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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闺门毒后-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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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不是么?当初景子安在国安寺中被她轻而易举地套了话,后来种种迹象更是表明,景子安不过是个再单纯不过的少年。谁知晓他作起妖来,竟也能这般的厉害。
  且不说旁的,单说在对付凤妩的家人这事儿上,便是无可挑剔了。他知晓凤妩看重家人,如此不仅仅是教训了季氏与凤笙,更是修复了凤妩与那二人的感情。
  至于凤老爷,景璇玑在信中虽是不曾细说了,只话里话外,皆是透出一种“凤老爷亦不会好过”的信息。
  也是了,凤老爷自以为摆脱了季氏,却不知晓同时他也失去了凤妩这个女儿。他身上本便没什么银子了,那青楼女子又是个重利的,只怕到头来,凤老爷还要被他这“真爱”给坑一把了。
  当真是大快人心!
  司湛扫了满脸兴奋的王妃一眼,冷着一张脸将她捞入怀中,“不过是一件小事罢了,若是这都处置不好,这些年白跟着本王了!”
  是啊,人家只是跟着你罢了,你可不曾教过人家什么东西!
  屠凤栖眼神中满是鄙视,捏了一把司湛腰间的肉,“可惜我不能回去参加凤妩的婚事了,待到出孝后,六皇子便应是去迎娶阿巫了。”
  不仅仅是凤妩的婚事她不能去,便是日后景璇玑的婚事,她亦是无法参加了。
  当真是遗憾得很!
  “也不一定。”司湛搂着小娇妻,双眸微眯,“是如今的皇上不让咱们回去,若是换了个皇帝……”
  他们便能回去了。
  “对了,我看这几日有不少夫人递了帖子到王府来,要不趁着现下我有空闲,便办一场小宴如何?”屠凤栖瞪了他一眼,将话题扯到别处。
  换个皇帝又怎是件容易的事儿呢?六皇子景子安与他们虽是亲近,只他似乎永远都长不大一般,比起重新崭露头角的景子默来,似乎差了一大截。
  景璇玑的书信中还提到了一件事儿,那便是老王爷不知为何,竟是跑到了皇陵去,昭德帝似乎又生出了什么怀疑。
  不过景璇玑不知晓司湛的身世,只当昭德帝是怀疑老王爷要去皇陵中捣乱。她很快便话题扯开,又说到了近来贤妃娘娘与昭德帝似乎很是亲近,连着好几日,昭德帝都去了贤妃娘娘的宫中,竟是惹得皇后都发了好几通脾气。
  景璇玑只幸灾乐祸,只看在屠凤栖眼中,更多的却是一个信号。贤妃的兄长是温良白,皇帝频频留宿贤妃宫中,想必是又起了什么坏心思了。
  她要在他们开始行动前,查清楚究竟是谁在背后给温良白出谋划策。
  “先前你在众人跟前露了一手,如今越来越多的人愿意加入到驻军之中来。旁人许是不知晓那日的刺杀究竟是谁下的手,只凉州中的权贵们,心中应是清楚的。咱们击败了温良白的死士,倒是叫那些人都动了心思了。”屠凤栖懒懒地窝在司湛的怀中,双手搂着司湛的脖子,满目欢喜地在他的侧脸上啃了一口,双眼亮晶晶的,“湛哥哥真厉害!”
