“买卖做到我的头上,信不信我把你们揍成球,踹出京城?”
蓝星灵为钱生为钱亡,为钱不怕死地对慕容长曦道:“你看,她这就理你啦。”
慕容长曦一见到水幽灵就欢欣若狂地急声道:“灵儿,我知道错的,你骂我打我都没关系,就是不要不理我嘛,这些都给你,你不要再生气了好不好——”说着,他将怀里永丰帝赏赐给他的银票和地契递给她,满目难过与希翼。
“我不是星儿,不会为了钱原谅你的。”水幽灵冷哼道。
话音刚落,就听蓝星灵闪着金元宝似的眼睛,搓着手抓向那些银票和地契道:“既然幽幽不要,那熹王殿下给我好了,我——”
“——你做梦。”水幽灵凉凉地打断着,先一步抓向那叠银票和地契。
慕容长曦就势往她手里推去:“都给灵儿,全都给灵儿噢。”这样就不生气了吧。
水幽灵在蓝星灵眼馋的羡慕里掂量着那些银票和地契,斜睨着慕容长曦道:“以后再看那些乱七八糟的话本子,我煎你皮拆你骨,拿你的肉煮成汤水糊到话本子里,叫你生为话本子生,死亦为话本子死了算。”
慕容长曦连声宣誓道:“不会了,我再也不会看话本子了。”见过鬼是会怕黑的。
蓝星灵在旁看着心里眼里脑里都是水幽灵的慕容长曦,再次惋惜他坏掉的脑子,若不是个傻的,这段姻缘倒是极好的,可……他不傻了,还会像现在这样全心全意的喜欢她家狂傲残暴的发小么……
第045章。才不想要一个人
“你没有必要去。”院中的吊角凉亭里,水幽灵搁下青玉茶杯对坐在对面的蓝星灵道。
蓝星灵将捏碎的糕点一点点喂给抱在怀里的狮虎幼崽,笑得温柔:“我也是这样觉得的,可我娘说往事如烟,散了便也算了,好歹是一场姐妹,再多的怨与腌臜,也和孩子们无关,恰逢我在京,到祁安侯府走一趟也不算麻烦。”
水幽灵撇撇嘴道:“虽说小辈不论长辈是非,可当年若非我娘留了心眼,你呀你,早被那所谓的姨母,害得无法出生了。”想到她差点儿就要失去比姐妹还亲的发小,她就对祁安侯府喜欢不起来,即使……蓝星灵的姨母,嫁的只是祁安侯府没有继承爵位的三老爷。
蓝星灵柔声道:“若我身在神医谷,我是无论如何都不愿意的,许是我与那从未见过的表妹有些缘分吧。”她刚好在京城,她们刚好求到神医谷,她还未启程回神医谷,她娘亲刚好送到信来。
水幽灵无奈道:“你若执意要去,我不阻止你,可你在京出事,我会难辞其咎,便带着晚樱走祁安侯府那一趟吧。”有些恶意是深入骨髓的,小心些总不会是错。
蓝星灵也不推拒,对着站在水幽灵身后的晚樱柔柔一笑:“好。”
**
当夜,慕容长曦拖着瘸着的腿儿,卖着可怜,求同床共眠。
水幽灵挑眉睨着天真无邪的他,瞥瞥他的腿道:“我怕你腿没摔断,却被我压断了。”
慕容长曦想了想,又想了想,才认真地道:“我会小心些的,不被灵儿压到的。”
……这是你能小心的事儿么,水幽灵无语凝噎地翻翻白眼:“乖,自己去睡。”
慕容长曦难过地咬咬唇,清透水润的眼眸,扑闪扑闪的:“可是、可是,我最近总是作噩梦,连抱着父皇给的枕头都没有效果了,所以……才不想要一个人睡的。”
水幽灵还记得他说过的,只要在她身边,就会觉得很安心,不由好奇地问道:“你最近总是作什么噩梦?”
