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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闺门毒后-第1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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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到评论区的留言啦,空青不是假的,桑支才是假的。然后明晚就是司湛他们的反击啦~

  ☆、第五百三十章 夫妻争执

  司湛今日穿着黑色的锦袍,肩上的雪花方才融化了,化成了冰冷的雪水,将肩头的衣裳浸湿。
  他神色淡淡的坐在桌案前,手中拿着一个本子,里头写着的,竟是孕妇应当注意的细则三百条——这书还是那位姓云的姑娘送来的,听闻很是有些用处。
  “王爷。”卫茅从窗户翻了进来,见着司湛手中的本子,有些不忍直视地别开了视线。
  司湛“嗯”了一声,“如何了?”
  “不出王爷所料,玉丞相当真是想要自己当皇帝了。”卫茅干咳了一声,说道:“他是想要借舒大人之手,除掉了皇上,再将四皇子给扶上位来。待到成事后,再与四皇子联手除掉舒大人,趁机与大历断了联系。”
  他本还以为,玉氏一族有多么忠心耿耿,竟是为着大历,放弃了自己原本的姓氏,不远万里的来到这昭都来,隐姓埋名,只为着能有一日帮助大历吞并大昭。
  据他得知的消息当中,便有玉家的先祖,为着能够成功的隐藏下来,竟是娶了一个大昭的妻子,后来玉氏的当家主子,更是只能娶大昭的女子,以免露出了什么破绽来。
  卫茅很是佩服玉氏这一族的勇气,只他却是没有想到,本以为一心为着大历着想的玉丞相,竟也有了自己的心思。
  “舒大人可是知晓他的心思?”
  司湛不介意坐山观虎斗。
  卫茅神色恭敬地应道:“属下猜测,他应是知晓的。玉丞相的心思不难猜,只是舒大人应也是想要利用玉丞相,先解决了皇上,再与玉丞相斗。”
  卫茅目光怜悯,皇上也是忒可怜了些,竟有两批人马,正急着来杀了他。
  “很好的主意。”司湛嘴角微扬,将本子给合起来,“那便帮他们一把,先把皇上给解决了。”
  但届时会成为新帝的人,是景子默,还是旁人,倒是由不得那二人了!
  “王爷也要……”
  “本王当然不会插手,只是……”推波助澜罢了。
  他倒很是想看看,玉丞相与舒大人会斗到何种程度!
  卫茅忍不住低声感叹:“王爷这一招借刀杀人,可真是叫属下……咳咳咳,属下是说,王爷可真是英明神武,足智多谋!”
  司湛听了好话,方是将冷冰冰的目光给收了回来,转而望着被他放到了一旁的本子,目光中带上了几丝惆怅。
  卫茅知晓自家王爷大抵是想要自己静一静了,便也不在房中碍眼了,只又从窗户上翻了出去。
  他走到了书房外头的正门,又过了花园,朝着自己的房间而去,只在进门前,竟发觉一个黑影从窗户上跳了进去。
  那黑影还有些熟悉!
  卫茅心觉不妙,忙抬起脚来欲往回走。只他的前脚还未落下来,便听到了房中传来了一声咳嗽。
  卫茅苦着脸,无奈地叹气了一声,转身走了进去。
  连翘正坐在他房内的椅子上,一手托着下巴,一手把玩着一把匕首,目光阴测测的,怪叫人觉得胆寒的。
  “你过来。”连翘声音中并无一丝波澜,见着卫茅一副害怕得很的模样,却是觉得他定是心虚了。
  也是了,瞒了那般紧要的事儿,怎能不心虚?
  卫茅扭扭捏捏的走过去,似一个小媳妇儿一般,坐到了连翘的对面来。
  连翘手中的匕首带着寒光,“你没什么要说的?”
  “没,没啊。”卫茅干笑,“你怎会到我房中来了,若是叫旁人见着了,那多不好啊!我不是说你不能来,只是,只是……啊我说我说!”