  无心插柳柳成荫,大抵亦不过如此了吧。温良白打得一手好算盘,倒是没想到最后竟还是便宜了她与司湛。
  司湛眸色微暗,修长的手指摩挲着小姑娘红润润的嘴唇,“你想做什么便去做。”
  其实他倒是查到了些许眉目了,只心中仍是不大确定罢了。
  【作者题外话】:唔,更新来噜~所以泥萌都能猜出,有哪些人是有问题的咯?灰常棒,也许真相奏是泥萌想的那样。
  所以蠢作者有没有男票这个问题……canijustkillmyself%3F我选择狗带_(%3Aзゝ∠)_
  爱你们哟,么么哒~

  ☆、第两百九十四章 爽利简氏

  但小姑娘既然爱操心,他自然亦是愿意的。凉州是他的封地,办一场小宴,倒也能叫她早日在凉州的圈子立足。
  “湛哥哥,你真好。”屠凤栖咯咯发笑,双手更是紧紧地搂着司湛的脖子不放。
  她素来是个闲不住的人,大抵因着前世要操心的事儿太多,纵然是重生了,她仍是忍不住为司湛筹谋。亏得她的夫君是司湛,若是旁人,便要觉得她爱管事儿了。
  司湛低下头来,蹭了蹭她的脑门儿,“但你不能累着自己了,旁的事情交给桑支和连翘便可,你只需要在小宴的时候露面便行了。”
  不过是些地方权贵罢了,司湛不觉得他们有这般大的脸面,能够亲自叫王妃为他们操心。
  屠凤栖自然应下。
  “若是有什么事情,定是要记得让连翘来找我。”
  “我知晓的。”屠凤栖轻笑。
  仿佛是上回在茶楼中遇刺后,司湛便更是在意她的安危了。
  有女人的地方便会有八卦。
  早在昭都的时候,屠凤栖便知晓,男人有男人们收集信息的方式,女子亦是有女子的法子。后院中的女子知晓的事情最是隐秘,若是与夫人们交好,便总会有意外的收获。
  到了小宴这日,但凡是收到了屠凤栖的帖子的人家,都带着自家姑娘来了。这不仅仅是王妃的小宴,更是相看的好机会。
  王府是依着江南的规格修建的,屠凤栖与司湛来到之后,便也按着南方的风格收拾了王府,因着二人出身尊贵,带来的东西又很是非凡,故而本是荒芜破败的王府,经过断断的一个多月,便已变了模样。
  温良白是凉州的刺史,本是负责监察郡,县的官吏。只昭德帝刻意放任,温良白的权力似乎并不受任何的限制。除去刺史,凉州的属官有同知、通判,分别掌财政、刑法、治安等。
  今日来的人之中,便有同知的夫人——简氏。简氏是个爽利性子的,素来瞧不上温夫人的作态,故而王府的帖子一到,她便表示定会依时到来。
  事实上,简氏还早到了些许。
  她过来的时候,屠凤栖方才将司湛送出门去。王爷近来脾气有些怪,许是因着先前屠凤栖险些出事,如今他要出门,总爱腻着屠凤栖,非是要人送到门外为止。
  正巧简氏便在这时来到了。
  她一下了马车,便见着司湛正固执地攥着屠凤栖的手,素来冷漠的俊脸上,带着些许委屈,薄唇微微抿起,双眸紧盯着王妃的嘴唇看。
  这是他们之间的老规矩了,屠凤栖倒也不曾注意到简氏来了,只踮起脚尖,在司湛的嘴唇上亲了一口,伸手揉了揉他的脑袋,“湛哥哥放心,今日我不出门,不会有什么事的。”
  司湛这方是满意了,转身骑马走远。
  简氏在一旁看得惊奇,战王冷漠,唯独对王妃仿佛百般宠溺,倒是叫人觉得不可思议。
  不过她亦不曾揪着此事不放,只上前行了礼,笑道:“臣妇担忧王妃初来乍到,会有些顾不来的地方,便自动请缨,先旁人一步过来了,还望王妃莫要笑话臣妇多管闲事。”
  三两句便解释清楚来意,屠凤栖自是欢喜至极,只与简氏一同进了府,“还是夫人想得周到,本王妃确实有些烦心的事儿呢!”