慕容长曦眨眨眼睛,更加难过了,软软懦懦地道:“常常梦见灵儿不要我,离开我。”
“……”还真是有先见之明的梦呀,水幽灵幽幽地在心里叹了一声,缓缓道:“在这里睡,就在这里睡吧,可我要先与你说好,你若敢再不规矩——”
“——不会了,不会了。”慕容长曦喜出望外地连连保证道,“我再也不会做灵儿不欢喜的事了。”能睡着睡着偷偷地抱着她,他已经很满足啦。
然,就在水幽灵与慕容长曦躺进被窝里时,霓裳匆匆而来敲门请示。
水幽灵就这样对着门外扬声道:“说。”
霓裳犹疑半秒,还是直言道:“琛王遇刺重伤昏迷,有消息指出,乃慧妃所为。”
水幽灵下意识地看向傻子也听明白的,一脸不敢置信的慕容长曦——慧妃是慕容必烜的母妃,从前还没有被永丰帝禁锢在寿安寺为皇后跪经赎罪时,常常照拂母妃早逝,终日被欺凌的慕容长曦的,她冷笑道:“那只真黄雀的吃相真难看。”
第046章。这一夜睡不着呢
霓裳得令退下。
只有浅淡月光的厢房里,慕容长曦不安地吸吸鼻子,软软的身体卷缩成一团,小心翼翼地挪到水幽灵身边,悄悄地握住她纤细却因为练武算不上滑嫩无暇的手指,皱着的脸颊缓缓地埋在她略显消瘦但特别结实的手臂,嗅着她叫他可以安心的味道。
“睡吧。”水幽灵任由他这不过分的小心翼翼与黏黏糊糊,轻声道。
慕容长曦嘤咛一声,闭闭眼又睁开眼,握着水幽灵的手稍微紧了紧,他懦懦道:“灵儿,我好像有那么一点点不困。”
“什么都不要想,很快就会困了。”
“我也不想的,可闭上眼睛,就控制不住地想到很多。”
水幽灵叹息着道:“那你跟我说说吧,想的都是什么。”
“嗯!”慕容长曦有些抑制不住欢喜地应着,咿咿呀呀半响,在被子下轻轻地捻弄着水幽灵的指头,才像是整理好语言似的道:“母妃离开我后,我很难过,一直觉得母妃还在我身边,皇兄和皇弟们说,只要我去西竹林,就可以见到母妃了,可是……”
“我找遍西竹林都没有找到母妃,找了很久很久,我看见慧姨来了,她和我说,母妃去了一个很远很远的地方,那里自由自在,有山有水有花有树,没有痛苦没有难过,叫我不要担心母妃,想念的时候,就把想要对母妃的说的话写下来,母妃会听到的……”
“我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他们都说我病好了之后变傻了,但应该记得的,我至今依然记得,就好像父皇平日里精心涂抹过颜色的画,什么时候拿出来,什么时候都是鲜艳的。”
“我很喜欢父皇画的画噢,尤其是父皇画的母妃,总是漂亮的,总是笑得幸福的,我不知道,但是慧姨是这样和我说的噢,我每次想念母妃的时候,慧姨就与我说母妃与父皇的从前,她还说羡慕母妃又妒忌母妃更同情母妃,我不明白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我跑去问父皇,父皇说,确是他辜负了母妃……”
“这些很多很多,我依然听不明白,我想,这或许就是他们说我傻的关系吧。”
“因为我很想听明白这些我听不明白的,所以父皇教我读书识字的时候,我很用心,慧姨还说我很有慧根,该是个出色的男子噢!”
水幽灵摸摸他的头,就见他对她笑着道:“慧姨待我很好很好,皇兄有的,我绝对有,皇兄没有的,我也会有,皇后娘娘还说过,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才是慧姨的亲儿子呢……可是,慧姨待我如此好,我却保护不到慧姨……”
他难过地闭着沾染点点水花的眼眸,哽咽道:“皇兄为了慧姨也为了我,远征边关镇压蛮夷,我明明、明明答应过皇兄,要好好照顾慧姨的,可……慧姨偏偏在皇兄无法赶回来,只能依靠我的时候出事了。”
“灵儿,那、那些事真的不是慧姨做的,慧姨待被人嫌弃的我都这样好,她怎会毒害皇后娘娘与贤妃娘娘呢,即使所有人都说慧姨和贤妃娘娘关系不好,可是、可是慧姨她不会因为不喜欢贤妃娘娘,就要叫贤妃娘娘去死的……”
“我求父皇,父皇却执意要责罚慧姨,说是要给皇后娘娘与贤妃娘娘交代,也要后宫再也不能出这样恶劣的事,我、我救不到慧姨,还要她多年来,在清贫的寺庙里受苦……”
“灵儿,我是不是很没用?是不是辜负了慧姨待我的好?”
