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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闺门毒后-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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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屠燕语将脸上的愤恨收起,银朱的话很是合她的心意,同时也将她的注意力给转移了,“你的意思是,她只想着在我身边安插人手,却从未想过针对屠嫣然?”
银朱十分坦率的点点头,与屠燕语同仇敌忾,“也不知晓三姑娘是怎么想的,竟说姑娘您心思坏,却不知真正心思坏的人,正是大姑娘!也就是大姑娘聪明,什么坏事儿,都让三房出面,这才叫姑娘背了黑锅!”
“乡下来的贱丫头,能希望她懂什么?既然她一心信任她的好大姐,那咱们只管看着便是了,总有一日,她会被屠嫣然给整死!你说得对,屠嫣然心思深沉,什么坏事儿都爱叫三房出面,日后咱们断不能再听她的!”屠燕语打了个呵欠,瞥了一眼外头的天色。
灰蒙蒙的天空,似乎有变亮的征兆。她本想回去睡个回笼觉,只眼角余光扫到了正跪在地上的银朱,心中一下子便有了主意。
“来人啊,替我更衣。银朱回去换一身衣裳,咱们去上房!”
待到屠燕语打扮一新来到上房时,屠凤栖正坐在老夫人身侧,巧笑嫣然的与老夫人说着话儿,而屠嫣然正一脸笑意,目光温柔地偶尔附和两句。
屠燕语“切”了一声,心中暗道无论屠凤栖如何讨好,祖母可都不会瞧她一眼的。想到身后还带着银朱,屠燕语一下子便来了斗志,只仰着下巴,脆脆地笑了一声,也不管屠凤栖说的是什么,便道:“三妹妹真有趣儿,当真是叫姐姐好生开怀!”
屠凤栖扭头看她,疑惑不已:“二姐姐竟是这样的人?我正在与祖母说,农家穷困潦倒之时,甚至想出了卖儿卖女,以此换取粮食来度日的事情。二姐姐竟会觉得有趣儿?”
三夫人与屠燕语的脸色都变得十分的憋屈,一个是懊恼方才未能及时出声提醒了女儿,一个则是在暗恨屠凤栖满口胡言。
“二姐姐这不可行。如今二姐姐的名声可不大好,若是再传出了什么,那日后二姐姐可是要嫁不出去……”
屠凤栖话还未说完,便见着屠燕语身后走出了一个人,正是换上了新衣裳的银朱。她拧了拧眉头,脸色却是比屠燕语母女还要难看几分,目光怨毒:“银朱?二姐姐身后这丫鬟,怕是我院子里的人呢!怎么二姐姐一声不吭的,倒是将人给带走了,我便说先前发卖锦绣阁中的丫鬟时,怎么少了一个呢!”
屠燕语挺了挺胸膛,斗志昂扬:“不,这并非银朱,而是一个是银朱长得十分相似的人。不过眼下你既然提起了,那我这还未来得及取名的丫鬟,也叫‘银朱’好了。只是,此银朱非彼银朱,三妹妹莫要认错了才是,免得姐姐到时候找不到人,误会了三妹妹,那可就不好了。”
若不是她脸上还带着丝毫不掩饰的得意,单凭着这一段儿话,屠凤栖都要以为她变了性子了。
屠嫣然微微的蹙起来眉头,屠燕语与屠凤栖这是怎么了?
“二姐姐,既然这不是锦绣阁中的银朱,那二姐姐将这下人交给我如何?正巧银朱不见了之后,我十分的想念她,便是做梦,都常常梦见她呢!若是有了这丫鬟,说不得我便能安安稳稳地睡觉了,二姐姐说呢?”屠凤栖握紧了双手,刻意做出一副十分友善的模样来。
☆、第四十六章 嫣然警告
银朱似有所察,忌惮地瞥了她一眼,默默的往屠燕语身后躲了躲。
“许是三妹妹太凶了,我这丫鬟素来是个胆小的,若是去了三妹妹那儿,我倒是要担忧她睡不着了。不过若是三妹妹缺丫鬟,你那院子中有几人却也是十分不错的,比如白薇之流。”
屠燕语话毕,冷笑了一声,望向了二房的方向。
凭什么坏主意都是二房出的,这锅儿却是要三房来背?听银朱的话,那白薇分明就是别人安排在锦绣阁中的探子。三房的人她是认得的,绝对不会是那白薇,至于白薇是谁的人,她一点儿也不在意,只要能往二房身上泼脏水,管她是谁的人!
