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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闺门毒后-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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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都听到了?”贤妃目光淡淡,望着那两个牵着手离开的身影,嗤笑了一声,“却是本宫小瞧她了,纵然过了这么些年,她却仍是那个自私自利的长公主。”
要么怎么会不顾礼节与身份,便与魏黎手牵手?
那在黑暗中的另一个人,神色却是有些微怔,“嫂子……长公主果真是不爱兄长的。”
“她自然不会看上你的兄长,只怕在她心中,正是因着你们这一家人,方会耽误了她与魏黎。”贤妃握紧双手,指甲戳得掌心生疼,“要不本宫怎么叫你跟着到这行宫来?瑶华那性子,自是不放心将你一人丢在宫中,也罢,总该叫你看清了她的真面目。你瞧,你兄长没了,她不是照样能够风风光光的?”
“我……”席珞宁咬着下唇,一时竟是不知晓应当说些什么。
反倒是贤妃冷笑了一声,“罢了,本宫也不过是想叫你过来看看她的真面目罢了。只瑶华素来是个心狠的,若是叫她知晓,你今夜在这儿出现过,只怕她是不会放过你了。你……万事小心。”
席珞宁神色复杂地点点头,双手却是紧紧地揪着自己的裙摆。
“贤妃娘娘,当初您说,我……民妇到了昭都,你便能帮着民妇重新回到夫家,还能叫他们再不敢欺辱民妇,如今民妇亦在昭都中呆了有些时候了,不知民妇什么时候可以回去?”
贤妃淡淡地扫了她一眼,心中暗道这果真是个抬不起来的,“你便不想给你兄长报仇?”
“可兄长到底是已经死了。”席珞宁轻声道,“若是兄长知晓此事,想必亦不会赞同民妇去给他报仇的。民妇……兄长会理解民妇的。”
席玉生翩翩君子,只他的妹妹,竟是这等胆小懦弱,却又自私自利的人。
贤妃嘲讽地勾了勾嘴角,目光幽深,不知在想些什么,“好,等到回宫,本宫便差人将你送回去。”
只要到时候,她还能活着的话,便能回去了。
贤妃望着前头一片黑暗的花园,手腕上的佛珠几乎便要被她给捏碎。
屠凤栖的院子中,魏黎与瑶华长公主坐在一处儿,“微臣想了想,此事应当是有什么误会。”
屠凤栖本是与司湛甜蜜蜜地说着情话儿,只还未尽兴,这魏黎将军便带着长公主匆匆走了进来,不知晓的,还会当他是来寻仇的呢!
她不大雅观地翻了个白眼,暗道自己是看在瑶华长公主的份儿上,方会拘着司湛,不叫欲求不满的战王殿下下去将魏黎将军给丢出去。
“你们的误会,与本王妃有何关联?长公主金枝玉叶,本王妃却是听闻将军还几回皆是给了长公主冷脸瞧呢!”屠凤栖心中郁气难散,便不大想叫魏黎好过,“外祖父早便与魏黎将军说了,当年的事儿断不会这般简单,只将军却是说什么公主瞧不上将军之类的话儿,倒是戳人心窝呢!”
魏黎呐呐地笑,扭头小心翼翼地同瑶华长公主解释:“那是,那是微臣糊涂了……”
“你糊涂长公主可不糊涂呀!”屠凤栖毫不留情地拆台,“将军是铁石心肠,只咱们长姐却是个弱女子呢,说不得将军的冷言冷语,早便叫长公主心寒了。如今一句误会,便想抹平了所有的恩怨,却是有些太便宜将军了。若是将军早些同长公主好好说话,如今又怎会如此?说到底呀,还是将军您不够上心!”
魏黎只觉得一口淤血堵在了自己的喉间,若是他不上心,又怎能容许司湛那臭小子指使自己?
何况先前瑶华还觉得温静娴是个好的,只念着当年那点儿旧情。他总不能说,他在嫉妒温静娴竟都能叫瑶华念旧,他却是得面对瑶华的冷脸,他心中不满,便有些破罐子破摔了?