“若我……不是傻的,就好了……”
凉凉的湿意透过单薄的布料,沉重地压在她的肌肤上,他哽咽的声音,一下一下地刺疼她没有想象中那样平静的心。
水幽灵侧过身,抬手拂开多愁善感的夜色,暖暖的指腹挑起他的下巴,微微用力地叫他睁开水润的眼眸看着自己,他却在她张张嘴欲语的时候,俯首吻住她的唇,粗浅而青涩地舔弄,小心翼翼又迫不及待地冲进她的领地里窥探。
在她反应过来前,拉着暧昧的银丝退出,那稍红的唇瓣抿出认真的线条,脸上的傻气好像少了那么一点点,他软软的声音,凄凄哀哀地响在她耳边:“……那样,我就可以保护慧姨,不给娘子丢脸了。”
第047章。这个情敌不简单
慕容长曦一字一句都在撩拨她的心,那真挚的凄凉的渴望,叫她被他偷袭强吻的怒火,好像猛地哗啦一声被人当头浇了盆冰水,一下子冷进心里,麻痹得神经酥痛又难过。
水幽灵有很多很多话想说,可对上他那双郁郁忧伤却天真无邪的眼眸时,什么话都变得无力,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将那句几乎要呼出口的叹息咽回肚子里,抚慰地摸摸他的头道:“已经很晚了,睡吧。”说着,她侧过身,背对着他,似是拒绝再交谈。
“嗯。”慕容长曦乖巧地应着,小心翼翼地挪近水幽灵,探过手圈住她的腰,见她没有反感地挣扎,他止不住欢喜地唇角微扬:“娘子晚安噢。”
**
一道长龙似的闪电劈开薄雾朦胧的清晨,哗地一声,大雨从天空中倾泻下来,一抹不和谐的黑影迅速地从窗前闪过,带着水汽的劲风劈开紧闭的纱窗,在水幽灵眼前流转过一片金光,啪地一下,熟悉的珠钗在墙上落寞又嚣张地摇曳。
水幽灵瞬时翻身跃起,抽出插在墙上染了血色的珠钗查看,瞥着纯金的钗骨上刻着的繁复的星字,脸色比窗外黑压压的天色还要沉凝,就听沉香的脚步匆匆而来——她还未小心翼翼地敲开房门,房门已无声地打开。
沉香看着水幽灵拿在手中的属于蓝星灵的珠钗,立即不含糊地低声禀报道:“祁安侯府刚刚传来消息,蓝小姐和晚樱被杀手掳劫,其中晚樱为保护蓝小姐重伤,生死未明。”
水幽灵握着那支珠钗平静地道:“送珠钗来的那人,武功在我之上。”
也就是说,能叫晚樱重伤的人,武功定也不俗,沉香担忧地张张嘴欲语,霓裳满脸焦急地跑来道:“娘娘,魔教在京城以及周边的分舵,全都被不明人士捣毁,北堂主中毒重伤,两位长老级的分舵理事为保护北堂主惨死,余下伤亡亦惨不忍睹……”
残虐的暴风雨似是纷纷钻进水幽灵冷静沉疑的眼眸里,它们一点点低暗地悄悄地卷席翻涌,她唇边勾起一抹嗜血的冰冷,寒凉的话语,字字像是从忘川河里掏出来似的:“毁我羽翼伤我肺腑,很厉害嘛。”
沉香胆颤心惊地看着熟悉又陌生的主子,只见她忽而笑如烈阳,又似凋零的花,绝情得……叫人只觉有什么刺骨的冷意,从脚底窜上心脏,她凌厉地道:“既然那只黄雀非要赶尽杀绝,便怪不得我执意双倍奉还了。”