她话音刚落,屠嫣然与二夫人便是身子一僵,随即十分不善的瞪着她。屠燕语不甘示弱,梗着脖子瞪回去。
屠燕语满心期盼的等着屠凤栖去怀疑白薇,怎知屠凤栖却是冷哼了一声,不悦道:“在二姐姐眼中,一个丫鬟竟是比我还重要不成?白薇算什么不错,她现在可是闯祸了,二姐姐还想要我提她为一等丫鬟,这不是在害我吗?”
她气鼓鼓的望着屠燕语身后的银朱,不甘心的再次问道:“二姐姐,当真不能将这丫鬟给我?”
“三妹妹真有意思,莫不是听不懂人话不成?我说了,此银朱非彼银朱,何况这丫鬟极懂事儿,若是将她送给了三妹妹,那我怎么办?”屠燕语也有些气恼了,这屠凤栖果真是个愚笨的,自己都将二房的把柄送到她跟前去了,怎知她还只一心顾着银朱。
当真是愚不可及!
屠凤栖不死心地磨了磨牙,意味深长道:“罢了,既然二姐姐不愿意,那我也不强人所难了。不过,这世上的人,若是想要活得长久,最好是什么都不知晓。银朱,你说是吧?”
这是要人不成,便开始明目张胆的威胁了?
屠燕语笑道:“三妹妹说什么呢?银朱是个下人,可不懂三妹妹那些大道理。不过姐姐倒是听过一句话,叫做‘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门’,三妹妹,你听说过这句话吗?”
屠凤栖一下子沉下了脸来,眼看着二人就要开撕,屠嫣然听了一上午的戏,虽说不大明白这二人为何会变得如此的针锋相对,但也知晓,怕是与屠燕语身边那丫鬟有关。
不过,听着二人的意思,那丫鬟似乎曾经是锦绣阁的人。锦绣阁……昨夜锦绣阁的柴房出了事,加之先前白薇曾说过,锦绣阁的柴房中关了一个人……
屠嫣然捏紧了帕子,忽然意识到了什么。想必这丫鬟,便是曾经屠燕语安排在锦绣阁中的人,后来在桃花宴上出了事,屠凤栖记恨三房,便想要收服了那丫鬟,想要那丫鬟替自己办事儿。怎知那丫鬟也是个性子烈的,竟是从锦绣阁中逃了出来。
也难怪这二人要吵起来了,一个是怕银朱将自己的心思说了出去,急着杀人灭口。另一个则是在愤恨,自己竟是被一个贱丫头给算计了,心中正不平。
至于屠燕语为何会突然针对二房,想必是这丫鬟什么都说了,而且还提到了,屠凤栖竟是将二房的人当成亲人,却是暗搓搓的想要对付三房。屠燕语觉得不公平,便想着拖二房下水。
想明白了一切,屠嫣然捏着帕子的手也松开了。她侧过脸来,却见到二夫人脸色平静,仿佛一切都已了然于心一般,一转脸却又见着屠凤栖正气红了脸,拽着裙摆似乎很是气恼。
屠燕语掩嘴咯咯发笑:“三妹妹怎么了?怎么脸色这般奇怪,不过是一个下人罢了,三妹妹为何要揪着一个下人不放,难不成这其中,还有什么事情是我们不知晓的不成?”
屠嫣然厌恶的皱起了眉头,屠燕语果真是个傻的,眼下是惹怒了屠凤栖的时候吗?屠凤栖身后站着的,可是镇国公府的太夫人,若是她当真气极了,上门去寻了太夫人告状,整个威远伯府都要受到牵连。
老夫人显然也是想到这一层了,不大高兴地瞪了屠燕语一眼。屠嫣然想了一会儿,赶在屠凤栖发作前出声道:“二妹妹别说了,三妹妹与咱们都是一家姐妹,不过是个丫鬟罢了,若是三妹妹想要,二妹妹给她不就行了?”