  卫茅本还想着扯开话题,只他的小心思却是被连翘一眼给看穿了。连翘毫不留情面的甩了甩匕首,锋利的刀刃,险些没将卫茅的脸皮给划了。
  “我说便是了!”卫茅嘀咕,“谁知晓你这般快便看出来了?此事我本也打算与你说的,只是我担忧说得太早,倒是不好了。”
  连翘目光淡淡,直勾勾地盯着他。
  卫茅叹了一口气,“事情本是这般的……”
  雪停了,屠凤栖觉得自己近来有些胸闷,正好桑支再次提出要随她去国安寺走走,屠凤栖只略一思索,便也应下了。
  她穿了紫色底蓝色碎花夹袄,下头配着一条玫瑰红绫撒花裙装,本应是十分明艳的颜色,却偏是衬得她的脸色更是憔悴了几分。大肚子隆起,虽不曾消瘦得不能入眼,却也比不得从前的圆润了。
  她的肩上披着银狐轻裘披风,手中捧着手炉,腿上还穿了两条厚厚的棉裤。只便是如此,她却仍旧十分的寒冷一般,只恨不得将整个脑袋皆埋在了披风当中。
  她出了门,正好在门房处遇见了同样正准备外出的司湛。她正在闹脾气,见着司湛,却到底也是很有些思念的,只咬着嘴唇,满脸倔强的看着他。
  “你这是……”司湛轻声问道,“要出去?”
  屠凤栖低下头来,轻轻地应了一声,“在府中呆着有些烦闷,便先与桑支出去走走。正巧听说国安寺的雾凇好看……”
  她双手捧着手炉,模样憔悴。
  司湛皱起了眉头,“国安寺要走上去,你的身体撑不住。何况什么雾凇,王府里不能看?也不过尔尔罢了。”
  一个月前还是十分亲密的夫妻二人,如今竟仿佛不过是生活在同一个地方的陌生人罢了。
  屠凤栖适时的落下泪来,“我说了我不想呆在府中,我闷了,要出去走走!”
  正巧此时桑支与马车都到了门前了,屠凤栖再看了司湛一眼,“你不过是想要将我困在王府中罢了,以往竟是我瞎了眼,方会觉得你是我的良人!”
  司湛眸中的光彩一下子便熄灭了,他望着屠凤栖,“你……在你心中,我竟是这般狠心的人?”
  他巴不得将她捧在手形成宠着的。
  屠凤栖倔强地抬起脸来,“对!”
  桑支从马车上跳下来,一路小跑到了二人的跟前,“求王爷莫要责怪姑娘,是奴婢见着姑娘心情烦闷,方会想要与姑娘去散散心的。王爷若是要怨,便怨奴婢好了。”
  然她话才说完,司湛便冷着脸道:“你算是个什么东西?”
  【作者题外话】:吵起来了哈哈哈哈
  幸灾乐祸~

  ☆、第五百三十一章 终究害己

  桑支瞪大了双眼,很是不可置信地看着冷着一张脸的司湛。
  “奴婢只是不想看到王爷与姑娘再起了争执,姑娘身子不好,王爷若是不喜欢姑娘去国安寺,奴婢无论如何皆是会拦着姑娘的……”
  “连桑支都知晓我身子不好,偏你却仿佛什么都不知一般,我还没死呢,你便等不及想要看好合适的女子娶进门来?”屠凤栖看着司湛的目光中满是嘲弄,“还是说王爷瞧着我死了一个丫鬟不够,还要打桑支的主意了?”
  她的话仿佛一把锋利的匕首,一下子便将司湛的胸口给捅出了一个洞。
  “姑娘……”桑支目露不忍,“姑娘,都是奴婢不好……”
  “我忘了带荷包,桑支你回去取。”屠凤栖转过头去,不再看司湛一眼,却是对着桑支和颜悦色。
  桑支看了一眼司湛,又看了一眼自家姑娘,却有些不知该怎么办。屠凤栖闭上了双眸,面上露出些许不耐烦。
  许是知晓二人便是吵起来,亦不会有太过失态的行为,桑支跺了跺脚,道了一句“姑娘等奴婢”之后,拎着裙摆匆匆跑了回去。
  待到她气喘吁吁地回来时,司湛早便不见了踪影了。桑支四下看了一眼,见着四周并无司湛留下的暗卫,更是放心了几分。
  屠凤栖却是苦着脸,坐在马车里头。
  桑支走进去,“姑娘,奴婢回来了。”
  屠凤栖没什么精神的“嗯”了一声,怀中抱着大迎枕,下巴靠在迎枕上,双眼中毫无神采。
  桑支给她倒了一杯茶,“王爷说的未尝不是道理,是奴婢疏忽了,竟是忘了姑娘身子不好,应是不能去国安寺了。”
  她在心中暗自气恼,她竟是不知晓,那劳什子国安寺,竟是要自己走上去的。试问这天下,哪儿还有这般不讲道理的寺庙呢?