他抬头看了一眼司湛,却是发觉司湛的神色,竟是比屠凤栖的神色还要难看几人。
这夫妻二人,竟都是记仇的!
魏黎心中好生忧伤,只觉得自己先前的付出,竟都喂了狗一般,本以为能够趁机博得小舅子的好感,他竟是没有想到,司湛却也是个翻脸无情之人,自己竟还傻呵呵地瞪着小舅子替自己说话,他不落井下石,都是天大的面子了!
魏黎的目光太过炽热,司湛皱了皱眉头,转而看了他好一会儿,又见着他正牵着瑶华长公主的手,司湛一下子便冷下了脸来,“鸢鸢说得对。”
对对对,哪回你不是纵着这个臭丫头胡闹?
魏黎心中暗暗腹诽,面上却是不得作出一副十分和气的模样儿来,“本将军来这儿,是有正事儿的。”
他将自己跟着瑶华长公主出了那莺歌燕舞的正厅,又与瑶华长公主于月光下互诉衷情,竟是解开了当年的一个误会,着实是件大好事儿!
温静娴竟是个两面三刀的,他与瑶华心中皆是有彼此的,只被温静娴这般一搅和,却是变得如今这下场。
虽说误会解开了,只那错过的年年岁岁,却终究是回不来了。
魏黎心中有些怨气。
“你说长公主自幼便有这习惯?”屠凤栖却是皱起了眉头。
这魏黎与长公主,也不知晓是真心大,还是一时大意了,竟是在这等时候一同花前月下,这分明是要将把柄往人家手头里送呀!
【作者题外话】:上一章说到法学呀,这是一个痛并快乐着的专业呀,然而蠢作者要说的是,当你做出选择,不论一开始是不是你的梦想所在,坚持下去总会有惊喜哒,每个专业都有每个专业的魅力,四年下来足够让你爱上它呀~
唔,法学其实挺好的,但是何以琛难成,张益达就不错啦,至少过了司法考试_(%3Aзゝ∠)_
爱你们哟,么么哒
☆、第四百零七章 当年静娴
拥有多次捉奸经验的战王妃一下子便有些气结了,“我竟是不知晓应如何说你们才好了!”
魏黎与瑶华长公主皆是不解。
“长公主当年与贤妃这般亲近,你们当真以为贤妃会不知晓她这习惯不成?何况往年贤妃皆是不会到行宫来,如今却是跟着皇上来避暑,若说这其中没有阴谋,我是断然不会相信的。”她颇是无奈,“长公主不是还将那个谁带来了?”
在她心中,席珞宁便是一个大大的麻烦,若是她,别说将人带着来了,只怕不趁机送回了那什么夫家,竟都是有可能的。
“你的意思是……”瑶华长公主总算是反应过来了,她低声道:“不可能吧?便是席珞宁知晓了本宫的心思,却又能如何呢?她不是早便知晓本宫的心不在席玉生的身上?”
这可不一样。
屠凤栖不赞同地摇摇头:“长公主心思澄明,有的人却未必是这般想的。何况有贤妃在,总难免会出了什么事儿。依我之见,这几日咱们还得盯着贤妃与席珞宁,省得出了幺蛾子,却是来不及反应。”
“盯什么盯?”魏黎粗声粗气道,“你不是将那家人给接来了,还有什么证据,既是如此,不若便直接了结了她便是。”
“你当皇上是假的?”司湛冷声道,“只要皇上还护着贤妃,便是有再多的证据,贤妃亦是能再翻过身来。”
“总不能叫她一直在咱们跟前晃悠。”魏黎很是郁闷,
你能你倒是上啊?
贤妃又怎是这般好对付的?
屠凤栖一撅嘴巴,“正巧我还想去找长公主呢,如今你们来了,却也是凑巧了。长公主许是不知晓,贤妃心中的那人,并不是席玉生,而是……”
她抬了抬下巴,朝着魏黎点了点,“将军。”
魏黎一脸懵:“不可能!你定是在胡说八道,温静娴分明都在公主与本将军的跟前承认了,她心上那人正是席玉生,便是在席玉生出现后,她方是渐渐与公主翻脸了。公主可以给本将军作证!”