  她才到凉州不久,便只有在温府中见过凉州的夫人们,方才她还担忧待会儿会认不出人,如今有了简氏,倒是放心了不少。
  纪念说了,同知的夫人是个可用的。
  “王妃这府邸,倒是比旁人家的不同。”简氏边走边看,心中却是暗暗的赞叹,果真这才是大家风范,处处透着精细。反倒是温府,将什么奢华的东西都摆出来,却是叫人觉得太过浮夸。
  世家与新贵,终究是不同的。
  简氏来到后不久,旁的夫人亦是陆陆续续地到场了。起初众人还有些拘谨,但简氏仿佛知晓屠凤栖想知晓的是什么一般,连着抛出了几个话茬儿,竟是将气氛都调动起来了。
  一场小宴下来,屠凤栖倒是知晓了不少消息。简氏倒也不久留,只似笑非笑地说了一句,“这凉州中的人,倒也并非是人人都愿意居于人下的。身居高位,最是重要的除去民心,还有利益权衡,当利大于弊之时,想必人人都知晓会如何选择了。”
  她的话中透露出了两个意思,其一是温良白民心不稳,凉州中的权贵看似服气,实则心中未必没有旁的想法,如今不过是等着看站哪一边更是有利罢了。至于这其二,倒是表达得有些隐秘了,既然人人都在权衡利弊,那同知亦自然是如此的。可今日简氏主动来帮忙,便是在告诉屠凤栖,她已经站好队了。
  倒是个八面玲珑的人儿。
  屠凤栖依依不舍地挽着她的胳膊,一双大眼睛水汪汪的,仿佛会说话一般,“简姐姐日后若是得闲,只管到王府来寻本王妃,总归本王妃在凉州中亦没什么朋友,简姐姐这性子本王妃喜欢得很。”
  简氏亦是爽朗一笑,“有了王妃这话,臣妇定会常常上门来叨扰,不过——”她眨眨眼,想起今日在王府门前那一幕,自是羡慕不已,“说不得王爷会将臣妇赶出去也说不定,臣妇可不敢与王爷抢人。”
  屠凤栖红着脸嗔了她一眼,那模样甚是可人。
  将简氏送走后,屠凤栖便回到了王府之中,耗了一整日与夫人们聊天,她正迫不及待地想要与司湛炫耀她的成果。
  “温府中有三位姑娘,温思雅自是最出彩的一个。温夫人待庶女不好,温思兰是个有主意的,自幼便巴结上了温思雅,寻常时候过得倒也不算差。唯独温思柔,听闻因着曾经多次被温思雅奚落,鲜少出现在人前,也便这几年长大了,温良白觉得她有了利用价值,方是会在宴会上带着她出现。”屠凤栖拧着眉头,房中烛光闪烁。
  司湛从军营中回来后,便见着她在纸上写写画画,原是在分析温府中的人。
  她画了好几条线,从那群夫人的口中得知,温夫人很显然不是个有脑子的,如若不然,亦不会叫自己苛待庶女的名声传得人尽皆知了。
  “我觉得这给温良白出主意的人,应当是他们府里的人。”屠凤栖道。
  司湛懒洋洋地扫了她画得满满当当的宣纸,骨节分明的手指在温思兰的名字下头点了点,“这个人。”
  【作者题外话】:这几章字数都有两千一百多诶,唔嘿嘿,加量不加价,宝宝奏是世界上最好的作者~别说话,吻我(* ̄3)(ε ̄*)

  ☆、第两百九十五章 太后往事

  屠凤栖挑眉,温思兰?
  她对温思兰的印象,便也仅限于那日的晚宴上,温思兰帮着温思雅吸引了自己的注意力。当时她是如何想的?温思兰虽有些小心思,只亦是不足为惧罢了。
  “温良白方到凉州的时候,身边带着一位谋士。”那位谋士,便是昭德帝的心腹了,“这位谋士在温府中的地位极高,温思兰最喜欢往这位谋士的院子里跑。”
  司湛冷笑了一声,而从他得知的消息之中知晓,这位谋士于温思兰的姨娘亦是有些不清不白的。温良白十多年前到了凉州,彼时他的孩子已经全部出生了,可卫茅去查了温良白的资料,当初温良白从昭都中带出来的孩子,只有两个姑娘。
  那么这多出来的一个姑娘,又是从何而来?
  凉州中的人对温良白不甚熟悉,自是不知晓他忽然多出了一个女儿。待到他安定下来后,众人亦只当他本便是有三个女儿的了。
  “多出来了一个?”屠凤栖又皱起了眉头,这事儿那些夫人们倒是不知晓,可见温良白将此事瞒得紧。
  “那位谋士消失后,温思兰的姨娘亦是跟着不见了踪影。如今留在温府中的,只有温思柔的姨娘。”司湛微微蹙眉,卫茅将所有的资料都整合到了一起,可他却是觉得事实远非这般简单。
  “不大像。”屠凤栖摇了摇头,“也许温思兰不过是个幌子罢了,她那日在晚宴上的表现,不像是个极聪明的人。”
  自打到了凉州之后,她便知晓自己要对付的人,是个极聪明的人。分明那人也在算计着他们,那人对他们了解不多,却总是能在最合适的时机里安排好一切,叫他们根本便无力反击。
  “那日在茶楼中,连翘说她根本便察觉不到练武之人的气息。”司湛敲了敲桌案,忽然想到了什么一般,“那张帖子可还在?”
