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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闺门毒后-第1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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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见着她已经快要没腰了?
  景璇玑扫了一眼她的腰,假装不曾听到她的话一般,只拎着裙摆,与屠凤栖挤到了一处儿坐下,挤眉弄眼地问道:“那个乌汗吉娜,定是对你好奇死了。先前她似乎想要去战王府,只本宫不愿意带她去。”
  她觉得自己这般是要记大功了,谁知晓若叫乌汗吉娜去了战王府,会发生些什么!
  屠凤栖推了她一把,“你可赶紧收拾妥当了,阿巫便要到了。”
  凤妩比屠凤栖来得迟了些,她今日却是有些随意,只穿了一袭月白青葱色云天水漾留仙裙,却是显得她慵懒又妩媚。
  而跟在她脚边,努力地大步跟上她的步子的平安,却是穿着烟青色的直缀,衣裳上的样式,自是与汤圆儿的一模一样了。
  “这般隆重。”景璇玑暗自嘀咕了一声,亏得她还以为是自己多心了,谁知晓这二人亦是费心打扮了一番,仿佛是卯足了劲儿,想要证明些什么一般。
  屠凤栖懒洋洋的坐在贵妃榻上,一手捏着帕子给汤圆儿擦口水,“如何算是隆重?待到你出阁,你便知晓什么方是真正的隆重了。”
  对于一言不合便拿自己开涮的屠凤栖,景璇玑表示她已经很是习惯了。
  只她却也不是个甘愿便这般认输的人,只哼了一声,“你可别说本宫,你们王府的喜事,却还是要比本宫都要早些的。”
  连翘与卫茅的婚事已经定下来了,依着二人的意思,不必太过隆重,只在王府中热闹一番便是了。至于旁的虚礼,连翘与卫茅皆是不大在乎。
  眼下屠凤栖已经在给连翘准备嫁妆了。
  连翘悄悄地红了脸,半低着头。
  “殿下,乌汗姑娘来了。”宫女带着乌汗见走了进来。
  屠凤栖几人却是半点儿都不意外乌汗吉娜会来,想来这两日乌汗吉娜心中应是十分好奇了。只无人带她去战王府,她方是不得不忍着自己的好奇,直待到今日了。
  “乌汗吉娜见过璇玑公主,见过二位王妃。”乌汗吉娜今日却不是穿着大昭的衣裳了。
  她穿着大历的彩帛,繁复绚丽的花纹浓艳,裙摆上竟还是带着流苏的。一双鹿皮小靴,上头镶嵌火红宝石,正好与她束发的玉冠相衬。
  饶是屠凤栖对她再是有看法,却仍是不得不赞上一句,“乌汗姑娘当真是好姿色。”
  乌汗吉娜抿唇笑了起来,模样儿却是十分的爽朗,“嫂子过奖了。”
  唔,嫂子?
  【作者题外话】:爱你们哟~

  ☆、第六百七十六章

  屠凤栖侧目,便见着乌汗吉娜朝着她不好意思地咬了咬嘴唇,面上带着十分明显的愧疚。
  “圣上已经与臣女说了,待到臣女回去后,便封臣女为郡主。且战王比臣女大些,是臣女唐突王妃了。”乌汗吉娜紧紧的揪着自己的裙摆,竟是不大敢对上屠凤栖的目光。
  “怎会呢?”屠凤栖站起身来,过去挽着乌汗吉娜的手,白嫩的小脸上,却满是和气的笑容,“倒是本王妃怠慢了乌汗姑娘了,先前本应是来见乌汗姑娘的,没想到,竟是拖到了现在。”
  二人这般姐妹情深的模样,却是叫景璇玑觉得有些疑惑了。她不禁扭头看向了凤妩,却见着凤妩面上的疑惑,比她更甚。
  也是了,阿巫与人干架还成,旁的她亦是不在行的。
  偏景璇玑自诩亦是经过历练的人了,谁知晓一回到昭都,却还是觉得自己仍是个傻子。
  看不透啊……
  “乌汗姑娘在宫中住着,可是有何不适应的地方?”