屠燕语方才阴了她们一把,若不是屠凤栖对二房足够信任,说不得便要起了疑心了。
扭头看向屠凤栖,屠嫣然又道:“二妹妹心直口快,三妹妹别介意。不过这丫鬟,既然二妹妹不想给,三妹妹何必要给自个儿找不痛快,你又不是不知晓你二姐姐的性子,素来是说一不二的。这丫鬟倒是好能耐,好好儿的一家人,竟是被她给闹得吵起来了,可见她不是个好的。不若将人拖出去打死算了!”
银朱脚一抖,险些跪到了地上。
屠凤栖张大了嘴巴,似乎没反应过来一般。屠燕语反应极快,连忙道:“打什么打?这是我的人,你别乱说话!”
若是打死了,她可怎么拿银朱来膈应屠凤栖那贱人?
屠凤栖也结结巴巴道:“不,不用了。便这般算,算了吧!”
她缩了缩脖子,往老夫人身边靠了靠,显然是十分害怕屠嫣然当真把人给打死了。
屠嫣然也不是真的想打死银朱,只是在警告屠燕语,不要太过放肆罢了。
屠燕语与屠凤栖都沉默下来,屠嫣然也就不说话了。只是银朱仍是十分害怕,忍不住又往屠燕语身后躲了躲,换来上首的屠凤栖的一声冷哼。
老夫人今日精神似乎不大好,坐了一会儿,便觉得乏了。几人也十分识相的退了出去,屠燕语母女对几人都没有好脸色,不约而同的哼了一声,转身便走。
屠凤栖走在最后,低头默默无言,似乎是在想着些什么。
屠嫣然与二夫人特意放慢了步子,等到屠凤栖走上来的时候,屠嫣然忽然开口问道:“那个银朱,是什么人?”
☆、第四十七章 遭遇逼问
屠凤栖被吓了一跳,连忙捂着胸口后退几步,惊魂未定,“什么,什么人?”
她是真的被吓坏了,方才她正在想着自己与司湛的事情呢,怎知这一下子,便忽然听到了屠嫣然的声音。
不过她反应极快,不过片刻,便已镇定了下来,干笑道:“我,我不知晓大姐姐在说什么呢!”
她目光闪烁,竟是不敢直视了屠嫣然的双眼。
屠嫣然心中更是明朗了几分,似是喃喃自语一般,疑惑道:“我还以为那丫鬟是三妹妹……也是,怎么可能呢?三妹妹素来是个良善的,怎么会想到在二妹妹身边安插人手?定是我想太多了。”
二夫人也道:“鸢鸢素来温柔善良,怎么会做那种事情?你这当姐姐的着实不该,要不是鸢鸢否认,说不得你便要误会了她了。”
屠凤栖似是十分愧疚,望着屠嫣然与二夫人,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她紧紧的攥着自己的裙摆,脸上神色十分挣扎。
“是我的不对,娘你快别说了,都要羞愧死我了!”屠嫣然捂着脸,娇声叫道:“三妹妹别多想,是姐姐想多了,你别介意。”
我自然是不介意的。
屠凤栖眸中飞快的闪过一抹恨意,心知若是不解释地明明白白的,这对母女是不会善罢甘休的。与其让她们去查,不如自己老实交代了,也省得她们查出了什么不该查的。
“鸢鸢院子中的下人,可都是好的?那日挑选下人,我本该亲自陪你的,只是正巧遇上了些事情,便给耽搁了。若是下人们再不听话,只管来与二婶儿说,二婶儿定不轻饶她们!”二夫人温柔亲切,目光中满是柔柔的慈爱。
屠嫣然也不羞愧了,附和的点点头,叹息道:“可惜我没有娘的本事儿,如若不然,那日挑下人的时候,还能替你掌掌眼。”
屠凤栖面上的愧疚愈甚,不安地抿着嘴唇,白嫩嫩的包子脸上几乎都要拧成一团了。
二夫人与屠嫣然心知,屠凤栖怕是撑不久了。
果不其然,不待二人再说话,屠凤栖便捂着脸,“哇”的一声哭了出来,二人似乎十分诧异,连忙上前安慰。
“这是怎么了?莫不是那些下人当真叫你受了委屈,怎么就哭了?”二夫人温柔的拍了拍她的肩膀,柔声询问道。
屠嫣然则是哼了一声,“真是,三妹妹等着,我这便去教训那些不长眼的下人们!”