  所幸她的安排皆不在那国安寺中,只要到了城郊……
  “无妨,且出城去看看。”屠凤栖扯出了一抹笑,“他那算什么有道理,不过是想要借机为难我罢了。也罢,待到汤圆儿出生,我自不会在他的王府中碍眼。届时你随我一同回镇国公府,也不必担忧再有人给你脸色看了。”
  桑支心中暗道,那可得看你有没有这样的命数,安然的回到昭都之中了。
  她的嘴角挂上了一抹冷笑,声音却仍是十分的恭敬,“姑娘说什么便是什么,奴婢都听姑娘的。”
  马车缓缓地朝着城外而去,桑支安安分分地呆着。屠凤栖却是早便迷迷糊糊地睡过去了。
  桑支叫了她两声,却见着她仍是闭着双眼,她便知晓屠凤栖定然是睡死了。
  却也难怪了,这两日她加大了用药的剂量,在这偌大的王府中,屠凤栖只信任她一人,她一到厨房,下人们便都识相的退了下去,竟是无人发觉她动了手脚。
  她在心中暗暗地算了算,若是屠凤栖再在王府中待上两日,那孩子便定是要出事了。她自然是要将屠凤栖给引出来的,如若不然,说不得司湛还是会怀疑到自己的头上。
  桑支忍不住低声叹气,她亲眼看着眼前这女子,从花容月貌,变成如今这般憔悴不堪的模样。心中虽是感慨,只更多的却是欣喜。
  “姑娘,莫要怪奴婢心狠手辣。”她低声道。
  面前闭目沉睡的人仍是闭着双眼,只藏在袖间的双手,却早已握紧。
  马车出了城门,便沿着官道直走。
  只不知为何,马车却是忽然顿了顿。屠凤栖猛地睁开了双眼,一副受到了惊吓的模样。
  她揉了揉眼睛,便听得外头的车夫道:“回禀王妃,前头不知是何人的马车,竟停在了路中央。”
  屠凤栖应了一声,示意桑支下去瞧瞧。
  她掀开了珠帘,望着前头挂着驿馆标志的马车,眸中露出了几抹深思。
  桑支很快便回来了,神色间还带上了些许的无奈,“是驿馆的马车,但里头坐着的人,却是琉璃公主的。”
  屠凤栖“咦”了一声,十分好奇,“她为何会坐驿馆的马车?丞相府的马车都坏了不成?”
  想到方才景琉璃一脸趾高气扬地说:“本宫是代替舒大人来接你的。”
  桑支面上不大好看,却也只能便这般算了。总归来的人是景琉璃,却还是要比没人来要好的。
  “说是丞相府的马车都出去了,琉璃公主正好要出门,又遇见了舒大人。舒大人便将马车让给她用了。”桑支解释道。
  屠凤栖点了点头,“怨不得竟是坏在了半路了,原是驿馆中的马车。”
  那些子马车一年才用一回,谁知晓是不是早便坏了的!
  “若是本宫不能按时到国安寺,本宫定是要你们好看!本宫难得出门,竟是因着这破马车,便坏了心情,待本宫回去,本宫定然饶不了你们!”