  宫人给乌汗吉娜看了座,屠凤栖便顺势回到自己的位置上,歪着脑袋看她。
  乌汗吉娜目光复杂,尤其是在对上屠凤栖那双满是真诚,毫无半点儿作假的意思的眸子,更是觉得心中一片澄明。
  怨不得圣上要特意来与自己说,自己是争不过这个姑娘了。
  她还以为大昭的姑娘,竟都是些藏在深宅中的草包,这般娇软无力,自是没有多少男子是当真喜爱的。
  只现下她却是觉得,自己应是收起心中的轻视了。便是这些一直藏在深宅中的女子,方是真真的杀人不见血。
  “昭都的气候与大历不大相同。”乌汗吉娜低下头来,面上染上了一抹微红,“臣女初来乍到,有些不大习惯。亏得秀仪宫中的姐姐们耐心,臣女还要好好儿感谢璇玑公主,给臣女安排了这般妥帖的机灵人。”
  “这是本宫该做的。”景璇玑不敢居功,“何况这宫中伺候的宫人,几乎都是玉太妃挑的,乌汗姑娘便是要谢,亦应是谢玉太妃才是,本宫却是没有这般细致的心思了。”
  她轻笑了一声,望着乌汗吉娜的模样中难掩讶异。觉得乌汗吉娜变得很是奇怪,先前的乌汗吉娜,眼底心里皆是对大昭的不屑,便是见着她这个公主,亦是不大放在眼中的。
  只如今乌汗吉娜却似乎沉淀了下来一般,比之先前来,倒是更沉稳了些。
  她并不知晓这算不算是好事儿。
  “这个便是小世子了?”乌汗吉娜望着与平安一同嬉闹的汤圆儿,眼中闪过了一抹阴霾,面上却满是宠爱,“怨不得圣上说,小世子最是个讨人喜爱的孩子。”
  她顺势解下了自己放在腰间的小匕首,上头亦是镶满了宝石,“这个匕首是臣女与大历的贵女们赛马赢了,圣上赏下来的,如今便且容臣女借花献佛一回。”
  只她却是不曾直接将匕首交给汤圆儿,反倒是放到了一旁的桌案上,又从袖子里掏出了一把小弓,“这个是给平安世子的。”
  “乌汗姑娘客气了。”屠凤栖面上带笑,只偏过头去,朝着素锦使了个眼色,“既然乌汗姑娘叫本王妃一声嫂子,那本王妃这当嫂子的,自是不能吝啬见面礼了。”
  素锦拿着的,却是一套珍珠头面,硕大的东珠光是看着,便叫人觉得十分的心动。
  乌汗吉娜亦是不能免俗。
  “这是大昭的姑娘们喜爱的样式,本王妃便给乌汗姑娘准备了一套,只不知晓乌汗姑娘的喜好,还望乌汗姑娘莫要介意。”屠凤栖有些无奈。
  “这个东珠,不是上回皇叔从皇兄私库里头取走的?”景璇玑一眼便看出了东珠的来历。
  屠凤栖忙做了个噤声的动作,颇为小心翼翼地朝着几人眨眨眼,“可莫要声张,这原是给汤圆儿攒的聘礼。”
  “咳咳!”景璇玑捂着嘴巴,有些同情地看了一眼仍不知晓发生了什么的汤圆儿,“那日后你可是要当心了,若是叫汤圆儿知晓,你偷偷将他的聘礼送了旁的小姑娘,可别叫他追到大历去。最好还是乌汗姑娘有个女儿……”她俏皮地朝着乌汗吉娜眨了眨眼。
  乌汗吉娜亦是有些好笑,“那倒是要再耽误小世子的终身大事了。”
  几人亦是十分配合地笑了起来,瞧着倒是没有半点儿不合。
  乌汗吉娜与屠凤栖相处得很是愉快,她亦是个厉害的姑娘,先前对屠凤栖排斥的时候,人人皆是能看出来的。如今想要与屠凤栖交好,却也算是不遗余力了,且不论她到底想要做什么,只屠凤栖与她说了好些话后,起码心中是再没有原本的抵触了。
  故而待到二人一同出现在宫宴上时,险些没惊掉了一群人的眼珠子。
  自然,头一个不欢喜的便是司湛了。
  乌汗吉娜与云战坐在一起,屠凤栖自是坐到了司湛的身侧了。只今日因着带了汤圆儿,屠凤栖与司湛之间,却是隔了个汤圆儿了。
  司湛在闹脾气的事儿,屠凤栖只一眼,便是看出来了。
  屠凤栖单手托着腮,笑眯眯地望着他,甜言蜜语似乎怎么都说不完一般,“湛哥哥今日当真是好看,若非是与湛哥哥一同进宫的,我险些都要认不出来了。”怨不得总招惹些姑娘呢!