*
艳丽的桃色穿过悠散悲哀的笛声,在豆大的雨花中肆意地飞扬,最终却被一抹素净的月灰色身影阻拦在某座不知名的屋檐上,那人的声音像雨滴落在砖瓦般清沉稳婉,带着复杂的难以言明的难愁与恨意,似笑非笑地道:“灵儿,好久不见。”
水幽灵微微皱眉,不着痕迹地防备地打量着眼前长得芝兰玉树魅丽若瑰的男子,就听他颇为责怪地阴凉地道:“可久别重逢,我还是我们记忆中的模样,你却已经背弃承诺,嫁作他人妇了呢。”
第048章。若你舍得叫她死
阳光从密密层层的枝叶间投射下来,地上印满铜钱大小的粼粼光斑,风慢悠悠地吹过,忽明忽暗的圈圈点点便追逐着凉亭中的几名正在欢声笑语的少女,其中一名打着绣活的梨涡女孩儿笑着道:“说起来,你们前天看见了吗,少主带回来的说是未婚妻的姑娘。”
一粉衣女孩儿艳羡地点头道:“我帮心落姐姐跑腿送嫁衣过去的时候看见了,虽然是睡着的容颜,但是就那样匆匆地看一眼就觉得惊艳的漂亮,与少主十分相配。”
那梨涡女孩儿连声附和表示赞同地道:“若是性子如年姑娘那般好相处就好了。”
说到年姑娘,另一鹅黄衫女孩儿怜惜地叹道:“少主这般疼宠深爱未来的正妻,只怕日后要苦了无名无分的年姑娘——”
这时,粉衣女孩儿担惊受怕地拽住鹅黄衫女孩儿低声道:“——嘘,酒欢姐姐来了。”
女孩儿们谨慎地噤声后,不多会儿。从转角的花丛游廊里,走来一穿着红衣的冷面少女,少女警告似的扫过纷纷站起来朝她行礼问安的女孩儿们,毫无感情地沉声道:“再叫我听到你们私底下妄议主子们,便去管娘那里领二十板子后收拾包袱滚出抚颜宫去——”
“——奴婢知错,酒欢姐姐恕罪!”女孩儿惊惧地抖着纤弱的身子跪下求饶。
然,明明旁边的院子在吵闹着,水幽灵打着喷嚏醒来时,却什么声音都听不到,就像聋了那般。待得一青衫女孩儿狐疑地晃到她的眼前,她才听到那女孩儿笑道:“姑娘醒了。”
水幽灵心惊得久久无法反应过来,只觉目之所及处,皆是刺眼的喜庆的红,她不着痕迹地偷偷地试着调理身体里的内力却都是无功用,才猛然地想起那日雨中的重逢——就在她对那男子说‘我从未与你作过什么承诺’后,那恼怒的男子只眨眼的功夫,便叫防备不住的她,眼前一黑失去所有意识。
已经明白自己是何处境的水幽灵,镇定自若地敛下本就没有外露多少的神色,沉凝静寂得仿若身在家中,高高在上地不容反抗地道:“叫颜辞镜来见我。”
青衫女孩儿想也不想地恭敬颌首应道:“好的,请姑娘稍等。”
待女孩儿快步离开后,水幽灵才正眼打量身处的这间装点得跟喜房似的厢房,再低头看着自己身披的大红嫁衣,清灵灵的心中秒懂那长得芝兰玉树魅丽若瑰的男子究竟想要做什么,不由自主地想起已与她拜堂成亲的慕容长曦——她‘失踪’得这样突然,也不知道那只总是担心她会离开他的小狗儿,如今是不是以为她不要他,难过得哭得心都碎了呢?