  前头传来了景琉璃尖锐的骂声,屠凤栖头疼地揉了揉眉心,满脸皆是无奈。
  桑支轻声道:“姑娘,要不奴婢去瞧瞧?琉璃公主不是个好性子的,奴婢担忧他们那头的下人们,还当真被罚了。”
  她的担忧亦不是毫无道理的。
  屠凤栖只叹了一口气,“你去吧,若是能帮的上忙,也算是积了福了。不过景琉璃的脾气不大好,若她为难你,你也不必再退让,凡事皆是我在。”
  桑支感激:“有姑娘替奴婢做主,奴婢自是不会被旁人给欺负了。”
  大抵也是桑支过去了,给他们带来了福气,不过一会儿,景琉璃那马车,便被修好了。
  可景琉璃却是不让桑支回来了,只说什么难得遇见这般合眼缘的人了,非是要与桑支说说话。
  屠凤栖自然不好拒绝了,景琉璃那头又来了一个小姑娘,听闻是玉凌宴母亲最是宠爱的族中姑娘。
  那小姑娘模样可人,偏双眼瞧着不大友善。
  屠凤栖亦只闭着双眼,权当是看不见了。
  景琉璃亦是朝着国安寺而去的,两辆马车一前一后的,不过一会儿,便是到国安寺山下的密林中。
  外头忽然传来了马儿的嘶鸣声,紧接着便是尖叫声。
  马车内的人瑟瑟发抖,满脸畏惧地望着倒在她的跟前,满脸血迹的女子,心中暗暗后悔,若是方才……
  【作者题外话】:我的天,赶上了~

  ☆、第五百三十二章 不作不死

  桑支记得自己上了景琉璃的马车,随后喝了一杯景琉璃给自己倒的茶,再然后她便没了意识。
  她觉得脸上黏糊糊的很是难受,恍惚间,她似乎还听到有一个十分清脆的声音说:“湛哥哥,她还没死呢,倒是有些可惜了!”
  桑支努力地回忆这声音,不知过了多久,她忽然猛地睁开了双眼——
  那是屠凤栖的声音!
  “啊——”她痛呼了一声,终于知晓了自己脸上黏糊糊的是什么了,是鲜血!
  她如今正被关在一个昏暗的房间之中,房中只有灯烛的光亮,她的双手被绑在了身后,在她的跟前,正站着两个身穿青衣的丫鬟——其中一人她还是认得的。
  “张家姑娘,好久不见。”空青望着满脸痛色的假桑支,半垂着的眼帘中,带着一抹恨意。
  张夕瑶如何还能不明白,这是发生了什么?
  她咬牙强笑:“空青,没想到你竟然还活着。你可知晓自你去了之后,姑娘整日伤心难过,竟是消瘦了不少。若姑娘知晓你还活着,姑娘定是会高兴的。”
  空青冷眼看她,亏得她的那张脸给琉璃公主给毁了,如若不然,自己怕是要忍不住冲过去划花了那张熟悉的脸了。
  她身旁的桑支目光淡淡,仔细地打量着被绑在椅子上的张夕瑶。
  张夕瑶,本是云州刺史的庶女,因着不大受寵,便被送入了战王府。初时她最是个规矩不过的人,谁又能想到,云州刺史本是大历人的后代,送张夕瑶进战王府,不过是为着叫她模仿桑支的一举一动罢了。
  便在桑支与空青走散了那一回,张夕瑶便已将桑支给换走了。府中能看出张夕瑶戴了人皮面具的人,皆是回了昭都,张夕瑶便愈发的肆无忌惮了。
  而在回昭都前,她竟是狠心将桑支的面皮给剥了下来,换到了自己的面上。如今桑支的脸,早便成为了她的脸了。
  “若不是桑支被你丢出去后遇到了云娘,只怕如今亦只能任你逍遥了。张夕瑶,你有今日,可都是报应了!”
  “你是什么时候发现的?”
  张夕瑶面上平静得很,她早该想到的,若是真的空青叛变了,屠凤栖怎会半点儿愤怒皆无,原是早便想好了对策,在这儿等着她呢!
  空青嗤笑了一声,什么时候发现的?