要不怎么说这二人傻呢?
一个是叱咤沙场的将军,一个是在宫中沉浮多年的长公主,却偏生还是看不清贤妃的真面目。
也是当年的贤妃伪装得太好,这二人当时还将贤妃当成朋友,便也以为贤妃不会骗他们了。
“她说什么,你们便信什么?”屠凤栖揉了揉眉心,“上回我去了贤妃的寝宫中,在她那佛像前见着一个银镯子,那镯子的式样很是别致,后来我叫连翘去查了一下,只说那镯子是将军亲自描了样子,叫人打的。听闻后来是送给了瑶华长公主,只那镯子如今却是出现在了贤妃的宫中。”
“那个镯子!”瑶华长公主惊呼了一声,“在本宫出嫁前,那镯子便不见了,当时本宫竟还觉得十分难过。”
只想到自己已经与魏黎翻脸了,她便是再难过,亦只能压下了。
瞧瞧,她便说呢!
“这便是了。贤妃与长公主一同长大,定然也不会瞧上一个本不属于昭都的权贵圈中的人,席玉生不过是个幌子罢了。她渐渐与长公主生分,不过是因着心中不平罢了。”屠凤栖目光暗了暗。
前世她见得最多的,便是这等人了。正是因着自己得不到的,却是旁人唾手可得的,便会心生怨恨,渐渐地整个人皆是会被负面的情绪给填满。
前世……前世她亦曾有过那般一个岁月。她为着景子默筹谋算计,后来景子默却是将她与元宝儿关在了那破旧的小院中,转而迎娶了屠嫣然。他们成亲的那日,她恨不得冲出去杀了屠嫣然,一颗心皆是被怨恨填满。
瑶华长公主的目光有些空旷,“可当初她分明还想着撮合本宫与魏黎哥哥,她说本宫与魏黎哥哥最是般配……”
温静娴是她的手帕交,她亦是以为,温静娴心中是这般想的。
“口是心非的人多得是。”屠凤栖回过神来,司湛握紧了她的双手,温暖的大掌,一下子便将方才那点儿哀愁给驱散了。她龇牙笑了笑,继续道:“她自然是要说你们般配的,在席玉生出现之前,她心中虽是嫉妒,却也还有分寸的。她所有的荣耀,皆是长公主您带来的,她怎敢不巴结着您?许是长公主觉得,初见贤妃时她最是温良不过,只时间会改变人心的。”
家世背景不如瑶华长公主,心上人却又只看到瑶华长公主,贤妃心中,定是十分憋屈的。
后来席玉生出现,便顺理成章的给了贤妃发泄怨恨的理由。
“分明您心中的人是魏黎将军,却是即将成为席玉生的妻子,大抵这在贤妃眼中,您便是一个自私自利的人,你配不上魏黎将军,自然,魏黎将军也不再是个好东西了。”屠凤栖低笑了一声,在心中暗暗地揣测着当年贤妃的心情,“你们二人却浑然不觉她的愤怒,还待她一如从前,如此她便会觉得你们虚伪。她与你们说,她爱上了席玉生,不过是个幌子罢了。”
“许是在赐婚的那日起,她便已想好了后头的路该如何去走,这步步为营的,竟是当真将长公主与将军给拆散了。”
却也是当年的瑶华长公主与魏黎皆是太过自负高傲,虽是见了面,却也都不不肯低头,如此一来,倒是正好如了贤妃的心愿了。
“可是,后来她为何还不愿意放过公主?”魏黎问道。
屠凤栖用一种“这你便不懂了吧”的眼神看着他。
瑶华长公主握紧了双手:“本宫知晓了。她不愿意放过本宫,只是因着她认为是本宫毁了她的一切。她被迫入宫,便当是本宫的出嫁,叫魏黎哥哥远走,使得她寻不得良人。”
宫中的生活,她最是清楚不过了。温静娴的心思本便不正,后来在宫中沉沉浮浮,便更是扭曲了起来,更是将这一切的罪过,都归罪到了她的头上来。