“你在想那个傻子么。”清沉稳婉的声音如同鬼魅那般响起,水幽灵回神就见那芝兰玉树魅丽若瑰的男子,穿着一袭与她相配的修身的大红绸华服,似笑非笑地向她走来。
水幽灵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我再说一遍,我从未从未从未与你作过承诺。”也就是说,她没有背弃什么承诺,他亦可以收起他那点莫名其妙的恨意了。
“你有。”颜辞镜翩然地顿在床前的圆桌边,倚着桌缘居高临下地睨着她眼中慢慢升起的狐疑,道:“你说过的,只要好好练武,便能娶到心爱的姑娘。”
“……”有那么一瞬间。水幽灵简直想摆出黑人问号脸问问他,这算劳什子承诺,就听他忽而扑哧一声笑了起来,道:“你说得很对,只要好好练武,便能抢到心爱的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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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幽灵心累地深深吸了一口气,忍住心中想要揍他的冲动——实际上,暂时没有内力的她,想不忍也不行,她并不想刺激眼前性情有些难以琢磨的男子。叫自己悲剧于自己的糊涂,耐着性子地解释道:“我从前只是劝你发愤图强,将你父亲一手创立的抚颜宫发扬光大,以慰他在天之灵,并没有想过要你——”
“——灵儿。”颜辞镜打断她的解释。幽幽地弯起的眼眸里,藏着难以言喻的忧愁与痛苦,他慢步走近她,在床边坐下,拉过她的手。一瞬不瞬地看着她脸上几乎没有痕迹可言的防备与警惕,嗓子眼干哑沉重地道:“我只有你了。”
水幽灵皱眉想抽回自己的手,他却固执地抓得更紧,渴望地看着她,她无奈地叹气道:“你母亲与舅舅呢?”
“舅舅已经不要我了。”颜辞镜唇边抿起一抹苦涩与艰难。眸光闪耀地眨动时,突然霸道地横着抱起被他吓到惊叫出声又想要挣扎的水幽灵,笑道:“母亲也很想你,我带你去见她。”
“……”如今失去武功的水幽灵,就是脆弱的鸡蛋,想要保命,就不能与武功本就比她高强的颜辞镜这块大石头硬碰,便只能一边等待救援,一边默默地想办法自救,一边放任地随他不过分的肢体接触了。
而这时,没有任何武功打底收敛的脚步声,小又急地从外室转了进来,水幽灵还未抬头看去,就听女子甜腻的声音温柔地响起:“辞镜哥哥,言公子来了,你——”她似是看到颜辞镜怀中抱着什么,带着点点开心的话语,忽地就这样顿住,她张着嘴儿有点儿无措地看了看水幽灵,又垂下荡起委屈的眼眸,福身道:“朝暮不知道姑娘已经醒了,若有打扰,请辞镜哥哥与姑娘莫计较。”
水幽灵不愿意掺和什么似的不语,只觉颜辞镜抱着她的手臂稍微紧了紧,有些不满地问那叫朝暮的女子道:“他这个时候来干什么。”似是不愿意接待的意思。
年朝暮强颜笑道:“说是自从辞去武林盟主的职位后。到处游山玩水,至此地想起辞镜哥哥,便顺路过来瞧瞧,若辞镜哥哥有事无法接待,那朝暮代辞镜哥哥与言公子说说?”