  她根本便不曾发现张夕瑶假扮的桑支有任何的不对劲儿,只当初在回昭都的时候,姑娘便说过,除了姑娘,谁也不能相信。
  她是性情单纯了些,却也不是个傻的。张夕瑶三番五次的挑拨离间,她自是能听出来的。故而在太子殿下的受封大典前,她特意去寻了姑娘,说了“桑支”的不对劲儿。
  怎知姑娘早便猜到了,只不大确定张夕瑶的身份罢了。后来知晓了张夕瑶是何人,她便配合姑娘与王爷假死,张夕瑶果真便中计了。
  “什么时候发现的不重要。”空青神色恢复了淡定,“反正你也活不成了。”
  她看着张夕瑶不甘心的模样,不免想到了有一回,醉乡楼的掌柜的送来了些糕点,张夕瑶竟是将桂花糕挪到了最远处,仿佛根本不知晓姑娘最爱的,便是桂花糕与奶糕一般。
  再有一回,姑娘绣的猫咪布偶的眼睛,其实是错了一针的。若是真的桑支,只怕一眼便能看出来了,偏“桑支”却是说,姑娘绣得极好。
  张夕瑶恨恨地看着站在空青身侧的桑支,只见着她面容清秀,眉宇间仍是遮不住温婉。纵然是换了一张脸,她仍是认得出,这女子便是当初在王府中,与她们相处了许久的桑支了。
  “所以你便划花了我的脸?”张夕瑶狠声道。
  空青却是用一种怜悯的目光看着她,仿佛在说,她怎会是这般心狠手辣之人?
  “你的脸不是我划花的,总归你都要死了,虽说我也不喜欢你顶着桑支的脸去做坏事儿,只却也没必要做下这等无所谓的事情。”空青斜斜地看着她,“你的脸,是琉璃公主划花的,若非是她,说不得你们还不至于出事呢!”
  若是张夕瑶是清醒着的,自是能够控制住发狂的马儿。偏生琉璃公主自作聪明,竟是在张夕瑶的茶水中下了迷药,想要划花了张夕瑶的脸来泄愤。如此一来,却也只能自认倒霉了。
  张夕瑶闷哼了一声,脸庞上的鲜血落到地上,黏糊糊的怪叫人觉得恶心的。
  “你怕是不知晓,琉璃公主死了。”空青轻声道,眼见着张夕瑶变了脸色,“但你很快便能见到她了,姑娘说了,你交给我与桑支来处置。毕竟是王府里头出的叛徒,于情于理,也该是由我亲自来了结了你。”
  “舒大人他们许了你什么好处?方是能叫你埋伏在王府中当这个内应?”桑支目光淡淡,偏看在张夕瑶眼中,却很是多了几分嘲弄。
  看啊,她费尽心力,成为了“桑支”,谁知晓真正的桑支,竟是回来了。不仅仅回来了,还带着一张完美无缺的脸,只她的脸却是被毁了。
  “你们以为,凭你们两个人,便能杀了我?”张夕瑶猛地将身后的绳索挣脱,狞笑着朝着桑支与空青扑了过去。
  只她还未能靠近二人,便被一人给挡了回去。
  连翘身穿一袭青衣,眉眼冷漠,手中的长剑带着鲜血,居高临下地看着倒地不起的张夕瑶。
  “你能想到的,姑娘怎会想不到?”空青呵呵一笑,俯下身来,看着胸口被刺穿的张夕瑶,“忘了与你说了,眼下你的身份应是众所周知了,给你换脸的人,正关在王爷的地牢中,而你的父亲……琉璃公主的死,总是要算到一个人头上来的。”
  战王府自是不会来背这个锅的。
  张夕瑶气得直吐血,偏在她就要断气的时候,又听到另一个声音在说:“终于快要死了,那这人便是我的药人了?桑支啊,不枉费我救了你一命!”
  这声音张夕瑶是认得的,她还能见过这声音的主人——云浅浅,云神医。
  这是她最后一回有自己的意识了,往后的每一日,张夕瑶皆是在痛苦中醒来,又在痛苦中昏迷过去。
  若她知晓最后竟是会落得这般下场,成为一个任人折磨的药人,她是断然不会答应父亲,来战王府当什么内应了!

  ☆、第五百三十三章 一步一坑

  屠凤栖却是还不知晓,张夕瑶最后是成为了云浅浅的药人的。
  此时她正被司湛压在床榻上,脸上的枯黄色早便没了,露出那张小脸原本白嫩嫩的眼色来。
  她咬着嘴唇,一副颇为委屈的模样。
  偏司湛却仿佛没有看到她的神色一般,“本王已经打算迎娶旁的女子进门了,嗯?你说说,你是听何人说,本王打算迎娶旁人的?”