  她的余光扫了乌汗吉娜一眼,只见着那姑娘正端端正正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那目不斜视的模样儿,仿佛对司湛半点儿想法皆是没有的。
  屠凤栖叹了一口气,“乌汗姑娘是个和气人,怨不得你爹要将她带上。”
  她只听说,云战从战王府回来后,便是与乌汗吉娜私下谈话去了,却也不知晓说了些什么,乌汗吉娜对她的态度竟是大改观了……大抵亦不能说是改观,只乌汗吉娜给人的感觉却是大不相同了。
  司湛哼了一声,没有说话。
  二人却是不曾发觉,原本正端坐着的乌汗吉娜,却是忽然转过头来,飞快地看了司湛几眼,随后却又是十分快速地低下头来,手中捏着的茶杯有些不稳。
  那宫女与她说了好些关于司湛的流言,乌汗吉娜原是以为,司湛定是个十分暴戾的角色,谁知晓今日一见,司湛竟是个俊朗非凡的男子。
  她咬着嘴唇,有些控制不住自己颤抖的双手。
  偏便在此时,云战却是回头看了她一眼,待到见着乌汗吉娜那失控的模样儿后,云战怔了怔。
  “莫要忘了孤王与你说的话。”云战压低了声音,“若是闯祸了,孤王皆是不能保下你。”
  乌汗吉娜咬唇点头,心中亦是知晓,自己此时定是不能失态了。
  她松开了手,不过一瞬,便又恢复了方才那平静的模样儿。
  司湛这方是将目光投了过来,却是正好对上了云战那些许讨好的模样。
  他抿了抿薄唇,索性低头把玩起了屠凤栖的手指头了。
  这宫宴原便是与他们夫妻没有关联的,又因着乌汗吉娜与云战并无闹事的意思,却也是平平静静地过去了。
  直至出了宫门,屠凤栖竟还觉得有些意外。她原还以为,今日自己与乌汗吉娜,定是要有一场大拼杀呢!
  “那个乌汗吉娜不简单,”司湛生了好一阵子的闷气,奈何屠凤栖却是兀自想着自己的事儿,自是没有心思来搭理他。偏他又觉得屠凤栖不搭理自己,他心中很是有些别扭。
  屠凤栖转过脸来,“哦?”她毫无意外地挑了挑眉梢,“湛哥哥调查过她不成?”
  如若不然,又怎会用这般笃定的语气,说出这样的话儿来。
  “本王才懒得调查她!”只不过是在查旁人的时候,听了一耳朵关于乌汗吉娜的事儿罢了。
  屠凤栖应了一声,索性将汤圆儿给抱到一旁,自己拱进了司湛的怀中,“我亦觉得奇怪,一前一后的对比未免是太大些了。但若是说她当真是放弃了对湛哥哥的念头,我是断然不会相信的。”
  只怕是明面儿上是如此,背地里却是又开始耍什么阴谋了。
  “她还不敢在昭都放肆。”司湛抱着怀中软乎乎的姑娘,郁闷了半日的心情,却是一下子便晴朗起来了。
  乌汗吉娜还不敢在昭都做什么大事儿,这并非他们的大历,若是当真做出了什么,昭都的百姓可容不下她。既是如此,倒是不如安安分分的,亦省得给自己惹了麻烦。
  那这般说来,却还是云战的功劳了。
  屠凤栖揪了揪自己的裙摆,眼底带着一抹担忧。
  “乌汗吉娜说,你爹似乎要将她封为郡主,却也不知晓是真是假。但定然是你爹与她说了什么,她方会变得稳重起来。”屠凤栖细想了一会儿,却也不觉得云战会替乌汗吉娜筹谋,甚至不惜算计自己的亲生儿子。
  定是她想得太多了。
  二人回到战王府不久,云战竟是带着乌汗吉娜上门来了。
  屠凤栖在宫中与乌汗吉娜“交谈甚欢”,眼下乌汗吉娜与云战来了,她自是不能让二人在外头等着了。