  帖子是连翘拿进来的,若是有人在帖子上动了手脚,叫连翘一时失去判断力,倒也不奇怪了。
  “自然是在的。”屠凤栖放下手中的笔,走到书架旁打开了一个暗格,从里头取出了一张带着花纹的帖子。
  司湛捏着帖子看了两眼,果真如他所料的那般,帖子上确实是涂了些能叫人暂时失去内力的东西。只时效不久,故而屠凤栖在茶楼中听了一会儿戏,待到温思柔来到时,连翘早便恢复了,正是因着如此,连翘方是不曾发觉了不对,只当是自己的失误了。
  “明日我差桑支过去问问,这帖子究竟是谁准备的。”屠凤栖扭过头去,将脑袋埋到了司湛的怀中,“我总觉得似乎有人故意给咱们捣乱,也许重要的根本便不是这背后出主意的人是谁,而是有什么要紧的事情要发生。”
  这一件件的事儿,虽也危及了她的安危,但她总觉得事情不会这般简单。
  司湛眸中划过一抹赞赏,揉了揉她的脑袋,“你猜得不错。”
  真正的大戏,并不是这凉州中的争端,而是边境外渐渐靠近的大军。
  “郦国人那头有了些异动,若是本王猜得不错,温良白应是打算让凉州内部乱起来,届时郦国人趁机进攻,打咱们一个措手不及。”
  凉州失守,他这王爷要么是战死沙场,要么便是收拾东西回京请罪。无论哪一个,于昭德帝与温良白而言,终究是极为有利的。
  “那我还要不要继续咬着温府不放?”屠凤栖咬着下唇问道。
  战场上的事情她不懂,只若是要给温府添堵,她却是做得到的。总归不过是对付一群女人罢了,她对此很是在行。
  “温思兰应是温良白那几人推出来的鱼饵。”司湛瞥了一眼天色,索性抱着屠凤栖便往房间走,“当然,也不排除她当真是正主的可能,毕竟那人狡猾得很。”
  但无论如何,日后再见着温思兰,是断然不能大意了。
  凉州中的战王与王妃猜了许久,却终究猜不出谁方给温良白出主意的人,而在昭都中,昭德帝却已经查到了他想要知晓的消息。
  贤妃面上带着温柔的笑意,手腕上挂着一串儿佛珠,素净的衣裳纤尘不染,如墨般的长发只挽了一个髻,用了一根木簪子别住。
  “皇上的意思是,战王的身世果真是如臣妾猜得那般?”她给昭德帝倒了一杯茶,静静地看着昭德帝。
  昭德帝眉头紧锁,自他自以为查到了什么了不得的消息后,心头便很是不安。索性这宫中还有贤妃,贤妃从不争宠,还能在关键时候给他出主意,比起皇后来,他似乎更喜欢温柔娴静的贤妃。
  “先太后还在闺阁中时,便与父皇和司旌德交好,当初谁也没想到太后会成为父皇的皇后。太后待父皇与司旌德仿佛兄长一般,后来父皇娶了太后,司旌德还曾闹上门来。“昭德帝脸色阴沉,也亏得是他父皇了,若是他,他定是要治司旌德一个大不敬之罪了。
  据他查到的消息说,太后似乎并不喜欢父皇,当初太后会嫁与父皇,不过是因着父皇的逼迫罢了。皇子求娶,旁人断无拒绝的理由。
  而司旌德待太后亦很是不同,父皇与司旌德一同长大,会看上同一个女子,亦不算是什么稀罕事儿。
  贤妃抿唇笑了笑,“也许是老王爷将太后当成了妹妹,妹妹嫁人了,他心中有些不平,自也是正常的。”
  “若是当真如此倒也就罢了,可朕查到的资料中分明说了,司旌德待那老妖婆的感情不简单。他为了那老妖婆终生不娶,只因着担忧旁人会亏待了司湛,这番情意,朕不信只是兄妹之情!”昭德帝脸色愈发的阴沉。
  先皇待那老妖婆有多好,他是知晓的,幼时母妃便曾与他说了,若说先皇心中还有一点温情的话,那么这一丁点的感情,只能是属于当时仍是皇后的老妖婆的!