  还有什么自己巴不得她快些死了才好。
  司湛的眼珠子黑幽幽的望着屠凤栖,仿佛要将她看穿一般。纵然知晓她是在演戏,可听了那样的话儿,他仍是觉得,胸口似乎被撕开了一般的疼痛。
  她怎么能死?
  他们分明说好了好白头到老的!
  “那,那不过是做戏罢了,湛哥哥分明是知晓的,我只是为着瞒过那个桑支罢了。谁不知晓,我心底里最是在意的人,便是湛哥哥了。”屠凤栖嘟嘟囔囔地伸出双手,想要抱着司湛的双手。
  只司湛却是并未叫她如愿,反倒是侧了侧身子,躲开了她的双手,“做戏你便能这样睁眼说瞎话了?你可知晓方才,我都要后悔自己做下这样的决定了?早知晓会与你吵架,我宁愿费上些力气,亦不会答应你,让你与那个女人周旋!”
  天知晓为着瞒过张夕瑶,他竟是不敢再与鸢鸢有太过亲密的举动了!
  “那还不是因着她本便是冲着我来的?我若是不去当着鱼饵,难不成要湛哥哥去色诱……咳咳!”在司湛愈发骇人的目光下,屠凤栖瘪了瘪嘴巴,“便是湛哥哥愿意,我还舍不得呢!”
  她惯来是个会哄人的,只司湛这回却是不想轻易放过她。便是为着今日清晨,她在自己跟前说的那番话,他亦是要好好的惩罚她一番的!
  身下的姑娘已经摸着肚子嘀嘀咕咕地抱怨了,“汤圆儿啊,你父王可当真是个小气的,日后你可不能如他这般,如若不然,娘亲定是要生气的……”
  司湛毫不犹豫的低下头来,含住她的小嘴——
  既然觉得自己小气,那他若是不叫这话给当真了,便是有些对不起这罪名了!
  司湛理直气壮地想着。
  屠凤栖能重新喘气的时候,一整张脸却都已经是通红了,也不知晓是被憋得,还是羞的。
  她的双眸中似乎含着一湖的春水一般,司湛心痒难耐。
  “湛哥哥不是说,那辆马车本应是舒大人的?怎生景琉璃竟是进去了?”
  他们将张夕瑶给支开后,便已神不知鬼不觉的将马儿给换了。本以为定是能叫舒大人自食恶果,却不知晓到头来倒霉的竟是成了景琉璃了。
  那辆马车走的道路是舒大人与假的桑支挑选的,从国安寺的山脚下,直到密林之中,再落入悬崖。总归他们发现假桑支的时候,景琉璃便已经没了气息了。
  “景琉璃大抵是听到了什么风声,知晓了桑支是假的。她应是知晓今日你会带着假桑支出门,不敢对舒大人下手,她却是不打算放过一个小丫鬟的。”
  故而景琉璃便借口丞相府中没有马车了,想要借用舒大人的马车。大抵舒大人亦是想要卖她一个好的,便也将马车借了出去,还顺便与景琉璃说了他们的计划。
  “所以景琉璃将那个丞相府的姑娘塞到我的马车上,本是想要她陪我一起死的?”屠凤栖皱了皱眉头。
  景琉璃终究还是将自己给作死了,她竟是不知晓该说什么才好。
  若景琉璃没有想着去欺辱一个小丫鬟,便不会借用了舒大人的马车。
  不作不死,果真是真理来的!
  屠凤栖撇了撇嘴巴,“玉丞相知晓此事吗?”
  她的意思是,玉丞相知晓舒大人间接的害死了景琉璃,也不知晓会不会与舒大人生分了。
  “此事与舒大人并无关联。”司湛神色淡淡,至少在明面儿上,不会与舒大人有任何的关联,一切的过错,皆已经被推到了假冒了桑支的张夕瑶的身上。
  舒大人仍是清清白白的,来大昭见识大昭的新年的大历使臣。
  “但玉丞相却知晓这原本是怎么一回事的。”屠凤栖眸中闪过了一抹幸灾乐祸,玉丞相如今是会假装什么都不知晓,只待到日后当真要与舒大人闹翻了,景琉璃的死,便可以当成是导火索了。
  这便是司湛与景凤梧原本的目的了,渐渐的给玉丞相加重砝码,从而给玉丞相造成一种错觉,他已经能够与舒大人闹翻了。
  “调皮!”司湛划了划她的鼻尖,扶着她坐起来,“汤圆儿这几日乖嘛?”