她声音娇娇柔柔的,便是气恼,也带着温柔。
屠凤栖哭得带劲儿,暗暗的将脸上的鼻涕和眼泪都擦到了二夫人的身上,哽咽道:“不,不是下人们惹了我,而是,而是我,我做错了事情……”
她忍不住伏在二夫人的怀中,紧紧地攥着二夫人的双手,不安又愧疚,“都是我,二婶儿,大姐姐,我对不起你们。我对不起你们对我的信任,更对不起你们对我的好!”
二夫人与屠嫣然对视一眼,眸中一暗,强忍着恶心,声音愈发轻柔,“怎么了?鸢鸢快别哭了,你哭得二婶儿的心都要碎了,这是出了事情?二婶儿和嫣然永远不会怪你的,鸢鸢是不是遇到什么麻烦了,要不要二婶儿和嫣然帮你?”
屠凤栖可怜兮兮的吸了吸鼻子,“不,不用了。不是我遇着麻烦了,而是,而是我骗了二婶儿和大姐姐。银朱,银朱是从柴房中逃出去的,我本想着让她替我盯着二姐姐,只是,只是她没有答应我,还从柴房中逃了出去……”
说完又是一阵抽泣,“我不是故意要如此的,只是二姐姐和三婶儿素来不满我,我担忧她们再次害我,这才不得以,出此下策。二婶儿、大姐姐,我是不是特别不善良?”
屠嫣然故作轻松,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这事儿呀,我还当是什么大事儿呢,吓死我了!”她惊魂未定的拍了拍胸膛,脸上的神色放松了不少,“我还以为你出事儿了呢,这些都是小事儿,三妹妹你有自己的主意,自然是极好的,只是三婶儿和二妹妹,虽说她们总不大爱留情面,只是到底是一家人,三妹妹要记得,家和万事兴,咱们可不能害自己人。”
“我只是担心三婶儿和二姐姐再次算计我。”屠凤栖抹了一把眼泪,撅着嘴怨道:“若是三婶儿和二姐姐不曾起了什么坏心思,我自然是不会针对她们。便像二婶儿和大姐姐一般,我从未想过针对你们。”
屠嫣然抿唇一笑,“好了,这事儿我替你保密,至于那丫鬟,想必她也不敢在二妹妹跟前胡说。再说了,若是她当真敢胡说,我也不会放过她,别担心。”
屠凤栖这才点点头,满脸不甘愿。
三人再说了一会儿话,屠凤栖才提出告辞。她带着丫鬟回到锦绣阁中,屠嫣然却是与二夫人慢悠悠的往嫣然居走。
“娘,你说屠凤栖说的,是真的吗?”
二夫人懒懒的抬了抬眼皮子,颇为漫不经心,“她不敢说谎,而且她还没那个能耐,能够瞒过我。”
所以屠凤栖说的话,多半是真的。
“也是。那贱丫头一回到昭都,三婶儿和屠燕语便耐不住性子,想要将那贱丫头踩在脚底下,泥人还有三分脾气呢,也怨不得那贱丫头会想到在屠燕语身边安插人手了。不过咱们真的不管吗?我瞧着今日屠燕语大概是对二房愈发的不满了。”
屠嫣然皱了皱眉头,屠燕语与三夫人皆是个没脑的,说话从不爱经大脑,偏生眼皮子极浅,这种人素来好利用,却也最是容易坏事儿。
“管?有什么好管的,这是三房的事情。只要不危及威远伯府的利益,咱们不必多管闲事。老夫人那儿,可都心中有数呢!”二夫人眸中闪过一抹讥诮,嘲讽的勾了勾嘴唇。
屠嫣然疑惑的歪了歪脑袋,倒是不说话了。
窗外的空气带上了丝丝燥热,屠凤栖倚在窗前,闭着双眸,手指有一搭没一搭的在腿上轻轻敲打。
☆、第四十八章 姐妹相争
桑支与空青知晓她在想事情,倒也安安分分的呆在一旁。
“四月份了吧?”