  皇祖父将司旌德养大,赐予他旁人没有的荣耀,他却恩将仇报,与先皇用抢女人!
  “哼!”昭德帝甩了甩袖子,“太后怀上司湛的时候,先皇已经病了。二十一年前,太后与先皇一同去观看了狩猎,当时司旌德亦是在场的。寻常时候宫中的女人无法与外男接触,狩猎断是个最好的机会。司旌德痴恋那老妖婆,好不容易等到父皇病重,朕便不信他能呆得住。”
  何况那时间,倒是正好与怀上司湛的时间对上了。
  【作者题外话】:就说嘛,司湛的身世才不简单呢……也许还能更难一点嘿嘿嘿~

  ☆、第两百九十六章 宫妃怨恨

  “许是太后……许是皇上误会了太后,老王爷平日里最是个光明磊落的性子,臣妾以为,他应是不会做出这等事儿。”贤妃小心翼翼道。
  昭德帝扫了她一眼,“贤妃,你终究还是太单纯了。”他叹了一口气,却又觉得贤妃不顺着自己的话说,方是真正的尊重自己,“罢了,你也就是这个性子,亏得今日在你跟前的是朕,若是旁人,便要与你翻脸了。”
  他反复确认的消息,还会有假不成?
  贤妃低下头来,掩去眸中的冷光,面上却是露出了一抹羞愧的微红,“臣妾只是不想皇上误会了老王爷,毕竟都是一家人,战王的身世,也是臣妾多嘴了。若当日臣妾不曾在皇上跟前胡说八道,便不会有这些事儿了。”
  “你啊,朕早便怀疑司湛了,如今你既然提起,不过是正巧叫朕落实心中的猜测罢了。司湛究竟是谁的儿子,这皇位都只能是朕的,只是朕心中不舒坦,当年太后那老妖婆宠冠后宫,朕的母妃日夜以泪洗面,如今那老妖婆虽是去了,可她的儿子在朕手中,还不是任由朕折磨?”昭德帝冷冷的笑了一声,至于查清楚司湛的身世,不过是为着叫自己更安心罢了。
  若司湛当真是个野种,日后要除掉他,倒也更是理所当然了。
  昭德帝心中笃定,司湛定是老王爷的儿子,他在贤妃寝宫中呆了好一会儿,方是起身走了出去。
  他仿佛已然解决了心腹大患一般,神色轻松,甚至隐隐带着些许自得。
  司湛再出彩又如何呢?总归不过是个野种罢了!
  贤妃望着昭德帝的背影,眸中划过一抹嘲讽。她捏了捏手腕上的佛珠,似是低喃一般,“终究不是正统,再如何也学不像。”
  声音低弱地要散在风中一般,只有她身边的宫女听了个分明。
  “去与凉州的人说吧,皇上已经对战王生出疑心了。”她轻笑了一声,眸中的阴沉嘲讽尽数散去,只余下满目的欢喜,“本宫倒是要看看,这一回瑶华要怎么办……”
  瑶华,你可是会痛苦?
  你若痛苦,本宫心中方是痛快了……
  身侧的宫女应了一声,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只余下贤妃一人在殿中。
  她低声说道:“本宫说过的,本宫一定不会放过你们的。”
  当初她无能为力,竟是生生错过了本应是属于自己的缘分。如今她已不再是当初那只会哭泣的小姑娘,她要当日那些叫她痛苦的人,比她更是痛苦十分!