  ☆、第六百七十七章 行尸走肉 上

  云战与乌汗吉娜被桑支带了进来。屠凤栖还未露出笑颜来,司湛便是一把将她给拽住,只露出了一个后脑勺给二人看。
  “你们来做什么?”司湛冷声道。
  他对云战着实没有多少耐心,便是没有乌汗吉娜的出现,他觉得自己亦不会接纳了云战。
  “孤王不过是来问问,吉娜说你们准备处决了景子默,孤王亦想去瞧瞧。”云战仍是不在意司湛不大友好的语气。
  乌汗吉娜端的是英姿飒爽,云战话毕,她便是对着司湛扬了扬眉,“这是臣女听璇玑公主说的,只臣女却是忘了问清楚是何时。”
  屠凤栖有心想与他们寒暄几句,司湛却是死死地按着她的脑袋。听到乌汗吉娜说话,司湛却是始终不正眼看她,反倒是低着头,把玩着屠凤栖那漆黑如墨的发丝。
  “两日后。”司湛淡淡道。
  “既是如此,那孤王便先回宫了。”云战轻笑了一声,不期然地看到了司湛的神色变得缓和了些。
  他心中有些失落,司湛果真不负先前冰山战王的盛名,便是对他这个亲生父亲,竟都是冷漠无情的。
  云战的目光往下挪了一步,便看到了在司湛怀中,一拱一拱地想要挣脱出来的屠凤栖身上。他还未来得及细想,便觉得一道愈发冰冷的目光,已经落到了自己的脖子上。
  云战抬起头来,正好便对上了司湛那带着冷意的目光。
  “湛哥哥!”屠凤栖气鼓鼓地跺了跺脚,“闷!”
  她的脸正好便被司湛的胸肌给遮住了,偏司湛却又用了好些力气,难不成她不需要呼吸?
  司湛声音柔和,“你乖,我便放开你。”与云战对视的目光中,却仍是冷冰冰的,带着叫人觉得畏惧的冷厉。
  云战抿了抿嘴唇,转身走了。
  乌汗吉娜却是迟疑了一会儿,看着在司湛怀中使劲儿挣扎,却偏是不曾挣脱出来的屠凤栖,目光中难掩复杂。
  “你不走?”司湛嗤了一声,很是不客气,“滚,如若不然,本王亲自将你丢出去!”
  这话却是相当的不给乌汗吉娜脸面了。
  她咬了咬嘴唇,面上带着几分难堪,忽而一转身拎着裙摆追着云战出去了。
  待到二人再不见踪影后,司湛方是松开了手,屠凤栖猛地抬起头来,拽着裙摆去踩他的脚,“你方才当真是坏透了!”
  却是显得他们战王府都没规矩似的!
  “你不是不想见他们?”司湛一针见血,“既是如此,又何必委屈了自己。”
  “可若是传了出去……”
  “那又如何?”司湛俯下身来,双手按着她的瘦弱的小肩膀,好看的眉眼正对着她那张白皙如玉的小脸,“旁人要说,那是旁人的事,但你若是觉得委屈,便是本王的事了。”
  屠凤栖老脸一红,干咳了一声,才不承认她是被司湛这个无赖的想法给打动了呢!
  “那也总不能这般的没规矩,你又不是不知晓乌汗吉娜……”她猛地顿了顿,想到乌汗吉娜却是已经没有再在明面儿上表现出对司湛的兴趣了,她撅了撅嘴巴,可她却不知晓,乌汗吉娜是不是当真便放弃了对司湛的那点儿念头。
  既然乌汗吉娜没说,她亦不好太过小心眼儿了。
  司湛将她抱起来,二人一同坐在同一个椅子上,“正是因为知晓,才更是不愿意你委屈了自己。单图尔迟早要回大历,乌汗吉娜若是识相,便应知晓本王对她没有兴趣。”他将脑袋搁到了屠凤栖的肩膀上,声音闷闷的,“你这般,总会叫我觉得,我还是没能好好的保护你。”
  这算什么话?