“您说得对,只除了将军远走之外,却还是有一个缘由的。”屠凤栖点点头,补充道:“您当年与她这般要好,后来却又闹得太过难看,她在家中的地位定是不如从前了,正是因着如此,温良白方是敢将她送进宫来。巧的是,那位对您亦是很有些看法的,贤妃也算是与他志同道合了。贤妃失身于那位,便觉得不能为心上人守着身子,更是怨恨。”
【作者题外话】:搞定~
突然想到南方地区的台风,泥萌在家出门都注意点儿呀,平时下雨刮风的时候就不要出门去啦,打雷的时候记得关电脑神马的~
大概四五天就过去了吧……蠢作者猜的_(%3Aзゝ∠)_在家宅个四五天,天晴了又是一条好汉(哈,泥萌说蠢作者?没有没有没有出门啦,那天,那天冒雨去吃烤鱼的人不是我啦真的)
好啦,就说这么多,最近文文有啥子问题,欢迎评论哟~来嘛壮士们
☆、第四百零八章 瑶华告状
许是在贤妃心中,无论是谁,皆是比不得她的尊贵了,在她心中,只怕瑶华长公主当年的善举,亦不过是为着昭显自己的身份罢了。
“所以我才叫,您二位定是要盯紧贤妃了,若我是贤妃,便定是会挑席珞宁下手,只要事成了,无论有没有证据,旁人亦只会觉得是长公主的不是。”屠凤栖低哼。
何况贤妃做事素来周到,若是当真想要陷害瑶华长公主,又怎会没有证据呢?
“早知晓会如此,当年公主便不应与她成为好姐妹,如今却是好,竟是养出了一头白眼狼儿!”魏黎很是气恼。
只如今说这些却又有什么意思呢?瑶华长公主将她当成唯一的密友,却是不知在她心中,自己竟是这般不堪的人。
“说到底,还是将军的不是。”屠凤栖看人很是双标,瑶华长公主在她眼中自然是哪儿哪儿都好,只魏黎却是很不入她的眼了,“若不是将军到处沾花惹草,这贤妃又怎会变成如今这副模样呢?”
她也不过是刺魏黎一句罢了,当务之急,却还是要解决了贤妃的。
“不过贤妃却也并非是无坚不摧的。”屠凤栖话锋一转,“她能这般逍遥,不正是因着有皇上的宠爱?这帝王的宠爱,却最是个虚无缥缈的东西了。”
若是没了昭德帝的宠爱,便是贤妃再是厉害,又能翻得起什么大风浪来?
“如今长公主总算是看清了贤妃的真面目,那咱们的计划,亦该是时候如约进行了。”屠凤栖唇边挂着一抹笑,瞧着却是十分的和善。
魏黎打了个冷战,直觉她不会是有什么好事儿!
——当然,这是于贤妃来说的。
瑶华长公主与魏黎从屠凤栖的院子中出来,便各自分开了。瑶华长公主回到前厅,厅堂中众人酒过三巡,气氛很是热烈。
瑶华长公主神色倨傲,一抬眼便见着贤妃正坐在昭德帝的身侧,眉眼含笑,正满面温柔地给昭德帝倒酒。
这一举动显然很是得昭德帝的心意,他微微眯起双眸,伸手将贤妃揽入怀中,不顾下头的朝臣,凑上前去亲了一口贤妃的侧脸。
贤妃作势十分羞赧地低下头来,只瑶华长公主却是见着,她的眸中飞快地闪过了一抹厌恶。
瑶华长公主心中冷笑,可笑她那兄长素来以为自己很是有能耐,却不知自己竟是被一个女子给糊弄了。
又想到屠凤栖方才说的话,瑶华长公主瞧着昭德帝的目光中,不免带上了些许同情。
宴散后,朝臣们各自回到自己的院子中,瑶华长公主却是定定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目光灼灼地望着上头的昭德帝。