屠凤栖忽然出声询问,引得三个丫鬟一同侧目,连连点头。
她只问了这么一句,便又闭上了双眼。丫鬟们不知她想要做什么,便当她们都以为,屠凤栖不会再说话时,那小姑娘却又开口了,“四月……今年的状元,已经出来了吧?”
因着她躲过了威远伯府众人的算计,历史的轨道一时有些错乱。不过在大事儿上,大抵死不会出错的。
前世的新科状元,可是一个能人呢……
说到这些,空青一下子便来了兴致,连忙挺了挺胸膛,朗声道:“姑娘对这些也感兴趣?今年的新科状元可是一位俊公子呢,听闻是叫什么‘杜康’,正与美酒同名。”
杜康,她自然是知晓,那人叫杜康的。
屠凤栖睁开双眸,似是深潭古井一般平静的眼眸中,荡起了层层的涟漪。她叹了一口气,复而闭上双眼,这回是真的不说话了。
当夜,战王府收到的消息中,便包括了“屠三姑娘似乎对新科状元杜康很是感兴趣”这一条。
“王爷,三姑娘不是在寺庙中呆了三年,怎会好像认识这新科状元一般?”卫茅十分好奇。
司湛手中拿着一本兵书,却不曾翻动了一页。清清冷冷的俊脸上满是平静,仿佛不曾将卫茅的话放在心中一般。
卫茅也并不以为意,王爷是个话少的,若非是自己的话让王爷起了兴致,王爷是断然不会搭理自己的。
他继续道:“三姑娘当真是奇怪得很,明明看着像是一个十分无害的小姑娘,可单纯可天真了,只属下似乎看错眼了。三姑娘,说不得是个有大作为的。”
能让他这杀敌无数的人看了都产生误会的人,这世间可没有多少,“只可惜,听闻三姑娘曾经痴恋过四皇子。”
这可当真算是三姑娘的黑历史了!
司湛的手指动了动,随即神色淡淡的抬起头来,直视着卫茅的双眼,“你很闲?”
已经闲到要说一个小姑娘的旧事,才能度日了?
卫茅打了个冷战,不大明白自己那句话惹到了主子,但他还是识相的做了个噤声的动作,摇摇头:“属下很忙,非常忙。”
话毕身形一闪,便不见了踪影。
王爷方才真是太可怕了!
司湛将手上的兵书放下,眸中闪过一丝懊恼,自己方才是怎么了?怎么听到那娇气包曾经痴恋过景子默,自己竟会这般不喜?
这情绪于他而言很是陌生。
难道当真是如卫茅所言,自己竟是对一个小姑娘起了什么不该有的心思?
素来冷静的脸上浮现出些许疑惑,司湛不解的拧起了眉头,修长的手指,无意识的在兵书上轻叩。
*
大抵是知晓自己与屠燕语之间生了嫌隙,屠嫣然竟是主动去找了屠燕语。
“三妹妹说,那个丫鬟不是个好的,二妹妹可要小心了。”屠嫣然一坐下,便盯着银朱,意味深长的说道。
屠燕语还在气恼呢,凭什么都是做坏事的,二房可以受人敬仰,她们三房却是要成为过街老鼠?
听得刺眼,屠燕语冷哼一声,“大姐姐说的是,不过若不是这丫鬟,我还不知晓,什么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呢!”
她嗤了一声,从丫鬟的手中接过一盏热茶,低头轻轻的吹了一口气,仿佛不曾看到屠嫣然忽然拉下来的脸一般。
生气吧,生气了便能叫大家伙儿都瞧清楚了,你这人的真面目了!
屠燕语心中不无痛快的想。
然而叫她失望的是,屠嫣然的脸色很快恢复如常,她低低的笑了一声,声音一如既往的轻柔,“我还当二妹妹是在恼什么呢,原是在与姐姐置气呀!不过没关系,姐姐是不会怪你的。”
“怪我?”屠燕语腾地站起身来,她可不是屠凤栖那蠢货,会相信屠嫣然这表面的友好,“我不怪你们二房都是好的了,大姐姐,这儿可没有屠凤栖,咱们也不必装模作样,看着怪恶心!”