  指尖用力,贤妃手腕上的佛珠竟是被捏碎了。她似乎吓了一跳,连忙拍了拍胸口,双眸却是平静得很,仿佛一潭早便没了波澜的死水。
  远在凉州的屠凤栖打了个喷嚏,手上却是拿着温府的帖子。
  仿佛是示威一般,前几日她才请了凉州中的夫人们到王府中开了个小宴,现下温府便亦办了一场小宴,不同的是,前几日她不曾给温府下帖子,如今温府却是给她递了帖子。
  “谁知晓她们打的是什么鬼主意,姑娘不若推了。”空青嘟囔。
  屠凤栖将帖子放到一旁,“不去不行。”
  温府这分明便是在挑衅于她,前几日她方是给凉州的权贵们留下了一个好印象,若是此时退缩,无疑会功亏一篑。那温夫人亦是个有能耐的,她断然已经猜到了自己定是不会推辞!
  “到了温府小心些便是了。”屠凤栖道。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她本还打算多给温夫人找麻烦呢,如今那温夫人倒是自己找上门儿来了,倒也是省了她的力气。
  只是这场博弈,谁胜谁负,如今却是看不出来的。
  因着决定要去温府参加小宴,屠凤栖自是要好好准备一番的。温夫人在帖子上说到,此次小宴,主要是为着叫她熟悉凉州的风情,想必到时候来温府的人,皆是会提到凉州的风俗。
  屠凤栖想了想,索性约上简氏一同出去逛逛。
  得知她要出门,司湛自是担心的很,屠凤栖无奈,只得让司湛送着她来到了与简氏约好的地方。
  她与简氏约好在凉州最是有名的胭脂铺子跟前见面。
  简氏早便到了,见着屠凤栖与司湛一同从马车上下来,她只挤了挤眼睛,朝着二人行了个礼,“臣妇见过王爷,见过王妃娘娘。”
  司湛是淡淡地扫了她一眼,便扭头替屠凤栖理了理乱掉的头发,“莫要再出事了。”
  天知晓上一回他有多慌乱,只一想到她会出事,他便浑身发冷。
  屠凤栖推了他一把,嗔道:“我知晓的。”
  司湛得到她肯定的答复,方是一步三回头地骑马走远。
  简氏满脸羡慕,“你家王爷可真是个痴情种子,亏得先前还有人说,战王娶了王妃是被逼无奈,如今臣妇算是见识到了,若这还是被逼无奈,那这世上怕是再没有旁的是心甘情愿的了。”
  屠凤栖俏脸微红,只跺跺脚,“简姐姐又笑话我!”
  她的杏眼很是好看,瞪圆的时候毫无气势,仿佛一只炸毛的小松鼠一般,叫人心生怜爱。
  简氏揶揄地看了她好几眼,方是从丫鬟的手中接过一个鲜艳的荷包。那荷包上绣着一层一层的花纹,用的丝线皆是大红大紫,只组合到了一处儿,却又觉得好看得很。
  “温夫人的小宴是为着叫你熟悉凉州的风情,这荷包是臣妇亲自绣的,虽不算是什么精细的东西,但凉州中的姑娘们,素来喜欢这些鲜艳的东西。”
  屠凤栖好奇地接过那荷包,盯着上头奇异的图案,“这倒是与昭都中不同。”
  昭都中的贵女多崇尚素雅,荷包上头绣着的无一不是素净的花花草草。
  简氏笑了笑,顺势挽着屠凤栖的手臂往里走,“这凉州有趣儿的事情多了。方才那荷包可不是用寻常的布料做的。你是不知晓,凉州中的妇人们,有时候会取了木皮子做成衣裳和被褥,臣妇做的这荷包,便是用树皮做的。”
  屠凤栖十分感兴趣,一手挽着简氏的手,一手却是掏出荷包来举到眼前,洁白的底料确实不如绸缎精细,但摸着却很是有韧性,还能闻到淡淡的木香。
  “有趣儿。”她眯眼笑了一声,万般珍重地将荷包挂在腰间。
  简氏见状,只摇摇头,状似无奈一般,带着她走进胭脂铺子里头,“王妃日后是要长居凉州的,待到王妃适应了凉州的风气,便知晓这些都不过是寻常罢了。”
  【作者题外话】:更新来噜*%5E_%5E*有个看官大大说,鸢鸢好像越来越笨了,嗷呜,检查了一下大纲,好像是有点心软了,大概是因为恋爱了哈哈哈~
  好啦,蠢作者会调整大纲哒,毕竟咱们是毒后啊啊啊哈哈哈
  还有看官大大说,可以把更新时间改为中午,泥萌觉得怎么样(*%2Fω\*)

  ☆、第两百九十七章 偶遇,身份

  二人走到店中,又上了二楼,简氏边走边与她说话,“温家的大姑娘,听闻她的伤倒是好了不少,如今已经能够下床来走动了。不过那手臂到底是废了,瞧着虽是没什么,但人人都知晓她是个废人了。温夫人只有这么一个女儿,现下正在给她相看呢!”