“瑶华这是有事?”昭德帝今日心情不错,便是见着瑶华长公主,亦是不曾给了冷脸。
瑶华长公主扯出一抹笑,“是有些事要与皇上说,只不知皇上是不是有时间听本宫说话了。”
她那阴阳怪气的模样,最是叫昭德帝心烦不过,仿佛这世上,便只她最是尊贵一般,分明如今自己是皇帝了,竟都不如她这般有气势。
昭德帝冷哼了一声:“你要说什么,在这里说,朕听着便是了。”
瑶华长公主将目光投向站在昭德帝身后的皇后与贤妃,很是意味深长道:“只本宫却是不想叫旁人知晓本宫与皇上说了什么。这件事儿,皇上定是十分感兴趣的。”
昭德帝皱了皱眉头,面上有些不喜。
皇后见状,只拽住了贤妃的手,毫不客气道:“那本宫便与贤妃妹妹先回去了,瑶华素来是个识大体的,想必定是有什么大事儿要与皇上说。”
她这般模样,看在昭德帝眼中,却是在表达对贤妃的不满了。
昭德帝冷哼了一声,却也不曾开口挽留了这二人。
贤妃只能跟着皇后走了出去,只一出了厅堂的门,贤妃便一把甩开皇后的手,“娘娘倒是个可怜人儿,永远都分不清重点,怨不得皇上这段时日都不爱去娘娘的寝宫中了。”
她说完,也不管皇后的脸色如何,便甩袖而去。皇后望着她的背影,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来。
她身侧的宫女低声道:“倒是不知晓,真正分不清重点的是何人了。”
皇后娘娘的心思可不在这上头,只贤妃以为自己最是聪明不过罢了。
而厅堂中,昭德帝很是不耐烦地皱着眉头,“人都走了,你有何话要与朕说?”
“瑶华求皇兄替瑶华死去的侄儿做主。”瑶华长公主“噗通”一声跪在了昭德帝的跟前。
她却是头一回对自己行这般大的礼,只昭德帝却更是在意她说的话——
“替你的侄儿做主?你的哪个侄儿?”昭德帝问道。
“贤妃肚子里的那个可怜的孩子。”瑶华长公主一阵哽咽,“瑶华知晓自己做的不对,只瑶华亦是为着皇兄和大昭好,方是会想去查清当年的事儿,皇兄,当年贤妃肚子里的那个孩子,他是枉死的!”
“他是枉死的,朕自然知晓。”昭德帝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儿呢,只听得瑶华长公主提起好些年前的旧事,他却是有些不耐烦了。
这事儿都过去这般久了,当年害了贤妃的那个妃嫔亦是被处置了,瑶华如今方是提起此事,未免有些太迟了?
“朕已经处置了那个妃嫔了,此事你日后莫要再提,省得叫贤妃听见了伤心。”昭德帝话毕,转身便要往外走。
瑶华长公主见状,神色冷了冷,“贤妃会伤心?皇上怕是不知晓吧,当年便是贤妃亲自喝下那碗落胎药,叫她肚子里的孩子没了的。皇上当真以为贤妃是无辜的?”
昭德帝脚步一顿,脸色变得十分难看,“你说什么?”
贤妃竟是自己喝下那碗落胎药的?
“本宫说,那个孩子,不是因着那个妃嫔的过错方会没了的。”瑶华长公主从地上站起身来,直视着昭德帝的双眸,“是贤妃自己作孽,是她不想要皇上的孩子,方会喝下那碗药,还嫁祸给了无辜的人。”
“瑶华,你该知晓对朕说谎的下场。”昭德帝阴测测地盯着瑶华长公主,“贤妃为何要这般做,她若是生下皇子,岂不母凭子贵?”
他不信素来温柔的贤妃会做出这等事儿!