屠嫣然脸色不变,“二妹妹在胡说什么呢,二房做了什么事情,竟是让二妹妹如此生气?”
“你倒是装得极好,二房做了什么事情,你会不知晓?”屠燕语呵了一声,指着屠嫣然叫道:“凭什么屠凤栖要针对三房,你会不知晓?桃花宴上的主意是谁出的,凭什么到最后出事的是三房,你二房却是从里头摘得干干净净?屠嫣然,你和你娘都是会装的,屠凤栖卯足了劲儿对付三房,你们心中定是十分痛快的吧?”
屠嫣然冷下脸来,三房会变成这样儿,还不是屠燕语母女自个儿作死?若是当初,三夫人不贪图锦绣阁中的东西,屠燕语能忍住一口气,不在半途中便与屠凤栖争执,她们会惹得一身腥吗?
更别说每回为着替三房收拾烂摊子,她们要付出多大的代价了!
“二妹妹这是在怪我们了?”屠嫣然扯了扯嘴角,笑意不达眼底,她们不怪三房总是拖后腿,三房便应该感激不尽了,“二妹妹怎么就不曾想过,你们会被屠凤栖针对,是因着什么?是二房让她去针对你们三房的吗?我说过多少遍了,不要冲动行事,不要贪小便宜,可瞧瞧你们三房是怎么样的!”
屠燕语抿着唇不说话,屠嫣然恨铁不成钢的瞪着她,脸上温柔不再,“屠凤栖还未回来呢,你们便想着彻底将人除掉,结果人家没死,你们倒是险些暴露了!屠凤栖回到府中,你们却好,非但不曾想出补救的法子,倒是趁机将人家院子中的东西都搬走了。府里是少你们吃喝了吗?这般明目张胆的抢夺人家的东西,除非屠凤栖是个傻的,不然谁不会怀疑你们?”
对于三房犯过的蠢、作过的死,屠嫣然简直不想提起。
屠燕语憋红了脸,“你们不也拿过屠凤栖的东西?凭什么屠凤栖只记恨三房,倒是不计较你们的过错?难不成不是因着你们总巴结着屠凤栖?”
☆、第四十九章 又生阴谋
屠嫣然险些没被她给气死,脸色愈发的难堪,憋着一口气,道:“算了,我和你说不通,你若是要犯蠢,我自知拦不住你。我来不是为着与你吵架的,过两日我要约上屠凤栖一同去垂钓,你可莫要再冲动,若是将人推下水了,我绝对不会轻饶了你。”
屠燕语不说话,屠嫣然瞪了她一眼,再次补充:“别忘了,屠凤栖可不会凫水,若是她出了什么事情,咱们都不会好过!”
屠嫣然说完,拎起裙摆便往外走。门外暖阳微热,她勾了勾唇角,低声轻喃:“二妹妹,姐姐可都提醒你了,你若是再不知事儿,可怨不得我。”
至于屠凤栖,既然敢觊觎她看上的人,便自然要付出代价!
她不会轻易放过屠凤栖的!
屠燕语胸膛起伏,怨气满满的坐在位子上,捂着胸口大声质问身侧的丫鬟:“你们说,三房会被那贱丫头如此对待,难道真的和二房一点儿关联都没有吗?”
丫鬟们低着头不敢回话,只心中却最是清楚不过了,虽说三房被三姑娘针对,这其中也有些二房的关联,只最紧要的,还是要怪三房太会作死了!
“不成,我不能就此放过那贱丫头,她敢针对三房,敢妄想在我身边安插人手,我一定不能就这样放过她!”屠燕语忿忿不平,眼珠子一转,“方才屠嫣然说,那贱丫头不会凫水?”
丫鬟们连忙点头。
屠燕语面上露出一个十分诡异的微笑,阴测测道:“不会凫水,倒是个好主意……”
*
屠凤栖才用了晚膳,银朱便偷偷摸摸的来到锦绣阁中了。
“姑娘……”银朱低着头,双手揪着自己的裙摆,“今天大姑娘去找了二姑娘。”
屠凤栖点点头,“然后?”