  以往温思雅倒是个有志气的,看遍了凉州中的公子哥儿,竟无一人入了她的眼。
  “温家这两兄妹倒也真是有意思,一个是眼高手低,自恃身份谁也瞧不上。一个却是个风流的人物,只恨不得将凉州中的姑娘都抬进他温府的大门。纵然是一个娘胎里出来的,这性子倒是差了十万八千里。”知晓她爱听温府的事情,简氏索性将自己打听来的消息一一道出。
  屠凤栖听着她提到温思儒,不免皱起了眉头。先前在茶楼前,她对温思儒可谓是没一个好印象。以往她见着的人,便是心中再龌龊,终究是要掩饰一二的,倒是这温思儒,仿佛从来不会掩饰自己的心思一般。
  可温思儒给她的感觉,却并非是那等无脑之人。单从那日在茶楼前,他能极快地反应过来,并洗清自己的嫌疑,便能看出他亦是个聪明人。
  但若当真是个聪明人,当日在晚宴上,他便不该帮着温思雅招惹司湛。
  整个温家的人都透着一股怪异,仿佛每个人都在伪装,叫人瞧不清他们的真面目。
  “温家中可是有什么了不得的大人物,本王妃瞧着,温大人能坐稳这凉州刺史的位子,想必身侧应是有什么能人的。”屠凤栖压低了声音,似乎是在说什么秘密一般,“本王妃听王爷说,温思兰姑娘似乎很是不简单。”
  简氏一怔,脸色怪异地看着她,“这是谁与王爷说的?”
  她似乎知晓什么内情,屠凤栖歪着脑袋四下打量了一番,“难不成竟是当真如此?”
  前头引路的小二已经停下了,简氏看了他一眼,示意丫鬟上前将人带走。她与屠凤栖走到一旁,避开众人。
  “此事究竟如何尚无人知晓,臣妇也是听旁人说的。温思兰的姨娘跟人跑了,那人本是温大人身边的谋士,对温思兰很是不同。后来有一日人忽然消失不见了,温大人竟也不气恼,便是姨娘没了,也不曾迁怒了温思兰半分。臣妇曾听人提起过,似乎是说那位谋士的身份不简单,温大人担忧那人回来之后发觉他亏待了温思兰,这才是敢怒不敢言。”
  “你别看温思兰平日里似乎是个眼皮子浅的,可她最是有主意。上回在晚宴上,温思雅还不曾开口呢,温思兰便知晓人家要做什么。今日王妃既是提起,臣妇便多说几句,温思兰确实不简单,日后王妃若是遇上了她,能躲便躲着吧,谁知晓她究竟是真的眼皮子浅,还是装的!”简氏嘟囔了一句,一抬眼便看到温思雅与温思兰正走进一楼的大门。
  屠凤栖顺着简氏的视线看过去,便见着瘦得不成样子的温思雅穿着红色的衣裙,满脸怨恨地瞪着自己。
  而在温思雅的身旁,温思兰似笑非笑地低着头,神色很是怪异。
  屠凤栖将视线收回来,简氏叹气,“当真是说曹操曹操到,看来往后臣妇可不曾再与王妃说旁人的事情了。”
  二人皆是个干脆利落的性子,既是在此处见了温思雅,自然是不打算再待下去了。总归凉州这般大,去别处也总比与温思雅起了争执要好。
  屠凤栖与简氏走下楼梯,温思雅双目瞪圆,垂在身侧的手臂微微颤抖,“屠凤栖!”
  她咬牙切齿地走过来,正挡在屠凤栖的跟前,“你……”
  “大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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