水幽灵一听他们口中的‘言公子’是言十歌。心湖就颤颤巍巍得久久无法平静下来,脑筋高速飞转过数十万能叫自己顺利离开这破地方的计策,她不动声色又故意为之地看向与颜辞镜有不寻常关系的年朝暮,嘲讽地道:“你有事可以先去忙,反正我武功尽失,想跑也跑不了。”说着,嫌恶他脏似的,挣扎着要从他怀抱里下来。
“不要动。”颜辞镜抱紧她,看向她的目光虽复杂,但细究的确能觅到些些爱恋的温柔。叫年朝暮看见了,心痛得跟被谁撕碎了似的,张张嘴未语泪先委屈地流下来,可她又怕心中天神似的他责怪似的,连忙楚楚可怜地低下头去。
本来颜辞镜不会在意年朝暮是笑是哭的,可偏偏水幽灵看着年朝暮和他时,满目都是他们怎么怎么龌龊了似的,那紧抿的唇角全都是不用说出口却叫人看明白的鄙夷与嫌恶,他便似笑非笑地道:“灵儿别恼,今后我有你就够了。”
此言一出,年朝暮只觉天塌下来压得她五脏六腑都酸疼不止,浑身颤抖得无力地跌进侍婢适当的搀扶里,她悲痛地抬头,就见那被颜辞镜疼宠在怀里的水幽灵嗤笑道:“我又不是你的谁,我恼什么。”她想说却似乎永远都没有机会说出来的醋话。她竟能……
颜辞镜单手也轻而易举地抱着无法抵抗的她,另一手痴迷地抚过她的脸道:“你是我妻,自是有资格恼的,言十歌与你颇有渊源,你想见他么。”
没有料到他竟故意挑破她心事的水幽灵,思绪剧烈地一抖,脸上依然平静如初地道:“不见。”她说着,用力地挣扎,而本该抱紧她的颜辞镜却忽然松开手,叫她就这样……直直地滚跌到地上。
水幽灵凌乱地看着笑得特别欠揍的他。就听他道:“灵儿,你的心思瞒不住我的。”
她还未语,就见他手指翻飞间,抛玩着一支她再熟悉不过的染血珠钗道:“既然你想见言十歌,我便带你去见见他好了。”
“……”呵呵,如此赤裸的要挟,叫她看见希望,也不能对那希望伸出手么。
水幽灵面无表情地瞪着他:“星儿好歹也是你的表妹,你……”
颜辞镜道:“你与她亲如同血姐妹,若你舍得叫她死,我是不会留情的。”
水幽灵恨恨地咬咬牙,最终还是认命地道:“我愿意留在你身边,你放过星儿和晚樱。”
颜辞镜笑若窗外的阳光般潋滟,一张脸上的光彩艳美得叫人睁不开眼睛:“好,我们去见言十歌。”说着,他重新爱惜地抱起她,也不管被侍婢搀扶着梨花带雨的年朝暮,径直离开这间喜庆的厢房。
待那抹不曾属于自己的红色身影在眼底消失,被侍婢搀扶着的年朝暮,整个人就像失去生气那般,跌坐在地,满目的红色,刺得心更加疼了,泪流得更凶了,脑海中全都是颜辞镜伤得她体无完肤的绝情。和水幽灵不甘又绝望的那句‘我愿意留在你身边,你放过星儿和晚樱’……
第049章。妾都不如的女人
绕过重重复重重的长廊,穿过大小相扣的院落,被颜辞镜公主抱着的水幽灵再三表示自己的腿没有断,可以自己走的,他却认真道:“灵儿小时候曾说过,最喜欢这样子的。”
“……”那只是她对她兄长撒娇时的戏言而已,水幽灵很想这样反驳,却在瞥见他思考着到底要不要弄断她腿似的模样时,识相地……闭嘴了。
颜辞镜满意地捏了捏她没有一点点赘肉的腰。
水幽灵忍住满身跳起草裙舞的鸡皮疙瘩与扇他巴掌的冲动,就见不远处偌大的荷花池里,没有桥与廊连接的,只从石造的荷花上盛开似的六角凉亭里。戴着暖玉色素净面具,穿着清凛象牙白色寻常长衫的修长身影,正与在旁伺候的美貌丫鬟说着什么——察觉到他们的靠近,那抹象牙白色身影转过脸来看向他们。
与此同时,颜辞镜抱着水幽灵飞身而起,掠过碧绿的养着锦鲤与荷花的池水,飘然地带着摇曳得十分放肆惹眼的红绸,优雅美艳地落于凉亭中。
言十歌惊讶地看着红衣相配的他们。尤其是颜辞镜怀中的水幽灵,那双露在面具外的眸子清清楚楚地写着‘这不是熹王妃吗’的疑问,颜辞镜便有些得意地笑道:“虽灵儿在江湖上无人不知,但我还是重新与你介绍吧,这是我的妻子水幽灵。”
言十歌眼中飞快地闪过一抹复杂,不着痕迹地看过撇撇嘴想要反驳最后还是没有反驳的水幽灵,朝颜辞镜浅笑道:“错过镜兄的婚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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