  屠凤栖回头瞪他,“你胡说……既然湛哥哥这般说了,那日后我遇见他们,如湛哥哥所愿不搭理他们便是了。”
  至于旁人如何说,那倒不是她能管得着的了。
  *
  人来人往的闹市中,一个衣衫褴褛的乞丐忽然从角落中蹿了出来。她三两步奔到了一个卖馒头的小铺子跟前,只上前抢了一个馒头,便是一溜烟地往人群中跑。
  “——喂!你这个小贼,给我站住!”卖馒头的是一个尖嘴猴腮的中年人,见着自己的馒头给抢走,他自是大喝了一声,忙追了上去。
  乞丐三两口将馒头塞入口中,待到中年男子追上来时,她已经被噎得翻白眼了。
  “小贼!”中年男子满面怒容,“叫你偷老子的东西,打不死你!”
  拳头落在身上,乞丐甚至“呵呵”冷笑了一声,她抬起一张满是污垢,却难掩上头的伤痕的脸来。
  因着得不到治疗,她那张脸的伤口竟是外翻了,血淋淋的血肉模糊。她张开嘴巴,露出一个十分诡异的笑容来。
  “怪物啊!”中年男子被吓了一跳,忙后退了好几步,惊魂未定地看着那张可怕至极的脸,“天子脚下,竟也有这般吓人的怪物,何不死了痛快?”
  他一面儿臭骂,一面儿慢慢地往回走,“当真是个疯子,算了算了,便当是喂了狗了,晦气!”
  只不知晓他的哪一句话,刺激到了乞丐,她竟是猛地站起身来,朝着他的后背扑了过去。
  “当心!”四周有人惊呼了一声。
  中年男子下意识地躲到了一旁,乞丐却是死死地拽住了他的衣摆,声音凄厉:“谁是疯子,我不是疯子,我不是!”
  “呸!”中年男子不费吹灰之力,便是将她给一脚踹开了。
  乞丐扑倒在地上,一道暗红色的血迹,从她的下身蔓延出来。
  “实在是太吓人了,要不要去报官?”
  乞丐听到四周有人的说话声,她眨了眨眼,费力地爬了起来。围在她身侧的的百姓们,如同见到了洪水猛兽一般,纷纷四散开来,掩着口鼻对她指指点点。
  “天啊,这是个女子罢?”一个妇人啧啧出声,“却也不知晓她肚子里的,是谁的孽种了,当真是晦气!”
  “说不得是被谁,嘿嘿嘿……”有人阴测测地笑着附和。
  乞丐有如行尸走肉,僵着身子,慢慢地挪到了角落里头,抱着自己的双手蹲了下来。
  【作者题外话】:爱你们哟~么么哒哈哈哈~
  猜猜这是谁呀~

  ☆、第六百七十八章 行尸走肉 下

  暗红的的血迹,将乞丐的衣裳都给染红了,可她竟似乎是没有知觉一般,只愣愣的,抬头望着从天空飘落的雪花。
  昭都,天子脚下,她却也曾是人人羡慕的姑娘啊……
  白色的雪花,落到了她跟前的地面上。乞丐忽然觉得自己很口渴,她走了很远的路,偷偷摸摸地一路躲藏,数不清是多少次爬上了旁人的马车,又有多少次被发现,再丢下来。
  太远了……她几乎都要以为,自己回不来了。
  “喂,走开!”一个年老些的乞丐,手中拿着一根满是泥土的木棍。他敲了敲地面,颇为挑衅地看了锁在角落中的人一眼,“这是我的地盘,你哪儿来滚哪儿去!”
  乞丐低哼了一声,转过脸去,不去看他。
  老乞丐却是被她那轻哼声给激怒,他举起了手中的木棍,“滚开,你这个……”
  “你要做什么?”一声轻喝过后,一只白嫩的手将他的木棍子给挡住。一个身穿青色小袄的姑娘,瞪大了双眼,面上满是愤怒,“你要对一个姑娘做什么?”
  老乞丐在昭都中已经呆了很久了,自是能够看出,那姑娘穿着的衣裳上头,俨然绣着战王府的标志。他郁闷地瞪了那乞丐一眼,又将手中的木棍子丢开,露出了一副谄媚讨好的仪态来,“姑娘赎罪,小人这便滚,这便滚!”