  “咱们的孩子,自是是个最乖巧的。也亏得汤圆儿不曾闹腾,如若不然,我只怕那假桑支会看出什么端倪来。”屠凤栖轻轻地拍了拍自己的肚子,“汤圆儿,爹爹来看你了——”
  她的肚皮微微地鼓了鼓,汤圆儿的小脚,正好踩在了司湛的手上。
  司湛轻笑,看着眼前的大宝贝,与她肚子里的小宝贝,只觉得一颗心皆是被填满了一般。
  “真好。”屠凤栖笑着将脑袋靠在了他的肩膀上,“这段时日不能与湛哥哥如往日那般,却是叫我觉得十分的难受。日后,湛哥哥去哪儿,都要带上我。”
  司湛自然应下。
  只在宫中的景凤梧,却远不如这二人轻松了。
  昭德帝脸色难看得很,自己的女儿竟是死在了外头,偏他收到消息的时候,皇后便已经闹开了。
  此时皇后正跪在殿中,涕泪横流的控诉,“都是屠凤栖,若不是她让那个丫鬟上了琉璃的马车,死的便是她的!本宫唯一的孩儿啊,本宫竟都来不及见她最后一面,本宫心里痛啊……”
  她已经在殿中哭了近一个时辰了,不仅仅是景凤梧觉得头疼,便是昭德帝亦是十分厌烦了。
  原本他心中还有些感伤的,只见着皇后仪态全无的模样,他心中却只剩下了不满了。
  他何尝不知晓自己的女儿死得冤?只此事早如何,也与人家屠凤栖无关啊!
  说到底,人家屠凤栖还是受害者!那个大历的后代,都混到王府中了,听闻屠凤栖也被下了毒,肚子里的孩子,都险些保不住了!
  【作者题外话】:爱你们哟~

  ☆、第五百三十四章 凤梧献计

  景凤梧垂着眼站在一旁,“父皇,云州那边……”
  说来也是巧了,远在凉州的杜康最先发觉了云州刺史的不对劲儿,好不容易查清了假桑支的身份,景琉璃便被假桑支给害死了。
  故而便是昭德帝当真想要牵连到战王府,亦是有些无可奈何了——谁叫送信来的人,还是他最是信任的杜康呢!
  皇后红着双眸,恶狠狠道:“你妹妹都没了,你竟还有心思来想云州那边!果真是个没教养的!”
  景凤梧却是不曾反驳了皇后的话,只神色淡淡地望着昭德帝,目中中难掩沉痛,更多的却是冷静。
  不知为何,昭德帝的一颗心,竟都是安定了下来。
  他点了点头,“朕没有看错了人。凤梧,你认为朕应当如何处置云州刺史?”
  若非是杜康,他竟还不知晓,自己的臣子中,还有大历的奸细!偏那奸细还害死了他唯一的嫡公主!
  “儿臣不知晓。”景凤梧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头来,仿佛不曾见着皇后那几乎便要吃人的目光一般,“只儿臣却是不能眼睁睁的看着琉璃白死了,琉璃是公主,此事若是不处理妥当了,难免有损父皇与大昭的威信了。”
  皇后在一旁跺了跺脚,便又听到景凤梧淡淡道:“儿臣以为,玉丞相是大昭的老臣,琉璃既是他的外孙女儿,又是他的孙媳妇儿,此事交由玉丞相来处置,最是适当不过了。儿臣似乎还听说,琉璃出事那日,舒大人正好去见了玉丞相。”
  他要在昭德帝的心中埋下一颗怀疑的种子。
  昭德帝目光微暗,很快便下了决定,“你说得对,丞相乃大昭的栋梁之才,又最是个有威严的。传朕旨意,此事便如太子所言,由玉丞相全权负责了。”
  景凤梧目的达成,皇后却是吃了瘪,直至出了御书房的门,她仍是平息不下心中的怒意。
  “你别以为本宫会这般便认输了!”皇后冷声道,“便是本宫没了女儿,亦还是这六宫之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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