“她们说了些话……”银朱仍是有些忖屠凤栖的,不知为何,屠凤栖给她的感觉,竟是被屠嫣然还要厉害几分。
端着满心的惶恐,银朱将今日屠嫣然对屠燕语说的话,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屠凤栖神色淡淡的倚在贵妃榻上,手中捧着一杯热茶,撅起红润润的红唇吹了一口气,“垂钓?”
屠嫣然竟是想着邀请她与屠燕语一同去垂钓?
当真是有意思。
“姑娘,这定是大姑娘的阴谋,不若姑娘装病如何?”空青不悦。
大姑娘与二姑娘都不是个好的,说不得是想要算计自家姑娘呢!虽说不该怕了她们,只是能躲便躲,总好过被那些个狼心狗肺的给算计了正着!
“装病?我为何要装病?”屠凤栖抿了一口茶,随意地摆摆手,“你下去吧,没什么事情不必特意过来。这次的事情,你做的很好,我很满意。”
话虽是这么说,只她的双眸中,却没有丁点儿温度。银朱连忙应下,战战兢兢的退了出去,忍不住在门口处拍了拍胸膛,三姑娘给人的感觉,当真是可怕得很呢!
“姑娘,大姑娘定是想要害姑娘。”空青鼓着腮帮子,低声嘀咕:“若不是想害姑娘,那些人才不会想起姑娘来。”
屠凤栖放下茶杯,“我自是知晓她们要害我,但我却不能当缩头乌龟。屠嫣然似乎提到了我不会凫水?”
这话是问桑支的。
桑支低头沉思了一会儿,“方才银朱话中确实提到了这么一句,姑娘,大姑娘打的是什么主意?”
怎么平白无故的,倒是想起邀请自家姑娘去垂钓了?
“打什么主意,咱们不必知晓。”屠凤栖抿唇笑了笑,白嫩嫩的包子脸上,满是娇俏。
不过现下她觉得最为重要的,还是要要理清自己与司湛之间的关系。
这个话题并未持续多久,桑支与空青知晓自家姑娘是个有主意的,姑娘既是决定了要去垂钓,那她们阻止也不会有任何作用。
空青似乎想起了什么,忽然开口:“说起来四月份,正是木棉花开的时候呢!”
屠凤栖不明所以,桑支侧目看着空青,伸出手敲了一把空青的额头,无奈道:“昭都可不是从前咱们住的地方,寺庙中有木棉,昭都中却是没有的。”
屠凤栖这才想了起来,空青似乎很是喜欢木棉花儿,以往她们还住在寺庙中的时候,四周便长满了木棉,每逢四月,空青总会将这些木棉都打下来,做成好看的书签。
想必今年回到了昭都中,一时想起了从前会做的事情罢了。
空青抿了抿嘴唇,便听得连翘道:“这昭都中却也并未是没有木棉的。”
三人一同望向她。连翘拧了拧眉头,“城外的寺庙中,便有一大片的木棉花林子,而且那寺庙中还有一个十分灵验的大师,叫什么浮生的。”
说起浮生,屠凤栖一下子来了精神,“我曾听人说,浮生大师最是灵验,似乎还能看透前生今世,这是真的吗?”
这还是她前世曾听屠嫣然提起的,只是那时她顾着替景子默拉拢人心,自然是没来得及去瞧瞧那位十分灵验的浮生大师。只是后来,景子默的脖子上便多了一块浮生大师亲自求来的灵符。
屠凤栖有些黯然,若是当真这般灵验,那浮生大师为何会看不出来,屠嫣然心怀不轨,想要害死自己呢?
不过她也只纠结了一会儿,便将心中的小小怨愤给抛到脑后了。人家浮生大师,便是知晓了屠嫣然不是个好的又如何?这与人家可没有一丝一毫的关联,一切都是她自己不争气。
“奴婢不是很清楚,只隐隐约约听人提起过,似乎浮生大师已经活了近两百年了,只这容貌,却仍是如少年一般。大抵是因着如此,大家方会说,浮生大师最是灵验了吧!”
连翘没敢说,自己自幼便呆在暗处,是要成为司湛手中的利剑的,便是连这些琐事,能知晓一星半点便已是不错了。
屠凤栖是个十足十的土包子,曾经被养在老夫人身边,自然是不能知晓外头的事情。后来离开昭都,青嬷嬷更是不可能与她说昭都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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