  话毕却也不等那姑娘再说话,便是麻溜地跑了。
  “呸,光天化日之下,竟也敢这般欺负人,不要脸!”
  空青气呼呼地踢了那木棍子一脚,将它远远地踢开了,才是觉得心中痛快了一些。
  她蹲下身来,看着那个缩在角落中的人,迟疑了一会儿,将系在自己腰间的荷包给解了下来,小心翼翼地放到了那人的跟前。
  “姑娘,你是不是肚子不舒服?这里有二十两,你去找一个大夫看看。”空青有些担忧地看着她的肚子,“什么都不如活着重要,眼下天气是愈发的冷了,你若是不赶紧找一个栖身之处,只怕是要被冻病了。”
  何况瞧着,这个乞丐的肚子里,应当是还有一个小的。
  只是鲜血流了一路,却也不知晓,她肚子里的孩子还能不能活下来了。
  乞丐目光中透着复杂,她认不出空青衣裳上的标志,却是能认出这张脸来的。
  她是什么时候见过这般一张脸呢?
  似乎是很小很小的时候,这个小丫鬟,便是出现过了。本以为这辈子皆是不会再见到她们,谁知晓……
  她的眼角滑落了一滴泪,这些年来,她到底都做了什么,为何会落得如此境地?
  “姑娘?”空青被她看得莫名其妙。
  乞丐转过脸去,不看她。
  空青却是愈发的疑惑,她原是打算出来给小世子偷偷买冰糖葫芦的,谁知晓竟是见着这个瘦小的乞丐被一个老乞丐欺负。
  本只不过是可怜这个乞丐罢了,谁知晓此人竟是给她一种很是怪异的熟悉感。
  偏偏乞丐的脸被毁了,上头的血肉翻飞,早便瞧不出原本的模样儿了。空青摇了摇头,声音轻柔:“姑娘,若是你没能找到栖身之处,待到病好之后,便到战王府来找我。我叫空青,是王妃身边的丫鬟,你去问门房的人便会知晓了。”
  乞丐仍是没有看她,空青却也不在意了,这个乞丐有些奇怪,但她却是不大能眼睁睁的看着一个无冤无仇的人死在自己的跟前。
  姑娘说了,多积福,便当是给小世子攒福气了。
  “你的主子……”乞丐声音沙哑,“还好吗?”
  咦?
  空青愈发的好奇,“你认识我家姑娘?她很好呀,小世子乖巧懂事,王爷亦是对她百般宠爱。姑娘若是我家姑娘的故人,不若便随我一同回去。”
  只她却是不大记得,自家姑娘何时有过这般狼狈窘迫的故人了。
  “镇国公呢?”乞丐握紧了双手,努力压抑住声音中的颤抖。
  空青想了一会儿,“姑娘若是好奇,不若亲自去瞧瞧。眼下你似乎病了,待到病好后,姑娘想去打听谁的事儿,皆是可以的。”
  乞丐又不说话了。
  “你莫要害怕,我不会伤害你的。你若是没有去处,我虽是不能替你安排多体面的差事,只要保住你的性命却是不难的。”空青弯了弯双眸,很是好脾气,“你在这里等我一会儿,我回去给你带两件衣裳,天儿这般冷,莫要冷着了。”
  话毕,她留下了荷包,拎着裙摆匆匆忙忙地跑了。
  直至她再不见了踪影,乞丐方是抬起头来,只那张本便是十分可怕的脸上,早便布满了泪痕了。
  她忍不住伸手攥着那荷包,呜呜咽咽的哭出声儿来。
  “这可是战王府的丫鬟……”方才不知去了何处的老乞丐又冒了出来,满脸羡慕地望着她手中的荷包,却是不敢上前来,
  他眼睛不眨地盯着她看,偏她竟是抬起头来,带着满脸的泪痕,低低的笑了了一声,“战王府……”
  那又算得了什么呢?
  “我亦曾经是国公府的姑娘啊……”
  一声低叹,她缓缓地扶着墙壁站起身来。
  “国公府?”老乞丐啧啧出声,望着渐渐走远的人,“什么国公府,这不是在骗人吗?若是国公府的姑娘,又怎么会落得今日这等境地!可笑,可叹啊!”