☆、第四百零九章 你被骗了
“因为——”
瑶华长公主讥讽地抿了抿嘴唇,“因为在在贤妃心中,皇上根本不值得她生下那个孩子。”
“你休想欺骗朕!”昭德帝平定心神,想起许久之前,瑶华长公主便已与贤妃闹翻,想必这番话,亦不过是因着瑶华想要趁机抹黑贤妃罢了。
只他却是忘了,依着瑶华长公主的习性,她断然不会无缘无故去抹黑一个无辜之人。
“本宫知晓皇上不大能接受此事,只皇上不妨想想,贤妃这些年来的所做作为,便当真如皇上所想的那般,只一心为着皇上着想?”瑶华长公主摇摇头,“皇上是被她给蒙蔽了,皇上心疼她失去了孩子,却是不知,在她心中,皇上亦不过是她手中的一枚棋子罢了。”
昭德帝冷着脸不说话,只心中却已忍不住开始回想这些年来发生的事儿。
“贤妃在皇上跟前是个温柔贤惠的,只在本宫跟前,却最是个恶毒的女子。皇上当真以为,她叫温良白去凉州,是为着帮皇上对付阿湛?不,皇上错了,她是想要报复温良白,只因着温良白当年不顾她的意愿,竟是将她送进宫来。她不愿进宫,更是不愿给皇上生孩子!”瑶华长公主顿了顿,一字一句道:“你被她利用了。”
昭德帝身形一晃,竟是险些有些站不稳。只他仍是愿意相信,瑶华长公主定是在胡言乱语。
“本宫知晓,贤妃伪装得太好了,只皇上不妨想想,温良白是贤妃的亲兄长,她竟都能下手?会不会有朝一日,皇上这枕边人,亦是要被她抛弃?”
瑶华长公主亦算是与昭德帝一同长大,自是知晓昭德帝最害怕的是什么——他好不容易方是坐上了这皇位,断不会想要有任何人威胁到他。
哪怕那人是温柔贤淑的贤妃。
果真,昭德帝的脸色变了变,目光开始闪烁。
瑶华长公主这方是叹了一口气,“说是为了皇上与大昭,只本宫亦是有自己的心思的。贤妃她会进宫来,却也是有本宫的错的。本宫担忧席珞宁便是贤妃给送来的,为着的便是报复本宫。先是温良白,如今又是本宫,本宫都不知晓下一个人会是谁……”
席珞宁!
昭德帝猛地眯起了双眸,那日贤妃说,是她的宫女在昭都中见着席珞宁。只如今仔细想想,这分明便是贤妃设下的一个局,为着的便是借自己的手,给瑶华难堪!
贤妃知晓自己厌恶瑶华……不,贤妃知晓的事情太多了,若是下一个人是他,他能不能躲过这一劫?
昭德帝后背冷汗直冒,心中不免有些恼怒,他不想相信瑶华长公主的话,可却也不得不承认,瑶华长公主的分析十分的在理,说不得……便是真相了!
“本宫要说的便只这些了,皇上信不信,亦是皇上的事儿,本宫身为妹妹,只不过不想看到皇上被人骗了罢了。我那未来得及看他的父皇一眼的侄儿,亦是个可怜的,本宫已经差人回宫给他立个牌位了,往死之人,总不好叫他去当孤魂野鬼。”瑶华长公主话毕,只拎起裙摆,慢悠悠地往外走。
临近门前,她忽然又回过头来,“对了——”她冷笑了一声,“皇上若是不信,可以差人去查查此事的,证人便在昭都中。还有,贤妃心心念念的人,正是魏黎将军,当年魏黎将军之所以会离开昭都,一来是因着本宫的下嫁,二来却是不想叫皇上为难了。将军总说皇上是大昭的天,贤妃的事儿,将军亦是无奈至极,只盼着皇上能还将军一个公道了。”
总归此事迟早会查出来,瑶华长公主不若便话挑开来讲,也省得日后昭德帝来寻魏黎的晦气。
昭德帝脸色更是阴沉了几分,他却是不知晓,贤妃的心上人,竟是自己最是得力的朝臣,这不仅仅是要利用他,而是要祸乱朝纲了!
亏得魏黎当年离开了,如若不然,岂不是要叫他被天下人耻笑?
“本宫听闻,贤妃似乎还将她的佛像带来了,那佛像跟前一直摆着一个银镯子,皇上想必不知晓,那银镯子是将军当年赠给本宫的,如今却是被贤妃偷走,还奉在了神明之前,若是叫旁人见着了,难免不会叫皇上与将军生分了。”瑶华长公主说完这一句,方才是真真的头也不回地走了。
她不信昭德帝不会亲自去验证这一切,一旦昭德帝对贤妃起了疑心,贤妃却再也无法张狂了。
可笑贤妃以为昭德帝耽误了她的一生,却不知晓,亦正是因着有昭德帝,她方是能在这宫中过得自在。如若不然,谁会将她这区区的温静娴放在眼中?