  空青匆匆忙忙地跑回了战王府,将自己今年新做的,还未来得及穿上一回的衣裳皆是收拾了出来。
  桑支见着她的举动,不免好奇,“你这是……要私奔了?”
  这般匆忙地将自己的衣物都给收拾了起来,不知晓的,还当她这是要从战王府逃出去了。
  “不是。”空青将自己藏在枕头底下的银子取出来了小部分,比手画脚地告诉桑支,“我在外头遇见了一个姑娘,倒是怪可怜的。这般冷的天儿,竟是连一件像样的衣裳都没有,她肚子里还有孩子,瞧着倒是叫人心疼。”
  哦,那是善心大发了一回。
  桑支低头绣花的动作顿了顿,“莫要叫人给算计了。”
  谁知晓那是不是真的可怜人呢?
  空青的动作亦是顿了顿,猛然想起那乞丐问起自己关于姑娘与镇国公府的消息,心中亦是带上了些许怀疑。
  “应当不会这般巧……”她迟疑道,“怎会正好便碰上了坏人?”
  她倒是宁愿相信,那当真是一个可怜的姑娘,因着种种缘由,却是成为了流落街头的小乞丐,便是连肚子里的孩子皆是护不住。
  “你这是要将衣裳都带给她?”桑支放下手中的东西,看了空青一会儿,“我与你一同去瞧瞧。”
  空青自然应下。
  只二人出了战王府的门,便又遇见了从外头回来的卫青。知晓二人即将要去做什么之后,卫青二话不说,只跟在了二人的后头,意欲跟过去保护两个娇弱的姑娘。
  空青带着桑支与卫青来到了方才遇见那奇怪的乞丐的地方,只那人却早便不见了踪影了。长长的血迹蔓延,最终消失在了雪地之中。
  却是那个嚣张的老乞丐还在,见着空青再回来,他忙干笑着站起身来,弓着身子满脸恭敬,“姑娘,您又来了啊。”
  “方才那个人呢?”空青问道。
  “小人不知晓啊,姑娘走了之后,她便亦是离开了。”老乞丐如实相告,“小人还听到她说,她是国公府的姑娘,也不知晓是去了何处。这定是冻傻了,姑娘若是要找她,待到她回来,小人便与姑娘说如何?”
  人竟是走了……
  空青皱了皱眉头,有些无奈地看着桑支,“看来是找不到人了。”
  不过,国公府的姑娘?
  若那个姑娘口中的国公府,是镇国公府的话,未免是有些奇怪了。据她所知,镇国公府这一辈并无姑娘家,只一个旁支的安王妃罢了侥幸被记在了名下。
  “不必了,她既然走了,那便算了。”空青将自己带来的包裹放到地上,又取了些碎银子,“你看着这些东西,若是她还回来,便将东西都给她。若是五日后她不来,便都归你了。”
  包裹里头还有不少银子,却是足够一个无依无靠的姑娘安身了。
  空青默默地压下心中的不安,总觉得那个离开的姑娘,她似乎是认识的……
  而此时被她惦记的人,却已经是走到了镇国公府的门前了。
  仍是最熟悉的古朴大门,上头挂着镇国公府的匾额,门外守着两个身姿挺拔的下人,皆是穿着青黑色的衣裳。
  乞丐便站在不远处,定定地看着那扇大门,心中的酸涩却是翻涌不已。
  竟是不曾想到,她还有回来的这一日。只却早便是物是人非了……
  她睁着眼,看了好一会儿,却仍是挫败地发觉,自己已经认不出这些下人们了。从前他们亦是会恭敬地叫她一身“姑娘”的,如今她却已经成了路边的乞丐了。
  “明日便是前四皇子的问斩之日了。”一个下人抬头望着漫天飞舞的雪花,“这样的天气却是最好不过了,正好啊,将什么都给掩盖了……”

  ☆、第六百七十九章 大雪故人归

  躲在不远处的乞丐,正好听到了那二人的谈话。她的神色莫名的冷了下来,双手死死的揪着结满了泥垢的裙摆。
  前四皇子……他竟是逃回了昭都,若不是他,她又怎会……
  乞丐咬着自己的牙齿,面上满是痛恨。
  是了,她早该想到的。
  “若非是明日正好当差,我倒是想去法场瞧瞧,这个背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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