昭德帝气得满脸通红,何公公在一旁愈发地卑躬屈膝,竟是大气都不敢出。
“你说,贤妃当真是这般歹毒的女子?”昭德帝扭头问何公公。
何公公想了好一会儿,谨慎地应道:“是与不是,皇上差人去查查便知晓了。只奴才瞧着,瑶华长公主会在皇上跟前说这些话,想必亦不会是无凭无据的。”他抬头看了一眼昭德帝的脸色,见着他面上露出沉思的神情,继续道,“不过,瑶华长公主未必没有自己的心思,只是这点儿小心思,与皇上的安危比起来,却是微不足道了。若方才长公主说的都是真的,却也是叫皇上看清贤妃的真面目了。”
昭德帝点点头,似乎将何公公的话听进去了一般。
何公公的腰更是弯了几分,“奴才粗鄙,却也知晓,比起这些个人的恩怨来,到底还是大昭更为重要的。”
但若贤妃当真是在利用昭德帝,很显然是将这儿个人的恩怨放在大昭的江山跟前的。区区一点儿恩怨,竟是比这天下还重要,竟是比皇上还重要?
那贤妃未免太是不知好歹了些!
“你说得很是在理,比之这些个人的恩怨来,确实是大昭更是重要。”昭德帝点点头。
何况贤妃所有的恩怨的源头,竟是入宫为妃,如此说来,岂不是说明在贤妃心中,自己竟也不过是个罪人?
当真是放肆!
“走,随朕去贤妃的宫中看看!”
☆、第四百一十章 当真被骗
贤妃宫中,她正痴痴地望着佛像跟前那个银镯子,目光中既是眷恋,又是怨恨,一时竟是将她的脸扭曲得不成模样。
她哀怨地叹了一口气,上前将那银镯子取下来,小心翼翼地套到自己的手腕上。那银镯子比她的手腕大了一圈儿,显然不是为着她准备的。
为什么呢?
她跪坐在地,仰头望着那个慈眉善目的佛像,为什么分明她比瑶华聪慧,比瑶华深情,那人却仍是不愿看她一眼呢?
她做了这么多,为着的不过是分得些许他怜爱的目光,只他为何竟是这般狠心,便是连这么点儿小小额念想,都不愿成全她?
而瑶华呢?瑶华因着身份尊贵,什么也不用做,便能将那人的一颗心紧紧拴住,上天何其不公?
“娘娘这银镯子,奴婢看着好些年了,为何娘娘却是这般珍惜?”凝霜似是开玩笑一般问道。
她心中着实是好奇得很,只在宫中却是不敢问这些的。今日贤妃心情很好,又因着是在行宫中,想必不会有人会偷听了她们的话,她方是敢这般放肆的问出口来。
贤妃的目光暗了暗,缓缓地将银镯子褪下来,“这是本宫的念想。若是可以,本宫当然也想丢了它,只是本宫这一颗心啊,却都不是自己的。”
由不得她做主啊!
凝霜笑道:“娘娘平日里这般聪慧,今日却是说出这些话来,倒是叫奴婢大吃了一惊。”
“什么吃惊不吃惊,本宫亦不过是个寻常女子罢了。”贤妃想起今夜在花园中见着的那一幕,又想到自己接下来的计划,唇边的缱绻消失不见,只余下满目的冰冷,“本宫这些年,心中的苦闷无处发放,便也只有这银镯子,方是能叫本宫清醒些了。世事残酷,本宫得时时刻刻地提醒自己,莫要忘了心中的仇恨!”
她握紧了那只银镯子,却是舍不得将它给毁了。
门外的昭德帝却已将她的话都听清楚,当即是冷下脸来,转身便走。
果真如此,贤妃竟是这等歹毒之人,他竟是被这贱人给骗了!
屠凤栖一觉睡到了天亮。
她醒过来后,连翘便已将最新的消息送来了。
“昨日宴散后,皇上便去了贤妃的院子,只却是不曾进门去,而是在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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